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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嫡医-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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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回,静和打算再试一次,试试薛湜内心真正的想法以及可改造的程度,她沉了沉气,说道:“你说你恨他厌恶他,甚至不愿提起,可那日威逼曹道婆时你却说他是你爹!”
被揭伤疤的薛湜似乎一头发了怒的狮子,猛然倾身上前,一手紧紧扣住静和的肩膀。
二人面对着面,静和清清楚楚地看见他眉心两道深深的刻纹和凶狠的目光,原来薛湜发怒起来这样骇人!她不由自主地想往后撤身,可肩膀却被他紧紧扣住,那只手那样有力,自己竟然半分动弹不得,静和是真的害怕了,害怕的心都在颤抖。
他的每一个字都如打鼓一样传到静和的耳朵里。
“如果,你爹这样待你娘,你会好好认他做父亲么?就你那小心眼,只怕杀了他的心都有罢!”
静和费力要推开他,却丝毫推不动,她忽然冷笑起来,眼神中似乎带着几分居高临下的轻蔑,就那样带着漠视看着他,“你这样算什么能耐?不过是借着为母亲报仇之名,给自己谋好处,找痛快罢了!假如你我易地而处,也断然不会一面花着他的钱一面又骂他,我会恨他,恨不得找几个人把那负心人阉割了送进宫里去,可在我没能力这样做时,我会忍耐,不断积聚自己的力量,想方设法把该属于我的财产收到手里,再把母亲从那冷冰冰的庵堂里接出来,娶一房妻室,生一堆孩子,让母亲可以含饴弄孙,让妻儿得以安稳。他们越要我落寞放荡,我就越要活出个样子来,让那起子趋炎附势的人看看!”
马车车轮似乎轧过一道沟坎,车厢晃荡了一下,车厢角落里那盏小小的瓜皮灯熄灭了,留下一股青烟,车厢内渐渐暗下去,薛湜整个身躯都似蒙上了一层黑纱,只有一对眼睛晶亮。
在外头赶车的薛林似乎听到了吵架声,小声地规劝着说,“爷、姑娘,到了……”
薛湜的手渐渐地松开了,静和揉着发疼的肩膀从他身边钻了出去,跳下马车。
锦心、绣意在门后等着,听见动静打开门走到车前迎接她,锦心见她衣裳湿了,连声问怎么了,绣意扯了扯她的衣袖,微微摇了摇头,二人便没有再发出动静。
“还记得那飞鸟与鱼的故事么?”隔着薄薄的湘妃竹穿帘,静和的话清楚地传到车厢内的薛湜耳中。
“那条鱼总是看不清它赖以生存的环境,盲目想要离开,想要飞,可是离了水就死了。你我也是一样,我们都是那条鱼;而那些什么都不需要做,就可以享受世间宠爱的孩子就像飞鸟,我们瞧不上的生活环境就是水,我很清楚这一点,我会在水里好好生存,养精蓄锐,知道我可以鱼跃龙门,一朝化龙,在这之前我会规行矩步。你如今还不得不依靠着尚书府生活,再不满尚书府,再不满你的父亲,也请你直面他,除非有一天你有了这样的能力,离开薛尚书的庇佑,也能堂堂正正建功立勋,否则……还是奉劝你放下你那骄傲的外表,脆弱的自尊,面对现实罢!”
话音如刀,招招刺心,将薛湜那华丽的遮羞布彻底撕碎,将他暴露在残酷的漫天风雪之中。
静和没有驻足,他薛湜有自己的风浪面对,她徐静和也有自己的难关要闯,谁也护不得谁!
锦心绣意瞧了瞧身子笔直,跨过门槛的姑娘,又瞧了瞧车帘后沉默的身影,双双随着自己的主子进了院门,关门、落闩!
水是早烧上的,绣意忙去端水,锦心忙着去拿换洗衣裳、香胰子和润体的香膏。
静和泡进温暖的热水里,方才觉得呼吸重新舒畅起来。
锦心拿着桃木梳子为她梳理头发,半晌忍不住开口问:“姑娘,您是不是说的太重了些,才被风吹起车帘子,奴才瞧见薛大爷眼圈都红了!”
