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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打脸计划-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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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从前朕年少无知,做了太多错事,眼下大魏波涛暗涌,常言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得民心者得天下。”
常同甫长长叹息一声:“陛下心意已决,臣唯一能做的就是拼死为陛下守住基业。”
送走了常同甫,莳七便开始细细筹谋,倘若能一举击破盛临川布置下的防线,也不枉她处心积虑这么久。
她一一翻看案几上的奏折,用朱笔批注。
直至最后一本奏折批完,她却意外发现被压在下面的那面西域镜。
“怎么在这里?”她这两天一直没找到这面镜子,还以为放在了长阳殿,原来是在文津殿。
“陛下,龙阳君求见。”利海见她似是陷入沉思之中,只好小声开口。
江子卿?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来文津殿竟然需要通传了?
莳七心情大好,这说明她这小半年树立的皇威,以及清洗掉不少异党,都是颇见成效的。
就连从前只手遮天的江子卿,也要忌惮上几分了。
“让他进来吧。”
须臾,殿外缓步走进一青衫男子,他墨一般的长发被一只玉冠束起,唇角凝着温润的笑意,好一个浊世佳公子。
莳七若是不知他为人,只怕也要被他的外在给迷惑住了。
“臣江子卿叩见陛下。”江子卿礼数齐全,让莳七眸光一怔。
她差点忘了他了,这么个祸患。
莳七微微一笑:“子卿快快平身,怎么好些日子都没见到子卿了?”她抬眸之际,正瞥见利海似是欲言又止的看着自己,她给他使了个眼色,有什么话一会儿再说吧,利海这才复又站回一旁。
江子卿微微垂眸,嗤笑一声:“陛下向来只喜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啊!”
他声音淡淡的,仿佛真是莳七负了他一般。
“子卿说的这是哪儿的话,朕这些日子为了福建水患一事,几乎是夜不能寐,哪有功夫去找新人?”莳七心底骤然有了思量,遂起身缓缓走到江子卿面前,伸出手握住他的大掌。
江子卿眸光怔忪的凝着被她握住的手,片刻才讥讽道:“那秦长殷不是新人?”
“他么?”莳七佯装轻笑一声,“他算哪门子的新人?朕不过是看不惯他自命清高的样子,有意捉弄他罢了。”
江子卿这才一扫眼底的阴郁,扬唇微笑:“臣就说陛下向来言而有信,答应了臣决不让那些阿猫阿狗越过臣去。”
“那是自然,你陪伴朕多少年了。”
江子卿被她的一席话说的心情大好,莳七心底一阵怪异,总觉得自己像那些欺骗小姑娘的渣男似的。
“子卿,福建水患,可眼下朕发愁的是国库虚空,如何赈灾啊!”莳七咬了咬牙,轻轻抱住江子卿的腰,声音惆怅。
她从他怀中抬起头,愤恨道:“朕昨日问了户部,说是京中不少官员都欠了国库大笔的银子。”
江子卿微微颔首:“自圣祖以来,贵胄们没了银钱时,便会向户部支些银子。”
“现在福建那里百姓朝不保夕,朕发愁没钱赈灾,要是能让他们一个个把欠国库的银子都还清,也就能解燃眉之急了。”莳七拧着眉梢,轻叹了口气。
勋贵世家确实欠了国库不少银子,只是不到万不得已之际,没有帝王会主动让他们归还。
可现在,她必须让江子卿去做这件事,反正恶人不是她来做。
“要勋贵们归还欠账,想来不太容易。”江子卿沉吟片刻才道。
莳七抬眸,眼中满是期盼:“子卿,你去帮朕讨还银两吧,你是朕御封的龙阳君,有你出手,此事一定能办成。”
讲到这里,还未待江子卿开口拒绝,她已是抚掌而笑:“就这么定了,事关福建水患,不得有半点耽搁,子卿你明日便开始着手吧。朕今日让户部连夜将名录整理出来,你放心,倘若有哪个胆敢不从的,你尽管提了朕的旨意。”
江子卿一字未曾吐出口,便已经被她一同抢白。
他皱着眉头正要拒绝,却意外撞上她含笑的明眸,心湖仿佛被人投进一颗石子,泛起阵阵涟漪。
“好,陛下放心。”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他这是疯了吧。
江子卿握了握双拳,眸光落在她笑意盈盈的脸上,是了,他确实疯了。
莳七留着江子卿说了好一会儿话,江子卿这才起身告退。
江子卿走后,莳七若有所思的坐在椅上,“利海,去宣秦长殷觐见。”
利海一愣,片刻才道:“陛下,秦将军早已在殿外等候。”
莳七大惊,“他何时来的?”
