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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打脸计划-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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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朕是大昏君(十三)
秦长殷带着小将从军营回来,路过一家首饰铺子,不知为何,鬼使神差的下马走了进去。
掌柜的一见生意来了,立刻迎上前,给他介绍铺子里的东西。
这玩意儿听掌柜的说是西域过来的,偏生又不是西域的东西,似是还要往北去。
这倒是有意思。
秦长殷左右细细看了看那柄镜子,他的容颜在光滑的镜中显得这样清晰,剑眉斜飞入鬓,狭长的眼眸中难得溢出一丝温柔,秦长殷不由想起若是她见到了这面镜子,一定是眉目含笑的看着自己吧。
一想到这里,他心里不由痒痒的,只想快些将这面镜子送给她,好叫她欢喜一番。
他薄唇不自觉的扬起一个暖意融融的笑,继而将这面镜子放在柜上,淡淡道:“包起来吧。”
秦长殷身后的小将杜承恩哪里见过这样的将军,一见他唇角含笑,整个人都震惊了。
杜承恩瞪大了双眼:“爷,您这是要送给哪家姑娘啊?”
将军在外不准他喊他将军。
前些日子,京中传闻将军在沙场上伤了子孙根,再不能人道了,他气得差点砍了以讹传讹的人。
他家将军威风堂堂,怎么伤了子孙根呢!
可偏生,将军听说他差点和人打起来之后,还处罚了他,他心里委屈的不行,后来将军声色俱厉的训斥他,还不准他反驳那谣传。
他险些都要以为那是真的了,可怎么今日,将军看到这镜子,面露荡漾之色?
秦长殷倒是未曾有任何异色,坦然道:“送给一只小狐狸。”那狐狸心若比干,一肚子坏水儿,为了不让他娶亲,还四处传他的谣言。
话音刚落,秦长殷自己率先怔住了,小狐狸?
“小狐狸?”杜承恩挠了挠头,他总觉得和将军在一起,他就笨的不得了,“狐狸哪会照镜子?”
秦长殷微微摇头,将心底的一丝疑惑甩在了脑后。
“这位爷,瞧着爷是送给夫人的吧?本店前些日子刚到了一批首饰,要不要给夫人带一套头面回去?”掌柜的笑眯眯的看着秦长殷。
秦长殷本想拒绝,话到嘴边却答应了:“拿出来看看吧。”
“得嘞!”掌柜的顿时喜笑颜开,他走出柜台,对着秦长殷做了个请的动作,“爷是贵人,想来寻常的头面也看不上,劳烦您跟小人来。”
秦长殷随着掌柜的走进屋内,掌柜的从柜子里取出几套金光闪闪的头面。
“您瞧,都是今年京中最时兴的款式,听说陛下都戴这样的头面呢!”掌柜的将头面放在桌上,唾沫横飞。
一提及昭宁帝,秦长殷眸光微微柔和。
他看向那几套头面,心中难免有些失望,不过是些俗物。
以她的眼光,应该看不上吧。
他不由想起她平日的穿戴,云鬓间斜插一支凤凰于飞金步摇,长长的珠饰颤颤垂下,在鬓间摇曳,眉不描而黛,肤无需敷粉便白腻如脂,眸光清波流盼,唇绛一抿,嫣如丹果,明黄色的罗裙着身,翠色的丝带腰间一系,顿显那袅娜的身段,步履款款之际,万种风情尽生。
秦长殷一想起她袅娜的身姿,喉结一滚。
掌柜的见他久久不语,遂小心打量着他的神色,“爷可是看不上?”
秦长殷正要开口,就在此时,外头急匆匆的走进来一个伙计。
伙计神色焦灼,直奔掌柜的身侧耳语几句。
掌柜的脸色一变,旋即沉吟片刻对秦长殷拱手道:“这位爷,真是对不住,外头有位客人看上了您要的那面西域镜,愿以高价购入,不知爷能否割让?”
