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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嫡医-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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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啟点了点头,说道:“不止是难对付,”他微微仰头叹了一声,说道:“当年恩师征战鞑靼,就是使离间计让摩勒对摩轮生疑,将摩轮远远支开,才有这一场大胜。”
静和明白了,既然楚啟都这么担忧,皇帝只怕会更担忧,所以才又亲自召见楚啟好生安慰一番,只怕与此同时,边关的兵力部署也已经悄悄地发生了变化。
她又抬头望了一眼自己的丈夫,英朗的浓眉微微蹙着,会不会有一日,皇上再次令楚啟出征呢?想到这里,她的眸色黯淡了几分,稍稍垂下头去。
半晌没有回声,楚啟低头看去,见妻子双峨轻颦,夫妻同心,他自然知道妻子在担心什么,只抬臂揽住她的肩膀,说道:“布尔津年纪虽轻,却也不是没有主意之人,且他的母亲也不是省油的灯,摩轮若想得心应手也不容易,也未必有那一日的。”
静和点点头,即便那一天来,总是愁眉苦脸也是于事无补,倒不如开开心心地积极想法子应对,想到这里,她转了话题说道:“那日我看大嫂子,娘过来照看正哥儿,筠行也陪着娘过来,我把送他去松山书院的事对他说了,可他倒似十分不愿意似的,我问他怎么想,他也肯明白说给我听,倒是他还敬重你几分,所以我倒要请教请教您老人家,可知他的心思?”
她说着俏皮地眨眨眼睛,楚啟忍不住笑了起来,抬手在她白皙丰腴的脸庞捏了一下,说道:“那日你问我,我便没忍心打断你,筠行曾来找过我几次,说想要投军。”
说起这个静和就更担忧了,她想起那日筠行说过的话,停住了脚步,左右看了一眼,下人们有眼色地退下去,廊下只有他们夫妻二人,静和才说道:“那日筠行还说起徐老太太的旧事,他尚且年轻,若是被有心之人利用,又当如何是好?”
楚啟见妻子忧心忡忡的模样,温言劝慰道:“夫人爱弟心切,为夫自然明白,可是你难道忘了‘堵不如疏’的道理?那些事,难道你想要瞒着筠行一辈子?”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静和听到这话居然讶然,她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楚啟,一直以来,她照顾母亲,照顾父亲,照顾弟弟,都成了一种习惯,所以她已经习惯了把筠行当做小孩子一般护着,从来没想到让筠行去面对那些风雨,更别说是在自己没有站在前方保护的情况下。
可是细想起来,这真的是对筠行好么?
父亲智力有缺,可筠行却是个优秀的孩子,总有一日,筠行要独自支撑门庭,要承担起一家之主的重责,她能护筠行多久呢?而且,她也已经是出嫁女……
想到这里,静和忍不住看了一眼楚啟,后者的面上只有温存和疼惜,按理说出嫁女就不应该管太多娘家的事,可因为楚啟对她毫不保留的信重和爱护,她从来也没有彻底放弃对娘家的照料,对此,楚啟不仅毫无怨言,反而时时处处比她想的还周到,真正把徐二老爷和周氏当成自己的亲父母一般尊敬孝顺。(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306回 前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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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静和眼眶热热的,紧紧握住了楚啟的手,楚啟虽然心细如尘,但是毕竟是个男人,对于静和毫无逻辑的感动就明白不了了。
他还以为静和是为筠行的事担忧,他不想让静和难过,忙说道:“你不必担忧,你若不肯让筠行走军功的路子,我去劝服他便是。”
静和又哭又笑地摇了摇头,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她拉住楚啟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没头没脑地说道:“你对我真好。”
楚啟笑起来,笑容暖暖的又带着一丝憨厚,说道:“真是小傻瓜,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静和就忍不住破涕而笑,楚啟似乎从来都没说过什么甜言蜜语,可是却一直在默默为她做事情,总是为她好。
夫妻两个你一言我一语说了将近半个时辰,若不是紫瑛来提醒他们该用晚饭了,只怕两个人还要说下去。
等一家人一起用过了晚饭,静和才想起正经事情,把丰先生准备回乡的事说了,楚啟对于静和建议丰先生和纪大娘一起回南方的事很赞成。
“这件事我会安排好,你只管给她们收拾好行装就是,”楚啟放下碗筷,从藿香手中接过饭后茶,说了如是一句。
静和也接过一碗茶来,紫瑛指挥着丫鬟把饭桌收拾了,重新布上茶点。
馨姐儿随手拾起一块莲蓉栗粉糕放在手里,却没有立刻吃,旁边那个小丫鬟看着便悄悄咽了一口口水,锦心看在眼里就冲紫瑛努了努嘴。
紫瑛知道锦心的潜台词‘这样不开眼的也往夫人跟前领!’
