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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荣轩-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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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雪光正好,可那个少年,偏让人感觉到一种旷世的冷清,不为人所知,也无人所倚的寂寞。
  
  可是她错了。
  
  贵族再如何伤风悲月,也比不上小人物的堕落。
  
  听说原身就是因为得罪了皇后,被皇长子要了去。
  
  眼看被人灌了药去了命,偏偏被她附了身。
  
  好容易才醒。就又被人不由分说扔到了浣衣房。
  
  她怔怔地想着,整张脸几乎是空灵了起来。
  
  熙宗宋荣轩。
  
  熙字,兴盛之意。取天下熙盛的意思。
  
  在位五十二年。
  
  终年七十。
  
  还有四五年,就到他的未来。
  
  画里一张瘦削的脸。
  
  眼神温祥,似乎人生中就这么平平淡淡的渡过。
  
  他在历史中曾经是个迷案。有人说他不是皇后的亲子,在父亲逝世后,逼母自尽。
  
  她的呼吸渐渐的细微起来。
  
  她听到有碗落地的声音。
  
  还有人尖叫,并伸出手颤巍巍的在她的鼻间探息。
  
  她想笑。
  
  但失去了牵动嘴角的力量。
  
  眼前大片地黑暗顿时染进了她的眼眸。
  
  不知过了几时,有乐声响起,不留神听,竟像幽咽一般的细细微微。
  
  映入眼帘的还是那头有些凌乱的头发。
  
  她有脸难得浅红了起来,像得了什么好处似的。
  
  嘿地一声笑:“还以为你挺不过去,幸好,幸好!或许的皇长子殿下订亲的事,冲掉了你身上的病气。”
  
  那么不修边幅的人,可这般的真性情。
  
  迟池点了一下头,释放出对她的感激。
  
  外面的乐声一直持续。
  
  在屋里人的唠叨下,耳边大概明了。
  
  那个才小学毕业不久的少年真的订婚了。
  
  未婚妻是皇后家族一支偏远的族人。
  
  想当然尔,远了十万八千里的关系,自然不会是身居要位的人。
  
  屋里人说完后,突然叫了一声。“哎哟!我得去干活了。你若然有力气的话,记得自己把药喝了。”
  
  宫里最低下的阶层从来没有闲人。
  
  像迟池这样的,如果不是险的差不多要死,只要有气就得爬起来去洗衣服。
  
  她蹲在井边,看头顶上的白色是她落在枝头上,一直落到最底下的雪。
  
  紫色的是醒来时挂在耳边的绒花,发梢不知名的暗伤。
  
  手边的是大的小的衣物。
  
  是让她清醒的井水。
  
  冷风卷起层层的雪灰,铺天盖地的扑下,在人身上吹得入骨。
  
  淡红色是她的指尖的裂口,在冷水中生根。
  
  这是一个她不曾染指过的流年。
  
  成堆像山一样的衣物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
  
  提醒她因为贪玩启动了开关,远离了曾经的世界。
  
  “快洗。洗不完不许吃饭。”
  
  这里的管事妈妈一个二个都是更年期的半老徐娘,最是伤不起。
  
  只要上头有小小的压力,骂是小事,最怕扣了饭菜,洗着洗着,就能一头栽下。
  
  命大的,就能醒过来,命不好的,就被人匆匆抬走。
  
  宫里好像永远有人犯错,所以浣衣局从来不缺人。
  
  和她住同屋的小文珠,只要有饱饭,有床厚实的被子,她就心满意足了。
  
  可是迟池不同,她曾经有过另外一种活法。
  
  飞扬,自由。
  
  她痛恨的看着自己因为泡了冷水,逐渐发烂的手指。
  
  再怎么饿,也咽不下掺了谷糠的饭。
  
  再怎么厚实的被子,也散发着霉味。
  
  “你真的不吃。”小文珠看着她把饭拨到自己的碗里。眼睛发了光。那么大的劳动强度,她已经不记得饱着肚子的感觉。
  
  “不吃!”迟瑞摘下了耳环,被人从东宫拖出来时,贴身的项链和耳环都没被人摘走。
  
  她抚了一了放在枕头下的玉镯子,小文珠的眼睛就转了过去。“真漂亮。可惜不是我们戴的。”再好的玉也经不起磕碰。“不知道能不能换几个鸡腿?”
  
