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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云上-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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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照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见那抹淡紫色的背影很快在眼睛里变成一个小点,悠悠说道:“这是个有趣的人儿,闲来无事看看去。”
恒晟张张嘴,失笑一声赶紧追上去,自家主子可真是糊涂了,女儿家能有什么事?他还巴巴地追上去。
曹家药铺虽是黄大夫做掌柜,他却是曹家的学徒,因为生得相貌堂堂,脾性随和被招赘入曹家,这才得了体面。铺子不在闹市中,略显冷清的地儿除了病患再无旁人。于宁拉着钱云躲在一处高墙后,伸手指了指前面:“你可认得前面那个人?”
钱云仔细看了两眼,那人一身轻便干净的装扮,立在那里瘦如青竹,清清冷冷的中年人,几十年里未曾见过,摇摇头:“我怎么知晓他是何人,他旁边那个不是如姨娘她老子吗?女儿得了宠,一个只知吃喝嫖赌穷得被人追上来打的恶汉也跟着能穿得人模狗样了。”
于宁低笑一声:“亏得我时常在市井中野小子似的乱转,听得话儿多,不然你去哪儿知晓这些事。那生得瘦弱的人原本是个书生,大名林瑾,屡考功名不中,略懂几分歧黄之术便在曹家铺子里做些杂活为生。”
钱云手不由地抓着垂在肩上的发,惊道:“瞧着像个正经人,怎么心思这般恶毒?看我怎么忘了,我爹不长得人模狗样,骨子里还不是个龌龊不堪的?男人没个好东西。”
“得了,你也别念那本翻烂的经了。这林瑾当初可是你家姨娘的意中人,只因她在外受人轻薄,他胆小怕事不救这才散了,她转头就勾上了你爹。说来甚少有人知道他们的这段情意……你,你们怎么偷听人说话!”于宁转身压着声音重重训斥,脸上做出幸好未多说的表情。
钱云跟着回头,见是六皇子,登时张大嘴愣在那里,暗恼自己怎么没听到响动?她向来在他面前做得是端庄沉稳的样子,方才自己说的那些话他全听进去了?她和父亲关系不和的事儿想来他早有听闻,只是这般不管不顾地说有失孝道,不管有理没理总让她觉得尴尬。
一会儿回过神,她赶忙说道:“殿下怎么在这里?”紧拽着自己的手指,透出藏起来的紧张:“一点家事,一点家事,不要污了殿下的双耳。”
朱照越发觉得她有趣,嘴角露出一抹淡笑,轻声道:“无妨,我听的正起劲,说下去就是。”
于宁没想到六皇子是这般隽秀的人物,只是心里却瞧不上他听墙角又好奇别人家私事的行径,看了眼钱云,得了她使的眼色,了然道:“回殿下,说完了。”
恒晟低斥道:“大胆。”
于宁缩了缩肩膀,往后退了两步,以钱云的身躯挡住那道伶俐地目光,用只有钱云听得道的声音说:“宫里人身边跟着的不都是太监?这人声音怎得这般粗?”
钱云差点忍不住笑出来,硬挺着说:“难得有闲暇时候,殿下慢慢逛,小女们几日未见有许多私房话要说……”
朱照大度地放她们离去,看着她窈窕匆匆的背影,蓦地想起她方才略带委屈和怒意的话,脸上的笑意更深。
男人,没个好东西。这话听得多了,并不稀奇,只是从她嘴里说出来倒有几分别样的娇憨灵秀。
于宁待跑远了再不见那对主仆才拍着胸脯说:“嗳,可是吓掉了我的半条命,这人怎么爱听人说小话?”
钱云看她这副被吓得脸色苍白的模样,捂嘴乐得很:“瞧你这点出息,吓一吓又不能要了你的命,他那般身份要是在晋州做些欺凌人的事,倒真费了他外祖父的一片苦心。罢了,说这些不想干的做什么,你快接着说,他们之间该是仇人才是,怎得又有了来往?”
