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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打脸计划-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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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子卿照看着秦长殷离去的方向,意味深长:“秦将军也二十有五了,至今尚未娶亲,听说连个通房也没有。”

    “嗯?子卿何意?”

    江子卿微微一笑,声音略有些诡异:“该不会是在沙场上伤了子孙根吧?”

    莳七听了他的话,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住,她脸颊隐隐泛红,半晌才憋出一句:“如若这样,朕倒是有点于心不忍了。”

    江子卿挑眉看她,只听她神色略有几分遗憾:“朕本想将秦将军和嘉阳赐婚的,现在看来,不能委屈了嘉阳。”

    江子卿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他本想让昭宁帝死了对秦长殷的心思。

    没想到昭宁帝居然息了赐婚的心思。

    也不知她是有意还是无心,竟然反将了他一军,倘若无心也便罢了,要是有意如此,那么他这几日的所作所为在她眼中,便像是个跳梁小丑一般。

    江子卿不动声色的暗暗打量莳七的神色,见她还是和以往一般,别无二致。

    他不禁疑心,是不是草木皆兵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朕是大昏君(十)

    秦长殷回到府中,傍晚时分,利海便奉命将昭宁帝的手稿送了过来。

    送走利海后,他坐回书房,随手翻看她的手稿,纸稿上隐隐残留着她挥笔间的袖笼清香。

    秦长殷的神色本是闲然自得,当他眸光落在纸稿上时,眼神愈来愈惊讶。

    纸稿上的内容调理分明,先是罗列出当前兵制的特点。

    “其一,兵士终身为兵,父死子继,兄终弟及,世世代代。士家为兵乃世代义务,若非战功煊赫,经批准,作为奖赏方可解除。其二,兵与民分离。兵士之家即士家,另立专项管理的户籍,称为士籍。入士籍者,不得擅改民籍。其三,兵士的家属,集中居住,集中管理。其四,为保证兵士源源不断,士家在内部婚配,不与平民通婚。”

    秦长殷飞快的往下看,“当前兵制通过以众将部曲的家眷为质,实则掌握了众将部曲之软肋,为此,军中鲜少有豪强拥兵割据之态,军队由此维稳。”

    这算是昭宁帝将帝王和将领间最后一层窗户纸捅破了。

    纸稿上接着点出目前兵制的弊端,“军队中人身依附关系,已成常态;一代兵士衰老,子弟尚未长成,兵源时时出现断层,逢此时,军中迎来缺少后备兵源之危,自敬祖二十八年至今,士家身份远不如前,兵士为兵作战之积极性由此挫伤。”

    最后,她龙飞凤舞的写下八个大字,“兵制整改,刻不容缓。”

    秦长殷看完之后,捏着纸稿的手隐隐在颤抖。

    兵制,一向是扎进他心底的一根刺,他于先帝敬祖晚年时期参军,在军中近十年,现在军中的问题,没人比他更清楚。

    只是整改兵制,并非一朝一夕,一言一语那般容易。

    牵一发而动全身,他不敢轻举妄动。

    而现在,昭宁帝也看到了这点,并要整改兵制,他自然是难掩的激动。

    看来他从前一直都低估了她。

    秦长殷双眸深邃的落在手稿上,却意外发现手稿的写着“兵制整改,刻不容缓”那张下面还有一张。

    他将那遗漏的那张从地下抽出展开,当他看清纸上的内容时,登时愣住了。

    只见那张纸上赫然是他的面容。

    她……画他作甚?

    秦长殷顿觉被她捏过的手一片炽热滚烫,他薄唇微抿,指尖捏着画作,半晌才将那张画压在书案上。

    深夜,秦长殷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

    一阖上双眸,他眼前便是笑意灼灼的她,正向他伸出一只手。

    他心烦意燥的坐起身,眸光无意瞥见书案上的那张画,秦长殷握了握拳,良久,才再次躺下。

    自从手稿被利海送去了抚远将军府,莳七就一直等着他来找她。

    可是左等右等,也不见他露面。

    莳七一阵憋闷,难道那张画还不足以让他明白她的心思?

    还是说,他在刻意躲着她?

    想到这里,莳七忍不住冷笑一声,秦长殷,此事可不是你躲就能躲得掉的。

    连着过了半月,也不见他进宫,每回一下朝,他总是神色淡漠的转身就走。莳七心里也憋着一口气,加之一直在和常同甫商榷土地整改一事,暂时没有顾得上他。

    结果才过了半个月,莳七就听说京城中传闻抚远将军府的秦老夫人有意说亲了。

    莳七执笔的手一顿,立时在纸上划拉一个浓重的墨痕。

    她皱着眉将纸揉成一团扔在地上。

    利海见状,连忙上前询问:“陛下可有何吩咐?”

