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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云上-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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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照恭恭敬敬地应下来,看着皇叔回了屋子,这才带着钱云到了他平日里住着的客房,笑道:“我来云南的次数屈指可数,不过但凡过来都是要陪我皇叔住一阵子的。他倒大方的很,将这里最好的一间屋子让给了我。”
钱云跟着他穿过一道月亮门,再走过一道回廊眼前豁然敞亮,那间屋子正对着最好的景致,全是自然的馈赠并没有人插手,看起来更加自然清新,水声潺潺,叮咚清脆悦耳的很,钱云忍不住笑道:“当真是个好地方,老王爷倒是很疼爱你,我瞧着他并不老为何要叫老王爷?”
朱照摇摇头道:“我也不知是为何,他来到云南之后就让人们这么叫他,当初父皇也曾笑过他,说他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要把自己给叫老了,他只是笑。”
钱云心想既然朱照都不知道缘由,自己便是再好奇也得不到答案,不过方才她不小心回头看了一眼,只见老王爷才进了屋子,从不被人注意的角落里有个人影快步跟了进去,就她见过的人也只有绘娘了。其实她倒是佩服绘娘的,不在乎那些所谓的身份悬殊,只是一味地依照自己的心去跟着那个男人,哪怕是被人家嫌弃……唯一庆幸的是老王爷心中也有她,大概只是因为不能给她该有的身份让她跟着自己受委屈于心不忍。
想到这里突然忍不住笑起来,毕竟不是谁都能像朱照这样,自己尚且过得风雨飘摇,心里的那点念头都不曾打消,倒也是让人哭笑不得。
两人拾阶而上,推开门,里面想来常年有人打扫,干净的一尘不染,而朱照要交给她的东西就端端正正地躺在桌子上,是个精致的黑木盒子,也不过一掌宽,钱云抿嘴笑道:“到底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这么费劲思量……”顿了顿她笑着说道:“那我开就打开瞧了。”
朱照脸上也带着淡淡的笑容,点了点头,纤纤素手摸上盒子上的按扣,碰了一下便听到咔哒一声,抬眼看过去只见里面躺着一块玉佩,不大,玉质也不大好,很像是庙会时候路边摊子上卖的小玩意。
玉上面雕着弥勒佛,隐隐能看出眉开眼笑的样子,这些保佑平安富贵的东西再晋州城有讲究,男戴观音女戴佛。
“是在洪龙寺开过光的,能保你平安无忧,我听人说很灵验就给你求了来,就当花钱买个平安。”
钱云心中一动,忍不住咧嘴笑出声来,当着他的面将这块玉佩戴在身上,与她来说什么都比不得一个人的真心相待,这些东西光值钱有什么用,倒不如得一个知冷暖会想着关怀自己的人才好。
朱照当初也怕她会觉得这东西不贵重而不愿意带,见她高兴自己心里也跟着乐,却听她问道:“你倒也不嫌费力气,这般小物件随身带着不是更好?还得特地跑到这里一趟。”
朱照但笑不语,这种两口子之间的温馨事在那种不解风情的地儿未免太过破坏气氛,接着柔声问道:“你可困?若是困乏就歇会儿再走。”
钱云摇摇头说:“我倒没什么,你还能受得住吗?身子还虚着,这么乱跑哪成?要不咱们就不去集市了,在这里歇会儿回去罢。”
朱照将她拥进自己的怀里,轻嘬着她的额头笑道:“别担心我,我身子骨硬朗着呢,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再过两天怕是顾不上你了,趁着这会儿得空我就陪你转转,咱们已经许久未曾像现在这样两个人在一起了。我记得还是那个时候你带我去那个老婆婆那里吃小吃,你同我说了许多话,帮我挡过了一截,我当时只觉得我中意的人是我命里的福星,所以我更加想要得到你,老天眷顾我,让我得偿所愿,便是给他们多烧两炷香添点香火钱也是应当的。”
钱云顺势依偎在他的怀里笑道:“难不成你每去一处都要拜拜佛去?我不过是侥幸帮了你一会儿,何至于你惦记至此?如此说来该是我的福气才是,如果不是你,我只怕现在都过不得太平日子,我家里的那些人八成还想着怎样才能从我手上把钱财抢回去。我虽不喜欢这两样东西,可是现在才明白过来,这两样一样都不能缺,必须要紧抓在自己手里才行。如今全是势利眼,但凡你落得半点下风他们就会对你下狠手,哪怕是再亲的人亦是如此。所以,我现在不相信钱家的任何一个人,那点情分早被他们给亲手斩断了。所以你对我很重要,你是我这辈子的唯一依靠,我真不知道如果没有了你,我会变成什么样。”
