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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打脸计划-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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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只是扫了一眼莳七这里,一瞬便无意的移开了。
戒指上的玉石微微闪了一下,莳七一怔。
是他,左相卫朝?
第二百三十二章 阴曹(七)
他面如冠玉,霁月清风,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现年二十有八,却尚未娶妻。
京城中说亲的人几乎快踏破了他府邸的门槛,不为别的,单论他相貌堂堂、以及他位极人臣之势。
可左相卫朝不仅没有娶亲的意思,府里甚至连个通房都没有。
久而久之,京中便开始沸沸扬扬的传闻卫朝好男风。
众人深以为然。
卫朝其人,寒门出身,无父母兄弟,孑然一身。
他在朝堂之上,也是刚正不阿,常常因为直言进谏,惹得文帝龙颜大怒,可他却不甚在意,许是在他看来,文官死谏,武官死战吧。
文帝刚登基之时,根基甚弱,也是个善于纳谏的好皇帝。
卫朝就是当时他一手提拔上来的,可以这么说,文帝能够在登基短短五年之内,便集权于帝王之手,卫朝在其中起了决定性的作用。
当时,少年天子十八岁登基,同为十八岁的卫朝辅佐其侧,而今已有十一年之久。
只是,近几年的文帝,早已不如初登基的时候圣明了。
他刚登基的时候,就算卫朝的进谏惹得他勃然大怒,可等他气消了后,便会仔细思考卫朝进谏的是否有道理,多数情况,文帝气过之后,都还会听取卫朝的意见。
可这几年,文帝已经越来越不耐烦听卫朝的谏言了。
他甚至在三年前提拔了颜如玉的兄长为右相。
鸟尽弓藏之日,似乎已渐渐临近。
莳七敛了敛宽大的袖口,徐徐跟上了卫朝。
卫朝单手端于腹前,缓缓走下汉白玉的石阶,莳七亦步亦趋的跟在后头,当然,她也并没有忘掉她来的目的,庆国公。
她只是想跟着卫朝。
像是一种眷恋。
出了长兴门,卫朝便坐上了他自家的马车,莳七咬了咬唇,到底还是停住了,她这次是为了庆国公而来,并非卫朝。
她沉沉叹了口气,卫朝是个凡人,而她是只厉鬼,人鬼殊途,这次的任务到底该如何完成。
卫朝坐在马车内,微微阖上双眸假寐,食指与拇指轻轻捻着袖口的花纹,声音清冷:“回了吧。”
马车的车轮缓缓而动,莳七目送着这架稍显朴素的马车驶出了她的视线。
莳七回眸望向三三两两走出长兴门的群官,庆国公在其间显得格外显眼。
他今年约莫着已有五十八岁了,可面色却像个四十岁出头的男子,眉目舒朗,风流倜傥。
他身高七尺,稍显消瘦,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之中,从玉冠两边垂下淡绿色丝质冠带,整个人举手投足之间都是中年男子成熟的魅力。
莳七微微侧目,这样丰神俊朗的男人,也难怪了。
她连忙跟上了庆国公。
庆国公的马车和卫朝的比起来,就要奢华很多了。
莳七跟着他上了马车,马车里一共坐了庆国公、他的小厮,以及他们看不见的莳七。
莳七一坐上马车,小厮就紧了紧衣裳,嘀咕道:“怎么有点冷。”
一回到庆国公府,管家便迎了上来:“老爷,太后娘娘遣了人从魏元山送了些特产过来,还有修书一封、一套文房四宝。”
庆国公单手负于身后,微微颔首:“我知道了。”
小厮听了笑嘻嘻道:“太后娘娘对老爷真是看重,知道爷惯爱文房四宝,故而每回都会搜寻一套送给爷。”
文房四宝、特产和修书都被管家送到了书房,庆国公看了眼特产,只留下一套文房四宝,特产便让管家分给几房了。
管家走后,庆国公便坐在书案前,拆开书信。
莳七也凑到了他身边,书信倒是没什么要紧的,不过就是些问候的话语。
她看了几眼便觉得没意思得紧。
案几旁的炭炉中烧着红彤彤的银霜炭,整个书房室暖如春。
