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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云上-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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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云笑颜如画的看着他,在他尴尬与窘迫中,与他擦肩而过径直回到自己屋子里。
邓远才又在外面站了半刻钟才转身离开,身影孤寂又颓靡,任谁看了这般俊朗的男子一脸失意样都会心有不忍。
程琴的眼睛一直跟着这个男人,看着他满怀欣喜的从外面进来,站在这里干等着钱云,更将他们两人的话都听在耳中,她有些庆幸自己在这里听到钱云拒绝的话,心里的底气更加足了些,却又同情这个男人,看他为了另一个女人伤神难过,这让她的心也跟着像是被刀扎了一样,痛的无法呼吸。
眼看着那个人离自己越来越远,她不想失去这个可以与他说话亲近的机会,赶忙快步追上去,柔声道:“公子莫要伤心,天下间的女人多了去,你又何必将大好时光浪费在她身上呢?更何况她现在早已经是别人的人。”
邓远才突然低笑出声,眼睛里的光微弱又低迷,自嘲道:“我何尝不知道她现在是别人的人,只是人总是自甘下贱,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只怪我醒悟的太晚,又遭逢奸人暗算,不然也不会落到这般局面。这种夺妻大仇我一定要讨回来,我绝不会让他一直得意,就算有天下间尊贵的身份又怎样?不过是个过街老鼠的样子,哼,我绝不会让他好过。”
程琴看着眼前这个满眼阴郁的男人,心里有三分怕却有七分的喜爱,她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的时候一眼就看上,她觉得自己这辈子只有嫁给他才是自己最好的归宿,也许他们两人之间的缘分是老天给的,不然为什么他身边的所有女人都离开?只剩她一个人?
越想越觉得娇羞,她的声音都软了几分,轻声道:“你可是要去找邓夫人?我看到她和邓小姐离开了。”
邓远才这一路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此时早已经是个翩翩佳公子,方才的不快像是一阵风早不知道去哪里了。寒冬天气,他看着这个身量娇小的女人,红着脸紧跟着自己,突然笑道:“你是谁家的姑娘?我看着有几分面熟。”
程琴心中一阵欢喜:“我是钦州程家的女儿,为了我大哥的婚事要在晋州多逗留一阵,难为公子记得我。”
邓远才脸上的笑意泛得更大,点点头:“再晋州没什么说的来的人,很无趣吧?若是小姐不嫌弃,我倒是可以带姑娘到好玩的地方去,明天中午在远赤桥边见面如何?”
程琴惊喜不已,连忙娇羞点头道:“那程琴明天就有劳邓公子了。”
她在晋州待的时间也不算短,什么地方好玩自然是知晓的,可是这是她第一次和自己的意中人共赏风景,哪怕寒冬时节一片枯败萧条她也觉得高兴,女儿家的玲珑情丝,总是会在欢喜中盛开成一片耀眼的桃花,完全不想在下面到底掩藏着怎么样的真实,一个心中装有别人的男人,就算将来属于自己是不是心甘情愿?她早已经被蒙蔽,跑开的时候看到不可置信的钱秀,脸上的笑容越发大。钱家姐妹两又有何惧?不过都是她的手下败将而已。
钱秀实在受不了人们的窃窃私语这才出来散口气,她没想到会见到一直不见她得邓远才,正想上前和他说话,再看到程琴脸上的娇羞,听到两人约好明天一起出去游玩时脸色蓦地变得难堪起来。
她一步一步的走近他,双腿像是装了铅块一样,让她连短短的几步路都走得颇为费劲。
熟悉的脸,温柔的笑容,好看俊朗的模样,她一度以为这个男人是要属于她的,她虽然痛恨钱云,可是在和邓远才在一起的时候,她曾想过,等他们将来成亲的时候,她要好好的感谢钱云,毕竟她才是他们两个人的媒人,谁知道到头来她最爱的这个人就这样把她甩的远远的。她一直心有不甘,她很想问他,再他看来自己到底是什么?是一个任他捉弄的人吗?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这个男人脸上并没有一点尴尬难过的表情,他笑得如沐春风,像是一切的过往在他的心里都化成了一池烟云,不存在,也不屑让他记挂。
邓远才看着这个害得他和钱云再无可能在一起的人,他心里恨可又不能让自己表现出来,其实他更恨的是自己,没有定力,禁不住诱惑,所以才犯下追悔莫及的错。
“阿秀,听说你的好日子定在明年开春?到时候吹风草绿,确实适合办喜事,到时候我也得给你送样像样的贺礼才是。”
钱秀脸上失望的表情更加重,喃喃道:“你难道忘了当初你和我说的话了吗?我这辈子一切都给了你,为什么在我最难过的时候你却避而不见?邓远才,你这样怎么对得起我?你真是个负心人,我怎么会喜欢上你?你明知道我不喜欢那个程阙,你怎么袖手旁观,说的这么轻巧?”