杜承恩顿时老大不乐意的开了口:“凭什么让咱们让啊!咱们爷都已经买下来了。”
秦长殷理了理衣袍上的褶痕,淡淡开口:“掌柜的让他另选他物吧。”
掌柜的有些为难,他确实也看出眼前的男子身世不凡,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只是外头的人,他更是得罪不起。
“这位爷,您这不是为难小人吗?这看上西域镜的可是龙阳君,您怕是得罪不起!”掌柜的自认为好心的提醒他。
杜承恩闻言,顿时嗤笑一声:“我当是谁呢,不过是个面首。”
掌柜的大惊,连忙走到门前朝外头看去,生怕龙阳君听到,反惹杀身之祸。
“这位小爷,可不敢乱讲,这京中谁人不知龙阳君?”掌柜的小声道。
杜承恩更是不屑了,却碍于秦长殷的眼神,未再开口。
什么龙阳君,不过是个以色侍人的面首,靠床笫之术才位登高位。
不过这话,碍于将军在场,他到底还是没敢说出口,虽然他知道将军也是这么想的。
秦长殷眼底似是覆了层薄冰,徐徐站起身,缓声道:“不为难你,我和他去说。”言罢,他便带着杜承恩走了出去。
江子卿正坐在店中的椅上喝着茶,神色悠闲。
“别来无恙,龙阳君。”秦长殷慢条斯理的轻轻拂了拂衣袖。
江子卿抬眸正瞧见秦长殷似笑非笑的凝着自己,顿时嗤笑一声:“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大将军,真是幸会啊。”
一旁龟着背的掌柜的一听二人的对话,顿时冷汗涔涔。
他没想到这位不苟言笑的爷竟然是大将军,而他刚刚还提醒大将军不要得罪龙阳君,掌柜的欲哭无泪,他就是一间小店,怎么忽然迎了这么两尊大佛。
“听掌柜的说,龙阳君看上了本将军的这面西域镜?”秦长殷漫不经心的往椅子上一坐。
江子卿唇角噙着一丝讥讽:“确实如此,不过本君看上这镜子,是想送给陛下的,还请将军割爱。”
杜承恩眉梢一扬,冷声道:“你让将军割爱就割爱,你以为你是……”
“承恩!”
他话还未说完,就被秦长殷厉声呵斥了。
杜承恩不甘的闭上了嘴,只听秦长殷缓声道:“龙阳君还是另寻他物吧,这镜子,本将军并不像割爱。”
江子卿轻笑一声,讥讽道:“京中近来盛传将军秘辛之事,我倒是想着,左右将军拿了镜子也无用,不如让给我吧。”
“京中传闻,本将军不知,不过龙阳君身外之物皆是陛下的,送与不送,又有什么分别?”秦长殷并未动怒,只是眸光冷峻的直视着他。
江子卿一听他讥讽自己以色侍人,当即发狠,捏紧了手中的杯盏。
“唰唰唰!”
他身后的几个侍从看出了自家主子动了怒,骤然拔刀相向,杜承恩眼疾手快,立刻拔尖直直指向江子卿。
第一百三十二章 朕是大昏君(十四)
窄窄的三尺小铺中,兵刃相向,剑拔弩张。
掌柜的和两个伙计吓得连忙抱头蹲在地上,不敢吱声,心中叫苦连天,都说皇城脚下权贵多,他这才开张不久,怎么就迎来了这么两尊谁都惹不起的大佛。
秦长殷并未拦着杜承恩,眸光生冷的盯着江子卿。
江子卿更是不肯退让半步,他从前便看秦长殷不顺眼,可眼下陛下竟为了不让他娶亲,特意让人传言败坏秦长殷的名声,谣言传出,他本是高兴的,可不知为何,久而久之,他一想起此事,心底便像是被扎了根刺一般。
“抚远将军好威风。”江子卿率先出声讥讽。
秦长殷眸光深不见底:“比不得龙阳君威风,出入长阳殿来去自由。”
江子卿一双眸子里怒意尽显,可转念一想,他便扬唇笑了,修长的手指轻轻捏了捏袖口:“陛下恩宠罢了。”
这话确实是戳进了秦长殷的心底,他右手端于身前,左手负于身后紧握成拳,目光森冷。
良久,他才冷声开口:“承恩,收剑。”
杜承恩心有不甘,可到底还是缓缓归剑入鞘,只是按在剑鞘上的左手,暴露了他随时拔剑相向的心思,只待将军一声令下!
江子卿顿时大快,眼底满是得意。
秦长殷不理会他,瞥了眼杜承恩,杜承恩会意,立刻将柜台上包好的镜子收入怀中。
“先行一步了,龙阳君。”
江子卿眼睁睁的看着秦长殷还是将镜子带走了,气得将手中的茶盏猛地摔在地上。
“竖子!”
