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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国赋-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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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汉见是一位穿着靓丽的小姑娘,先四下望了一圈见没有什么大人在场,厉声一喝道:“哪里来的小姑娘也敢管我的闲事?我看你也想找打?”谁知刚说罢脸上便挨了一下,定睛一看,原来是面前的小姑娘不知什么时候从地上捡了一个石子砸他,不由怒从心起,“好啊你,哪里来的野孩子,竟然欺负到我头上了,看我不把你绑了?”
小乞丐见大汉气势汹汹的这样对待一个小姑娘早就吓傻了,呆愣在原地,正在想要不要上去帮忙,谁知道那小姑娘见大汉朝她走去,不慌不忙的又朝他脸上扔了一颗石子,然后拔腿便跑,边跑便喊道:“外婆救我……”
那大汉突然见面前的小姑娘钻进一个大娘怀里,又见她身后站着四位彪形大汉先自怯了几分,连忙嬉笑道:“原来是孙家小姐,是我有眼无珠,我该打该打……”
孙氏见那大汉知错也不和他计较,给了他一个馒头的钱便让他走了。
“外婆那个小乞丐好可怜,不如我们把他带回去吧?外婆……外婆……”沫儿撒娇,让孙氏没办法,只好同意了。
沫儿高兴的走到小乞丐面前一把拉起他的手,却被他躲开了,沫儿不以为意的笑道:“外婆已经答应让你跟我回家了,我们走吧?你叫什么名字?我叫沫儿……你不必害怕,我外婆是一个好人,她可疼我了,你到了我家就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了,从今天起有我沫儿保护你,谁要是再敢欺负你,我就打的他满地找牙……”
那时候的赫连睿九岁,从懂事起就从来没有人这般和他说过话,身边只有一个老头,却从来不管他的死活。见沫儿来拉他的手,见那一双白嫩的小手,再看自己脏兮兮的样子已是羞愧难当,怕给她弄脏,连忙往后躲,听沫儿问话,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就那样被沫儿带回了家,那是他第一次有家了的感觉。
沫儿的外婆和沫儿对自己很好,一点都不嫌弃自己是一个小乞丐,把最好的东西给自己。
“你叫什么名字?”
小时候的赫连睿看着面前灵动的双眼,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回答,说他是夏国的皇子么?他们肯定是不会信的,说不定还要被他们耻笑了去,哪有皇子沦落到当乞丐的地步,他要说自己不是小乞丐,只是没人管,恐他们又要问父母是谁?家住哪里?等等,到时自己又该怎么回答?想了一圈,临了便道:“我……我叫木睿……是……是个孤儿……”
“哎呀,你说话怎么结巴啊,咯咯咯……”沫儿笑了半天,直到赫连睿感觉脸红的要烧起来,只听她又接着道:“以后我就叫你睿哥哥吧!你叫我沫儿,我来保护你。”
那时候的赫连睿虽然年龄不大但却已经聪慧至极,见沫儿稚气的言语不由觉得好笑,但又觉得心里一暖,没有比这像句玩笑的话更动听的语言的了。
到了晚间赫连睿早就洗漱了一番换了身干净的衣衫,被人领着来到庭前,见当堂的桌子上摆满了美酒佳肴,所有的目光都望着自己的时候,赫连睿怯怯的不敢上前一步,唯恐自己行错了哪一步又会成为无家可归的孤儿,他可不想再回到那个噩梦般的地方。
柳瑶见赫连睿到来,离开桌子蹦蹦跳跳的来到他身边把他往桌子跟前拉,“你快点过来,站在那里作甚,难不成你不饿,我可是听到你的肚子咕咕叫了……”柳瑶的一席话说的大家都笑了。赫连睿的脸确实更红了,见大家都让着自己勉强拿起筷子吃饭,饿的久了突然见到满桌的美食,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好了,倒是柳瑶替他夹了满满一碗的饭菜。
孙氏笑道:“你呀竟像是她亲哥哥,你问她她在家里何时对我们这般好了?”
