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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不和亲-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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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远处的山丘上亮起一丝白光,天要亮了,距离我们的目标也更近了。
哲别再踢一次骆驼,可这次骆驼不仅没有继续加速,反而身子一弯,天旋地转后,我们连人带骆驼一同摔倒在地上。
我奋力回头,看到身后的几只骆驼也跟着停了脚步。我急忙转头往前看,就在天边泛起鱼肚白的地方,有一面半里长的城墙。
“我们到预警城了!”我尖叫一声,爬起身去拉哲别。
不想哲别才撑起半个身子便又倒回地上,他痛苦地护住自己的右腿,龇牙咧嘴向我摇头。
就在刚才,骆驼倒下的时候,哲别的腿摔断了!
“你先回去。”哲别痛苦地说。
“不行!”我看看身后虎视眈眈的几只骆驼,只要我一走,他们立刻就会把哲别抓回去。
我从骆驼背上把垫背的毯子取下,对哲别说:“我拖你回去!”
“你生着病,拖不动。”哲别说。
“废什么话!”我说,“能拖多远是多远,差不多城里的人看见我们就会出来接我们的。现在距离太远,城里的人看不见我们。”
哲别暂时妥协,爬到毯子上,我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拖着毯子一步步继续向东迈进。
天越来越亮,周围的温度也开始渐渐升高。我累得口干舌燥,可是前面预警城的人就是不出来接我们,后面波斯大王子又不肯走。
“秋月。”哲别说,“就到这里吧。你放下我,自己回去。”
我喘着粗气,嘶哑着声音说:“你才是被你哥哥打两下你就不想活了,我都被我哥哥卖了我还照样活着。别说丧气话,你说过要娶我的,我不把你拖回去,谁来娶我?”
就在我努力往前走的时候,我似乎感觉到远处预警城的城墙上有亮光闪了一下。我寻着亮光看过去,又什么也没有了,前方只有一轮初升的太阳。
刚才那个亮光,好像是……玻璃?
是苏远!苏远在用望远镜看我们!
我抬起手,拼命朝城墙方向挥舞。可是那个亮光只闪过一次以后就消失不见,无论我怎么比划都没人出来接我们。
没办法,只能再往前走。
累到实在是没力气,就把昨天晚上我藏在怀里的面饼拿出来,和哲别分着吃。面饼好干,好难咽下去。但是不吃的话,我们就真的回不到预警城了。
“秋月。”哲别的声音也慢慢哑下来,“这样你会被累死的。”
“呵呵!”我的声音已经哑到听不清,“死你面前,也不亏。”
“你这笨蛋,怎么永远都这么笨。”哲别说完这句话,自己往旁边滚开。
手上毯子一轻,我整个人一下子往前跌个狗啃沙。
“你这个始乱终弃的混蛋!”我坐在地上指着哲别骂,“你几次三番说要娶我,每次都是骗我的!我这辈子都要缠死你,做鬼也要缠着你。”
我不顾哲别反对,取下身上的腰带把哲别捆起来。傥胸露怀,铆足了力气继续拖着他往城门方向走。
平时走这段路,或许用不上半柱香的时间。可是今天我的力气快要被用光了,我很用力很用力,也只能往前走一小步。
前方响起驼铃声,我抬头看去,有一支商队正好往这边走过来。
我停下脚步,待骆驼走近以后拦下商队说:“好心人,送我们去前面的预警城吧。”
这种事情商队见得多了,领队赶紧卸下一只骆驼,让其中一个小厮把我和哲别送到预警城门下。
商队又走了,我站在预警城门下用微弱的力气喊着:“开门,我是大安十三王赵戎!”
城门上很快就有回音,一个士兵说:“前几日小王爷出关以后走失,你说你是小王爷,可有凭证?”
我从怀里掏出印信说:“我有印信,我就是赵戎。”
楼上又喊话:“你旁边那人是谁?”
“是波斯小王子沙拉贡。”我说。
楼上的人说:“小王爷是一个人出去的,今天我们只能放一个人进来。”
“呵呵!”原来,这城门始终不开,不是因为城里的人没看见我们,而是因为他们故意不开门。
我跌坐在地上,问哲别说:“哲别,要是今天你我都死在这沙漠里,你可后悔?”
