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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打脸计划-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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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一十二章 镇魂歌(三十五)

    般若依依不舍的抚摸着乞颜毛茸茸的小脑袋,见它哈欠连天的样子,才轻声道:“那我先回去了。”

    乞颜闻言,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手指。

    般若被它舔了一下,心中欢喜的不行,又连忙将它抱在怀里,亲个不停。

    乞颜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真是愚蠢的人类,拜倒在本座的无边魅力下了吧!

    般若亲够了,终于想起了寝殿里还有个拓跋戎奚,连忙将乞颜放在软绵绵的窝里回去了。

    乞颜懒洋洋的看着她离去,打了个哈气后闭上双眼睡了。

    般若悄无声息的回了寝殿,殿中燃着安眠的熏香,如水的月光洒在地上,清清泠泠的,像是覆了层秋霜。

    当她看到榻上躺着的拓跋戎奚时,顿时松了口气,还好,没被他发现。

    她蹑手蹑脚的爬上床榻,看着躺在外侧的拓跋戎奚,犹豫了片刻,她离开的时候,他明明是躺在里侧的,怎么就一会儿,就跑外面来了。

    般若暗中腹诽道,看来他的睡姿也不好么!

    想到这里,般若心一横,直接从拓跋戎奚的身上跨了过去。

    拓跋戎奚眼睛眯着一小条缝,见她犹豫了半晌,最后竟是直接从自己身上跨了过去,心中顿觉又好气又好笑。

    气得是她半夜里偷偷跑出去,就为了看一只狐狸。

    笑得是她这样孩子气的动作。

    就在般若刚刚躺平,轻舒了一口气之时,一只手直接横了过来,搭在了她的腰上。

    她浑身一僵,整个人瞬间绷得很紧。

    良久,也不见拓跋戎奚有别的动作,她这才松了口气,知道他没醒。

    般若转眸去看他,只见他正面对着自己,双眸紧阖,长而卷翘的睫毛竟给他那乖戾的眉眼平添了几分俊美,她下意识的对着他的脸吹了口气,他的睫毛动了动,似是要醒的样子。

    般若吓得连忙规规矩矩的躺好。

    半晌,他也没有醒,般若的胆子又大了起来,竟是直接上手,指尖清轻点着他的鼻尖。

    一阵酥麻感顿时传遍了拓跋戎奚的全身,他忍得很难受,可偏又贪恋着她难得亲近,只能一动不动任她摆弄。

    般若见他没反应,胆子愈发的大了,手指轻轻擦过他眼角的疤痕,那疤痕依稀可见当时的情况多么的凶险,倘若偏差一厘,拓跋戎奚就瞎了。

    当今的世上,身体残缺、残废是罪。

    如果拓跋戎奚残疾了,哪怕他建树再高,也是不可能被立为太子的。

    再比如,般若还记得,约莫着是她五岁的时候,於陵氏闹了饥荒,每天都有不少人饿死,但是贵族是不受影响的,三餐该怎么铺张还是这么铺张,但是当时她的君父,也就是老於陵王,为了缓解饥荒,下令将部族内的身有残疾的人都杀了,只为了能给身体健全的人省下口粮。

    这件事让她记忆犹新,因为她当时奶娘,在宫里当差的时候弄坏了腿,成了跛子,在当年那场饥荒之中,就被杀了。

    当然,就算是杀了身有残疾的人,也都是平民和奴隶,贵族还是不受影响。

    想到这里,般若情绪低落了下来,轻轻叹息了一声,收回了手。

    一直在装睡的拓跋戎奚察觉到了她情绪的转变,心有疑惑,他总觉得,她在於陵氏的时候,似乎经历了很多,以至于她对她的大兄特别的依赖。

    拓跋戎奚平生里唯独后悔两件事。

    第一件,就是当着她的面,亲手杀了於陵王。

    第二件事,是关心则乱的时候,暴怒冲破了理智,强迫了她。

    他想让她对自己敞开心扉,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所幸,他甘愿陪着她慢慢放下芥蒂。

    想到这里,他悠然睁开双眼,声音里带着几分刚睡醒的倦意:“怎么了?做恶梦了?”

    说着,他将她往自己怀里紧了紧。

    般若又是浑身一僵,拓跋戎奚抿了抿唇,他知道,这件事不能逃避,不然她永远都会抗拒他的亲近。

    思及至此,他忽然轻声道:“对不起。”

    般若一怔,半晌才道:“殿下……为什么这么说?”