邓远才略显厚实的唇微抿,有几分为难道:“你也知道,我家里是我娘说了算,她挑选媳妇自然找的是对我邓家有利的,阿秀,你的身份,你也知道。我没有办法,是我对不起你,你恨我吧。但是,我可以向你承诺,往后你要是有什么难办的事情,你可以找我,只要我能办的到,我绝不会拒绝。”
钱秀脸上突然露出好笑不已的笑,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连眼泪都流下来了,然后她陡然间转换成凶狠的模样:“成,我自然不会放过你,我求你的事情你自然能办到,邓远才到时候你别推拒才是。”
邓远才的嘴角勾出无所谓的笑,步伐优雅地往外走,淡淡地说:“到时候你派人来告诉我就是。”
钱秀看着他决绝无所谓的背影,顿时泪如雨下,确实是她自己自甘堕落,饶是快嫁人了还是放不下,她再坏再不好,可她对邓远才的心没有半分亏待,将最好的自己亲手奉上,可是这个男人呢?他不在乎,就这般无情凉凉的走远了,那怕就是这样,她还是舍不得放弃,就算将来一辈子都无法再一起,只要她能时常见到拥有这个人就好。
什么自甘下贱,通通都是狗屁,她已经违心嫁给了自己不喜欢的人,这天下还有什么是她不能做的事?
钱府热闹了一天,老太太今儿高兴的很,强撑着疲惫和众人谈笑,一直到很晚才散了,打着哈欠叮嘱了钱浩和新妇两句就回去睡了。
张氏其实也是累的很,可现在自己毕竟嫁人了,得伺候着身边这个男人,虽说年纪不小了,可模样还是风流倜傥讨人喜欢的,比自己先前死了的那个夫婿要俊美许多,女人不管什么年纪遇到自己中意的人都会表现出女儿家的羞怯,她替钱浩脱下外衫道:“这便传人来伺候备水沐浴吗?”
钱浩点了点头,心里却是一阵叹息,金珠与他来说已然是一个错误,自从和阿如和好后,金珠那里再没去过,可是这个女人却是他的夫人,不管什么事都绕不开她的,这对阿如不是好事,就连他自己心里也很是抵触。
“你……夫人……”
张氏闻言笑了笑,轻声道:“老爷,我闺名唤青宁,老爷还是叫名字的好。”
钱浩轻笑一声,坐在床上看着她张罗,这个女人又没什么错,只要她能让家中和睦,不为难如姨娘便是了。
沐浴过后已经是子时了,虽说是办喜事,却是都困得很了,张氏快要睡着了,却听钱浩说:“青宁,家中的如姨娘伺候我多年,这几年尚是用心,你们该好好相处才是,加上她现在怀了身子,多有不便……你,算了,你睡吧。”
张氏的困意顿时消散大半,嘴角勾出一抹笑,只当自己什么都没有听到,眼底却含着一抹嘲讽。
真当她是好欺负的吗?虽说她是继室,却也是正儿八经地嫡夫人,拖着这个男人是想给她下马威吗?她怎么会让一个妾室踩在头上?
第二天一早,两人起来还在用早饭,外面的人说如姨娘带着钱秀来给新夫人请安了。
钱浩心里不快,看着如姨娘脸色苍白,眼窝青黑想来昨天并没有睡好,只是他不好开口说什么。
如姨娘没有看钱浩,而是上前给夫人行礼道:“妾带秀姐儿给夫人请安,顺便将代管的家中事务都交给夫人。”
张氏点了点头,吩咐自己的乳娘让再搬两个凳子来,细细看着如姨娘送来的账簿,笑道:“如姨娘是个勤快人,手上的活都做的甚是好,我佩服的很。东西先放在这里,等我从母亲那里回来再好好看,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还得向如姨娘请教。”
张氏心里却是十分不快,一个妾该管的不过是府中的开销用度,方才她不过粗粗翻了翻,竟看到钱家铺子的账务也掺杂在其中,是有意还是无意她心里自然清楚,昨夜想的没错,是在向她炫耀老爷有多宠她吗?
