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萎花园-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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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就是父母！那个厉鬼是院长的孩子，老院长是个极其严厉的人，相对他对自己的孩子也是很严格的，在这种严格的家庭教育下，她会对严父充满恐惧是很有可能的，但因为父母对孩子天然的养育之恩，所以她不会去恨他。

　　　　想到这里，夜宸冲着门外喊道：“别敲了，你父亲也不希望看到你是这个样子！”

　　　　门外的敲门声果然停了下来，就在夜宸稍微放松了一下，一声巨响，那个厉鬼直接把门给砸了，一个和夜宸差不多高，脸有些消瘦的女孩站在了门外。

　　　　看到这个厉鬼夜宸愣了一下，这不是那个古宅里的女鬼吗，怎么跟着自己来到了任务世界？这个先不管了，至少自己的猜测没错，这个女鬼生前应该处在父亲严厉的家教中，夜宸怀疑她的精神疾病就和这种压抑的环境有关。

　　　　那个厉鬼站在门口，也没有进来的意思，只是僵硬的说道：“我想出去。”

　　　　你想出去就出去呗，追着我干嘛？夜宸心里说道，但这句话她可没敢说出来，厉鬼既然说了这么句话一定有意义的，她想出去，说明她平时不能出去，一个精神康复医院的护士为什么不能出去呢？除非，她也是一个病人！她的护士身份只是脑子里的臆想，她本质上也是这个医院的一个病人。

　　　　让我想想，夜宸揉着自己的眉心，搜索着之前的记忆，病人要想出院需要院长签一份准许出院的许可文件。

　　　　文件，她需要一份空白文件！夜宸开始翻箱倒柜的找，很快她就找到了，其实挺好找的，就在院长的办公桌上就有一份出院许可文件，上面还签上了他的名字：陈云山，那份文件的出院人名字是空白的，只需要添上那个厉鬼的名字就可以了，但问题是，那个厉鬼叫什么啊？

　　　　夜宸又翻找了一下，只有那一份文件上有院长的签名，也就是说她只有一次机会，必须一次就把那个厉鬼的名字写对。

　　　　夜宸直接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那个厉鬼没有理会夜宸的问题，反而向前迈了一步，走进了房间，声音僵直的说道：“我想出去，我想出去……”

　　　　问是问不出来了，只能靠自己猜了，先，她的父亲是院长，也就是说她也是姓陈，至于叫什么……夜宸注意到，那个厉鬼脖子上挂着一个吊坠，有一片水晶的叶子挂在了上面。夜宸记得她扮演厉鬼的时候身上没有带这个东西啊，它对这个厉鬼一定非常重要。

　　　　那个厉鬼一步步的朝夜宸走来，慢慢的逼近，再差两步就到夜宸跟前了，不管了，蒙一个算了，夜宸在那份文件上签下了陈叶这个名字，甩给了那个厉鬼。

　　　　随即，一道白光闪过，夜宸终于得以回归空间了。

　　　　……

　　　　一年后，这个医院的两个小护士在卫生间打扫卫生的时候，从洗手台下面的夹缝里扫出一个紫水晶装饰的吊坠，其中一个护士打开一看，里面有张照片，上面是个阳光帅气的男生。

　　　　她好奇的说道：“这个人好眼熟啊，我怎么觉得在哪儿见过啊？”

　　　　另一个女孩说道：“你忘了，这是去年来咱们这儿做义工的那个大学生，叫什么来着，对了，叫元杰。”（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二十三章　血腥世界

　　　　（全本小说网，。）

　　　　灵魂碎片虽然能吊住夜宸的命，但横死一次对灵魂的伤害是很大的，结束了友悯医院那个任务之后，夜宸在第七空间自己的私人房间躺了五六天才缓过来，也是因为她的灵魂在逐渐强大，恢复能力也有所提高，再加上这次只死了一次，几天的时间就恢复的差不多了。

　　　　中阶试炼者的任务间隔已经比较长了，一般会有二十天左右，长的可以达到一个多月，这些空隙时间主要是让试炼者调整心态的，毕竟任务世界危机四伏，稍有不慎就保不住自己的这条命了，执行空间任务的时候每个试炼者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长时间精神紧张甚至会造成灵魂错乱，任务结束后的这几天就是他们缓缓精神。

