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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忆东汉-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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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筱幽听了这一番话,大致猜出了问题所在,看来当年说徐荣克死娘亲的道士,背后果然是王氏和邹氏等人买通,但若仅仅是此事,即便徐潜知晓了,也不见得会有多么严重,但徐班口中那道士所言,分明是以此勒索她二人钱财,这说明此事极其严重,莫不是陈氏之死,当真与她二人有关?
“小妹,我……我可都同你说了,你切莫说出去了!”徐班仍只是惊恐担忧的看着徐荣。
“玉哥哥……”董筱幽顿时感觉全身无力,她也可以理解为什么慕容氏不让徐班把这件事说给任何人听。特别是徐潜徐老爷和以前的“徐荣”……不过是徐班的一面之词,他又如此年幼,谁会当真?董筱幽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件事如今还真不能再折腾。于是她便只得轻声向徐班说道:“此事,答应荣儿,不可再提,日后无论发生何事,都不能乱说。你可答应我?”
徐班眼见徐荣竟也说得和其母亲一样的话,哪敢不从,连忙点头道:“我记得了,日后纵使别人拿刀子逼我,我也不说!”
董筱幽还是不太放心此事,此时,碧落、依儿也折返了回来,她便将四个丫鬟一并叫至屋内,说道:“今日四哥所言,只是他失口误言而已,众位姐姐都是明事理的,这些话,只可烂在肚子里,切莫再与别人说了,否则,日后追究起来,府内必无宁日。若是哪位姐姐说了出去,那后果,便由那位姐姐承担吧。”
碧落常年追随徐潜老爷,自是知晓此事的严重,如今她最担心的便是徐荣将这话告于老爷,但如今这话竟然出自年方豆蔻的徐荣之口,让她讶异不已。连忙立誓道:“碧落谨记四小姐吩咐,若碧落日后再提及此事,天诛地灭,死无宁日!”
依儿等三女见了,也连忙立誓赌咒,称绝不将此事说出去,董筱幽见了,心中方才略微安心,但她也不甚焦虑,因为即使此事为老爷所知,老爷也不会惩罚到她头上来,到时候,倒霉的人反而是王氏和邹氏。因此,这事不再提及,反而是自己帮了她们一忙。
她将事情吩咐完了,便继续装作昏睡,不多时,郎中与徐潜等人也到了梅香园,郎中问诊完后,只告诉徐潜:“老爷,四小姐身体并无大碍,只是体虚羸弱,怕是常年受累所致,我这里倒可以开一副药方,为她增进体质,但需每日进补营养之物,方可痊愈。”
徐潜听了,暗自想到自己这些年来让女儿在府中受到如同下人一般的待遇,心中又是后悔莫及,便令萧老领了药方,着人前去抓药,又吩咐给厨子庖丁,每日给四小姐专门熬制鸡汤人参等补品,不在话下。
郎中走后,徐潜痛心的守着女儿,王氏和邹氏劝他先下去歇息,他却斥退了此二人,又让慕容氏带了徐班回院,自己独自在房内守着徐荣,竟哭得老泪纵横。
董筱幽其实一早便已醒来,但当时见了众人都守着自己,便又装作昏睡了过去,待到旁人皆离开之时,才悄悄睁开了那双大眼,原来爹爹竟然哭了,她竟有些愣神,记得有句话: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啊。想不到这个爹还是这么疼惜女儿的,那还为何以前一直不肯相认?唉,若这徐荣真有三长两短,岂不后悔莫及?
但看到他这么大岁数一个男人还落泪,董筱幽终究是有些心里发酸,便柔声说道:“爹爹,你哭了?”
徐潜听了,连忙问道:“乖荣儿,你可醒了?”他背过脸去,用手一把揩去了脸上的泪痕。
董筱幽装作虚弱一般,用手轻轻抚着徐潜的脸,轻声说着:“爹爹莫哭,荣儿不要紧的。”这果然令徐潜心里更加难受,眼见如此懂事乖巧的女儿因为自己早些年的错误而受了十多年的哭,哪个父母不会后悔呢?
董筱幽一脸平静的看着徐潜,又别有所思的轻声问道:“爹爹,你告诉荣儿,娘亲…果然是因为荣儿才去世的?”(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十三回 驱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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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潜听了这话,脸色发白,却只是痴痴的看着徐荣,好半晌,他才开口道:“荣儿莫要听信了那些闲言碎语,为父从未相信过那些装神弄鬼的话,只是一直以来,为父无法接受你娘就这样抛去为父,与为父从此阴阳相隔的事实……”说到此处,言语间竟有些梗塞。
董筱幽又何尝不知呢?如今她孤身于此世,二十余年来的亲朋好友恐怕再也无法相见,岂不也是相隔阴阳?她看着眼前痛苦万分的徐潜,心中暗想:都说古代男人并不珍视女子,没想到眼前这个颇有家资的大老爷,倒也是一个痴情之人。如今自己做了他的女儿,怎么能不敬爱他呢?