她说完才觉得好笑,六皇子可是她将来的天,怎么能说无关紧要的人呢?(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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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宁挑了处专供女子消遣的小院子,前来的都是晋州各大高门家的女眷。
入眼处全是秋菊和枯败的落叶,不知为何莲娘子不清扫,一脚踩上去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
两人在最后一间房坐下来,待小丫头送了点心和茶水来将房门紧闭这才开口说:“这书生虽没什么担当却对如姨娘深情的很,他本不是晋州人,按理说一拍两散后该是不相往来,回老家过日子,他却找了个活就这么住下来,为的还不是多看如姨娘两眼。”
钱云喝了口茶,将杯子放在桌上,手撑着下巴,喃喃道:“不说人品如何,倒也算得上是个多情人。如姨娘他爹可是个见钱眼开的人,攀上高枝,这种人早一脚踢开了,哪还可能来往?他们又不傻,被外人说三道四,如姨娘别想在我爹那里讨了好。”
于宁最爱吃这里的桂花酥,一个接一个很快就见了底,拍去手上的碎屑,笑着说:“这我就不知道了,你们家里和药铺有瓜葛的,我只找出这个来。你在府里留意些,等我打听到别的消息再找你,如今倒是有趣了,我竟成了衙门里跑案子的衙役。”
钱云垂着眼帘深思一阵:“别的暂且不说,我只想知道里面放的那味药是什么,这口气我可咽不下去,总要还回去才行。”
于宁吃掉最后一口桂花酥,正要吞咽却被她这句话给吓得直咳嗽:“你不是要给你姨娘……你疯了,杀人可是要坐牢的。”
钱云摆摆手:“凭她们也配搭上我的命?不过是给她们敲个钟,做鬼的最容易被鬼吓。阿宁,我再也不想被别人欺负。”
于宁心里明白她的苦,出生在那样的家中再有钱有身份又如何?却比不得自己一家人和乐的好,抓着她的手道:“我还是那句话不要让自己暴露在太阳光下,不要让人一眼看透你,这样才能有胜算。你有什么难处只管找我,为你我什么都愿意做。对了,你可收到了骆小姐送的帖子?听说那日有位京城的贵人要来,你看吧,又是趁机炫耀以示自己高人一等。”
钱云扬着唇角,摇头笑道:“我向来与她们不对付,自然不会给我送帖子。我现在才发现不能做耿直的恶人,该是要做假好人才行,不然到时候谁都来捅一刀,连谁是仇人都分不清,你说不是?那天我跟着你一同去,也免得你被人给欺负了。”
钱云说着开了半扇窗子,她们倒是无意中占了个好地方,前面正是一块小花田种了凤仙花和菊花,随着风摇摆,像是一道细浪瞧着好看。
于宁眯着眼笑:“我瞧着你比以前聪明沉稳多了,你那日走得匆忙,我娘说了让我多唤你到我家耍,她觉得你在那样的家里过着甚是委屈。”
小哥进来续茶,见两人未用多少又退了出去,双眼也不乱瞥很是规矩。
钱云刚要张嘴,只听于宁说:“我来过好几次,次次都能遇到他,大哥次次回来都抱怨铺子里的小二嘴碎心不正,有心想换个却找不到合适的。我瞧他沉默寡言又稳重想让他去我家铺子里帮忙,奈何莲娘子不愿意放人,在这地方做个端茶倒水的着实埋汰了。”
钱云调笑道:“什么时候你竟也会看人了?”见于宁作势要打她,她往旁边躲了躲:“好了不闹了,难得有功夫,我得去老太太眼前露个脸儿,好不容易才让她不挑我的刺,可不好再犯了。”
钱云与于宁分开后转身去了翠玉斋,找王伯要了给老太太做的首饰图样,又跑到醉香楼买了只醉鸭这才回府,有些事可不能光说不做,想来老太太盼这样东西该是盼得急了。
到了春堂园她正要掀帘子进去却和出来的孙嬷嬷给碰上了,钱云用空着的手捂着头呼痛,孙嬷嬷不顾自己的老身板给她揉着:“我的小祖宗哟,什么事这么急急忙忙的,老婆子的骨头硬不要撞坏了你才是。”
钱云抬起头来,眼底含着一泡泪,笑着说:“不碍事,是我走得急,没听到嬷嬷的声音。祖母这会儿可忙着?”
孙嬷嬷掀起帘子让她进去,跟在身后说:“不过是在看书打趣儿,难得歇一日怎么还乱跑?这是……云姐儿真有心,老太太肯定高兴。”
两人还未进去就听到老太太的声音从里屋传出来:“怎么竟说着我高兴,没瞧见我在这里闷的快发霉了?”
孙嬷嬷进来笑着说:“您可瞧瞧云姐儿给您送什么来了。”
老太太最喜欢吃醉鸭,刚进来就闻着味儿了,登时眉开眼笑,却还是斥道:“往后可不能这般冒失了,撞坏了可怎么办?”