  迟瑞把自己的绒花耳环拿绳子穿了,给她戴在脖子上,不久被她和针线房里的人换了一只小小的鸡腿。
  
  “真希望快点过年。”过年了,饭上就会盖上一两片的肥肉。
  
  过年那一天,烟花放起来,宫里的欢呼雷动。
  
  听说皇帝上了城楼与民同乐。
  
  这民也是平民,跟贱役无关。
  
  烟花冲天而放,流金溅玉一般落下。
  
  映照的天空一如白昼。
  
  银灯华笼光彩争华,欢乐的喧哗中宋荣轩跟在父皇的身后而上。
  
  皇后只能待他们父子两上去后,才拾级而上。
  
  出嫁从夫,在家从子。
  
  在皇后没有生出亲子来的时候,从的只能是皇帝的长子。
  
  “右边楼上是殿下未婚妻的所在之处。”子房在宋荣轩的耳边说。
  
  宋荣轩只是点点头。
  
  右边的纱幔被风吹得半开,有一双双的眼睛若有似无的探向他的方向。
  
  宋荣轩坐在父皇的身边,听到铃当佩环,声极悦耳,夹杂着阵阵香风,融融橘色,笑语满耳。
  
  在千人喧嚣;万灯竞奢华中也是那般的引人注目。
  
  宋荣轩觉着不该被人这样明目张胆的窥视。
  
  像对货物一样的打量。
  
  等烟火过后,他站了起来,“父皇,孩儿先告退了。”
  
  “可是害羞了,朕少年那会子,胆子可大多了。”
  
  “并不曾,只是烟火熏得眼睛有些儿痛。”
  
  坐在皇帝旁边的皇后关心地问。“传太医吧!”
  
  “不必,清净一会自然会好。”
  
  他站起来扶着子房走。
  
  身后传来皇帝和皇后的笑语。“这孩子脸皮薄,在害羞呢!”
  
  他们的对话像是一对平凡的夫妻。
  
  如果不是一年前的变故。
  
  宋荣轩也会以为自己真的害羞了。
  
  身后被一层的花炮拽散了影子,下了楼,就着万紫千红回头一看,散去了艳红的烟屑灰飞,什么都没有留下。
  
  所以繁华的一切只剩了一些气味。
  
  刹那芳华灯聚雾,惊破几重烟。尘掩旧事梦,人消瘦,忍了斑驳;唯有去事难留。
  
  站在楼下隐约看来,其实纱中曼妙的女子,趋人暇想。
  
  宋荣轩站了一会,看见他来了的宫人们立刻垂目低头,避开一边。
  
  他扭头就走。
  
  果然再怎么消极,还是皇长子殿下,未曾正视一眼,天家的气象就扑面而来。
  
  这种气度不是用人拥护而砌势出来的,而是在每一个投足,每一次眼神,甚至在空气中飘散的气息,让人不由得也跟着庄穆起来。
  
  纱帘一撩,一位杏仁眼的少女伸了头出来,“许姑娘。”纱帘外的宫人向她福了一福。
  
  “好!”那杏仁眼的少女点了点头,把头重新避回了纱帘内。
  
  一听说自己要嫁到皇家,说是无上荣光,可谁不知那里头是天下最多规矩的地方,她打从心眼里不乐意,可是又不得不从命。
  
  但隔着朦朦胧胧的帘子就看见一个年龄跟自己仿佛的小少年端端正正的坐在左边,虽看不出真实样貌,不过一张脸却是瞧得出俊秀,举止也是那样的和气。
  
  若是嫁的皇长子是这个样子的——倒也无妨啊……她心想。
  
  初春的夜晚的天气还很冰凉,宫院的偏角里浮动着早春的芬芳,迟池坐在屋檐下的和小文珠吃着难得的冻梨。
  
  “嘶!”小文珠冷的眉头紧紧地锁在了一起,“太冷了!”
  
