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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不和亲-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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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百年后,亭台楼阁早已不复存在,茫茫荒野之上,唯有残垣断壁还在冷风中歌唱幽灵史诗。

    勾梁画栋,琼楼玉宇,统统毁于纷纷战火。高楼广厦曾经一夜之间轰然倒塌,房梁玉柱不知何年何月便化作春草,又被秋风泯殁。

    放眼四周,只剩偶尔几处风化多年的石阶石台散落在枯草败叶,之中。寒风萧瑟,嗟叹枉。

    龚衍带我走上一处石台,石台的原貌已经看不出,不过石台上很干净,一看就是经常有人来清理打扫。

    龚衍张开双臂,迎风深吸一口晚霞。他的脸被火烧云映得如烈焰一般赤红,他兴致上来,傍若无人般仰天长啸。

    “哈——”龚衍长长喊出一声,“未央宫,站在我身边的人是秋月!”

    “哈哈哈!”我不懂为什么龚衍这么孩子气,他在向未央宫给我做介绍。

    我也对着一望无垠的荒草喊道:“未央宫,我是秋月,我来看你啦!”

    杨镡对两个发疯的人没有半点兴趣,他在石台下面找了块大石头安安稳稳坐着。

    我给阿虎一个眼色,让阿虎下去找杨镡。阿虎脸上是一万个不情愿,但是他不敢忤逆我,只好一路踢着碎石子下去了。

    宽敞的石台上只剩我和龚衍两个人,龚衍看着渐渐沉入地平线以下的太阳说:“我从小就喜欢来这里,每隔几天便会过来打扫一次。拔除野草,扫去尘埃。”

    “难怪这里这么干净。”我看着脚下光洁的汉白玉台面,想象着曾几何时有多少王公贵族在此处驻足过。

    走到一处石栏前,我爬到石柱上说:“衍公子,谢谢你做我三天向导。我给你表演一个难度大的,让你看看我秋月的本事!”

    龚衍转头,登时被吓得大叫说:“快下来!危险!”

    晚霞荡起我的裙?,我朝相邻的石柱跳去,单腿落脚是一个稳稳妥妥的马踏飞燕。再一纵身,我腾空向身后翻去,带着被晚霞染红的一身儒裙落回原来的石柱上面。

    龚衍跑到我脚下,伸手要来接我。

    我握住他的一只手,侧身翻起,整个人在龚衍头顶划出一条均匀的弧线。

    “哈哈哈!看我拿到了什么?”落地时我朝龚衍炫耀手中的战利品。

    龚衍伸手往头上一摸,一头长发随之散落下来。王爷不和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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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9章 上邪

    落地时我朝龚衍炫耀手中的战利品。(全本小说网,https://。)

    龚衍伸手往头上一摸,一头长发随之散落下来。

    也不知龚衍是被晚霞染红了脸还是被我气红了面,他红着脸求我说:“好秋月,快把发簪还给我。”

    我指着一块石头说:“那你转过身去,坐下。”

    龚衍依言照做,我站在龚衍身后,替他将头发重新挽好。“这世上被我伺候过束发的人不超过十个,衍公子是其中一个。秋月送衍公子的这份大礼,衍公子可还满意?”

    龚衍不敢回头,他背对着我说:“在下表字尔舒,若是秋月不嫌弃,可否唤我表字?”

    “好呀,尔舒兄。”我说。

    龚衍再回头时,眼中莹光闪烁。他站起身,用力一把将我抱住。

    诶?等等?龚衍在做什么?

    寒风萧瑟,龚衍热腾腾的话语逆袭寒流灌入我耳中:“我在此等了二十年,终于等到愿陪我一同踏足未央宫之人。”

    我心里一紧,龚衍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感觉他好像是冤死的鬼魂,在这里等投胎转世的人一样。

    “额……尔舒兄。”我不敢把自己的恐惧暴露得太明显,小心问:“你不会是等错人了吧?”

    “怎会。”龚衍与我拉开距离说:“秋月,吾心悦你。”

    我脸上的肌肉已经僵到不怎么会说话,“那个,尔舒兄。麻烦你看仔细一点啊,我是个男人啊!跟你一样啊!”

    龚衍理所当然地说:“王爷也是男人。”

    “额……对啊!”我指指驿站的方向说,“我是王爷的人,王爷不许我跟别人谈恋爱。承蒙尔舒兄错爱,我们就此别过,从此相忘于江湖。”

    “秋月!”龚衍死死抓住我说:“跟我私奔可好?”

