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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国赋-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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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毓拿过小盅,饮了一小口含在嘴里。

    柳瑶见状,以为又是什么吃的,也饮了一口含在嘴里,心下一震,“这是什么,竟然这么好喝。”想着不由一口咽下,正待要喝第二口,却见竹毓将刚才含在嘴里的东西吐了出来。这才知道这盅里的水是漱口用的,不免有些尴尬。

    青衣小童见两人漱口完毕,不慌不忙的收拾完,然后又默默的退下。

    竹毓这才开口道:“可吃好了?”

    柳瑶道:“现在可以说话了么?”

    竹毓嘴角一扬,被柳瑶的样子逗笑了,道:“当然可以。”

    柳瑶这才拍拍胸脯同时松了一口气,“刚才紧张死我了,生怕做错了什么让他们嘲笑了去。”又道:“不过这里的饭菜确实是好吃。”

    竹毓道:“你第一次来,可能有些不太习惯,以后就会慢慢适应的。”又道:“吃饭的时候不说话不仅是对自己的尊重,也是对天地的敬畏。”

    “食不言寝不语”这些柳瑶还是知道的,想不到在这里竟然将它当成了规矩。真想见见这里的主人是何许人也。

    竹毓领着柳瑶出来,朝羊肠小道尽头的那栋楼阁行去,将到大厅,耳中便传来曼妙的笛声,宛转悠扬,清脆如溪水过石,盘旋纡回,叮咚有音。

    此处应有诗,暂且作得一首《寒衣笛韵》来:

    蓼汀石上三声雨,细声摇羽配寒衣。

    天阙遥闻尘里笛,托腮静听虚阴霁。

    醉里看花花两重,醒来拈笛笛犹袭。

    香冷入席清寒色,相思梦里正寂寂。

    柳瑶只道是南宫离的笛声,竹毓的琴声,是这个世上最好听的,却不想还有人的笛声能胜得过他们。只一点笛声已经让人无忧,何况一首曲子呢。

    来到这里就算什么都不做,只听这一首曲子就已经足够了,也不枉此生。

    “余音绕梁三日”哪里及得上天上宫阙里的霁月仙子听了也醉了复醒来的妙。

    一曲吹罢,柳瑶才道:“这人是谁?由他吹出来的笛声,竟然胜过子毓的琴声呢。”

    竹毓悻然一笑:“这算的上什么?笛声不是他最拿手的,他最会的却也是琴。我的琴技就是师传与他。待会儿你见了他就知道了。”

    正说着,里面传出了一道声音,“竹兄带了美人前来,何不入内一见。”

    柳瑶正奇怪那人是如何得知自己过来的。被这样一位霁月风光的雅人称为“美人”柳瑶心里小小的窃喜了一下。

    竹毓笑着回道:“几年不见,寒衣兄还是后背待人么?”

    那人听了爽朗一笑:“那是多少年的事情了,难为竹兄还记得。”

    柳瑶听的有些莫名其妙,跟着竹毓走进阁楼,以为竹毓要上楼去,不曾想并不是,只是在阁楼里借道然后转向西边角门,走了一箭之地,面前豁然开朗。

    桃花树下,鹊桥石边,正立着一位青衣男子,一头墨发散披在身后,赤着脚踏在草地上,背对着二人。腰间插着一根通体莹白的玉笛,方才他所吹奏的应该就是它了吧。

    好像听见他们的脚步声,那人回过头来,柳瑶先自呆了。

    她搜遍了自己所学的词句,竟找不出一词一句一字来形容面前的男子。只觉的是天上的谪仙下凡,不应是尘世所出。

    他叫寒衣!

    恐怕在他眼里,世人竟都成了泥胎。

    “这位就是竹兄口中的那位女子吧,果然与别个不同。”

    柳瑶听寒衣如此说,双颊飞过一抹红晕,“小女子不才,堪堪配得上子毓。”

    “姑娘谦虚了,我看竹兄才配不上你,不如你跟了我如何?”

    柳瑶一愣,想不到寒衣竟如此大胆不羁,知道他说的是笑话,但也不免尴尬。

    竹毓笑道:“寒衣兄这是要跟我抢女人么?不是我说,恐怕这世上还没有什么女子能入得了寒衣兄的法眼吧。”

    寒衣道:“怎么没有,眼前不就有一个?”

    竹毓道:“寒衣兄说笑了。”

    寒衣道:“好了,不跟你说了。”又道:“这次怎么有空来我这里?”

