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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云上-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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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秀被他这一番话说的面红耳赤,不快地瞪了他一眼说道:“别开口就是这些不正经的东西,我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和程阙走得这般近,近来发生了什么事,你说给我听听罢。我怎么觉得他像是变了一个人无精打采的。”
王廷攒眉深思一阵说道:“我也不便在你这里久待,等晚些了我再来看你。听你叫他这般热切,可是今儿见了一面觉得不忍心了?你可记着如今你是我的人,别动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不然我对他可不会手下留情。”
钱秀这才肯定王廷为了她显然把程阙也算计了进去,其实她对程家并没有那么的厌恶,毕竟当初是他们一心想要攀人家的,而且最后也不算是落井下石,毕竟给了自己一个可以遮风挡雨的地方。不过转念一想这种事情向来算不得上什么,那些开疆拓土的人手底下有多少冤死的人不也没处说理的么?他们又不是什么好人,哪能把所有人的事情都放在心上?人世间就是如此顾得了自己就股不了别人,如果因为怀着这股愧疚而放弃了自己,那么也是活该自己一辈子窝囊。昨天她不是已经做出了选择么?那她还顾着什么善恶?
白天楼下或多或少会发出响动,街市上还有响亮的叫卖声,天气虽冷听着倒还是有几分活力的,她睡得够久也睡不着了,屋子里很暖和她起身穿了件厚实的外袍坐在窗边翻看起书来。说起这书倒是有些年代了,那时还是她跟着邓元才在街市上玩耍,听那叫卖的书贩讲得甚是羞人动听,这才让丫鬟悄悄的去买了本回来,那时候满脑子都是邓元才哪有什么功夫去读书,不过匆匆翻了两页便扔到一边了,这一次出来又在街上碰到这个书贩还在用一样的调调叫卖,只觉得很是有意思便又买了一本,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只是怀念那个时候天真无忧的自己,如果不曾发生这些事情,想必她现在应该过得很是快活。
只可惜这些事情也不过是想想就罢了,她命里的好运气想来也到此为止了,接下来的日子就是无休无止的劳碌,她忍不住转头看向外面照进来的夕阳余光,明明看着很暖,其实吹在身上的却是刺骨的冷。
她枯燥无味地坐在那里听着楼下的声音渐渐消失,连街市上也不复方才的热闹,冬天的黑夜来得很早,让你还未看够外面灿烂的光,老天爷就狠心地收回去了。等到天色暗的什么也看不到了,外面大堂里点燃了烛火,她借着外面的光将屋子的蜡烛点燃,昏黄的光照亮了整个屋子,将她的身影包裹在其中。没过多久,她的房门被打开,只是这次送饭的是那个叫张婶儿的厨娘,她有些拘谨地说道:“王廷那小子有事出去了这会儿还没回来,老妇给您送吃的来,趁热您快些吃吧。”
钱秀想换做以前她是不会和这样的人多说一句话的,她十分不喜欢人身上散发出来的衰老气息,她怕自己过不了多久也变成这个样子,可是现在她却很有兴致地同这妇人说些寻常的话,细细问过才知道这妇人居然和如意娘是一般年岁的,只是在时间的摧残下她看起来苍老的很,没有半点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她这么想着稍不留神居然说了出来,意识到自己说了过分的话尴尬地低着头吃东西。
张婶儿倒是大大咧咧地毫不放在心上,笑着说:“大户人家都养得细皮嫩肉,不愁吃穿,我们这些穷苦人能有个活干就不容易了,也是您心好,让我过来伺候着,不然一家老小光靠着老头子一个人给人做苦力连肚子都吃不饱,您可是我们的恩人呐。”
这话自然是说的浮夸了些,但是钱秀却觉得很受用,她好像又回到了当初什么都不懂得年纪,只想遵从着自己的心做事,她其实很喜欢看到那些遇到困难的人眼睛里因为看到自己而浮现出希望的光,唯一可惜的是她自己把路给走歪了。(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四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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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将那个乳娘撵走之后,钱云减少了外出的次数,成天里忙着带孩子。
距离朱照回来已经过了这般久的时间,那天虽然匆匆忙忙,他还是给孩子取了名字叫朱曦,那一天烛火摇曳,他苍劲有力的大字落在白纸上,一如他这个人,看似温和实则却如寒冰,如若在平时别人只当他是个翩然公子,满身书生气,又有谁能想到他这副瘦弱的身子居然能领兵打仗?