　　　　为了让试炼者尽可能的放松心情，他们在自己的私人房间拥有很高的权限，除了试炼者自己和管家小精灵不会有任何人进入，哪怕获得允许也不能进入其他试炼者的私人房间，这是第七空间设定下来的规则，只有这样才能让那些谨慎小心，疑心很重的试炼者获得足够的安全感，可以彻底放松下来。这也是为什么在完成古宅探险这个任务后菲菲不让夜宸回归她的私人房间，因为古宅探险其实是友悯医院的前置任务，那时候那个女鬼已经附着在了夜宸的影子上，如果夜宸回归私人房间她就会现自己的影子里藏了个东西，这样下面的任务就没办法进行了。当然，第七空间也可以临时修改一下夜宸私人房间的规则设定，但这会相当麻烦，这相当于在一座已经建好了的大桥上抽出一条钢筋换成塑料的，先不说耗时耗力什么的，改变某一个私人房间的规则很可能会影响到其他设定，万一再弄出什么bug来就更麻烦了，索性直接别让夜宸回归算了。

　　　　这天，夜宸离开私人房间来到了海澜市，也就是第七空间试炼者的一个集散地之一（《死亡女神》第三百零六章有对海澜市的详细介绍）。这是一个大型的城市，不仅仅是试炼者，还有数量庞大，人口占大多数的原住民，这个城市繁华喧嚣，但只要有心，也能找到幽静安然的地方。

　　　　夜宸慢慢的走着，来到了她惯常来的一个酒吧。这里的氛围安静祥和，配乐也是古典音乐为主，适合一个人静静的待着，或者和私密的朋友闲聊着生活的趣事。

　　　　夜宸迈步走了进来，今天在乐池里演奏的是个小女孩，她正手持小提琴在拉着一小夜曲。夜宸听过她的演奏，虽然手法还说不上圆润练达，但味道很独特，有自己的思想在里面。夜宸在吧台要了一杯红酒，也不是说想喝酒，就是觉得在私人房间太寡的慌，但她又不喜欢喧闹的地方，这里就挺好的，有人气，但并不吵闹。

　　　　夜宸端着酒杯环顾四周，想要找到地方安静的坐会儿，在一个角落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夜宸走了过去，把酒杯放到桌子上，笑着说道：“真是巧了，你也来这儿了。”

　　　　伤雨正在喝酒的时候看到一个杯子放在了自己的桌子上，抬头一看，惊讶的说道：“队长！”

　　　　夜宸坐在了伤雨对面，看着她杯子里的威士忌，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借酒浇愁？”伤雨的脸蛋有点儿晕红，眼睛也有点儿迷糊了，一看就是喝多了。

　　　　听到夜宸这么问伤雨有些不好意思了，别的试炼者也就算了，她可是灵异系试炼者，最擅长的就是攻击别人的心理弱点，玩弄蛊惑人心，结果她连自己的情绪都没办法控制，这已经有点儿丢人了。

　　　　虽然确实挺意外的，但夜宸也没有在意，谁都有控制不住情绪的时候，而且说真的，伤雨本来就和自己不一样，不算是个典型的灵异系试炼者。

　　　　夜宸又问了一句：“说吧，到底怎么了？”一看伤雨就是心有郁结，自己既然碰到了也就顺手拉她一把，怎么说也是自己的队友嘛。

　　　　夜宸第二次开口问伤雨就不好再搪塞了，她说道：“在之前的一个任务世界我杀了一个人，她……她其实不该死。”

　　　　听了这一句话夜宸就明白了，当然，事情绝对不是像伤雨说的因为杀了一个不该死的人，能活到现在的试炼者谁的手里没沾上几滴血，难道他们杀的人就都该死吗？想必那个人对伤雨有特殊的意义吧，但这里面的细节夜宸也懒得去追究，她靠在座椅后背上，说道：“不知道你听说过一个很有名的思想实验——电车难题——没有？”

　　　　“电车难题”是伦理学领域最为知名的思想实验之一，其内容大致是：一个疯子把五个无辜的人绑在电车轨道上。一辆失控的电车朝他们驶来，并且片刻后就要碾压到他们。幸运的是，你可以拉一个拉杆，让电车开到另一条轨道上。然而问题在于，那个疯子在另一个电车轨道上也绑了一个人。考虑以上状况，你是否应拉杆？

　　　　伤雨点了点头，说道：“我听说过。”

　　　　夜宸问道：“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做？”

