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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打脸计划-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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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朝猛地松开莳七的手,转身对着阴十娘就是重重一击。
阴十娘被他巨大的灵力击倒在地,她噗的喷出一口鲜血,半晌也缓不过来。
卫朝眸底尽是寒意,莳七顿时觉得四周阴风四起,温度骤降,地面缓缓结了层冰。
“住口!”
阴十娘却像是拿捏住了卫朝的痛楚,抬手擦了擦唇角的血渍大笑:“上万年了,你竟还是放不下她?”
她的目光流转,落在了卫朝身后的莳七身上,笑得诡异:“就连替身都有几分相像,妺婵就这样好?值得你几万年来都放不下?”
莳七心中咯噔一声,一股寒意从脚缓缓向上蔓延。
仿佛一切都说得通了。
戒指上黄色的玉石,卫朝对她突如其来的用情……
四周阴风怒号,浓重的黑云悬悬的压在上空,地面上结的冰渐渐变得越来越厚。
卫朝一双冷意袭人的眼眸泛着幽幽的红光,他高扬起手,重重的劈向阴十娘。
阴十娘扬声笑道:“刑獒、妺婵还有我!你这条阎王的路,是白骨累累!从前的情分早就在你当上阎王的那一刻,尽数灰飞烟灭了!”
卫朝眼底的血红越来越重,却在最后即将触发那一刻,骤然收了手。
他单手负于身后,神色冷漠如霜:“滚。”
阴十娘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抬起手腕,露出那串血红色的珠链:“卫朝,你欠我的。”
“我从不欠你什么!”卫朝的声音几乎能令闻者胆寒。
阴十娘轻笑一声:“是,你欠妺婵的。”
言罢,她又大笑几声,顿时一股白雾将她包裹其中,不出片刻,白雾消散,长街之上,除了莳七、卫朝和阿宁,再也不见旁人。
卫朝站在原地,双手紧握成拳,待他眼底最后一丝血红散去,他才缓缓转过身。
“辛夷。”
莳七下意识的退后一步,心口似是一阵刺痛,叫她难以正视眼前人。
阿宁看出了莳七的异状,扑进了莳七的怀中,小声道:“娘亲你怎么了?爹爹生气了么?”
莳七蹲下身,缓缓将阿宁抱在怀中,唇角扯了个无力的微笑:“阿宁乖。”
卫朝薄唇紧抿,半晌才道:“辛夷……”
千言万语汇到嘴边,却只化为她的名字,便再也说不出旁的了。
莳七低了低双眸,轻笑一声道:“我不知道你的过去,只是,若是我只是个替身,恕辛夷以后不能再侍奉大人了。”
言罢,她抱着阿宁对卫朝款款行了一礼:“大人有什么事,三日后再说吧。”
第二百五十八章 阴曹(三十三)
莳七此前给卫朝的三日之期,早已经过了许久了。
她带着阿宁一直住在静心苑中,丽贵妃时常是瞧着她沉沉叹一口气。
这些天里发生了许多事。
尽管当日文帝下令不准慈安宫的人透露出半点消息,可谣言还是像杂草一般疯长。
不过几日,京中贵族圈子中便沸沸扬扬传出董太后和庆国公亲兄妹私通的传言。
不仅如此,说是董太后还有了身孕。
文帝勃然大怒,下令彻查究竟是谁泄露的消息,可是查了许久,竟是查无所查。
莳七也想了许多,她终是不信卫朝会将自己视为替身,更何况阴十娘此前说的话极为诡异,她说她会让卫朝将自己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轮回。
她凭什么号令卫朝?
卫朝又凭什么听她的话?
莳七坐在殿门前,沉默不语,阿宁瞧出了她心情不愉,也不去找妹妹玩了,而是天天守在莳七身边。
“娘亲,你不开心吗?”阿宁奶声奶气道。
莳七低眸,温柔的摸了摸他的小脸,没有说话。
“爹爹又不见了。”阿宁怀中抱着刑獒,小声咕哝道。
莳七目光落在刑獒的身上,略有几分淡漠。
刑獒、阴十娘、妺婵和卫朝,他们四人之间定有纠葛,只可惜,妺婵死了,阴十娘和卫朝不见踪迹,而刑獒的灵根还如同一只刚出生不久的小奶狗。
怕是早已忘记前尘旧事了。
日色似乎渐渐变得短了,仿佛入冬了。
昭阳宫的淑华夫人在冬至那天顺利诞下一个小公主,粉雕玉琢的,煞是可爱。
本来文帝已不怎么踏足昭阳宫了。
可颜如玉到底还是有些本事的,生了个小公主,便又将文帝拉了回去。
只是颜如玉还是没高兴多久。
她生的小公主在刚刚满月那天便重病夭折了,颜如玉整个人都苍老了十岁不止,虽然得了文帝的垂怜,可她的身子,三年内失了三个孩子,以后只怕再难有孕了。
淑华夫人的小公主没了,谁也怪不得,颜如玉神智已经有些混乱。
她拉着文帝的手连声道:“定是太后干的,一定是太后干的!”