益膳斋的点心如今美名在外,定例送到府里来的又都是极品中的极品,自然是色香味极诱人的,就比如大小姐今日吃的那栗粉酥,小小一块以栗子粉为主料,里面混合了百花碎、霜糖、乳酪等十余种料,外面又裹一层莲蓉,外形做成鸟雀的形状,也不知费了多少功夫在里头,虽然夫人时常赏点心给屋里服侍的,可这栗粉酥却是新鲜样子,加上那小丫鬟原本是院子里的,只因桑叶告假,才临时叫进来收拾饭桌,觉得稀罕也没什么,于是乎紫瑛也不过冲锦心笑了笑。
再说馨姐儿,拿着那块点心把玩了一会儿,到底也没有去吃,只是怯怯开口道:“父亲,女儿有个请求……”
正在喝茶的楚啟就有几分好奇,转头望过来问:“何事?”
馨姐儿将那点心放回面前的青花卷草纹小碟里,说道:“女儿想陪丰先生一道回苏州。”
这下子连静和都有些吃惊了,她知道馨姐儿对丰先生的信赖,可是她最担心的是馨姐儿的安危,尤其是有庆国公那件事,静和总是怕楚啟在外头树敌,会想要借机报复,若馨姐儿出行,被人钻了空子怎么办,她正要开口,又立时忍住了,这若是自己的孩子,她怎么说都由她,可是换了馨姐儿,馨姐儿能明白自己的苦心么?还是会以为自己是在拆台?
她看向楚啟,见楚啟面沉似水,不知道他是否也跟自己有一样的担心,片刻楚啟开了口,却是问馨姐儿:“你去苏州,只是想陪着丰先生么?”
馨姐儿暗暗攥紧双手,昂首挺胸,说道:“回父亲的话,女儿总听丰先生说起江南水土人情,与北方都是大不同的,女儿也想去见识见识,况且,丰先生教导女儿尽心尽力,女儿也不愿她孤身一人,在路上也寂寞。”
楚啟点点头,半是夸赞般道:“你知道感恩这是好事,”说着看向静和,“夫人觉得呢?”
静和与楚啟是夫妻,听他这一句话就知道他有心让馨姐儿随丰先生出去,只是在馨姐儿面前为了表示自己的看重,才问自己的意思,静和微笑着说道:“国公爷说的在理,只是路上的护卫一定要多加一些才好。”
楚啟笑地不以为意,说起护卫,他英国公的女儿出行,还用担心安全问题的话,那他这些年也白混了,他道:“护卫的事回头我再安排,只是你既与丰先生结伴南行,可问过丰先生的意思?”
馨姐儿神色恭敬地说道:“女儿想问过父亲和……夫人的意思,再去同丰先生说。”
知道先问父母,这就是知道孝道,等得到父母的允准,再去告诉丰先生,说明馨姐儿虑事周到,当然这些都离不开丰先生的教导,静和微微笑着颔首。
楚啟说道:“你去问问丰先生的意思,只要丰先生答应,我与你母亲就答应。”
他故意把母亲两个字咬的很重,馨姐儿心头一颤,又深深看了静和一眼,站起身来屈膝行礼道:“是!”