　　　　“这个……”伤雨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既然被称为伦理学上难题，自然是不好回答的，很多哲学上的大家都对此阐述过自己的观点，是或否都有很多论证，但到底什么是正确的恐怕谁也说不清。

　　　　夜宸呷了一口杯里的酒，说起来另外一个话题：“伤雨，你知道吗？我们所有人都受到两套系统的影响，一个是天道，一个是人道。

　　　　“天道就是自然法则，你也可以比较片面的理解为丛林法则，至于人道，不同的文明系统有不同的解释，但大体上也就是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之类的。

　　　　“在和平稳定，并且在生产力比较先进，社会资源比较达的社会中，人道会处于主要地位。比如说我曾经历过的一个任务世界上有一个叫美坚利邦，在公共场所会修建很多方便残疾人的设施，在大学专业报考上也不会对他们有任何的歧视，包括允许聋哑人读法学院，当律师，为此最高法院**官学习使用手语，为即将上任的一批聋哑律师就职宣誓做准备。从社会资源的利用率考虑，培养一个聋哑人律师要比培养一个普通律师要花费更多的社会资源，有点儿‘不合算’，但因为美坚利邦足够富足，在那个社会人道已经足够强大，并不需要事事都从功利角度考虑。同样在那个世界，在一些比较富足的邦经常可以看到残疾人，但相比而言，一些不那么富足的地方就很少可以看到了，因为没有社会资源的倾泻，身体有残疾的人无法像普通人那样可以自由的在外面活动，在那些邦国，人道就不那么强势了。当然，即使在那些不太富裕的邦国，人道也不是说不存在，只是比较起来稍显弱势而已，但在阿非利加州的一些邦国，因为常年的战乱，人道基本处于崩溃的边缘，时不时就会出现人道主义灾难。

　　　　“现在你告诉我，人道的依凭是什么？”

　　　　伤雨想了想说道：“先进的生产力，富足的社会资源，还有就是稳定的社会环境。”

　　　　夜宸说道：“不太准确，生产力和社会资源决定着人道的展，而你说的稳定的社会环境，更确切的说是对违背人道规则的人的惩罚维持着人道的存在。想想看，如果有一个社会，杀人不会受到任何惩罚，那么这个社会再富足也没办法维持人道的存在。那些战乱国家之所以会出现人道崩溃，本质上是因为社会没办法对那些违背人道规则的人进行有效的惩罚，政府的无力让杀人、抢劫这些行为无法受到惩罚，那么社会自然就乱了。

　　　　“天道是天然存在的，但人道是需要人类社会的维系，人道崩溃了，人类会自然的接受天道规则的指挥——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最开始说的那个电车难题之所以是难题，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问题本身没有说清楚是在什么背景下，在绝对的人道背景下，你就应该什么都不做，因为在人道看来，一个人的生命是无价的，不可量化的，无论是为五个杀一个还是为一个杀五个都是不对的，所以你应该放弃那个疯子给你的选择权利，因为只要选了就是错的。但事实上一个人面对这个问题往往会很纠结，那是因为人间天堂并不存在，人不是仅仅受到人道的指挥，也在接受天道的影响。在天道看来就很简答了，在没有额外的信息下，五个人要比一个人重要，五个人的生命也要比一个人的生命重要，为了五个死掉一个是很正确的。一个人对这个问题作出怎么样的回答，可以看出他受到人道的影响比较大还是受到天道的影响比较大，当然，这也不会太准确，毕竟说和做是两回事，但一个社会对这个问题作出怎样的回答往往可以比较准确的体现出这个社会的人道展进程。”

　　　　说了那么多，夜宸觉得有些口干了，她喝了口酒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说这些吗？”

　　　　伤雨有些茫然的摇了摇头。

　　　　夜宸没办法，只好继续说道：“我之前说过，人道不是天然存在的，而是需要社会的维系，总有些人会或有意或无意的破坏人道，为了维护人道的存在，必须对这种行为作出惩罚，惩罚是维系人道的关键，而无法作出惩罚，人道就面临着崩溃，比如说陷于战乱的国度，比如说国与国之间——之前我提到的美坚利邦人道昌盛，但她的社会资源很大一部分是靠掠夺其他邦国而得来的，她曾经派兵入侵巴格拉邦，因战乱而死的平民数十万。虽然在那个世界有一个国际联盟，但对于美坚利邦的这种行为国际联盟没有任何惩处措施，也就是说在国与国之间人道是不存在的，只受天道影响，而且人们也都接受了这一点，所以那句名言‘aothavepermanentfriends，on1ypermanentinterests。’用来形容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会觉得很别扭，形容国与国的关系却得到了普遍认同。”