柳瑶知道这是在说她,嘴一撅道:“外婆,沫儿什么时候不疼你了,上次我还帮你剪花枝来着,还有上上次……”
孙氏呵呵一笑道:“是,沫儿不说外婆都忘了,上次是谁把那盆刚开的牡丹给连根减掉的,害我心疼了半天……”
赫连睿一个没忍住扑哧一笑,柳瑶见了道:“睿哥哥也笑我,我又不是故意的……”
赫连睿以为沫儿生气了,忙摆摆手道:“没……我没笑你,我……我……”
这下该轮到柳瑶笑了,“我跟你说着玩的……咯咯咯……”
赫连睿见到沫儿如此调皮大概知道了她的脾性,想来她也不是一个那么爱生气的人,就放下了一大半的心。因见到一家其乐融融的样子遂暖了心肠,一顿饭下来倒是差点没哭出来,只把眼泪含在眼角低头吃饭。也不敢多说话,怕又惹了谁着恼。
柳瑶想到以前的情景,就已经知道了八九分,暗暗苦笑一声伸手打开盒子,即将触碰到盒子的时候赫连睿的手猛然伸了过来挡住了盒子,正在柳瑶疑惑的时候只听他道:“你已经猜到这是什么了对不对?”那你可还记得你当时说过的话?
柳瑶看着赫连睿满脸的期待,那眸子里的光芒似要把自己包围起来,因又想起一件事情来。
还是那晚,吃过晚饭因是八月十五,孙氏早就命人请了一班小戏,天刚黑,院子里四处挂满了粗砂围做的风灯,又点了许多的蜡烛,亮晃晃如白昼一般。
小戏就那样呜呜呀呀的唱将了起来,两个年幼的孩子枯坐着无聊,台上唱的什么是一句也听不懂,沫儿便拉着赫连睿出了园子,一路往小径上行来,边走边说说笑笑。
“喏,给你?”沫儿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裹着的东西递给赫连睿,见他犹豫着不接,便把一把拉过他的手,把东西往他手里一塞道:“给你的你就要,快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
赫连睿慢慢的揭开油纸包,见里面是一块烤的黄橙橙的月饼,不由自主的吞了一口口水,沫儿见了笑道:“快吃吧,就知道你刚才没有吃饱……”
赫连睿拿起月饼放在嘴边,轻轻的咬了一口,还没等咽下,只听沫儿笑道:“你真敢吃啊,快吐掉,我放了老鼠药早里面呢,咯咯咯……”说罢便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赫连睿一惊,连忙将嘴里的月饼吐出来,然后等着眼盯着沫儿看,似乎是生气了。
沫儿知道自己做的过分了,见赫连睿真的生气了,忙开口撒娇道:“睿哥哥,我错了,我不该捉弄你的?”说完见赫连睿将脸扭过一边不理她,就一把夺过赫连睿手中的月饼往嘴里塞,三下五除二便吃了个干净,含糊不清的道:“我都给你道歉了,你不理,那我把它全吃掉,你是不是就不会生气了?”
赫连睿见沫儿真的把有毒的月饼吃了,当即就吓傻了,忙道:“你快吐出来,要不然会没命的,我再也不生你的气了,快点吐出来呀……”一边说一边拿手去拍沫儿的背,眼里当即就氤氲出雾水来,一时间像是到了世界末日一般。
沫儿被赫连睿大力一拍,真个把刚咽进喉咙里的月饼给吐了出来,咳了半天才道:“你不生气了?”
赫连睿见沫儿吐了出来,心下松了一口气,是又气又恼,又拿沫儿没办法,只好道:“不生气了,以后这种玩笑不能再开了,知道吗?”
沫儿见赫连睿一脸凝重的样子,噗嗤一笑,道:“你干嘛那么紧张?我这是跟你开玩笑呢,这就是一块普通的月饼,根本就没有什么老鼠药,我骗你的。”
赫连睿心道:“你骗我,我却当了真,因为我怕丢了这份美好!”
沫儿见赫连睿又不说话,以为他还在生气,便小心翼翼的问道:“睿哥哥你又生沫儿的气了?”
赫连睿心下怅惘,扯了个笑容道:“没有,只是沫儿以后不可以这么调皮了,因为这会让人担心的。”
沫儿道:“那我以后再也不捉弄你了,睿哥哥会担心我吗?”
赫连睿一笑道:“会!”眸子里的肯定让沫儿一震,脱口而出道:“那沫儿长大了就嫁给睿哥哥好不好?就像我外婆与我阿公一样?”
赫连睿认真的凝望着沫儿的眼睛,道:“好,等我长大了就娶沫儿为妻。”
柳瑶想到这里明白赫连睿送自己这个东西的意思了,虽是笑,但眼里已经氤氲出雾水来,“那只是小时候的一句玩笑话罢了,何必当真,其实我早就忘了的!”
