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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香记-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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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哥——”是破虏的声音。
慕容无攸努力撑着身子坐了起来,他看着破虏心生感慨,现在别人对自己都避之不及,他怎么就这么傻,这种时候还来看自己。
而破虏看着慕容无攸虚弱的身子、苍白的脸色,心里一疼,上前握住了他的手道:“六哥,都是我没用。”
“怎么会。”慕容无攸看着破虏扯出了个笑容,往日过从甚密的人里也就破虏敢冒着风险来看自己了。
“六哥,我听说你要娶燕国公主了?”破虏之前在街头听说书人说燕王要嫁公主给慕容无攸,当时以为只是个传言,后来听父亲一说好像确有其事,便急忙赶来确认一下。
“破虏,你觉得燕王此举为何?”慕容无攸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另外又问道。
破虏见慕容无攸没有否认,那看来是真的,又听他问自己,便想了想道:“我也不明白,燕国与重尨关系表面上虽然盟好,可实际是水火不容,燕王为何要将女儿嫁给六哥呢?”
慕容无攸见破虏也没什么主意,便岔开话题道:“你今日去参见尔雅的封妃大典了?”
破虏听慕容无攸提封妃之事,他就来气:“她现在贵为皇妃,陛下又对她很宠爱,我看公孙家现在真是风光无限,前途无量。”
慕容无攸听着他阴阳怪气酸溜溜的话,知道他是为自己不平,可是这又哪里怪得了公孙尔雅,如果那晚他留在府中,是不是就能护住尔雅的安全。想到这里,他叹了口气道:“她一个弱女子也是没有办法,我不在她的身边,她又能有什么选择?”
“六哥,我不同意你这话。一女不侍二夫,她怎么可以弃你而去,投奔敌人的怀抱?大不了她也应该以一死保全你的体面,现在这样不是让大家都笑你吗?”破虏恨声道,他对公孙尔雅的行为是十分的不耻。
慕容无攸被破虏的话说得一怔,以一死保全他人的名声?他眸子一暗,尔雅应该也是有自己的苦衷。
破虏完全没有注意到慕容无攸的情绪变化,他突然想起之前去竹林接慕容无攸的事情,便开口问道:“六哥,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就是那天你怎么会在南郊?”
那天?慕容无攸的心咯噔一下,他想起那晚他喝醉了,第二天就躺在竹楼里,可事不凑巧那天慕容德奎就起兵谋反了。这真的是个巧合?如今他细细想来,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六哥,怎么了?”破虏看慕容无攸在发呆,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便开口问道。
听破虏在叫他,慕容无攸才回过神来,他沉声说道:“破虏,你去调查下南郊那个舞姬的身份。”
“六哥,你怀疑她?可她不是妙弋姑娘吗?城中很有名的舞姬啊。”破虏一愣,摸了摸脑袋道。
“你听说过妙弋姑娘在南郊有别苑?何况那日我与她闲聊,她并不像是单纯的一个舞姬。”慕容无攸说道。
“那好,六哥,我去调查一下,回头有消息了就来告诉你。”破虏想了想答道。
“王爷——”只听门外传来双瑞的声音。
破虏一惊,一跃而起,从窗台翻了出去,丢下一句:“六哥,我下次再来。”
“这谁做事这么粗心,大半夜也不关好窗,王爷要是病了可怎么好。”双瑞走了进来,他见窗户打开着,埋怨着走过去就将门窗关上。
“有事?”慕容无攸望了望双瑞,他手里正端着一碗参汤。
“王爷,奴才来给您送参汤。”双瑞走到床前恭声回禀道。
“放那吧。”慕容无攸目光看向床边的的桌子,示意道。
“那王爷您可得记着喝。”双瑞依言放好参汤退了出去。
慕容无攸并没有喝那碗参汤,而是靠着床栏,不一会就眼皮沉重,昏睡过去了。
那边云若居里灯火通明,渥丹正在灯下整理着喜袍,她想起不久前那个如桃花般娇艳的女子,心中感叹:有时候你觉得那是一切美好的开始,也许不过是一场繁华到极致的衰败的转折点,从此一落千丈……
“姑姑,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羽嫣见云若居的灯亮着,便推门走了进来。
“我还不困,你找我有事?”渥丹将手中的喜袍放回箱子里,才对着羽嫣问道。
“没什么事,我见屋里灯亮着就进来了,以为姑姑睡着了忘记关灯了。”羽嫣柔声道。
“你来了也好,我正有事想与你说。”渥丹看了一眼羽嫣,从怀里掏出一枚玉牌递了过去。
羽嫣纳闷,姑姑能有什么事找自己,这边想着接过玉牌低头一看,只见那玉牌上一只栩栩如生的螣蛇。
“姑姑,这是?!”羽嫣握着玉牌的手有些颤抖,这不仅仅是一枚玉牌,它更代表着一种权力。
“你是归荑的亲传弟子,如今剑术已成,织梦搂也该交给你了。”渥丹看着她,语气中透露出丝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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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暗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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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我——”羽嫣拿着这枚玉佩双手发烫,她如今才十六岁,能担得起这样重大的责任吗?