钱云扮着鬼脸将醉鸭递给孙嬷嬷:“该热乎着呢,我要的是刚做好的,想着还是趁热吃才好,跑的急了这才撞着嬷嬷了。”
孙嬷嬷接过来,眉眼间的笑更浓:“老太太好福气得了这么个孝顺孙儿,醉香楼离咱们钱府这般远,云姐儿真是有心了。”
老太太也跟着笑,抬手示意钱云坐到自己跟前来:“你这丫头,打发下人去买就是了,怎么还亲自去?”
钱云抿嘴说道:“我去找于宁说了会儿话,就是药材商于正声的女儿,回来的时候去翠玉斋拿东西,又想起孙嬷嬷说馋醉鸭这就买了。祖母先看看这个可喜欢?不喜欢让王掌柜再去改。”
翠玉斋与醉香楼离得甚远,钱云就不信老太太不认她的好,说着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展开只见是一副首饰,玉钗,耳坠,玉扳指等等很是齐全,看得老太太直瞪眼,将钱云拥在怀里道:“我的好孙女,如今也只有你记挂着我这个老人家了,以往祖母对你多有疏忽,你可怪祖母?”
钱云顺势环住老太太的腰,摇摇头说:“不怪,是我当初不懂事竟做些让祖母伤心的事,孙女是真改了,因为钱府只有您真心护着我了。”(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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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燃了味道温和的香,不像爹屋子里那般冲,钱云就是再不待见此刻也不敢在老夫人面前表露出来,垂着眼,乖巧无比地靠在老夫人肩上撒娇。
孙嬷嬷吩咐了小丫头去办事,进来见祖孙两正谈论着往手链上镶嵌什么宝石才好,走上来笑道:“云姐儿懂事了,老夫人心里的石头也能放下了。以往心里端着事整夜整夜的歇不安稳,祖孙两把话说开了就好。”
钱云抿着嘴笑:“小时候总是想不明白,祖父身边只有祖母一人,感情又好,我时常与我娘说等我长大了也要嫁一个像祖父一样的人愿意真心待我好。可是我爹没多久就带了别得女人回来,还有另一个女儿。祖母您是知道我得脾气的,霸道爱吃独食,突然来了一个人来和我抢祖母,抢父亲,我不甘心,我娘走了,我以为我无法无天地闹能让你们多看我一眼,可惜适得其反,很多次我都想就此放弃,可又怕被她们笑话,稀里糊涂地直到落水病了一场才想明白。”
老太太揽着钱云的肩膀心疼地念着心肝儿乖宝儿,抹着眼睛哭诉:“我可怜的云姐儿,是祖母不好让你受了委屈,早知道你的心思……你放心,往后有祖母护着你谁也别想欺负你。我看她们是哪根葱,但凡她们有半点不规矩看我不拧了那颗狗头。”
钱云点点头,眯着眼笑得一脸娇憨:“往后有祖母给我做主,我什么也不怕了。我想起来了这串手链上嵌红玉石最好,既好看又显富贵,晋州只此一件,让别府的老太太羡慕眼馋去。”
孙嬷嬷见云姐儿将话说进了老夫人的心坎儿里,暗想这人若开窍了真是大不一样,不过离府短短一段时间就这般懂如何投其所好,连嘴巴都甜得像是抹了蜜,若长久下去何尝不能在老太太心里占着位置?
当朝红玉因宫中太后偏爱,民间富贵最爱跟风自然价钱也是贵极一时,钱云竟舍得用这般尊贵的玉石给自己打首饰,老太太乐得合不拢嘴,心里更是装了这个嫡孙女儿。宽敞的屋子里孙嬷嬷得了坐在下面的位置与祖孙两说些好玩的事儿,欢笑阵阵,要是没有以前那些乌糟事钱云差点就信了自己眼前这个人是真心疼爱她的。
说得正兴头上,外面的丫头进来通禀说爷带着二小姐过来了,老太太当即变了脸,冷哼一声:“我怎么生了这么个吸血的东西,云姐儿今儿看着祖母怎么给你出这口气,免得她们当我不开口就是什么都不知晓。”
演戏谁不会,钱云当即愁容上脸,担忧道:“父亲总归是长辈,孙儿在这里看着,他落了颜面多不好,要不孙儿还是避一避罢,父亲本就不待见我……”
老太太抓着她的手拍了拍:“不必,我不会给他难看,最多给他敲个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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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浩没想到钱云会在这里,抬眸看了她一眼,不痛不痒地说道:“云姐儿怎么想着来这里了?”