吃过早饭下人将东西撤下,伺候着两人漱口净手,才要准备去春堂园,只听外面传来下人行礼的声音,来的可不是钱云。
只见她进来冲着张氏甜甜地叫了声母亲,接着赔礼道:“是我糊涂睡过了头,母亲还请不要怪罪我。金姨娘今儿本来给我送过东西就要向您请安,我想着同她一起来就是,谁知道梳妆打扮的拖累了她。”
金珠赶忙弯腰行礼,她就是老实本分的模样:“不害人,不惹人,只要吃饱穿暖就成。”
张氏也是人精,看得出金珠的脾性,又见钱云这般护着,自然不会为难,笑道:“无妨,这便要去见老夫人了,我们一道去吧。”
说完一行人便给老太太请安去了,钱浩待她们同老夫人说话的时候,才问如姨娘倒:“怎么气色这般不好看?该多注意些身子,毕竟现在不是你一人。”
如姨娘犹如滔天海浪翻滚的心这才柔和了下来,摇头道:“无妨,回去补个觉就是了。”
钱浩有很多话要说,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今天才知道他娶亲对如姨娘会有多大的冲击,更何况看着她们母女两人这般低微的样子,他心里一阵难受。
钱云向来有底气,如今又有老夫人给做主,就连金珠那个算不得上什么的人在老夫人面前都能说上两句话,而这娘俩坐在这里只有静静听的份,天与地的差,他的喜好凭什么要由别人来做主?
“娘,阿如将府中事务都交还给青宁了,我想她也是忙惯了的人,闲不住,往后帮我记个账什么的吧,总好比成天寻思,误了腹中的孩儿就不好了。”
张氏自然不会当着钱浩的面发作,既然他问的是老夫人,那她就看老夫人怎么说,她就怎么唱这出戏。
“不成!钱家铺子的事岂能轮得到她插手?便是商量也该是你的夫人做主,我不会答应。”
张氏心里摸准了老太太的态度,笑道:“娘,我觉得老爷的提议不错,如姨娘帮着钱府处理事情这么多年,帮老爷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也是正常。许是老爷用顺了手,您就答应吧。”
钱云再一旁看着心里却是惊叹不已,这位继母可不是什么好捉弄的人,话里帮着钱浩如姨娘说好话,实际却是送黑帖子,她敢这么说,这就说明她手里有拿捏住如姨娘插手钱家生意的证据,再看老太太的反应,更是妙哉,看来钱浩往后怕是过不成舒坦日子了,想到此心里就是一阵高兴。
老太太却是彻底拉下脸来:“难不成你有做过越俎代庖的事?钱家铺子什么时候由你个妾来指手画脚?我说钱家生意越发不景气,是不是你在当中动手脚,掏空了钱家的家财?”
如姨娘的脸色刷的变白,赶忙跪下摇头:“妾不敢有这样的心思,老夫人明鉴啊,我只有帮老爷滕过册子,其他的一概不知,真的,阿如不敢说假话。”(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九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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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浩当着一帮人的面被数落只觉得一阵难堪,娘这般训斥阿如不就是打他的脸吗?当初是他默许阿如插手钱家生意的,这个一心和自己过日子的女人,深得他的信任,便是分担几分又能如何?