庆国公收好书信,紧接着就拿起那套文房四宝,莳七漫不经心的看着他,只见他拿起一方砚台,在底部轻轻一抠,一个暗格便出现了。
他从暗格中掏出一张卷成卷的纸张。
莳七见状,连忙凑了上去。
庆国公将那张纸展开,只见上头空白一片,他站起身,将那张空白的纸放在炭炉上烤了烤,不一会儿,纸上便显出密密地簪花小楷。
莳七低头一看,这一看不要紧,饶是她脸皮厚,也是不禁羞涩万分。
纸上的内容放浪无比,措辞极其挑逗大胆。
她硬着头皮看完了,忍不住摸了摸脸,她是鬼,应该不会长针眼吧。
庆国公唇角噙着一丝温柔的笑意,将这张纸上的内容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这才小心翼翼的将纸锁在了一个木匣之中。
莳七凑上去看了一眼,只见那木匣子里,已经有了厚厚一沓。
她忍不住打了个激灵,真是荒唐,亲兄妹竟也能生出这样的念头。
入夜,庆国公并未去哪个侍妾姨娘的院子歇息,而是歇在了书房。
庆国公渐渐睡去,莳七便蹲在他身前,轻轻吐着阴气。
阴气混着他的呼吸,便被他吸入体内。
庆国公已是年过半百的人了,阳气早就不如少年郎鼎盛,加之他在熟睡间,阳气也是不如醒着时旺盛,莳七只吹了几口阴气,庆国公的印堂便有些发黑。
莳七却并没有停手,仍然继续的吹着阴气。在庆国公印堂发黑,眼眶周围一圈都是乌青色的时候,她便停住了。
莳七站起身,满意的点了点头。
翌日,庆国公骑马从马背上摔了下来,摔断了腿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京城。
莳七知道,正是她吹给他的阴气,让他倒了霉。
丽贵妃自然也听说了此事,她有些犹豫道:“董氏贪生怕死,她躲在魏元山这么些年都不肯回来,单单是庆国公摔断了腿,她就能回来了?”
莳七笑了笑道:“也未必,自然还有往下的筹谋。”
丽贵妃微微颔首:“原来如此。”
文帝应当并没有将太后董氏和庆国公两人之间苟且的事告诉过颜如玉,毕竟这件事一向是他的心头刺。
莳七沉吟片刻,董氏虽然贪生怕死,可心里到底对庆国公有着变态般的占有欲,否则也不会连着暗地里弄死他三个结发妻子了。
第二百三十三章 阴曹(八)
正逢当月十五。
坤宁宫内,皇后邵南枝正坐着,平静的盯着那一桌摆好的饭菜,暮秋低着头垂手站在一旁,小声问道:“娘娘,要不要吩咐小厨房再将饭菜热一热。”
邵南枝轻笑一声,眸底俱是嘲讽:“不必了,皇上不会来了。”
暮秋连忙安慰她:“不会的,皇上一定是在养心殿批折子,估计一会儿就过来了。”
话是这样讲,可是连她自己都不确定。
阿丑早在养心殿通往坤宁宫的必经之路上守着了,只待文帝一来,他便回来通风报信。
可这都多久了,阿丑还不回来。
邵南枝缓缓站起身,漠然道:“这月初一,皇上就没有过来。”
暮秋咬了咬唇,看着自家娘娘,有心安慰,可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又是半个时辰,阿丑疾步走回了坤宁宫。
他撩起帘子走进屋内,暮秋一见他,眼睛一亮:“皇上来了?”
阿丑摇摇头:“杨公公来了。”
暮秋脸色一白,杨公公乃文帝身边的大总管,皇上没来,他倒是来了,想也知道是为了什么。
不过多时,殿外的小宫女便进来通禀:“娘娘,大总管求见。”
邵南枝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痕:“快请进来。”
杨公公走了进来,给邵南枝低低行了个礼:“奴才拜见皇后娘娘。”
邵南枝笑盈盈道:“大总管怎么来了?可是皇上有什么吩咐?”
杨公公微微一笑道:“皇上说,让娘娘不必等了,先行用膳歇下吧。”
暮秋下意识问道:“皇上是晚些过来吗?”
邵南枝眉眼间俱是和善的微笑:“劳公公走一趟,皇上日理万机,自然是国事重要。”
杨公公见邵南枝十分有眼色,遂笑了笑,可心底却忍不住叹了口气,这个皇后,当得还不如一个正二品妃,稍微有点圣宠的妃子,都比她有脸面。
乖顺,怕是她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了。
“阿丑,替本宫送送大总管。”邵南枝笑着道。
待阿丑和杨公公走后,邵南枝唇角的笑意瞬间荡然无存。
她冷声道:“跪下!”
