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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云上-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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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贵人也就六皇子一人而已,昨儿他打探到消息说六皇子卧病休养怕是来不了,别家那些个不成器的他也没放在心上,哪知这位祖宗杀了他个措手不及,只得亲自跑到秦娘子那里备好吃食去了。六皇子的身份尴尬,远在京城做官的大伯父说可以不必刻意讨好,横竖一个失势皇子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便是慢待了也不至于说什么。骆常林留了个心眼,今儿一见六皇子气质冷厉淡然,平静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他顿时来了兴致,这样的人在他看来城府极深,复又重新打量一遍,六皇子两弯浓眉浑如刷漆,深邃似海的眸子里像是承载了一片寒冬,散发出幽幽之光,锐利又深沉,鼻梁高挺,红唇凉薄,身上散发出来的凛然之气让他为之一怔。
旁得小姐见六皇子眼里只有京城来的姚小姐,自然也不讨这无趣,四散开来去别处玩了,京城的贵人可不是她们这种小户人家的女子能肖想的。
骆常林将精致的一份吃食放在六皇子桌前,温声说道:“听闻殿下未吃早食,常林带了些清淡口味的吃食,殿下尝尝看。当初一心想与殿下结识,殿下卧病歇息,错过这次机会常林觉得甚为惋惜。不想殿下赏脸,真是让常林喜不自胜。”
朱照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他明明交代过他生病的事不得传出去,眼前这人倒是有几分本事,当即笑道:“不过是受了风寒,一两贴药便没事,我身子骨向来健朗,断没道理负了常林的盛请。”
骆常林原本心里有几分忐忑,他自然知道打探皇子私事可不是什么好事,若是细细说来六皇子就是要处置他,骆常林也不能说什么。只是他敢这般不识规矩,大大咧咧地说出来自有他的想法。
一旁的姚琳琅听到朱照生病,顿时急了,开口问道:“我说怎么瞧着脸色苍白,是我眼拙了,六哥要不去屋里歇歇罢?这里风吹着,要是加重了可不好。”说着站起身要扶他。
朱照摆了摆手,抬头见钱云和她的好友不知再说什么,头挨得极近,嘴角更是流出笑意,轻声说:“无妨,这里挺好。”(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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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前摆放着不甜腻的吃食,骆常婷很快带人送了青菜粥来,姚琳琅怕他吃了风肚子难受催着他去屋里用,朱照笑着说不用直接在亭子里用了。
秦娘子的点心做得很合他的胃口,腹中装了热汤实在吃不下,看了眼未动过的两碟白糖酥,与琳琅说道:“你去别处玩耍吧,我与骆公子有话说。”
姚琳琅笑着应了,起身去找骆常婷,两人说了两句话便去凑了一桌打牌的小姐那里看热闹了。富家人最爱打牌消遣时间,牌桌上不缺钱的太太小姐们多了去,牌声朗朗送走了一波又一波的流水白银,也有明明玩不起却又好充大头的,输了便吊着个脸,心浮气躁非得要翻了本才成,人们往往最爱看这种人气急败坏的模样,最终不过是拿人做消遣。
有人请钱云过去摸两把,她客气地拒绝了,她才不会去做给人送银子的蠢事。上辈子闲来无事便与这些小姐们玩了一回,自此在他们眼里自己已成了人傻钱多的冤大头。难得清闲倒不如同于宁说话赏景消磨时光的好,两人在略为僻静的角落坐下来,说起府中的事,钱云一脸得意。
“我先前让人送了两套衣裳和首饰给钱秀,没想到她倒硬气,就这么来了。这些日子你可有打探到天香梦的消息?晋州这么大的地方,竟没有一处迹象可寻?我偏不信这个邪,肯定是哪里没有留意到。”
于宁已经许久没见过钱云没心没肺快乐的样子了,每次见她总是皱着眉头心事重重,她叹口气说道:“药铺里也只敢卖砒霜,卖了多少卖给谁还得报给官府,私下买卖若是给人揪住了怕是吃不了兜着走。这种稀罕物怕也只有富贵人家才能见得,处置些姨娘婢女倒是省心省力的很。”
