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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香记-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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渥丹只觉得心底某处一软,方才想要质问卫隐的心情统统消散,她自嘲地一笑,不管自己是多么地生气、多么恨对付,见到对方的那一刻,不自觉地就生不起气来,也恨不起来。
既然病了,怎么竟还这样任性,看着卫隐盖着单薄的被子,身体有些瑟缩,渥丹在心中苦笑。
“渥丹——”许是梦中呓语,一声悠长之后,卫隐翻了个身朝着床外侧。
黑夜中,渥丹叹了口气,她背对着床脱去外袍,又褪下里衫,只留了一件中衣。她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的一角,钻进了被窝里,她的动作极轻极柔,她多担心卫隐此时醒来。
可是卫隐只是又呓语了一声,右手从渥丹身后环住了她,将她揽在了自己的怀里。
也许这只是身体的一种下意识,毕竟被窝里那个陌生的身体温暖而柔软,让人忍不住就想依偎,想要靠近,何况此时卫隐的身体冰冷的像块冰。
渥丹起初动也不敢动,后来渐渐抵不住深沉的睡衣,呼吸渐渐迟缓,睡着了。
后半夜,卫隐醒来,却感受到一阵异样,他低头一看自己怀里有一尊温热的身体,那女子躬着身,侧颜恬淡而安稳,他感觉到一种从所未有的心安,一种陌生而又熟悉的亲密感,他轻轻拨开那女子散乱的长发,是渥丹!她怎么会在这里?
卫隐的心突然跳得很厉害,扑通扑通,好像就要从嗓子眼跳出来,这是梦吗?他不敢相信,他低头轻轻吻上怀中女子的耳垂,那女子嘤咛出声,他吓得不敢动弹,生怕吵醒了对方。
从没有一天,卫隐是那样期待时间能走得慢一些,再慢一些,就算是梦,也让这个梦更久一点,他多想这个梦永远都不要醒来。
在院中守候的无名看着渥丹进了屋,许久没有出来,又没听到什么动静,便悄悄地离开了。
此时卫隐怀里抱着渥丹,渐渐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他的每一寸肌肤都像在烈火中炙烤一般,只要触碰到她就好像要点着,他的嗓子眼感觉干渴到嘶哑,他多想吻上她如花般的脸颊,他已经多次舔着自己干裂的嘴唇,克制着内心的那股原始的冲动,他害怕他的鲁莽他的冒失会让自己永远的失去怀中的女子。
睡梦中的渥丹又哪里知道身侧的男子这般辛苦的忍耐,她只是梦到了很多事,很多很多,有上一辈子的,再上一辈子的,她甚至梦到云若穿着大红的喜袍对她说:“渥丹,嫁给我吧。”
可是转眼红袍变白袍,云若的尸身挂在了城墙上,他的袈裟染着血,他的法杖被折断,他死了。渥丹睡梦中惊喜,一身冷汗,黑夜里,她猛地睁开眼。
怀抱着渥丹的卫隐显然醒着,他感受到了怀里渥丹的异样,身体的颤抖,让他忍不住越发地环紧了对方,在渥丹睁开眼的刹那,他闭上了眼。
渥丹茫然地看了看四周,才想起来自己现在在卫府,卫隐的寝室里,此时东方已破晓。她小心翼翼地挪开卫隐搭在自己腰间的手,轻轻地掀开被子,起了身。她又将衣衫一件件穿好,才回到床沿边看着卫隐叹了口气。
也许命运就是要这样捉弄他们,他们又该何去何从?
渥丹伸出手去抚上了卫隐的脸颊,他比十年前憔悴了许多,眼见已有了皱纹,也许大家都老了……渥丹俯下身去含泪在卫隐的唇上留下了冰冷的一吻,算是告别吧,渥丹在心中说道。
渥丹又哪里知道,卫隐从头至尾都是醒着的,当那颗泪珠滚落在卫隐的脸上,他的唇上感受到了一抹咸,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他怎么可以看着她离开,就这样从自己身体离开?她是爱自己的,难道不是吗?
卫隐猛地用力将渥丹压在了床上,他吻上她的唇,霸道却又不失温柔的想要从她那里得到回应。
可渥丹早已大脑一片空白,她没有想到卫隐会突然醒来,更没想到自己会陷入这样一种境地。她本能地想要抗拒,可感受到对那样疯狂的想要占有的情绪后,她放弃了。
渥丹在心中自嘲自己,为什么你总是这样,分明是那样爱对方,为什么总是会想要拒绝?其实你最爱的是自己是不是?你如果真爱他,又怎么舍得他难过?还是你爱的那个人一直是云若,而眼前这个人只是他的影子,与他毫无干系?