她坐起身来,便依偎在徐潜怀中,泣泪道:“爹爹莫要伤心,荣儿知道爹爹心中是永远不会忘了娘亲的,女儿愿一直陪着爹爹。”
徐潜心中感动万分,他怜爱的拍着徐荣的小脑袋,笑着说:“傻女儿,爹爹知你孝顺乖巧,但你年岁也不小了,迟早还是要嫁出去的,怎能一直陪着爹爹?”
“荣儿不想出嫁嘛。”董筱幽是真的不想嫁人,或者说要嫁人也可以,但起码要让她喜欢上那个将来会成为他夫君的男子。如果是包办的婚姻,那她心中可是一百个不愿。
“荣儿乖,男婚女嫁,人之大伦。爹爹会在这些年里尽心为你挑一个最合适的如意郎君,保你日后不受他委屈。”
徐老爷这一番话自然感动了董筱幽,她原本是父母离异,寄人篱下的孤女,如今这徐潜如此关爱,怎能不让她真心认可了自己的“爸爸”就是徐潜。她热泪盈眶,更是抱紧了这个“爹爹”徐潜,徐潜又是关爱的好言安抚了她几句,很快她便入了梦乡,便吩咐丫鬟好生照料,随即离开了梅香园。
这些日子以来,徐荣闲暇之余便与丫鬟们逛逛府院,或是弹奏玉筝,或是看看书本,原本她房内摆放的几本《女戒》,《尚书》,《论语》,《诗经》等书,虽觉枯燥无味,但也别无他法。王夫人、邹氏、慕容氏也都来看了她几回,因董筱幽知书达礼,又不喜多言,豪门所出的王氏倒是越来越喜欢她,三天两头便来梅香园坐坐,或是拉拉家常,或是听她弹上一曲,董筱幽也渐渐喜欢了外表宽厚仁慈,又颇有长辈风范的王氏。倒是慕容氏虽对她一如既往,却总使董筱幽觉得“慕容妈妈”如今似乎和自己有了些距离,也不知是自己的变化吓到了慕容氏,还是身份的变化使慕容氏对自己的态度有些变更。而邹氏则始终对徐荣不善,但也没有其他风波,董筱幽也随她去,眼不见心不烦。
倒是没过多久,全府上下都知了如今四小姐徐荣不仅相貌出众,还才学兼备,所弹玉筝之精湛,引人入胜。皆以“才女”称之,而梅香园里那四个丫鬟,更是愈加忠于徐荣,只因董筱幽是现代人思想,平日里与几个姐姐相处,并无任何小姐的架子,使她们倍感亲切。
徐潜老爷常来梅香园,总是笑着闭目听徐荣弹奏玉筝,常感叹道:“我有如此女儿,实在是人生幸事。”他多少感到,或许徐荣的变化,是冥冥之中陈氏的安排。
很快一个月便过去了,徐荣连日都是喝些药草调理,进补之物更是没有少吃,脸色渐渐红润起来,更是显得越发靥如春桃,娇艳动人。王氏便暗地里与徐潜商议着,要为她择一夫家,王氏言道:“荣儿如今如此姿色,又才品兼具,莫说幽州大户,就是皇亲国戚,荣儿也配得上。况荣儿如今如此年幼,夫家一事可慢慢挑选。”徐潜赞同,便由得王氏悉心甄选。
徐潜因为生意缘故,在家休养了一月有余,便又得出外经营,徐氏家眷送别以后,府内便又沉寂了下来,由于徐班要去学堂,平日里董筱幽只得终日与几个丫鬟一起,除了弹筝诵书以外,也在梅香园里种了些花草,聊以解闷。刚到古代的一段时日内,董筱幽生活上还有诸多不便之处,如今倒也慢慢习惯了下来,只是每日闷在府中,她心情也不是很好,而《女戒》也让她读得很是火大,没想到这本书还是班昭所写,其中尤其强调:“莫窥外壁,莫出外庭”,还要她“五更鸡唱,起着衣裳”,很是让她无语。得了,要真按照这上面来,别说自己天天得闷在家里做纺织,连家宴上都不能尽情吃喝了,简直是《监狱守则》嘛。但是董筱幽还是默默的去遵照《女戒》上的部分内容,比如:忍气低声,轻言细语之类的,不用书上说她都懂。既然是到了古代,女红自然不可不学,她以前绣过十字绣,如今却得刺绣,好在她本来也善于此道,又有四个丫鬟陪伴,很快便也能刺绣得略有门道了。
这一日,刚过五更,她便早早起身(晚上因为没有电视和电脑,天天都早睡,也因此没有了赖床的习惯),洗漱完毕以后又轻抚了一曲,然后便跟着碧落、依儿二人一起来到屋外,打了些清水,轻轻的浇灌着新种植的几类花草。却见院外人声浮动,十几个家丁似乎围在了梅香园外,董筱幽心中生疑:徐老爷都不在了,谁还敢在府里造次?