  虽是如此,又舍不得里头的香甜,慢慢用口腔温着梨。
  
  “前些日子。。。。。。。。”她含含糊糊的说着。“雪化开的时候,听说在东宫的一棵树下发现一具女尸。”
  
  迟池唔了一声后,惹得小文珠推了她一把。“那么大的事好像你早知道似的,一点也没有惊奇的样子。”
  
  听别人讨论她的遗体,感觉真奇(提供下载…fsktxt)怪。
  
  她坐在矮凳子上,抱着膝。
  
  回不去了。
  
  她只能顶着别人的躯壳,过自己的生活。
  
  那年,宋荣轩十四岁,他去年十三。
  
  安宁公主一岁。
  
  同年,皇后再怀身孕。
  
  皇后的远族许冰冰正式以配皇长子。
  
  宋荣轩低着头,没有看自己新娘。
  
  她似乎在偷偷看他。
  
  可是他不想看她。
  
  但在眼角的余光看到粉红色的衣角后。
  
  宋荣轩的心里到底松了一口气。
  
  这是侧妃的象征。
  
  看来父皇还在体贴他的处境。
  
  和皇后的亲戚以正妻的名义,必须同进同出,他会因此窒息而死。
  
  不过兴许有了上一次的教训,朝里宫里对于皇后的再次怀孕没有出现一面倒的事。
  
  在春尽夏初之际时,他随着父皇上朝。
  
  他习惯了百官向父皇朝拜时,立在龙椅后面间接得到他们的跪拜。
  
  听到百官朝拜时呐喊一样的声音,他的身体微微地缩了一下。
  
  他真的还小,哪怕娶了侧妃。
  
  可他还是孩子。
  
  仍像旧年一样孤零零地躺在大床上。
  
  听到雷鸣时,止不住的发抖。
  
  宫里宫内站了那么多的人。
  
  但没有一个人能让他靠近。
  
  于是他规矩地站在龙椅后面,盯着上头的花纹。
  
  他也想像父皇一样权势滔天,但是他不敢看人。
  
  这里面的官员就像宫里的百态一样,无时无刻都等着拿人小辫子。
  
  大概许多年后,他也要站在下面,然后和别人一样揪住别人的小辫子;以向至高无上的权力来显示自己的存在。
  
  所以他看着龙纹,支起的耳朵,仔细地听下面的争吵。
  
  那么沙哑的嗓子还要跳着脚和人争嗓门大,或许这就是人生。
  
  他在心里暗暗发誓。
  
  以后哪怕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时候,别人也不敢和他吵。
  
  但从左边的龙纹数到右边时,下面的争议停了一会。
  
  父皇却宣布立他为太子。
  
  不止群臣,连天下人都哗然,当然其中看热闹者多,为求三餐而饱的人,谁知天家斗事,无非跟着人议论两句,充自己不是无知之人。
  
  后宫一片混乱。
  
  皇后早产,流下了一个成形的男胎。
  
  这个结果早在迟池的心里。
  
  但看书和身处在事故中心,感受显然是两回事,所以迟池蹲在井边拿着一件衣服发了一下呆,冷不防头发被人伸过手来用力一扯,身子一下子失了平衡,头皮被抓得火辣辣,血色慢慢渗地到她的脸上。
  
  她吓了一跳,回头看见一个徐娘半妇恶狠狠站在她身后。
  
  “我才刚转个身儿,你就敢发呆!”管事的姑姑瞪她一眼:“你也不看看你现下在的身份,还以为自己是皇后宫中的体面人吗?”
  
  得,这池鱼之殃,殃得也太远了吧!
  
  她低了头并不吭声,直到那张脸厌了她的低声下气后,气冲冲而走。
  
  原来这世上最难看的莫过是一张刻薄的脸。
  
  这一场闹剧里,有很多人在围观,但没有人吭声。
  
  感受着四周围的眼光,迟池想了想依旧蹲在井边,捧着衣服发了一会儿呆,又打上了水, 把衣服重新放回水里。
  
  和她同屋的小文珠过头来看了看,有些担心地问:“你头痛不痛?”
  
  “头痛?”迟池在衣服搓了一下,冰冷的井水把冻裂的伤口泡的利痛。
  
  “姑姑那么大力。”小文珠小声说:“要不,我替你看风,你自己揉揉头。”
  
  “好!”迟池把头发解开抹下了一把头发,细细的看了一眼:“ 掉了这么多,长出的会更粗些吧!”
  