正巧丫头将切成片儿的醉鸭端上来,老夫人沾着厨子自制的蘸料送入口中,夸赞一声:“还是醉香楼做得味儿地道,云姐儿给我送醉鸭,你平日里在自己院子里待着今儿怎么来了?”
钱浩尴尬地看了眼左右,沉声道:“你们先退下罢,我有话同老夫人说。”
老太太摆摆手,斜了钱浩一眼:“又不是外人,你有话直说就是。”见儿子为难,轻笑一声:“云姐儿是你得女儿,孙嬷嬷又是看着你长大的,有什么话说不得?”
钱浩只得硬着头皮说:“再过几天就是去洛家的日子了,阿秀手里实在没有拿得出的首饰,我就想来找母亲商量,让她借着您的旧首饰戴戴。”
老太太正要再夹一块的手顿住,怒道:“有你这般做父亲的?平日里得吃穿用度我都破格照着嫡小姐给的,怎么就拿不出手了?阿秀,别怪祖母说你,自古嫡庶有别,我可以惯着你些,但你不能从心里越了那根线,这就说不过去了。洛家是晋州出了名的大富户,结实的皆是朝中权贵,你如何能与她们比得起?莫要画虎不成反类犬,平白让人笑话了。”
钱秀眼底的光刹那间熄灭,她没想到会被老太太给数落了,心里顿时委屈不已,她看着钱云坐在那里一副高傲模样更让她恨得牙根痒。
老太太没有就此作罢,反倒越发严厉:“你也不小了,做人儿女不想着为你爹分忧而是让他陪着你来做这种落脸子的事儿,给旁人听了只当你不懂事。你去看看晋州城有哪个庶女能像你这么体面?他们便是再小心翼翼也难逃家中嫡母挑刺,你嫡母去的早,我也不愿意因为身份而伤了一家人的和气,你该感恩谨守本分,而不是生出与人攀比,硬要打肿脸充胖子,便是如你的意了你就能改变了身份吗?”
钱秀被老太太数落的下不来台,这分明就是再说她痴心妄想,心思不正,不过一套首饰便拿了这般多的话来堵她,死老太婆,要不是娘手中无实权她也不必落得这般可怜的境地。如今没别的办法,只能啜泣着哭诉:“是阿秀不好,祖母别恼,阿秀再也不敢了。”
钱浩却是心疼不已,略有几分抱怨:“女儿家爱美人之常情,哪有母亲说得那般多事?”
老太太重重搁了筷子:“你当这世间事都由你随心所欲?执意纳个戏子入府就已经够让人笑话了,你还指着别人戳着我的鼻子笑我们前府不懂规矩吗?云姐儿,你们先回去罢,改日再来陪我。”
钱云和钱秀走在园子里,秋意瑟瑟,再要分道扬镳时,钱云笑出声,轻蔑地说:“你看到头来你还是比不得我这穷得只剩钱的人。钱能笼络人心,你空手乞讨也不过是城门口的乞儿罢了。你放心,洛小姐那里必定不会让我们钱家失了面子,姐姐带你去就是。”
钱秀听着她刺耳的笑恨得咬牙切齿。(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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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云没想到今儿能遇上这么痛快的事,回去的路上整个人轻盈如蝶。
以前在老太太跟前挨数落的一直是自己,久而久之听得烦了便不去凑热闹了,老太太也不乐意见她,只说她顽劣不服管教,钱浩他们怎么折腾她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即便是将她嫁到千儿八百远的地儿都没说什么。而钱秀呢?乖巧嘴甜又有出息,即便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来,有钱云这个坏模子在前面挡着,倒算不得什么大事了。
风水轮流转,钱云抢了她该有的体面,她犯得那算不得上错的事都成了不可饶恕。能得重生真是好运气,提前将所有脉络都捏在手里,将过往风华敛尽,做个温雅知礼之人,惹人厌弃的感受也该换钱秀来尝尝了。
铜雀好不容易等到她回来,正要将手里的东西递上去,只听小姐吩咐说:“你去趟翠玉斋,告诉王掌柜,让他将首饰间所镶嵌宝石全部换成红玉,让工匠师傅紧着些做,免得误了日子。”
铜雀不可置信地惊叫出声:“小姐你疯了?红玉石子大小已是天价,瞧这图上所用定然少不了,手中再有钱也抵不住你这样作践呀,真这么弄下去翠玉斋都不够往里面填的。”
钱云掩唇笑得直不起腰来,连连摇头:“不要胡思乱想,先前王掌柜做主买了处荒山,第一次就见了红,横竖是自己家出的不心疼。有话说的好,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得让老太太对我死心塌地才行。得了,快些去办罢。”
屋子里摆放着新鲜的白菊摆瓶,散出一抹温和的柔光,漾到她含水的眸子里,红唇微抿显出她今儿的好心情。
铜雀叹口气将手中的东西递给她,轻声道:“也不知那人是谁,将这个送来府上说小姐只要看过便明了了。”
钱云心生好奇,素手拆开锦囊般的小包裹,里面有一封书信和一个小药瓶,她看完后抬头问铜雀:“可知道他去了何处?有没有让人跟着他?”