    “不好!”我眼睛一瞪,“我要是私奔了,我们两个都会死得很惨的!”

    “我不怕死!”龚衍说。

    “我怕!”我说。

    龚衍不容分说,抱住我就要硬来。

    我秋月也不是吃素的,一个擒拿就把龚衍扭得背对着我跪在地上。

    “嗷!”龚衍一声惨叫冲向夜空,同时把台下的杨镡也惊动了。

    杨镡一步跳上石台,冷面无情的小将军见状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主子?”阿虎急着跑过来问:“可是这人对主子有歹心?看我怎么收拾他。”

    “算了。”我丢开龚衍说,“方才多有冒犯,还望衍公子海涵。”

    “回去吧。”我拉着阿虎走下石台。

    “秋月!”龚衍追在我身后说:“我对秋月真心日月可鉴!”

    我回头问龚衍:“如果我秋月其实是个十恶不赦的恶人,衍公子这三日见到的秋月都是我假装出来的。衍公子还会喜欢那个真实的,罪大恶极的秋月吗?”

    “会!”龚衍言辞铿锵有力,“千年未央宫可为我作证,我对秋月矢志不渝!”

    我冷笑一声问:“衍公子觉得,十三王殿下是怎样一个人?”

    龚衍愤恨道:“欺男霸女,无恶不作!秋月便是受困于那恶人,所以才不得自由之身。”

    我又问:“那如果我与十三王殿下身份调转,有朝一日我成了那个恶人,你又待我如何?”

    龚衍走下台阶说:“秋月为何要将自己与那罪恶滔天之人相提并论?那个恶人死不足惜,遗臭万年。可秋月冰清玉洁,流芳百世。秋月再这样贬低自己,只会污了自己的名讳。”

    “你这登徒子!”阿虎听不下去了,把龚衍往后推一步骂道:“占不到我家主子的便宜就骂我家王爷。真不知你长了几个脑袋!要不是我家主子宅心仁厚,你这颗狗头早就保不住了!”

    “你这狗仗人势的东西也就只配给你家王爷看门!”龚衍理直气壮与阿虎对骂。

    “阿虎!”我止住还想回击的少年说,“好了,不用跟他废口舌,我们回去。”

    杨镡拦住在夕阳余晖下骂天骂地骂赵戎的龚衍,等我和阿虎走出很远一段距离杨镡才一个急奔追上来。

    回到驿站的时候苏辄之还没有回来,我温着热水,只等苏辄之一回来就替他沐浴更衣。

    今天苏辄之回来得有点晚,他还被灌了不少酒。我看着心疼,扶着他去浴室帮他盥洗。

    “秋月!”苏辄之半梦半醒地说:“我今天听说了一件事。”

    “哦,什么事啊?”我用力把苏辄之从澡盆里拖出来,快速给他擦干水渍以后用一件熊皮大氅把他裹得严严实实的。

    苏辄之站不稳,左摇右晃着说:“州府里的人跟我说,那个每天都来找你的衍公子,非天下第一美人不娶。”

    “呵呵!”我咂舌说,“那他这辈子是注定打光棍了!”

    苏辄之莫名其妙跟我大肆宣传了一下龚衍在长安创下的丰功伟绩,什么三岁识文五岁作诗之类的。

    完了以后苏辄之还拿他自己跟龚衍对比了一下,对比的结果就是苏辄之三岁的时候不会写字,五岁的时候也不会作诗。

    我把苏辄之带回房间,听苏辄之说话好笑到腰酸。

    终于把苏辄之扔上床,我坐在榻边气喘吁吁地说:“你五岁不会作诗算什么,我二十八岁都不会作诗!要比惨,明显我比你更惨!你在我面前没资格说惨。”

    “秋月你真笨!”苏辄之以一句完美的总结收官!

    我心里除了献上“呵呵”二字,我还能说什么?

    我脱去被苏辄之的洗澡水溅湿的衣服,洗漱过后钻进被子里,抱着胖美人舒舒服服睡大头觉。

    天朦朦亮的时候,一首疯狂的《上邪》突然将整个驿站的人惊醒。

    我欲与君相知

    长命无绝衰!

    山无陵

    江水为竭!

    冬雷震震

    夏雨雪

    天——地——合

    乃敢与君绝!

    “谁tmd读书不去找个没人的地方?!”我一拳砸在床板上,“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啊?!”