这几天她总是不小心想起来就会发呆,感觉到身上一片湿漉漉的时候才醒过神来,果然孩子将铺子里新送来的衣裳给浇了个通透,她顿时哭笑不得,刚好晴雨从外面进来,赶忙招手说道:“你来找看会儿孩子,我进去换身衣裳。”
晴雨如今也十分喜爱孩子,恒晟已经许久没有回来过了,虽然守着一个冷冰冰的房子但她心里却是分外的踏实。至于朱祥倒未曾来找过她,想来是京城中有事牵绊,亦或许是她把自己看的太重,那个男人打心底里已经把她给遗忘了。不管是如何,她如今都沉得住气,这般安静祥和的日子才值得人渴望,哪怕没有人伺候与荣华富贵无缘,也舍不得丢弃这份踏实和满足。
钱云很快换好衣裳,丫头接过拿下去,她出来见晴雨两只眼睛都盯着孩子,满满的都是羡慕,忍不住笑道:“说起来还是殿下的不是了,也不顾及你们小两口也是新婚,这么长时间也没见过面,我过两天再写封信同他说说,让恒晟回来陪你两天。”
晴雨听得羞臊不已,赶忙摇头道:“主子的大事要紧,待把事情定下来往后不用愁不能在一起,更何况如今看着小公子长大也是件快事。”
钱云看向自己的儿子目光温柔慈爱,悠悠地叹了口气说道:“我心中虽然惦念他,只是因为有孩子相伴倒是能捱的过去,兴许很快就能回来了,这几天辛苦你多帮我跑跑腿。”
其实那些过往她们心里都清楚,只是没有戳开那层窗户纸,但却是一样贪念过去所未曾得到的安逸。虽说不能忘记过去发生的事情,却再不必被仇恨时刻压制着倒也是舒爽了很多。
晴雨将小少爷重新交还到钱云手中,看着母子合乐得场面,她脸上的笑容也更深了几分,她们当初所遇到的并不是什么良人,而今因为有前世之鉴才这般小心翼翼,可惜她们也没想到自己还能重新爱人。
“明儿是您和于小姐商定好去看她的日子了,要带的东西我已经准备好了,小姐可要过目?”
钱云对她很放心,闻言只是摇摇头说:“你办事我放心,于宁也不是那种挑三拣四的人,这么多年唯一一心待我的也只有她了,她生了女儿倒是极合我心思。明儿带着咱们家阿曦去认认未来媳妇去。”
晴雨本想说什么还是忍住了,小姐一门心思地想和人家结亲家,于小姐倒是没这个心。许是这么多年的姐妹关系,彼此之间也没什么顾忌,于小姐又是个爽快人,只说若是他们一家子纵身一跃换了身份,自己这等小民却是高攀不上的,还是做兄妹的好。奈何钱云热衷的很,半句话也听不进去。
钱云总认为自己那辈子过得不好,是因为对邓元才不是真正的知根知底,女子向来柔弱,能见到的东西也不多,而她自己的儿子她一定能教养得出类拔萃,对待家室更是一心一意,于宁打小和自己玩在一处,两口子品行也是没得说,教出来的女儿必然差不多了,这般天作之合的缘分她怎么能放过?
