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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云上-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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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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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雨看着那少年年纪虽不大,模样却甚是周正,粗犷的眉毛,漂亮的眼,坚毅俊朗的轮廓,身材笔挺健硕,若是再过个几年想必更是让人不得不多看两眼的俊美郎君,只是这小子偏偏看中了自己身边的钱云,不说钱云若失被六皇子给知道了,想必连一条小命都难保,当真是胡闹的紧。
“我明儿就寻个由头将他调开小姐身边,这种事若是处置不当,只怕给小姐招来祸乱。”
钱云没在说什么,只是点点头,转身回了燃着地龙的屋子里。原先这里本来燃着香的,只是这股味儿钱云却是闻得不大舒坦,便让人给撤下去了,如今屋子里清清冷冷地倒也显得安静。
她也没什么要紧事要做,毕竟过完年才几天,现在所有的人家都还沉浸在欢乐中,自然也不急着做买卖,想来想去,回屋里拿起自己绘制的花样子给孩子做小衣裳。没有疼,那么她这个做娘的疼就成了,这段时间她也想明白了,不管往后的日子有多难,有个孩子陪她走过这难熬的岁月也是好的。
也许是因为有了期待,所以她就是独自一人也觉得很是开怀,看着布料上的图案渐渐成型,心里更是升上一种奇艺的满足感,这一坐便是一下午,直到脖子酸疼这才放下来,躺在床上歇一歇。
只是钱云并不知道的是,那个说是不会回晋州城的男人,在忙完宫里的事后在荒凉的归途中改变了主意,直接往城中来。大冷天的竟是也不坐马车,任由寒风在那张俊朗的面容上肆虐,就连痛也忘了。她大概不会知道他在宫中是如何抓心挠肺的想她,想的连心都疼了,但是全部的感情在想到那个孩子时,身上的血越发热起来。这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孩子,是与他最为亲近的人,他的心此刻被填的满满当当,想的越深,归家的心思便越重。
他想回去后定要和钱云好好的,再不闹了,她看着很体面却是过得要比自己差,自己尚且算是有爹娘一门心思的疼爱,而她却像是所有人都是她的敌人,让她每一步都走的很累。
其实他也是气的失去了理智才会那么对她,她永远不会明白她对自己来说是多么重要。那个时候他只觉得这个女人不爱自己,一颗心都跌倒谷底里了,他从没有那样愤怒过,甚至想掐死她,自己的所有感情投入进去却没有得到应有的回应。
好不容易到了晋州城,他的心终于放下来,就算是天色已晚,也让他有种回家的感觉。不顾后面的人,他快马赶回到院子,敲开门,也不看一脸惊讶想要开口的下人,大步的走进去,那下人却是高声喊道:“殿下回来了。”
红玉成天的在这个院子里呆的甚是无趣,正准备早些歇着睡了,听外面这一阵叫声,顿时高兴起来,在一起的姐妹们都很羡慕她跟了六殿下,哪怕不得宠也是众位皇子中最遭人待见的,更何况她们地位本来就卑微,其他皇子身边的绝色佳人数不胜数,自然也轮不到自己来得宠,而六皇子身边也就一个夫人,与在皇宫中浸淫多年的她来说并不算什么。
朱照焦急地跑到正屋里去,推开那扇紧闭的门,只是屋里光大亮他进去却不见人,里里外外的看一一遍都不见人。压下方才的那股焦躁感,他打量一遍这才发现这座屋子与以前很不一样,稍显冷清,没有人住过的感觉。原先摆放在那里属于她的东西全不见了,这个混账东西,他以为晾她些日子,她能认识到自己哪里做错了,却不想她的脾气倒是傲的很,居然连家都补回来。柔软的心再度变得凶狠起来,他将所有的怒气都积聚在手上,一如在自己的寝宫中那般将所有的一切能砸的东西全都砸了个遍。没有人能懂他此时的心情,犹如第二次被背叛一样,让他失望与难过。
红玉刚笑着走进来,就见一样精美的瓷器在自己的脚边碎裂开来,吓得她忍不住跳起来,捂着胸口直呼好险,看着满室的狼藉惋惜道:“殿下怎么和这些东西置气?瞧着都是上好的东西,怪可惜的。殿下一路奔波想必累的很,妾让人给殿下备了饭食和热水新衣。”
朱照此时的心情算不得好,一点也不愿意应付她这般聒噪的声音,一张俊脸此时满是戾气,怒道:“谁许你进来的?滚出去,这般没规矩。”
红玉顿时委屈地红了眼眶,本想说句什么却在他视线的逼迫下不得不转身离开,原本想着那人怀有身孕,又不在眼前,自己能独霸殿下的宠爱,谁知道才刚进去就被人给撵了出来,迎面走来的下人们虽不说什么却都听到了方才殿下的怒吼声,心里指不定怎么笑话她呢,让她忍不住心里又是一阵气,本来快到门口了却也不敢真的什么也不顾直接去睡了,又得转身回去了,站在外间等传唤。
恒生回去后并没有和六皇子说钱云搬离这里的事情,回来后见殿下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才开口说道:“那时怕惹得殿下更加不快,所以没有说……”
朱照的眼睛里散发出幽幽火光,像是要将一切东西都焚烧殆尽,那分明是怒极了的表情,在他还没说完的时候就沉声道:“她在哪里?”