    莳七将笔重重搁下,摆了摆手,利海正要退下,却又听见她开口:“慢着,你去替朕做件事。”

    她说这话时,眼底是浓浓的狡黠,声音里也是藏不住的窃喜。

    利海听完她的吩咐,愣了好一会儿才低头道:“奴才这就去办。”

    抚远将军府的秦老夫人正在和儿媳商量替嫡孙说亲一事,早前一提起这事,嫡孙总是满口拒绝,声称他现在的身份不便娶亲,恐帝王猜忌。

    可就在前几天,秦长殷忽然松了口,老夫人和夫人孙氏大喜。

    秦老夫人更是先往他院子里塞了个丫头,只说去照顾他,秦长殷也没有拒绝。

    “杨家的三姑娘也是个不错的,知书达理,贤良淑德。”孙氏坐在秦老夫人的下手边,笑眯眯的开口。

    秦老夫人眯了眯双眼:“我知道,她性子确实和长殷互补。”

    “三姑娘的父亲是詹事府詹事,正三品,却没什么实权,勉强配得上长殷,倒也不会惹得陛下猜疑。”

    秦老夫人赞许的点了点头:“那便遣人去探探口风吧。”

    孙氏欢喜的答应一声:“母亲放心,我让我娘家嫂子去看看。”

    杨府,杨家太太一听出孙夫人话中的意思,心底大喜,这抚远大将军手握大权,又是一表人才,这天大的馅饼怎么突然就落在自家姑娘头上了!

    孙夫人从杨家太太那里得了话,便立刻直奔将军府去了。

    “我一开口,杨家太太登时欢喜的不行,弟妹,这桩婚事要是成了,可别忘了嫂子。”孙夫人挽着孙氏的手笑眯眯的说。

    孙氏也高兴得不行:“嫂子同我去见一见老太太。”

    秦长殷归府时,便听孙氏说给他看了门亲事,“是杨家的三姑娘,温婉贤淑,我也见过几次,是个好的。”

    “母亲和祖母做主便是。”

    秦长殷神色淡漠,缓声开口,不知为何,他脑海中竟再一次浮现那张如花的笑靥。

    就在将军府本以为好事将近的时候,杨家突然改了口风,声称杨老太太舍不得三姑娘,故而想留她在身边多尽孝两年。

    秦老夫人冷着一张脸,手心捧着茶盏:“怎么突然就不做了?”

    孙夫人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孙氏,半晌才小声说:“杨家也不知从哪里得到的消息,说是将军在沙场上……伤了那里,不能人道……”

    “放肆!”秦老夫人气得一把将茶盏摔在地上。

    孙夫人吓了一跳,下意识看向孙氏求助。

    秦老夫人平了平怒火,沉沉吐出一口气,缓声道:“亲家太太莫怪,老身不是冲你。”

    “母亲息怒,都是谣传。”孙氏连忙上前安慰。

    谣传是谣传,只是不出三日,整个京师都在谣传抚远大将军沙场上伤了子孙根,不能人道。

    自此,再无正经人家愿和将军府谈婚论嫁了。

    秦长殷不知此事,可近来不管他走去哪里,周围看向他的目光皆是带了点同情与怜悯,谁能想到,在外威风凛凛的大将军,竟然是个不能人道的。

 第一百二十九章 朕是大昏君(十一)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夏季。

    福建自六月底便下起了大雨,接连一整月,暴雨一直下个不停。

    暴雨积连一整月,最后终于变成大水,冲坏了堤坝,形成了特大洪涝,堤坝一经冲毁,沿途淹没大小城镇无数,整个福建成了重灾区,百姓们流离失所,四处逃难。

    奏折三百里加急传到了宣政殿。

    莳七看着福建布政使上呈的奏折中,依然在粉饰太平,谎称灾情和往年一般,只是末了还加上一句,请陛下拨款赈灾。

    莳七脸色阴沉,发狠将奏折猛地摔在地上。

    “奏折三百里加急送到京城,却还在和朕撒谎!”莳七声色俱厉,底下的朝臣们顿时低下了头缩着肩膀,大气都不敢喘,“陛下息怒。”

    莳七气极反笑:“好一个息怒!朕且来问问你们,大魏十三个布政司,年年水患时有发生的地区除了福建,还有哪个?”