钱云心底蓦地升起一阵悲凉,她可怜的母亲出身名门大家,是何等富贵优雅之人,却不想竟被人狠心害死,而她自己也丢了命,这般仇怨让她如何能咽得下去?若不将府里那些嗜血夺魂的鬼给处置了,枉费老天给她一次新生的机会。
“大户人家?”钱云苦笑一声,晋州富贵人家诸多,她如何寻得出来?加之她与各家小姐关系并不亲和,完全是两眼一抹黑,没了方向该如何是好?她这边正苦恼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却见眼前多了一碟精致的小点心,抬眼看过去,只见原本坐在凉亭里的六皇子站在她面前眉目朗朗,和煦如风,不似初见拒人千里之外又冷若寒霜。
“这些糕点我吃着味道甚好,不甜不腻,只是我用了碗粥实在吃不下了,为动过,若是你不嫌弃……”
钱云哪敢嫌弃他,这可是自己将来最大的靠山讨好都来不及,当即便伸出纤细的手指,指甲盖上染着红豆蔻,动作优雅又带着些许妩媚,白色糕点与她白皙如玉的肌肤重叠,在阳光下显得分外动人好看。
朱照看着她将糕点放在唇边咬了一口,微微露出洁白的牙齿,他忍不住弯了唇角。他当时本来只想试探一下邓远才,如今却觉得自己的一时兴起做得决定甚好。那一夜他怕自己的身份委屈了她,如今却是怎么都放不开了,一颦一笑,中秋佳节时她与他笑得真实又温暖,从那时起他便再不能放开手。
钱秀与邓远瑶坐在不显眼的地方,她现在不想和富贵小姐们多往来,环顾四周不见邓远才跌跌撞撞地往过走,咬了咬唇仍是不甘心,站起身丢下句:“你先与旁得小姐玩去,我有话想与你哥说。”
邓远才走过长廊迎着金光看到一身玄衣绣金纹华贵衣衫的六皇子站在钱云身边,俊逸冷厉的眉眼间带着柔水的笑,那般含情的眼神,他何尝不知道是看心仪女子才有的眼神。他重重拍了下头,枉他平日里聪明,许是被别家公子奉承过头才失了神,才被六皇子给算计了。心上便是再难过懊悔也无法说出口,他理平衣摆,挺直腰板大步往钱云身边走,却不想被人给扯住了袖子,回头一看竟是神色阴鹜的钱秀。
“邓远才,你随我来。”
钱秀看似温婉懂事,邓远才后来才发现她骨子里是个倔强不饶人的人,若是安抚不好,邓远才怕她会将底都给掀开。看着钱云与六皇子谈笑正欢,他却不能上前去拦着,心里宛如有虫在啃噬,登时冷着脸与钱秀离开。
钱秀怎么会看不明白?他对她没了耐心,连好脸色都没有了,心里一阵委屈,眼眶更是发红,泪水积郁在眼眶里,像是只要推开堤坝就能汹汹奔流。
骆府的丫头打两人身前经过,客气地行了一礼这才接着忙碌去了。
树木茂密,便是深秋也依旧有残叶堆叠,站在其中压底声音根本不会有人发现。
邓远才身上的酒味依旧浓厚,他心中有事待钱秀自然没什么耐心,懒懒地问:“此时人多,若是给人看到的可怎么好?你有什么话同远瑶说,让她带给我便是。”
钱秀的心瞬时凉了一大截,哽着喉咙问道:“邓远才,你当初与我说的话是不是想反悔?我看得出来,你的心又回到钱云那里了是不是?那我呢?我对你死心塌地,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邓远才摸着有些疼的头,有气无力地说:“阿秀,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我与钱云成亲只是想拿住她手上的钱财,你也看得出来,你们家的老太太还有你爹哪个不盯着她手里的铺子?要是落到他们手里与你又能有什么好处?你照旧不是这样朴素的打扮,守着自己做庶女的本分?可是在我手里就不一样了,那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你明白吗?你放心,我不会委屈了你。倒是你得帮我个忙,将六皇子拉远些,别让他靠近钱云,若是让他得逞,你我的好日子可就没指望了。”
钱秀惊讶地问:“你是说六皇子对钱云有心思?”
待邓远才点头,她的心里突然一道光大亮,事情突然有了转机。(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三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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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子里人多眼杂,朱照未在她们面前多停留,不管他心中存了何种心思都不好被旁人知晓。
骆常林若有所思地打量着钱云,虽说相貌美艳却也看不出半点过人之处,加之钱家大小姐骄纵跋扈的‘威名’在晋州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倒是有几分怀疑六皇子莫不是也是个只看相貌的俗人罢?