哲别微笑着说:“他们会放一个人进去,你不会死的。”
我也笑了,我爬到哲别身边,最后一次看着他英俊的容颜。“哲别,我爱你。真的。”
我用干裂的嘴唇亲亲哲别,然后将自己脖子上的印信取了下来。
“你要做什么?!”哲别瞬间扭动起来,可是他被我绑着,挣脱不开。王爷不和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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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7章 皮鞭
我用干裂的嘴唇亲亲哲别,然后将自己脖子上的印信取了下来。(全本小说网,https://。)
“你要做什么?!”哲别瞬间扭动起来,可是他被我绑着,挣脱不开。
我把印信放进哲别怀里,独自起身,原路向西走去。
我深一脚浅一脚的走,走不上两步就会跪倒在沙地上。然后我爬起来,继续往前走,往沙漠腹地走,从此做一颗黄沙中的野草。
“秋月!!!秋月!!!”身后是哲别的嘶吼,可是我没有回头,我只想让哲别活下去。
不知走了多远,我看到原本追在我们后面的骆驼还停留在那里,远远看着我这边的情形。
我调转了方向,往荒芜的北边走去。
身后又有了动静,不知是不是又有一支商队出关了。我回头看一眼,不是商队,而是一队骑兵骑着马朝我追过来。
我踉踉跄跄又往前面挪了几步,奈何追兵速度太快,他们很快就把我包围起来。
炎热的烈日被围成圈的马匹挡住。我看不清马背上的人是谁,只能感觉到他们每个人都用长矛指着我。
我真的走不动了,两腿一软又跪倒在沙地上。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我必须趁着自己昏死过去之前最后努力一次。
又一把锋利的矛戈从我面前晃过,我伸手一抓,一把鲜血瞬间染红沙地。
原来,在昏死的边缘,是感觉不到疼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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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漫长的白昼和漫长的黑夜,白昼炙热,黑夜寒冷。
我爬过黄色的沙海,前面迎接我的是另一片白色的沙海。无论我怎么爬,我都爬不出漫长的沙漠。
有时候我好不容易往前爬几步,又会被巨风把我吹回原地。我漫无目的爬着,不知何时才是个尽头。
睁眼又是一个白天,我看着苍茫的天空,荒芜中渐渐浮现出一些横竖交错的线条。那些线条渐渐清晰,渐渐贯穿汇聚城一个完整的画面。那是一个屋顶,房梁交错的屋顶。
我转头左右看看,看到我身边睡了一个绝世美人。美人就算是睡着了,发丝也不乱,青丝顺着床沿流淌而下,像是这世间最美的瀑布。
好久没见到这么好看的人了,这样颠倒众生的美人,几万人中也难得找出一个。
我伸出指头挠挠美人的小鼻尖,忽而看到自己掌心上一刀难看的疤痕。我将两只手都伸出来看,两只手上的疤痕还很对称。
“你终于醒啦?”碎玉公子眯开眼睛说,“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要一直这么睡下去。”
我不知道为什么碎玉公子会在这里,我甚至不知道我身处何地。我开口的第一句话是问:“哲别在哪里?”
“哈!”碎玉公子不耐烦地转个身,“醒过来就只会想着他,你怎么不问问我在这里照顾你多久了?!”
我还是那句话:“哲别在哪里?”
这句话,成了之后五天里我唯一说过的一句话。无论我见到谁,我都会问:“哲别在哪里?”
“王爷,你在关外到底遇到什么事?”阿虎哭丧着脸说,“我们把你扛回来的时候,你浑身上下都是伤。有被人打的,有被人掐的,嘴角也被撕破了,还有手也破了。”
阿虎把我的脸掰正了问我:“是不是那个波斯蛮子打的?还是说你们遇到了其他沙匪?王爷你倒是说句话呀!”
“哲别在哪里?”我说。
阿虎拿我没办法,只得把苏辄之叫来。面对苏辄之,我依然面无表情问出这句话。“哲别在哪里?”