张氏见钱浩的脸阴了下来,心里只觉得有几分不舒坦,不管是什么身份总讲究个先入为主,这个姨娘在老爷的心里生根发芽,她想连根拔起实在是难上加难,只得劝道:“娘快别气了,老爷平日里一个人担着一大家子的生计,成天忙的脚不着地,许是太累了才让如姨娘分担一些,也不是不可。您的好日子还没过呢,尚且消消气吧。”
老夫人这才神色缓和了几分,冷声道:“往后钱家府里的事由你管着,你可得上心,再不能生出这些事来。如姨娘既然闲不住就动手缝制小孙儿的衣裳罢,心思太多免得累及了自己的那点福气,铺子里的账目往后你送到我这里一份,这几年我放手不管,也不知道你将钱家的生意作乱成什么样子了。”
钱云忍不住看了一眼笑得恬淡的新夫人,对她这般心思只觉得佩服不已,不过几句话便将事情转到自己希望的轨道上,嫁过一次人,宅内争斗的事想来练的炉火纯青。
钱浩心中再有不满也不敢违逆母亲的话,应了声道:“这几天我将阿秀的陪嫁单子给列了出来,娘什么时候有空我拿来给娘过目。”
钱老夫人想了想说:“难得今儿坐在一处,你这便拿过来吧,省得到时候一趟一趟的跑,一件事当成两桩事的办。得了,你也别跪着了,往后知道分寸就成,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这般年纪的人心里不清楚吗?别揣着明白装糊涂,我不乐意看,让人送你回去,好好养胎,天寒地冻的别滑了脚。”
如姨娘双眼通红的应了声是,用手里的丝帕抹了抹眼泪,福身行礼离开,转身的刹那无比委屈地看了一眼钱浩,却又很快躲开。
钱浩被那一眼看得心神不宁,他这时才明白什么叫伤在她身痛在我心了,他开口说道:“阿秀,你送你娘回去吧。”
许是这么多年习惯了,钱云对这一句话在心里冷笑不已,现在也不看看是什么身份,果然孙嬷嬷的声音很快追过来:“大爷,我这老婆子多一句嘴,以往家中没有夫人便随意了些,往后怕是不成了,姨娘只是姨娘,秀姐儿可千万记得规矩,你的娘在老夫人身边坐着。”
钱秀的身子一僵,如姨娘却是连站都站不稳了,回过神来推着钱秀回话,钱秀纵使万般不愿意,也得福身道:“嬷嬷说的是,阿秀记着了。”
说完才扶着如姨娘出去,到了院子外面走出去很远才双双哭了起来,如姨娘的泪犹如断线的珠子怎么都收不住,紧紧地抓着女儿的手,待回到自己屋里才恨恨地说:“阿秀,你可看到了?咱们娘俩如今的处境竟然还不如那个没脑子的金珠,这位新夫人眼瞅着不给咱们活路,往后还不知道要怎么折腾我们。我现在只是怕,娘护不了你周全,我们过这种苟延残喘,仰人鼻息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头?”
阿秀替憔悴不已的如姨娘擦眼泪,柔声道:“娘,这些天您就在屋里待着哪也别去了,就算她要逮您的错处也没处找不是?我刚才见爹的脸色很不好看,他向来偏心抿,他肯定会护着我们的,这么多年的情分,不是她一个新来的就能给抹去的,且看着吧,还不知道谁能笑到最后,她要是不识抬举,咱们就办了她,让她去地府哭诉吧。”
如姨娘被女儿眼底的凶狠给惊住了,可是转念一想,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如果真的走投无路,那么就送她和那位下去作伴罢。
如姨娘今儿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心情不好肯定影响肚子里的孩子,钱秀让下人准备些安神补身子的汤来,又让人端了热水来拧了帕子给她擦了脸上的泪痕,轻声道:“别难过了,一会儿喝碗汤睡一觉吧,早上就没吃什么东西,瞧着没什么精神,睡一觉就好了。不管发生什么事咱们娘俩总归是一条心,女儿不会让娘和弟弟吃亏。我这辈子得不到我中意的那个男人,我早已经什么都放开了,大不了拼个你死我活。”
如姨娘听着这话,心里越发愧疚,叹口气说道:“还是娘没本事,不然怎么会让钱府来个正室夫人?早知道如此,我当初就该心再狠一些,让那个老婆子早点入土才是,不然也不会给我们添这么多堵。”
下人已经将东西端上来,钱秀伺候着如姨娘用过才离开,不要怪她们心狠,谁被逼到绝境都会这样。这世上的人,谁不是你对不起我一分就要千万倍的偿还?这又不是错,只有输赢二字。
早上的时候还有淡淡的阳光,此时却隐入云中只剩一抹阴沉,伴着寒冬的风,让人觉得有几分难掩藏的凄凉。
钱秀漫无目的的在院子里走,身边是枯败的树木,往前走了半刻钟才到了钱家的一片小梅园,听说是当时的柳氏爱梅特地让人栽种的,都是名贵品种,不过自打她死了之后再没有人来打理,不管多么娇贵只要被遗忘在角落里,连一颗摇头晃脑的野草都比不上,只有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在繁华中死去。正如柳氏的命,本是富贵命却守不住她原有的一切。
难得她兴致好,走进去看看,只见有几株开了花,散发出淡淡的清香,忍不住往里面走了几步,竟有个小亭子,布置的甚是雅致。本该没人来的地方,却意外的煮着热茶,燃着热炉,桌案上一尘不染,却不见人。
正疑惑只见从一片红梅中钻出个披着雪白斗篷的人来,像是冬天里的一位下凡仙人,让人看着迷了眼,待回过神来才发现那人居然是钱云。她的身后跟着一个唇红齿白,样貌甚是好看的少年郎,若是再长两年势必也是让人不忍错目的绝色。
钱云没想到钱秀会在这里,嘴角勾起淡淡地笑:“你来这里做什么?”