她答应是,也就是默认楚啟口中母亲的称呼,静和觉得松了一口气,这么久以来,馨姐儿一直以‘夫人’称呼自己,虽然从自己见馨姐儿第一天就没打算这个孩子会把自己当做亲生母亲,可还是或多或少不舒服,如今见馨姐儿如此,心里倒宽慰不少。
至于馨姐儿一路上的安全,就让楚啟去操心好了,楚啟这个人向来不说没把握的话,想必对这件事情心里很有底。
她抬眸对上楚啟的眼神,心中一跳,想到了筠行,楚啟之所以答应馨姐儿,或许也有暗示自己的意思罢。
江南风气活泼,人文鼎盛,馨姐儿出去游历一番,定会心胸广阔不少,看人情事物也会更有见地,更为公正。
同理,筠行也不该被拘着,孩子们有自己的天空,或许她能做的,就是像楚啟一样,尽量保证筠行在熟悉环境的过程中不会受伤罢了。
她望向盘中的糕点,心中盘算着找机会再回趟娘家,跟筠行聊一聊。
同样的栗粉酥此刻在济王府霖铃阁暖阁里的桌上也摆着一盘。
香云说道:“娘娘,这可是益膳斋最新式样的点心,说是限量的,奴婢差人昨儿半夜便去排队,才买到的。”
姚铃儿听见益膳斋三个字,便嬉笑一声,手中捏了一块点心,问香云道:“还是没见到梁三姑娘么?”(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307回 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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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云答道:“梁夫人似乎是知道了实情,奴婢私下里买通了梁国公府的一个婆子,说是梁三姑娘被梁夫人关在绣楼上,不许出园门半步,奴婢还听说……”她顿了顿,打量着姚铃儿的神色道:“梁夫人有意为梁三姑娘寻一门亲事了……”
姚铃儿微微凝神,半晌听见外头丫鬟们脆生生的声音,“奴婢给王爷请安!”
姚铃儿便断了思绪,站起身来对着镜子理了理云鬓,见发髻丝毫不乱,才又将手中的耙镜递还给香云,莲步走至门口屈膝行了个福礼,恰到好处地叫了声,“臣妾叩见王爷,愿王爷安。”
济王有阵子没瞧见姚铃儿了,此刻见她身子似乎淡薄两分,身上一件莲青色镶黑色蕾丝花边的褙子宽松许多,脸庞也消瘦了,更显得楚楚可怜,心中多了两分疼惜,伸手携住她双手扶她起身,说道:“快起来。”
姚铃儿柔柔弱弱地应一声是,起身随着济王走到桌前坐下,将桌上的点心盘子端到济王面前,说道:“听闻王爷思虑国事,胃口不开,臣妾特意打发人去益膳斋买了时令的点心,请王爷品尝。”
济王见那点心花样别致,色泽均匀,忍不住拿了一块来吃,微笑着道:“爱妃有心了。”
姚铃儿望着济王吃了一块点心,面上的表情才渐渐变得满足又喜悦,进一步切入正题说道:“王爷可还记得上回让臣妾去观音寺见惠隐师太的事?”
济王每日接触的人和事千头万绪,仔细想了下,才想起这个惠隐师太是锦衣卫千户薛湜的母亲,说起公务,就没了吃点心的心思,他微微锁眉,说道:“是有这么一回事,但是那薛湜母子软硬不吃,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姚铃儿道:“若是铃儿当下有法子帮王爷将薛千户收在麾下,不知王爷可还有兴趣?”
济王闻言一怔,转眸略带疑惑地看向姚铃儿,姚铃儿璀然一笑,说道:“说来也巧,臣妾前几日无事,每日往观音寺去探望惠隐师太,之做是参拜菩萨求菩萨保佑王爷万事顺遂,谁知那日却碰巧见到了惠隐师太的儿媳……”
惠隐师太的儿媳……也就是薛湜的夫人,可济王却并不知道薛湜有夫人呀,等他说出了自己的疑惑,姚铃儿便解释道:“王爷有所不知,薛大人有一位红颜知己,只因出身烟花之地,被薛家所不容,因此薛大人便搬了出去,那位姑娘也被养作外室。”
济王缓缓点头道:“这么说,薛湜对这位姨娘甚是喜爱?”