    常同甫见无人敢答,遂一步向前,拱手道:“启禀陛下,两广、两江、河南也都是水患频发之地。”

    “何为应对之策?”莳七神色暂缓,冷声问道。

    “修围堤坝,改道疏导。”

    莳七骤然冷笑一声:“改道疏导那是黄河流经河南境内的应对之策,两江、两广以及福建,皆是修围堤坝!”

    常同甫神色一凝,再次拱手正要开口。

    莳七再不看他,目光直勾勾凝着底下站立的群臣,声色俱厉:“自大魏建朝以来,凡是水患频发之地,皆是以修围堤坝应对,一年又一年,堤坝越修越高!修围堤坝只能解一时之困,长此以往,一旦哪年暴雨不停,堤坝一经冲毁,便形成特大洪涝!”

    她顿了顿,冷笑一声:“对外,你们修围堤坝,将大水捧高;对内,你们阳奉阴违,将朕捧于云端!待那堤坝一经冲毁,就是朕让位之时!”话音刚落,她已是一手抄起案几上的一方砚台,狠狠的砸了下去。

    捧与挖,世人极其擅长于捧。

    就像应对洪汛之策,也是将堤坝越修越高,而不是想着法去新挖河道,一旦溃堤,淹没良田万倾,百姓流离失所,朝不保夕。

    而他们对她这个帝王,更是捧的厉害。

    从前的昭宁帝姑且还可算年少无知,只待有人引导,可朝臣一见如此,阳奉阴违,昭宁帝说什么,便是什么,昭宁帝昏聩,固然是盛临川和江子卿的“功劳”,难道和这些助纣为虐的朝臣半点也无干系?

    常同甫再一次看见昭宁帝这般清醒明智,激动地连忙跪下:“陛下恕罪,老臣该死!”

    昭宁帝训斥的是,言官死谏,武官死战,当年昭宁帝昏聩,他却一甩衣袖退出朝堂,却是枉为人臣。

    一干大臣们见状,连忙跪下请罪。

    莳七长长叹出一口气,平息了一番心绪,她今日此举确实是迁怒了,毕竟这次洪涝的直接负责人还远在福建。

    她缓缓坐回龙椅上,指尖轻抚着戒指,眸光越过众臣,落在一直一言不发的秦长殷身上。

    片刻,才移开视线:“众卿平身,如今应对福建水患方是正事,众卿可有良策?”

    秦长殷缓缓起身,方才透过群臣的缝隙中,他明目张胆的窥视着她,她站在上头,横眉冷对,一双明眸中溢满了怒火,双颊因怒气而染得绯红,目光凌厉,言辞犀利,将群臣们训斥的像鹌鹑一般缩在那里,头也不敢抬。

    他顿觉浑身一阵燥热,双拳紧握之际,连忙垂下双眸,生恐叫她瞧出了他眼底的旖念。

    秦长殷神思恍惚,满脑子皆是前些日子做的梦。

    那日看到那幅她画的他,当晚,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一闭眼,眼前便是她的笑颜。

    直到后半夜,他才堪堪睡去。

    他做梦了,梦中的她衣衫半掩的躺在床榻上,隐隐露出光滑细腻的肌肤,玉臂轻抬之际,那些凌乱的衣衫便顺势滑落。

    她唇角噙着骄矜却不失温和的笑意,懒声轻唤:“秦卿为何还不上前侍奉朕?”

    床笫间侍奉君王,乃面首才会做的事,他眉心紧锁,双拳紧握,正要拂袖而去。

    可他的目光却像生了根似的,落在她胸前的美好上,再不肯移开。

    而梦中的她则是掩唇轻笑,一手扬起她的腰带,套在他的脖颈上,将他缓缓拽至身前,她的指尖轻轻勾开他的衣襟,一双长腿缓缓顺着他的小腿处往上。

    他只觉得心中的某根线像是骤然崩断了,他的大掌轻轻抚上她的纤腰,与她一同栽在软榻上。

    梦中的光影似真似幻,她低低的浅吟声如梦魇一般萦绕在她他耳际。

    他骤然惊醒,却发现身下的亵裤早已湿了。

    秦长殷脸色阴冷,就算他此时不再厌恶昭宁帝,可她毕竟是一国之君,而他却是手握兵权的将军,不说她心中是否对他有猜忌,单论她的身份,他便不肯成为一个以色侍人的面首。

    故而,他退却了。

    也因此,他向祖母和母亲透露,可以娶亲的心思了。

    祖母和母亲欢天喜地,立刻给他塞进来一个相貌俏丽的丫头,说是照料他起居,照料起居还用得着顺带着开了脸?

