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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嫡医-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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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侧妃柔柔道:“多谢王爷,王妃垂怜,因不敢耽搁时辰,匆匆赶来,不及整装,倒是如霜失礼了。”
济王见她这副情貌,心中便似猫抓一般,恨不得将美人抱在膝头好好怜惜。
他有多怜惜,济王妃便有多怨恨,她只吩咐墨韵道:“还不快去给柳侧妃拿件厚衣裳来,仔细柳侧妃被冷风吹着,我可轻饶了你们!”
墨韵忙应一声是,回去拿了见深紫色绣牡丹花卉百雀的褙子来,花样虽吉利,料子也不错,可就是样式和颜色都老气了许多,柳侧妃看着便一脸嫌弃。
济王却觉得很好,柳侧妃无奈只好穿上,风姿敛去大半。
这一边好歹消停了,那一边却迟迟不见来,济王妃吩咐墨韵道:“去一趟霖铃阁,看看姚侧妃是不是被什么绊住了脚。”
柳侧妃很有眼色,只挨着济王轻轻柔柔地说了一句,“听丫鬟们说,妹妹时常叫香云带了外院的管事去问话呢,想必是姚妹妹要帮着王妃打理王府的庶务,事多人忙,倒不像我似的,闲人一个。”
济王面上神色不大好看了,柳侧妃说姚侧妃常常见外院的年轻管事,不就是暗暗指责姚玲儿不顾男女大妨不知检点么?
要知道自从济王妃重新打理府务,姚玲儿身上就没什么差事了,她还为此借机向济王抱怨,说些什么‘怀才不遇’的诗句呢,现如今又在搞什么小动作,想起当时听到的姚玲儿与隋子峰那些腌臜事,济王脸色又沉了些。
济王妃倒是乐见其成的,她微笑着劝说道:“姚妹妹也是想着帮咱们分担一些,终归是为了王爷着想罢了,”一句话拔高了她的精神境界,倒是显得柳侧妃偏狭了。
柳侧妃翕动了下樱唇,却一时想不出话来辩驳。
济王妃便又乘胜追击,继续在济王面前装贤惠,说道:“咱们这局起的突然,姚妹妹必定要准备一番,不如咱们先吃着,边吃边等可好?”
济王爷想早点结束这场嘴仗,点点头道:“也好,”为了表示对济王妃大度的赞赏,他夹了一筷子炸鹌鹑,放在了济王妃面前的小碟子里。
济王妃满脸是笑,柳侧妃则撇了撇嘴,可她不是第一天在王府里混了,当然知道这个时候只能争取,不能任性,于是也拿起酒壶为济王斟了一杯酒,殷勤劝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姚玲儿依旧没有踪影。
济王酒意半酣,左手揽着柳侧妃,右手拉着济王妃,正在飘飘然中,柳侧妃则不失时机地提醒道:“王爷,怎么姚妹妹还没有来?”
济王这才注意到,济王妃则面带愧意似的说道:“王爷容禀,我已经派了几波人去催问了,之前霖铃阁的人拦着不让进,只说姚侧妃在里面梳妆更衣,让书香在外头候着,后来臣妾再派人去,那人熬不住才实话招了,说姚妹妹去了花园游玩,已经派人去找回了,臣妾因怕打扰了王爷的雅兴,便没有告知王爷,想必这会子姚妹妹也该回来了……”
她话语中带着些不确定,让人一听就能感觉出其中大有蹊跷。想也是,王府的花园虽大,可跟着主子服侍的人都是路熟的,况且大晚上的,谁会躲在花园子里逛个没完?
济王借着那三分醉意,又有济王妃、柳侧妃一明一暗地挑唆,腾的一下子站起身来,说道:“走,咱们去瞧瞧。”
柳侧妃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乐滋滋地跟在济王身后,济王妃错后半步看了一眼书香,后者冲她点了下头,济王妃心中一喜,面上却半分不露,跟着济王一道乘坐步撵去了霖铃阁。
霖铃阁遍植花木,此时正逢深秋,草木枯萎,比夏日时郁郁葱葱显得萧条许多。济王下了步撵,就见霖铃阁的院门紧紧关着,里面还隐约传出争执的声音。
“香坠妹妹,这话可不能这么说……王爷问起来,这可怎么答复?”似乎是墨韵的声音。
“什么怎么答复,济王妃娘娘向来说话,可曾问过咱们的意思……”听声音是香坠在回答。
济王眉头就皱了起来,轻轻咳嗽一声。
守在门口的人意识到不对,打开了门,见济王冷着脸站在门口,身后跟着黑压压一大堆人,吓得双膝跪倒在地,哀求道:“王爷……王爷,奴婢们不知道王爷大驾……”
这动静惊动了正屋里的人,咔!一声,正堂两扇隔扇门大开,墨韵和香坠一前一后走了出来纷纷跪下给济王、济王妃和姚侧妃请安。(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340回 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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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王浓眉一敛,自有一派威严态度,冷声质问香坠道:“你们侧妃娘娘呢?”