姚铃儿提起紫砂小茶壶为济王注了一杯清茶,避重就轻说道:“惠隐师太心里是认这位儿媳的,对那位苏姨娘颇为亲厚,据说这些年来,薛大人身边也只有苏姨娘一人照料。”
济王端起茶杯,停杯犹豫,姚铃儿看穿他的心事,说道:“王爷,臣妾已经同那位苏姨娘说好,改日王爷宴请薛千户,听那苏姨娘说,现如今锦衣卫指挥佥事出缺,若这位薛千户想要谋求那个位置,只怕也不得不借王爷之势。”
济王昂首饮尽杯中的茶,锦衣卫指挥佥事是正四品,虽然锦衣卫的编制与正经武职不同,通常由皇帝的心腹担当,并不十分看年资,但这个职位盯着人也绝不止一两个,薛湜大概二十出头的样子,这么年轻坐上那个位置,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
他想到这里微微笑起来,说道:“既然如此,就有劳爱妃为本王筹谋此事了。”
姚铃儿两靥绯红,说道:“王爷言重了……”
是夜济王留宿在霖铃阁,姚铃儿也算趁热打铁,很快约上了苏雪娘。
菊月楼分前后两幢,前面那个是主楼,通常堂食或者不甚讲究的人都在这里用饭,而后面的小楼遍植花木,这个时节绿竹成荫繁花吐蕊,又种着几株名贵的兰花。但是收费价格也偏贵一些,京中的权贵们宴饮已经习惯去燕溪居、鹤樽楼等地,故而这里没有几个人,倒格外多了几分清幽。
济王宴请薛湜,便选了这里做会面之地。
济王不想引人注意,所以故意没有选鹤樽楼和燕溪居,今日身着一袭常服,乘坐姚铃儿的马车前来。
姚铃儿一直在旁殷勤服侍,并没有因济王昨夜留宿济王妃院子里而有半分不悦,在两人即将下车的时候,借着为济王整理衣裳,小声说道:“王爷,昨夜铃儿想,薛大人只怕是最看重母亲,他又是个性子极烈的,一直觉得惠隐师太受了委屈,王爷不妨从薛尚书和沈家着手……”
济王是个聪明人,自然明白姚铃儿的意思,他抬手握住姚铃儿的手,温柔道:“真是难为你,为本王这般劳心劳力。”
姚铃儿俏脸微红,微微垂下头去,自是一派羞涩形状。
早有跑堂的伙计迎上来,一面指挥人将马车的马卸下来牵去马厩喂饲水草,一面亲自将两位贵客迎到雅间。
薛湜和苏雪娘是提前来的,苏雪娘正小心翼翼地对着面无表情的薛湜说着什么,听见门声响,便站了起来。
薛湜抬眸看了济王一眼,才站起身来,行动间却带着两股疏离与冷淡。
济王素来被人恭维惯了,骤然见此,却是顿了一顿。
苏雪娘连忙跪下请安,又扯了扯薛湜的衣角。
薛湜方才行礼请安,济王大度地笑道:“薛大人快请起,这是在宫外,你我不过作为同僚一叙,不必如此拘礼。”
薛湜简单道一声谢,站了起身。
场面一下子有些冷,姚铃儿也是首次见到如此不识好歹的人,济王却见怪不怪,让姚铃儿与苏雪娘去外面的休息间里说话,热络地招呼薛湜回座位。
男人们说话谈事情,女人们不能掺和,苏雪娘是知道这个道理的,因此虽然不放心,却也只能随姚铃儿退了出去。
“听铃儿说令慈身子虚弱,需要滋补,本王新得了两株天山雪莲,听说是滋补的圣药,送给薛大人转交令慈,”济王先是抛出一个饵,使了个眼色,身边的随从即刻送上一只雕花的檀木盒子。(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308回 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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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山雪莲这样名贵的中草药,即便薛湜不知道它的具体价值,也大概知道它的名贵,他微微欠身道:“家母之前偶然抱恙已然恢复如初,王爷这份大礼如此贵重,卑职安敢承受。”对一个惜字如金而且异常冷淡的人,济王觉得自己过多废话来调节气氛就是放低了自己的姿态,可是他又的确很想将薛湜收到麾下。
他潜意识里觉得薛湜就像那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只怕会让他下不来台,所以他把所有人屏退,独自说这些事。
“薛大人太过客气了,父皇时常在我们耳边嘉奖薛大人忠贞之士,为国尽忠,为主分忧,是不可多得的良才,”济王说道:“本王送薛大人这盒雪莲,也是为国抡才之意。”
他顿了顿,主动提及了薛湜的工作问题,“现如今锦衣卫指挥佥事出缺,薛大人屡立功勋,深得皇上信任,虽则年纪轻些,但却年少有为,本王意图助薛大人一臂之力,助大人谋此职位。”
济王没有说上书保举,而直接用了助一臂之力,这就看的出诚意了。
因为锦衣卫是皇帝近臣,也是皇帝的心腹,皇上自然不喜欢自己的心腹跟自己的儿子走太近,若济王上奏保举,只怕会适得其反,但济王若想帮忙,还是有很多暗处的法子可以使。
薛湜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在精明的官场上做锦衣卫这一行,他没有一个聪明的脑子是不成的,他看了济王一眼,显然面上的神色由几分犹豫动容。
济王眼前一亮,就像行走在山洞中的人看到一线光亮,他再接再厉,提壶为薛湜续了一杯茶水,说道:“令慈与薛尚书之事,本王也曾有所耳闻,事实上,本王曾几次为令慈不平,总想着有一日让那些罪有应得之人得到应有的下场才好!”