朱照将她抱得更紧了些,他直到现在都不能明白钱云心底到底再害怕什么,他都说自己不会丢下她不管的,可她好像依旧还在彷徨不安,只是那些羞人的话他到底是说不出口的,唯一能做的只有一遍一遍的抚摸着钱云的脊背,看似是安抚更像是一种无声的许诺。
两人最终还是去了集市上,因为战火没有波及到此处,所以人们的生活依旧和乐快活,打扮艳丽精致地妇人不紧不慢地在街上走着,连眼睛里都透着慵懒自得,集市上热闹的很,叫卖声和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时不时还有几道牲畜的叫唤声传来。这种远离了战事和荣华富贵的寻常日子,更让人羡慕,钱云忍不住想,如果哪天自己也能在这样的地方过这种普通日子未尝不是好的享受,这里的冬天比起晋州压根算不得什么。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她会让自己的儿子打理晋州的生意,她就在这里安安心心地过完自己的后半辈子,到了那个时候只要自己的儿子在自己身边陪着自己就够了。
她突然忍不住笑起来,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曾经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难道邓元才已经把她吓到不敢再相信人了?她陷入一种连自己都弄不明白的局里,分明认定了这个人可是又对将来未知的一切有些惧怕,生怕这一切都是一场梦,很快就要醒过来,她所拥有的一切都会被夺走。
朱照拉着她的手本想问她笑什么,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有时候他觉得钱云离自己很近,可是有些时候却觉得他们之间隔了一条他无论如何也越不过去的鸿沟,哪怕是他使完全部的力气钱云就像是浑然不觉,哪怕是他有心试探都不愿意将他想知道的那件事说出来。他不知道她到底再藏什么,让他抓心挠肺的想要知道可又不好开口。
集市有很多小玩意儿,拨浪鼓,老虎鞋,样样都瞧着可爱讨喜,钱云的眼睛完全不够用,不时地跑去这边看看那边摸摸,朱照瞧着无奈,只得说:“若是有中意的买个回去就是了,何至于这般拧着眉头苦大仇深的。”
钱云摇摇头笑道:“孩子还小,我寻思着再过些日子给他玩这个,更何况家里还有些巧手丫头们做的玩物,也够他看了。等再大一些,我就时常带着他去于宁家串门子去,让两个孩子一块玩,这样才有意思,我那会儿就是一个人玩着下人给的小拨浪鼓长大的,我可不想我的儿子一个人长大。我晚些让丫头们出来买些讨喜的带回去,想来正好过年,就当送给我未来儿媳的礼物。”
朱照笑道:“咱们的孩子将来定是人中龙凤,自然有这世上最好的女子来配,别寻思着胡乱定亲。”
钱云趁势抓住了朱照不小心露出来的话头,凉凉地笑道:“倒是委屈你了,陪在你身边的只有我我这样的身份。”
朱照眼尖瞧着一处卖首饰的铺子,赶忙笑着赔礼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等他长大必然有他自己的心思,咱们过早的给他做决定要是将来落了埋怨可怎么好?更何况于家的脸面往哪里搁?顺其自然的好,谁能知道将来的事情会不会随着你想的那般走?若是他是真心喜欢我自然没什么好说,万一他不喜欢呢?两个孩子勉强在一起结不了亲反倒结了仇可怎么好?远的不说,就说我和琳琅,当初我真把她当亲妹妹,谁知道最后会变成这个样子?有些话说的狠了不成,说的浅了她压根就不往心里去,我如今也是头疼不已,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钱云难得的与他一同叹息,想起当初的自己,自嘲地笑道:“这种事倒也怪不得她,女子向来动情都是恨不得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成,更是因为不得而时时惦念着,此时只怕姚小姐自己都想不明白自己的心思到底是如何了。”
朱照用力地将她的手攥紧,直捏得钱云忍不住低呼一声,暗暗恼怒,这人可是什么怪脾气,她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转念一想这才明白过来,这人原来是吃味了。他此时想的只怕自己也是对邓元才因为想而不得才念念不忘罢,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当即瞪着他说道:“我也不过是就事论事,你心眼怎么这般小?”