文帝听了,脸色骤然冷了下来,却仍旧怜惜她丧子悲恸,还低声安慰了几句。
可是颜如玉却是止不住的大笑,状若疯癫。
“是太后干的!皇上为何不信我?”
文帝终是恼羞成怒,猛地将她推倒在地,厉声呵斥道:“放肆!颜氏,朕念在你将将丧子,悲恸难耐,不予追究,你若敢再胡言乱语,朕定不饶你!”言罢,文帝冷漠的瞥了一眼趴倒在地的颜如玉,旋即大步流星的拂袖而去。
文帝从昭阳宫出来,心中又是憋屈又是怒火中烧。
杨公公上前询问是否要坐仪舆,文帝却是摆手拒绝了。
沿着宫道走了许久,凉风吹在文帝的脸上,稍稍让他的心平静了下来。
耳边隐隐约约似乎听见一阵欢笑声,文帝骤然驻足,精心聆听。
杨公公低声道:“皇上,前方就是坤宁宫了。”
文帝一愣,微微抬起头看着空中的圆月,他不由想起了容妃,那个永远笑得温婉端庄的女子。
起初的她什么都好,只是不知道为何后来变得那样歹毒了。
如今宫中实乃多事之秋,如果容妃还在,想来早已备好了他最爱的燕窝薏米甜汤在椒房宫等他了。
椒房宫,是因椒者,多籽,取其“多子”之意。
只是,那么好的容妃,为何后来会变成那样了呢?
“皇上可要去坤宁宫歇息?”杨公公低声道,“听闻四皇子前些日子刚学会走路了。”
文帝长长叹息一声,微微颔首。
曾经盛宠不衰的淑华夫人,终是被文帝厌弃了,那往日热闹非凡的昭阳宫,如今竟也门可罗雀了。
宫中观望风向的人都知道,文帝在坤宁宫已经连着歇了五日了。
一时间,皇后邵南枝仿佛又得到了恩宠。
再说董太后那里,此前被文帝当众下了脸面,还因此滑胎,虽然她的本意也是不要这个孩子,可是却从来没想过是以这样的方式。
她听说京城中已经开始传言她和董瀚海亲兄妹私通一事了。
虽然没有证据,可传出这样的风声,皇家的威严早已被轻贱了。
这段时间里,庆国公只进过宫看望董太后一次。
董太后一看见他,眼泪便掉了下来。
不说旁的,单论她被亲儿子当众下了脸面一事,已是让她夜夜辗转反侧。
庆国公瞧见她掉了泪,心头一软,藏在衣袖下的手紧握成拳:“臣董瀚海参见太后。”
董太后一怔,半晌才道:“哥哥这是作甚?”
“尊卑有别,娘娘须得明白。”
董太后忍不住嗤笑一声:“尊卑有别?哥哥当时和我快活的时候,可曾想过尊卑有别?”
庆国公低着头,半晌也说不出话来。
董太后的手轻抚上他的脸庞,却被庆国公猛地避开了。
庆国公不去看董太后,只是道:“今日进宫,只想有件事问一问娘娘。”
“你说。”
“当年的蔡氏,是娘娘指使人下手的吧。”
董太后冷声道:“不是。”
庆国公却笑了:“昕儿,这么多年了,你骗得了所有人,却骗不了我。”
董太后心中一慌,拉住庆国公的手道:“哥哥,你知道昕儿对你用情至深,可当年哥哥为了蔡氏,要和昕儿了断情分,昕儿一时糊涂,皆是为了留住哥哥……”
庆国公的神色渐渐生硬了起来。
董太后跟了他这么些年,自然也知道什么最能让他回头,她捂着脸无力的啜泣:“兴儿和我离了心,甚至还当人众人的面,揭穿了我怀有身孕的事实,那个孩子也没了,我现在只剩下哥哥了,难道哥哥也要抛弃我吗?”