钱秀无所谓道:“又不是属于你的地方,只有你能来,我便不可?总归是钱家的地界,嫁出去的人还是少管娘家的事。”
钱云倩倩然坐下来,看着蓝子里的花瓣,笑道:“火气别这么大,今儿给你们母女两不好看的又不是我,你冲我发什么脾气?如你所说,我确实是嫁出去的人,你可看到什么时候我掺和钱府的事?我可是规规矩矩地在那里坐着,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说。其实,我看得挺乐的,我们互相看不顺眼这么多年,如今不用我动手就能看你们娘俩吃瘪,我怎么能不高兴?这位夫人可是有手段的,你们自求多福吧。对了,你不好奇你的嫁妆单子吗?今儿老夫人和这位新夫人将单子上面不少名贵的东西给挑拣出来,说是与规矩不合,你一个庶出姑娘的排场都快抵得上我这嫡小姐了。你还是快些看看去吧,顺便再去求一求你的好爹,让他给你要回来,不然太寒碜了,你说程家要怎么对待你?”
钱秀脸上的神色大变,她气的浑身都发抖,怎么可以这样,那些人欺人太甚了。身边是怎样的风景都顾不得看了,她匆匆跑到钱浩那里讨说法了。
钱云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梅林中,嘴角勾起淡淡地笑,自己倒了杯茶,握着碧绿色的茶碗看着其中黄色的茶汤来回摇晃。
阿良不解地问:“小姐,有什么高兴事吗?”
钱云眯着眼,歪着头看他,轻声道:“阿良,你不懂,这里的日子要比你们难熬的多,是连自己生死都不能左右的,也许不知道什么时候你就被人给害死了,别人都羡慕荣华富贵,却不知道,这里更是考验你手段的地方,只有变得狠才能保住一切。人是贪婪的,绝不会因为一点得到而就此满足,人的命不同,有的一辈子高高在上,而有的……也许变成一把黄土,就此消失在世间。当初救你们,也是因为此而已,死去的滋味并不好受,所以就这么活着吧。”
阿良对她的话是懂的,她话里的无奈与哀叹,让他心跟着缩了缩。
钱云想到方才钱浩与两个女人大争的场面真是觉得好笑不已,可心里最深的地方涌出一阵酸涩,与这个男人来说,自己到底是什么?同样是他的女儿,为什么他的一切都能给钱秀,而她却被人欺负了也没有地方去说理?所以钱秀娘俩得到了多少庇护,她就要让她们承受等价的磨难,以此来解决自己的心头大恨。
那个时候,钱秀和如姨娘刚离开,钱浩便一本正经地说:“娘,您何必要为难阿如?她陪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也未见得您对她有什么不满,为何现在却是半点都容不下她?您当初不是夸赞她懂事,识大体吗?”
钱老夫人指着钱浩笑道:“你这么一把年纪的人都不知道人会变吗?她早已经不是那个听话的阿如,我看她现在比谁的心都大,我若是在不制住她,也许用不了多久你娘我就该进棺材了,挡路的人总归是活不长的。”
钱浩却是听得脸色一阵白一阵青,他总觉得娘像是知道了什么,当即说:“有儿子在,岂能让她胡作非为,儿子跟她在一起这么久才未觉得她会是个狠心女人,娘该不会是误会她了吧?”
老夫人懒得看他,只说:“你自己看着办吧,往后也不必她来给我请安,你告诉她,平心静气的养胎才是她唯一该做的。”
管家很快将老夫人要的嫁妆单子呈了上来,老夫人看了看递给张氏道:“你且看看,可有什么不妥。”
张氏过了一遍笑道:“按理说老爷疼秀姐儿多带两样好物什么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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