赫连睿一把握住柳瑶的手道:“沫儿忘了,我还记得的,也替你记着,你既然这样说就证明你还没有忘。答应我好不好,做我的妻子。”
柳瑶有一瞬间的愣神,透过水雾仿佛看见面前坐着的是南宫离,想到他再也不可能回到自己身边了,他身边现在已经有了另一个人,当即从赫连睿的手中挣脱了手,道:“我爹爹怕是醒了,我去看看他。”
柳瑶没有回答也没有拒绝,只这一句话赫连睿就明白了,看着柳瑶远去的背影,喃喃道:“我知道你还没有忘了他,但我会等,我会把你失落的心找到,只要你待在我身边。”(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十九章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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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至,“日北至,日长之至,日影短至,故约夏至。”又一语曰:“日晷已云极,宵漏至此长。”
转眼间柳瑶已经在宫里呆了将近半年,日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这日赫连睿与柳瑶正在房中谈及天候,忽见一个婢女手里端着一方小盅过来请安,“奴婢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请姑娘安!”
赫连睿见谈话被人打断,脸上有些黯然,心下有些生气,刚准备开口,却被柳瑶抢了先,“你来有什么事吗?莫非是皇后有什么吩咐?”柳瑶认出眼前的婢女是皇后身边的茉莉。
茉莉听问,福了福身,道:“皇后娘娘见这天一日热过一日,恐各位娘娘中了暑气,遂吩咐奴婢们往后每日做了冰梅子给各位娘娘消暑。皇后特意吩咐过每日要送与姑娘一盅。”
柳瑶道:“皇后有心了,替我谢过她,东西搁这吧。”
“是”茉莉上前仔仔细细的把东西放在桌子上退下,刚退到门口便被赫连睿叫住了,只听他道:“怎么这皇后也太偏心了,只给各位妃子不给寡人,去给寡人也盛一盅过来。”
茉莉道:“陛下想喝那自是有的,奴婢这就去为陛下端来。”说完就欲躬身退下,又被柳瑶叫住了,“麻烦沫儿姑娘顺便给我爹爹也送一碗过去,只是冰不要放太多。”
“是!若是没什么吩咐,奴婢下去了。”茉莉说完,赫连睿摆摆手,茉莉见了遂转身退下。
柳瑶见茉莉走开,兀自瞧着,赫连睿道:“你看什么呢?”
柳瑶一笑道:“这茉莉不愧是皇后出来的,说话得体,又长得体态窈窕,倒是个不错的女子。”
赫连睿往茉莉离开的地方瞧去,见茉莉身影转过长廊不见了,只是片刻眼神又转到柳瑶身上,笑道:“是么?我倒没怎么注意过,她再好也没有我家的沫儿漂亮贤惠。”
柳瑶低垂着头,嘴角带着无奈的笑容,她已经习惯了赫连睿的打趣,“你如果急着喝,就先喝这盅吧,茉莉可能要有会子才能来。”
赫连睿道:“我家沫儿就是好,总是先考虑我。”说罢嘻嘻一笑把瓷盅往柳瑶面前一推道:“你先喝吧,我刚才开玩笑的,我不急。”
柳瑶拗他不过,端起瓷盅,看着里面红彤彤的果子趁着清亮亮的糖水,慢慢的饮了一小口,“这味道还真不错,你也尝尝吧。”
赫连睿见柳瑶称赞,馋虫大起,看着柳瑶递过来的瓷盅,忙伸手去接。手刚碰到瓷盅的边缘,便见柳瑶手一抖瓷盅便从柳瑶的手里滑落,“砰”的一声在地上碎成几瓣。赫连睿一惊抬头欲看时,柳瑶身子已经从坐着的椅子上歪到了一边,嘴角流出一丝鲜血来。
“沫儿……”赫连睿变了脸色,大叫一声冲了上去一把将柳瑶倒下去的身子接在怀里,口里焦急道:“沫儿你怎么了?”
柳瑶浑身一会儿似在热油中煎炸,一会儿又似在冰雪中打滚,一冷一热不断在身体中交替,汗水早就阴湿了衣衫,“快……快去通知我爹爹不要喝那碗梅子汤,快去……”
赫连睿见柳瑶如此模样,哪里还听得进去别的话,只是柳瑶再三吩咐,忙冲外面侍立的人吼道:“都站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叫御医,快去通知一声,将那盅梅子汤拦下,再去宗府传旨让宗宏马上进宫,胆敢伤害沫儿,要是让寡人查出来,寡人让你们全都陪葬。”
赫连睿的怒气很快便传遍了后宫,自然是传进了不轨之人的耳朵里,心里愤恨的同时也战战兢兢。不过只要除掉柳瑶这份惶恐又算得了什么?