铜雀皱起眉头,她近来是越发搞不懂小姐了,摇摇头说:“好端端地跟着他做什么?难不成有谁来害咱们不成?”
钱云无奈地白了她一眼,对她真不能有所希望,也罢,还是让她过得轻松些不理会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才好,别人便是想拿捏她也找不到线头。
“这事你别管了,去办我交代给你的事。”
纸上的字迹有大气磅礴之势,坚韧有力,只觉得有几分眼熟却想不出来在哪里见过。上面只写了小瓶子里装的是天香梦,无色无味,轻量可让人精神萎靡,长时间食用会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死去,重量服用亦可直接致命。
钱云重新叠好放进袖子里,将那个朱色小瓶放在手心里弯了嘴角,不管送东西的人是何用意,总算让她知道那些人是用什么东西害她,那人既然不愿意让她知道是谁,证明自己目前该是安全的。
难得今儿有时间,钱云得去会会一个人,身份卑微却是个聪明伶俐的。
没有谁会想到一个钱府的丫头会攀附上皇宫中的二皇子,可惜的是受尽宠爱后得到的却是无情抛弃,那个人登上帝位,她的身份与一国之君来说是耻辱。如今将她放在自己身边为己所用,往后也能给自己出出主意,做奴才的向来是只要投其所好,不愁她不为你卖命。
浆洗房是主子们从不会踏足的地方,今儿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传闻中娇纵霸道的大小姐兴冲冲地跑过来,她们只当是自己没把她的衣裳洗干净,垂着头安静地等待数落。哪知她不过是闲闲地问了句:“晴雨在哪里?我有话同她说。”
胆大些地向她福了福身:“回小姐的话,晴雨今儿得假出去玩了,并不在府中。”
钱云有些遗憾,只得说:“她若是回来了,让她到我院子去一趟。”
铜雀从外面办完事回来正巧遇到晴雨,疑惑道:“你个洗衣裳的丫头来这里做什么?”
晴雨不卑不亢,微微低着头说:“回姐姐的话儿,是大小姐喊奴婢过去的,至于是何事奴婢并不知晓。”
铜雀撇撇嘴:“那你随我来吧。”
彼时钱云正靠在软榻上一手捧书一手端着茶,听到有人进来将茶盏放下,看着紫玉珠帘,铜雀先进来,再是晴雨,她的嘴角忍不住弯了起来。
“来了,外面好玩吗?”
晴雨垂着肩膀,两只手抓着身侧的衣服,不过十四岁的年纪,手长时间在手中浸泡看起来伤得厉害,已经显出几分苍老之态,恭恭敬敬地回:“奴婢只是去外面给照顾奴婢多年的姨母送了些吃的,她病重卧床,奴婢想让她活着的时候能吃好些。”
钱云坐直了身子,点点头:“你倒是个有孝心的,我听人说你干活麻利,到我跟前来伺候吧。”
铜雀登时变了脸,不可置信地看向小姐问道:“可是奴婢什么地方做得不和小姐的心意?”
铜雀的话并没有吹散晴雨眸子里的欣喜,她像是盼了许久般,让钱云看不明白。
“我身边多个人伺候都不成了?罢了,你去让人备晚饭去。”钱云看着铜雀出去,无奈地很,都怪她将这丫头惯的无法无天,要不然也不会如白纸单纯,旁人家的丫头鬼点子多心眼多,她倒是端着一身正气,比她还能惹是生非,如今说也说不通,还是往后再说罢。
屋子里只剩下她们两人,钱云眉梢微扬,温声道:“我看中你的灵气和胆大,你若是跟了我我不会亏待你,需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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