却见门外素来疼惜自己的王胖急匆匆的跑进来,说:“四小姐,邹夫人说你怨鬼上身,今日特地请了个道士前来,说是要来梅香园里驱鬼,还吩咐了刘四他们,把梅香园给围了,不让你出园。”
董筱幽听了,脸色一变,心道这邹夫人好生不讲道理,徐荣生母陈氏之事,自己尚且没有与她计较,今日她倒敢趁着爹爹不在来此生事?她便让碧落去寻陈管家,依儿去慕容氏和王夫人那边,然后让叶儿和梅儿守在外堂,自己回了闺房,心中拿定了主意,今日定要让这邹氏出丑!
没过多久,邹氏带着一老道便要进了闺房,叶儿和梅儿拦不住,又因刚才董筱幽吩咐了她们:“若是邹夫人硬要闯进来,便算了,但你二人须在门外,只放那邹夫人和道士进来,待到陈管家和其他几位夫人、少爷来以前,莫再让他人踏入我房内半步。”于是两人便放了邹夫人和道士进门,她二人守在门外,其余家丁、丫鬟、嬷嬷都候在园子里。
董筱幽见邹氏气势汹汹的带着一个着一袭青衫的老道进了自己的卧房,一脸平静的样子,只是坐在塌边的红木圈椅上,轻捋着垂髫的秀发,问道:“邹姨娘今日是何意?竟然带府外的男子进我闺房?若是让下人传出其,岂不是要污了我名声?”她言语悠然,面带冷笑,看上去颇为诡异。
邹氏吓得脸色发白,对那老道说到:“大师请看,此女定是被怨魂所附?”,一面又对徐荣说道:“荣儿,你定是染上了妖邪之物,邹姨娘今日要替你驱赶怨鬼。”
那老道仔细打量着徐荣,神色极其严肃,口中道:“女子本为阴柔之体,极易被怨鬼所附,我看此女虽年岁尚幼,却阴气颇重,”
董筱幽自然不信邪,心中暗自不屑这类只会坑蒙拐骗的“茅山老道”,如今房中只有三人,正好合了她的心意,于是她悠悠的从椅子上起来,笑靥如花,却带着一丝阴冷,幽幽的说道:“姐姐,当年你害死了我,如今你还要我魂飞魄散不成?”这声音因为是董筱幽刻意装出来的,因此极其幽沉,听了令人心惊胆战。
邹氏吓得瑟瑟发抖,她哆嗦着对老道说:“大师,她……她出来了!你快降伏这怨鬼啊!”
那老道见了也是冷汗直流,他本就是江湖骗子,哪懂真的驱魔降鬼之事?但眼见面前这女童定然是被怨鬼所附,便祭出几张天师符,又拔出腰间“宝剑”,口中念念有词道:“上请五方五帝斩鬼大将军官十万人降下,主为某家同心并力,收摄村中巷陌家中宅内行客魉魉之鬼,伏
尸刑杀之鬼……”,然后那几张天师符飞洒出手,抛在了徐荣身上。
徐荣却只是冷笑一声,厉声说道:“姐姐,还我命来!还我命来!”她双目圆睁,神色峻冷异常,加之脸面白皙娇嫩,看上去倒真像一个女鬼。
邹氏吓得躲在老道身后,不停的说:“妹妹莫要找我,不是我害的你!不是我害的你!”又恶狠狠地对道士说道:“大师你还不降了此鬼?”
那道士吓得有些哆嗦,慌忙将一旁的一碗水向徐荣泼去,又说道:“太上赦令,超汝亡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这一碗水泼在了徐荣身上,把她头发、衣衫都打湿了,徐荣嘴角浮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她还是一副鬼上身的样子,但此时却装作万分痛苦的模样,叫道:“莫拿清水泼我!”