    竹毓道:“你猜?”

    哈哈哈哈……

    两人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太阳即将下山。

    “你不是想见见我住的地方么?我现在就带你去。”

    柳瑶抬头看了一下天色道:“可是天快黑了,爹爹他们见不到我们会不会着急?”

    竹毓道:“没关系,义父有很多事情要忙,哪里有空担心你。”又道:“等过了今晚,恐怕我们也没有时间像今天这般有闲情逸致了。”

    柳瑶跟竹毓骑在一匹马上,把身子缩进竹毓怀里,听着他有韵律的心跳声。

    “你是什么时候认识寒衣的?”

    竹毓道:“很早就认识了。“

    “那他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住在那种地方?那里除了那些青衣小童就只有他一个人吗?”

    柳瑶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竹毓都不知道先回答哪个?

    “他从来没对我说过,他的身世,我识趣的没有问,不管他的身世如何,到底都是同性中人。”

    柳瑶道:“子毓,难道你就不好奇么?”

    竹毓一笑道:“有什么好奇怪的,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秘密,人家不想说,我们也不好意思问。”

    “若你喜欢,我们便找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建一栋木屋,外面围着篱笆,旁边植几许翠竹,中间铺上鹅卵石。篱笆外面种两排蔷薇,我们春天赏花,夏天纳凉,秋天品菊,冬天卧雪可好?”

    柳瑶见到竹毓的住处,脑中闪过他以前说过的话,眼前可不就是他说的情景么?

    不仅如此,远处高山巍巍,近处河水叮当,已经气,远处山顶却是皑皑白雪。群山围绕,绿竹夹道,四面悬崖峭壁,竟与外界隔离。

    两人穿山而来,山洞的尽头便是这么一处地方。刚见过了寒衣的“世外桃源”又来到了,山外天山。

    “子毓,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柳瑶附身下看,下面云雾缭绕,山石嶙峋,如诗如画。再向上看,峰峦叠翠,高耸入云。

    而自己所在的地方这是一块平坦的地方,而不远处就是一颗活了大概千年的大树,树根如虬龙一般在地上蜿蜒盘旋。

    “我也是无意间发现这里的,等事情一了,我们就在此处安居好不好?”

    竹毓口中的事情当然是指复国。

    竹毓与柳瑶到的时候正直太阳落山,月亮升起,两人就坐在树下,依偎在一起,赏了一夜的月色。(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六十四章守灵

    (全本小说网,。)

    柳瑶正坐在朗庭下发呆,一抬眼便见竹池朝她走过来。

    柳瑶笑道:“是来找你爹爹的么?他不在!”

    可能是哪天自己太过伤心,连竹池看她的眼神都觉得是恐怖的。现在细想怎么可能呢,面前的竹池笑颜如花,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纪,又哪来的那么多坏心肠呢?

    “我不是来找爹爹的,我是来找姐姐的。”竹池一边挽着柳瑶的手臂,一面将头埋在她的身上,“爹爹一点都不好,每次回来都不带池儿出去玩,我讨厌死他了。”又道:“还好他领了一个姐姐回来,要不然池儿就寂寞死了,我可以常来找姐姐说话么?”

    我看着竹池天真可爱的样子,道:“当然可以,左右我也是一个人,人生地不熟,也正想找个人作伴。”

    竹池道:“太好了。姐姐,今天是我们这里一年一度的祭祀花神的日子,街上可热闹了。不如姐姐带池儿出去玩好不好?”

    柳瑶抬头望了一眼天,恰巧一群大雁飞过,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春天了,三四月里,正是百花盛开的季节。

    “正好我一个人待着也烦闷了,就与你出去走走吧。”

    柳瑶跟着竹池出了大门,老远便听见大街上吹奏的乐器声,叮叮当当咚咚统统彤彤,听声音就知道有多热闹了。

    柳瑶来之前竹池一直是住在竹府中,可等柳瑶来了之后,竹池便搬过来与竹节他们住在一起。竹毓由于有许多大事要与竹节商量,也自然是住在城里,跟竹节住在一起。

    竹节本是北宗的宗主,自从国破家亡以后,北宗也随之灭亡,被人一把火烧了个干净。是竹毓这些年一个人将北宗又从新建了起来,仍旧奉竹节为宗主。

    地址就是现在的北安府,竹节的居住之地,不过真正的北宗除了竹毓与竹节以外没有人知道建在哪里?

