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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香记-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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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不喜欢?”渥丹摸了摸慧山的头,温柔问道。
“喜欢。”慧山突然垂下了头,小声哭起来。
“怎么了?”渥丹吓了一跳,忙取出帕子安慰道。
“姐姐,从来没人送过我礼物,姐姐,你是第一个人。”慧山抽泣着。
渥丹心中一软,搂过慧山,她想起了羽嫣,想起过往的时光来,不知道羽嫣现在在宫里怎么样了。
“慧山,原来你在这里啊,方丈正寻你呢。”慧能手中端着一碗白粥正走过来,看到慧山和渥丹的样子有点奇怪。
慧山擦干了眼泪,对着渥丹一笑道:“姐姐,我先走了。”
“去吧。”渥丹朝他摆摆手。
“王妃——”慧能朝她低头行礼。
“是给贵妃娘娘送去的?”渥丹笑着问道。
“嗯,师叔怕娘娘饿着,让厨房做了这些。”慧能答道。
“我方才见紫连刚从房间里出来,娘娘应该是刚歇下。”渥丹道。
“多谢王妃指点,那我晚些再去吧。”说完,慧能又端着粥离开了。
渥丹一边想着南宫飞的事情,一边手里盘着佛珠,不自觉便走错了方向。
这是一处极偏僻的柴房,也不知怎么就走到这边来了。
突然听里面传来一恳求的女声:“舅舅,求您帮帮雅儿吧,舅舅——”
紧接着是一浑厚的男子声音:“雅儿,你起来说话。”
“舅舅,你不答应雅儿,雅儿就跪死在这里。”声音坚持。
“雅儿,你舅舅不是不帮你,只是这事也太大了。”一无奈的妇人声音。
“舅舅,你就忍心看着雅儿回去,然后被他赐死吗?”女声已泫然若泣。
“夫君——”妇人终是不忍,开口有意劝道。
“尔雅,不要求他了,南宫将军犹豫是人之常情。”一低沉的男子声音响起。
慕容无攸!
渥丹脑袋一片空白。
“无攸哥哥,那我们现在就离开富阳城,去一个谁都找不到我们的地方。”
“雅儿,你不要任性了,你能去哪里?哪里不是陛下的领土?”妇人愤然。
“舅娘,我娘亲死的早,从小就只有舅舅疼我,现在舅舅也要看着雅儿死……”
渥丹已猜到,那女子正是公孙尔雅。
他们到底要做什么?渥丹屏住呼吸,站在窗户旁。
“王爷,你到底有几分胜算?”沉默许久,那浑厚的男声再次响起。
“将军若助我,胜算有九成。”慕容无攸傲然道。
“还有谁?”男子追问。
“镇国将军吴厚龄,宫中侍卫长金不换。我当年的部下,我的紫衣死士,都会一同响应,自然还有丞相大人。”慕容无攸胸有成竹道。
“我听说先帝有给王爷留一道密诏,可以逼着当今陛下退位。”男子沉声道。
“父皇是留了这么道诏书给我,只是我现在还不能拿出来给将军看,还望将军能体谅。”慕容无攸解释道。
“这个自然。”男声附和。
“既然雅儿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我是雅儿的舅舅,没有理由不管她,否则我也对不起我妹妹。”男子叹了一口气。
“无攸他日登基,必立尔雅为皇后。”慕容无攸许诺道。
“六王爷的话,我自然是信的。”
他们这是要起兵?渥丹大惊。
她没有想到会来这么快?按照她掌握的信息,慕容无攸应当没有这么充分的准备。
至少,破虏有心,但镇国将军吴厚龄恐怕未必会随慕容无攸起兵。
将方才几人的话连起来,渥丹又想了一遍,可是还是想不明白。
这个故事听起来好像十分很合理,但是她总觉得哪里不太对,是哪里呢?
公孙尔雅的顺利出宫?南宫飞的突然离开漠河?公孙城的倒戈相向?
前些日子,东方先生刚遇刺,慕容德奎会这样放松警惕?让一群人在眼皮底子下活动?