  她记得以前染完头发去洗头的时候,也是那样从头上掉了一把头发。
  
  。。。。。。。。。。。
  
  她微微恍了下神,随即绑好头发,继续洗衣服。
  
  小文珠顺口说了一句:“你的头发有点黄。”
  
  迟池看了她一眼,她的更黄。仿佛不曾黑过。
  
  




☆、元音

  前宫不知哪处,响起了乐声。
  
  借着风声,穿过墙,跨过屋顶悠悠咽咽入了耳。
  
  正在洗衣的人听了,自然生出了心旷神怡之感。
  
  虽知乐声只是停留刹那,但是迟池的心里还是生出了点欢喜。
  
  “没想到有时候听曲比吃了鸡腿还快活。”小文珠拿手向上摸摸,那曲儿仿佛在她的脸上擦边儿而过。
  
  迟池抚抚她的头“还小呢,日后有你听的时候。”
  
  小文珠拉了她的袖子一把,两人一起重新蹲了下来洗衣服。
  
  迟池有些好奇的发问:“珠珠进宫几年了?”
  
  正在搓衣服的小文珠偏头想了想:“不知道。”
  
  为什么不知道?
  
  “自记事起,我就在浣衣房里。从会说话,就会洗衣服。”
  
  迟池微微诧异,难道小文珠是某个王公贵族的遗腹子,获罪后,充入了浣衣房。
  
  这样想来,不由细细地打量了一下她的相貌。
  
  兴许是营养不良的缘故,她的五官倒不太突显,只是久看了,有些熟悉,哪里熟,却是说不上来。
  
  迟池心里可惜她这么年幼;父母不识。
  
  连自己本姓都忘了;偏又沦落在浣衣房。因又想起那日给她的绒花耳环,便从怀里拿了出来给她。
  
  “这个给你再换了鸡腿吃,只是记得要换多两个。”
  
  “不要了。”小文珠摆了摆手。“上次换的鸡腿,我一时吃的太快,不曾留给你,心里正内疚着。如今还收,心内己是十分过意不去。”
  
  言语诚朴,叫人如何不怜爱。
  
  迟池一笑,塞进了她的怀里说:“不换鸡腿就自己好生收起来。你瞧满院的人都有耳洞,偏你没有。别看这里只有一个,你拿着,迟些我再给你凑成一对。”
  
  小文珠垂下眼眸,低着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搓着衣服。
  
  迟池看看到她的指尖偶尔微动。兴许是心里起了波澜,只是不知说什么好。
  
  真难为这样的孩子,没人教,也会制得住自己的性子。
  
  迟池心里为她叹息一声。
  
  随即在心里笑话自己。
  
  她现下的身世又好的去哪里。
  
  谁又知道她为什么会落在这里做活。
  
  能被打发进这里的人,天日都少见——连出去都成问题。
  
  真的不清楚,她为什么会来了这里。
  
  正想着事,不知是谁拿着指头顶着她的左脸。“一副贱相,还敢在这里躲清闲。”原来又是管事的妈妈来了。见她发了一会呆,眼里便十分容不下她。“ 落到这里,一辈子都翻不了身了,还敢肖想你的清秋大梦。”
  
  迟池觉得全身的血都要涌到脸上来了。
  
  她究竟是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被人打发到这里受欺辱?
  
  小文珠却对管事妈妈的骂声习以为常了,上前摸出绒花耳环道。“是我淘气,摸了她的耳环哄她玩,谁知她一时找不到,就发了一会神。”
  
  管事妈妈一听,便把小文珠手里的绒花耳环狠狠地扔在地上,拿脚尖辗了。“什么劳什子,还以为自己清高呢,身份比泥都贱了,还有心思在这些不该有的物事上。”
  
  小文珠吓了一跳。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话。
  
  迟池紧紧握着拳,但是瞧着管事妈妈未消怒的脸孔,又恐给小文珠招来了麻烦,不得不低了头。“妈妈说的是,小的记着了。”
  