    拓跋戎奚道:“此前,我强迫了你,是我的不是,我不该那样对你……虽然说起来有些辩解之嫌,但是,当我听到你不见了的时候,我脑子一片空白……我怕你离开我,就像我怕我配不上你一样……”

    在他心里,他确实是配不上她的。

    他说到这里,忽然定定的望着她的眸,轻声道:“你……相信前世今生么?”

    前世今生,在他看来很荒谬。

    可是他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就觉得很熟悉,那种熟悉,充斥着他整个心房,但是他又十分肯定他从未见过她。

    般若怔怔的睁着双眼,还未她开口,他忽然又自嘲的笑了笑道:“我也不指望你现在就原谅我。”

    拓跋戎奚说了这么多,般若的脑子一片空白。

    她从未想过有一日,能从他的口中听到这些话,她以为,她在他心里,就是个战利品,这个战利品在他的功勋上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可是她从未想过,他的心思,竟和她从前是一样的。

    她一向活得很明白,明确的知道自己要什么。

    一个并不受君父宠爱的公主,她在於陵氏的生活艰难无比,从小陪在她身边的,就是奶娘和一只白色的小狗阿桑。

    五岁的时候,奶娘死了。

    十岁的时候,和她相依为命的阿桑也死了。

    被人摔死的,脑浆都崩了一地,之后,她病了三天,可惜,她到现在都不知道摔死阿桑的人究竟是谁。

    不过幸好的是,那时,她有了疼爱她的大兄。

    在这之后,大兄成了她的依靠,她的日子也渐渐好过了起来,尤其在大兄成为於陵王之后。

    大兄……应当是她继奶娘和阿桑之后的第三个亲人了。

    再后来,大兄也死了。

    她还成了拓跋戎奚的妾夫人,当她发现自己竟是对他动了心的时候,恨不得杀了自己,她怎么能对一个刽子手动心呢?

    她过不了的,是自己这一关。

    当她下定决心好好活下去,就算是为了大兄也要好好活下去的时候,拓跋戎奚却对她说了这些话。

 第六百一十三章 镇魂歌(三十六)

    般若脑海中的思绪乱成了一团,竟是不知道该从何处捋起。

    拓跋戎奚见她久久不语,也不逼她,只是道:“睡吧。”

    一夜,两人再未说话,只是也都没有睡着。

    般若睁着眼睛,看着床顶的帷帐,到了天色蒙蒙大亮之时,才堪堪睡去。

    接下来的日子里,拓跋戎奚依旧是有空便来,两人默契十足的对那晚的谈话闭口不提,拓跋戎奚在给她时间考虑,而她却是在逃避。

    不过幸好还有乞颜,拓跋戎奚每每看着般若爱不释手的将它抱在怀里,而那只狐狸还得意洋洋的看着自己,他就觉得肝疼。

    他觉得这只狐狸是记仇的,因为他捉住它的时候,它咬了他的手臂,他当时冷着脸,要将它剥皮给般若做衣裳。

    还是侍人镬提议,平日里见到若夫人会在花园喂猫,兴许也会喜欢这畜生。

    他想了想,最终还是让侍人镬将小狐狸送去了她那里。

    这日,般若刚睡完午觉,悠悠然然的醒了过来。

    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身边的床榻,结果空空如也。

    她蹙了蹙眉,不过也没当回事,因为乞颜总会阳奉阴违,假装陪她睡觉,可是等到她睡着之后,就偷偷摸摸跑出去玩。

    但是大部分情况,只要她在寝宫前摇摇铃铛,乞颜就会从某个犄角旮旯跑出来,如扇子一般的大尾巴不停的晃着。

    止姜伺候般若起身穿衣,敏娥端盆进来让她洗脸。

    “敏娥,乞颜的小食可做好了?”般若坐在妆镜前,轻声问道。

    她一般都是在乞颜跑出去玩的时候,让人准备小食,生怕乞颜回来之后饿着了。

    敏娥笑了笑道:“侍人杵已经准备好了,夫人放心。”

    听了敏娥的话,般若微微笑道:“侍人杵这些日子尽心尽责,该赏才是。”

    “正是呢。”敏娥附和道。

    般若道:“请他过来吧。”

    敏娥应声而下,不多时便出去领着侍人杵进来了,她在来的路上就和侍人杵透露了,夫人找他有好事。

    般若笑意盈盈的看着侍人杵:“这些日子,你照料乞颜尽心尽力,我十分满意。”

    正说着,止姜已经会意拿了一封银子递给了侍人杵,侍人杵见状,连忙道:“照料乞颜本就是小臣的本分,小臣当不得此赏。”

    般若笑了笑:“让你拿你便拿着,我还从未见过不要赏赐的人呢!”