于宁最爱吃秦娘子做得糕点,两只手各抓一个,六皇子转身刚走她就冲着钱云挤眉弄眼:“这里小姐这么多怎么单单给你送吃的?”
钱云心里也拿不定,她想引起六皇子的注意,如今算是成了?她却恍惚起来,总觉得不真实,昨夜躺在床上久久未能入睡,尚在想要如何才能入得贵人的眼……
钱云左右看罢,见并无人注意,轻咳一声道:“许是这里只认得我一人吧?你看别家小姐都离得远,堂堂皇子殿下怎么能亲自跑那么……”
她突然圆不下去了,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想的说法有多站不住脚,他出身非凡,向来是给人伺候的,送糕点这种事何须他亲自动手?恒晟就在他旁边,他这样做若是被准皇后娘娘看到,自己怕是要惹猜忌,不能因小失大。等于宁吃完,钱云拉着她走远了些。
她们才离开不久,就见琳琅高兴不已地提着裙摆来找六皇子,钱云登时松了口气,想来还是避着他些才好。
两人在紧临湖边的石凳上坐下来,绿水中枯叶漂浮,偶有飞鸟掠过湖面激起圈圈涟漪,更透出秋的惨败萧条。
钱云望着湖面想起那天在铺子里见过的男子,轻声问道:“那人……你可与他说过你的情意?”
于宁自嘲一笑:“未曾再见过,铺子里有管事在,我不去也无事。如今爹娘回来了,我更是清闲的很。”
想起今天她出门的时候远远看到他背着草药篓子过来,看到她快步迎上来,俊脸上露出温暖舒适的笑,于宁看了一眼便上了马车,蓝色的帘子将他隔绝在外面,也将她的不舍斩断,自讨没趣做什么呢?
她自然不会知道周景脸上的欣喜在她转身上了马车后垮塌下来,垂着肩膀甚是颓败。是他痴心妄想了,总想见她,所以没、日、没夜的上山采药,一天一天的失望都催不毁他那颗固执的心,好不容易看到她,他想问她近来忙什么,为何不去铺子里了,他有东西想送她……如今全然成了笑话,他在外面待了许久才走进铺子将药草称好结算了银子,而后在街上漫无目的的游转。
周景想,或许该答应陈掌柜帮他去看守果园,这样既免了奔波劳累又能让自己忘却烦忧。
于宁的话中有挥之不去的难过,再钱云看来就像是两个隔着天涯的人连最后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突然前面传来一阵喧哗,隐忍的抽泣声与女子娇声的呵斥混杂在一起,让原本玩乐的小姐公子们都忍不住抬头看过去。
于宁好奇不已,拉着钱云走近了些。低处的枝丫擦着钱云的肩膀,她往前看了一眼,只见有个身材娇小衣着粗简的女子站在那里抹眼泪,邓远瑶不甚客气的数落,钱秀在一旁劝着。
那女子抬起头,秀气的脸上满是泪水,钱云蓦地怔愣在那里,这个人怎么会在这里?钦州地小贫瘠,她实在想不出来程琴怎么会在这里。谁能知道在众人面前如此胆小又卑微的女子,在她这个嫂子面前是如何嚣张,抢她的首饰,恶声恶气地咒骂自己,俨然是个心肠歹毒的恶婆娘,今天既然撞在她手上就不能让程琴轻易躲过去。
“听说程家老太爷年轻的时候和骆家,还有你的祖父私交甚好,只是丢不下家中祖业这才回去了,往时也有来往,许是你不放在心上才不知道。”
钱云那个时候心心念念的只有邓远才,家里来客人来得是谁她从不在意,以至于嫁到钦州时才知道两家渊源。
自家府邸出了这等事,骆常婷自然得出面调和,若是寻常时候并无什么,如今两位贵主在,实在让她觉得丢脸。
钱云如葡萄般盈亮的眼紧紧地盯着程琴,骆常婷说什么她一句都没听到,只听到程琴柔弱满含委屈的声音:“我不过在这里赏景,这位姐姐过来撞了我却还出言不逊,骆姐姐我没想给你惹事。”
邓远瑶却是不饶人,她打小就没怕过谁,更何况眼前这个人看着一身穷酸气,便更不把此人放在眼里。
“这位妹妹实在是冤枉人,我与阿秀要去前面亭子里坐坐,哪知她匆匆闯出来撞倒了阿秀,阿秀大度不与她计较,她倒是恶人先告状。我也不为难你,你给阿秀赔个礼这事就完。”
程家虽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对家中的子女也是娇惯得很的,程琴从未被人这般当着众人的面数落过,眼眶越来越红,泪水积蓄在其中,要落不落看着楚楚可怜。
有人看不过去,在一旁劝道:“远瑶,兴许这位妹妹只是不小心呢?谁没个不小心的时候?大家又没什么仇怨,和和气气的将事翻过去就好了。”