　　　　说到这里伤雨也就明白了，她说道：“你是说在第七空间，人道也已经崩溃了？”

　　　　夜宸点了点头说道：“确实，我们这些试炼者在任务空间杀人放火并没有受到任何惩罚，对于我们来说，人道已经崩溃了，我们现在受到天道的影响。”

　　　　伤雨有些不明白：“按照你的说法，人道崩溃天道彰显应该是个很自然的过程，那我怎么还会感觉心里很不舒服？”

　　　　夜宸淡淡的说道：“这是因为你并不清楚自己所处的环境，我们这些试炼者是受到天道的管辖，但进入的任务世界人道并没有崩溃，你有些弄不清自己的身份了，在任务世界待的时间长了就以为自己还处在人道的管辖范围内。”

　　　　伤雨默然，没有说话。

　　　　夜宸说道：“你说她不该死是基于人道来说的，没有犯错为什么要被剥夺生命，但在天道看来，怯弱者该死，力小者该死，有勇无谋者该死，运气欠佳者该死……最重要的，死了的人都该死，不管他是为了救人还是为了害人，亦或者只是受了城门之殃，死了的都该死，或者说死了也就死了，没什么该与不该的，虽然在人道看来这很残酷，但第七空间就是这么个血腥世界，我们已经来到了这里，就必须适应这里的环境，无法适应环境的试炼者是活不长的，我希望你能明白这一点。”

　　　　伤雨脸色不太好看，但还是说道：“我会明白的。”

　　　　看着伤雨黯然的样子，夜宸再次强调：“虽然我们在任务世界需要进行角色扮演，但以后记住了，别陷得太深，我们不属于任务世界，而属于第七空间。”

　　　　“我会注意的。”伤雨勉强笑了笑，转移话题说道，“对了，按照天道来说，我这种不适应环境的是不是也是该死啊，你为什么还要帮我？”

　　　　夜宸看了她一眼，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说道：“人道存在于人与人之间，哪怕只有两个人也会有人道存在，人道会崩溃，但不会彻底消失。”

　　　　这句话伤雨就不太明白了，但看夜宸的样子也不打算再深入的聊了。

　　　　ps：夜宸告诉伤雨的并不完整，第七空间关于人道和天道的纠缠远没有那么简单，是很复杂的，但这些伤雨就不必知道了，但夜宸关于人道和天道的论述并没有问题。大学期间喜欢看小说，自己也构思了好几本小说，但现在才动笔写下来，在所有构思出来的小说中，这本书的设定中人道崩溃的最为严重，人物大都遵循丛林法则，所以被贴上了一个黑暗小说的标签，其他的书就不会这样了……恩，大概吧。（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二十四章　正义与邪恶阵营（1）

　　　　（全本小说网，。）

　　　　稍微提点了几句夜宸和伤雨就分开了，在第七空间主要还是得靠自己，别人想帮也帮不了多大的忙。之后两人也没有再聚，这也正常，很多试炼者在任务间隙的时候都会选择独处，这样才能最大程度上放松身心，下一个任务到底谁遭遇什么谁也说不清，必须养好精神保持自己的最佳状态。

　　　　又过了七八天，新的任务开始了，而且还是个团队任务。

　　　　……

　　　　这时候大概下午两三点，天空像蒙了一层黑色的薄纱，灰蒙蒙的，天空和大地间垂挂着一件朦胧的雨幕。

　　　　夜宸、温云、唐婳、伤雨、凯瑟琳五个女孩站在一个屋檐下避着雨，一分钟前她们被传送到这个任务世界，现在正在好奇的打量着周围。

　　　　这是条繁华的街道，即便下着蒙蒙细雨街上还有着不少的行人，马车在人群中穿梭而过，路边的店铺鳞次栉比，卖什么的都有，种类繁多，在雨景的静谧下表现出一丝喧嚣和浮华。路边的建筑并不高大，大多只是三四层的高度，样式朴拙，墙体表面大都是砖石等建筑材料本来的颜色，因为这里湿热的气候墙角长者不少的青苔，看起来很有岁月感。这里绝对不是现代社会，至于具体是什么时代还不好说，但看路上行走的夫人小姐的装束，不会是中世纪，应该工业革命时期，也就是十九世纪后半段吧。看道旁的绿化树，这时候应该是初秋，天气已经开始转凉了，下着小雨，一阵风刮过来能让人打个哆嗦，倒是让人的精神放松不少。