    苏辄之也被吵醒了,看他的表情也是无奈中带着深深的怨念。

    我还以为世界即将恢复清静的时候,那个该死的声音又响了:“秋月!吾心悦你!秋月!吾心悦你!”

    我抓起大氅批身上,跳下床打开门怒吼一句:“哪个脑残在这里发疯?!太阳都没出来就表白,有哪个没长眼的会答应你啊!”

    “秋月?!”那疯子朝我跑过来,踏破晨雾露出一张兴喜若狂的脸。王爷不和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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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0章 州府

    那疯子朝我跑过来,踏破晨雾露出一张兴喜若狂的脸。全本小说网,HTTPS://。m;

    “我的妈呀!”我万万没想到龚衍胆大包天到冲进驿站来念情诗,还念的那么难听!

    “何人放肆?”苏辄之阴沉沉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我回头一看,苏辄之竟然没有穿衣服,一丝不挂站在我身后。

    看到苏辄之时,龚衍瞳孔骤缩,恨戾的眼光直刺苏辄之身上。

    我一把将门关上,顺便闩好门闩,把龚衍阻隔在一墙之外。

    “快回去躺着,天这么冷会生病的。”我把大氅分一半给苏辄之,抱着他一路躺回床上。

    龚衍动静太大,没闹两下就被警戒抓走了。

    我躲在被子里大气不敢出,直到门外安静以后才跟苏辄之坦白从宽:“辄之,那个衍公子一直以为你是王爷。我之前不好跟他解释,就,那个,你懂的,呵呵,将错就错了一下。”

    “嗯。”苏辄之应我一声。

    我偷偷瞄一眼苏辄之面无表情的脸问:“所以你已经知道啦?”

    “嗯。”苏辄之又应一声。

    “呜呜呜!”我抱着苏辄之假惺惺号丧说:“王子殿下,你要保护奴家啊!”

    “呵!”苏辄之终于被我逗笑了,他转身抱着我说:“再睡一下。”

    不过我眼睛还没闭上半分钟,苏辄之突然问我一个问题:“秋月,你今年究竟有几岁?”

    “啊……哈哈哈……”我把头缩进被子里,各种顾左右而言其他:“年龄大小嘛,其实不重要。有些人虚活个七八十岁,心理年龄还没人家十七八岁的成熟。”

    “此话在理。”苏辄之一只大手在我背上轻轻摩挲,渐渐蹭得我脊背发烫。

    大清早就开始撩骚,苏辄之肯定是故意的!

    我哪里还有半分睡意,翻身攀上丰腴的身子。苏辄之敬我一只手,我还他满身吮吸舔咬。

    反正窗外温度冷得很,不如躲在被子里好好热身,好过出门凌寒受冻。

    我当真是低估了苏辄之在床榻上的实力,他穿上衣服冷傲得跟个清心寡欲的菩萨一样,脱了衣服却疯狂得像只饥肠辘辘的野兽。

    也难怪苏辄之会突然兽性觉醒,自打我来大安,苏辄之就开启禁欲模式,一开便是一年半。现在终于可以疏解一下他心中的压抑,只要是个正常男人都按耐不住自己的本性。

    “辄之……不要!”

    他低哑的嗓音徘徊在我耳边:“明明喜欢,何必欲迎还拒。”

    我缠绵悱恻在真实的虚幻中,只想一直这样持续下去,持续到时间的终点,持续到天荒地老。

    苏辄之抱着我坐进热腾腾的浴盆里,我瘫在苏辄之怀里,懒得连指头都不想动一下。

    “州府的人什么时候来?”我弱弱问一声。

    “午时。”苏辄之说。

    我闭上眼睛,傻笑道:“还能再睡一个时辰。”

    苏辄之用毛巾帮我擦脸说:“今日你哪都不许去,乖乖在驿站睡觉。”

    我努力将眼睛眯开一条缝,瞄一眼苏辄之说:“我今天跟你一起去州府。”

    “为何要随我去州府?”苏辄之问。

    我现在脑回路不怎么灵光,想半天才想起一件事情来,反问苏辄之:“你是不是不想让我出去玩,所以才把我做得这么累?嘻嘻!辄之你真爱吃醋!”

    苏辄之明显是被我说中心思,他恼羞成怒捧起一把水浇我脸上。

    我把脸埋在苏辄之胸口上,认真承认错误:“我高估了衍公子的审美水平,没想到连我这种人他都看得上。不过我心里只有辄之,以后我和辄之寸步不离。”

    苏辄之不仅没有丝毫缓解,反而怒气更盛。他揪着我的头发把我的头仰起来,顺带着又往我脸上洒下好大一捧水。

    “哪有你这样给人洗脸的?!”我抹一把脸问苏辄之。

    苏辄之皱着眉头问我:“你可是觉得我的审美也很差?”