苏辄之在这个地方似乎没什么发言权。他最近好像又胖了一圈,不知道以后会不会胖回原来的样子。
第五天下午,苏远终于出现了。苏远站在门口,先我一步说话:“现在可以让你看那个波斯人一眼。”
我一把抠开胭脂盒,用最快的速度将胭脂同时打了腮红和眼影。镜子里原本惨白惨白的脸终于有了几分媚色。
苏远看不惯我这样子,转身在门外等着。
我走出房门,见苏辄之也已经等在门外。我不聒噪,跟着苏远身后往长廊的另一头走去。
看格局,这里是驿站,也不知我在这里住了多久。
路过庭院时,躲在廊柱后面的碎玉公子往我身上洒了几片叶子,满是嫌弃地说:“臭美!”
我不理会碎玉公子,继续跟着苏远和苏辄之往前走,路上无论遇到谁都不搭理。
走到最靠北的一间屋子,苏远指着梭门说:“在里面。”
我梭开木门,见床边果然坐了一个人。那人腿上绑着夹板,床边还放了一副拐杖。
“秋月!”哲别笑得潇洒硬朗,“身体好了没有?过来给我看看。”
我走到床边,顺着哲别的牵引在他身边坐下。
哲别搂紧我,流氓一样在我脸上亲过好几口。
我问:“你腿伤好了没有?能不能走路了?”
“还没好。”哲别说,“不过大夫说再养两个月就能走路了,别担心。”
“哦!”我应一声,站起来说,“那你先坐在这里别动。”
“好!”哲别开开心心坐床上,周周正正一动不动。
“千万别动。”我说。
“我不动。”哲别说,“秋月让我不动,我一定不动。”
“嗯!”我对哲别的这个坐姿非常满意。于是我抽出袖口里藏了五天的小皮鞭,对着哲别身上狠狠几鞭子抽上去!
哲别吃痛往后缩,但是我的鞭子追得特别紧,每一鞭子都力道十足,裂炸声响!
“躲什么?!”我抽着哲别怒骂道,“不是说不动的吗?你tmd跟老子躲什么?!!!”
“秋月!”苏辄之跳进门来,从后面一把夺了我手里的鞭子。
我没了鞭子,左右看看正好苏远也跟着进来了。我跑苏远面前,用力抽出苏远腰上的佩剑,对准哲别面门砍杀过去!
“秋月!!!”苏辄之又一次夺走我的武器,“他是波斯王子,你不能杀他!”
“他是波斯王子?”我冷笑到,“他是王子,我也是王子!凭什么他能杀我,我就不能杀他?!!!”
“秋月……”哲别艰难地叫了我一声。
“你没资格叫秋月!”我指着哲别大骂,“秋月早被你杀死在沙漠里!你杀秋月的时候怎么想不起来叫这个名字,现在我杀你的时候你倒是秋月秋月叫得好听!”王爷不和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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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8章 断发
“秋月……”哲别艰难地叫了我一声。(全本小说网,HTTPS://。)
“你没资格叫秋月!”我指着哲别大骂,“秋月早被你杀死在沙漠里!你杀秋月的时候怎么想不起来叫这个名字,现在我杀你的时候你倒是秋月秋月叫得好听!”
哲别低下头,他伸出一只手捂住脸,整个人抽泣起来。
“到底出什么事了?”苏辄之丢了剑,过来想要拉我。
“你也别碰我!”我甩开苏辄之的手,转身一步跪到苏远面前。
我抱住苏远的腿,低声下气地恳求道:“敬贤哥哥,我错了。我不去鞑靼,我也不去波斯,你带我回大安好不好?以后我都听你的,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听你的!”
“哼!”苏远冷哼一声,他也懒得管他的佩剑,只顾着一个人大步走出房门去。
“敬贤哥哥!敬贤哥哥!!!”我尖叫着挂在苏远腿上,可是苏远走太快,才一出门就把我抖落在地上。
我在门口缩成一团,悔恨的哭喊几乎要把我自己的胸腔刺破。
身边渐渐围过来好几个人,每个人都想把我从地上扶起来。
“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我自叹悲哀。
最悲哀的,莫过于我所遭遇的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我盲目相信他人,将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我好高骛远却不脚踏实地,我身为男子却在贪图女孩子才能享受的安逸。其实我比女孩子贪图得更多,更不切实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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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顶上之所以铺琉璃,就是为了在太阳东升的时候,整个房顶都能像铺设了黄金一样金灿灿地发光。
我踩着一片片琉璃瓦,向屋脊的边缘靠近。
“王爷!快下来!上面危险!”下面的人都在喊这句话。
我胡乱哼着音律不通的小调,笑眯眯地跟地上的人挥手。他都在看我爬房顶,我爬房顶的动作应该很好看吧,嘻嘻!