绣意忍功比锦心强些,可到底也忍不住说道:“姑娘,奴才觉得薛大爷对您真的是没的说了,在您面前总是做低伏小,从没敢大声说过一句话,自从他知道您放心不下五爷,每日去府中查看一番来给您报平安,这份心思也难得。”
他或许出发点是为她好,可是方式却是静和不能接受的。
这世道对女子何等苛刻,稍有个什么闲话,便能打的你万劫不复,他潜入侯府看筠行的情况,这一点在静和眼里看来多余,她完全可以通过紫瑛以一种光明正大、谁都挑不出错来的方式做到。
反之,薛湜偷偷摸摸去徐家,万一被人发现、布局抓住,牵累的还是她徐静和。
他为了让她开心,强迫她四处游逛,品尝美食,可他却不知未婚女子与一个外姓男子出游被人看见,会有多少闲话等着静和,哪怕女扮男装,这种掩耳盗铃的把戏又能骗过谁?
她给他讲那个故事,是希望他痛定思痛,希望他变成她想要的那种人。
可他没有钻研透,硬生生地捆了她的手脚,强迫她去偃月湖垂钓,美其名曰,所有人都喜欢去,他用他的方式对她好,可都不是她想要的。
静和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她要处心积虑地去对付一个对她好的人。
细想之下,原因还是在于,她是一条鱼,她清楚自己只是一条鱼,只能按照鱼的方式生活。上一世的自己就是那条祈求被飞鸟带走的鱼?(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19回 知音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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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她厌憎极了勾心斗角的安庆侯府,像那条傻鱼一样被孟绍辉带去了柳州,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灾难。反而是她厌倦了的,才是她离不开的生命之源。
或许人生在世,不在乎你是活在天堂还是地狱,而在于即使你身处地狱,也要习惯与群魔共舞!
这一点上,静和已经开始在糖水里游泳,而薛湜依旧止步于抱怨水太甜!
锦心、绣意两个虽听不明白静和这一番生死感悟,却也听懂了静和对于世俗礼数的顾虑,薛大公子那浑浑噩噩的样子,自己都管不好自己,如何照应姑娘呢。
绣意扶了静和起身,拿了巾布帕子为静和包裹住身躯,擦拭着她如玉般肩头上的水珠,半晌开口劝道:“薛大爷或许只是一时没想明白,又是个实诚人,姑娘不若好好劝说劝说?”
她说完不由一阵恶寒,果然美貌惑人,她也被薛湜那美丽的容颜迷了眼,忍不住想替他说话。
锦心端了润体的香脂进来,说道:“是呀姑娘,前两日您同薛大爷去骑马,靴子上沾了马粪,薛大爷二话没有,掏出帕子就给您擦拭干净了,换了另外一个男人怕都做不到呢。”
静和接过玉梳子顺着头发,明眸微微眯了起来。
如今她已经把话说到这么狠的份儿上,端看薛湜到底有没有被重新塑造的可能性罢!说到底,女人还是可能被感动……
寺庙中的生活单一清净,正和静和的心意,她可以抓紧修炼一下自己因为勾心斗角而荒废的医术。
院中薛湜给她搭的葡萄架很好,遮荫又凉快,她很喜欢坐在那里翻看医书,这一日才看了两页《肘后备急方》,就见锦心笑着跑进来道,“姑娘,您猜谁来了?”
静和心中一动,莫不是薛湜?!
她朝门口望去,就见一个小小的身穿锦缎的身影扑了过来,嘴里唤着,“姐姐,姐姐。”
静和眼中便划过些许失落,锦心瞧在眼里,忍不住捂嘴偷笑。
静和白了她一眼,起身朝筠行走了两步去迎他。
跟在筠行身后的紫瑛拎着包裹进了院子里来,连忙屈膝行礼。
静和让她免礼,在葡萄架下落座。
紫瑛坐在一把小杌子上,才说道:“太太原本要亲自过来,只是那日去园子里逛崴了脚,二老爷强压着才没有来,二太太便打发奴才拿了这些衣物和点心来。”
锦心上前接了,静和问:“母亲没事罢?”
“碧桃姐姐亲自拿红花油为太太揉开了,已然无事,姑娘放心,”紫瑛说着,使了个眼色。
静和知道她有话要讲,便让锦心牵着筠行下去玩,独独留了紫瑛在一旁,才问:“府里出了什么事儿?”
