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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不和亲-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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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名字!”雅颂公子赞许道,“以后凤坤绫由凤栖看管,我等也就放心了。”
凤栖公子轻轻抚摸着柔顺的丝绸,如同抚摸一个新生的婴儿。洁白的缎面十分乖顺,服贴在凤栖公子手中很是享受。
“终于又了却一件事情啦!”我围着小院跑一圈,感觉身上的担子越来越轻。“我要再接再厉,把以前没做完的事情全部做完!风雨雷电,请赐予我力量吧!”
“哈哈哈!”寡闷了半个多月的四位美人跟我一起笑出声,“秋月就爱胡闹,整日害我们提心吊胆。”
我噘起小嘴很不服气,“明明是你们把事情想复杂了,整天就怀疑我对你们有负面情绪。我这个人最是记得别人对我的好,你们一直对我这么好,我怎么可能会随随便便记恨你们?”
雅颂公子走到我面前,他抬手摸摸我的脸,细腻的磨蹭中充满爱怜。“如此说来,秋月可还爱我们?”
这个问题好难回答,雅颂公子的一个“爱”字是包含了几层意思?是《爱莲说》中所谓的喜爱,还是恋爱的爱,还是……
我尚未思考清楚,雅颂公子妖艳的红唇突然向我靠近了来。我浑身肌肉一紧,急退一步避开雅颂公子的亲吻。
“呵呵!”雅颂公子保持着那个低头的姿势,他认命地说:“彩云易散,覆水难收。白云苍狗,沧海蹉跎。”王爷不和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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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7章 露台
在名与利面前,苏家的遗传基因定是先选利再选名。(全本小说网,https://。)
以前有二老太爷那尊饕餮坐镇苏家,其他晚辈不是他老人家的对手,自然不敢造次。现在二老太爷神佛一般的巨大光环瞬息之间轰然坍塌,曾经一度受压制的子弟各自都萌生了新的想法。
苏辄之跟他二叔都是同一款式的人,平时长得一副和颜悦色脸,发起狠来的时候天王老子也要退让三分。
幸好苏辄之听了我的建议,没有像二老太爷那样刻意表现出大权独揽的姿态。毕竟侯爷的爵位是苏家所有子弟盈给苏辄之的,吃水不忘挖井人的态度必须要有。
苏辄之让他的所有唐表兄弟全都入了股,根据各自擅长的业务给每家分了商路。大家有钱一起赚,权利相对分散,但主要权利还是抓在苏辄之手上,这样一来各家都笑得相安无事。
我在这两个月内将我的人慢慢渗透进苏家,有阿虎和叶峰的协助,整个计划进行得十分顺利。
全国漕运南来北往,扬州是漕运的核心枢纽。只要扬州全线在我的控制范围内,高太后的经济命脉便会被我死死捏在手里。
以后高太后大可以随意打压我,也可以根据她自己的心情随意颁布新政。但是玩政治的首要条件是有钱,我给高太后来个釜底抽薪,看她还有什么资本跟我对着干。
以前皇帝哥哥还在世的时候我其实没想那么远,但是我不惜一切代价保苏家一个爵位,多少是为了以后给自己留条后路。真没想到我启用扬州这颗棋子的进度这么快,皇帝哥哥驾崩还不到半年我便要亲自到扬州来督战。
“怎又发呆?”苏辄之温和的声音在我耳后蹭了蹭,蹭起我一身的痒肉。
苏辄之不傻,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来扬州的真实目的。但是他从来没有干涉过我的事情,必要的时候还会给我提供一些帮助。他这么做,多半也是为了稳住他的爵位,主动送上门的联军怎么可以随意失去。
长江下游已经被我控制住,现在我只需要沿长江逆流而上,整个长江便会在我的全线控制范围内。如此一来晚枫公子被我夹在中间,我来个上下包抄就可以轻松将他的老巢剿灭。
“辄之。”我笑盈盈地回头,“三国时候吴军最善打水战。你从小生在东吴,你会不会游泳呀?”
苏辄之的面色顿时有些尴尬,“我虽生在水乡,但我自幼不善水性。”
“噗哈哈哈!”我笑得捶胸顿足,“原来你是只旱鸭子啊!”
苏辄之的脸色越来越灰,他反问我:“秋月可会水性?”