身后一道劲风袭来,我被黑红相间的旋风裹得往后倒栽过去。不过我没有感觉到摔倒带来的疼痛,我反而是觉得周身一暖,我被裹紧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苏远抱着我坐在屋脊上,这里很高,我可以看清天边的太阳。
苏远看着天边,用很平常的语气说:“小时候我父母死得早。苏家世代从商,我父亲也不例外。父母死了以后,几个叔伯用一些卑鄙的手段,把我父亲账上的生意全部划归到他们名下。
“我和弟弟无依无靠,没过几个月弟弟就被活活饿死了。我去求大堂兄给我一口饭吃,结果大堂兄不仅不给我饭吃,反而把我拖去充军。苏家是商贾世家,每隔几年就必须有男子入伍服兵役。
“那时候我未成年,我不过只比堂兄的儿子大七岁。可是堂兄的儿子可以到书院读书,而我只能来边关镇守。我恨透了堂兄一家,发誓从此与苏家再无瓜葛。”
原来苏远和苏辄之的仇恨是这么结下的,难怪苏远一提起苏辄之就恨得咬牙切齿。
苏远依然目视前方说:“后来我跟着主帅,从甘肃一直打到四川,为先帝平定了大大小小几十次战役。我屡获战功,终于接了主帅的兵符。川军人数不多,但我当时好歹已是正四品官员。
“堂兄当年那般对我,他不但不感到愧疚,反是觉得我的功劳全因他送我从军所得。堂兄竟然以此为由,让苏顾那个蠢货到京城找我,让我提点苏家的生意。”
“哎……”苏远叹口气说:“我就算再恨堂兄,始终觉得血浓于水,多少还是帮了一些。谁知苏顾那个蠢货得寸进尺,他不仅找我帮忙,还趁我不备的时候混进十三王府。
“他一个爬床的面首,不过半年时间也混到了从四品礼官。他不知廉耻,在内教唆小戎,在外满京城仗着我的名声勾结各路官员。皇上以为是我在敛财,我为了从中洗脱,所以才再次请命到边关驻守。”
“嗯?”好像哪里不对,“我以前听过的故事不是这样的。”
苏远摸摸我的头说:“苏顾那个蠢货讲的你也信?苏顾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把所有罪过全部赖到小戎头上。夫人给我寄来的家书已经说了苏家如何与柳相勾结,我真不该答应步光那门婚事啊!”
我皱了一下眉头说:“其实,赵戎的死,不是因为这个。”
“那时因为什么?”苏远问。
我嘟着嘴说:“以前人多眼杂,我不好跟你说。现在趁着没人,我告诉你实情吧。”
“你快说!”苏远说。
我伸出一个小指头说:“我们拉钩。你得先答应我一件事,无论你听到什么,你都不能一时冲动去见不该见的人。”
苏远打掉我的手说:“快说,什么人?”
“一个孩子。”我想起离开京城的那天,泰王怀中那个比天使还要漂亮的孩子。那么天真,那么可爱,世界上怎么就能有那么好看的孩子。
一个念头油然而生,我问苏远:“敬贤哥哥是从什么时候发现我不是赵戎的?”
“呵呵!”苏远摇头说:“你和他一点都不像。他做事没耐心,为人不和善,不学无术,动辄打骂下人。那些胭脂水粉,他是为了把别人画成丑角才买,他何时往自己脸上涂过。”
“唔……”我眨巴眨吧眼睛问:“你喜欢他什么呀?”
苏远冷静地给出一个答案:“他很小就成了孤儿。”
“那就是说你从来都知道我是个假的。”我垂头丧气地说,“你有没有去皇上面前告发过我?”