  瞧着她低了头。
  
  管事妈妈的心里某些东西好像得到了满足,从鼻孔哼了一声后,在残花上踏过。
  
  迟池的双手插进水盆里,一时觉得洗的衣裳十分厚重,比往时洗起来加倍费力。
  
  活着,现在要活着,只要活着一切才有盼头。
  
  现下迟池相信着这一点。
  
  宋荣轩从东宫出来时,天刚蒙蒙亮,不知何时下起了绵绵春雨,靴子踩下石块上会发出“格格”的酸声,让人听着全身都发酸。
  
  外头有一个宫人瞧见他出来后,欢天喜地的朝外面奔去。
  
  他不由得想,有些熟,好像是许侧妃旁边的侍女。
  
  他将靴子上沾到的青草沫儿抹了去,坐了轿去御书房。
  
  耳朵听着外头沥沥的雨声掀起了青草香。
  
  前处不知哪来的萧管声响起,幽幽隐隐。
  
  “子房。”他不自觉地叫了出来。
  
  子房站在轿子外头,不知他有什么吩咐。
  
  宋荣轩犹豫了半晌,说:“你让许娘娘大清早的就不要弄管吹萧的,父皇不爱听。”
  
  子房忙要派人过去说。
  
  宋荣轩说:“须得你过去一趟,省得许侧妃以为孤轻待了她。”
  
  子房听了,只得照做,只是转身一个不注意,一脚踏空,险些跌落。幸好旁人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才险险的站了起来。
  
  浣衣房处的一处角落,迟池离了枕,从枕上拿出一盒油擦了手。
  
  梳了头后,把坐在床上揉着眼睛的小文珠将她的额头搓了一下。
  
  今天不但下了雨,还刮着风,本就不结实的窗刮得吱吱怪叫。
  
  拿了两碗冷饭,迟池拎来了热水,把饭泡过,又摸出一瓶酱菜放在小文珠的饭上。“吃了饭才有力气做活。”
  
  虽说刮风下雨的,宫里的主子少走动,但是这样的天气,衣裳难干,倒比往常还要做多些活。
  
  小文珠拿出一小袋散钱放在她的手里。“这个月的月钱。”
  
  没有身份的孩子,到手的月钱也格外的少。
  
  迟池接了钱袋掂了掂,欢喜起来。“添些,可以给你做一身衣裳并鞋袜。”
  
  没有出过门的小姑娘,哪里知道外头的物价,听了如此,也信以为真,抹了把脸,牙齿就露了出来。
  
  迟池摸出两块糖,给她放在袖子里。“你喜(fsktxt…提供下载)欢吃的糖。小心别被人见了。”旁人以为她有钱买零食吃,又会想法讹上她多一层的月钱。
  
  小文珠点点头,眼睛眯了起来。
  
  那么容易满足。
  
  迟池看了看窗外乌云扑天的景,不知何时,自己也会和她一样满足。
  
  这阵雨到了傍晚才停下。
  
  宫里也挂上了好些盏灯笼,大门敞着,倒像有什么喜事似的。
  
  或许是皇后又老树开花了。
  
  其实皇后也不过三十来岁的年纪。
  
  晚上也沾了光,一人被赏了五十文。
  
  中间肯定有了苟扣。
  
  但能到这么多,也是难得的一次大方。
  
  迟池找到当初穿的一件旧衣服。
  
  小文珠拨亮了灯后给她照旧。
  
  迟池拿了衣衫把衫角往里靠了一些,让衣衫瞧起来短小一些。
  
  小文珠有些不懂。“不够穿!”
  
  “怎么不够穿,我还嫌长了点呢。”说完在她的身上比了比。
  
  小文珠的眼睛顿时一阵朦胧。
  
  迟池把披在身上的衣服紧了紧,自言自语道。“我啊,年纪又长,这等花哨的衣服是穿不了,给你穿正好不浪费。”
  
  袖角当时被磨了,幸好只是细小的口子,缝些花样绣上去,倒显得俏皮。
  
  裙子的腰身也得改细了。
  
  迟池把线头咬掉了,给小文珠穿上,又在她的身上拍了几下,叹道。“到底活儿不好。”
  
  在现代也有缝衣服的时候,上学时也有手工课,只是少用,幸好自己平时也喜(fsktxt…提供下载)欢,如今捡起来也不太难。
  
  小文珠欣喜的左看右看,又摸了摸布料。“我可是没有穿过这么好料子的衣服。”长了皮尖儿的指甲不小心划了一下,顿时抽了丝。她心疼的不得了。
  
  迟池反倒欢喜了起来。“那么年轻,以后的造化谁知道。”说罢,捏了一把她的脸。“何况小文珠长得这么漂亮。”
  
  好话谁不爱听。小文珠乐得晚上睡觉在梦中都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要说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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