恒生犹豫一阵说道:“殿下,天色已晚,兴许夫人已经睡着了,一路奔波您也累了,还是等明天再去罢。”
朱照却固执地很,非得要今儿去不成,恒生没办法只得答应了,主仆两人骑马赶到钱云所住的小院子。门外挂了两展发出幽幽灯光的灯笼,院子里一片寂静,想来主人已经休息了。
其实钱云没要太多的下人,不过几个看家护院的不受为人所扰就是了,这一夜她困极所以睡的早,朦朦胧胧中听到外面人声嘈杂像是发生了什么事,她本来不想管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变得清醒起来。才刚坐起来就听到晴雨推开房门进来,她急匆匆地说:“六皇子从京城回来了,回到家美看到你,这便追到这里来了。方才还与家丁打在了一处,我瞧着他这回甚是不快,怕是要与你来闹。”
钱云慵懒的下地,只在外面披了件厚实的衣裳端坐在那里等人进来。
果然用不了多久就听到一阵沉重稳妥的步伐往自己的方向走来,她笑着示意晴雨先出去,她其实一早就料到朱照会生气,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他看似平静其实脾气极大,她生怕这人将自己身边的一起怪罪了,只能让她们先出去。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昏黄的烛火将来人照的清楚,他此时风尘仆仆,看样子连衣服都没有来得及换,心里的委屈像上涨的潮水一样涌起来却又被自己强压下去,她笑着抬头,眉目淡淡地看他,温柔道:“殿下回来怎么不让人带个话儿?翘我这里什么也没准备,做什么都不方便。”
朱照冷笑一声道:“若不是我突然改道回来,怕是不知道你的主意大城这样,竟然从家里搬了出来。与你来说我到底算什么?嗯?看来你还是没看清自己有什么错处。”
钱云知道这场对话势必还是要引回到原先的那件事情上,叹了口气朝着外面吩咐道:“去备些水来,再备些吃食。恒生也疲乏了,快回去收拾着歇息罢。”
软软的声音让他心里的火气突然消下去,冲着横生点点头,径自开始脱外面的衣衫,眼睛却是直直地盯着钱云,让钱云忍不住笑道:“你从外面送了人进来,我虽然嘴上说不介意,可我心里终究是无法忍受你这般丢下我去喜欢别人,我心里难过,加上又怀了孩子,我不想大意下让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害了我的孩子,如果你回来和那人耳鬓厮磨,那不是不让我活吗?所以我唯一的办法就是让自己搬出来,这样耳根子也能清净些,也不那么难受。我知道你怪我,可是我待你的情意并不比你对我少,你且扪心自问。我心里很委屈,你这样误解我。”
钱云帮他脱了衣裳,与他一起到浴间里去洗澡,他一丝不挂地坐在浴桶里,她帮着他搓洗身子,很快感觉到他紧绷的身体慢慢的放松下来,她这才松了口气。
朱照任她伺候着,心里被她撩拨的火气大盛,抓着她柔软的小手说:“这也不是我的错,你当知道我盼望这个孩子盼了许久,你与我在一起那般久,你如何能读不懂我的心思?我生气,我气急了,本想借着红玉好好的让你也气一气,却没想到你倒好,竟然从家里躲了出来,你让我如何想?”