    敏娥笑着附和了几句,就连止姜也让他拿着,侍人杵这便将赏赐收下了,即便如此,还觉得有些惶惑,毕竟在旁处哪有这样的待遇?

    侍人杵退下之后,止姜呀正好将般若的发髻梳好了。

    般若心中念着乞颜,遂手执摇铃,走到寝宫外,抬手摇着铃铛。

    那边厢,拓跋岐连正在宴请流勒氏的特使,拓跋戎奚、拓跋疏还有一干大夫们皆有出席。

    此前说了,千古国向流勒氏借道又借兵,最后攻下於陵氏之后,按照约定割了於陵氏三分有一的地盘给了流勒氏,在原本於陵氏的疆土上划山而治。

    现在流勒氏接手的於陵氏疆土上爆发了叛乱。

    原於陵氏子民不少人联合在一起,成了匪贼,十分狡诈,弄得流勒氏很是头疼。

    本来军队镇压也就算了,但是这些匪贼狡诈不已,还杀了流勒氏的一个将军,近来更是逃窜到千古国的地盘上了,所以流勒王这才派了使臣过来,希望千古王能出手。

    这个忙自然是要帮的。

    毕竟千古国现在已经和沽墨国交恶了,万不能再恼了流勒氏。

    宴席上的气氛和乐融融,拓跋岐连一口答应了下来帮忙,流勒氏的特使也十分高兴,整个宴席宾主尽欢。

    当今的宴席虽然是分餐制,但是并不死板,有伶奴,有舞姬乐姬,宾主喝到兴头上,也时常有走下席间相互敬酒的情况。

    每个人身侧皆有两个伶奴伺候,一个倒酒,一个夹菜。

    拓跋戎奚身边也不例外,只是他向来不苟言笑,两个伶奴也规规矩矩的,并没有像别人一样,一个劲儿的往侍主身上贴。

    流勒氏特使走了过来,怀里还拥着一个娇笑着的伶奴,一手端着酒樽,要给拓跋戎奚敬酒。

    拓跋戎奚身侧的伶奴连忙帮他酒樽斟满,流勒氏特使已经喝得脸色通红,大着舌头奉承着拓跋戎奚,拓跋戎奚笑着敷衍了两句,便示意伶奴将特使带走了。

    再一坐回席上,拓跋戎奚身侧的一个伶奴突然凑了过来,将丰满的前胸贴着他的手臂,娇声笑道:“奴给殿下斟酒。”

    拓跋戎奚眸光一阵冰冷,他转眸朝那伶奴望去,眸底竟是闪过一丝震色。

    那伶奴眉目间隐有几分得意,笑盈盈的攀上他:“殿下怎么不喝?”

    像!

    太像了!

    这个伶奴长得太像般若了。

    拓跋戎奚敛去眼底的震色,面无表情道:“你不是刚才伺候孤的伶奴。”

    那伶奴一怔,连忙笑道:“方才那个妹妹身体不适,奴便来顶替她。”说着,她用丰盈的前胸蹭着拓跋戎奚的身体,千娇百媚道:“难道奴伺候的殿下不好吗?”

    拓跋戎奚的目光定定的望着她,抬手轻抚着她的耳垂,伶奴自以为得手了,整个人像是没了骨头一般朝他身上瘫着。

    “殿下……这么多人呢……”伶奴娇声暗示着。

    拓跋戎奚薄唇扬起一丝轻笑,看的伶奴一阵怔忪,忽然间,他的手猛地一拽,一把扯下她头上的发簪。

    伶奴脸色顿时一变,可还是佯装镇定,娇滴滴的笑着:“殿下这是怎么了?”

    拓跋戎奚眸底闪过一丝杀意,面无表情的道:“打算给孤下药?”

    伶奴吓得心跳都漏了半拍:“殿下……殿下说笑了……”

    那簪子是木制的,簪底镂空,里头装着药粉,等要用的时候,拔下簪子在饭菜或是酒水就搅一搅就行了。

    “於陵氏人?”拓跋戎奚没有理会她的话,忽然问道。

    伶奴一愣,就在他漫不经心的一瞥之中,吓得连忙道:“是……奴是於陵氏人。”

 第六百一十四章 镇魂歌(三十七)

    “你和般若是什么关系?”拓跋戎奚面无表情的问道。

    伶奴战战兢兢的道:“是……奴是……奴是般若的阿姊郦归。”

    拓跋戎奚听了她的话,忽然轻笑了一声,旋即脸色又冷了下来:“明日午后来找孤。”

    郦归一听,一双媚眼中满是惊喜,黎萩太子竟然没有追究她簪中藏有媚药的事,想到这里,她心中不禁一阵得意,看来这个什么战神太子,也不过如此么!寻常男人爱的,他也爱,寻常男人受的,他也受。

    同样都是亡国公主,凭什么般若成了深得盛宠的妾夫人,她却只能当一个低贱的伶奴?整日以色侍人,她实在是受够了这些!