“淹不死。”我说,“虽然游得不怎么快,但是漂在水面上终归是没问题的。”
苏辄之每次一觉得吃亏了就会耍流氓,今天也不例外。他将我推倒在露台上,身子一欺便要忘我身上压。
“光天化日的!”我指着周围说,“这里四面透风,你这样会被别人看见的!”
“那又何妨?”苏辄之慢条斯理啃咬在我唇瓣上说:“你嫌蚊虫多,四周都挂有细纱。有细纱挡着,别人看不到。”
“怎么会看不到!”我不懂苏辄之是真傻还是装傻,“我能把外面看得一清二楚,外面的人自然也能看清我们。”
苏辄之才不管那么多,他就是这般耳鬓厮磨着我。“他们想看便让他们看。你说拜堂之前不得行房,难不成你连亲近都不让我亲近?”
原来苏辄之是故意的!他就是想让远处的琴棋书画四位公子看见,故意当着四位公子的面宣告自己的主权。
自打四位公子来苏家以后,他们又像以前那样逮着机会便从我身上揩油。就算我和他们以前有关系那也是前男友的关系,都分手这么多年了还动手动脚的确实不合适。
能说得斯文话苏辄之都说了,可四位公子没有丝毫收敛,照样想尽办法占我便宜。苏辄之的醋坛子翻得彻底,他这是要身体力行叫四位公子滚远些。
我的理智快要被苏辄之彻底融化,可是我之前准备了那么久,我想在洞房花烛夜给苏辄之一个大大的惊喜。如果今天我提前沦陷,我之前准备的那么些便都达不到效果。
我已浑身酥软,眼看今日再守不住最后一道防线,苏辄之却突然从我唇间离开。我松口气,但更多的感受是失落。我最怕苏辄之在这种时候离开我,让我一个人承受欲求不满的滋味。
苏辄之邪魅一笑,他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他先撩拨再试探,从头到尾都只不过是为了把我变成他的囊中之物。
我满怀怨念地看着苏辄之,冷不丁听苏辄之说出一句很奇怪的话:“你刚到王府的时候便是如此对我搔首弄姿,嘴里说着要与我亲近的话,我想与你亲近时你又跑远了去。”
“唔?有吗?”我现在满脑子都想要舔一口苏辄之身上的肥肉,苏辄之说得这种逻辑不通的话我实在是想不通其中道理几何。
“怎会没有。”苏辄之用指尖摩挲着我的脸颊说,“刚到王府没多久,你便想要与我同榻而寝。起初我以为你心悦于我,可是我们一并躺下后你只顾着自己合眼睡了去。”
“什么时候的事情啊?!”我有那么渣的时候吗?我的确是从第一眼起就喜欢苏辄之,越到后面越是爱得不可自拔。可是我何曾有过自己睡觉不理他的时候?
苏辄之又低下身来,他妩媚地蹭着我的脸颊,慢慢蹭到我唇边才说:“秋月害我夜不能寐,我便只好等秋月睡着以后偷偷吃秋月唇脂。比如,这样。”
一股躁动冲进我的七经八脉,我隐约记得有几次半夜被苏辄之吻醒。那时候我以为苏辄之是把我当作赵戎,趁我睡着的时候亲我。我怕苏辄之发现我醒了就会离开,所以我一直假装睡着的样子,任由苏辄之慢慢舔舐在我身上。
“噗嗤!”苏辄之突然又笑起来,整个人笑得全身颤抖。
“你又想起什么缺德事?!”我愤愤不平地问。
苏辄之笑着说:“有次我发现秋月脉象很快,睡着的人不会有那么快的脉象。我以为秋月是怕我所以不敢反抗,我便更用力亲秋月,可是秋月始终闭着眼睛不睁开。”
我小脸一红,这么糗的事情原来苏辄之一直都知道!“你个大坏蛋大色狼!你就是喜欢欺负我!”
闹了好一阵,苏辄之终于停下手。他将我抱了靠在他怀里,我们这般依偎在露台上,将眼前美如画卷的湖泊青山尽收眼底。
时间静止了很久,苏辄之缓缓问:“一晃十年,秋月可知为夫一片真心?”