“怎么了?”渥丹看着羽嫣,她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般开心,反而有些不安,面上的神情更是局促。
“姑姑,嫣儿真的可以吗?”羽嫣抬起眸子看向渥丹,她真的心里没底,她能带领织梦楼走得更好吗?
渥丹伸手替羽嫣拢了拢两鬓散乱的长发,笑了笑道:“傻孩子,若你真的不行,姑姑怎么会把织梦楼交给你呢?”
羽嫣听着渥丹的柔声细语,眼眶中泛起了泪花,她从小父母双亡,六岁那年沦落街头成了个乞丐,是渥丹将她领回云若居,教她读书认字,又让她拜归荑为师,学习剑术。十四岁的时候她便接管了第一香楼,成为大掌事,如今才十六岁,渥丹竟然要将织梦楼教给自己,她怎能不感动。
“姑姑放心,嫣儿一定将让织梦楼发扬光大。”羽嫣激动地说道,她不能辜负渥丹对自己的期待,她一定要更努力才是。
说起织梦楼,那是江湖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杀手组织,楼里等级森严,楼主以螣蛇玉牌为号,楼中众人只认玉牌不认人。
“嫣儿,姑姑有件事要拜托你,你可否答应姑姑?”渥丹见羽嫣接受了那枚玉牌,才开口道。
“姑姑,你说,嫣儿就算赴汤蹈火都会替您把事办成的。”羽嫣看着渥丹,一脸郑重道,就好像如果前面是万丈悬崖,只要渥丹开口,她便会毫不犹豫地跳下去。
“这件事需要徐徐图之,姑姑希望有朝一日六王爷需要你帮忙的时候,你能够帮助他。”渥丹道。
羽嫣有些意外,织梦楼向来与官府井水不犯河水,更不去招惹是皇室的人,姑姑怎么会有这样的请求。
渥丹见羽嫣的表情有些疑惑,便开口道:“只是有一日他若身陷绝境,你能够保住他的性命便好。”
“哪怕是倾尽全楼之力吗?”羽嫣也是个聪慧的人,她已经从渥丹的神情中读出了某些不一样的东西。
“嗯。”渥丹点了点头,又问向羽嫣道:“嫣儿,可否答应姑姑?”