“就是方才奴才想禀告的时候。”
莳七顿时打了个寒噤,他来了这么久了,文津殿的门又是开着的,保不齐她方才周旋于江子卿时贬低他的话,都被他听见了?
“你,让他先回去吧,就说朕身体不适。”莳七想了想,决定还是此刻不和他碰面为好。
就在此时,殿外传进一个似笑非笑的声音。
“陛下身子不适,臣更该探视了。”
第一百三十五章 朕是大昏君(十七)
还未待莳七开口,秦长殷已是阔步走了进来。
利海见莳七并未斥责,遂站到一旁,将将站定,却听莳七道:“你们先下去吧。”
殿中只剩下莳七和秦长殷的时候,莳七佯装镇定开了口:“你来了。”
秦长殷似笑非笑的凝着她:“臣自命清高?”
莳七讪讪一笑:“没有的事,你莫不是听错了。”她连忙走到他身旁,拉着他的手坐了下来,有些欲盖弥彰的意味。
秦长殷知道她心底的小心思,也没有戳穿她。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在她的掌心画着圈圈,低声道:“若是再让臣听到陛下说这样的话。”
“你待如何?”莳七一虚,总觉得她和他之间的关系变了,不似君臣,就像她第一次见他时的心虚。
秦长殷轻笑一声:“不如何,陛下以后就知道了。”
莳七总觉得他不怀好意,可既然他已经不纠缠此事,她也乐得不去追问。
秦长殷低眸理了理衣衫上的褶痕,漫不经心道:“陛下让江子卿去讨要户部的债款?”她想整他?
莳七微微颔首:“总要有个由头把他拘起来,不然朕不放心。”
“你来的正好,朕方才正要让利海召你觐见。”她顿了顿,眉心浅蹙,“盛临川去了福建,在水患上大做文章,现在又向朕讨要赈灾的银两和粮食。”
“陛下是想?”秦长殷抬眸凝着她,见她微微颔首,对笑了笑,“陛下想做什么便做吧,臣就是拼死,也会护陛下安宁。”
再说江子卿这里,第二日,户部便将整理好的欠款名录递给了他。
收回户部的欠款不是易事,江子卿脚不沾地的忙了几天,收回来的欠款寥寥无几。
昭宁帝听闻他日夜操劳,心疼不已。
“子卿,你这两日累坏了吧?”莳七眸光心疼的瞧着他,亲自给他倒了杯酒。
江子卿笑着握住她的手:“陛下可是心疼臣了?”
“自然是了。”莳七抬手轻抚上他的脸颊,“瞧着子卿受累,朕这心里也没滋没味的。”
“有陛下这句话,臣甘之如饴。”
江子卿几杯薄酒下肚,双颊微微泛红,“陛下可要看臣舞剑?臣记得陛下从前最爱看臣舞剑了,可自打陛下看上了秦长殷,就再也不曾让臣舞剑给陛下看了?”
“好大的醋味,朕早就说过,谁也越不过你去。”莳七眉梢上挑,调笑着。
江子卿面露喜色:“臣就知道陛下最念旧了。”
夜色渐深,眼看宫门快落了锁,江子卿这才起身告退。
如水一般的月色洒在青石砖上,抬着江子卿的轿子行在空无一人的长街上,他歪靠在轿中,心中想着方才昭宁帝对他,和从前一般亲昵,多久了呢?自打秦长殷那次面圣之后,她对他的态度便若即若离的。
可现在,她对他还如从前一般,想到这里,江子卿心下有几分得意,就凭秦长殷也想和他争?
就在此时,外头传来阵阵急促的脚步声,似是一群人将他的软轿围住。
他听见他手下的人厉声呵斥道:“好大的狗胆!知道这是谁的轿子吗?还不快滚!”