“三太太身边的芳兰被老太太发了话,送到庄子上安胎,前儿来消息,说芳兰小产,大出血没了,”紫瑛细细说道:“与她交好的几个奴才也都以各种由头被发落,还有……常去三太太那里的那位曹道婆说是得了绞肠痧,也故去了。”
打从何妈妈来言语试探自己梅林之事时,静和便猜到今日局面,轻轻点头,想到老太太的手笔如此干脆利落,她微微攥紧手里的团扇。
论理说芳兰没了,她少一件心事,应当轻松些才是,可她心里依旧沉甸甸的,不知是为府里又添几条人命而悲哀,还是为徐老太太那般的雷霆手段而恐惧,若是有一日她做出有辱门楣的事,徐老太太怕也是如此迅捷,不给自己喘息之机罢。
紫瑛瞧见她面色不好,关切的问了一句,见她摆了摆手,才又说道:“还有,大爷的婚事推迟了……”
哦?静和挑眉,莫非是三叔父因为芳兰的事记恨励行,而故意搅黄了此事?
她细细想来,又觉得不大可能,励行摸上了徐兆宽的侍妾,虽然是励行德行有亏,可对徐兆宽同样不是好事,徐兆宽夫妇只有极力遮掩的理,怎么会主动漏出去?
以老太太的做事风格,为了掩下那些谣言,她只怕还会极力促成励行的婚事才对。
那么阻挠励行婚事的又是谁?
“而且姚大姑娘这两日也有些古怪,那日奴才在花园子里碰见她,便让到道路一旁行礼,姚大姑娘竟似没瞧见我似的,失神般走了过去。”紫瑛又补了句。
莫非是姚铃儿搅黄了这事?应该也不会,如果是姚铃儿做的,以姚铃儿的城府和个性,定然能掩饰的滴水不漏,怎么会在紫瑛面前这样失魂落魄的,叫姚氏看出来了,岂能饶得了她?
这事也不急,静和想着筠行难得来一趟,先放下心头的重重疑问,考校了筠行的功课,又给他拿了不少点心果子。
筠行看的眼冒金光,笑道:“三姐,娘还怕你在寺里吃的不好,我怎么瞧着你比我们在府里吃的都好?!”
静和汗颜,其实这些基本都是薛湜给她买回来的。
待送走了弟弟,徐忠又亲自来送了上个月的账册备查。
静和略看了两眼,将那册子交给锦心,笑着请徐忠喝茶,“这种事打发小鼎来跑一趟就是了,忠叔不必这样劳累。”
徐忠神色一如往常恭敬,说道:“这都是小的该做的,”他见屋内服侍的只有姑娘心腹的丫鬟锦心,才又道:“不瞒姑娘,此行除了送账册以及流水银子外,还有一件事。”
静和瞧他神色严肃,便示意锦心去外头守着,说道:“忠叔请讲。”
“姑娘可还记得上回在无诤处用茶的那位老爷?”忠叔又道。
静和回忆了一下,点了点头,“他上回送的干果极好,外祖母也很是喜欢,我还想让忠叔再问问那位客人,可否买些呢。怎么,有什么不妥么?”
徐忠面上泛着红光,语气带着些古怪:“小的依着您的吩咐,依旧每回给无诤处的客人赠一份茶点,那位客人也奇了,上个月近乎每日都来坐坐,有时候会同小人聊聊天,虽会问及姑娘,却也知道分寸,小的不愿说的,他也不多问,偏昨日那客人来了一趟,说是他即将出远门,并留下一块玉牌,说若是主子有事,又看得起他,可以去海子西头二条胡同从头数第六家找他,他一定尽力相帮。”(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20回 给你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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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和接了那玉牌在手,见那玉质温润,雕工上乘,雕刻瑞兽图样,她打量着徐忠神色,有些念头浮现在脑海:“乌衣巷从头数第六家住的想必十分显贵?”
徐忠左右看了一眼,才神色沉着地回答:“姑娘,乌衣巷第六家是赫赫有名的英国公府。”
静和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询问一遍,“你说是谁家?”
徐忠又清清楚楚说了一遍,“姑娘您没听错,就是英国公楚啟楚国公家,小的又在附近茶楼打听,原来上个月里英国公爷曾回京一次,就是四月底离京回大同驻守的,”一想到自家主子又结交了这样的显赫人家,他心潮有些涌动,眼睛里也别有神采,“小的知道此事重大,怕小鼎年轻叫人套出话去,才亲自跑这一趟。”
静和也不曾想到她自己还会有这段缘分,英国公楚家不是要定下姚铃儿了么?