若轮权谋,慕容无攸与他这位皇叔,可是差了不止二十年的阅历。渥丹真是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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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上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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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慕容无攸忽见窗边有人影浮动。
哐当!又是一片瓦砾碎地的声音。
喵——喵——
等慕容无攸追出去,只看到一只白猫在瓦砾边慵懒地舔着自己的爪子。
屋顶,归荑捂着渥丹的嘴,一脸紧张。
眼见着,慕容无攸探查无果,又回去柴房。
归荑才抽回手,心里大大舒了一口气。
“我们先离开这。”渥丹也反应过来。
两人一前一后,在屋檐上纵横翩跹,最后落在了寺后的竹林里。
这个时间,竹林里无人,正适合说话。
“姐姐——”归荑摸了摸后脑勺,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渥丹以为那晚的事情后,按照归荑的脾气,肯定是再不想见到慕容无攸的了。
“说说你得到的消息。”渥丹没有多问。
“北军近日活动频繁,有一支铁骑已偷偷渡过棠江往富阳城来了。”归荑道。
“按照目前的行军速度,北军应是一月前就动身了?”渥丹疑惑。
“应该是这样。”归荑愁眉。
“所以说南宫飞并不是因为要帮助自己的外甥女而回到富阳城?”渥丹自言自语。
“姐姐,你说他这是要做什么?我刚听他答应了慕容无攸要起兵啊。”归荑追问道。
“恐怕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渥丹一叹。
重尨四大家族,东方、公孙、濮阳、南宫。东方世代出太傅、史官、天文官,公孙家族则多出仕为官,在各郡县任职,濮阳家族则是世代御医传承,南宫家族则是带着北军世代镇守漠河。四大家族代代联姻,利益交葛,关系是错综复杂。
“还有其他消息吗?”渥丹追问。
“暂时没有了。”归荑想了想答道。
“我听无攸说他有一批紫衣死士,这是怎么回事?”渥丹突然想起方才他们的谈话。
“就他那群死士,还比不上我们织梦楼的最低级的杀手。”归荑不屑道。
“那看来是靠不住的。”渥丹想道。
“怎么了?姐姐?”归荑看渥丹的神色有些担忧。
“流光这些年还好吗?”渥丹突然岔开话题。
“流光?姐姐,你怎么想起他来了?”归荑纳闷道。
“我刚才听一小和尚说,南宫飞这才带着夫人、女儿,还有一年轻男子一起回来的,我在想,流光是要回来了。”
“真的?!这小萝卜头回来了?!”归荑双眼放光。
“看你高兴的。”渥丹看着归荑,笑道。
“当年你不让他留在楼里,执意将他安排到南宫飞的身边,还让他去那么艰苦的漠河。”归荑一脸埋怨。
“我知道你心疼他。”渥丹话语中带着歉意。
“那当然,他是个练武的奇材!他要是留在我身边,剑术肯定会比羽嫣好。”归荑语气里满是骄傲。
“你怎么知道他现在就差了?”渥丹真是没好气。
“好像也是。”归荑讪讪一笑:“姐姐,你见过他了?”
“还没有,我只是猜的。”渥丹轻笑道。
“啊!”归荑声音中尽是失望。
“你先不要去找他,等我去探个究竟,另外你最近再帮我留意一下吴厚龄的动静。”渥丹说道。
“吴厚龄那个胆小老头?”归荑不屑地挑了挑眉。
“他可不胆小,相反却是最看得清当前时局的人。”渥丹纠正道。
“好好好,我去就是了。”归荑一扁嘴,消失在了竹林里。
渥丹从竹林一路走一路思索,“难道这是个局?为的就是引君入瓮?”
假设这不是个局,公孙尔雅是真爱慕容无攸,怀了他的孩子,再没有了回宫的退路。
而丞相公孙城为了独女,堵上整个公孙家族的荣辱,参与到慕容无攸的起兵计划中。
而世代驻守漠河,从不参与宫廷夺位之争的南宫家族,在这一任族长南宫飞,因救自己的外甥女,要起兵造反。
这一切看似都说得通,可是却处处有破绽。
慕容无攸若是登上皇位,他能给公孙家族什么?南宫家族什么?