早晚有一日,他必亲自手刃了这厮!
秦长殷带着西域镜回了府,正碰上孙氏,杜承恩连忙拱手行礼:“夫人。”
孙氏笑眯眯的点了点头:“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嗐!要不是在首饰铺子遇上了龙阳君……”杜承恩嘴巴没个把门的,一提及方才,就如倒豆子一般说了出来。
“承恩!”秦长殷皱着剑眉冷斥一声。
他并不像将朝堂上的纷争带进府中,平白让母亲和祖母担忧。
杜承恩自知不该,遂连忙噤了声。
孙氏却揪出了他话中的关键,一是首饰铺子,二是龙阳君,好好的,长殷去首饰铺子做什么?
她眸光微顿,笑着对秦长殷道:“长殷,去看看你祖母吧,她这两日睡不安稳。”
秦长殷微微颔首,不疑有他,转身便去了秦老夫人的院子。
孙氏拦住正要跟上去的杜承恩,小声问道:“长殷好好的去首饰铺子做什么?”
杜承恩挠了挠头,他不确定将军让不让他说这些,不过眼前的是将军的母亲,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将军买了个镜子,似是要送个哪家姑娘。”
孙氏闻言,顿时大喜。
她就说这些日子,送去长殷房里的丫鬟,他迟迟没有收用,害得她都快信了外头的传言了。
原来长殷是有了喜欢的姑娘了。
“你可知是哪家的姑娘?”
杜承恩摇了摇头:“不知道,不过听将军喊她小狐狸。”
孙氏才放下的一颗心顿时又吊了起来,小狐狸,该不会是什么楼里的狐狸精吧!这可不能啊!
“承恩,你和你们将军最亲,你帮婶娘注意着点,看看长殷究竟是把镜子送给谁了?”
杜承恩连忙点头,他自小跟着将军,虽是当小厮用,可将军待他亲如手足,就连夫人也对他视如己出,他随将军参了军,跟着将军建功立业,多次身陷险境,都是将军救了他。
“夫人,您放心吧。”
且不管孙氏那里如何胡思乱想,秦长殷拿着西域镜,犹豫了几日,才下定决心进宫面圣。
他知道,此番面圣,他再无退路,昭宁帝亦没有退路。
她,必须跟了他。
文津殿,莳七连看了几个时辰的折子,浑身乏累。
“陛下,抚远将军殿外求见。”利海垂手低声道。
秦长殷来了?
莳七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关节,缓缓放下奏折,她也有好些日子没见他了,一想起这厮之前在宣政殿上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莳七忍不住一阵心虚。
怕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吧?
不过要兴师问罪,也不该等到现在才来。
莳七沉吟片刻才道:“让他进来吧。”
利海转身走出,须臾,只见秦长殷阔步而入。
“臣秦长殷叩见陛下。”秦长殷拱手行礼,规矩恭谨,看不出任何异状。
莳七心中隐隐舒了一口气,她缓缓倚靠在椅上:“平身。”
秦长殷站直了身体,缓声道:“启禀陛下,臣有一物要呈给陛下。”
这么严肃?莳七朝利海看了一眼,利海会意,走上前准备接过秦长殷要上呈的东西。
秦长殷却道:“陛下,此物甚为机密。”
搞什么这么多幺蛾子。
“你们都退下吧。”莳七吩咐一声,不一会儿,殿内侍奉的宫人便带上殿门退了出去。
当殿内只剩下她和他二人时,秦长殷抬起了双眸,肆无忌惮的看着莳七。
莳七心底一阵发虚,怎么好像哪里不对的样子。
“陛下,请过目。”秦长殷口中恭谨,可目光却直直的盯着莳七,像是要将前几日的份尽数看回来。
莳七看着他大步走上前,呈上一只木匣。
到底是什么?
她缓缓打开木匣,只见里头躺着一只精致的镜子,样式不是大魏的,倒像是西域那里的,不,也不像西域那边的。
她仔细打量着镜子,却见自己的脸清晰的印在镜子上,竟然这样清楚。
“陛下从前说过,是陛下先看上的臣。不知还作数不作数?”秦长殷骤然开口。
莳七一怔,这厮怎么突然问这个?
