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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嫡医-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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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才打道回府。
谁知马车才到了大门口,便被人拦下了,郑率一面上前劝说众人先放行,一面简单禀报了一下,大概是说楚啟军中故旧部下求见楚啟,已经等了足足一下午了,郑率想出很多借口,但这些人却不肯离开,偏要在府门口等着。
楚啟便跳下马车,对那些人说道:“我有些事耽搁了,诸位请进府罢。”
守门的护卫连忙大开中门,那些人一呼啦都涌了进去,静和放下窗帘,郑率吩咐人将马车赶进府门。
静和直接去了正屋,紫瑛服侍着她简单梳洗净面,更换了件舒适的中衣。
静和想了想吩咐白梅道:“待会子吩咐厨房给国公爷炖一碗酥烂的南瓜小米粥,国公爷下午饮了酒,却没吃什么饭,”她又想楚啟那个人不爱吃太过清口寡淡的东西,又加了一句,“再伴个老醋花生,切一盘酱牛蹄筋。”
白梅应了声是,才走到门口又被静和叫了回来。
静和想外头那些人怕是也等了一日没怎么吃东西,又说了句,“你去前院打听看看,看一共来了几个人,吩咐厨房上整治出些饭菜来。益膳斋昨日送来的点心里有几样我吃着不错的,你挑着送上去些,再把那老君眉泡些,单给国公爷准备的吃食稍晚些再弄就是了。”
白梅应着去了,不多时回来回话。
她道:“来的一共有七位军爷,郑总管已经吩咐厨房去做饭了,奴才拿上了点心,那些人都瞧着稀罕,还有人舍不得吃,想要拿回去哄孩子呢。”
静和将手中的医书按下,笑着吩咐:“那就好,既然他们喜欢那点子,你和芭蕉待会子包一些,让他们各带一份回去。”
白梅她爹就是军户,又从小被纪大娘抚养在国公府,对行伍之人自然有一番感情,她还以为自家夫人会像那样高门的女子一般不屑这些匹夫,如今听夫人这样说,心里对静和的钦佩爱慕更甚,只欢喜地替那些人谢了静和的恩,叫了芭蕉一起去忙活这事。
紫瑛端了一碗杏仁酥酪递给她,笑着说道:“益膳斋的点心如今卖到五两银子一斤,主子就这样大方的送了人。”
静和接过来吃了一口,笑道:“若没有这些人保家卫国,咱们也不可能这样太太平平的过日子,我倒是真心感激这些人,”她吃了半碗酪,把看了一半的医书捡起来翻着,看了大半本的医书,耳边听到暖阁里的自鸣钟铛铛敲了十下。
她抬起头来揉了下脖颈,叫了人进来吩咐,“你去前面瞧瞧,看国公爷还在吃酒么?”
话音刚落,便听见外头传来丫鬟婆子们的请安行礼声。
静和知道是楚啟回来了,便下炕去迎他。
外间的棉布帘子一开,便有一股子冷风扑进来,静和只穿了件家常的浅桃红色袄儿,不由抱起双臂打了个哆嗦。
楚啟见状快走两步上前将她抱在怀里,说道:“你先进去,外头冷,我烤一烤就来,”他显然又陪着那些人吃了一顿,还喝了不少酒,一张嘴便有浓浓的酒气。
静和留下芭蕉、藿香在外面服侍,自己又钻进暖和的内室,上了烧的暖融融的大炕。
等楚啟再进来时已换了衣裳,他嘴里嚼着茶叶,将酒气冲淡了些,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上却掩饰不住疲倦,脱了靴子躺在床上,将头枕在静和的膝头。
静和放下医书,抬手挥退了铺床叠被、安放汤婆子的丫鬟们,解开他束发的发带,将他头发打散,为他按着头顶的穴位。
熏笼里的炭火烧的通红,九支烛台上的红烛爆了个灯花。
楚啟翻了个身,一双结实粗壮的手臂环住她腰,说了一句,“谢谢你。”
静和听他说话声音发干,便抬手从炕桌上的暖包里拿了壶,斟了一杯事先泡好的蜂蜜茶递给他,问:“谢什么?”