第二天的天气甚好,天空湛蓝如洗,虽说有风却让人看着心境明朗,钱云抱着孩子出来深深吸了口气笑道:“难得的好天气,也不知道于宁他们这会儿忙活成什么样子了。”
外面已经备好了马车,马车里燃着暖炉倒不觉得冷,马蹄哒哒声和马脖铃响传入耳中,未过多久街上的摊贩叫卖声此起彼伏,也是一派热闹的景象,若是换做以前她早下去买些小玩物了,如今年岁渐长,嫁了人之后连想法都跟着变了,九分希望都寄托在孩子身上,给予朱照的只有一分真情,如果将来有个什么她也不至于太过难过。
一行人到了周家,周良已经在外面等着了,向来少有表情的脸上满是笑容,倒是难得一见的。见钱云来了赶忙迎上去说道:“阿宁念着你许久了,周良心中对夫人也甚是感激,若不是夫人将茶庄借于我们,只怕也没有如今的好日子。”
钱云摇摇头笑道:“我与阿宁是多年的好友,我们之间不必讲这些,只是她甚是不愿意将你的女儿许给我儿子,我心中急得很,还劳烦周大哥替我多说几句话。”
周良与这事上向来坦诚,也未思量,颇为不好意思地说道:“不瞒你说,我家的事都是阿宁说了算的,我倒不好和她说什么,她自然有她的道理,我听着就是了。”
钱云倒没想到他会这般痛快地说出自己做不了主的话,听着有些好笑:“想不到阿宁竟是这般厉害的妇人,想来我今儿倒是讨不了什么好。”说着已经走进了院子里,冬天将精心布置过得小院子侵袭得一片萧条冷寂,倒是来来往往的几个忙碌下人将这般景象中和了些。
周家没什么要紧的亲人,忙着张罗的也只有于宁娘家的人,都是惯熟的很,彼此见了也不说那些客套的话,倒像是亲人一般自在。钱云抱着孩子进了于宁住着的那屋,才刚进门就听到一阵响亮的哭声,于宁正手忙脚乱地哄着,钱云刚想开口打趣,哪知道自己怀里的这个也像是得了鼓舞竟是跟着哭闹起来,一时整个屋子里都乱做了一团,一众大人都忙着乱了手脚,好一阵儿才将孩子给安抚下来。待乳娘把孩子抱走了两个人才跟着松了口气。
于宁整理好衣裳见钱云还在炕沿坐着,笑着说道:“你这是做什么呢?快些脱了鞋子上来,我奶水不足只得请了乳娘来,我倒是想自己喂养,实在是有心无力,对了,上次听说你将一个婆子给撵了出来,这是为什么?”
钱云一想起来就来气,冷哼一声说道:“我最不喜欢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仗着我对她的信任竟是做起了我家里的主,谁许她把孩子带出去随便见人?若是有人没存好心思想要害我的孩子,到时候有个三长两短我摘了她的脑袋都不能解气,就算是钱家人都不行,以前吃的亏忍了就是,往后谁给我逮到我就收拾谁,不信咱们等着瞧就是。”
于宁自从做了娘越发能明白钱云的心,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怎么能不宝贝着,钱云也是被那些歹人给欺负怕了才会这般小心。她那会儿差点被人给毒死,如果有个人能为她做主也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也不怪她不愿相信人。
“钱老夫人现在也应该看明白了,往后你们钱家能仰仗的也只有你了,她就算再能干毕竟年纪摆在那里了,说不定什么时候身子就垮了,你当真忍心看着钱家就这么衰败下去?就算那个家里的人都对你不好,可是你的祖父对你不薄,那个时候他也卧病在床,要不然也不会给你那么多田产铺子做补偿了,你总得多想想他。”
钱云沉默了片刻,无奈地叹口气:“如今我自己都不知道往后会遇到什么事,哪有功夫顾着钱家?”就算明知道朱照将来会登基为帝,她也不能因为此就十拿九稳的肯定自己会跟着沾光,如果他半路上遇到了别的女人,她又能如何?而她就是不愿意让钱家的人借此机会走得更高,想来也只能愧对祖父了。
现在的她当真是小气到极点的人,当初程家人将她丢下车害得她没了性命,虽说那个时候也许活着还不如死了好,可是她也不容许别人来给她做决定,现在她就先拿程家人来动刀,要将一个不思进取的纨绔拉下深潭其实并不需要多费脑筋,只要让他沾染上一切能使人堕落的东西便可。她倒是真的好奇程阙有没有骨气不为之心动,可惜终究是高看了他,不过招招手这人就轻易上钩了,那么之后的一切也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什么人。
于宁也知道钱云骨子里是个倔强的人,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得转口说道:“你们分开这么久,你可真是放心,换做别的女人就算是再苦也要跟在身边,你竟是这般识趣。”
钱云好笑不已:“我们时常写信往来,他对我依旧,我从字里行间就能看得出来。你的意思是让我去云南找他?我手里还有这么多事情哪能放得开?我这几天发现王叔也老了,写字的时候手都跟着发颤,他为了我们母女俩做了这么多年的掌柜,我也该让他好好的歇一歇了。该来的事情,你多也躲不过的,如果真到了那一步只说明我和他缘分不够,不说这些事了,难得见一回,我瞧着你女儿同我儿子还是有缘分的,不如重新考虑考虑?”