“嗯!”我应一声,若是以后再无纷争困扰,我能与我爱之人每日闲看山水该多好。
“再过三日我们便要成亲,娘子这几月欠我的,洞房花烛夜为夫要一口气全部讨要回来!”王爷不和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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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8章 成亲
对于绝大多数小夫妻来说,婚礼是两人正式生活在一起的第一步。全本小说网;HTTPS://щщщ。m;可是我和苏辄之经历了长达九年的爱情长跑,跑到我几乎看不到终点的时候苏辄之终于愿意娶我了。
又一次披上大红嫁衣,眼前的一切都被艳红的喜帕遮挡住。芍药扶住我,一步步引我往苏家备好的花轿走去。
坐花轿不过是为了走个流程,我被人从北门绕着苏家外围抬到南门。
轿帘被掀开,我虽看不到眼前人的样貌,但是从名贵的黑面烫金毛毡鞋上可以看出,前来引赞的必是苏辄之无疑。
芍药递了一条大红色的绸缎到我手里,我赶紧接住,这是链接引赞与通赞的唯一一根纽带。我和苏辄之一人牵一头,他通过这根红绸将我正式引进苏家去。
为了照顾我,苏辄之走得并不快,沿路都有络绎不绝的声音跟苏辄之道喜:“恭喜侯爷,贺喜侯爷!”
其实绝大多数人根本不知道苏辄之迎娶的人是秋月,我懒得去跟高太后要赐婚,故而不会以阖亲公主的身份嫁进苏家。所以我嫁进苏家的身份,便是人尽皆知的梁山女匪首。
从路边传来的祝福话语中不难听出,许多人的音调中都带有幸灾乐祸的味道。几年前跟着二老太爷一起去梁山的几个小厮见过采丝,采丝为了吓唬他们,故意不戴面纱。几个小厮何曾的见过半张脸毁容的姑娘,一个个都被吓软了腿。
回到扬州后,当年跟去梁山的几个小厮见人就说梁山土匪面貌恐怖,苏辄之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被强行要求娶个鬼一样的女人为妻。
苏辄之很是坦然,无论是谁跟他说道喜的话,他都乐呵呵地回应,丝毫没有避讳什么。众人见苏辄之这般认命,嘲讽之意更加明显。
还没走进中堂,司仪突然在门外大叫了一声:“西南织造蜀国伯到!”
所有人的惊叹声同时往正门方向飘去,就连苏辄之也瞬间止了步。
一堆风风火火脚步声匆匆忙忙往中堂这边赶,直到一群人跑到离我一丈远的地方才停下。
酌泉公子喘着粗气说:“恭喜侯爷迎娶美人过门,下官来迟,望侯爷勿怪!”
“伯爷能来再好不过!”苏辄之顿时开开心心地说,“我还道四川遥远,伯爷怕是赶不来了。不想伯爷竟能大驾光临,在下感激不尽!”
“应该的应该的!”酌泉公子说,“故人大婚,骆寅哪有缺席的道理。”
很快司仪便走过来给酌泉公子安排了个贵宾的位置,同时看热闹的人堆里也传出一些酸不溜秋的话音来。
路人甲说:“不知兄台可曾听过一个传闻,据说侯爷和伯爷以前都是被小王爷养在府上的娈宠,他们的爵位也都是小王爷为他们争来的。如今小王爷死了,他们几个娈宠摇身一变全都成了大官,要多体面有多体面。”
路人乙赶紧附和:“全天下都知道的事情我怎会不知。我还听说,因为侯爷与伯爷交好,扬州苏家跟成都骆家联手做生意,整条长江从头到尾全成了他们几个面首的地盘。
“去年侯爷从四川拉了一千匹蜀锦来扬州,其中有二百匹原是准备进贡到宫里去的贡品。苏骆两家擅用职权,他们联手把这批贡品卖给京城里的达官贵人,赚了不少钱。”
一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好不开心,也不知他们从哪里听来的这些谣言,乍一听似乎还有理有据的。而且这些议论的声音毫不收敛,我和苏辄之能将这些话听得一清二楚。
苏辄之并没有受到这些流言的影响,一看就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区区几句谣言根本奈何不了他半分。
司仪把我和苏辄之引进中堂,堂内已经坐了一排老太爷。我这桩婚事还是二老太爷极力促成的,所以今天二老太爷不得不跟着其他老太爷一起坐在高堂之上。
我真想掀开红盖头看看,此时此刻二老太爷到底是一副怎样的表情。他是按照常规继续装出慈眉善目的样子,还是再也伪装不下去只能端着一副愁眉苦脸。
“新郎新娘就位!”司仪高亢绵长地说。
我和苏辄之并排在一群老太爷面前站好,然后有两个丫鬟从旁边各抬了一个托盘过来,托盘里放了几枚装有茶叶的香囊。
“跪!献茶!”司仪说完,我和苏辄之便依次走到各个老太爷面前跪下,然后从身边的托盘里取了香囊递给老太爷。
跪到二老太爷面前时,二老太爷没有磨蹭,直接收了我和苏辄之的香囊。不愧是善做面子工程的人,其他老太爷也就是说几句祝福的话,唯独二老太爷给我和苏辄之一人回送了一个红封。
我没有说话,跟着苏辄之收了二老太爷的红封。无论如何,长辈的馈赠终是不能随意驳回去的。
最后一个流程,司仪高声说:“跪!叩首!再叩首!三叩首!”