    柳瑶见惯了天朝各个节日的繁华,但面前的场景还是让她惊诧不已。

    长长的队伍宛如游龙,每个路过的人手里都捧着一束鲜花,各色皆有,红的芍药,粉的百合,蓝的兰,黄的牡丹,应有尽有。

    队伍的中间簇拥着一个硕大的花车,花车前后左右各站着数位手拿鲜花的小童,男女各半。脸上涂鸦似的画了各种粉彩。皆是一脸喜相。

    柳瑶看得乐了,正欣赏着,花车已经到了跟前,柳瑶被后面的人群簇拥着往前挤,不由有些无奈,刚准备拉着竹池转身离开,却不想脚下一绊,身子向后仰倒。

    柳瑶心下已经,这若是摔在地上,立马便会被花车给碾断了腰身,哪里还有活命的机会。

    柳瑶在倒下的瞬间想着竹池也许能拉她一把,方拿眼去寻竹池,却见她一脸微笑的隐在人群后面,冲着她笑。柳瑶已经来不及细想她笑容里是什么意思,身子已经倒了下去。

    柳瑶任命的闭上眼睛,任由花车上的花瓣撒在自己眼前,鼻端传来一股幽香。

    但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腰间一紧,下一刻便被人揽起。

    柳瑶睁开眼睛看去,却是赵诗。

    赵诗揽过柳瑶原地转了一圈,等到花车过去,这才站稳了脚跟。柳瑶还立身未稳,脑中一直回想着竹池刚才的笑容,还有赵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柳姑娘,你没事吧?”赵诗见柳瑶眼神呆滞,以为她受伤了,遂有此一问。

    柳瑶耳边听见赵诗喊她,这才回过神来,忙从赵诗怀里挣脱出来,“我没事,赵公子,你又救了我一次。”柳瑶说着眼睛四下搜寻着竹池的身影。

    只是遍寻不着。

    “柳姑娘在看什么?”对于柳瑶的感谢,赵诗只是淡淡一笑。

    柳瑶收回目光,勉强扯了个笑容道:“没什么?跟一位朋友走散了,想必她已经先回去了吧。”又道:“赵公子怎么会在这里?你也是来凑热闹的么?”

    赵诗听问先是苦笑一声,敛了眼帘,然后才道:“奶奶去世了,我到城里就是为了给奶奶办理后事的。不曾想今天是祭祀花神的日子,一路挤过来。正巧看见你跌倒便赶了过来。若不是你那一声惊呼,我还不知你也在这里。”又道:“这里人多,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再聊吧。”

    柳瑶还沉浸在奶奶去世的消息中,正悲痛着,也不辩是哪里,跟着赵诗身后来到一处茶楼。

    “你”赵诗开口,犹豫了一下,“你这段时间过的还好么?”

    柳瑶握着手里的茶杯,也不觉得烫手,开口道:“我很好。”因想起什么来又道:“奶奶她是么时候去的?”

    赵诗道:“三天前去的,走的时候还念叨着你的名字。”

    柳瑶哭道:“我想回去看看她。”

    赵诗听柳瑶如此说,点头应允,雇了一辆马车,便往回赶。路上柳瑶一直没有开口说话,赵诗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此两人一路无话。

    话说这边竹池趁柳瑶不注意,脚下使了个绊,眼看柳瑶跌倒,才不慌不忙的转身离开。

    回到北安府的时候,恰逢竹毓也回来,因不见了柳瑶,看见竹池从外面进来便问:“池儿,可看见你风姐姐了?”

    竹池见竹毓考口便提柳瑶,心里难免不快,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收敛了见到竹毓时嘴角边弯起的笑容,然后又佯装哭道:“方才姐姐拉着我去看花神,谁知道街上人太多,我便与姐姐走散了。我以为姐姐已经先回来了,我也就回来了。”又问:“都这么晚了,姐姐还没有回来么?莫不是迷路了?”又接着道:“都是池儿不好,姐姐人生地不熟的,我应该跟紧姐姐才是。姐姐道现在还没回来,莫不是出什么事了?”