那些人并不废话,举起长剑便和江子卿的手下打了起来。
第二日,龙阳君自宫中夜归却被人在半路上截住,好一通揍,被打断了腿,消息一传到宫中,昭宁帝勃然大怒,摔坏了她平日里最爱的茶盏,勒令顺天府尽快查明真凶。
龙阳君深得昭宁帝宠爱,这才被人打断了腿,赏赐就源源不断的送进了龙阳君府。
就连龙阳君府外,陛下都派了重兵把守,生怕龙阳君有任何闪失。
“陛下,抚远大将军求见。”
“让他进来。”
秦长殷缓步走入殿内,莳七便屏退了殿内伺候的人。
“陛下若想找人揍江子卿,直接和臣说就是了,又何须大费周章?”秦长殷在椅上坐下,眸光凝着她。
莳七微微一笑,手执朱笔在奏折上批注:“户部的欠款,朕还有后手。”并非只为了江子卿。
她让江子卿去各大勋贵家收回户部的欠款,可她并没有明确下旨,也就是说,那些勋贵便钻了这个空子,江子卿平日里嚣张跋扈,虽然只被封为龙阳君,可不少官员都惧怕他。
故而江子卿收款时的态度和他的能力构不成正比之时,有些勋贵便被激怒了。
这就是莳七的目的之一,她刻意将江子卿留在长阳殿,半夜才归。
自然就会有咽不下这口气的勋贵会出手了。
但这只是其一,她要的远不止这些,等她归来之后,再一一布置。
聪明如秦长殷,他大抵猜到了她的意图,遂开口道:“陛下处心积虑,却只是为了把江子卿软禁起来?”
莳七放下手中的朱笔,笑了笑:“长殷这样聪明,不若猜猜看?”
秦长殷被她的口气逗笑了,“若是猜对了,臣可是要赏赐的。”
“朕应了你就是。”
秦长殷眸光灼灼的看了她一眼,继而低眸沉思,江子卿这几年在京中根基渐深,并不能一下将他铲除,所以她在逐渐渗透,以重兵将他软禁,只能困他一时,可她还是这样做了,难道她是怕这段时间里,江子卿出了问题?
他前后一联系,便猜出了她的心思,故而抬眸道:“陛下可是想亲自奔赴福建?”
莳七含笑颔首:“朕的长殷真是聪慧过人。”
“福建路途遥远,臣不放心。”秦长殷听她承认了,不由皱着眉头道。
莳七走到他身侧坐下,轻轻握住他的手,笑道:“长殷要是不放心,便和朕一同前去吧。”
也好,秦长殷思量一番,最终点了点头,她心意已决,他也拗不过她,既然她执意,他便拼死也要护她周全。
“方才臣猜对了,陛下说好的赏赐呢?”
“你要什么尽管开口。”
秦长殷薄唇凝出一抹笑意:“这可是陛下说的。”
“君无戏言。”莳七点了点头。
秦长殷的手抚上她的脸颊,在她未反应过来之际,钳着她的下巴强迫她对着自己,然后薄唇覆了上去。
他的舌尖细细描摹着她的唇瓣,大掌环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身,莳七浑身一僵,这厮怎么忽然就亲了上来。
秦长殷感受到她的僵硬,薄唇溢出两声低笑:“不准分心。”
第一百三十六章 朕是大昏君(十八)
昭宁帝下旨由抚远大将军押送新一批的赈灾银两和粮食。
翌日,抚远大将军领命前往福建。
远在福建的盛临川听说昭宁帝下旨让秦长殷奔赴福建时,顿时欣喜万分。
“长公主,想来是龙阳君在陛下那里的游说起作用了,等大将军来了,也且让他瞧瞧,究竟谁才是真正为国操劳之人,又是谁在福建黎明百姓朝不保夕时,还拥着面首厮混的!”平烟低眸替她理了理身上的素布衣裙,盈盈的笑着。
贴身婢女平烟一席话说的盛临川心情大好,她眸底溢出几分自得,一想到过些日子就能看见秦长殷,她心底就止不住的欢喜。
之前她让江子卿帮她在盛夷安面前说亲,没想到没成。
反倒是传出了秦长殷伤了子孙根的消息,她顿时大惊,即刻派人彻查究竟是谁传出的消息,没想到手下查着查着就查到了宫里。
届时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盛夷安看上了秦长殷,可秦长殷不从,她便不惜坏了他的名声。
盛临川眸底阴翳,不过这样也好,盛夷安这样没脑子,反倒是给她提供了便利。
诸事繁多,她本想着从福建回去,便去找秦长殷,告诉他谣言究竟是谁的手笔,现在倒好了,秦长殷押送新一批的赈灾物资,她顺带着便可在福建拉拢他。
她倒是十分好奇,倘若秦长殷知道他的陛下为了得到他不择手段时,是否还会这样忠心!