香坠早吓得三魂去了七魄,颤抖着身子不敢说话。
济王妃便上前一步训斥道:“好大胆的丫头,王爷问话胆敢不回,倒是谁教你的规矩?!”
气氛一时变得紧绷,济王不发一言,济王妃大义凛然,柳侧妃掩口轻笑不时帮腔,整个霖铃阁的人都吓得不轻,连草丛里的秋虫似乎都感受到这份紧张,不敢鸣叫半声,霖铃阁小院,一时间安静到落针可闻。
“是谁教的规矩?姐姐难道不知么?”忽听一声清丽婉转的女声响起,济王妃循声望去,只见姚玲儿梳着个简单的发髻,身上披着漳绒的披风,身后跟着两三个丫鬟,下颌微抬,大步朝这边走来。
围在济王夫妇身后的丫鬟随从自动让出一条路来,雁翅般分开两行。
济王妃望着姚玲儿轻轻一笑,倒仿佛真是松了口气一般,上前两步说道:“大半夜的,妹妹这是去哪儿了?倒叫咱们替你担心。”
现在也不过才戌时二刻的时辰,并算不上大半夜,姚玲儿对济王妃的深意了如指掌,她微笑着上前冲济王盈盈一礼,又冲着济王妃行礼,方才对济王说道:“臣妾不知姐姐突然相邀,出府去办了些急事,这才姗姗来迟,扰了王爷和姐姐的雅兴,实在是臣妾的错失。”
她这番话说的倒是十分诚恳,济王见她身着一袭素衫,又经沿途奔波,面上颇现青白之色,心中起了些怜惜,说道:“先起来罢。”
济王妃生怕这千载难逢的机会被姚玲儿就这样逃脱了,连忙给柳侧妃使了个眼色。
柳侧妃便笑着抱住济王的手臂,倚靠在济王的身边对姚玲儿说道:“即便是急务,妹妹也当先跟王爷和王妃禀告一声,否则坏了王府的规矩事小,让王爷和王妃为妹妹白白担心一个晚上就罪过大了呢。”
姚玲儿见柳侧妃明里暗里指责自己的罪过,却并不惊慌,只是从容地走到济王面前,提裙拜倒,说道:“臣妾此举虽有所欠妥,可实在是因事情紧急,王爷和娘娘又不在府内,所以才自作主张出府去,还请王爷恕罪。”
“哦?”济王妃接着说道:“到底是怎样紧急的事?可都解决稳妥了。”
柳侧妃也掩口轻笑一声道:“内宅女人们哪有什么紧要的事?别是妹妹私底下去约会旧友了罢!”
“柳侧妃慎言,”济王妃觑着济王的脸色,厉声呵责道,“姚妹妹岂是那等不守妇德之人?”说罢又看向姚玲儿,温和问道:“妹妹到底是去了哪儿,何不说出来,以证清白,也免得被人以讹传讹,污了妹妹清誉。”
姚玲儿抬头看了一眼面容冷峻,直直注视着自己的济王,半晌只说道:“是臣妾的娘家表嫂犯了急病……故而……”
“哦?”济王妃一脸惊疑,问道:“前几日遇见妹妹的表哥表嫂在西直门的绸缎铺子里挑选料子,看到我还上来打招呼,说是想要一匹羽缎给大姐儿做冬衣,今日我陪王爷一道回娘家,我娘家正好有几匹闲置的,晚些时候我便打发了人去给妹妹的表嫂送过去,并未听说有什么不舒适之处呀。”
姚玲儿看了济王妃一眼,就知道济王妃这是有备而来的,否则也不会专门派人去表哥表嫂家里查看表嫂到底有没有生病,只怕她还准备好了证人,证实自己确实没有去表嫂家里罢!