到后来,渥丹已经分不清楚这个口中一直唤着她的名字的男子是云若是无攸还是卫隐了,她只是对自己说:既然爱了,又何必再要去抗拒,是缘是劫,又真的那么重要?度不过,又有什么关系?若真要她舍了这仙魂,也没有什么可以遗憾的了,她太害怕回到无妄仙山,害怕成为一个冰冷的没有心的仙人。
卫隐逐渐感受到了怀里女子的变化,她渐渐迎合的姿态,她扭动的腰肢,她那因情/欲而通红的脸,她一声又一声低柔的轻唤,都让自己更加疯狂起来。
十指相扣,坦诚相见。
他们相视一笑,她紧紧抱住了他,他则埋在她的颈窝。
他想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她则看着他笑得如三月的春光。
也许爱便是这般吧,嘶声力竭,在一个个顶峰,一起经历,一起痛苦。
“无攸,永远都不要离开我,好吗?”黑夜里她在他耳边轻轻问道。
他吻上她的眼睛,那么认真,那么深情,她的睫毛是那样调皮,好像精灵一般。
“无攸——”她躲开他的吻,再一次唤出那个遥远的名字。
他停下来,将她搂到自己怀里,抬起她的左手,看着那只白玉镯子道:“我的命都是你的。”
是啊,他的命都是自己的,她在心中一叹。
他似看出了她的失落,又俯在她的耳边道:“我们要个孩子吧。”
黑夜里,她羞红了脸,别过脸去。
也许,有时候不管你是高高在上的仙人,还是如蝼蚁般的凡人,你都有做梦的权利。只是梦醒了,他们又要怎么去面对自己的命运?
那人说:“与有情人做快乐的事情,莫问是劫是缘。”可是又真的能这般潇洒吗?或许只是自欺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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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联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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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去哪里?”天亮了,渥丹要起身,卫隐舍不得她。
“今天是香铺开张的日子,雅丽公主要来,我得去迎。”渥丹在卫隐唇上留下一吻,哄道。
“公主又怎么样,你今天哪里都不许去。”卫隐将头枕在她的膝上,撒娇道。
渥丹一笑,伸手抚摸上他的脸颊:“好了,别闹了,我去去就回。”
“那你早点回来。”卫隐像个孩子般拉着渥丹的手,迟迟不肯松开。
“嗯。”渥丹点点头,又替他盖好被子,才起身穿上衣裳。
临走时,渥丹走到卫隐身边道:“我一会让人给你送点暖香来,这屋里太冷了。”
“那些俗物怎能与你这暖香相比~”卫隐坐起身来,一双眸子看着渥丹满是柔情。
随着门轻轻关上,渥丹离去了。
卫隐刚要躺下去,眼角余光一瞥,窗前闪过一个人影:“谁!”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黑色的身影在地上滚了两下才站定,随即一道剑光挡住了他的去路。
“留活口!”卫隐急唤出声。
无名收住剑势,但长剑仍抵着那黑衣男子的胸口:“你是谁!”
“卫公子,这样待客未免显得有失礼数。”黑衣男子摘下面巾,露出一张俊美夺目的脸来。
卫隐觉得这张脸有些眼熟,可是却又想不起来,冷笑道:“仁兄这访客之道也实在是别出心裁。”
“公子府中耳目众多,穆临也是没有办法。”黑衣男子皱了皱眉,装作为难道。
穆临?竟是他!难怪自己觉得有些眼熟,数年前雅丽公主曾带着他去城主府作客,他们一起用过膳。卫隐这边想着,朝无名挥了挥手,示意将剑撤去。
于是无名收起剑站在了房间一侧,一双眼冷冷地盯着穆临,生怕他对公子不利。
“不知穆公子来在下府邸所为了何事?”卫隐站起身来,披了件袍子在房中的福椅上坐下道。
“自然是要与卫公子做笔买卖,天大的买卖。”穆临笑了笑,在卫隐对面的福椅上坐下。
“哦?穆公子单独前来卫府,公主可知道?”卫隐思索了翻,问道。
“自然是得到公主应允,才前来与卫公子洽谈,哦~不对,穆某应该称公子为六王爷?”穆临像个狐狸一般打量着卫隐,他此次前来盘算之事可非同小可,出不得半点差错。
卫隐心中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他将袍子拢了拢,这屋里还真是有些冷,许是真要点些暖香。
“六王爷?穆公子说笑了,卫某不过是城主手下屈屈一上不了台面之人。”卫隐摇摇头自嘲道。
穆临知他定不会承认,笑了笑道:“穆某这次来给公子带了一见面礼,公子看完再说。”
说话间,穆临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卫隐,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卫隐,心想这天底下恐怕没有人会拒绝这天大的诱惑。
卫隐从穆临手中接过那信,信中似装着什么物件,沉甸甸的,卫隐打开取出一看,竟是一枚玉虎符!