于宁依旧摇头拒绝:“按理说你我这么亲近的关系便是结个儿女亲家也没什么,如果你嫁的是咱们晋州城的富硕人家我就是厚颜高攀也没什么。可是你家那位是天家的儿子,我就是再有心也不能将我的女儿送到那种是非之地。阿云,你能保证你的儿子永远不会陷入权力之争?只会做一个寻常百姓?你不要异想天开以为你的儿子会永远听你的话,男人更享受手握权力坐在最高处的感觉,你不能代替他做决定,更何况孩子还小,我们说这些有些太早了。当娘的都是自私的,我也不过知道你不会因为这事记恨我我才与你说这样的话。”
钱云只是撇撇嘴,依旧贼心不死,既然于宁这里难攻陷,周良又是只听于宁话的人,那她便耐心等到孩子长大,往后两家人更是来往密切,她就不信不能帮儿子将媳妇拐到家里来。她也并不是没有想过将来儿子若是贪恋皇位该怎么办,只是她左思右想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必定不能让自己的儿子深陷进去,而且那个时候谁知道朱照会不会陷在别人的温香软玉中无法抽身?更何况从开国皇帝开始就不遵循那套古旧规矩了,选得多是有能力受众人拥戴的皇子为下一任皇帝,虽然他不是众望所归,却还是站在了那个位置上,而她自己的私心也不想儿子在那样的地方生存,有权又如何?总是活在尔虞我诈中,过得甚至劳累不堪,倒不如做个商人,手里有花不尽的银子,便是谁见了也不得恭恭敬敬地喊一声,当中所有的快感也不见得比当皇帝差。
于宁看她那模样就知道她心里想什么,也不愿和她说这些,只想着到时候她也法子挡着这人,她反正不乐意让自己的女儿受了委屈。这话揭过去不说,姐妹两坐在一起看着躺在一块的孩子,脸上都露出笑来,抓着孩子软软的小手,整颗心都跟着酥了。
窗外的光招进来,照在孩子们身上,将小小的一团包裹起来,莫名的柔和和温暖,女人真的生了孩子就会变得不一样起来,为了孩子哪怕将心理的事情搁置都愿意,只要看着他们健康长大,不管受什么样的苦都愿意。钱云自从重生之后,一直没有向谁低过头也没怕过谁,如今有了一个要她守护的生命更加不会退缩,不管哪个人是谁,只要危机孩子,哪怕是拼了这条命也要与他们较出个高低。
两个孩子依旧对这个世界充满好奇,两只园溜的大眼睛盯着眼前的一切看来看去,逗一逗还会冲你露出天真的笑,让人觉得这个世间因为有他们而变得更加温暖,让人更加舍不得离去。(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四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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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云在于宁家的这天是这些日子以来最开心的一天,所有的烦心事都随着寒风飘走了,两人都不再是只知道伤春悲秋的年少之人,不过短短的时间就经历了一场蜕变,钱云见于宁和周良之间极有默契的温馨场景,心里还是有点泛酸,两人感情极好,都是过来人,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看得出温情脉脉。
朱照虽然对她很好,不过在外人面前却不会做什么太过分的动作,也许是长年受宫中规矩教导的缘故不像寻常人那般放得开。钱云向来也不喜欢他在谈正事的时候进去打扰,毕竟朱照他并不是一个甘于平淡生活的人,他渴望权利,渴望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注定他不能像周良一样将全部的力气都用在这个家里。
于宁想来是顾着他们孤儿寡母的,很快就将周良赶出去了,让他做活去,虽说今儿热闹铺子里难免有个什么事还得处理着,于家人也没在这个时候她们姐俩说话,都在另一处屋子里谈笑。
“听说钱云被那程阙撵到铺子里住着了?不说别的,她倒真是你们钱家人,能在你的盘剥下分一杯羹想来也是有能耐的。”
钱云笑着说:“这个倒是,可惜聪明劲儿从没有用到正经地方,她何尝不想和我抢大头?不过是程家给的那点钱撑不住她花而已,不然依照她的性子肯定要和我一较高下,在她看来是我害死了她娘,说起来倒也不怪她,任谁做事不都看一眼对面的人是谁?自己做得的,可并不代表别人也能做,她早忘了是谁把我娘害死的。”
于宁叹了口气说道:“真是作孽,冤冤相报何时了。也是那当娘的太过自私,给自己的子女留下这么个烂摊子,连个好归宿都没,一辈子给人做小受尽别人的眼色和笑话,可是图的什么?钱秀这一辈子过程这样倒也怨不得谁,她娘种的因,她自己得的果,老天算得最清楚明白。你呢?非要把她赶到绝境?”