庆国公最受不得她掉眼泪,虽然面上还死撑着,可心底却心软了。
“哥哥真的要抛弃昕儿吗?”董太后拉着庆国公的衣摆,哭得梨花带雨。
庆国公长叹一口气:“你要我如何是好?”
董太后心底顿时舒了口气,面上还是哭道:“我知道错了,我愿请高僧做场法事,超度蔡氏,哥哥能原谅我吗?”
庆国公确实爱过蔡氏,可是那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了。
他抬手将董太后揽入怀中,长叹道:“罢了,我欠你的。”
第二百五十九章 阴曹(三十四)
莳七立在窗边,抬眸瞧着夜空中如镰刀般的弯月。
她等了许久了,久到她都快打算放弃了。
就在这个时候,卫朝来了,他依然是身着一袭九头龙神玄色锦袍,不怒自威。
只是他的眉宇间多了几分沧桑与疲惫。
莳七转身静静看着他,卫朝上前想要拥住她,却被她后退一步躲开了,卫朝唇角溢出一丝苦涩:“今日来,便是向你解释一切的,我若有半点对不起你,便叫我灰飞烟灭!”
莳七还是不语。
卫朝不管不顾的上前揽过她的腰身,黑雾散尽,殿内已空无一人。
当莳七再次苏醒过来时,她已置身于阴曹地府之中。
扑面而来的便是浓重的阴气与怨气。
卫朝站在她的身侧,静静的凝着书案上的一幅画卷,前头的地上跪着一个披头散发、极其狼狈的女子,她低垂着头,半死不活的样子。
莳七抬眸望着卫朝:“有什么便说吧。”
卫朝对着她招了招手:“你瞧她是谁?”
他指的是那幅画卷上的女人,莳七只是远远的看着,见不真切,她缓缓走进,待她看清楚画卷上的女人时,心头一震,张着唇,半晌也说不出话来。
那幅画不知被卫朝施了什么术法,竟如幻境一般会动。
画卷上是一名红衣女子,桃花树下笑得肆意张扬,那一脚飞起的桃花雨,纷纷扬扬的落下,叫人移不开眼。
卫朝凝着她的神色,果然瞧见她眸底的惊异与动容。
“你记得的,是不是?”卫朝指尖略有几分颤抖,神色却波澜不惊。
莳七猛地抬眸望他,嗫嚅着双唇,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姝丽,你可知我找了你多久?”卫朝低下了双眸,声音中是浓得化不开的疲惫。
莳七下意识的退后几步,浑身有些颤抖:“你……究竟是卫朝……还是玄净?”
“是卫朝也是玄净。”卫朝抬眸凝着她。
他唇角溢出一丝苦涩,掀开画卷,露出底下的又一副书画,对她道:“你瞧这个。”
这幅画卷上亦是一名红衣女子,她也在笑,眉目间和姝丽颇有几分相似。
“这幅画是我新画的,你瞧,墨迹还未曾干涸。”卫朝指了指画卷上未干的墨痕。
莳七抿着唇,不解其意。
卫朝眸色一冷,扬手对着前方跪着的女子便是狠狠一击,女子闷哼一声,醒了过来。
“这是谁?”他举起姝丽的那幅画卷,问女子。
女子看见了莳七,先是一愣,旋即嘶哑着声音笑道:“这不就是你念了几万年的人,妺婵么?”
莳七一怔,她这才认出女子正是纣绝阴天宫阴十娘。
只是阴十娘现在满目皆是脓疮,叫人难以辨认。
卫朝冷声道:“几万年前,你在我房中看见了这幅画,所以才会对妺婵起了杀心,我说的可对?”
阴十娘道:“是又如何?左不过现在你全都知道了,还来问我作甚?”
卫朝冷笑一声:“你错了,她并不是妺婵,我心里从未有过妺婵!”