楚啟微微抬起头,将那杯茶一饮而尽,脾胃里似乎舒服了些,面上也和缓了神色,“谢你为我那帮兄弟准备糕点,不嫌弃他们粗鄙,还留他们用晚饭。”
这难道不少应该的么?她想起方才纪大娘怕她无聊,过来同她说话,语带叹息地讲起当年赵氏是如何反感国公爷这些同袍,更立下了规矩,四品以下的不许留饭,四品以上的不许饮酒,若是应酬饮了酒,就自己去外头书房睡。
静和微微抿唇,其实她也不想他饮酒,但楚啟并不嗜酒,若是没外人在时,楚啟也是滴酒不沾,静和相信楚啟是个自制的人,男人有些场合也需要饮酒,她就不会去多嘴干涉。(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223回 鸿门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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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白日里在平郡王府时他说的话,问道:“他们是来求你为他们说话做主的?”
楚啟点点头,叹道:“可皇上的意思恰恰相左,”他苦笑一声继续说道:“皇上还透出意思,想让我帮忙劝说安抚诸将,让他们不要在万言书上署名,最好自请卸甲归田。国库空虚,拿不出银子来养兵,皇上也是没法子呀。”
静和也不知该怎么做,朝堂上的事她还真是不懂,可她不忍心看他继续难过伤心,遂温言劝道:“你不若找个懂行的人商议商议?”
楚啟慢慢叙说道:“宋阁老倒是个明白人,对朝局洞若观火,可他已经亮明了是反对实行府兵制的,我这会子去,叫军中的兄弟知道了,岂不寒心。”
“那也不要太忧心,”静和说道:“事缓则圆,且再观望两日。”
楚啟点点头,眼下也只有这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了。
翌日,静和早起看着紫瑛安排好了早饭,楚啟懒洋洋地走过来坐下,嘴里有些不满意地嘟囔道:“是为夫变弱了,还是夫人越发厉害了?”
他的意思是静和早早就起来了,没有像以往那样太阳照屁股还爬不起来?!静和分明是心疼他辛苦,做了半天心理建设才起床的好么,她恼的在他腰上狠狠捏了一把。
楚啟与她打趣两句,一扫昨日的烦躁,高高兴兴地出门去上朝。
静和料理完中馈,见昨日买的首饰和料子还有一些,想起许久没回过安庆侯府了,便打发了锦心回徐家一趟,将这几匹料子送回去,顺道考察一下楚啟荐过去的那个武师是否合格,以及是不是徐家是不是有人要闹幺蛾子。
锦心应着去了,等静和用了午饭,才从徐家回来。
静和漱了口,招手让她在小杌子上坐下,方才一叠声问着话:“父亲母亲可都好?筠哥儿听话么?”
“老爷和太太都好着呢,五爷也好,老爷太太和五爷对国公爷荐的那位师傅赞不绝口,”锦心笑着说道:“老爷说前儿有个书画商找老爷,说要花两千两银子买老爷的一张画呢。太太为夫人做了几件冬衣,让奴才带回来,还说回头让夫人把国公爷的尺寸告诉太太,或是拿件旧衣去,太太好比照着也给侯爷做几件衣裳,太太说夫人您事情多,这些事交给她就好,”她说着递上手里的两个包袱。
静和打开包袱触摸着那软软的绸缎,心中幸福感荡漾,其实嫁到国公府以后她每天也没几件事要做,英国公府人口少,丫鬟婆子也少,账目没那么复杂;就一个姨娘,还是个西贝货,不存在妻妾争宠;上头没有公婆不用晨昏定省,自己的日子可以说相当滋润了。
“还有一件事,”锦心又说道:“老太太又病重了……”
静和秀眉一挑,眸子幽凝了几分,问:“怎么回事?”
“倒也无碍性命,”锦心忙禀道:“说是老太太前儿夜里高兴,由几位小爷姑娘们陪着多吃了两块烤鹿肉,谁知到了夜里便不消停,上吐下泻,昨儿一日没好,今儿一早又发起烧来,说是老太太怕夫人忙,吩咐了不叫传信儿给咱们府上,奴才也是听碧桃姐姐这样说。”
静和缓缓抚着手腕上一把缠丝镯子,自从她出嫁后,二房在安庆侯府里的势力削弱不少,已经转攻为守,既然这话能传到碧桃耳朵里,必然是经过老太太或者杨氏授意的,也就是说老太太有意让自己知道她病了,可又没提旁的,这其中有什么蹊跷么?是不是徐老太太或杨氏有什么算计?