朱照平静地看着前方,眼看着人越发多生怕挤到她,将她拉到自己身边护着,紧接着不痛不痒地说道:“不待见从你嘴里听到那些闲杂人等的事,我不过是劝着你多想想在做决定。如今姚琳琅她想做什么我都不会放在眼里,随她去就是,只是她若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触到我的底线我照样翻脸不认人。阿云,你知道我的脾气,所以永远不要试探我的底线。”
钱云撇撇嘴,点了点头,可是心里却是咽不下去这口气,一路上对他恨声冷淡。朱照虽然知道自己刚才的话有些过分了,却没有想过与她说两句软话哄哄她。一切和邓元才有关的话他都不会允许钱云说起,因为他会变得烦躁不堪,他不希望这个男人永远横在他和钱云之间,他更加不允许钱云某一天会因为这个男人而和自己生了嫌隙。
钱云同样没想到的是这一世有些东西和上一世是有一些不同的,就像这一次邓元才并没有死在朱照的手上,自然这也是后话了。
因为方才这些不愉快,所以再没有看下去的兴致,朱照固执地给钱云买了两样比较讨喜的首饰这才转身回去。钱云反而觉得好笑不已,这个男人真是让她看不明白,跟个孩子一样,他看起来并不是爱计较的人,可是对于她和邓元才的过去他就像是一只死缠烂打的野兽,总要看到鲜血淋漓的场景才愿意离去。这对钱云来说真的有点吃不消,心底里除了气愤更多的还有一些喜悦和甜蜜,只有越发在乎所以才会有这样的举动,而且平日里如此沉稳的一个男人居然在她面前毫不掩饰的露出自己的真实感情,与他这样身份的人来说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所以钱云还有什么不知足?
想通了这些,钱云上马车后主动依偎进他的怀里,压着声音说道:“瞧瞧你小心眼的样子,哪有未来皇帝的样子,也不怕让人家笑话。”
朱照抿着唇,脸上的表情依旧僵硬不已:“外人能管得着?”(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五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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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爷听到身边亲近的下人回话说朱照他们走了,这才叹了口气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睡觉,活了这么一把年纪,哪怕面临生死选择的那一刻他都没有这么烦乱过,这两年因为有绘娘整个人变得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才好了。
做皇子的时候身边不是没有绝色佳人,父皇也曾亲自给他张罗过亲事,可是自从王妃过世后他便看淡了南女情分,迎来一个可以一同过日子的人初时真的很欢喜,以为两人可以不问世事地久天长,却不想最终还是逃不过命运的捉弄。就算他们有人世间最为尊崇的身份,可是照样躲不过病痛的折磨,王妃故去的时候正值春暖花开,就像是她的容颜一样美的不可方物,但是陨落不过是一刹那的时间,他们最后连一句告别的话都没有说,就这样天地相隔。
后来他想也许不触碰就永远不会有伤害,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一个人时而缅怀着和王妃在一起弹琴诵诗,或是一起赏花逗鸟的欢快日子,再没有人能伤害他半分,直到活泼的绘娘出现在他的面前,他才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般不怕孤独的侵袭,他甚至有些开始贪恋绘娘身上的一切美好。愈来愈多的相处后,他发现自己竟然放纵自己沉浸在当中没有办法抽身离开,他恼恨更是觉得悲哀,为自己也为离去的王妃。
人心里的欲念一旦被激起来真的很难消停下去,在不注意的时候这个人已经完全的走近了他的心里,将他那点情意全部抽走,但是理智告诉他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两人之间的年龄悬殊,将来也许只会伤害到她,也许是时候让她离开自己了。
心里越发烦乱,老王爷自嘲地想如今也只有闭上眼才不用被这些事打扰了罢?才堪堪进入梦乡,只听门被吱呀一声被推开,轻而熟悉地脚步声让他很快清醒过来,其实不用想都知道这个人是谁,也只有她才有这个胆子,不管不顾地闯进自己的屋子里来。这也是怪他自己的纵容,将她养成这个样子,要是换做以往没有任何一个人在他不传唤的时候进来,他虽然不轻易发脾气可是发起脾气来向来是收敛不住的。
说来也是奇怪,自从绘娘出现在他身边后,他的所有暴脾气全都被收敛起来,耐心好的连他自己都觉得诧异。而此时绘娘就这样直直地站在床边,让他整个人的气息都乱了,实在没有办法安静地睡下去,只得有些无奈地坐起身,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子问道:“怎么了?绘娘,我说过很多次,不要再这样贸然的闯进来了,这样对你不好。”
绘娘倔强的脸上挂着一抹哀伤,眼睛里涌现出更多的泪水,眼眶通红,看起来楚楚可怜,她的声音很软很轻柔,像是春暖时候站在枝头高唱的清脆鸟鸣声,一下一下撞进他的心里,泛起了圈圈涟漪:“我知道你想撵我走,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不就是喜欢你?陪在你身边这么多年,你怎么能像个木头一样不动半点情分?我看中的也不过是你这个人罢了,我又不图你的身份你的钱财,若是细细说起来我又何必找你?外头不知有多少富贵人家想要迎我去做妾,是不是我真应了人家离你远远的你就满意了?”