“姑姑,就算你要嫣儿去替六王爷死,嫣儿也不会有半分犹豫。”羽嫣笑了笑道。
渥丹叹了口气道:“这倒不必,嫣儿,你也是姑姑在意的人,姑姑只希望你这一生能过得好。”
“姑姑——”羽嫣见渥丹仍是在意自己的,鼻头一酸,心中感激之情更甚了。
渥丹见重要的事情已经交代完毕,才又笑了笑道:“嫣儿,姑姑要离开云若居一阵子,你好好照顾自己。”
“姑姑,要走?”羽嫣一愣,她来到香楼这十年里,渥丹可是从来没有说过要离开这样的话。
“只是离开一阵子,你若有事可以让归荑来找我。”说着渥丹又从发间拔下原来那根用作找初寒的信物的玉簪,将它斜斜的簪在了羽嫣的发间:“姑姑也没什么好送你的,以后你自己一切小心。”
“姑姑——”羽嫣的声音已经哽咽,她眼中有着太多的不舍。
渥丹最不喜这样太过伤感的道别,于是柔声说道:“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还有很多事。”
羽嫣这才抽泣着离开了,她走的时候频频回头,几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你也太残忍了,她还这么小。”归荑不知何时回来了,她还是那样直言不讳。
渥丹不知道归荑听到多少自己与羽嫣的谈话,便笑了笑道:“我总不能一辈子守在她的身边。”
“是啊,你只会心疼你的情郎……”归荑哼哼着,嘴角勾起一道不屑的弧线,不就是为了个男人嘛。
渥丹自然是听得懂她话里话外的意思,可也不与她计较,只是从架子上拿了一个包袱地给她道:“替我跑一趟,将这个给苏青禾送去。”
“你就知道差遣我。”归荑有些不高兴,但是还是拿了包袱转身消失在了黑夜里。
看着归荑消失在了视野里,渥丹才寻了件斗篷披上,又拿了把扇子才向门外走去。
城外,漓河畔,醉翁亭。
一黑衣女子站在亭中向着一披着斗篷的女子躬身道:“属下参见阁主。”
这女子身段窈窕,站在那里便有一种美好的姿态,她正是富阳第一舞姬妙弋。临睡前她突然接到飞鸽传书,上面写着:子时,醉翁亭见。用的是妙音阁独有的标记,于是便匆匆赶来。
站在她对面的女子,一张脸掩在斗篷的风帽之内,让人瞧不清她的模样。
“无须多礼。”斗篷女子的声音很清冷,语气中带着上位者的漠然和威严。
妙弋站在一侧,忽听一声珠玉碰撞,她本是好奇的一瞥,却傻了眼!映入眼帘的是一枚精致的玉坠,雕成小巧的白兔状,正是前几日她托归荑转交的那枚扇坠。难道那日是阁主代替自己去跳了惊鸿舞?这边想着,她扑通一声双膝跪地道:“属下有罪,请阁主惩罚。”
“哦?你何罪之有?”那斗篷女子摘下风帽,一双纤长的眸子朝她幽幽看来。
“那日属下伤了脚,竟劳阁主替属下……”一向有着七巧玲珑心的妙弋都不知如何说下去。
“无妨,当日我也是受人之托。我今夜来找你,是有更重要的事情的。”那斗篷女子笑了笑道。
妙弋这才松了口气,她进妙音阁时便听说阁主是个极其不好相与的人,刚才吓了她一大跳。
“一切听凭阁主吩咐。”妙弋抬起头来看向那斗篷女子,只这一眼却叫她呆住。传说中的妙音阁主竟是个倾国佳人,那容貌比之重尨第一美人公孙尔雅可是高出太多。
那斗篷女子看着妙弋发呆的神情,皱了皱眉,隽娘曾与她说这孩子十分能干,处事八面玲珑,有着一颗七巧玲珑心,将来若能让对方在阁中掌事,妙音阁必然能发展壮大。可没想到,似乎也太过喜怒形于色?
这边想着,斗篷女子对妙弋已有些不放心,可她哪里知道并不是妙弋喜怒形于色,而是因为她实在是长得太过美貌,纵看六国之中,恐怕也不会有几个人能在她面前保持泰然。
“你入阁五年屡建奇功,隽娘也一直与我说你很能干,可知我为何一直未提拔于你?”斗篷女子淡淡道。
“属下不知,想必阁主自有自己的打算。”妙弋垂下头,敛容回道。
那斗篷女子听她这么一说,才点了点头道:“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若不经过一番苦练,又怎会有你今日的成就。”
妙弋听着斗篷女子话里的意思这几年是特意考验她,便恭声道:“谢阁主栽培之恩。”
“你倒是聪明,只是凡事不可太过聪明,可听过大智若愚这句话?”那斗篷女子目光锐利地看向妙弋。
“属下只知在阁主面前,应直言不讳,而不可故作聪明。“妙弋挺直了背,不紧不慢地回道。
知进退,懂场合,果然是个好苗子,那斗篷女子与妙弋说到这里,心中已有了决定,便从怀中摸出一枚玉牌向她递了过去。
妙弋不知那为何物,但阁主所给便应收着,于是她将那枚玉牌接了过来,可仔细一看却吓了一跳。那是一枚青雀玉牌,是妙音阁的阁徽,也是阁主身份的象征,这玉牌之上还残留着那斗篷女子的体温,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香气。
“你既接了这玉牌就是妙音阁的新阁主,望你日后能照顾好阁中姐妹。”那斗篷女子淡淡说道,好像自己送出去的不过是一件普通礼物,而不是一众人眼热非凡的权力。
妙音阁成立百年,是江湖之中有名的收集消息情报的组织,它也常和官府皇室交易,号称这世上没有妙音阁刺探不到的消息。
妙弋看着那斗篷女子,她的表情不似作假,是真的要将妙音阁交给自己,便问道:“不知属下还有什么可以替阁主效劳的?”