钱云抿嘴看着已经睡着的两个孩子,摸摸儿子圆润的脸颊,笑道:“谁知道呢?她若是规矩些,我兴许还能考虑考虑,我现在也有了孩子,就当是为他积福。前些天,白夫人曾开解我说人上了年纪心里的所有仇恨都算不得什么,与我来说还放不开,兴许等我到了那个年纪就能不爱不恨了罢。往后的事全看自己的造化了。”
她当初既然答应了王廷的话自然不会食言,说来她与王廷相识是她随老太太到寺庙中的那次,闲暇时她独自一人在外面赏景,刚走到一处破旧的屋舍附近,尚未回过神自己被一道很大的力气推开,踉踉跄跄地往前走了两步摔倒在地,紧接着听到身后传来的一声闷哼,她赶忙回过头,只见方才还好好的也不知道从何处落下了一截断木,被断木砸到的男人白着脸,额头上满是因为强忍着痛意渗出的冷汗,想来是砸的不轻。
钱云因为被推开的及时,就是方才跌倒在地上的时候觉得疼了一下,手掌被磨破了皮,她赶紧跑过去帮他将压在身上的断木搬开,担忧地问道:“你还能动吗?我这就去喊人来,你在这里等我一阵可好?”
男人明明痛极了,却还是冲着她露出一抹笑来,虽然笑得很是难堪,却见他咬紧牙说道:“大老爷们皮糙肉厚的没事,回去歇两天就成,就不劳烦小姐挂心了,只是怕得小姐帮我传个话给寺里的师傅,我把他们要的东西都带来了,我下次上山来再来找他们拿银子。”
钱云还想说什么那人很快就离开了,她也不知道怎么了,竟就这般看着他消失在视线里,好一阵才回过神来,赶忙去寻寺里的师傅,说起这事那和尚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想来是熟识之人,她多和师傅攀谈了几句才得知他的姓名,家住何处。回到府中她差人给王廷送去了答谢的银两和补品,却不想被全数退了回来,让她心里很是过意不去,只觉得这天下间还有这般不计报酬的好人,直到现在她才看清了这人心底可真是好谋算,他要的不是钱财而是让自己时时记得对他有所亏欠,所以他提出让她不要为难钱秀的时候,自己竟是没有办法拒绝。
接触过几次她才觉得这个男人远没有外表看到的那么朴实简单,让人私下一查,果然不容人小觑,他虽不是什么恶人却常年和一帮不是什么好人的人来往,怪不得他说起让钱秀摆脱程家时的口气是那么信誓旦旦,好像那本就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没过多久,她就听到程阙在赌坊中显先将自己的裤子都输了,还是他出马给救了些回来,自此程阙对他更是信任无比。
像程阙这种被家人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人自然不会明白人心险恶,中了别人的套不说还招了头狼回去,真是蠢不可及,想来过不了多久就能看到程阙灰溜溜跑回钦州的样子,她可以不动钱秀,但是她不会让钱秀身边留有任何可以翻身的可能。王廷既然恋慕了钱秀这么多年,该是清楚她们之间的恩怨,不然也不会这般沉默了。她就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王廷倒是个懂分寸的人。
于宁说着说着见她发起愣来,推了她一把笑道:“发什么呆呢?也怪我,没事和你说这些做什么,让你想起那些不高兴的事儿,是我的错。我闲来无事给孩子做了几件衣裳,当时不知道是男还是女就做了两套,正好给阿曦穿,只是你别嫌弃才成。”
钱云眼眶微微泛红,忍不住笑骂道:“你说什么混账话呢?我怎么会嫌弃?孩子出生到现在,我外公让人从京城送了些玩物过来,得等到孩子大了些才能用得上,钱家那边我也没什么指望倒是不说也罢,如今也就你送得最有人情味儿了,等他睡醒了就给他换上罢。”
于宁忍不住笑道:“我还从未见过像你这么急的娘,得了,随你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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