“这!”纵是卫隐,心中也大大的一惊,青宵国的玉虎符,能调动国内一半的军队。
穆临见卫隐拿着那枚玉虎符久久不言,便开玩笑道:“莫非公子以为这枚虎符是假的?”
卫隐曾是统帅三军的大元帅,虎符这样的东西到他眼里看一下便知真假:“自然不是,只是卫某不解穆公子此举所谓何意?”说着,他将玉虎符装回信封就要递还给穆临。
穆临却不接,只是淡淡道:“这便是穆某与公子说的天大的买卖。”
“哦?愿闻其详。”卫隐打量着穆临,他与这青宵国的皇室素无交集,今日怎会找上门来。
“公主有一胞弟,年近弱冠,因其生母早逝,虽有舅父镇国大将军帮衬,离那皇位始终遥不可及。”穆临说到这里看了看卫隐,又接着道:“素闻卫公子惊才绝艳,运筹帷幄于千里之外,是常人所不敌。如今皇室夺嫡之争愈演愈烈,镇国将军老迈,虽掌握国内一半兵权,可在朝中有心无力,公主希望能寻一驸马,助其胞弟夺位。”
此话一出,连无名面具背后的那张脸都抽动了一下,驸马?夺位?
卫隐听着穆临将来意道明,思忖了片刻,方答道:“青宵国内人才济济,公主何须从外借力?”
“青宵国当然不缺人才,只是圣子言‘能助尔者,星云卫隐也。’公主这才不远千里来到星云想与公子共谋大事。”穆临解释道。
卫隐是有听说过的,青宵国圣子历代受皇室供奉,有预知未来、避灾祸救危难的能力。这边想着,卫隐笑了笑道:“也是圣子与你们说卫某就是那六王爷?”
穆临点了点头:“圣子有看穿过去未来的天眼,他说得自然不会错。”他观察了卫隐的神色,又补充道:“当年慕容贼人夺你爱妻杀你父兄,这仇公子已忘了?他日皇子登位,定助公子重夺帝位,报仇雪恨。何况公子若能与公主成婚,两国永结秦晋之好,岂不是美事一桩?”
穆临说了很多,卫隐只是听着,并没有表态,过了半晌,他才将那信封放在桌上道:“你先回去吧。”
这是下逐客令了,无名就要赶穆临走,穆临不甘,这天底下竟有人会对到手的兵权拱手相送?
“王爷,先帝可在九泉之下不得安宁。”穆临离去时,特意加重了语气刺激卫隐道。
无名送走穆临,或者应该说是穆临照例蒙上面巾,按着原路消失在了卫府。
等无名回到屋里时,卫隐已经不在屋里,不知去向……
城主府里一派喜气洋洋,到处装饰着红色的帷幔,雷柔正吩咐着下人小心地搬着花盆。她本想自家侄儿雷珏能娶白琅为妻,可是事与愿违,白琅要嫁的是卫公子。不过卫公子是人中龙凤,她这个后娘也为白琅开心。
另一边,城主白康正左手和右手下棋,云魂已经很久没回城主府了,没人陪他下棋,实在是无聊的紧,眼下府中喜气洋洋、张灯结彩,可是他却高兴不起来,他隐隐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闺房里,丫鬟喜儿拿着几件衣裳给白琅看:“小姐,你看这件行不行?锦官城的绣娘花了一年才绣出来的,你看这上面的凤凰好像和真的一样,会飞起来呢。”
白琅一边吃着蜜饯一边摇了摇头:“不行,太艳了,卫隐一定不会喜欢的。”
“那小姐,你看这件呢?牡丹花、鸳鸯蝴蝶都是好兆头。”喜儿拿了件天丝锻的袍子说道。
“不要,太俗了~”白琅摆摆手,她吃着蜜饯,想起卫隐说的那句“我会负责的”,她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如今府里到处都是一片喜气,让她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一样。
“小姐,你看这件——”喜儿从锦官城送过来的喜袍箱子里找出一件衣裳,痴痴道:“太美了!小姐你穿上一定和仙女一样!”