    他没有戳穿祖母的小心思,可每当他看见那丫头总是有意无意的贴着自己的时候,心底总是没有来得一阵厌恶,脑海中抑制不住的皆是那个人的笑颜。

    本说好做亲的杨家,突然之间就不做了,他本也没太在意,可那两日,周围看向他的目光着实诡异,像是怜悯一般。

    他揪住一个人逼问,那人顶着压力全盘托出。

    原来京中早已开始传闻他伤了子孙根,不能人道了。

    秦长殷松开那人的衣襟,前后思虑一番,便猜出了是谁的手笔。

    他在军中近十载,向来也没有传闻说他伤了子孙根,为何他一打算娶亲,这谣传就像蔓生的杂草一般,止都止不住?

    他乃先帝御封的抚远大将军,手握兵权,朝中正一品,哪个想死的敢这样传他的谣言?还能有谁!便是那个早已觊觎他的人,那个将面首宠得无法无天的人,那个扬言要建造添香宫以贮天下美人的人,那个笑着说他是她的人,那个他从前以为此生都不敢染指的人。

    她为了不让他娶亲,竟然不惜这般败坏他的名声,不能人道?

    他早晚有一日,让她见识见识何为不能人道!

 第一百三十章 朕是大昏君(十二)

    “老臣以为,年年赈灾的饷银自国库拨下,真正到达地方用之所用的,三分居一也未可知,倒不如陛下从朝中选出两人,特派去福建。”常同甫沉吟片刻,才缓缓开口。

    莳七明白他的意思,年年赈灾,年年拨饷,可经由层层剥皮,倒是喂饱了那些贪官污吏!

    等这回大水之后,她第一个要收拾,就是这些魑魅魍魉。

    “先生言之有理。”莳七微微颔首,朝群臣望去,“你们可有人自愿前往?”

    自然是无人肯应的,众臣面面相觑,皆是纷纷低头缩了缩身子,生怕被陛下注意到。

    赈灾一事,虽说能造就一番政绩,可一个办不好,就是掉脑袋的事,细细衡量之下,还是不要贸然出头,更何况,福建天高地远,那里的水比朝堂还要深上几分,都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别政绩还未做出来,率先一步被福建那边坑了一把就得不偿失了。

    莳七见久久无人肯应,脸色渐渐阴冷下来。

    就在秦长殷见她面色难看,心中心疼,正要一步上前之际,常同甫却开了口:“陛下,老臣这里倒是有一个人选,只是不知陛下……”

    “但说无妨。”莳七脸色稍稍缓和些许。

    常同甫捻了捻胡须道:“正是数月前被陛下革职的原工部侍郎漆平。”

    他话音刚落,宣政殿立时议论纷纷。

    漆平?此人刚正不阿,虽然之前被昭宁帝安排建造添香宫,可也是数次上疏劝谏,好几次都差点被昭宁帝处罚,还好那时有常同甫护着,不然漆平早就被江子卿的枕边风吹死了。

    莳七冷眼看着朝堂上小声议论的群臣:“众卿家若是对人选不满,大可毛遂自荐。”

    此话一出,殿内顿时鸦雀无声,再无人敢交头接耳。

    福建水患最终定下由常同甫推举的原工部侍郎漆平和都察院左副都御史袁彬鸿共赴福建处理此事。

    袁彬鸿却是秦长殷推举的,莳七一听他的话,眼眸顿时眯了眯,这袁彬鸿究竟是不是秦长殷的人?她上朝数月,对袁彬鸿这个没什么太深的印象,隐隐觉得此人虽在都察院任职,却插科打诨。

    秦长殷不管她怎么想,只是眸光灼灼的盯着她。

    莳七心底狐疑,这厮怎么忽然这样看她,难道他知道了谣言是她放出去的?想到这里,她一阵心虚,飞快移开了视线,姑且就信他吧。

    莳七在宣政殿刚下旨,却骤然想起福建乃盛临川的地盘。

    他两人贸然前往,只怕赈灾的饷银拨下也还是层层扒皮,倒不如就让盛临川走这一遭,还能让漆平多注意着点,要是能揪出盛临川和福建布政使勾结的证据,那就再好不过了。

    果不其然,消息一经传出,还未待莳七有所动作,盛临川已是到了文津殿面圣。

    “让她进来。”莳七心底嗤笑一声,盛临川还真是迫不及待啊。

    盛临川轻提裙摆,款款而进:“嘉阳叩见陛下。”