    竹毓听竹池越说心越乱,因见竹池哭的梨花带雨也不好责备她,太头看了一眼天色,已经过了晌午十分。心里也不免开始着急起来。

    “我去街上找找,池儿就待在家里吧,想你姐姐吉人自有天相,应该不会有事的。”

    竹毓心道:“怡儿刚来此地应该没有多少人会认识她,更谈不上与人结怨,但愿如竹池所说,是迷路了。”

    竹池见竹毓抬脚便走,立马考口道:“姐姐是我弄丢的,就让池儿陪爹爹一起去找吧。”

    竹毓素来知道竹池一向爱粘人,只好道:“好,不过若是天黑之前没有找到,池儿一定得回来。”

    竹池以为竹毓这是在关心她,不由心下欣慰起来,脸上也不由露出一个微笑。

    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会因为对方不经意的一句话,一个眼神,一个细小的动作而开心不已。

    哪怕对方是无意的,自己也当他是在意的。

    这边赵诗驾车,带着柳瑶将到傍晚时分才赶到住处。

    柳瑶下了车,入眼便是满眼的白,白色的绸布刺痛了柳瑶的眼睛。

    她没有机会替柳吉披麻戴孝,没有机会替爹爹摆设灵堂,没有机会去祭奠大哥,也没有机会去跟安琪道别,她错过了那么多,却在这异国他乡一应全了。

    柳瑶提起裙摆,微垂着头,一步一步的拾级而上。

    前面棺材里躺着的就是自己刚认的奶奶么?她那么安静的睡在那里,到死也没有完成愿望。

    柳瑶走到灵堂,缓缓屈膝跪下,双手交叠,盈盈拜倒。

    “奶奶,你没有完成的愿望,孙女会替你完成的,你放心的去吧。孙女替你看着赵诗成家立业,子孙满堂。”

    柳瑶心心念罢,赵诗已经安排好马车走了进来,从左右手里接过孝服,自己穿一件,递给柳瑶一件。

    柳瑶默默接过,然后披在身上,仍旧跪在灵堂。

    赵诗见了,跪在旁边。过了一会儿,赵诗开口道:“柳姑娘请节哀!你能来给奶奶磕个头,奶奶泉下有知也会很欣慰的。”又道:“天色已晚,我送你回去吧。”

    柳瑶道:“我哪也不去,你就让我给奶奶守夜吧。”

    赵诗道:“你今天收了惊吓,想必也累了,若是再这里跪上一夜,身子恐怕受不住。你的孝心想必奶奶已经感受到了,还是算了吧。”

    柳瑶好像没有听见赵诗说话,自顾自道:“你知道吗?曾经我也有一个幸福的家,有爷爷,有爹爹,还有哥哥,他们都很疼我。可是因为我的任性,最后他们全都离开了我。我连为他们尽孝心为他们守灵的机会都没有。他们一生光明磊落,是我害的他们晚年凄苦,含冤受屈,不得善终……”

    赵诗想不到面前的女子年龄不大却经历了常人所有的苦难,心里不觉又疼惜了三分。

    又听柳瑶说道:“那时候的我野的不成性子,从来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只一味地我行我素,想什么便做什么……”柳瑶说道这里嗤笑一声,然后又接着道:“我现在已经长大了,虽说还年轻,但已经老了。又是后人长大不需要那么漫长,一瞬间就已经足够一个人成熟了。”又道:“子欲养而亲不待。赵公子你能会我现在的心情么?我说这些不求别的,就是希望能在奶奶面前尽孝。还希望赵公子不要阻拦我。”

    话柳瑶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赵诗还能说什么呢?

    太阳洒下最后一抹余辉,留下半边霞彩隐在云层里,渐渐的带走了所有的光明,为大地披上了一层黑纱。

    看热闹的人们都已经渐渐的散去,烟囱里冒出了袅袅炊烟,门口的灯笼依次亮了起来。该是休息的时刻,夜幕下那一袭白色的身影仍旧不愿离去。

    “爹爹我们回去吧,也许姐姐已经回去了也说不定?”

    竹毓手心里握着一枚心形玉佩,暗红色的玉佩表面布满了一道道的花纹。他曾见过柳瑶带着它,就在刚才竹毓在一个角落里拾到它。

    她又不见了,如往常一样!

    “池儿先回去吧,爹爹再去找找。”

    竹毓知道柳瑶肯定没有回去,若是她回去了,见他不在,她也肯定会出来找的。可是他并没有在街上看见她,那么多的街道他都找遍了。

    竹毓多希望在下一个转角会遇见柳瑶,她就那样站在街中间冲着他笑,然后挽着他的手回家。

    可他失望了,几乎所有的大街小巷竹毓都找遍了。

    竹池的固执,竹毓的无奈,最终还是将她送回了家,然后自己又悄悄的出来。

    “我想让你替我算一卦!”竹毓开口。

    “我知道你要算什么?我只有三个字奉告‘等着吧’”寒衣公子说罢,嘴角一勾,举起面前的夜光杯对竹毓道:“若是你的心静不下来,不如陪我喝一杯,然后听我弹一首曲子如何?”