他能给尔雅皇后,可是就算不起兵,公孙尔雅现在位居贵妃,以后也可以成为新帝的皇后,还更稳妥。
他能让南宫飞回到富阳城,进入核心决策圈,可是这有悖南宫家族的组训,也会打破四大家族的平衡。
所以,公孙、南宫两大族长公孙城、南宫飞,为什么要堵上家族的兴衰,去起兵造反?
一场看不到既得利益的兵变计划,是什么让大家站在了统一战线?
渥丹不解,她并不相信在历史悠久的四大家族中,个人生命会高于家族的存亡。
假设这是个局,那布局的人一定是慕容德奎,他将是这场兵变计划的最大受益方。
除去隐患慕容无攸,坐稳帝位,收服有二心的女人,江山美人同时在手,此局不可谓不大。
如果这样说来,公孙家族、南宫家族会听他的命令,走到慕容无攸的身边,就解释得通了。
慕容德奎不怕慕容有起兵之心,就怕他拖延,并不起兵。
所以他要逼,逼对方起兵?敌动,他才能动。
出师有名,应该是这个意思。
渥丹的后脖子一阵发凉,慕容德奎远比自己想的还要可怕,城府极深,手段狠辣,思虑缜密。
那公孙尔雅到底知不知情?渥丹忽然想起慕容无攸,因为他太相信公孙尔雅,才会这么冲动。
一切都还没准备好,就要仓促起兵。
如果这场兵变失败,慕容无攸会怎么样?
渥丹不敢再想了,她垂着头,脸色很难看,脚下步履匆匆。
慕容无攸现在一定什么都听不进去,何况他对自己充满着防备和不信任。
自己要做什么?渥丹闭上眼,思考着。
“去拜访吴厚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声音。
对,她要去找吴厚龄,让对方再去劝劝慕容无攸。
如果劝服不了,她只能再另作打算,毕竟王府里的其他人可都是无辜的。
那边,慕容无攸正与南宫飞就起兵的细节密谈结束,又亲自送了尔雅回厢房。
“尔雅,好好照顾自己,还有我们的孩子。”离开时,慕容无攸这样说道。
公孙尔雅点点头,温柔道:“你去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然而,慕容无攸刚转身离去,就听她冰冷无情的声音,对着屏风后的紫连吩咐道:“去配一副落子汤来。”
“娘娘!”紫连不可思议道,那可是打胎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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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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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那可是六王爷——”紫连仍在震惊中,回不过神来。
却见公孙尔雅神色复杂,半天才叹了口气。
“娘娘——”一个人影从外面翻窗进来,低声道。
公孙尔雅却没有很意外,只是慢条斯理问道:“夜魅,你怎么来了?”
“回娘娘,丞相大人不放心您,才让奴才过来。”那男子跪在地上恭敬答道。
“你起来吧。”公孙尔雅抬抬手:“父亲大人可有让你带什么话?”
“娘娘请过目。”话说着,夜魅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公孙尔雅。
公孙尔雅展信一阅,宫中新进香妃美人一名,正蒙圣宠,父亲让她速速借病回宫,以策起兵的内应。
“娘娘,接下来怎么办?”夜魅见公孙尔雅表情很是愉悦,遂问道。
公孙尔雅拿起纸条,将其焚烧完毕,才正色道:“紫连,你下山通知护卫们本宫要摆驾回宫。”
紫连虽不知公孙尔雅的真意,仍应声退出门去。
那边,渥丹也回了屋,正披上斗篷准备从后门离开法华寺,就听有人叩门:“王妃——”
“谁?”渥丹警惕道。
“奴才黄俊,贵妃娘娘要摆驾回宫,请王妃也准备一下,一会车马就要出发了。”
回宫?渥丹一怔,这事来的也太突然:“我知道了。”
那侍卫没走多远,秋萝就回来了,几天没见,她一脸憔悴:“王妃——”
“怎么了?”渥丹疑惑道。
却见秋萝扫了扫四周,偷看了一眼渥丹,才低声吞吞吐吐道:“我在山下看到王爷了。”
渥丹没接她话,只是说:“你去收拾下东西,我们马上回府。”
才一炷香的时间,大家都收拾完毕,浩浩荡荡的护卫队,又护着公孙尔雅和渥丹的马车往城中而去。
公孙尔雅一直闭着眼小憩,紫连在一旁揣测着她的心意,可又总觉得不太对,到最后也打起了瞌睡来。
马车里,秋萝见渥丹从袖子里掏出一枚玉璧,一直在摩挲,忍不住凑上前去问道:“王妃,这是什么啊?”