她转眸望向济王,济王却没有半点维护自己的意思,自从出了隋子峰的事,济王对她的信任烟消云散,更是多了几分忌惮。
平素那些山盟海誓,全都成了个笑话,姚玲儿自嘲地笑了笑,说道:“王爷,娘娘恕罪,臣妾确实并没有去哥嫂家,而是去做一件十分紧要之事。”
“是什么事?妹妹何不当众说个明白,也省得被旁人污了你名声,”济王妃占了主场,说话时的神态也有些趾高气昂。
“这事……”姚玲儿支吾着。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柳侧妃道:“难道妹妹竟是说不出口。”
姚玲儿轻轻抿着唇角,对济王说道:“王爷,此事并非小可,非是臣妾不愿意说,而是不愿意耽误了王爷的大事。”
济王面上生出些狐疑之色来,看了济王妃一眼。
济王妃便示意书香领着众人退下,她则与济王,姚玲儿,柳侧妃一道进了屋子,书香带上了屋门,与香云几个在外面守着。
“现如今没有了外人,妹妹总该没有顾虑了罢,”济王妃说道。
姚玲儿瞥了一眼柳侧妃,轻笑道:“此事只怕柳姐姐也不便知道。”
柳侧妃腾地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两颊涨得通红,指着姚玲儿道:“你胡说什么,你我同居侧妃,你能知道的事何故独独我不能知道?”说罢又撒娇着看向济王。
济王妃猜不透姚玲儿到底是卖什么关子,眼下见正是挑拨姚柳二侧妃不和的好时机,便也劝道:“是啊,姚妹妹,咱们与柳妹妹终归都是一家人,何故分个你我,别寒了自家人的心才好。”
柳侧妃看向济王妃的目光中便多了分感激,姚玲儿则在心里骂了一句蠢货,怪不得自己来之前柳侧妃在济王妃面前节节失利。
她只看向济王,说道:“王爷,此事臣妾确实有苦衷,若是待会子臣妾告诉了王爷,王爷觉得自己小题大做,无论什么处罚,臣妾都认了,可若是臣妾顾虑有理,此事确实不能让外人知道,而却因告诉了不相干的人走漏了风声,而让王爷功败垂成,那臣妾是如何也不能赎罪的。”
济王也犹豫了起来,半晌说道:“天色也不早了,柳侧妃身子不好,先行回去歇息罢。”
柳侧妃可以无限质疑姚玲儿和济王妃的决定,可却不敢稍稍拂逆济王的意思,因此也只能强压着不高兴,先行回了撷絮阁。(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341回 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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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济王妃拿帕子按了按唇角,说道:“如今只有我和王爷在,妹妹到底有什么苦衷,这就请说罢。”
姚玲儿深深看了济王妃一眼,对济王说道:“还请王爷借一步说话。”
济王妃这下被气了个倒仰,这是连她都要防着了。
“娘娘不要误会,”姚玲儿说道:“只因此事事关重大,臣妾不敢擅自做主,等臣妾告诉了王爷,王爷首肯之后,才敢说给娘娘知道。”
如此一来,事情变得更加神秘起来,济王是个狐疑的人,闻言更是觉得姚玲儿手中握着十分重要的消息,为了这个消息,他对济王妃说道:“你且在这里等一等,”说罢也不待静宜回答,就直接大踏步进了次间。
姚玲儿稍稍松了一口气,冲济王妃微微一福,也跟着进了偃息室里,她知道济王的耐心是有限的,不敢再多拖延,直接说道:“禀王爷,今儿下午薛大人府上的雪姨娘差人来送信,说是有事关太子的消息,要王爷亲自去见一见薛大人,可王爷不在府中,臣妾怕误了时机,又怕此事有诈,反倒陷王爷于不义,方才亲自去查看。”
“哦?实情如何?”济王眸中精光闪动,已经来不及去追究姚玲儿私下外出的事,催问道。
“恭喜王爷,”姚玲儿眸中也添了一层喜色,说道:“太子爷趁着江北荒年,借着掌管户部的便利,私下里把皇仓的粮食运出去贩卖,又以次充好,将些霉米施舍给灾民。”
“果有此事?!!!”济王面上的惊疑显露无疑,他几乎不敢相信,却又觉得这个消息带给他的震撼和喜悦之大,难以言表。
“正是,”姚玲儿再次给出了肯定,“此事臣妾亲自向薛千户确认过,薛千户已经掌握了人证物证,只消王爷首肯,薛千户便将证据上奏皇上。”
济王兴奋地站起身来,在房间里来回走动着,太子呀太子,他怎么做出这么蠢的事情来?