这个园子里除了两位贵人,邓远瑶也算得上是个有身份的,别家小姐平日里对他都客气的很,也不过好心劝一劝免得让谁脸上都不好看,哪知道迎来的却是邓远瑶不客气地瞪视。
“哪有撞了人不赔礼的?这不知是谁家的规矩?今儿我要是听不到一句顺心的话,这事绝对没完。”
钱秀见那女子哭得梨花带雨,心里一阵难过,她和庶出的自己有什么不一样?自己不过是有邓远瑶这个朋友才没人敢小看她,要不是这样,今儿受奚落的就是自己了。
“算了,远瑶,我想她也不是故意的,贵人们都在呢,让人家看了笑话。你快别哭了,擦擦眼泪吧。”
程琴看着眼前散发出清香的帕子,眼底涌上一阵恨意,装什么好心,要不是她们紧揪着不放自己哪会这般丢脸?倔强地抿紧嘴,不说一句话。(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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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萧瑟,树枝跟着摇摆,正中天的阳光正盛,照在人身上暖融融的。更多的目光聚集在自己身上,让程琴没有办法承受的住,她只当不过是件小事,扮扮可怜相便可躲过去,谁知道竟遇到个得理不饶人的。
这次祖母带她们兄妹两来晋州名为探访故人,实则是想借着骆家的体面给他们相看体面的亲事,如今晋州公子们全在这里,看得这种场面谁还愿意她?委屈和愤怒忍不住的往上窜,她再僵着也讨不得好,抽泣着往骆常婷身边挪了两小步,避开钱秀递来帕子的手,软软道:“对不住姐姐,是我冲撞了。”
钱秀将手帕收回来放进袖子里,淡淡地摇头:“没事,你也不是故意的。”
钱云攒着眉头定定地看着程琴,这丫头向来不是什么善茬,许是头一回来晋州,只当与钦州一样,她的那些小手段使得通,她该不是无意中撞得钱秀,钱云在钦州可没少吃过程琴故意撞过来的亏。
钱云的婆母程太太惯于刁难人,让下人将程阙的衣裳抱过来给她洗,只说夫妻两人这般才能更恩爱些,天晓得她已经快一年没见过程嘉了,何来亲近恩爱之说?可她那时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只能卑微的在程家讨日子。向来娇贵的她从没做过这种粗活?多少次她都骂自己没脑子,怎么能沦落到这种境地?直到死才解脱。她吃力地打水,揉搓衣裳,初冬时候水冷得刺骨,手刚放进去只觉一阵钻心的疼,她没有掉眼泪,在程家这几年她终于明白没有人在意她会不会难过。
她吃力地提着水桶往木盆里倒,第二桶水才从井里提出来却被人推了一把浇了一身,抬头便见程琴捂嘴说:“嫂子,你怎么在做下人的活呢?金莲小嫂嫂追得太急了,所以我才撞到你了,你看你这一身,洗完了回去换衣裳吧。”说完就是一阵笑,眼里的幸灾乐祸挡也挡不住,金莲是程阙最为宠爱的妾室,跟着笑得前仰后合,一点都不把她放在眼里。这样的恨,只要一想起来就忍不住想将他们撕碎。她不过是一个寻常不过的人,前世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人要欺负她?她不愿意去费脑子想了,只有让自己手中有了拿捏他们的权势,一切都将迎刃而解。
于宁撇撇嘴,附在钱云耳边轻声说:“这一家子在晋州已经住了五天了,听说想借着这次机会给这位寻门好亲事。别人不知道,我却是亲耳听到这位小姐和身边的丫头说很中意你的未婚夫,心思倒是不小。”
晴雨站在一旁,闲闲地插了句嘴:“方才二小姐与邓公子在林子里说话,这位小姐也在附近。”
钱云抿嘴笑道:“让她在晋州多住些日子吧。”说完走到钱秀身边,看着骆常婷道:“我家祖母还不知道故友来访,要是给错过了只怕要难过,钦州与晋州隔着那般远轻易见不得一面,劳程妹妹回去同老太太说一声,我家祖母邀她到钱府一叙。我二妹妹生性温和,加之你也是无心之失,莫要为这点小事伤了和气。”