    竹毓想来知道寒衣公子卦象的准确性,既然他说让等着,那自己便等等看吧。

    这世上还没有一件事是他料不到的。(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六十五章争论

    (全本小说网,。)

    竹毓饮了一杯酒听着寒衣公子的曲子不知不觉便睡着了,直到第二天清晨才醒来。

    “似花非花梦牵饶,似雾非雾一日开;有情无情非草木,缘去缘来寂灭生。”

    竹毓醒来的时候耳中就听寒衣公子嘴里自言自语的说着这些话,一时也没有细想,只当是他念着玩。

    “我睡了多久了?”竹毓不待寒衣公子回答,自己就先苦笑一声,“原来天都已经亮了。”

    竹毓说着因想起昨日的话来,开口又道:“时间到了么?”

    寒衣公子悻然一笑,“到了。”又道:“回吧。”

    竹毓听了拱手道别,刚走到北安府便远远见一辆马车行了过来。

    竹毓驻足观看,马车到了门口便停了下来,柳瑶从里面探出头来。

    竹毓见了喜形于色,忙走过去扶着柳瑶下车,“可还好么?”

    柳瑶探出头的时候就见到了竹毓,以为他等了自己一夜,“我没事,子毓,我们回去吧。我累了,想歇歇。”

    竹毓没有问,柳瑶也没有说。

    “既然累了,那我背你回去吧。”竹毓说着再柳瑶面前蹲下身子。

    柳瑶见了,什么也不说,趴在竹毓的背上,眯着眼睛。

    “子毓累么?”快要到门口的时候,柳瑶开口问。

    她问的是:“你等了一夜,累不累?”又想起竹毓以前说过的话:“怡儿,你走路的时候脚会痛么?为了找到你,我走遍了千山万水,但我的脚不痛。”

    竹毓答:“我不累。”

    他以为她问的是背着她累不累。他怎么会累呢?为了她做的所有事情,他都不会嫌累。

    柳瑶不再说话,意识渐渐地沉入梦想,不知不觉趴在竹毓的背上睡着了。

    柳瑶没有说她这一夜去了什么地方,他便也没有问。

    只是知道柳瑶现在累了,他要背着她,不让她再走一步路,他怕她的脚会痛。

    竹毓听到背上传来柳瑶有韵律的呼吸声,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她回来了,她还在,这就足够了。

    柳瑶这一睡便到了傍晚,竹毓一天里重要挤出一点时间来看柳瑶几回,来回奔波的辛苦只要看到那张笑脸一切都是值得的。

    “子毓在忙什么?”

    她问着,他笑着。

    两个人对望已经有一会了,倒是柳瑶先忍不住开口。

    因为她看见了竹毓眉宇间的风尘,洁白的衣衫上也染上了一些尘埃,眸子里有着一丝心疼。

    “没什么?我很好。”

    柳瑶微微一笑:“让我帮你好么?”

    “好”竹毓答道,他并没有拒绝,“今天已经晚了,等明天吧。”

    柳瑶点点头,竹毓已经为她准备好了饭食,柳瑶不紧不慢的吃着,偶尔也会把食物放在竹毓嘴边,看着他吃下,她便开心的笑着。

    竹池过来的时候,柳瑶还没有吃晚饭。

    “对不起姐姐,我不是故意的。”竹池说着话,低垂的眼帘里已经氤氲出了雾水,那模样看着便让人心疼。

    实际上她并不是要哭,只是柳瑶与竹毓相视而笑的场面刺痛了她的眼睛,忍不住妒忌的哭了。心里的痛谁也不明白。

    柳瑶笑笑,“没关系,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不用再说对不起三个字。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怪你的。”

    一家人么?

    呵!

    我与爹爹才是一家人,你只不过是个外来者。

    竹池从来没有见过竹毓对谁那么上心过,她虽是他的‘女儿’但他也从来没有发自心底的对她笑过。每次竹毓望着她的眼睛的时候,竹池心里明白,他只不过是在透过她的眼睛看另一个人。

    若是真心爱一个人,两人对望的视线是会重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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