“快说,沫儿怎么样?”赫连睿看着面前站着的两个御医眸子里要烧出火来,见他们一个个凝眉不语不禁有些恼怒,“张御医,你是寡人身边最得力的御医,寡人相信你,说吧,沫儿中的到底是什么毒,到底该怎么治?”
张御医听问忙道:“看柳姑娘的脉象右手沉微几无脉象,左手浮濡,乃中的断肠草之毒,所以才会腹痛,抽筋,眩晕,言语含糊不清,昏迷……”
赫连睿听张御医说了半天都不是重点,耳里又听柳瑶昏迷中的痛苦声,不由急道:“说重点,怎么治?”
张御医忙道:“当务之急是用用碱水给柳姑娘服下可使其吐出残留毒素,再服一剂药应该可以解毒了。”
赫连睿忙道:“那你还不赶快去。”说完便吩咐人取来碱水为柳瑶服下,此间张御医已经开好了方子,赫连睿拿过来看时见上面写着:“鲜马尾松树梢八条(去叶)全草一把,铺地蜈蚣一两等等……”见没什么问题连忙
让人下去准备自己则看护着柳瑶。
正着急间见身边常服侍的小监来报,赫连睿怕吵着柳瑶,命其上前说话,只听他道:“回陛下,柳先生殁了。”
“什么?”赫连睿大惊,心头如雷阵一般,腾地一下站将起来厉声道:“怎么会殁了?今天早晨不是还好好的?”说道后半句恐柳瑶听见遂放低了声音,心道:“如果沫儿醒了该又伤心了。”
那小监道:“都是奴才们的失职,奴才赶到的时候柳先生已经喝了那盅梅子汤……柳先生不像柳姑娘年轻气盛,本就有病在身,这么一搅腾就殁了。”
赫连睿尚在震惊于慌乱当中,一道焦急的声音传入耳边,“皇上,柳姑娘怎么样了?有没有事?”原来是宗宏接到消息,慌慌张张的赶来。
赫连睿被宗宏的声音惊醒,忙道:“小宗你来的正好,你赶快去给我查,一定要查出这下毒之人是谁?我要让她给柳先生陪葬。”说完从腰间解下一方令牌递给宗宏道:“那拿着我的令牌去,谁敢阻拦,先斩后奏。哪怕这个人是一宫之主。”
赫连睿口里的一宫之主说的当然是皇后,看他语气颇为郑重,眼里锐利的眼光透着丝丝寒气,宗宏知道这是赫连睿气到了极致。见赫连睿并不说柳瑶的情况自己也不好再问,虽然心急如焚但也只好答应着离开,“有他在,你一定会没事的,柳姑娘你一定要坚持住……”想到此处五指突然握紧,眸子里的光芒不输赫连睿半分。望了一眼柳瑶的方向,快速的离开。
宗宏虽然与柳瑶待的时间不长,但也从李全的口中了解到了一些情况,如果柳姑娘醒来知道自己的父亲离开,那该又是一种怎样的痛,到底是谁这么狠心要伤害她,她什么都没有做,本就已经遍体鳞伤,还要在她的伤口上撒一把盐,我宗宏发誓一定不会放过你。
柳瑶昏昏沉沉,感觉腹痛如绞,不知是谁在自己耳边说话,字眼中仿佛提到了自己的父亲,也不辩是何事情,只觉心头惶惶不安,脑子中一片空白,只疼痛是那么的清晰,渐渐地便感觉胸口的气息仿佛被抽空,呼吸变得艰难起来。
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往自己口内不知灌了什么东西,胃里一阵痉挛,然后便不管不顾的吐将起来。直吐得昏天地暗,直到吐无可吐这才作罢,然后便又是一阵晕眩传来,耳边尽是噪杂声,脚步声,伴着几许斥骂,几许彷徨,有求饶的,有说话的,隐约耳内还听到了茶碗破碎的声音,直到过了好久好久一切才平静下来。柳瑶又从新睡去,这一觉直睡得腰背犯酸,四肢发困,脑子浑浑噩噩,这才有了一丝知觉。
睁开眼睛便看到了一旁睡倒在床榻边一脸憔悴的赫连睿,想当初自己掉进冰窟,那个人也就是这么守护自己的,原来睿哥哥对自己的心已经到了如此地步,只是自己却给不了他想要的。
柳瑶不忍心吵醒赫连睿,又口渴的厉害,浑身无力,在榻上躺了半晌才挣扎着起来挪步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
正喝着忽然想到了柳言,不知他怎么样了,心下一慌,眼皮便突突的跳将起来,慌乱的搁下杯子抬脚便往柳言所住的地方跑去。
杯子在桌子上滴溜溜的转了一圈,一个没立稳便掉到了地上“啪”的一声摔成几瓣,茶水溅湿了木质的地板,似开败了的花朵,留下一片褐色的印记。
杯子碎裂的声音惊醒了沉睡的赫连睿,刚睁开眼睛便见一抹衣角消失在门边,心道不好,连忙往榻上望去,那里果然空空如也,瞌睡立马被恐慌代替,随着柳瑶奔出了房门。在柳瑶一脚踏入柳言门槛的时候把她拦了下来。
赫连睿扳过柳瑶的身子,眼神躲闪了几下才凝望着她的双眼,“沫儿,无论发生什么,你的睿哥哥都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相信我好吗?”