大周重‘以孝道治天下’,如今英国公在朝中太过显贵,树大招风,静和对徐老太太的态度就更加要微妙处置,以免让那些御史捉着把柄来弹劾楚啟。
好在徐老太太并没有正式通知她,那她就有机会去做做准备,也可以拖一拖,想到这里,静和吩咐锦心,“你再去碧桃家里一趟,找碧桃打听打听府里最近有什么事儿没?”
过了一日,锦心回来禀报说:“碧桃姐姐派人来回话了,说府里并没有什么大事,只是四姑娘几次闹着要回府,都被三太太拦下了,三老爷忙的很,每日早出晚归,也顾不上四姑娘。”
静和点点头,又问:“这几日济王府有没有派人回过徐家?”
锦心答:“夫人真说准了,济王妃前两日回去了一趟,因正好碰见了碧桃姐姐,还送了太太许多上好的山参,说是补身子最相宜的,太太便叫碧桃送了些上好的顾绣做回礼。太太见我去,让我带回来一根给夫人您,”她说着递上了盒子。
静和接过锦盒打开来看了看,见这株人参主根上的纹路细、密、深,尾部光滑,须根粗细均匀,柔韧不易折断,便知是上好的老山参,便把那锦盒递回给白梅,吩咐一句,“放进库房里去罢。”
既然静宜都回去探病了,静和不回去就不好了,这样的扑朔迷离背后是不是杨氏摆下的鸿门宴?不论怎么说,这一次探病都不容易。
晚间楚啟回来,静和就提起了徐老太太犯病的事,“家中祖母病了,我想着今明有空回一趟娘家。”
“严重吗?”楚啟低着头由她为自己更换了舒适的寝衣,说道:“等我下了朝和你一道去罢。”
静和笑着为他系上腰带,说道:“只是吃坏了肚子,想也无妨,你这几日还是别过去了,毕竟三叔父在兵部任职,以免外人说什么闲话,”说到这里,她脑中忽然闪出一个念头。
徐老太太病的时候,也就是众臣向皇上上奏奏请募兵改府兵的时候,偏偏三叔就是兵部尚书,而静宜的丈夫济王爷是皇子中军功最重的,都与军队有关,而楚啟这位常胜将军,左军都督府都督,恰恰也与军队有关,不是太巧合了么?
“团团,”听到楚啟叫,静和才回过神来,她抬头望了楚啟一眼,他那坚毅的面庞一丝凝重一闪而过,静和知道楚啟也想到了这一点。(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224回 不觉醒的静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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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忙笑了下道:“没事,我就是在想,要给老太太带什么补品回去。”
楚啟也没有继续深究,只道:“你明儿开了药库挑一挑就是了,”又说了句,“府上有个药库真是便宜,前两日军中有个兄弟生了病要些厚朴,我跟管家说了句,就有人去库房里拿了。”
静和点了点头,不管这一趟是不是赴鸿门宴,她都非去不可。不去,会被人指点不孝;去了,可能会被人说自己是为徐兆宽、济王和英国公牵线,只能到时候见机行事了。
静和第二日去徐家的时候,静绮也刚好回来。
若非紫瑛提醒,静和险些没认出她来。
才几个月的功夫,静绮倒好似老了好几岁,她的身孕算算也有七个月,却只鼓了一个小小的包,头发梳了个滚圆的妇人髻,只簪了一朵盘金珠花,一只鎏金虫草头簪子,面上扑了厚厚的脂粉,似乎为了遮掩气色,又涂了些胭脂,这打扮反倒适得其反,显得她活像个地主家的妇人,哪里还有半点侯府小姐的气质。
反观静和,因是回府探病,特意穿的素雅些,银鼠皮白梅银线斗篷里穿了件翡翠色暗花织锦褙子,头上戴了两朵点翠满池娇的珠花,腕子上一只水色极好的玉镯子。这种翡翠色清新淡雅,多一分少一分都是染不成的,不说布料了,单就这颜色就可见这衣裳价值不菲。
更别提她发鬓上那只点翠的珠花,工艺精湛,花样别致,一瞧便是内造的,这种簪子杨氏可能也才一二只,静绮从静和身上收回视线,不由自惭形愧,也不跟静和打招呼,径直由丫鬟扶着进了门。
静和现在是真的相信静绮在贾家日子难过了,静绮在这种逆境下不仅没有一丝觉醒,反倒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她不由摇了摇头,自己不自救,还等着谁去救她不成?