“此番来福建,也算是功德圆满了。”
“长公主体恤灾民,现在福建灾民哪里还记得京城的昭宁帝,长公主才是他们的救世主。”平烟笑着道。
“休要胡言乱语。”盛临川眉心微蹙,斥责了她一声,“我不过也是替陛下勘察灾情,陛下远在京城,她心里必定是挂念福建的黎明百姓。”
平烟见她虽然口头斥责,面上却并无半点怒色,顿时心下了然。
“长公主就是太良善了,奴婢心疼。”平烟略有几分不忿,“论胆识,那昭宁帝不过是躲在先帝庇护下登的基;论谋略,昭宁帝目光短浅;论仁厚,昭宁帝远不及长公主;论勤恳,昭宁帝只知拥着面首纵情享乐。若非有先帝遗诏,长公主又何须现在这般筹谋!”
平烟的一席话说到了盛临川心坎里,她也总是问自己,明明她比盛夷安好一万倍,为什么那些老臣还是拥护昏聩的昭宁帝。
就因为她顺应遗诏登基吗?
简直愚忠!
“这些话以后不要再说了,小心耳目。”盛临川神色阴冷,淡淡开口道。
平烟低眸应下:“是,奴婢也只在长公主面前抱不平罢了。”
这话又是戳进了盛临川心窝,是啊,纵然如此,她筹谋的心思也是见不得光的。
除非,能有什么事,让盛夷安彻底失了民心,而到那时,她才顺应民意登基。
一切都是民意!
盛临川指尖轻轻摩挲着袖口上的花纹,她要好好想个法子,让盛夷安彻底失了民心。
莳七此番前往福建,乃微服私访,并未大张旗鼓。
朝堂上的事,她一并交给了常同甫,常同甫乃帝师,且是文渊阁大学士,在朝中的威望一直颇重,有他压阵,应该无事。
至于不上朝一事,昭宁帝在她未过来前,上朝的次数也是寥寥无几,现在估计也不会有人在意。
顶多当她心血来潮,现在对朝事没兴趣了。
她此前最担心的就是她去了福建,留下江子卿一人在京,反而埋下大患。
故而她设计了江子卿便是为了走的放心一些。
押送赈灾物资的队伍先是走水路,然后转陆路,连夜奔赴福建,莳七身心俱疲。
秦长殷见状,眸底满是心疼,他见她睡得并不安稳,总是一个颠簸就能让她惊醒,遂上前将她抱在怀中,柔声道:“睡吧。”
莳七昏昏沉沉的,只觉得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却不曾细想。
前些日子走水路,她几乎是吐了一路。
直到现在,她的脸色还是苍白的,秦长殷紧紧握住她露在外面的手。
莳七脑子混沌一片,却下意识的紧握住他的大掌,昏昏沉沉之间,她呓语出声,“当明君真不容易,还是做个昏君舒服多了。”
秦长殷本是阖上的双眸,在听见她的呓语之后骤然睁开。
他见她还是昏睡的状态,不由哑然失笑,忍不住在她闭上的双眸上轻轻落下一吻,是啊,做昏君是舒服多了。
“别怕,有我在。”他握紧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做明君太累了,那这些烦心事,就让他来做好了。
福建的暴雨渐渐停了几日,漆平沿着堤坝走着,堤坝又被修筑高了一丈,也正是如此,才暂时挡住了洪涝。
他皱着眉头蹲下身,用手摸了摸加固后的堤坝。
自打来了福建,嘉阳长公主的做派让他惊讶,这样不拘身份,愿意为灾民思量的公主,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可是渐渐的,他就发现有些不对劲。
在来福建之前,常阁老曾千叮咛万嘱咐他,福建群官根基深厚,水深难测,他一个外来的钦差,到这里只怕举步维艰。
甚至连昭宁帝也预料到了这点,还赐给他一柄尚方宝剑,必要之时,先斩后奏。
他其实一直不解,为何昭宁帝会让他必要之时连嘉阳长公主也可格杀勿论。
可当他真正来了福建之后,他才明白这点,原来昭宁帝早知福建的群官早已和嘉阳长公主勾结在一起。
他们在福建这些日子,赈灾之顺利简直让他难以想象。