“王爷,”姚玲儿轻声问道:“薛千户还等着您的答复……”
济王听见这话,方才住了脚步,抬手在姚玲儿肩头轻轻拍了拍,目光中流露出赞同之色来,说道:“这事不急,你的功劳本王给你记着,回头定然好好赏你!”
济王说罢,大步流星地出了偃息室,对着上首不安坐着的济王妃道:“王妃,真是一件好消息,”他制止正要开口询问的济王妃,说道:“你先不要问,现在赶紧派人去给岳父大人送信,请他来一趟王府议事。”
静宜应一声是,就见济王兴冲冲地走了出去。
…………
与此同时,英国公府内,徐静和正坐在卧榻上,手搭在炕几上,炕几对面的周定芳一手捋着胡须一手按脉。
楚啟坐在对面,神色间颇为担心,徐静和确是神色自若。
半晌周定芳收回手,说道:“你这身子挺好的,想来是有些心病,”说着看了两口子一眼,“别再跟你夫婿闹别扭也就都好了。”
楚啟闻言满脸喜色,徐静和却不以为然,她把周定芳请来,原本就不是为了给自己看病的。
“辛苦外祖父了,”徐静和说着对紫瑛道:“去开了库房把那两支山参取来。”
周定芳觉得总在外孙女这里拿这拿那的十分不好意思,轻轻咳嗽一声道:“我并不缺这些,还是留着给让谨补补身子罢。”
楚啟忙道:“外祖父放心,我身子很好,您放心带回去便是,不要拂了阿和的好意。”
周定芳心中感到十分欣慰,便也没有再推辞,他哈哈一笑,正要告辞,却被静和拽住了袖子。
“外祖父且留步,我还有几句悄悄话要同您说呢,”静和说道。
这样一来楚啟就十分尴尬了,他识趣地站起来,说道:“我出去看看他们把车套好了没有,你们祖孙俩难得见面,且说会子话,”说罢挑帘子出了门。
周定芳再看向徐静和的目光中就多了两分责备,要知道堂堂国公爷怎么也不会亲自去过问车马这种小事,还不是楚啟为了讨好静和,才这样做的。
自己的外孙女也该谅解一下了,难道两口子一直别扭到老不成?
他正要开口苦口婆心地劝上一劝,却听徐静和先开了口。
“外祖父,孙女把您请来,是想求您帮着查一下太子殿下的病案簿,”静和将身子微微前倾,双手撑在炕几上,凑近周定芳低声说道。
周定芳花白的眉毛一挑,语气中多了几分严厉,说道:“你这个念头怎么还没熄?此事兹事体大,我绝对不允你去胡闹。”
“孙女并不是胡闹,”静和说道:“听说太子殿下的身体一直不太好,而那日我去东宫拜访,隐约闻到一股茵陈、泽泻、茯苓,白术的味道。”
周定芳道:“约摸是茵陈五苓散,是为润气分燥,清热祛湿,前阵子入秋燥,泛起时疫,也有人用次方调理。”
“虽说是这样,可孙女隐约听那意思,太子殿下有用此方长期调理身体,”静和说道。
面对此事,周定芳作为太医自然习惯慎之又慎,他道:“泽泻此药曾被医家奉为上品,久服轻身、面生光,对身体肥胖之人却也有效。”
“孙女也知道泽泻利水渗湿,泄热通淋,可到底泽泻行窍利水,水消则脾必燥,水尽则气必走,不宜长期久服,”静和说道:“所以孙女想看看太子究竟为何体质。”
徐静和这个想法不可谓不惊人,因太子服用的这剂药看上去是没什么问题的,她随随便便就敢质疑太子的方药。
周定芳虽然进太医院多年,可因他基础较低,这些年也只能经手些王公大臣,至多是些低品阶的小妃嫔,皇上和太子的御体则有更好的御医来照料,他们这些人遇到太子别说去查看太子的体型脸色,远远的数十步开外就要低头避让,所以他也实在不确定太子是何体质是否适合服用这些汤药。(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342回 毒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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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为太子调理身体的太医,是太医院中技艺最为精湛的那些人,他们精通岐黄之术,医学上的造诣远非周定芳可比,而徐静和的医术是周定芳所教,也并没有学的十分扎实,难道是要质疑御医吗?