老王爷见她越哭越凶,顿时无措起来,伸出手想要抱一抱她,可是又怕自己将自己心底最真实的感情表现出来,此后更加没有办法分开,只得温声安抚道:“你年纪还小,有些事情还看不明白,我不希望等你明白的时候面对着我只剩痛苦。你还是花一样的年纪,该嫁个年纪相仿的好后生好好过日子,到时候我让人给你送去成亲的贺礼,这样可好?你和我之间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朱照就是认不清楚,他们这样的身份就算是远离了皇室也不能按照自己的意愿过活,远在皇城的帝王早已经将他所有的一切掌握在手中。什么你情我愿,他们都不会看在眼里,只会拿着胶条来约束你,皇家儿郎和普通老百姓没有办法真正的在一起,因为皇家的脸面大过天,他们不会允许自己的家族中出现一个身份卑微的王妃。
老王爷正是因为看透了这点所以才不愿意和绘娘在一起,而且皇家规矩众多,并不是她这种习惯了自由自在的姑娘能够承受的住的。到时候两个人都只有痛苦,何必呢?倒不如早些结束这个错误,两个人所承受的伤害也小一些。这样对谁都好的办法为什么不能接受呢?
绘娘跟在他身边这几年早摸出了他的脾性,知道他是那种面冷心热的人,当即摇头道:“我不要什么名分,我就是瞧中你这个人了,我就是想跟在你身边伺候你,这有什么错?你不要用你的思量来决定我的事,我不会听从你的,今儿个我非得要和你要个说法,要么咱们在一起好好过,要么我这就收拾东西走人,我不想在你的府上当一辈子奴才。”
老王爷的心忍不住紧抽起来,天地良心,他什么时候拿她当奴才看了?明面上这是自己的庄子,可是她平日里的做派哪点不是这个庄子的主子?连他这个王爷都被她吆五喝六的呼来喝去,这能是什么?可是瞧着她脸上又委屈又愤怒的表情,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垂着头犹豫了许久才点点头说:“我知道了,一会儿我让管家给你备些银钱,你也好给你家人买些像样的东西。我好歹也是个王爷,不能让别人以为我这个王爷当得抠门,你说是吧?”
绘娘漂亮温柔的脸上因为他的这句话而变得如纸般苍白,她当即嚎啕大哭起来,抬起袖子不停地抹眼泪:“你怎么这么没良心?我一个女子在你面前连脸面都不要了,只想跟在你身边,没想到你居然狠心到撵我走。朱廷文,你别后悔,以后就是你求我我都不会跟你。”
绘娘哭嚷起来的声音很大,老王爷闭了闭眼,八成现在外面的人都听到了,可是有什么法子?他心里就是往出流血他也得让她离开,因为再留下去就是他的错了。
他的声音中再没以前的温柔,清冷而凉薄,王爷的架子终于摆起来了,让人觉得陌生的可怕:“你进府的时候管事嬷嬷没有交过你规矩?大吵大嚷的成什么样子?明儿我会让人送你回去,退下罢。”
绘娘眼底的伤心被泪水盖住,朦朦胧胧的连他说这些话时候的表情都看不清楚,她只觉得绝望,整个人微微颤抖着,转身踉踉跄跄的往出走,既然她把一颗真心捧到他面前他都不愿意要,那么她为什么还要自取其辱呢?倒不如坦坦荡荡地过自己的日子,找村子里老实巴交的男人成亲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完一辈子,以后再也不想这个男人,只把他当做自己人生中的一道梦,再也没有办法拥有可又没办法挥之而去。
他以为这个世上所有人都和他一样没眼光吗?这个世界上喜欢她的人多了去,又不是非他不可。她只是有些难过,为什么六皇子殿下可以为了一个身份同样不高的人做到那等地步,而且对那个叫钱云的女子也是极尽宠爱,为什么他就有所顾虑?罢了罢了,再想这些又有什么用?