眼见似乎有效,这道士和邹氏都得意了,原来怨鬼怕的是清水啊。于是将水桶中的清水尽向徐荣身上泼去,顿时将屋内弄得一片狼藉,徐荣身上也被水弄湿了,见到目的基本上达成,董筱幽一副神秘的表情,对邹氏说道:“你莫以为能赶走我,今日夜里,我便来你房中找你索命!”这一番话吓得邹氏浑身冷汗直冒。
这时,王氏、慕容氏、大哥徐辅、四哥徐班以及陈管家等人都赶到了,叶儿和梅儿连忙带了他们进徐荣的闺房,只见,徐荣被邹氏和这老道用清水泼湿了全身,她那一身衣裙湿透了,头发湿漉漉的,脸上还挂着水珠,眼里噙满了泪水——董筱幽一见众人进来,早已换了一副委屈无助的表情,再加上浑身湿透,一副梨花带雨、楚楚动人的模样,让人看了义愤填膺。
董筱幽抬起头,望着众人,哭泣着说道:“王夫人、慕容妈妈救救我,今日清晨,邹姨娘便带着这老道士闯入我闺房,硬说我是鬼上了身,将这一桶水都泼在了我身上,还说要让我魂飞魄散呢。”
见了这幅情景,众人都怒骂邹氏无理取闹,邹氏心中委屈却百口莫辩。徐班拔出剑便要杀了这老道,被众人连忙拦住,陈管家叫了家丁将这老道一通乱棒打出徐府去。
看着徐荣浑身湿透的可怜模样,慕容氏心疼了,连忙说:“乖荣儿,你身体还未得痊愈,切莫着了凉,得把身体擦干。”
于是王氏和慕容氏一面将闺房内的男子以及邹氏都赶了出去,一面取了毛帕来给她擦干身体,又令丫鬟们去取了衣裳来更换。
徐班等人守在外堂,他气得把剑往地上一丢,对邹氏说道:“姨娘!你为何今日要如此欺侮我小妹!若非我们赶到,那骗子万一伤了小妹,父亲回来要是知晓了,你待如何?”
这话说了,邹氏也吓得不轻,实则她一早便对王氏说要请道士驱鬼,但王氏后来又不愿了,她心中气不过,硬是想替府内驱赶妖邪,以表示她才是真正用心照看这个徐府,但没想到今日弄巧成拙。
邹氏所生的徐府大公子徐辅眼见徐班出口顶撞母亲,却也无言以对,只是气愤道:“妖鬼之说,本就是些无稽之谈!娘,你今日之事,也太过于愚蠢了!”说罢,便衣袖一拂,气呼呼的走了。邹氏要请道士之事,也跟他说过,只因他前日忙于郡中事务,只当是母亲随口说说,因此并没有放在心上,没想到母亲没再跟他商量过便胡乱行事,得罪了如今最受徐潜老爷宠爱的徐荣,令他很是气恼。眼见徐辅走了,邹氏心中惊慌不安,顿时有些气短,便由着两个丫鬟搀扶了回院子去。
陈管家安慰徐班道:“所幸也只是泼了四小姐一桶清水罢了,四小姐虽还在服药,但身子一向不弱,倒也没有大碍。四公子莫急了。”
徐班听了,只是木然的点了点头,他方才见了徐荣一副梨花带雨的娇俏模样,心中顿时想到自己今日明明不用去学堂,却没有早点来找四妹,让她受了委屈,一时感到非常忿恨。
闺房内,众人很快替徐荣擦干了身体,又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衣裙,碧落为她端来了一碗姜汤,她虽然外表依然装作一副受惊的模样,心中却得意的说道:“邹姨娘,事情还没完呢,人吓人,吓死人,我董筱幽即便不吓死你,也要把你整得三魂出窍。”(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十四回 初遇公孙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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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夫人请道士驱鬼将四小姐淋湿这件事情一天的时间内便已传遍了整个徐府,下人们平日里多有受邹氏的气,如今邹氏得罪了徐老爷眼前最受宠的四小姐,大多数下人都有些幸灾乐祸,甚至还有几个丫鬟暗地里在问老爷什么时候回府。
董筱幽本来打算晚上去邹氏的院子附近走走找机会吓吓她,却因为受了些风寒,发了烧卧病在榻。没想到只是被淋了一桶清水便生了病,她自嘲道这具身体还真娇贵,从下午发烧开始,王氏、慕容氏还有徐班等人便守在了她的榻边,嘘寒问暖,无微不至,倒是让她颇感关怀。
第二日醒来后,烧已退去了大半,身体也感觉轻松了不少,只是还是需要在榻上静静的卧着休养。见四小姐醒了过来,碧落等丫鬟便煎了些中药过来喂她。平日里四小姐虽说常有一些不似孩童的举止和言语,但为人和善,从不和下人们置气,颇让她们感动,如今因为被邹氏泼了水而受寒,几个丫鬟都显得愤愤不平。
而老爷徐潜的长子徐辅早已听说了此事,他本来打算昨日便去向四妹赔罪,却因为当时天色已晚,不便去妹妹闺房,也只得次日清晨再去。
徐辅来了梅香园,梅儿和叶儿迎了来,“大公子好。”梅儿表情一向冷若冰霜,今儿又夹杂着邹氏欺了四小姐这件事,连带着对徐辅态度也不甚热情,徐辅倒也没有计较此事,只是向她们问了:“你们小姐醒了没?我可方便进去探病?”