    “哪有。”我粘回苏辄之身上说:“长安再是繁华也已沦为前朝旧都。那衍公子身为长安四杰之首,却没怎么见过市面。哪里像辄之,见多识广。能入得辄之眼睛的,都是世间至善至真至美之人。”

    被我一番吹捧过后,苏辄之总算是收敛起满身的醋意。

    早起真不该纵欲过度,整个下午我的身子都在犯懒,无论宴席上的一群叔叔爷爷跟我说什么我都没力气搭理。喝酒的时候睡意上来,自己被自己呛了一口酒,捂着嘴咳了好半天。

    陕西巡抚好生问我:“听闻王爷连日奔波,劳累过度外加水土不服。王爷身体抱恙却依然赏光大驾州府,我等对王爷恩宠感激不尽!”

    “我等对王爷恩宠感激不尽!”其他几个老爷爷跟着长跪起身与我作揖。

    “诸位大人不必客气。”我招招手说,“本王前几日身体欠佳,未能前来拜会几位大人,还望几位大人莫怪。”

    “不敢不敢!”陕西巡抚看我半死不活的样子,他自己也被吓掉了半条老命。“是下官疏忽,明知王爷抱恙,这几日竟是对王爷不闻不问。下官这就命人去请长安最好的大夫来为王爷诊治。”

    “不必劳烦。”我的真实情况不适合被大夫知道,我扯个谎说:“刚进城的时候我就看过郎中,吃过几服药,现下已经好了六七成。只要回去再睡两天,剩下的三四成也能痊愈。”

    “王爷所言极是。”陕西巡抚很会察言观色,他建议道:“王爷是否困乏,下官已在府内备有暖房,王爷可去稍作休息。”

    “那便再好不过。”我心里暗自舒口气,起身准备跟陕西巡抚走。

    我刚站起身,一个衙役急匆匆走进中堂,凑着陕西巡抚耳朵小声嘀咕了几句。

    陕西巡抚眼珠子一瞪,转头看我的样子像是见了阎王一样。

    “包大人怎么了?”我问陕西巡抚。

    陕西巡抚两腿发软,随时做好跟我下跪的准备。他哆哆嗦嗦地说:“听闻龚衍那个登徒子今日擅闯驿站,欲图轻薄秋月公子。是下官管治不利,让那挨千刀的浪荡货冲撞了王爷!”

    我脑子昏沉得很,虽然心知衙役来报的事情与我有关,但是我现在只想找个舒服的地方睡大头觉,不想管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王爷不和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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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1章 认主

    陕西巡抚哆哆嗦嗦地说:“听闻龚衍那个登徒子今日擅闯驿站,欲图轻薄秋月公子。全本小说网;HTTPS://щWW。.COm;是下官管治地方不利,让那挨千刀的浪荡货冲撞了王爷!”

    我眨巴眨巴眼睛,努力让自己的意识清醒一点。“你们准备把龚衍怎么处置?”

    陕西巡抚哪里敢擅作主张,他唯唯诺诺问我:“王爷当如何处置?”

    “放了吧。”我随便挥挥手说,“让他多读点书,少做白日梦。如果有用不完的力气应该为朝廷效力,不要把才学都用在儿女情长的事情上面。”

    陕西巡抚试探着问:“放人之前,要不要让他长点记性?比如打上个五十大板?”

    “五十大板?”我冷笑一声,“我朝推行的政策是礼贤下士,五十大板一下去,人都残了,还怎么为朝廷效力?放了放了,直接放了。”

    “是。”陕西巡抚明显也不想得罪龚衍,见我这么说,他赶紧跟衙役使个眼色说:“王爷发话,直接放人。”