阴十娘一怔。
卫朝紧接着道:“七万八千年四百年前,我、刑獒、妺婵和你,还不过是个小小的鬼仙,那时候,刑獒爱上了妺婵,可是妺婵和你都对我有意,这本相安无事,可你却偷溜进我的房中,窥见了这幅画,故而以为我的意中人是妺婵。”
“刑獒作为鬼兽,恰逢历劫,你却给他喂了回魂果,致使他心智大乱,你在他面前搬弄是非、挑拨离间,本欲让刑獒杀了妺婵,可是你却未曾想到刑獒因此想要杀了我。”
“刑獒趁我不备,攻击了我,是妺婵以命相护,你说的对,我是欠了妺婵的。”卫朝唇角勾起一抹讥讽,“我欠了她一条命!妺婵被刑獒吞噬,和他融为一体,这么多年我一直可以杀了刑獒,可正因为妺婵被吞噬前求我放过刑獒,我才一直未动他。”
阴十娘眸中盛满了难以置信,她尖声大叫:“不可能!你分明是狡辩!”
“妺婵死了几万年,你早就不记得她什么模样了吧!”
讲到这里,卫朝轻笑一声,抬手指着莳七的脸道:“你仔细看清楚,她的容貌可有一处像妺婵的?”
阴十娘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莳七,那灼灼的目光似是能将她身上灼出一个洞。
他的话看似是在质问阴十娘,可实际上却是在说给莳七听。
莳七也不禁怔住了。
是了,魏辛夷的相貌和姝丽没有一处是相像的。
姝丽美得惊心动魄,她的美仿佛能叫世间繁花自惭形瑰,可是魏辛夷正如她的名字一般,端庄婉约。
这两具躯壳,是决计不一样的。
“你是看了这幅画卷,才会觉得她和画中人极像,我且告诉你为什么,因为她就是画中人,就算换了千百个皮囊,可她的灵魂不变!”卫朝言及至此,忽然转眸看着莳七,眸光微亮,“她一直都是我的小狐狸。”
莳七顿觉喉咙干涩,半晌才道:“为何那日你不说?”
卫朝垂眸自嘲道:“因为那日,我还未曾想起我就是玄净,就连我自己都不明白,又如何解释呢?”
这几个月里,他仿佛行尸走肉一般,他知道他一定忘了什么。
比如他提笔画下的那个红衣女子,他并不知道是谁,只是她在他梦中出现了太多次了。
他一直在寻找他丢失的记忆。
他骗了她,他在朝中当左相,大抵是冥冥中觉得他会在那里遇见她。
当他在金銮殿外看见她的第一眼时,他便仿佛知道,她就是他一直寻找的人。
只是他不敢确定,他害怕失望,所以一直在试探着。
直到她那次坐在他怀中试图引诱他时,他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一个红衣女子笑盈盈的唤他,“和尚。”
他心烦意乱,故而说出了他能看见她惨死模样的那句话。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他在那一刻,就已经动了心。
不仅仅是因为那若有若无的记忆,更多的,是她吸引了他。
魏辛夷吸引了卫朝,一如姝丽吸引了玄净一般。
一切看似平衡又和谐。
直到阴十娘打破了这个平衡,她的质问,让他说不出半句话来,因为他自己也不明白,又如何能向她解释呢?
第二百六十章 阴曹(三十五)
莳七心头骤起千万思绪,就如一汪平静的湖面惊起惊涛骇浪,却又不知从何说起,目光只是怔怔的凝着卫朝。
卫朝记得他是玄净……
她满脑子尽是这句话,她还记得她最后和玄净闹得有多彻底,不仅仅是为了神魂,孤注一掷,更多的是对玄净的失望。
他不信她啊!
叫她如何不寒了心?
可是后来她便想明白了,玄净和其他人不一样,信仰是人最最难以逾越的鸿沟,更何况玄净本身就是佛座座下第一大弟子律迦叶呢!
莳七低了低眸,咬着唇久久不语。
卫朝也只是凝着她,心中却如翻了天的风浪,慌乱不已。
他最怕的果然来了。
其实他半个月前就已经彻底想起来了,可是他不敢去见她。
他怕她也记得那世的事,他深知玄净伤了小狐狸有多深,让她三千年道行一朝丧,也不愿再原谅他了。
所以他心底的恐惧便如杂草般疯长,抑制不住。
“姝丽……”他低低轻喃一声。
那边的阴十娘却是见不得他们缠绵缱绻。
她阴测测的盯着卫朝,道:“卫朝,你伤了我,如何在天齐仁圣大帝那里交代?”