他的神情变得极为严肃,看着外孙女倔强的脸庞,半晌终是说道:“记得当初我入太医院,提点我的那位太医曾说过做太医最大的考验并不是医术是否精湛,而是面对宫闱纷争是否能独善其身。更何况太子殿下的身体事关江山社稷,又多了一重厉害在里头。我并非是治疗太子殿下的御医,故太子殿下服用何汤药,亦绝非我能过问。更何况于你一内宅妇人。”
静和定定道:“外祖父之意静和明白,”她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一定要查清太子用药,难道是因为不想让太子早逝,济王站了先机?不知不觉中她将双手使劲扣在炕几上,坚硬而致密的檀木触在手心微凉。
“可是,为医者救死扶伤是本分,若是知道病患服用不利于身体调养的药物,而不管不问,将来自己于心何安?”她陡然抬眸,冷清清的眸子直直逼视周定芳,“而且这个病患不是不相干的人,而是国之储君太子,我们同为大周百姓,自然知道,太子之事事关大周百姓生计,外祖父常讲忠心,难道到了现在这个关头,就把忠心抛诸脑后了么?”
静和这番话大义凛然,让周定芳那花白的眉毛蹙的更紧了,身为太医,即便不负责太子的身体,可是若太子真的服用‘毒药’,他自是不能坐视不理的。
“更有一事,”静和轻轻说道:“太子在,济王裕王尚不敢轻举妄动,太子若有个闪失,诸王纷争,受苦的却是黎明百姓啊。”
或许是出于医者的良心,或者是被静和鼓动,又或许是出于好奇,周定芳没有再次回绝,这在静和看来就是同意了。
周定芳答应孙女回去会想一想,静和便没有再催促他什么,因为母亲说她的性格最像外祖父,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外祖父一定可以拿到太子的脉案。
在周定芳还没开始行动的时候,济王的行动开始了。
济王府书房,济王的心腹智囊团早早便开始谋划。
“以皇上对太子的偏爱,”济王的首席心腹徐兆宽说道:“若是将此事上奏皇上,皇上也会压下去,太子此举虽大为不妥,但是说白了也并不是十分大不了的事,江北各受害的州府也处理的比较好,并没有流民闹事。”
“这就是本王的顾虑了,”济王说道:“太子此人做事谨慎,轻易抓不到他的把柄,以往几次也不过是他间接的错误而拂逆了父皇的意,实际上,他在朝中的经营,百姓中的威望仍旧十分牢固,加上上回军田整顿案,太子也顺势在军方中安插心腹,本王仅有的优势也不再那么明显。”
“此事是太子过于奸狡,欺瞒了陛下,”一个白胡子老臣说道。
“焉知这不是父皇乐见其成?”济王说着蹙起眉来,“父皇这几年身子越发不如从前了,他已经不那么需要我与裕王和太子分庭抗礼,他想要拱太子上位啊。”
“前几日文德皇后忌日,皇上黯然神伤,曾龙体欠安,当时百官奏请皇上‘龙体兹事体大,应召集诸位太医会诊’,皇上却龙颜大怒,斥责了群臣,并依旧只命御医调理,看来皇上自己心里也有数,”徐兆宽说道。
“正是如此,本王才着急,”徐兆宽说着回到座位上坐下,问道:“众卿可有什么好计策?”
屋内寂然无声,半晌一个声音响起。
“下官倒有一计!”
济王循声望去,见排椅最后坐着一个不甚起眼的官员,他仔细看了看,那官员穿了一领灰布袍子,只因他面目生的平淡模糊,倒不招眼,所以济王并没有注意到他。
济王神色微凛,这种事,向来只有他最心腹的人可以听到,这个年轻人是谁?为什么他会一点印象都没有?
屋内的气氛一时冷峻起来,直到一个坐在右手排椅上的老者起身抱拳连声说道:“王爷,恕下官唐突,这是下官的门声,新科二甲头名的进士,名唤肖琅,是信得过的,只因王爷事起仓促,并没有来得及向王爷说明。”
济王顺着声音看去,说话的正是三朝元老,内阁辅臣之一的秦子良,他对自己一项是忠心耿耿,但是并不是宋阁老的对手,被宋阁老挤出了皇帝心腹智囊团之外,但是因为他还保持有文坛领袖之称,门生故旧颇多,可以为自己网罗官员,在文臣这边,他也算济王一派的文官之首,因此济王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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