渥丹这才发现,自己想事想得太出神,竟把这枚玉璧拿了出来。
于是,她微微一笑,将东西收回袖中,才解释道:“一个朋友的东西。”
这确实是一个朋友的东西,当年流光的父亲因贪污案被诬陷株连满门抄斩之时,将此物转交给她,也是托孤之意。
那玉璧代表着流光,曲向风希望她能够尽力保留曲氏的一点血脉。
孩子虽然是救下了,却也落下了终身的痛,狱中才七岁的流光被人灌了哑药,从此再不能说话。
小的时候,这孩子就与自己亲近,十年未见,也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
这边想着,队伍进了城,又到了宫门口,渥丹与秋萝下车目送着公孙尔雅回了宫,才又上了马车准备回府。
半路,渥丹突然闻到一股特别的药味,她面上一喜,忙掀开帘子,对着车夫喊道:“停车——停车!”
“王妃,出什么事了?”秋萝有些摸不着头脑。
渥丹神色匆忙说道:“你先回府,我有点事晚些回去。”
话说着,渥丹便跳下了马车……
那药味,她怎么忘得掉?为了那孩子的哑疾,她不知想了多少法子,光泡的药浴书数都数不过来。
泡到最后,虽然流光的哑疾并未治愈,但得了一副铜筋铁骨,身上更常年带着洗不掉的绵绵药味。
富阳城中,车水马龙,人头济济,一眼望过去,什么都看不到。
耳边只有摊贩的吆喝:“卖包子咯——”“卖胭脂水粉咯——”声音起伏交叠。
渥丹心中一阵怅然若失,她垂着头,正有些沮丧。
突然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右肩。
蓦然回首。
迎接她的是一只五彩斑斓的蝴蝶风筝。
拿着风筝的那个人,一身黑衣,长身临立。
四月的春光,都不及他此刻眼中的温暖,唇边的笑意。
他的目光好像在说:“你还好吗?”
可是他终究没有开口,只是从怀中掏出一枚玉璧,递到渥丹手中。
他是笑着的,渥丹却哭了。
那男子正是流光,十年飞逝,他已不是渥丹身边那个沉默无言的少年。
而她,还是少年心中最美最善良的女子,十年了,她竟一点都没有变。
两人相视一笑,岁月静好。
渥丹将袖中的玉璧取出,两枚玉璧重合在一起,她将玉璧递回道:“物归原主了。”
流光没有推辞,将两枚玉璧都收入了怀中,他伸出手去,想拉渥丹的手,又突然想起如今自己已经长大。
男女授受不亲,他脸上一红,又将伸出的手缩了回去,尴尬地不知将目光放到哪里。
渥丹权当做没看到,微微一笑问道:“回来这么久,怎么没来找我?”
看着那双明亮的眸子,他的心一痛,只是将头垂地更低。
渥丹也不恼,只是走近他,伸手去拉过他的手,在他掌心写道:“我们都很想你。”
流光眼睛一亮,继而拉过渥丹的袖子,在她袖上写道:“将军有令,必须一直在他身边。”
渥丹点点头,悄声附在流光耳边说道:“南宫飞和六王爷的事情,和你有关吗?”