柳瑶见赫连睿眼神躲闪的模样又听到他嘴里的这一句话,心里咯噔一下,眼泪当即就流了下来,双腿一软身子便向下滑去,“还是没能留住爹爹吗?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本就不该来这皇宫,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要离我而去,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老天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为什么……”柳瑶哭的已经泣不成声,她的问题谁又能给她一个解释?
赫连睿看着柳瑶失声痛哭心里难受万分,恨不得替她受了这般苦楚,听着她的由喃喃自语变成咆哮再到声嘶力竭然后又变成无声的哭泣,自己的心也如那哭声一般起起落落,纠纠结结,又如大海的波浪,一有风吹便一浪高过一浪,仿若有万千骇浪扑身而过,从里到外湿了个透彻。身子如入了寒雪风霜一般,竟是四肢发凉,心里悲戚。
“赫连睿,你能指挥天下,睿智无双,却为什么连让自己所爱的人快乐的权利都没有?木睿呀木睿,你真是没用……”
赫连睿紧紧把柳瑶拥入怀中,任泪水打湿衣衫,心里惶恐至极,“是我将他们带入这皇宫之中的,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沫儿,你会离开我吗?会原谅我吗?我不求这大好河山,不求能挥斥千裘,不求长生富贵,只求沫儿你不要离开我。”(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十章无情帝王有情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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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一阵紧过一阵的咳嗽声从一座雕梁画栋的建筑里传了出来,期间还带着浓重的喘息声。
房间里的床榻上正斜卧着一位面色发白的老人,穿着大明的黄色暖衣,本来系在腋下的带子已经散开,露出一大片病态的苍白皮肤。一双修长的手指似腊月的枯木,皱褶松松包裹着皮肉。那人咳嗽半日后,脸上竟显出一种病态的红,这恐怕是回光返照的光景。
底下的御医见南宫平这种情形,心下已知他的寿命无多。
这是一种慢性毒药,仅仅一年不到的光景,把一个正当天命之年的中年人,蹉跎成一个迟暮的老者。
房子里此时静的除了那沉闷的喘息声,就剩细细的风,吹动帘幔来带的一丝响动。
“去传太子,寡人有话交代。把……把列为大臣也都请来。”一句话南宫平说的特别漫长,分了几次才说完。
这是要交代后事么?恐怕知道自己已生命无多了吧,看那些御医的脸色就应该明白,只是心中奇怪,一向健硕的身子,怎么说倒下就倒下了,连这个初夏都过不了么?
南宫平说罢,早有太监去请太子南宫离,并文武百官。
此时的南宫离正在书房,听到门外传来的声音,朝身后挥了挥手,一个黑影消失在黑暗中。
“进来!”南宫离挥退黑影,这才传人进来,“父皇叫本王何事?”
那太监双膝跪地,眉头蹙贴着地面,响响的磕了一个头道:“回殿下,陛下有请,有要事相商。若殿下去晚了一步,恐……最后一面了。”
前面的话南宫离没有听清,只将这一句“最后一面”听得清清楚楚。
心里冷笑一声,又有一阵失落,心道:“瑶瑶我替你报了仇,我做到了,可为什么我心里那么难受?”
南宫离明白,那个人毕竟是他的父皇,亲手害死自己的父亲,恐怕一生都不能安心了。
南宫离带着悲痛来到龙榻前,那些文武官员已经先他一步跪在龙榻前。
一眼望着那个面色苍白,身如枯木的人,眼泪差点掉了下来。一时酸甜苦辣,恩怨情仇齐齐涌上心头。
“父皇”真真切切的叫了一声,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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