我满心欢喜地与苏辄之面对面跪下,磕下这个头我和苏辄之便是法定的夫妻,任何人再没有理由拆散我们。
我的心跳得比马达还快,砰砰砰砰几乎要从嘴里跳出来。
没有晴天霹雳,没有外人阻挠,没有时间停顿,最后一个头磕得很顺利,顺利到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噢!有糖吃咯!”拜过天地,门口看热闹的小孩子全都欢呼雀跃起来。
我竖着耳朵认真听,想听听那些孩童的欢笑当中有没有苏怀的声音。可惜外面太过嘈杂,我无法做出分辨。
苏辄之带我起身,我们一人牵着红绸的一端,慢慢向中堂的后门走去。身后是一封接一封的鞭炮炸响,还有欢快的锣鼓音乐在与鞭炮比拼谁的声音更大更喜庆。
苏辄之一路将我带到水榭。锣鼓喧天已是远在天边,取而代之的是脚下轻缓的流水声。
苏辄之将我带到床边坐下,“夫人先在屋里等我,吃过酒席为夫便会回来。”
我沿着红绸一把抓到苏辄之手上,我看不见他,便让我摸摸他的手也好。
苏辄之捏捏我的手心说:“放心,今天我不会贪杯。”
我好舍不得苏辄之离开,一分一秒也舍不得。我用力握着苏辄之的手不放,我知道他迟早要走,那便让我再多握一下,一下就好。
“夫人快放手。”阿贞走过来说,“侯爷的礼仪还没完,侯爷还要赶着回去宴请宾客。”
苏辄之也跟着劝说道:“夫人早些放为夫去应付宾客,为夫便能早些回来。”
我终是松了手,只松手的一瞬间苏辄之的手便从我指尖抽离。
听着远去的脚步声,我打破规矩大声说:“辄之我爱你!”
“傻瓜!”苏辄之笑了,他走出房门,往人声鼎沸的前院走去。王爷不和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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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9章 宁为玉碎 一
我乃出家之人,修行时不得随意参与红尘琐事。全本小说网;HTTPS://。.COm;
故我未按时参与扬州苏家雍国侯府的大婚仪式,直到宾客快散场时我才独自踏进苏家大门。
“慧远大师!”认识我的人皆与我合十行礼。
“贫僧有礼。”我一一与众人回礼,再由苏家小厮将我带到偏厅。
小厮憨厚道:“老爷说前院俗气太重,怕冲撞了大师。大师先在此稍作休息,在此用过斋饭后再到中堂与老爷叙旧。”
“有劳小施主。”我行过一礼,端正坐于桌前开始独自用斋饭。
吃过斋饭,再看看天色,想来酌泉的事情已经办妥。我用清水漱过口,然后独自起身往前院方向而去。
我尚未与侯爷见面,一个比我还要显清瘦的丫鬟突然跑进前院。那丫鬟长了一张福薄脸,一看就是命途坎坷、劫难多舛之人。
“阿贞!”雍国侯克制住声音嗔道:“还有宾客在此,你怎毛手毛脚的?”
被唤阿贞的丫鬟似有急事,她凑到雍国侯耳边,匆忙说了句什么。
雍国侯脸色大变,他无心再招待满堂宾客,自己丢了酒杯,跟着丫鬟往后院跑去。
“侯爷。”雍国侯路过我身边时,我不紧不慢行礼道:“贫僧有礼,谢侯爷款待。”
“碎玉!”雍国侯抓住我问:“你方才可有看到秋月?”
我平和道:“贫僧进苏家后一直在偏厅用斋饭。”
大红喜袍紧紧裹在雍国侯臃肿的身子上,他慌慌张张往另一边跑去,似是要去追赶什么,又似是要去求证什么。
五位故人从前院紧跟了过来,他们客套地与我行个礼,问道:“慧远可要跟去看看?”