“自然是作数的。”
秦长殷闻言,唇角扬起一丝和缓的笑意,眼底溢出几分柔情。
莳七见木匣的底端似是还有一副卷轴,遂取出展开。
待她看清楚画卷上的人时,整个人脑子嗡嗡一片,只见画卷上是一个衣衫半掩的美人,正勾着唇角媚笑着,眼神撩人心怀。
那画卷落款之处,赫然是“秦长殷”三字。
而那画上的人,不是旁人,正是她自己。
“礼尚往来,陛下可还满意?”秦长殷靠近她耳畔,轻声漫语。
那温热的呼吸喷薄在她耳际,她的耳尖竟是破天荒的红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 朕是大昏君(十五)
那画卷在她手中宛若烫手山芋,莳七一个激灵便将画卷扔在了书案上。
说实话,秦长殷这样的反常之举,让她心底虚的不行。
秦长殷见她这样,低笑两声,长身立于她身侧,莳七几乎陷于他温暖的怀中。
他单手取过画卷,徐徐展开,指尖轻轻描摹着画卷上的女子,划过红唇,越过半掩的双峰,辗转流连于腰腹之间。
莳七顿觉口干舌燥,仿佛他的指尖摩挲的不是画上的人,而正是她自己。
“陛下可知,臣近来总是梦见陛下。”秦长殷低首,在她耳畔轻语,“梦里,陛下就是这个样子,还斥责臣,为何不上前侍奉?”
莳七被他弄得浑身僵硬,她强扯了个微笑:“是……是吗?”
“醒来后,臣就在想,陛下定是在梦中给臣下了道旨意,圣命难违,臣便特意进宫前来侍奉陛下。”
莳七听了他的话,险些就要啐出口,分明是他满脑子不正经,做了偆梦,还怪在她头上。
“哪有这样的道理!明明是你自己……”
秦长殷低眸凝着她笑,只是那笑意在她看来多少有点不善:“嗯?那陛下不是还让人传了臣不能人道的谣言么?”
她就知道!
她就知道他是来兴师问罪的!
莳七一把推开他,冷声道:“朕的好将军不是前些日子还忙着张罗娶亲一事?”她虽然气势十足,可目光却不敢和他对上,要想翻过谣言那件事,唯一的办法就是祸水东引。
秦长殷懒懒笑了两声,伸手掰过她的脸,让她和他对视。
“男大当婚,臣乃京中无数闺中小姐钦慕的对象,难道还不能娶亲?”
莳七见他这样厚颜无耻的样子,终是没忍住笑出了声:“朕不准。”
“那臣不能娶亲,也不能收通房?”
“你敢!”
秦长殷低低笑道:“那可如何是好?难道臣这辈子都和陛下绑在一起了么?”
“那是自然。”莳七一扬下巴。
“要让臣侍奉陛下也不是不行。”
“不过,臣有一条。”秦长殷缓缓收起画卷,“以后不得再与江子卿有任何接触。”
他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什么,又道:“不止江子卿,除了臣,陛下谁都不能亲近。”
“行。”莳七答应的很痛快,反正她本来也没打算和别的人纠缠。
秦长殷不知她心中所想,骤然听见她轻快的应了下来,眼底掠过一丝惊异,他原先已经做好了胁迫她的准备,倒是没想到她竟然这么轻易就答应了。
“你这画不是送给朕的吗?为何出尔反尔?”
莳七看着他将画卷收好,半点没有要送她的意思。
秦长殷修长的指尖轻轻抚摸着画卷:“这不能送给陛下,臣还打算在夜深人静之时,睹物思人呢。”
莳七心底一阵无言,这才不是大将军的正确打开方式。
“可是现在江子卿动不得,朕总要做戏吧。”莳七懒散的靠在椅背上,目光斜了他一眼。
秦长殷闻言,手里的动作微微一顿,似是在沉思。
片刻,才听他轻笑一声:“他蹦跶不了多久了。”
没过几日,福建那里便传来消息。
莳七看了漆平的上书,里头说嘉阳长公主宅心仁厚,刚到福建便衣不解带、废寝忘食的奔赴洪涝的重灾区。
盛临川在福建日日前往堤坝勘察灾情,命人加固围修堤坝,思百姓之所思,想百姓之所想,不出半月,福建百姓只知道京中来了个救他们于水火之中的嘉阳长公主,不知皇城中还有昭宁帝了。
莳七放下折子轻笑一声,盛临川的算盘打得真好,借花献佛做的向来如鱼得水。
果然不出她所料,漆平的折子刚到宣政殿三日后,盛临川的折子也便快马加鞭送到了京城。
和之前福建布政使上呈的奏折不同,盛临川在折子里将福建布政使严厉贬斥一通,道出福建灾情比福建布政使所言要严重五倍不止。
而莳七先前拨下的赈灾饷银和粮食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盛临川上书请命,要昭宁帝再次拨款赈灾。
莳七嗤笑一声,将奏折随手递给常同甫:“先生有何见解?”