    未了,陕西巡抚一路都在吹捧称赞我宽宏大量,有高瞻远瞩,以大局为重。

    我也不能亏待了我游戏人间的美名,为了防止我睡觉的时候那些老爷爷有拿着苏辄之灌酒,我干脆把苏辄之也拖进暖房里,抱着胖美人安安心心睡了个回笼觉。

    ================

    今年寒流来得比往年早,刚进十月长安就开始飘小雪。

    原计划是在长安休整十天,但是经过所有文武官员共同商议决定,我们必须提前五天上路,赶在立冬之前到达秦州(注:今天水市)。

    晚上,我抱着一匹橙艳艳的大花布走进凤栖公子的房间。

    清幽的琴声在我进门瞬间戛然而止,两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同时看向我这边。

    “秋月!”凤栖公子从榻上跳下,没有穿鞋就急着过来拉住我。凤栖公子的神色很复杂,有喜悦,有忧伤,还有发自肺腑的心有不甘。

    碧云公子也跟着起身,一同往我这边走过来。

    我假装出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大大方方把手里的大花布塞进凤栖公子手里。

    “不!”凤栖公子咬了咬牙,想要把大花布退还给我。

    “带它走,求你了。走得越远越好!”我可以感受到来自花布里的一阵躁动,那是一种与我血脉相连的羁绊。

    “先进来,门外冷。”碧云公子把房门关上,然后带我们一同坐到榻上。

    “我保护不了它。”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像游丝一样空虚。回想起临要离开京城的前几天,从那时到现在,我一刻都没有后悔过自己的决定。

    凤焦琴虽说是破了,可是凤焦好歹是一把梧桐琴。我请木工按照凤焦的尺寸做了一副琴匣,好让凤焦躺在里面舒服一点。

    结果凤焦真是让人不省心,我好心好意给它做琴匣,它各种跟我闹别扭,说什么睡在琴匣里跟住棺材一样。

    我差点没被凤焦琴的破理论气得背过气去,一怒之下跟它对骂起来:“做琴就要有做琴的样子!你看看你是什么欣赏水平?整天裹个破花布像什么话?!”

    我扯过几匹凤焦中意的花布说:“就算是喜欢花布,好歹喜欢点花色可爱娟秀的呀,这种红配绿的花色,跟村头大妞有什么区别?”

    我的脾气被凤焦琴挑起来,索性给它裹一层花布,硬着头皮塞琴匣里。

    这回凤焦琴更不乐意了,六根琴弦跳得噼啪响,说什么不要穿着寿衣睡棺材!

    “寿衣!你自己都知道你的喜好像寿衣!”我拍给凤焦一巴掌,不过我舍不得真打,一巴掌下去阵势大力道小。“你都已经穿寿衣了,不睡棺材里面还出来诈尸不成?”

    我和凤焦琴吵得不可开交,便宜了碎玉公子躲在门口偷看好一阵笑话。

    “哈哈哈哈!”一直到碎玉公子笑出声我才发现门口有个看热闹的。

    “笑什么笑?!”我往碎玉公子身上瞪一眼,丢下凤焦琴不再搭理。

    凤焦琴自以为又胜我一局,开心地睡在桌子上乱弹琴。

    “你为何非要让凤焦睡在琴匣里?”碎玉公子问我。

    我脑袋一耷拉,万般无奈说:“石奚生马上就要走了,我没能帮他修好凤焦,一直觉得有愧于他。想着做个好看些的琴匣,既能保护凤焦,又能把这份人情还了。”

    碎玉公子若有所思地问我:“你可知为何琴弦断后,凤栖再没有要回凤焦去?”

    我眸色渐渐沉下来,我心中所想的答案是凤栖公子其实不怎么喜欢凤焦琴,可是话说出口也只能是:“他或许是以为我有办法把琴修好。”

    碎玉公子叹口气说:“我曾听凤栖说过,以前凤焦琴还是凤栖琴的时候,石乐师经常对着凤栖琴说话。那时候凤栖全家都以为石乐师疯了,整天对着一把梧桐琴自言自语。”

    “哦。”我问碎玉公子:“你们是不是也觉得我疯了,整天对着凤焦琴自言自语。”

    碎玉公子摇摇头说:“是凤栖疯了,不该是他的东西,他却想要强留。”

    “什么意思?”我问。

    碎玉公子拉住我的手问:“秋月,你究竟是真傻还是假傻?难道你没有发现,全天下只有你一人能听到凤焦说话吗?”

    “是吗?”我望着房顶想了好半天,一股恐怖的气息突然让我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你的意思是你听不见凤焦琴说话?其实它说得不是人话,我形容不出来,但是它挺能说的。”

    我反手拉过碎玉公子说:“你好像没有弹过凤焦琴,你过来弹弹,弹琴的时候你就能听到它说话了。”

    “秋月!”碎玉公子把我拉回来说:“就算了弹了凤焦,我也听不到凤焦说话。不仅我听不到,凤栖也听不到,全天下除你之外无论谁都听不到。”

    “你不试试你怎么知道?”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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