钱云笑着环着他的脖子委屈到:“你怎么知道我没气?我那天知道你对孩子冷漠不上心,又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我却无能为力,我哭了很久你可知道?你明知道我心眼小,又爱口是心非却还这样来气我,你才是混账。”
朱照心里的火气算是完全的平息下来,他知道自己对她的笑和这番话没有任何的抵抗力,所以只能让自己将哪点不痛快忘却,沉声说道:“是我当时气头上,我如今却是没出息的很,落入了你的局中,这辈子怕是难抽身。过往的事我可以不计较,但再不能犯可知道?你这辈子都是我身边的人,一心跟在我身边便是,我绝不会让你受委屈。”
钱云低声应了,心里却是一阵难过,如何能不受委屈?一个红玉与她来说就是最痛的打击,她实在想不到自己往后要怎么面对他身后的三千佳丽?如果一个一个的气也只能气死了。就在她不开口发呆的时候,他突然说道:“那红玉我与她并没有什么关系,当初也是为了气你,我如今早已经为她想好了去处,听闻骆常林身边并没有一个伺候的,我将宫里的人赏给他,如此可算是高看了他罢?”
钱云忍不住笑起来,声音随着心情的转好微微上扬道:“那红玉该得多委屈?殿下生生截取了人家的富贵路,也不怕人家怨恨你。”
朱照泡够了,示意她离开些,自己从浴桶出来,往腰间系了块白色的宽布,身上的水珠随着他精瘦的胸膛一直往下流。
钱云赶紧拿着干帕子给他擦身子,气急道:“快些擦干净穿着衣裳,虽说屋里暖和科也不能着了涼,有个病痛多遭罪?你在家中待几天?”
朱照对她这般随意又关心自己的样子很是受用,笑着说:“只怕过不来多久你我就该去京城了,所以军营中晚去两天也无什么事,你我往后还是不要置气了,家里的东西都得碎不少,虽说那些钱算不得多,但对于那些吃不饱饭的穷人来说未免太奢侈了。”
钱云边给他穿衣裳边故意道:“那些可不是我动的,总不能赖在我头上,殿下往后遇到的事多,想来繁忙的很,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在这里等着你,所以不要轻易动怒,伤身又容易失去理智,对将来成大事无一点好处。”
朱照笑着点了点头,突然伸手小心翼翼地摸着她的肚子说:“是我做父亲的失职,莫要吓坏了我的孩子才是。”
钱云笑着推了推他,脸上全是笑容。
外面晴雨已经让人备好了吃食,她与恒晟也许久未见自然也是想念的很,瞧着两位主子不像方才那般剑拔弩张这才告退出来去见佷晟了。
钱云看着他吃东西,自己突然也馋了起来,朱照笑着夹着东西喂她,看她吃的连眼睛都眯起来,心里一阵快活。这个女人真是把他拿捏道了手里,现在两人和好,他只觉得自己浑身都舒坦了很多,越看越喜欢,轻声道:“不管是何缘由,全是我的错,不该虫你发火,你原谅我吧。”
钱云点了点头道:“我心中亦不好受。”(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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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原先住的宅子是朱照亲自挑选的,虽说里面住了个红玉,但也舍不得就此弃了,只待送走红玉后再稍作收拾改了布局,将这事草草盖过去就是。
钱云亦是舍不得这里的,当时也不过是因为心底的一口气喘不上来,更加不愿意和这种在宫斗中浸淫了多年的女子浪费力气,真真计较起来未必会差半分,不过是自己心里实不想为了个男人将自己的心放得更低罢了。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就这么一阵功夫宅子里便变得没有了生机,看起来感触良多。
朱照拥着她回去,才走过月亮门就见红玉十分委屈地站在那里,冲着朱照福身行礼,看着后面的钱云规规矩矩地叫了声姐姐,继续说道:“红玉来时不见姐姐,在晋州人生地不熟所以才没去拜见,还望姐姐莫要怪罪。”
钱云看她垂着头,可是紧抿的嘴角泄露了她的不甘与怨愤,忍不住笑道:“红玉姑娘客气了,我本应该尽地主之谊,却因为旁的事离开,招待不周是我的错。”