    莳七微微挑眉,这是要说正事的节奏?竟然改口陛下,而非皇姐了。

    “平身吧。”莳七斜靠在椅上,指尖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着椅子的扶手。

    盛临川缓缓站直身体,神色忧虑的开了口:“陛下,嘉阳听闻福建水患,淹没良田万顷,灾区满目疮痍,百姓们流离失所,一路乞讨北上逃荒。”

    莳七微微颔首:“确实,朕已经下旨特命漆平和袁彬鸿即刻前往福建赈灾。”

    盛临川闻言,低眸咬了咬唇,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陛下,嘉阳曾在福建住过小半年,如今听闻福建受灾,心中实在难受,若是嘉阳能为灾民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就好了。”

    莳七险些笑出了声,就差直接说出了口,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你且让那福建布政使不要克扣灾银,便算做了力所能及的事了。

    “嘉阳心底仁善,不如去万方寺替福建灾区念经祈福,也算是尽了心意了。”莳七面露温和的笑意。

    盛临川差点咬碎一口银牙,她都把话递到她嘴边了,这盛夷安还听不懂!

    “皇姐,嘉阳想随两位钦差一同前去福建。”

    刚才还是陛下呢,现在又改口皇姐了。

    莳七有些为难:“这怎么能行?你是大魏的长公主,如何能去赈灾?”

    盛临川才不肯将这么一块到嘴边的肥肉就这样拱手让人,她泫然欲泣的抬眸看着莳七:“皇姐,嘉阳一想到京师歌舞升平,而福建的百姓却朝不保夕,就寝食难安,恳请皇姐让嘉阳走一遭吧。”

    莳七眼底飞快划过一丝讥讽,京师歌舞升平?她寝食难安?她有什么道理寝食难安?这还没篡位呢,就开始把自己当皇帝了!

    她抬眸瞥了眼利海,旋即佯装为难的样子。

    利海会意,转向她低着头开口:“陛下,嘉阳长公主宅心仁厚,也是大魏的福祉,是福建百姓的福祉,陛下何不让嘉阳长公主随着去一趟福建,也好叫灾民知晓,陛下这心里惦念着他们,以显皇恩浩荡?”

    莳七这才如梦初醒一般,连连颔首:“利海,你说的不错。”

    盛临川心底嗤笑一声,皇恩浩荡?等她于福建走完这一遭,皇恩不皇恩的,看谁人还记得。

    莳七知道她心底在想什么,去一趟福建,盛临川此次势在必得,倘若赈灾不利,大可推给漆平和袁彬鸿,但要是赈灾顺利,她便可做个顺水人情,将功劳尽数揽在自己头上,到时候,什么万民伞送别都不在话下。

    而那时候的福建人心所向,皆是她盛临川!

    这桩差事,简直就是一本万利。

    只可惜,她的算盘怕是要落空了,莳七眸底溢出一丝轻嘲,继而敛去开口:“朕这就下旨,嘉阳你就替朕去一趟福建。”

    “谢皇姐。”

    盛临川如愿以偿,便也不再留恋,起身便告辞了,她这一趟去福建,有好多事要交代,尤其是江子卿那里。

    盛临川走后,莳七便秘密召见漆平。

    漆平来时,莳七以礼相待,幸而漆平并非小肚鸡肠之人,莳七顿时放下了心。

    她对利海微微颔首,利海会意,从匣中取出一柄长剑递给她。

    莳七接过长剑,指尖轻轻摩挲着剑鞘上的花纹,然后递给漆平:“漆卿,朕赐你一物。”

    漆平面色惊异,只见剑身花纹细凿,图纹清晰,剑身一面刻着腾飞的蛟龙,一面刻着展翅的凤凰,而且剑身上还纹饰着北斗七星,以剑应天象之形。

    尚方宝剑?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莳七缓缓开口,“福建群官,盘踞根深,水深难测,你此番前去,见机行事。”

    漆平双手颤抖的接过尚方宝剑:“是。”

    “无论是与你同去的袁彬鸿,还是嘉阳……”莳七眉梢冷峭,眸光露出一丝力戾色,“必要之时,格杀勿论!”

 第一百三十一章 朕是大昏君(十三)

    秦长殷带着小将从军营回来,路过一家首饰铺子,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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