心伤的她步伐忍不住加快,让想要将她面容记在心里的老王爷连最后一面都没看到就离开了,一阵凉风吹过来,眼前什么都没有了,只有她身上淡淡的馨香萦绕在他的鼻头处,久久都不曾散去,门开着,可是他连那阵脚步声都听不到了。也好,这个女子从此以后和自己再没什么纠葛,他注定是要一个人走完这辈子的,没有权势只是个闲散王爷,谁都能做得了他的主,既然永远没有办法摆脱,那么他还拖累她做什么?两个人在这围城似的地方生存早晚有一天会一起疯了,所以这样也挺好的,免得将来互相生出了埋怨。
他挣扎着起身下地,将开着的门关上,连彼此的最后一点可能都隔绝了,明明觉得应该放心了,可是为什么里头最深的那个地方却觉得空落落的?好像不知道什么时候缺了个洞,也许这辈子都没机会再填补上了,漫漫长路中他唯一期盼的也只有她能过得好,将这座宅子里的一切都忘记了才成。
这一睡一直睡到天黑才醒过来,近身的管家站在外面等着,听到响动赶紧进来,将身后的小厮去厨房端饭去。进来之后先伺候着主子洗漱过后,才试探着说道:“今儿奴才从外面回来,瞧着绘姑娘哭着跑回去了,本想问她两句来着,可是想了想奴才也知道个大概了。奴才瞧着她是真心待您好,让她留下来不成么?这么多年了您的身边需要个知冷热的人,这姑娘又实在,与王爷您配的很。奴才是从王府随着您来的,知道您心里顾虑着什么,可是您不要嫌弃奴才多嘴,既然六皇子殿下能做得的事情,您怎么就做不得?”
老王爷这辈子也就对着这个从小跟自己一起长大的管家发不出什么脾气来,经历过变故之后更是什么都觉得珍贵起来,值钱的并不是金银珠宝,而是能够和你坐在一起说心里话的人,他的身边也只有这么一个人了,便是不愿意听的也得忍着听着,最后换来的也不过是自己的苦笑。
“得了,快成宫里那些上了年纪的老太妃了,成天念叨个没完,能有什么用?我心里就是不乐意你能怎么着,你还能硬逼着我去不成?往后再也不要说起她了,就当我们这里没这个人,全都忘了罢。”
管家倒是不给他面子,当即回驳道:“若是主子能放得下,今儿也就不会这般没精神了。您就听老奴的一句劝,对绘娘低个头说两句好话也不会有什么事不是?您在这靠山的庄子里住了这么多年,老奴从没有见到您笑得像最近这么开心,既然放不下她为何要勉强自己呢?老奴这辈子什么也不求,只希望您能活得快乐一些,所以老奴这次要越了规矩,要将她留下来。”
老王爷闻言顿时大怒道:“当真是反了天了,我竟是连你们这些下人都管不得了吗?你要是诚心给我反着来,到时候可别怪我不留情面摘了你的脑袋。”
管家微微弯着腰,骨子里的倔强依旧看得清楚,毕竟是老王爷一手带出来的人,当初看中的就是他这股子劲:“王爷就是砍了奴才,奴才也不会放弃,要是王爷打心底里不愿意再见到绘娘,那奴才就让毒了她,既然和您有所牵扯,那么这辈子也该守着您一个人才是,不能生出其他乱七八糟的心思。”
老王爷怎么能忘记了,这个管家的心向来要比自己狠千倍万倍,当初很多事情都是这个管家去办的,是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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