想到这里,她脑海中亮光一闪,对了,没准儿是英国公与姚铃儿的事儿出了些变故,姚铃儿才会那般神不守舍,姚家与傅家攀关系的时候定然也看了些英国公府的面子,可得知英国公府没有这个意思,便拖延婚期给胡乱夸海口的姚氏些颜色。
她又看了眼那枚玉佩,原本她还当那位先生是个知己,谁知他竟是与姚铃儿有这层关系的英国公,静和又觉得有些恶心,怎么跟她有关系的男人,都要跟姚铃儿扯上些关系。
想到这里,她将那玉牌交给锦心收起来,懒得再多看一眼。
“广济堂和宏济堂的生意如何?”她开口问徐忠那几间药铺最近的动向,广济堂便是赵老大原本的酱菜铺子改的。
徐忠很是好奇主子对英国公给的玉佩是这般随意的态度,但是他不敢多问,只回答道:“广济堂生意很好,附近的百姓都爱去那里,宏济堂也不错……”
正说着,便听外头锦心的声音传来,“薛大爷怎地来了?奴才还以为您再也不来了呢。”
“我怎么不来,”薛湜的声音依旧是笑嘻嘻的,“只要你们姑娘在这里一日,赶我骂我我都要来。”
静和心中洋溢起一丝欣喜,面上却依旧平静淡然,示意徐忠不要再说了。
脚步声由远及近,檀木珠子的门帘被一只如玉般的大手拨开,露出一张笑意盈盈的俊脸来。
静和匆匆将那几本账册收了起来,摆手示意徐忠离开。
薛湜与徐忠走了个对过,上前寻了把椅子找了个舒适的姿势坐下,问:“这老头是谁啊?”
静和不大愿意对薛湜说些自己的事,便随意说了句,“府里的一个管事。”
“我瞧着很是眼生呢,”薛湜揪住这个话题不放,“难道你们府里来回话不应该派个婆子来吗?让个男人来见你一个姑娘家。”
静和无奈笑道:“那位老者的年纪做我祖父都差不多了,”又暗自腹诽了句,‘这会子你又讲起男女大妨来了,你非要拉我出去的时候怎么不顾一下男女授受不亲呢?真是两样标准。’
她不愿两个人一张口又是吵架,便将这话按了下去,亲手从锦心奉上的茶盘里接了茶碗递给他,软声说道:“今儿不忙么?”
薛湜翘着二郎腿接过茶来细细品着,“我每日不都是如此么?你又不是不知道,”许是他觉得那茶没滋味,搁下茶碗说道:“我带你去茶肆罢,既可以听那些匠人说书,还可以喝到正宗的大碗茶。”
静和则悠闲地品着盖碗中的茗茶,摇了摇头。
薛湜见她对自己冷淡,便深深望了她一眼,问道:“那个老头是不是你庄子上的庄头还是你铺子上的掌柜?我瞧着有些眼熟,就是记不得在哪里见过了,似乎是升安大街还是朱雀大街上的铺子里……”
静和不由蹙眉,有种被人抓住了细细研究肆意打量的不快,挑眉说道:“你就对打听我的事儿感兴趣,若是把这个心用在旁的事儿上,没有个不成的。”
话不投机,薛湜便不再说话,只把玩着自己腰间平金绣荷包上的玉色穗子。
静和想起自己先前对他说过的话,也不知他有没有改观,她缓缓把盖碗放下,唤了声:“薛湜。”
“什么?”后者随意答了一句。
“你家里……我是说你父亲的继夫人沈氏如何?”静和问。
“你管她做什么?”薛湜有些不耐烦。
静和被他这样一顶,撇开脸不说话。
绣意在一旁倒茶,她知道主子是有意想要关心关心薛大爷,只是有些话主子不好说,于是她对薛湜旁敲侧击地说道:“薛大爷,您若是当真在意我家姑娘的话,便该告知父母,请托媒人,三媒六聘正正经经地把我家姑娘迎娶过去才是。这聘则为妻奔为妾,一旦有了不贞不洁的把柄,这女子一辈子都休想抬头做人了。”
薛湜听了这话,面上颇有些不以为然,“这有什么难得?我娘现就住在寺里,我现在就可以带着静和过去,请我娘做主为我和静和主婚。你是要嫁给我的,你的清白只要我知道就可以了,何必理睬那些闲人的无聊眼光。”
这也太……绣意惊讶不已,惠隐师太已然出家,那薛湜名义上的父母就是薛尚书和沈夫人,就算薛湜与薛家那头闹翻,不愿惊动薛家,是不是也该问问姑娘这头?三姑娘可是有亲爹亲娘在的。
这下锦心也看不惯了,站出来说道:“若是这边惠隐师太可以做的了主,我们府里,公子也该正经备好礼品,上门拜会我家老爷太太才是。”
说到这个薛湜忽然有些自卑起来,却仍是好强道,“这是自然,等我将来挣足了银子,就买一所宅院,接我娘出去,我们一家人住在一起。”
这得等多久?是娶妻还是养外宅呀?