果然是个聪慧的女子,那斗篷女子望着妙弋眯起了眼,笑了笑道:“他日,希望你能帮助六王爷,助他一臂之力。”
“是,阁主。”妙弋应下了,她虽然不知为什么阁主要让自己用妙音阁的力量帮助六王爷,但是她知道自己的一切都是眼前这个人给的。
说完这一切,斗篷女子与妙弋便各自离去了。
走在回程的路上,斗篷女子叹了口气,自己能替慕容无攸做的都做了,一切就看他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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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花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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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夏天来的格外早了些,还没到三月二十九,桃花已落尽,只留了一地的嫣红。
一青衣书生在池边摇头晃脑地吟诗:“微雨过,小荷翻,榴花开欲燃。”
“你个呆子,怎么还在这读书啊!”一小厮喝道,再细瞧他耳上穿了洞。
“琼妹,男女有别,男女有别!”那书生用折扇挡着,满脸通红急急道。
那小厮可不管,揪着书生的耳朵就往前走:“你再不去,就赶不上了!”
那书生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小声嘀咕道:“母老虎,看以后谁娶你”。
“你说什么?”那小厮眼睛一瞪,她可听见了书生的嘀咕。
书生笑嘻嘻,遮掩道:“琼妹,我们快些走吧,别误了时辰。”
两个人打闹着向街中心去了,原来早前燕国公主与六王爷的爱情故事传遍了富阳城,大家十分好奇这位要嫁入重尨的燕国公主长什么样子,到大婚这日都过来凑热闹要一睹究竟。
有人说燕国公主貌如无盐,要不然怎么会纡尊降贵嫁给一个失了势的六王爷;也有人说燕国公主倾国倾城,连天上的星星都要飞到她的裙上做嫁衣的明珠,她与六王爷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大家翘首盼望着,街尾传来敲锣打鼓的喜悦声,是燕国的送亲队伍,皇家司仪在前,花歩辇、明珠帐,随后是数十女婢,个个生得美艳风流,不愧是妩媚多情的燕女子。再往后是三十辆马车的陪嫁,看过去有黄金珠宝、绫罗绸缎、茶叶香料、书籍药材等,陪嫁之物是相当丰富。
就当众人正为这浩大的陪嫁阵势啧啧赞叹时,那花歩辇已到了众人跟前,只见花歩辇中端坐着一身着喜袍的女子,她头上戴着黄金凤冠,面上蒙着红色的轻纱,一双眸子幽幽深深,她的肤色极白,与那一身红艳形成鲜明的对比。此时她垂下头去,隐约现出面容轮廓,宛如烟笼芍药,雾里看花。如此神秘的女子,蒙着面纱尚且如此之美,不知面纱之后的容貌会是怎样的惊艳?
当众人暗自猜想之际,忽听前方骏马嘶鸣,行进中的送亲的队伍停了下来。
喜官急急地跑到花步辇旁,对着明珠帐里的女子慌张报道:“公主,前面——”
“发生什么事了?”那女子见喜官欲言又止,似乎有些为难,便主动开口问道。
“六王爷在前面。”喜官心想公主也许对重尨的礼节并不熟悉,便一咬牙跺了跺脚答道。
在重尨若送亲队没到达目的地就被拦下,是是婚礼大忌,常预示着不祥之兆,或是夫妻不和。
“六王爷不是应该在王府吗?”旁边的丫鬟哪里遇到过这种事,也是一愣,脱口而出。
“可能王爷迫不及待,是来接公主的。”喜官拿袖子擦着额上的冷汗,小心翼翼地解释道。
街两边看热闹的百姓叽叽喳喳议论起来,“六王爷这是要做什么?”“这可大不好啊。”
花步辇上的女子听着众人的议论声蹙起了眉头,她心中感叹,慕容无攸你这又何必。
只见一匹红鬃马慢步而来,马上的男子一身大红的喜袍,身姿潇洒,他唇边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可一双漆黑的眸子里却是毫无温度的漠然。
“公主——”一声慵懒而优雅的轻唤,红袍男子翻身下马朝花步辇上的女子走去。
他向明珠帐中的女子伸出手去,那女子微微一笑将手递给了他,莞尔:“无攸——”
她本应唤对方“王爷”,可最后却是叫出了那个只有公孙尔雅会叫的名字“无攸”。
男子一怔,他再看向对方,只见那女子面上蒙着轻纱,眉眼纤长,似乎在哪里见过。
这两人的举动实在是惊天骇俗,众人看得哗然,新郎无规,新娘无矩,将来可要如何?