程琴听祖母说起过,钱家正儿巴经的小姐只有一位,名叫钱云。二小姐?该是那个戏子生得庶女罢?她忍不住又抬头看了眼,不过一个庶女还摆着大家小姐的派头,与她赔礼道歉只觉得恶心不已。他们程家再穷自己也是从正房夫人肚子里出生的,秀丽容颜不变,心里确实恨极了,抽抽噎噎地说:“原来是钱云姐姐,我回去会告诉祖母的。”
钱云嘴角弯起弧度,含水的眸子合着天上的太阳光在眼睛里晕开浅浅碎碎的晶莹,旁人惊诧于她的落落大方,钱云却只是庆幸自己知道程琴有仇必报的小性子,邀她到自家府上,由着她闹去,正好钱府中近来太过沉闷,该换换水了。时间长得很,以前所受的苦楚有的机会慢慢讨回来。
骆常林端起茶盏抿了口茶水,双眼看着六皇子,见他深邃的眸海里泛出一丝浓浓的兴味,眉头攒了攒,沉吟片刻才开口:“常林说话莽撞还望殿下勿怪。”
朱照脸上的笑意泛得更大,钱云与他来说是沉闷中的一道亮色,骆常林又何尝不是?在众人眼中他不过是个失势的皇子,表面恭敬,暗地里议论,骆常林话里话外都在向他表忠心,他虽没有直说同意,心里却是受用得很。风拂动他额上垂落的发,遮挡住那双看不透的眸子,声音缓缓:“但说无妨。”
骆常林自小对朝中事极为感兴趣,他倒想跟随在大伯身边将来好入朝为官,怎奈父亲拦着不许,非要他管着家中这摊子事,他心有不甘,如今得了机会自然不能放开。他将当朝宰辅顾存之奉为心中楷模,想当年他凭一己之力将不过是闲王的元贞皇帝推上皇位,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弄权人,听闻已与今年五月辞官归田,便是皇帝再三挽留都阻不断他的去意。骆常林虽不是有大智谋之人,却也不是酒囊饭袋,将来在朝中能得一席容身之地便可,若是败北他也不觉遗憾,只愿不牵连家人。
“钱大小姐性子骄纵蛮横,又是邓知府的准儿媳,更是目中无人,粗粗看来也就那张脸能让人多瞧几眼。殿下可是动了心思?”
朱照眉梢微扬,笑着看向他,问道:“你觉得不可?”
骆常林轻笑一声:“殿下慧眼,是为大可。她虽不为知府大人喜欢,却一直未动过解除婚约的心思,为的不过是钱云手中的家财。钱老爷当真是个奇人,临死前将大半家产都留给这个嫡孙女,惹得钱家老太太和家主大为不满。可惜这位小姐并不懂老爷子的用意,倒是可惜了。这自然不是什么值得谈的事,殿下生长在京城,想来对生意遍布大齐国的柳家并不陌生罢?”
骆常林见六皇子眉间的笑淡了几分,这才继续说道:“柳老爷子只有钱云的娘一个女儿,他若是有个不妥……万把家业便全是钱云的。”(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三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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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军打仗往往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要图谋大事没有银子怎么成?这么一块金疙瘩,邓家不愿意放手倒在情理之中。
骆常林理了理袖摆,笑道:“殿下若是有雄心,愿意信常林该是尽早将此女收在手中才是,她将会是您的一大助力。”
朱照此时敛去原先的慵懒,坐直身子,凉凉地看着骆常林,嘴角紧抿给人一种难以言说的压迫感:“你可知我身边有多少耳目?若是被有心人知晓,常林怕是在这园子里坐不稳了。”
骆常林手执茶壶将空茶杯蓄满,不见半点慌张,端起茶盏抿了口,不惧道:“若是在我自家园子里都不能随心所欲,这日子过得未免太过无趣。殿下放心,要是没拿得出手的手段总不好在您眼前献丑。”
朱照手指在石桌上无章法地敲击着,声音缓缓:“当今皇上最不喜别有用心之人,最有望登上大宝的是二皇子,你眼拙着实是选错了人。”
骆常林复又变成了不着调的模样,嬉皮笑脸:“常林向来不喜管别人的事,说句大胆的话,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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