锦心绣意面面相觑,怎么薛大爷说话跟个小孩子过家家似的,除非薛湜与薛尚书写了切结书断绝父子关系,不然这门亲事薛尚书头一个就避不过去,薛徐两家可是要结成亲家的呀,这是逼着自家姑娘也跟薛家闹翻,况且以徐老太太对礼教的维护,姑娘还得跟自己的娘家闹翻。(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21回 府里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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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和眸色微微暗下去,心也一点一点冷下去。
薛湜又对她道:“静和,你愿意等我么?你说的对,我要有自己的本事,等我将来存够了本钱,开府立宗,我就去上门求亲。”
“那就等那时再见罢,此前最好以礼相待,”静和淡淡说了这样一句,转身欲走。
薛湜忙扯住她衣袖,说道:“那可不行,我得时常盯着你,看着你,你生的这样美,又这样好,我怕你被旁人娶走了,那我可怎么办呀。”他说着这样的话,面上依旧是嬉笑的神情。
真是要被这厮的神逻辑给搞晕了,静和喟叹一声,“你可知道浸猪笼?”
薛湜衣襟不知她为何提起这等晦气的事儿?
静和掰开薛湜握着自己手腕的手,继续说道:“这是对不守贞节,私下与男子幽会的姑娘家的惩罚,薛公子既然多次出入徐家,想必对我们家的事也有所了解,我父母虽疼爱我,可我祖母却并非我亲生祖母,我有个庶出叔父,他们夫妻极为厉害,时时处处等着捏我的错处,若被他们知道你我再三见面,不仅是我,我爹娘和弟弟都会为我所累,所以算我求薛公子,日后万万不要来找我了。”
她说罢起身走向内室,头也不回地吩咐锦心,“送客!”
薛湜只是凝眉坐在那里,任凭锦心和绣意怎么劝说,就是不挪动半步。
锦心是出了名的爆炭脾气,若换了旁人,定然早拿大棒子打出去了,可是看看薛大公子那张瓷白无暇的俊朗容颜,她感觉有些下不了手。
她正想着如何规劝,忽然面上一阵风刮过,再回神却见薛湜已然不管不顾地冲进了内室。
她忙把腿追过去,见薛湜直接地奔向坐在妆镜前梳头的三姑娘,上前一把抓住了三姑娘的手腕,语气中有挣扎后的决然,“好,我这就回去求老爷子上门提亲,静和,我只要你高兴!你高兴我做什么都可以!”
怎么竟成她逼他了?静和杏目圆瞪,合着他们一起朝着好的方向努力,都是为了自己?加上他一个外姓男子就这样闯入自己的寝室,静和又羞又怒,又惊又怕,连忙挣扎着想要甩开他手,厉声道:“你快出去!”
薛湜却攥得死紧,嘴里喃喃道:“静和,我一定会娶你为妻!”
他修炼过内功法门,力气又大,即便静和用尽吃奶的力气,加上锦心和绣意在一旁帮忙,薛湜不松手,她也抽不出手来。
她咬一咬牙,转头对绣意高声喝道:“快去请惠隐师太来,管管他儿子!”
听到母亲的法号,薛湜的手骤然松开,垂下了头,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像个做错了事不安的孩子。
静和突然有些同情薛尚书了,瞧瞧这就是惠隐师太教出的好儿子!她强迫自己转开头不去看薛湜的脸,冷声道:“还不快走!”
薛湜见徐静和已经是满面怒容,生怕惹她更生气,更怕她叫了母亲来,嘴唇翕动几下,转身快速地离开了这件静室!
静和重重吐了一口气,说是松了一口气,心里却沉甸甸的,若说是不舍,她又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两世为人,静和从未见过如薛湜这般不讲道理、不顾礼数之人,不对!不全对!薛湜是讲道理的,但是他只认他自己的死理,此外天王老子都得照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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