　　　　观察了下周围的环境，夜宸调出任务面板看了看这次的任务。

　　　　任务名称：正义与邪恶阵营。

　　　　任务说明：郎登市位于东西方文明的交汇处，也是一个重要的交通枢纽，一个繁华的商业中心，在这里正义与邪恶的力量交织在一起，你可以选择一个阵营，通过击杀敌对阵营的试炼者，完成光明教廷/恶魔庄园布的任务等方式来获取正义/邪恶点数，进而兑换所需物品以及可以回归第七空间的回归卷轴。

　　　　看到这个任务的名字夜宸忍不住轻笑了一声，“正义与邪恶阵营”，第七空间真是越来越会起名字了。

　　　　就在这时，夜宸眼角的余光瞟见三个穿着黑色外套的男人从自己面前走过，虽然他们故意装作很随意的样子，但整个人的精气神其实是紧绷着的。黑外套在人群中貌似随意的走动着，夜宸一眼扫过去，他们显然是有着明确的目标，就是那个撑着一把黑色雨伞的男人。那个男人大概五六十岁，虽然步伐依然稳健，但已经有些老态了，他拄着一个粗大橡木手杖，腿脚有些不太便利，正急匆匆的走着。

　　　　就在撑着雨伞的老男人正要拐进一个小巷子的时候，那三个穿着黑色外套的男人突然朝他扑了过去，手里拿着左轮手枪，凑近了朝那个老男人连开了好几枪。虽然子弹穿透衣服打进了那个老男人的体内，黑红的血也流出来，但他并没有死，反而嘶吼了一声，脖子上的皮肤眼浮出了一片片红色的鳞。为了避免误伤，那三个黑外套在距离很近的情况下才开的枪，他们距离老男人最多也就五六米的样子。

　　　　被枪伤激怒的老男人一个跨步冲到了一个黑外套面前，挥拳就朝他的脸上打了过去，拳头带着风，那个黑外套的身手也挺不错的，两个胳膊叠在一起护着自己的脑袋。虽然挡住了那个老男人的一拳，但那个黑外套却被巨大的力道给打飞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了墙上，躺倒在地蜷缩着。眼看自己的同伴受伤了，有一个黑外套拿出了一把造型精美的燧枪，那把燧枪通体闪着银白色的金属光泽，和之前他们手里的黑色左轮手枪完全不像一个时代的产物。虽然离得比较远，但夜宸的眼神不错，看到那把燧枪上浮刻着密密麻麻的魔法阵，散着浓烈的圣光气息，以至于远远看过去那把枪的表面好像浮着一层洁白的光晕。那个黑外套也算是沉着冷静，眼看着那个老男人朝自己冲了过来，他的双手持枪，手腕没有丝毫的抖动。砰地一声枪响，那个老男人的脑袋整个被炸裂了，红的白的撒了一地，身子依着惯性往前踉跄的走了几步，轰然倒地了。

　　　　这时候那个黑外套才长长的出了口气，小心的把手里的燧枪收了起来，扶着受伤的同伴离开了，没过多久几个穿着制服，好像是警察的人跑了过来，把那个老男人的尸体带走了。

　　　　伏击、对抗、枪杀到最后的收尾，前后不过十几分钟，街面上又恢复了之前的静谧，人们撑着伞，或悠闲或匆忙的在这条石板路上来来往往，只有那滩正在被雨水晕散的血迹表明就在刚才在这里生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怎么，看出点儿什么来没有？”夜宸开口问道。

　　　　见温云和唐婳都没有说话，伤雨想了想说道：“按照任务说明上的描述，那个老男人应该是个恶魔，但杀他的那三个黑外套不像是试炼者，他们更像是这个城市的秘密警察。我注意到其中有一个黑外套被打的飞了起来，撞到墙上后摔在了地上，如果是普通人的话被来这么一下子就算不死也只剩下几口气了，但这次战斗结束后，他在同伴的搀扶下就可以慢慢走动了，看来那些黑外套也不是普通人，至少身体素质要比普通人强很多。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