“正有此意。”我道。
我们一行六人沿着雍国侯仓惶跑远的方向走,一直走到一处湖泊山水宜人之地。
“我我我……我也不知道啊!”芍药站在一座水榭廊下擦着眼泪,“宗主说他想吃桂花糕,我就出门去了趟厨房,真的就只有一小会儿!”
“侯爷。”酌泉上前一步问:“出了何事?可要我等帮忙?”
雍国侯惊慌失措地四下张望,他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抓住酌泉问:“伯爷可有见到秋月?”
酌泉回头,一一指向我们几人说:“方才我等皆与侯爷在前院,侯爷未曾见到秋月,我几人自然也未曾见到。”
“秋月!秋月!”雍国侯跑进水榭,屋内的情景让人看一眼便能牢记终身。
屋内四处干净整洁,各处还装饰有朱砂红绸,窗帘上贴着大红囍字。可是整个屋里没有新娘,只有锦绣织的红被褥上工工整整放了一套叠整齐的嫁衣,嫁衣上还压有一顶镶有青绿翡翠的凤冠。
这情形再明显不过,秋月不是被人抢走的,秋月是自己脱了嫁衣离开的。走之前秋月还将嫁衣叠好放在床榻上,这是秋月的习惯,他脱下衣服从不会乱放。
“不可能!”雍国侯蹒跚到床前,他捧起冰冷的凤冠,跪倒在地便再也站不起身。“秋月说他是爱我的,我方才出门前他才说过。为什么……为什么不等我回来?”
看着雍国侯哭到肝肠寸断,我知他是真心悔过了。
可是世间只有一个秋月,一个满目疮痍的秋月,一个心如死灰的秋月。就算是背弃佛祖训诫,我也要将秋月从万丈深渊中救出。这世上对不起我的人很多,却独独没有秋月。可这世上被我伤得最深的,唯有秋月一人。
秋月与苏家的红尘过往,就到此为止吧。
我转身离开,去苏家安排给我的屋舍内做晚课。对于苏家的一切悲喜,不再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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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生卑微,其实对侯府而言,我连庶出都算不上,因为母亲只是一个伙房的婢奴。
只因母亲容貌娇好,被父亲醉酒时强占,后来便有了我。
我的出生是侯府的耻辱,祖母临终前都不许母亲为其守孝。母亲受不住侯府上下对她的欺辱,在我六岁时便得痨病去了。
没有坟茔,没有灵位,甚至连一具全尸或许都没留下。是父亲亲自下的令,让人把母亲的尸体丢到乱葬岗。
我从小由郭夫人养大,郭夫人与我算不上有多亲。所有抚育都照礼法办事,不出错,却也没有半点人情味。
三岁时我与母亲便有个秘密。每日我去给父亲问安回来的路上,我会在大榕树下坐一会儿。母亲在那里给我藏了糕点,是母亲从伙房偷出来的。
母亲死后,我再没吃过一顿饱饭。想要吃饱,成了我儿时最大的愿望。
一年后,六皇子甄选伴读,所有世家子弟皆可参与甄选。
父亲把他所有儿子都送到六皇子面前,六皇子一眼便看上了我,只因为我是所有人中长得最像女孩的一个。
我当日便被留在宫中,晚些时候渭南侯府送来许多衣物饰品,说是我平日用过的东西。
父亲为了欲盖弥彰,竟是把长兄儿时穿过的旧衣服送进宫来。我在侯府何曾穿戴过那般华贵的衣物,父亲怕送新衣服来会引起怀疑,故而送些七成新的衣服掩人耳目。
作为伴读,本该由我伺候六皇子文房诸事。可是我比六皇子年幼太多,时间久了,反倒是六皇子照顾得我多些。
六皇子准我每月望日回家探望,意在月圆之时能与家人团圆。可是我恨透了侯府,每次回家时都要带个宦官随行。我有意让宦官提醒我早些回宫,实则是找借口离开侯府。
不知父亲是惧怕六皇子还是惧怕随行的宦官,从我第一次回家省亲开始父亲便对我和蔼起来,疼爱幼子的戏演得很足。
我怕六皇子知道我出生卑微会嫌弃我,我便顺从父亲,陪他一同在宦官面前演戏。
十一岁那年,我遇到一个蛮横无理的人,是十三皇子。十三皇子说我长得像女人,需得在脸上涂些脂粉才好看。
起初我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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