白琅顺着喜儿的目光看过去,那是一件纱质的喜服,裙角绣着牡丹花纹,裙沿缝着一个个小小的金铃铛,袖口则是嵌了一颗颗米粒大的珍珠,闪着柔和的光泽,领口则是金线滚边,华丽耀眼。
再看对应的男子喜服,同样是纱质,但是与女子华丽的喜服不同,整件衣服没有多余装饰,只是滚了一层金边,虽是一袭的红,却让人感受到一种莫名的清贵之气来。
喜儿见白琅眉头舒展,脸上尽是笑意,知她一定是很满意,便走过去道:“小姐,奴婢伺候您换上,看看哪里不合适,再让三娘改一下。”
“好,那就试试。”白琅站起身来,任喜儿唤上陪同的裁缝三娘一起替她更衣。
待换上喜服的白琅再站在众人跟前,屋里一群婆子丫鬟都看傻了眼,太美了!乌发如缎,媚眼如丝,一袭红衣猎艳,她在屋中走了几步,裙摆处的铃铛清脆作响,袖间镶嵌的珍珠愈发衬得她手如柔荑,细腻嫩滑,众人痴痴地看着她,心想莫不是九天仙女下凡来了?
白琅看着众人眼中的痴色,满意地转了个身,却突然听到门外有人唤自己:“表姐!”
这话音未落,一个黄衫女子走了进来,正是叶诗。她一眼便看到了一身大红喜服的白琅,她傻了眼,她之前听说了卫隐和白琅的婚事,当时吓了一跳,也没多在意,以为只是向往年一样大家茶余饭后的八卦传言罢了,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表姐你真的要嫁给卫公子了?”叶诗仍有些不信,脱口而出道。
“叶小姐,说的是哪里的傻话,这日子都定下来了。”屋里的婆子上来打趣道。
叶诗还是有些不信,原来不是……她分明感觉到卫隐和渥丹之间的关系好像有点不同寻常。
“阿诗,你来找我做什么?”白琅脱下喜服将它递给三娘,她坐回到椅子上问道。
叶诗这才想起自己来城主府的目的,她笑了笑道:“表姐,今天渥丹的香铺开张,我来邀你一同去。”
“香铺开张?”白琅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抹厌恶之色道:“我今天还有事要忙,你自己去吧。”
说着,白琅站起身来,走到喜儿面前道:“珍宝阁不是送来一盒首饰吗?我们现在去看看。”
“是,小姐。”喜儿伺候着白琅往里间去了。
独留下叶诗站在原处摸不着头脑,表姐这是怎么了?她怎么觉得表姐今天和往常有些不一样?她在那待了一会也无趣,便一个人离开了城主府,坐上马车往香铺去了。(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89章 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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渥丹刚回到香铺便撞上春兰开门:“去准备沐浴的热水——”
“是,奴婢这就去——”春兰虽惊讶渥丹怎么从外间回来,却仍放下手中的事情应道。
渥丹重新关好了门,心想还好回来得早,雅丽公主应该没有这么早过来,还来得及沐浴更衣。
那边夏芙也起了身,正在做早膳,看着从前厅走过来的渥丹,一脸笑盈盈道:“姑娘,早——”
“早——”渥丹点点头,回了自己屋。
那边春兰已经准备好了沐浴的热水,她正要替渥丹更衣,却见渥丹摆了摆手道:“不用,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你先去忙你的事情吧。”
“是,奴婢告退。”春兰没有迟疑,退出了房间。
渥丹褪去衣衫,身体上还残留着昨夜欢/好的痕迹,若是被外人瞧见了,倒是尴尬。她闭上眼走进浴桶,将身体沉浸在了温热的水里,好舒服~她觉得有些累,经过一夜的折腾,她好想睡一会。
“姐姐——”是归荑的声音,她见春兰去提沐浴用的热水,便知道渥丹一定是回来了。
“进来吧。”渥丹懒懒地应了一声,她闭着双眼倚在木桶边上,趁着这会功夫休息下。
归荑推门而入,她环顾四周发现渥丹正在屏风后沐浴,便在房间里的椅子上坐定:“姐姐,你昨夜……”
屏风后没有声音,归荑正纳闷,以为渥丹是不是睡着了,却听渥丹悠悠的有些疲惫的声音:“归荑,你说情是何物?”