这样想着,她打发白梅先去隆福居同母亲说一声,待会子她去老太太那里应个景儿就回隆福居,才又不紧不慢地朝敬和堂去。
静和到时,徐老太太正由何妈妈服侍着进了药,静绮已经先到了,正坐在老太太床前嘤嘤哭泣。
“他是个不知足的,但凡有个不痛快就骂骂咧咧,打发我到下人房里睡去,又借着我有身孕不能侍奉,将我的几个陪嫁丫鬟都摸过来了,但凡有丫鬟侍了寝,他就要我去服侍那丫鬟更衣梳洗,青禾是咱们府里的人,懂得规矩,不肯受我服侍,他就狠了心将青禾毒打一顿,卖给了人牙子……”她说着越发伤心,嘤嘤哭泣起来。
静和这想起方才见静绮身边服侍的都是生面孔,看来身边被发卖的差不多了,这个静绮怎么这样窝囊,连自己的陪嫁丫鬟都护不住?
静绮再不济也是正经的侯府小姐,那贾珪连个举人还没考出来呢,她就不能硬气一点?
徐老太太此刻的心理活动与静和难得一致,她心道:你这丫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又想起姚铃儿那个鬼精丫头,知道贾家是火坑,才骗静绮代自己受过,她如今能说话了,听静绮哭诉完,面上也带着些怒色,问道:“你还怀着他贾家的骨肉,他竟连这个都不顾了?”
“不说这个还好……”静绮抽噎着,“但凡提起,他就埋怨我这肚子损了他的名声,让他为同窗故友取笑,连先生都不待见他,就连秋闱没过的事也一并赖在我身上!”
“这个畜生!”徐老太太面上装作怒气涌动,只劝她道:“好孩子,且收收泪儿,回头叫你母亲去训斥一趟,倒要看看王家太太怎么说。”
静绮脸上立马浮起恐惧之色,说道:“他再三威胁我,若我敢同着家里人告状,他便将我私通勾引他的事说出去,害哥哥身败名裂,反正他一个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这倒给徐老太太提了个醒儿,徐家姑娘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惹恼了贾珪,将当初徐静绮私通的事儿传出去,外人难免诟病徐家家教不严,门户不净,带累静宜和静媛的名声,于是徐老太太语气温和起来,缓缓劝说道:“好孩子,莫哭了,听这话,他也是在外头受了些气,你既嫁过去,总要在贾家过日子,今后也要拿起个主意才行。”
静和听到这里,唇角就浮起一丝冷笑,她原本还以为徐老太太会帮着静绮出主意对付对付贾珪那个渣男呢,再看到静绮对着徐老太太一脸感激,一副拿徐老太太当亲人的样子,她真是哭笑不得,人蠢没药医啊!
何妈妈端了药碗出来,见静和在门口,忙开口禀道:“三姑奶奶来了。”
静绮忙拿帕子按着眼角,站起身来道:“孙女先去母亲那里,稍后再来探望祖母。”
徐老太太忙令墨晶、珍珠好生将静绮送去喜春苑,又再三嘱咐她们当心之类的话,静绮自然是感恩戴德。
静绮很努力地挤出一丝笑容来,走到门口与静和擦肩的时候,垂下了头连个招呼也不肯打。
静和进了屋子对着徐老太太行了个礼,静媛也上前来厮见过,静和便拿出一只翡翠华胜给了她。
老太太端坐在床上,瞧了静和一眼,这两姐妹若是性格换换就好了,静和若如静绮那般蠢钝无能又嫁给了英国公,该有多好!
静和没有理睬她的心理活动,只是例行公事一般问了句:“祖母可好些了?”
徐老太太神色和蔼地将她让到床边的小杌子上,说道:“不妨事,吃了两贴药已经好多了,我分明对她们说不要惊动你们,倒是你们孝顺,也怪何妈妈多事,非告诉了你们。”
“奴才不是瞧着老太太思念孙女,才借着这个由头请三姑奶奶回来一趟么,”何妈妈一面说笑,一面从丫鬟的手里端了一碗茶递给老太太,又亲手递给了徐静和一碗。
静和不动声色地拿碗盖拨弄着茶碗里的茶叶,见是金陵的雨花茶,也是她喜欢的茶叶,看来徐老太太是费了心思的,她微微一笑,指着紫瑛手里的锦盒说道:“这是国公爷新得的两株西洋参,既能补身益气,却又不似寻常的人身助火潮热,最是适宜补养身子。”(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225回 静宜造访的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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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妈妈接过来拿到徐老太太面前打开,徐老太太见同前日济王妃送来那支差不多,心知必是宫里赏下的,便示意何妈妈收下,又夸赞道:“难为你有心,这几个孙女里头,就属你最孝顺,又识大体顾大局。”
静和笑笑,正准备告辞,便听门上有人禀道:“三太太来给老太太请安了。”
话音刚落,软帘被打开,杨氏走了进来,不知她几时茹素信佛了,脖颈上没有带金银项链,反倒是戴了一串檀香木的佛珠。
静和起身向她行了礼。
杨氏虚扶一把让她起身,嘴里说道:“三丫头真是越发水灵了,可见英国公府的水土养人。”
静和面上带着浅浅的笑容,不置可否。
杨氏这话落在地上,不免有些尴尬,又道:“你大姐姐前日来还念叨你,说是前儿得了一对玛瑙碗要给你送去,也不知收到没有?”