常同甫细细端详着奏折上的内容,莳七又递给他漆平上奏的那本。
他前后对比了两本奏折,眉心越蹙越紧,最后面上大惊,“陛下,嘉阳长公主有反意!”
“不错。”莳七微微颔首。
到底是帝师,仔细思量一番便能得出结论。
“福建天高地远,那里官官相护,以布政使章光誉马首是瞻,根深错杂。”常同甫缓缓道出自己心中所想。
莳七微微一笑,接上他的话:“然而嘉阳不过是一介闲云野鹤,志不在朝堂的长公主,现在到了福建,赈灾竟然如此顺利,且还上折子章光誉好一通贬斥,推翻了他之前的上呈的灾情。”
其实这些莳七早就知晓,不过是为了让常同甫明白罢了。
常同甫细想之下,便猜出了嘉阳长公主的意图,无非就是民心二字。
可眼下昭宁帝将将醒悟,从前的昏聩无道已是惹来不少民怨,现在民心极易翻覆。
“陛下,还是下道加急密旨,速速召嘉阳长公主回京!”常同甫拱手出谋划策,嘉阳回京,到时候由漆平在福建替陛下宣扬皇威,万不能让嘉阳长公主在民心上压倒昭宁帝。
“不妥。”莳七摇了摇头,现在福建百姓说不定都认为此番赈灾得力是盛临川的功劳,眼下召她回京,说不准她会不会指使章光誉做些旁的事,到时候激起民愤就更难办了。
常同甫心下仔细思忖一番,继而叹息一声,是他思量不周。
莳七沉吟片刻问道,“先生细想,之前章光誉上奏声称福建水患如常年一般,为何嘉阳去了又改了口?”
“章光誉原先是想压着灾情,怕影响政绩。”常同甫捻了捻长长的胡须,若有所思,“只是他目光短浅,单为了不影响政绩,却不知灾情与实际不符,相应的赈灾饷银也少了许多,纸包不住火,福建灾民迟迟得不到救助,怨气深重,只怕会暴乱。”
“嘉阳此番前去,确实看到了这一点,于是她改了口,一则能笼络朝中人心,二则么……”莳七轻笑一声,“她想用朕的国库,去养活她那些福建的牛鬼蛇神。”
只怕她奏折中的灾情也夸大了不少。
第一百三十四章 朕是大昏君(十六)
常同甫听了她的分析,赞许的点了点头,心底一阵感触,昭宁帝已经能独当一面,很多问题看得很透彻。
“陛下有何打算?”
莳七思忖片刻,才道:“拨款拨粮,已是寻常。恐还为他人作嫁衣裳,除非……”除非能有一个人能彻底压得过盛临川。
她微微阖上双眸,飞快的过着盛夷安的记忆。
此时,案几上堆放的奏折下隐隐溢出一道淡淡的金光。
忽然,她脑仁骤然一疼,紧接着,她的脑海中开始浮现出一段之前不曾记得的经历。
那段记忆里似乎也有这一场水患,只是盛夷安那时正破了禁期,整日和江子卿颠鸾倒凤,而那世的福建水患,和现在一般,都是由盛临川治理,平定水患,让盛临川收获了民心及朝堂上不少朝臣的认可。
而在水患之后,因为死伤无数,来不及处理的尸体堆积在城内,渐渐就有人染上了瘟疫。
正所谓盛夷安承天命继任大统,水患之时,她无所作为。
爆发瘟疫之后,大魏的百姓便将瘟疫当成是上天动怒昭宁帝的昏聩,这也间接导致了全国各地发生暴动。
眼下最要紧的就是在瘟疫爆发之前,防患于未然。
“先生,朕有个想法。”莳七睁开眼缓缓开口。
待她缓声道完,常同甫连连摆手,惊异道:“可使不得,陛下乃真龙之躯,如何能……”
“先生,从前朕年少无知,做了太多错事,眼下大魏波涛暗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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