那是一种莫名其妙的冲动,让一向沉稳内敛的慕容无攸鬼使神差地向那女子的耳后伸出了手,不过是轻轻的一揭,大红的面纱落了地,现出一张绝世的容颜来。
“是你!”惊愕,疑惑,慕容无攸的手一僵,心中是五味杂陈。
怎么会是她?慕容无攸愣在原地,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他让破虏调查的南郊女子。
那女子却很平静,好像早已猜到了会这样,只见她淡淡一笑看着慕容无攸道:“好久不见。”
“你是燕国公主?”慕容无攸已收起他的惊讶,看着对方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嗯。”那女子点点头,她的目光始终未离慕容无攸的身上:“我叫渥丹。”
慕容无攸蹙了蹙眉,眼中闪过一抹厌恶之色,他生平最讨厌别人欺骗自己。他原以为自己不过是娶一个燕国公主回来当做摆设,只要对方不干涉自己的事情,他便会给对方荣华富贵。可是,这个人竟然是她!一个出现在自己喜宴上的舞姬,一个将自己绑到南郊竹楼的女子,一个摇身一变就成了燕国公主的女子,她到底还有多少自己不知道的秘密?难道她与慕容德奎的起兵谋反有关?
“王爷,该启程了,不能误了吉时。”喜官战战兢兢地走过来,提醒道。
“滚!”慕容无攸怒喝道,他一双眼睛看着渥丹,好像要将对方看个透彻。
喜官哪里见过这阵仗,被慕容无攸一喝,踉跄着退到花步辇后,再也不敢上前去。
“王妃,是要本王抱着?还是自己走回去?”慕容无攸看着渥丹,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容。
渥丹怎会不知慕容无攸心中所想,对方不过是想给自己难堪,不管是抱着回去,还是走回去都有失皇家体面,毕竟自己现在的身份是燕国公主。
慕容无攸以为渥丹会面露难色拒绝自己的建议,却听她嫣然一笑道:“我们一起走回去吧。”
由始至终,她都没有称呼慕容无攸为王爷,就好像站在她面前的不过是一个多年未见的故友。一路同行,也不过是为了去某一个地方喝一杯热茶叙一叙旧。
慕容无攸先是一愣,继而无谓地一笑道:“那本王便陪王妃走走。”
渥丹见慕容无攸应了自己的提议,目光一暖,伸出右手去牵对方的手。
她的动作是那样熟稔,好像很久很久之前便经常这样去牵一个人,她将对方的手握在掌心,在心中祈求道:愿此生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慕容无攸一愣,他忘记了挣脱,任渥丹牵住了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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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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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房内红烛燃烧,屋中点着甜腻的催情香,渥丹皱了皱眉头,将一杯茶水倒了香炉,一会催情香的味道便淡去了。她觉得脑袋有些昏沉,便想着找一些事做醒一下神,于是将箱笼里的瓶瓶罐罐翻了出来。
第一香楼每逢立夏都要推出一款新香,眼看立夏将至,她因近日事务烦扰,还没调制好。只见桌上青色瓷瓶里装着露薇花汁,白色瓷瓶里装着月季花汁,红色瓷瓶里装的是鸢尾花汁,她初步的想法是“能解暑热,去烦闷之感”。可是她已经试验了多次,比例总是掌握不好,不是花香太浓就是太淡,亦或是留香太短。正当她又被难处头疼之际,忽听一个声音:“暑热渐至,露薇为主,青荷为辅,即可。”
渥丹抬起头来,想看看是什么人能如此一针见血道出其间门道,却迎上了一双探究的眸色:“是你?”
“那公主觉得不是本王是谁?难道本王的新婚之夜,还会有其他人在吗?”慕容无攸笑着走进屋来。
渥丹听着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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