他本是欣慰的,可是当他这几天走进灾民之中,才发现,现在福建的灾民几乎将嘉阳长公主当成了天,他如实写了本折子送去京城,可前两天,袁彬鸿却告诉他,他的折子在半路上就被拦下来了,甚至都没出福建。
袁彬鸿还意味深长的说,眼下城中死伤无数,尸体应该赶紧处理掉,否则水患刚平,便是瘟疫。
他大惊,便去和嘉阳长公主商议此事。
嘉阳长公主虽然面上答应了,可他却发现城中的尸体还是越来越多,半点也没有清理的痕迹。
他这才惊觉也许嘉阳长公主正是需要场瘟疫,一得出这个结论,他后背一寒,嘉阳长公主为了民意,不惜制造一场瘟疫来激起民愤,有她在前头的铺垫,谁也不会怪她,这些百姓只会怨恨远在京城的昭宁帝。
第一百三十七章 朕是大昏君(十九)
漆平越想越觉心寒,这嘉阳长公主分明就是给昭宁帝挖了个坑,只等着昭宁帝往下跳!
在来福建的路上,他便一直在想陛下在朝堂上斥责群臣的捧与挖,忠言逆耳利于行,陛下乃一国之君,做臣子的遇事应当劝谏,而非为了自保,一味以捧为上。
就像这福建的河道,现如今河身比屋顶高得多了。
起初防其溃堤,故而壅上一点土,殊不料愈壅愈高,一旦溃决,那才是水淹万顷良田,生灵涂炭。
倘若一开始发现有溃决的苗头,便挖渠改道,待连日暴雨来临之际,也不至于形成特大洪涝。
昭宁帝说的颇有道理,只是嘉阳长公主目光短浅,尚未看到这点,来了福建后,依然让人将堤坝又壅高了一丈,雨虽停了几日,可一旦日后暴雨来袭,必是大患。
又或者……她看到了,只是故意于此?
漆平站起身,满目忧心忡忡,此事还得去找袁彬鸿商议才好。
袁彬鸿这人也极有意思,之前只听说在都察院任职,政绩平平,他几乎对此人没什么印象。
可是来了福建之后,袁彬鸿却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不少事都是他观察出来的。
虽然漆平从前对插科打诨的人向来不屑,可他现在发现,插科打诨的同时还能坐稳了位子,这也是一种能力,至少他漆平做不来。
“袁大人觉得,此事应当如何?”漆平将来意和盘托出。
袁彬鸿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摇了摇头:“无解,福建已然是嘉阳长公主的地界,这里的官场本就错综复杂,咱们俩能安然无恙待到现在,托的可都是嘉阳长公主的面子,她想洪水溃堤,咱们也拦不住。”
他的一番话让漆平气结,厉声道:“难道就任由她这样,届时又会死伤多少无辜的百姓!你我若是视若无睹,实在是枉为父母官!”
袁彬鸿被他一同训斥,却也不恼,慢悠悠道:“改修河道这条路是走不通了,一是时间紧迫,二是咱俩也做不了主,漆大人再恼也没用。”
这话一出,漆平几乎气得吹胡子瞪眼。
“不过,山不就我来,我便就山去。”袁彬鸿放下手中的茶盏,缓缓开口,“既然不能挖渠改道,那便转移灾民吧。”
“怎么转?福建的灾民再转也还是在福建,这河道决堤,淹没的可不是一两个小村镇!”漆平渐渐平复了心情,思量了一番开口问道。
“哪里地势高,就往哪里去。”
盛临川今日又在灾民聚集地待了一整天,刚沐浴后,便听平烟说章光誉求见。
“让他进来吧。”
不出片刻,一个身材微胖的中年男子便走进了书房,“臣章光誉拜见长公主。”
“起吧。”盛临川低眉看着京城来的信,淡淡开口。
江子卿被人打断了双腿?真是没用的东西!
章光誉站起身后才道:“长公主可知这两天那两个钦差在做何事?”
“不是让你务必托住他们。”盛临川眼皮也没抬。
“臣该死,办事不利,送给他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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