“没有。”苏远说,“你快说,那日宫中失火究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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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体特别虚,不仅头发白得不见一根黑,而且整个人都有气无力的。
我坐在窗前,一坐就是一整天。自从那天苏远把我从房顶下带下来以后,大家都不怎么缠着我了。
苏辄之走进门来,他拿起梳子帮我梳头。我没什么反应,还是坐在窗边看毫无新意的小庭院。
等苏辄之把我的头发梳顺以后,我轻声问:“先生是要找我帮你夺世子之位吗?”
苏辄之顿了一下,说:“不是。”
“哦!”我指着桌上的剪刀说:“把我发尖上的黑头发剪了吧。”
“怎可这样!”苏辄之一声就叫起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得损伤。”
我自己拿起剪刀说:“发尖黑,发根白,两段颜色不好看。”王爷不和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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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9章 太子
我自己拿起剪刀说:“发尖黑,发根白,两段颜色不好看。(全本小说网,HTTPS://。)”
苏辄之接过剪刀,妥协道:“好吧。”
我不想看苏辄之,一眼都不想。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会想起那些不愿回想的事情。
我静静坐在窗前,由着苏辄之把我的头发绑起来,然后一刀断了长长的黑发。我拿起镜子看一眼,齐肩短发,还挺精神的,跟哲别一样。
起身出门,我沿着之前走过的路,走到靠北的最后一间屋子。
梭开门,里面很安静,只有一个仕女坐在桌边绣针线。
“睡了吗?”我看着床上安静躺着的人问。
仕女脸色尴尬地说:“刚才月季姑娘来过,结果……”
“结果如何?”我问
仕女硬着头皮说:“之前公子也是这般睡着,月季姑娘来看公子的时候,公子误把姑娘当作王爷。结果就……亲了一下。”
“哦!亲一下而已,死不了。”我说,“睡了几天了?”
仕女说:“那天公子被伤到手以后就一直睡着。”
“伤到手?”我越听越不明白,一把掀开被子查看。只见哲别左手臂上缠着厚厚的纱布,看样子伤口很深的样子。“怎么伤的?”
仕女不敢多嘴,只撅着嘴说:“王爷还是去问阿虎哥吧。”
阿虎还挺仗义的,见我报仇不成,他跑来给哲别补了一刀。不过阿虎也太意气用事了,万一这一刀伤筋动骨可不好。
我对仕女挥挥手说:“你先下去吧,我守着。”
仕女巴不得赶紧走,一听说能走,她跑得比沙漠里的蜥蜴还快,我不过是眨两下眼睛她就跑得连影子都不剩。
哲别醒着,可是他不想睁眼跟我说话。我也不多说什么,自己脱了衣服钻进被子里去。
我已经连续好多天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以前我睡眠质量也不怎么好,夜里多梦。可是每次睡在哲别怀里都特别安稳,一个梦都不会做。最近又出现这种状况,要么失眠,要么恶梦缠身,兴许在哲别这里能讨个好觉睡。
我把哲别的右手摆开,自己钻进他怀里,安安稳稳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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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累到极限必有无梦长眠。我是被一只大手抓着后脖子揪醒的,睁眼就对上哲别紧簇的眉眼。
“我困!”我扭扭脖子,想从哲别的大手下挣脱出来。
“都睡一天一夜了!”哲别硬是把我拖起来,非要我吃些东西。
我懵懵懂懂吃完,接着倒头继续睡。
这一觉睡得足,睡醒以后心肝脾肺肾各项功能指标都向正常值无限趋近。
我伸个懒腰,下床洗漱过后还是跑回床上窝着。
“小笨蛋,我以为你要睡死过去了!”哲别捏捏我脸上的包子肉说。
“还不是被你害的!”我卯足力气往哲别腰上嫩肉拧两把,看他吃痛又不敢躲的样子我最是高兴不过。
“你恨我吗?”哲别问。
“恨。”我说。
“你还爱我吗?”哲别问。
“爱。”我说。
哲别用祈求的眼神看着我问:“是恨多一点还是爱多一点?”
我算是看清楚了,哲别就是个先天不足,后天缺钙的人!大是大非面前他一点尺度都把握不好。
我爬起身,跨坐到哲别身上。
哲别又露出他标志性流氓笑容。不过还没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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