    眼前的这个黎萩太子,正是能救她出深潭的人。

    想到这里,她整个身子像是没了骨头一般,复又紧紧的贴了上去。

    “殿下,奴给您斟酒。”她的声音里都是媚意,叫人听了便酥了骨头。

    拓跋戎奚把玩着桌上的那支木簪子,眸光漫不经心的扫了她一眼,如刀子般凌厉的目光,让郦归吓了一跳,心扑通扑通的直跳,可是她还是强装镇定,打算继续勾搭他。

    “若是不想活,孤不介意送你一程。”

    只一句话,郦归吓得彻底老实了。

    宸宫里,若夫人的寝宫中早已乱作了一团,来来往往的宫人,以及匆匆赶来的医官。

    “医官来了,医官来了。”敏娥领着提着药箱的医官匆匆忙忙的赶了进来。

    止姜连忙给医官让了位置:“劳烦大人。”

    般若此时面无血色的躺在床榻上,双唇惨白,昏昏沉沉的,只觉得周遭杂乱不堪,人影攒动,耳朵旁似有千万只小虫子在嗡嗡的吵闹着。

    女医看着她头上斗大的伤口,登时吓了一跳:“夫人怎么会伤成这样了?”

    敏娥转眸瞥了一眼那边正蜷缩着身子的乞颜,道:“夫人从假山上摔下来了。”

    女医倒抽了一口凉气,也没来得及过问堂堂妾夫人,怎么会从假山上摔下来,她连忙打开药箱,帮般若清理伤口。

    “止姜姐姐,要禀报殿下吗?”敏娥忽然问止姜。

    止姜蹙了蹙眉,犹豫了一会儿,她知道拓跋戎奚现在正在宴上,沉思片刻,最终自作主张道:“等散了宴的吧。”

    敏娥看着缩在角落里的乞颜,没好气的瞪了它一眼。

    乞颜眼巴巴的望着床榻上的般若,一双乌溜溜的招子里竟满是愧疚。

    它也不是故意的嘛!

    它闻见假山后头好像有那人的气味,顿时欣喜的什么都顾不上了,直接打算从假山上爬过去。

    可是没想到刚爬到顶上,它的脚就被卡在了缝隙里,怎么也弄不出来,反而随着它的挣扎,卡住的地方越来越疼,它只好凄厉的叫着,希望能引起旁人的注意。

    “在伤口好之前,莫要沾水,也不可吃辛辣,更不可吃颜色重的调料。”女医终于将般若的伤口包扎好,转头对着止姜吩咐道。

    止姜微微颔首,心中又将女医叮嘱的几条默念了一遍。

    敏娥道:“大人,夫人从摔下来,就一直人事不省的,不过有大碍吧?”

    女医又给般若诊脉,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道:“夫人若是在明早之前醒来,便无甚大碍。”

    “那若是醒不来呢?”敏娥追问道。

    女医顿了顿道:“那可能就……”

    她话没说完,但是所有人的脸上都浮现出一丝凝重。

    “我开个方子,等夫人醒来,就将药给她服下。”

    敏娥送走了女医,脸上满是忧愁:“这……夫人若是醒不来可怎么办?”

    止姜沉沉吐出一口气:“夫人会醒来的。”

    若是醒不来,就是所有人的死期,所有人都要给她陪葬。

    乞颜可怜巴巴的从角落里走了出来,爬上了床榻,缩在般若的脖子旁,毛绒绒的大尾巴轻轻的扫着她的手。

    敏娥见状,没好气的就要撵它走。

    若不是为了救它,夫人怎么会出事?

    乞颜定定的望着一直在昏迷的般若,忽然,弓起身子蹿了出去。

    敏娥皱着眉道:“果然是个畜生,夫人都为它生死未卜了,它说跑就跑了。”

    般若出事的时候,正是傍晚,一直到日头下去,月儿爬上了梢头,阖宫又从热闹中渐渐恢复了平静。

    宴席这才散了,参加宴席的大夫们和流勒氏特使都酩酊大醉,任由着伶奴和侍人扶着摇摇晃晃出来了,唯有拓跋戎奚眼神清明的走了出来。

    早在此等候的止姜连忙迎上前,拓跋戎奚看了看她,道:“何事?”