暮秋一愣,旋即立刻跪在地上。
“知道错了吗?”
暮秋点了点头:“知道错了。”
“哪儿错了?”
“不该擅自插嘴。”暮秋低着头,神色有些愧疚,“求娘娘处罚。”
邵南枝叹了口气,俯身将她从地上扶起:“我知道你是好心,可咱们在这宫里处境艰难,只得万事周全,方能自保。”
母家根本不得皇上重用,她一无圣宠,二无子嗣,当真是当了个憋屈的皇后。
一炷香后,阿丑才从外头回来。
“怎么去了这么久?”暮秋道。
阿丑对邵南枝道:“奴才方才顺路打听了一下,皇上本是朝咱们宫过来的,只是半路被昭阳宫的人拦住了,说是淑妃不舒服。”
邵南枝冷哼一声,真是意料之中的事。
暮秋满脸不悦:“淑妃不舒服,去太医院寻太医便是,皇上过去管什么用。”
邵南枝轻笑了两声,没有说话。
是夜,邵南枝手中握着那只绣着雪落红梅的香囊,久久无法入睡。
突然,房中一阵冷风,邵南枝一愣,抬眸愣愣的看着房间。
银台上的烛火不安的摇曳着,邵南枝看了一眼在外室守夜的小宫女,喃喃道:“辛夷妹妹,是你吗?”
莳七飘在空中,顿了顿,便现了身形。
寻常的小鬼,是无法和人通的,可她道行已有五十年,与人通还是可以的。
邵南枝看着眼前凭空出现的华服女子,熟悉的眉眼让她一阵欣喜。
她猛地站起身,欣喜道:“辛夷妹妹,你真的回来了。”
莳七微微颔首:“我一直都在。”
邵南枝见到她倒是一点儿也不怕,反而问她为何不去投胎。
莳七有些感触,在这深宫之中,魏辛夷能有邵南枝这个密友,确实是难能可贵。
从坤宁宫中出来,已是子时了。
夜空中状若银盘的圆月,洒了一地的清辉。
莳七心中有几分犹豫,最后还是循着华清指给她的路,去了左相府。
她在左相府门前转了转,犹豫再三,终是进了府中。
左相府是她见过的最干净的一座府邸,没有任何一个鬼魂。
之前的庆国公府,她一进去便看见角落里的两只鬼,那两只鬼直勾勾的盯着她,十分戒备。
那两只鬼也就十来年的道行,身上还穿着死前的丫鬟服,下半身鲜血淋漓的,似乎也是被杖毙的。
庆国公府中也有些镇宅驱鬼的东西,不过只能防五十年道行以下的鬼,对莳七却是无用的。
可左相卫朝的府邸,却是十分干净。
干净的让莳七心底陡然生出几分怪异之感。
她顺着抄手游廊缓缓往前走,终于看到了一个院子里还亮着灯。
左相府不大,也就是二进的院子,下人总共才十来个。
她循着光亮走进了院子,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左相府有些诡异。
除了太过于干净之外,她的鼻息间似乎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也不能说熟悉,总之让她觉得有些诡异。
她站在窗前,往里头看去,可屋内却空无一人。
案几上的烛火摇曳着,在地上投下几分阴影,屋中的炭炉中的银霜炭早已燃尽熄灭,很明显,主人似乎早已离开。
真是奇怪,她方才明明逛遍了整个府邸,也不见卫朝在别的地方,她看着这个院子还亮着灯,便确定他是在这里,可是他也不在这里,这都子时了,卫朝总不至于出去了吧。
莳七抿了抿唇,旋即便飘进了屋内。
她看着案几上的书卷,鼻尖又是那股似熟悉不熟悉的气味。
她低头看着那本摊开的书卷上头用颜体标注的心得。
忽然,她听见门扉被人推开的声响。
莳七立刻转身,便看见卫朝距离她不过一步之遥,他神色淡漠缓缓穿过她的身体,坐在了书案前的椅子上。
卫朝手执湖笔,在书卷上继续写下心得体会。
书案上摇曳的烛火跳跃着,昏黄的烛光印在他清朗的侧颜,莳七一时间怔住了。
当她反过来了时,已经过来了还一会儿了。
她想了想,还是离开了这里。
左相府处处透露着古怪,方才卫朝出现,她居然没有发觉,还是听见了门声才反应了过来,当真是怪异。
第二百三十四章 阴曹(九)