朱照此时却有些庆幸,这些个下人倒是机灵的,不许这女人四处乱钻,不然他心头对钱云的愧疚会更深几分,只怪他自己没出息,被这个女人拿捏的紧紧的,分明是她的错,倒最后一切惩罚却落在自己头上,听着红玉的话越发不受用起来,沉声道:“我已为你寻到了合适的去处,往后你随骆家公子去就是,他家中富硕,又是极为俊朗风流之人,你跟了她也不算亏待你。”
红玉不可置信地怔愣在那里,很快她回过神来,哭着恳求道:“可是红玉做错了什么事?求主子莫要这般待我,红玉以后定当用心伺候主子,求主子不要撵红玉走。”
外面寒风冽冽,众人的衣摆被风吹得鼓荡,朱照生怕钱云受了风寒,赶忙拥着人继续往屋里去,声音不停:“非你之过,只是我这地方小,住不了太多人。”
朱照的话音才落,院外伺候的下人匆匆跑进来禀道:“殿下,骆公子来了。”
朱照嘴角的笑更深,点点头道:“让他去花厅,我与夫人这就往过走。”
骆常林并不知道六皇子这般急切地传他来是为何事,只是他心里却有止不住的欢喜,前些日子得来消息若是说与六皇子,他心里相想必也会很高兴。在花厅里候着,只是急切让他有几分坐不稳,他向来是稳妥的人,这会儿只是太高兴了,抿了口下人奉上来的茶水,眼睛不住地往外张望,待看到朱照和钱云赶忙站起来,开口道:“殿下大喜……”看到后面跟着苦大仇深的一个陌生女子,要出口的话赶忙收回来。
朱照扶着钱云在一旁坐下,笑道:“你也大喜,你与我交好,过年了也没什么好送你,这个是红玉,先是二皇子身边伺候的人,甚是乖巧伶俐,我想你成日在花街柳巷的流连不去,实在是不妥,便做主为你讨了来。”
骆常林忍不住看了一眼,那红玉虽然恭敬可眼底的不甘心与怨气颇大,浑身收拾的甚是光鲜照人,一张娇俏的脸上透着逼人的气势,想来是个野心不小的人,这般棘手的人向来不是他骆常林待见的,可是殿下说这是过年赏的礼,他也不能不收着,只得道谢客气一番,对着跟随自己同来的小侍说:“你将人送回府里去,好生安排。”
眼看着红玉不甘心地走远了,骆常林才笑道:“殿下想来不知三皇子那边深受倚重的白石先生与之反目吧?”
朱照顿时也来了精神,他这些天一直在外,加之心上被钱云的事压着,实在无心这些,好奇道:“我听说三哥很器重他,诸多大事他便能代三哥做主,二哥明里暗里向他示好,他也不愿意背叛旧主,如今是何缘故?”
骆常林抬眼看了眼钱云,犹豫了片刻,让钱云顿觉莫名其妙,笑着说:“可是我不能听的?要不然我这就告退吧。”
骆常林摇摇头,继续说道:“三皇子身边的宠臣犯了事求过去,被白石先生严加斥责,要他亲自到皇上身边承认过错,这人自然不乐意,他犯的不是什么小事,丢了脑袋上的乌纱帽那算是轻的,三皇子不听白石先生的劝,非要偏袒,两人一怒之下便闹翻了。三皇子当真是心眼太小,他不得用的人,别人也别想得到,白石先生打算离开京城另去它处被三皇子派来的杀手给围追,连老天都眷顾我们,正巧被我们派出去的人给撞上。如今白石先生正在来晋州的路上,殿下有了他岂不是如虎添翼?”
朱照心里虽然高兴,心底也有些担忧,现在不是他太过露头的时候,沉吟片刻道:“一定要将白石先生的动向隐去,不能被任何人给发现。我这宅子如今怕是被人盯的紧,暂时不方便前去探望。”
自打传出父皇有意让他娶姚大将军女儿的消息后,他虽斩钉截铁地拒了,可是那些对他不怎么上心的人如今却是防着他了,让他更加得小心些。钱云与他这么一闹,自然也帮着他挡了不少事,让他在外人眼中只是个在意儿女情长胜过一切的人。
他们都在等一个能翻身的契机,在真正能进入朝堂的时候让所有人都不敢在轻视他们。
朱照自己筹谋的这些事向来不避着钱云,这等大事让她知晓,可见朱照对她有多信任。钱云转头看着这个丰神俊朗的男人,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他在众人的眼中看起来尚小,不管再怎么做出老陈的模样依旧是个年轻无阅历的人。这大抵是为何所有人不将他放在眼里的缘故,但是他们却低估了这个人潜藏在心底的力量,他看似无害,却在众人不知道的时候像没有尽头的河水蔓延渗透开来。
朱照又与骆常林说了些别的话,将人送走后,这才抓着钱云的手问:“可觉得累?”