卫朝睨了她一眼,淡漠的眼神中夹杂着几分厌恶:“阴十娘,你作为纣绝阴天宫罗酆山六天鬼神之一,违背天地往生之律,收割阳间恶灵已是罪大恶极,纵然是我伤了你,天齐仁圣大帝那里,你又能如何脱身?”
阴十娘神色一震,眼底满是惊惧:“你……你怎会……”
卫朝略略下垂着唇角,不屑道:“这事我早便注意到了,早在五百年前,我便已察觉到不对,明明功过簿上在录的罪大恶极之人,可死后,黑白无常前去勾魂,却早已不见所踪。”
“起先我只当是前尘因果,被厉鬼索命,可是后来却愈来愈蹊跷,我甚至想到妖界的恶妖作乱,或是人界的巫术,直到一次,黑白无常勾魂回来,说在那里发现了这个。”说着,卫朝从袖中取出一物。
阴十娘只瞥了一眼,顿时面如死灰。
莳七也看了过去,只见卫朝手中捏着的,正是一只女子戴的耳坠。
那耳坠如水滴般莹莹剔透,倒真的像是一滴水被凝聚成形。
饶是莳七见过不少首饰,东方的西方的,古代的现代的,也觉得这耳坠款式精巧,应当是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一对。
“这只耳坠是你的不是?我当时只是觉得这坠子好生眼熟,却并未想到你身上去,直到有次前去骊山赴宴,听见老母问你怎么未曾佩戴她赠与你的水凝坠,我这才对你起了疑心。”
阴十娘双眼眯起,声音微寒:“不过是只坠子,你如何向天齐仁圣大帝证明,就是我所为?”
卫朝却是扬唇轻笑一声:“自然是你手腕上的链子。”
阴十娘眸光一震,尖声道:“你!”
那串血红色的珠链,是五十年前,卫朝亲手赠与她的,她还当是她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没想到竟然是……
卫朝将珠链送给她之后,便一直等着亲手捉住她。
他一直等着阴十娘再次出手,可是没想到自那之后,那些罪大恶极之人的灵魂便未曾再消失了。
他便等了五十年。
神仙的年岁不必凡人,对凡人来讲,五十年是半辈子,可对神仙来说,和他们漫长又无限的生命相比,不过是弹指一挥间。
而就在这个时候,他遇见了莳七。
他的一颗心都放在了莳七身上,可就在这个时候,被他关了近六千年的刑獒却冲破了地府的禁制,吞噬无数地府的鬼魂,造成地府上万年不曾有过的大乱。
他赶回地府的时候,刑獒已经逃离了地府。
地府大乱,他忙着整顿,还要前往泰山向天齐仁圣大帝禀报此事,就在这时,陆判千里传音告诉他,刑獒的气息停留在他在人间的府邸。
他听了,心中一慌,手中的宗卷险些掉落在地。
天齐仁圣大帝原本就低垂的双眸更显得意味深长。
他动用意念,传音至左相府,警告刑獒莫要伤人,另一面飞快的将事情禀报完。
天齐仁圣大帝方一颔首,他便匆忙赶回了左相府。
击败了刑獒,却被它逃窜了,卫朝意外的捡到了地上的那个赤铁圆符,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探进他的房内,偷出赤铁圆符,除了阴十娘,决计不会有旁人了。
罗酆六天之一,和他地府阎王地位相当。
她出入地府,要想不被人察觉,容易得很。
想到这里,卫朝略微抬起双眸,眸光睥晲着阴十娘:“我还以为你收割阳间恶灵,法力不管怎样也该凌驾于我之上,现在看来,还和往昔一般,怎么,这个法子不管用了么?”
一提及这个,阴十娘便阴测测的笑了:“卫朝,我恋了你几万年了,若是毫无结果,我这么些年的空守与等待,决不能付之东流!”
言及至此,她转眸死死的盯着莳七。
“奉劝你最后一句,将这只女鬼打发走。”
卫朝低眸轻笑一声,正要开口。
此时,一直在一旁不语的莳七却忽而上前牵住卫朝的手,嗤笑一声:“当真是好笑,你恋了卫朝,难道他便要恋你么?世上求而不得的事多了去了,圆满与抱憾,本就是常情,你这般偏执,可莫要将错都归结在他人身上!”
卫朝目光怔怔的瞧着她牵着他的手,久久也移不开。
阴十娘仰起脸,放肆的笑着:“那好,卫朝,我最后的机会也给你了,你可不要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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