近来庆国公霉运不断,先是从骑马摔断了腿,接着便是染上了风寒,风寒好了没几日,睡了二十来年的拔步床竟是轰然塌了,本来就断了双腿,躺在床上休养的庆国公,再次被倒塌的拔步床砸断了胳膊。
前前后后折腾了一个多月,寻道士和尚驱了邪,庆国公府上的几房儿媳纷纷前往寺庙祈福。
庆国公身上的霉运才渐渐消散。
说起来,庆国公是文帝的亲舅舅,文帝自小也是跟庆国公亲一些。
只是无意中撞破了亲舅舅和自己母亲之间的苟且之事,文帝对庆国公的态度一向矛盾的很。
若说皇后邵南枝最得文帝圣心的是哪点,那便是她向来很乖顺懂事。
文帝连着两月的初一十五都没有去坤宁宫,自己都有些愧疚,故而特意挑了个日子去了坤宁宫。
邵南枝一见他,面上带着端庄的微笑,上前行礼。
文帝笑着将她扶起,两人真像个恩爱夫妻一般,用了晚膳后,便梳洗准备歇下了。
文帝身穿亵衣,坐在床上,手中捧着一本书静静的看着。
邵南枝则坐在妆奁前,将发间繁重的首饰一一卸下,文帝抬头之际,正巧瞥见邵南枝那一头乌黑浓密的青丝,铜镜上隐隐阴着她稍显模糊的面容。
文帝放下书卷,缓缓走到邵南枝身后,目光缱绻的望着她的一头秀发。
手掌温柔的轻抚着她的青丝,“皇后的三千青丝,阖宫当是无人可比。”
邵南枝微微一笑道:“三千青丝变华发,皆是烦忧所扰。”
“皇后这是怨朕来的少了?”
“臣妾不敢,能得皇上垂青,臣妾心中已是感念万分。”邵南枝低眸浅笑。
文帝轻轻叹息一声,皇后的付出他自然看在眼里,只是他能许她皇后之位,便再不能许她他的宠爱。
邵南枝低着头,眸中一闪而过一丝讥讽。
她缓缓站起身,淡声道:“夜已深了,皇上明早还要上朝呢。”
邵南枝越是这样,文帝心中对她的愧疚便越深。
宫灯已熄,两人并排躺在床上。
文帝的手便搭在了邵南枝的腰上,缓缓向下。
不过多时,浅吟低喘,一室旖旎。
在文帝的一声低吼中,屋内陷入了平静。
黑暗中,邵南枝唇角扬起一丝嘲讽,她的乖顺,换来他难得的临幸,她就连那楼里的伎子都不如。
文帝的大掌轻轻在邵南枝曼妙的身体上游走,他靠在她耳边轻声道:“舒服吗?”
“皇上……”邵南枝娇嗔一声,可脸上却是面无表情。
文帝低低笑了两声,他的这个皇后,相貌平平,可这身子却是与她相貌不匹配的曼妙,就连她的声音,在熄了灯后,都是勾人的紧。
翌日一早,邵南枝在文帝起身时便起来了,此时外头的天还未亮。
她一面低头帮他理着衣袍,一面道:“臣妾听闻庆国公近来不太好。”
文帝漫不经心的答应一声。
邵南枝抿了抿唇,心跳有些快:“到底还是身边没个知冷暖的人,光凭院里那些侍妾,哪能照料的好。”
文帝依旧是漫不经心的应了声:“唔。”
邵南枝见文帝没反应,心跳的更快了,她转到了文帝的身后,服侍他穿衣,低头道:“母后远在魏元山,若是知道庆国公近来不好,又得劳心了,到时候偏头痛又要犯了。”
文帝骤然转眸看她。
邵南枝却是睁着一双杏眸,眼神有些迷茫:“皇上怎么了?可是臣妾弄得稍紧了?”说着,她伸手便要去弄文帝腰间的腰带。
文帝一手拦住了她的动作,薄唇微抿,半晌才笑了笑:“甚好,不必弄了。”
皇后说的应当是母后对亲兄长之间的担忧劳心,只是他多心了。
不过皇后这番言论虽是糊涂了点,可确实是提醒了他,庆国公身边,确实缺个知冷暖的发妻。
文帝的指尖轻轻摩挲着扳指,暗暗思忖,母后现在远在魏元山,若是庆国公身边有了娇妻,自然就不会再想和母后苟且了。
文帝的动作很快,当日便让人找了适合婚嫁的世家贵女。
武英侯旁支有个姑娘,因父母去世,连着守孝六年,耽搁了说亲的年纪,等到孝期过了已是二十岁的老姑娘了。
二十岁,便很难有人上门说亲了,加之父母去世,家道中落,高不成低不就,更是难嫁出去。
一来二去,现年已是二十有四了。
翌日早朝,文帝便下旨,将这姑娘赐婚给了庆国公。
圣旨一下,满朝哗然,没有人猜得透文帝究竟在想什么。
消息传到莳七耳中时,她也是微微一愣,她本来是想逼董太后回京,可却没想到文帝动作这样快,这样不是平白害了一个姑娘吗?