若说刚刚为薛湜谋求指挥佥事的位置让薛湜有些动心,现下济王抛出的这个诱饵就让薛湜难以阻挡,的确,让沈氏不得善终可以说是薛湜一直以来的终极追求。
薛湜抬眸望向济王,说道:“卑职何德何能,得王爷如此看重,况且卑职之前在庆国公一案……”
济王见薛湜已经示好,不介意再大度一把,忙打断他的话道:“薛大人切莫这样说,庆国公鱼肉百姓,实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本王念在他是长辈宗亲,又是开国勋臣,一直苦口相劝,怎奈庆国公不知好歹,才闯出如此滔天之祸,此事薛千户做的很对,本王又岂会因此事怪罪薛大人?”
薛湜定定沉默一会儿,片刻单膝跪地,抱拳道:“王爷如此宽宏大量,薛湜愧不敢当,今后愿听候王爷差遣,甘效犬马之劳。”
济王呵呵笑道:“有薛大人在,本王焉愁大事不成矣。”他本想叫些饭菜与薛湜对饮一番,奈何薛湜的性子太过冷清,也只好作罢,并且与薛湜约定好,改日再找机会商议一下谋取锦衣卫指挥佥事一职的事。
济王这个人也是办实事的人,否则也不会在众多皇子中脱颖而出,并能赢得皇帝的信任。
在联络薛湜之前,济王已经找到了前任致仕的锦衣卫佥事刘春,并且以为他不争气的儿子摆平官司为筹码,让刘春支持薛湜。
刘春原本还硬气,可是他就只有一个独子,家中老母视之如命,他原本在锦衣卫佥事的位置上也是尸位素餐,没什么建树,也不在乎最后是否举荐上去一个贤才还是蠢材了。
同时,济王又暗中联络几个心腹,上书保举指挥佥事上另一个候选人,这样一来,皇帝对另外一人疑心,也就成功提拔了薛湜。
薛湜苦恋徐静和的事,宋昀是知情人之一,故而他一听到这个消息,以为楚啟赋闲在家无事,便十分八卦跑来找楚啟说。
楚啟虽然赋闲,但是对于朝中的事知道的并不比宋昀这个公子哥少,他听后却没有十分好奇,面上神色也如常。
宋昀就有些奇怪了,说道:“楚大哥,怎么你一点都不奇怪?这个薛湜年纪轻轻就提了正四品的指挥佥事,即便锦衣卫的职衔与寻常武职不同,但是这么年轻的正四品,也十分鲜见了,外头都说是因为上回在庆国公侵占军田的案子上,薛湜做的很好,赢得了部分军户的心,因此皇上下旨的时候,军中的勋贵重臣也没有发话的,你说呢?”
楚啟面上表情依旧平静,平静之下却掩盖着几分高深莫测,他道:“皇上圣明,自有深意,岂是我等臣子可以揣测的?”
宋昀一听就知道楚啟是在敷衍自己,揣测圣意这个事,虽然大家都不承认,但朝中的人有几个不揣测上意的?
想到这里,宋昀有些泄气,其实以前楚啟也只是把自己当做小兄弟,但是以前他也并不打算插手那些枯燥无趣的朝政,但是上回父亲重病一场,他一下子感觉家中的天都要塌下来,从来探病的人脸上,宋昀知道了世情冷暖,也一夜长大。
他是男儿,自有自己的责任要担当,所以,他也开始要关心时局,想要建功立业。
楚啟看了垂头丧气的宋昀一眼,宋昀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他是什么性子,楚啟很清楚,即便是他外表如何的玩世不恭,骨子里始终带着几分宋阁老的倔性,只是以往宋阁老如日中天,他上面又有两个哥哥,这些家族责任也不会摊在他身上,宋阁老没发话,也轮不到他楚啟去管教宋昀如何做人。
而现在,宋昀似乎要开窍,脑袋里的念头也发生了改变,对此,楚啟还是乐见的。
太祖起于乱世,群雄逐鹿,太祖网络枭雄,帐下人才济济,但是却出现了青黄不接之象,这一二十年不显,将来就会明显起来,也就容易出现‘三世而斩’的现象,加上宋阁老和楚啟的私交也不错,于公于私,楚啟都愿意指点他。
楚啟想了想,说道:“听说宋夫人要为你定一门亲事……”(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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