钱云失笑不已:“才怀了不久,与常人无异,你无需大惊小怪,只要平时多注意些就是了。你莫要担心,我心中有分寸,往后我能指望的说不定也只有他了。等你大业得成,少不了有万千佳丽夺了你的眼,只闻新人笑,哪知旧人哭呢?”
她本是调侃的话却不想如针一般扎进了朱照的新房,他没有开口心里却有了决定,承诺做得多了会和纸一样薄,等最后只能烟消云散,一切成空,索性不如放在自己肚子里。年少轻许诺却不能至白头,他见过许多,自然不能让自己也落到这般下场。
钱云知道自己失言,赶忙掩饰道:“你莫要生气了,我方才是说笑的,怎么能不禁逗?历代不都是后宫三千,我这般想想也是应当的,你我都知道,将来总是要遇到的。”
朱照却突然露齿一笑:“你倒是想的远,那个位置你真觉得我能坐的上去?历代成王败寇,那些败了的皇子的下场,你可知道?死算是最好的解脱,若是遇上那些心狠手辣的,从不顾及是不是血亲,一定要将人折磨的不成人样才成。我正因为见过,所以才不想让人宰割,哪怕我不贪恋权势,我也要得到。我们生在皇宫中,除了被权势吸引,不过也是为了保命而已。如此想来,确实不如寻常人过得痛快。”
钱云回握住他的手笑着问:“我这话怕是要惹你生气,你想那个位置只为了活命吗?”
朱照并没有半点不快,将人拢在自己的怀里,笑道:“自然不是,我只想这天下再不以高位压人,让天下苦寒之子都能得入朝堂尽展才华学识,再不像如今结党营私,忘记做官时的初心。就我所知如今这些大臣刚入朝堂时,都是怀着为天下苍生鞠躬尽瘁的心思的,谁知道在污浊中无法让自己不受侵染,沦落成为位高权重者的爪牙,而那些刚正不阿的贤臣能臣却饱受迫害,撞得头破血流也死守着为人的本分。我知道父皇心中很爱惜这些人,可是皇宫中盘综复杂的权势让他没办法不顾及,牵一发而动全身,谁知道会不会连我们老朱家的底也给翻了?父皇所忌惮的一切,若我能位居其上,必将那些毒瘤全部铲除。”
钱云低头笑了笑,在她的眼中所想的只有自己的小日子和爱恨情仇,不像他有那么多的事情需要在乎和考虑,但是在他往前走的路上她都会不遗余力的帮助他。
她并不知道他们能走多远,却是知道她现在想对他好,以报他的情意。
朱照是在晚上两人将要入睡时才得知钱家发生的那些事,心中虽然恨及却在她的安抚下平静下来,她不想自己插手那便由她去吧,只要她没有受到伤害就好。
如姨娘遭受了几天绝望的日子,冬天刺骨的寒冷在身体里来回流窜,十几年的好日子让她养成了金贵的人,再无办法忍受,就再她以为自己要活不下去的时候,厨房的厨娘给她送暖汤热饭,当中有许多滋补的东西,她甚是感激,整个钱家人都恨不得她死,没想到还有一个人可怜她。
这些钱家人别让她找到一点可以逃生的机会,她绝对要把这一切全部讨回来,让他们也尝尝当中的滋味。钱浩狠心至此,就这样把她抛弃了,当年那些情深义重的话都是假的不成?
却说钱浩的日子着实不好过,他平日里也就在金珠这里待着,偶尔过去看看老妇人,至于张氏却是半点好脸都不给,两人本是关系最亲近的人,却变成了剑拔弩张的仇人,当真是天意弄人。
老夫人终究是老了,连日来铺子里的事将她弄得头大,见着钱浩自然也没什么好脸色,当初孤儿寡母为了过日子,她逼着自己要强,孙子已经出生了,家中的事务依旧是她在打理,那会儿大有天下事都逃不出我手的气势,而现在只想着能过几天松快日子就是老天的恩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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