    止姜屈膝道:“禀殿下,夫人……从假山上摔了下来,至今昏迷不醒。”

    轰的一声,拓跋戎奚只觉得脑子里的某根弦断了,他怔忪的一瞬,紧接着,怒火如翻了天的巨浪汹涌袭来。

    他抬手一巴掌狠狠打在了止姜的脸上,止姜连忙跪在地上:“是婢子没有看好夫人,望殿下责罚。”

    拓跋戎奚没有理她,只是大步流星的往宸宫的方向走去。

    这一路,他平生第一次觉得这样漫长。

    也不知走了多久,他终于看见了躺在床榻上的人,面无苍白没有血色,头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齐整。

    他坐在床边,双手执起她的手,整个人都在颤抖。

    床边乌泱泱的跪了一地,拓跋戎奚浑身散发着阴冷的气场,厉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止姜以额触地,双手圈于头外围,整个人伏在地上。

    “禀殿下,夫人午睡醒来找乞颜,发现它不在,遂在殿门前摇着铃铛,往日这个时候,乞颜都会出现的,可是今日却没有。夫人心觉不安,遂下令婢子们去寻找……”

    般若在假山周围听到了乞颜惨兮兮的叫声,遂连忙走了过去。

    当她看见被困在假山顶端的乞颜时,整个人心疼的不得了,后头跟来的几个宫婢准备上去搭救乞颜。

    未料这几个宫婢手脚不灵活,爬了半天还只在假山的半山腰。

    般若不耐烦,怒斥了她们,撩起裙摆自己便上手了。

    就在她爬到一半的时候,止姜带着其他人赶了过来,顿时魂都吓没了,连忙让般若下来。

    般若却笑了笑说,她自小在於陵氏宫中,其他的公主都喜欢欺负她,可偏生又没人护着她,久而久之,她便偷偷躲到树上,叫她们都找不到。

 第六百一十五章 镇魂歌(三十八)

    般若身手确实比其他几个宫婢敏捷的多了,不一会儿便爬到了假山顶上,好不容易才将乞颜的腿从缝隙里弄了出来。

    “夫人小心。”敏娥看的胆战心惊的。

    般若得意一笑:“放心吧,瞧我这就下来。”

    可让人万万没想到的是,上去的时候一切顺利,可偏偏是下来的时候出了问题。

    般若脚下踩空,整个人从假山上摔了下来,鲜血流了一地,看着触目惊心,当时跟去的小宫女,有几个都被吓哭了。

    她们知道,若是若夫人有什么三长两短,她们也活不成了。

    拓跋戎奚听完了止姜的话,面色阴沉,一脚踹在了止姜的心口,止姜被他踹的整个人趴在地上半天没缓过来。

    “孤让你看着她,你就是这么看着她的!”

    止姜伏在地上,嘴角流出一抹殷虹,道:“婢子难辞其咎,望殿下赐罚。”

    “所有人,下去领二十鞭,你自领三十鞭。”拓跋戎奚冷声道。

    止姜连忙道:“谢殿下开恩。”

    不多时,拓跋戎奚带来的人,便在院子里开始了鞭刑。

    待鞭刑结束,止姜身上的衣裳都成了血衣,她强撑着虚弱,走回房换了身衣裳又出来伺候。

    拓跋戎奚依旧坐在床榻旁,紧紧的攥着般若的手,若是仔细瞧,还能看见他的手不住的颤抖。

    “那只狐狸呢!”

    止姜道:“禀殿下,夫人摔下后,婢子们乱作一团,没顾上那只狐狸,应当是溜了。”

    拓跋戎奚脸色阴沉的可怕:“找!整个宫里翻个底朝天,也要把它给孤找出来!”

    “是。”止姜规规矩矩的答应了一声。

    夜深了,止姜守在外头,敏娥悄悄走了过来,压低了声音道:“你去歇会儿吧,我替你守着。”

    止姜摇了摇头:“不必了。”

    敏娥皱着眉道:“可是你比我们多挨了十鞭子,殿下也真是……”

    她就是搞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是二十鞭子,只有止姜领了三十鞭子,难道殿下看不爽止姜?

    止姜抬手捂住了她的嘴,低了低眸道:“你快去睡吧,今日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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