流光身子一颤,他没想到渥丹也知道这件事。
渥丹见他的反应,又压低声音说道:“流光,你不要趟这次的浑水。”
流光不解,一脸疑惑地看向渥丹。
渥丹叹了口气,虽然她现在还不知道慕容无攸的全盘计划。
但是直觉告诉她,这场兵变十有八九要失败,那南宫飞的行为实在有违南宫家的祖训。
南宫家族,历代重名轻利,所以才能常年驻守在漠河。
这一代南宫家族的族长南宫飞野心颇大,想要扩大南宫家族的势力,实在是危险。
她希望流光不要卷入这场是非,更要爱惜自己的羽毛,只为日后能深入朝堂,为其父雪冤。
渥丹一脸凝重,轻声道:“危险。”
“好。”流光郑重地点了点头,在渥丹的袖子上写道。
渥丹见他答应了自己,也放心了,便说道:“我们先回云若居吧,你归荑可想你了,听说你回来了,第一时间就要去找你,还是我拦住了她。”说着,她微微一笑。
流光见她脸上终于恢复了笑容,也跟着嘴角勾起一道弧线。
两个人一前一后消失在了热闹的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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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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渥丹从偏门进入到香楼的后院,推开云若居的门。
一黑衣女子背对着她,正拿了一碟松子喂着小松。
小松一看是渥丹,眼珠子咕噜一转,就蹭地跳到了渥丹怀里。
直拿大尾巴去扫渥丹的脸,弄得渥丹直痒痒:“好了,小松,不要淘气了。”
那黑衣女子转过身来,皱着眉头,把松子丢在一旁,很不高兴:“真是白眼狼。”
“归荑,你看谁回来了。”渥丹轻轻一笑,侧开身来。
只见一黑衣男子,腼腆地笑着,站在那里,眼中都是光芒。
“小萝卜头!”归荑高兴坏了,站起身就朝着流光走过去。
一个大大的拥抱,不肯松手。
流光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归荑才松开手。
“你怎么哭了,这不像你啊。”渥丹调侃着归荑。
哼哼。却见归荑傲娇地一侧脸,眼中泪水马上收了回去。
再偏过头来,已是一片灿烂的笑容。
“你回来竟敢不找我,你的剑术怎么样了?这些年有没有好好练剑?”归荑一个一个问题。
渥丹摇摇头,走到屋子一角,提起炉上的茶壶,发现壶中无水。
便悄然走出门去,去厨房加完水,路过院子,竟然听到刀剑碰撞的声音。
归荑用刀,流光使剑。
身影交叠,一个如泰山压顶,一个如云卷云舒,一个气势恢宏,另一个便如曲水流觞。
一刚一柔,纵横交错。刀光剑影之间,渥丹心中暗暗点了点头。
这些年,流光的剑术真是愈发精进,比之羽嫣的海棠剑法更多了几分沧桑感。
剑气如人,像是冰冷的敛住了锋芒的铁器,让人心生忌惮。
渥丹想到这里,心里咯噔一下,又朝着流光看了一眼。
那边两人还对战正酣,都舍不得收手。
渥丹又看了会,才提着茶壶回到房间。
壶中煮着宫中新进的落雪茶,还是上次进宫新帝特意赏她的。
她派人送了些去香楼,给了当时的羽嫣。
没想到,羽嫣还没来得及品这茶,就被召入了宫中。
渥丹睹物思人,一时有点神伤,想起公孙尔雅回宫,慕容无攸筹谋的兵变。
心中十分烦扰。
“姐姐,好香的茶——”归荑刚进屋,就看到渥丹在发呆。
壶中清水已沸,茶香扑鼻,清冽而美。
那边流光看着渥丹,眼中闪过一丝探究。
“来,试试。”渥丹回过神来,拿出茶杯,给每人倒上了一杯。
配的杯子是天青色的釉瓷,杯身毫无花纹,却自有一股清爽的意味。
流光拿着杯子看了好一会,才将茶一口喝下。
“姐姐,你说流光是不是在漠河待傻了,这茶哪里是这样喝的~”说着一向豪放的归荑,这时竟端坐,细细的呷了一口茶,又做了个十分享受的表情来。
这时,流光才不好意思地地下头,在漠河是极难见到茶的,只有逢年过节,将军府才会拿出上好的茶叶待客,可那茶也没有眼下喝的茶要有味。
习惯了大口的喝酒,在草地围着篝火跳舞,以天地为被,以星光为约,流光再想不起自己也曾是锦衣玉食的公子。
他的剑术虽每日勤练,但更多的还是战场上磨成的,那是杀人的剑,他记得每一个死在他剑下的人,多少次他也在生死边缘,可是一想到云若居的渥丹,他就想他一定要活着,活着回到富阳城。
渥丹见流光有些走神,便上前替他续了一杯茶:“不要听你归姨乱说,她哪里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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