听见杨氏提起静宜的好处,静和笑着道:“早已收到了的,我喜欢的紧,昨儿也叫人送了一只掐丝珐琅的妆花镜给大姐姐,还特意给辰哥儿打了个百岁锁。”
杨氏面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来,“怪道你大姐姐喜欢你,时时处处的为你着想,她昨儿来还特意嘱咐我提醒你,现下有个好机会,对英国公是极好的。你嫁入英国公府到底是高嫁,需得做些功绩才能坐稳那位子,不过在这件事上给英国公提个醒儿,到时候英国公在皇上面前立了功,自然感激你的功劳,你在楚家的位子就更稳当了。”
“哦?什么好机会,”徐老太太做出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问:“原本我就担心静和高嫁过去受气,既然她大姐姐知道这么个机会提点她,还卖什么关子,快说来听听。”
杨氏与徐老太太一搭一唱,接口说道:“瞧老太太急的,果然是真心疼三丫头,”她继续说道:“如今军中的将领们正商议着将原本的府兵制稍作改动,推行募兵制,你大姐姐听你姐夫说,这募兵制是大势所趋,若是英国公抓住这个机会向皇上上奏,暗合了圣心,定然能立下一大功。”
静和几乎要笑出来,杨氏婆媳就觉得自己这么傻?不要说楚啟已经对静和陈述过现阶段推行募兵制的种种不可行,就算可行,这话从杨氏嘴里出来,静和都得再三再四的思量几遍,她微笑着抛出个软钉子给杨氏,说道:
“四婶婶,咱们妇道人家素来是不掺和男人们外头的事儿的,此事好不好国公爷自有定断的。侄女若贸然去说,只怕会让人指责徐家女没有教养,常常掺和爷们儿外头的事。”
她这话牵扯到徐家女的教养上,若是平时,杨氏也就偃旗息鼓了,但是此事格外重要,那日女儿借口回府来探病时与徐兆宽的对话浮现在杨氏脑中。
当时徐兆宽曾说:推行募兵制,不仅可以保存一些最优质的士兵,日常操练,大大增强军事能力,在眼下这个节骨眼还可以收买众武将之心,大肆在军中安插心腹;此外,募兵制有一定的便宜性,王爷可派心腹将领趁着战事操练大肆招募避税赋的流民练兵,对于想要争取支持的济王爷来说是一本万利之事。但是,眼下提此事却也有许多问题,朝廷经过连年征战,府库空虚,一下子拿不出银钱来养兵,谁在这个时候提起此事,只怕会惹皇上不虞。
济王妃闻言点头道:“王爷也是这样说,前几年就有人向王爷纳此谏言,但是王爷也念及北境战事迟迟没有提起,现如今皇上在刑部尚书之职上依旧用了太子一派的人,可见太子一派依旧难以撼动,王爷才想起借着北境战事大获全胜,兵士卸甲归田的时候提起此事来。”
徐兆宽捋须颔首,半晌说说:“从这方面讲,又的确是好机会,只要太子一派出言反对,那将领士兵们必然对太子抱有怨愤,此事不妨让人在军中散播些风声,从下往上来,让军中将士自己提出,王爷再下顺民心,方才好些,只是依旧需要一位有些分量又有威望的人出面,皇上才不会将此事轻轻带过。”
杨氏在一旁听得心潮澎湃,她知道‘出头的椽子先烂’的道理,既然丈夫和女婿不能承担这个风险,那最好是别人冒险自己受好处,于是他在一旁试探着问:“三丫头的夫婿英国公不就符合老爷说的这几点么,他若出面岂不是事半功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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