梅儿低着头没回话,只是站着,叶儿便走进闺房,须臾便走出来说道:“四小姐已醒了,方才碧落姐姐她们拿了药来吃,四小姐说若大公子有事只管进去便是。”(徐辅现年二十一岁,已加冠,因此是不大合适直接进府内女眷闺房的,需要先通报了来)
徐辅谢过叶儿,便走了进去,见四妹躺坐在榻上,碧落在一旁伺候着喂药,另一边的依儿替她捧着一卷书简。许是徐荣才刚起床没多久,又兼之有病在身,鬓发略有些凌乱,脸色也显得苍白,一副病美人的姿态。徐辅从小因为大了徐荣许多岁,因此很少与她相处过,更因为母亲邹氏厌恶徐荣,因此也不甚在意她,那日在家宴上见过以后,心中倒也颇为惊讶:四妹如今如此艳丽,气质上倒不太像个豆蔻少女,但因为他已是郡中官吏,公务繁忙,也不曾特别注意她。如今进了四妹闺房,见了她这一副娇弱的病姿,心中倒也有了些兄长的关爱之情。
便关切的询问道:“四妹身体可要紧?”
董筱幽微微笑了笑,轻启朱唇:“荣儿谢过大哥关心,只是还有些发烧罢了,也不甚碍事,只今日一过,大抵便好了。”
徐辅心下稍安,于是正色道:“大哥今日前来,除关心四妹的病以外,也是来为我母亲昨日所做的蠢事,向四妹赔罪的,万望四妹切莫和我那母亲置气。”
董筱幽心下暗想:果然是为这个才来的,哼。但表面上却是毫不在意的态度,说道:“荣儿哪敢生邹姨娘的气啊?大哥莫要这么说,折煞了荣儿。”
徐辅又说道:“巫鬼之说,一向只是唬人而已,我母亲虽说心地善良,但她年岁大了,也难保不往那方面去想,只望四妹切莫见怪。大哥保证,日后府内断无此事发生。”
“有大哥这句话,荣儿便放心了,”但董筱幽心中暗想:把老娘一身都泼湿了,你以为这几句话就完了?那可没这么简单!老娘倒想知道昨天我那番话有没有吓着你妈妈。便又换了一副关心的语气问道:“荣儿没想到邹姨娘竟会如此相信那鬼神之说,这些捕风捉影的事,历来只有心中不安之时才会去信…昨儿个邹姨娘走得匆忙,荣儿也没有送她,实在是失了礼数,不若待我身体好了,便去亲自登门请罪。”
徐辅听了,心中暗自惊奇:四妹说话竟然如此落落大方,但这话暗地里可是在指母亲昨日失了礼节,心中一阵惭愧,言语顿时失了分底气,“昨日之事,是我母亲之错,怎能怪四妹失礼呢?我母亲身体也有些不适,昨日回去以后便紧闭了房门,一晚上连烛火都不曾熄灭,一直到今日清晨才睡了过去,唉,因此只能待我母亲身体好了以后,再来同四妹赔礼。”
董筱幽听了,心中偷乐:那句狠话真是立竿见影,原来昨天那个臭老太婆居然被吓得一晚上都点着烛火,还不敢入睡呢,老娘哪天再去吓她一吓,还不把她给吓成疯子?
就在兄妹二人谈话间,徐辅的好友公孙豹来了府上,他也是玄菟郡郡吏,且自幼和徐辅二人交情深厚,常入徐府,因此也不需着人通报,听说了徐辅在其四妹处,便径直往梅香园来。这公孙豹又名度,字升济,其父公孙延为避祸才举家迁至玄菟郡,没想到玄菟郡太守公孙域的亡子也叫公孙豹,且年岁与升济相同,因此两家便结好,公孙太守认公孙豹为义子,甚为疼爱,他年方二十便被举为郡吏,只因从小受尽家人和太守的宠溺,性格狂放,桀骜不羁,在玄菟郡内更是无人能拦阻他。
“公孙公子,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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