莳七心底有些愧疚,丽贵妃却是嗤笑一声:“倒也未必,在你看来是进了火坑,在她看来却不一定。”
无论如何,莳七还是让一个小鬼带路,去了那个被赐婚的姑娘家。
她飘在窗前,静静的看着屋内的状况。
屋中那个还梳着少女发髻的女子正怔怔的看着桌上的圣旨,一旁的奶娘早已泣不成声,一个劲儿的说道:“姑娘可算是熬出头了。”
莳七的心中有几分复杂,二十四岁和五十八岁,其中隔了整整三十四年。
庆国公的年纪都可以做这姑娘的祖父了,可一道圣旨,却将她赐婚给了庆国公。
良久,她才听到女子轻笑一声,眼底的悲凉却是难以遮掩:“既然嬷嬷也觉得我是熬出头了,那便是熬出头了吧。”
莳七抿了抿唇,她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虽然圣旨是文帝下的,可主意是她出的。
莳七心里失落的无以复加,她盘算了一切,却漏掉了其中一环,就拉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进来。
她飘在空中,有些恍惚,不知不觉,当她反应过来时,她已经到了卫朝的房中。
卫朝正坐在烛火前看着书卷。
莳七静静的看着他,心中忍不住叹了口气。
那个被赐婚给庆国公的姑娘,她欠了她。
“现在知道后悔了?”
屋中突然响起一道清冷的男声,莳七一怔,目光怔忪看向卫朝,是他在说话?
第二百三十五章 阴曹(十)
卫朝放下书卷,徐徐转眸凝着莳七,神色淡漠。
莳七略有几分迟疑:“你在和我说话?”
卫朝淡淡开口:“你们总说因果,不肯投胎,宁可玉石俱焚,也不肯将那些罪孽深重的人交给地府。”
莳七蹙了蹙眉:“难道这是错的么?”
“并非如此,而是罪孽深重的人,自然有惩罚他们的方式,你们滞留在阳间,时候久了,便成了游魂,不能转世,难道不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卫朝神色平静的看着她,声音恍如流淌在山间的清泉,冷意瑽瑢。
莳七轻笑一声:“本宫倒是不知,左相对阴阳鬼魂一事,也颇有见解。”
卫朝低了低眸,拿起书卷继续看着,并不再开口。
莳七被他说得心中有些发堵,她直接坐在了卫朝的书案上。
脑海中满是方才那个姑娘悲凉的眼神。
莳七摇了摇头,因果因果,究竟什么因什么果!
她在左相府又待了一会儿,便离开了,并没有和卫朝打招呼。
屋中最后一缕阴气消失后,卫朝放下手中的书卷,眸光静静的盯着门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庆国公被赐婚的消息,很快就快马加鞭的传到了魏元山。
董太后正跪在蒲团上,双眸微微阖着,岁月似乎并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什么痕迹,虽然她已经五十四了,可远远看上去,却像个四十出头的妇人一般。
桑嬷嬷手执书信,自外头急匆匆的走进,见董太后跪在蒲团上,遂垂手立在一旁。
董太后双手合十,轻轻磕了两个头,桑嬷嬷见状,连忙上前将她从蒲团上扶了起来。
“可是京中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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