“情?”这突如其来的一问倒将归荑问住了,她挠了挠头道:“戏文里好像说‘生者不能死,死者不能生,都非情之至也。’”
屏风后,渥丹眼中闪过一抹苦涩:“生生死死,如何能够。”
“姐姐,你没事吧?”归荑听着渥丹有些悲凉的声音,看向屏风后,担心地问道。
“没事,就是觉得心里有些烦。”渥丹笑了笑道。
“姐姐,你有什么烦心的事告诉我,我帮你想办法。”归荑急急地说道。
“嗯。”渥丹点了点头,她领归荑的好意,但是她知道这件事谁也帮不了她。
昨夜风/流,恩爱一场,就犹如南柯一梦,梦醒了,该要面对的还是要面对,谁都帮不了她们。
卫隐会怎么选择?渥丹其实心里一点都不确定,她总有一种很惶然的感觉,卫隐真的会选择自己吗?大婚已公告整个星云城,此时悔婚让城主的面子往哪里放?让大小姐白琅怎么过以后的日子?她一生的幸福是否就会因此断送?
如果卫隐冒天下之大不韪,选择悔婚,那么他苦心在星云经营的一切都会随之葬送,他最终只能远走他乡,这是自己想要看到的吗?渥丹只觉得脑袋很疼,为什么昨夜自己要那么冲动?为什么?如果将感情藏得更好一些,是不是两个人现在都不会这样为难?
渥丹叹了口气,决定暂时不想这些事,她得先把今早香铺的开业应付过去。她从浴桶里站起身来,又换上了干净的中衣,才从屏风后走出来。
“归荑,你说今天穿什么好?”渥丹望着归荑道。
归荑看着渥丹,对方一脸笑意,表情轻松,似乎心情很愉悦:“那件白纱衣就很好。”
“可是天有些凉了。”渥丹眉头轻蹙,想了想道:“我知道怎么办了。”
只见渥丹从衣柜里取出一件靛蓝色的交领长衫换上,又才将那件白纱衣罩在了外面。
归荑看着渥丹,突然就走了神,好像一切都回到了在无妄仙山的时候,日子是那样快乐,无忧无虑的。
渥丹见归荑的眼神有些飘忽,知她有些心不在焉,也不说什么,自顾自在梳妆台前坐下,她拿起木梳将乌黑的长发挽起,松松地用一根靛蓝的发带系住。再看铜镜中的女子,气质清绝,眉目若画,唇不点而朱,当真是美得夺目。
“姑娘——”是春兰的声音。
“怎么了?”渥丹提高声音应道。
“是白管事派人来了,说雅丽公主一会就到,让您去迎一迎。”春兰回道。
“好,我就来。”渥丹应道,又看了一眼归荑,轻声道:“我们该走了。”
“不就是一破公主,还需姐姐去迎她?”归荑的语气里满是不屑。
“好啦,走吧,谁让咱们在凡间讨生活呢。”渥丹笑了笑,拉上归荑的手打趣道。
等渥丹、归荑在门口站定时,便听到哒哒的马蹄声,一辆八匹高头大马拉着的马车远远地向香铺驶来。
渥丹站在前面,春兰和夏芙跟在她的身侧,归荑不知何时躲到了后面,正抱着祈天剑倚着门冷眼旁观。
只见那辆镶着宝石明珠的马车在香铺门口稳稳停住,驾车的车夫下了车挑起外层水晶串成的珠帘,又掀开里面的那层锦缎,才见一个俏丽的少女先下了车。
那俏丽少女并没有看渥丹一行人,而是在地上站定才向车厢恭敬道:“公主——”
声音方落,一只修长如青葱的手从车厢里递出,那指甲上染着蔻丹,是一抹耀眼的鲜红。
可随之是一只有力的手覆盖在了那芊芊玉手之手,一个低沉的男音响起:“公主,让穆临来。”
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掀开帘子下了马车,他腰里挎着一柄宝石弯刀,眉目俊朗,嘴角嗪着笑意。
这便是雅丽公主身边最得宠的面首?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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