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夫君是条龙-第13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每日都抱着她睡,但日日都无眠至天明,他想要她,却又舍不得吵她。她清澈得像甘泉,她甜蜜得似美酒,芬芳馥郁,娇艳撩人,让他捧在手心里,舍不得品尝,更舍不得放下。
璟华吻着她,尽量控制着自己心跳的节奏。他最近被那个地方折磨得精疲力尽,但今天当它再度狂躁猛跳起来的时候,他却觉得全身都充满了力量。
他轻轻地动手,小心解开她的衣服,像在剥一颗冒出头的鲜嫩的小笋,他不敢多用一分力气,仿佛一用力就会把她折断一般。
然而显然他想得多了,阿沫是个性急的姑娘,她在璟华解她衣服的同时,并没有光等着,而是主动也去解了他的,认真道:“我们一起脱,这样好快点。”
璟华的脸皮厚不过她,浅浅晕了层粉色,令那苍白的面颊顿时好看上许多,低声道:“如此甚好。”
他贴了上来,向来清凉如玉的身子已经变得火热,丹田下喷薄出的炙热令他仿佛又回到被火行灵力炙烤的日子,他被这热浪蒸腾得口干舌燥,意乱情迷,头脑昏钝而冲动,他急急地要在她身体里获得沁凉温柔的抚慰。
进入的一刹那,他听到她低低地呻吟了一声,闭着眼,咬着唇,轻轻颤抖。她终是怕羞的,璟华想,方才还满嘴大话的人儿,现在连睁眼看他都不敢。
她真的不敢,任君采撷般的一动都不敢动。她只知道要抱着他,用尽了吃奶的力气。她像是迷路的小猫,看到来接自己的主人后便紧紧拽住,再也不肯松手。
她闭着眼,鼻尖上还有一滴晶莹的小汗,长发铺洒在绣枕上,柔软芬芳。
璟华忘情地紧拥着她,带着她一次次飞升入九霄天外。他尽量温柔,因为知道她有些害怕。每次都害怕,却又喜欢。这就像是一场甜蜜而刺激的冒险之旅,伴在身边的是她最爱的璟华。
她战战兢兢地享受着,直到最后他要抽身离去,她才嘤嘤地无赖道:“呜呜,不许走璟华不许走。”
全本欢迎您! t1706231537
(三十八)刺青
璟华温柔吻她,又抱了她很久,她兀自在怀里撒娇,呜呜地假哭。
“好啦,沫沫乖。”他抚摸着她,恋恋不舍嗅她头发里的香气。
“呜呜,璟华璟华欺负我”她轻轻咬他手指,身子柔软无骨,嘤咛妩媚。
璟华失笑,她每次都这样,可爱得叫他不知如何是好。
“沫沫,可喜欢我这样欺负你?”他轻笑着,在她耳畔低语。
“唔喜欢。”她答着,低头,又孜孜不倦往他怀里拱。
璟华笑,在她雪白的脖颈上轻柔一啄,道,“渴不渴?我去拿水给你喝。”
她微微点头,他起身,她却仍拽着他,撅着小嘴不肯放手。
璟华轻轻笑,俯下身子又再补她一个吻,拉过云丝锦被盖住她娇小动人的身子,这才站起身来。
阿沫欢喜极了。
她躲在被中,小人得志般,捂着嘴偷偷笑起来。
啊,她的璟华,她的璟华!真是好喜欢和他在一起啊!
璟华先倒了一杯,递给她,道:“喝吧,没有很烫。”
她接过喝了,没有很烫,但也不凉。他很注意她,从不肯让她喝冰凉的东西,看她微微冒汗,这才倒了一杯微温的给她。
她一口喝干了,璟华这才又去给自己倒水。
窗外风起,将他的睡袍掀起了一角。
阿沫突然脸色一白,望着他的背影道:“璟华,你过来。”
“怎么了,是还要喝么?”璟华仍恍然未觉。
“不是,你你过来让我看!”
阿沫的声音透着紧张,她等不及他来,已经从床上一下跳起来,赤着脚走到他身后,一把撩开他披着的天丝轻质睡袍!
“你的胤龙翼!为什么变浅了?”她抖着手,颤声道。
阿沫不仅声音在发抖,拽着他衣服的手也在抖,赤脚站在汉白玉地砖的寝殿里,一股子冰凉从脚心直透到心底!
方才的嬉笑早已抛到了九霄天外!她不死心,又将他的睡袍整个儿扯下来,去看他铺满了胤龙翼图案的后背!
他的背脊一直堪称完美,肌肉喷薄,全无赘肉,每一根线条都蜿蜒流畅,既不夸张,又暗藏着举世无双的雄美力量。
之前他身上还有疮疤累累,胤龙翼加身后连那些丑陋的伤疤都不见了,肌肤光洁强硬,包容着底下呼之欲出的肌肉,如最澎湃的海,包容着最雄伟的山。
平时,那对胤龙翼的翅膀,就如刺青般覆盖着他整个后背,从后颈直到腰际,宛若一副浑然天成的工笔画作,以他的龙脊为纸,栩栩如生,泼墨纸上。
那胤龙翼浓墨重彩,笔法细腻精美,铁钩银划,深刻入骨,不仅替代贞鳞,堵住了他向外流泻的灵力,更为他加持了无上神力,令原本灵力枯竭,奄奄一息的他生生捡回一条命来。
可如今,那精致完美的胤龙翼,蓦然间浅了许多!
就像好不容易研磨好的精酣浓墨,却被人不小心渗进了清水,那墨立刻便变得浅了,浮于表面,苍白无力。
阿沫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从头到尾的昏钝。她只觉得像是一万个人走在路上,而自己是唯一被雷劈中的那个倒霉鬼,脑袋一阵发懵,然后便是手足发冷。
“为什么会这样?才不过半年,为什么突然变得浅了?”她喃喃道。
她一下下地抚摸着他的背脊,甚至故意用力,想令那花纹重新变深起来,但除了璟华皮肤被弄得发红外,那花纹依旧淡淡恹恹。她又嫌是不是房里光线太暗,施了法术点了所有的烛火,却依旧徒劳。
“璟华,怎么回事?”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不要再去想过去那些可怕的日子,那些他命在顷刻,每一天都当做最后一天在过的可怕日子。
璟华照旧喝着茶,连手里的动作都没有停顿,语声平平道:“什么变浅了?沫沫你在说什么?”
“胤龙翼啊!你背上的胤龙翼,变浅了!璟华,怎么回事!”阿沫大声道,急得都快发疯,声音拔高到有些变调。
璟华笑了笑,重新捡起自己的睡袍穿上,漫不经心道:“不就是那个图案浅了些而已吗?我当什么事,大喊大叫的,吓死人!”
“那不是普通的刺青啊,璟华,那个是胤龙翼!”
“哦,我晓得,前两个月就有些了。”他回答得极其自然,毫无破绽,“我觉得可能是胤龙翼的神力和我融合了吧,所以刺青就不那么明显了。”
“融合了?”阿沫又懵了,不可置信道:“颜色变浅是因为神力和你融合了?难道不是因为”
璟华呵呵笑道:“因为什么?你以为是我的身体又出问题了?还是灵力又流失了?”
“我”阿沫无言以对。
“傻沫沫,”璟华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子,又把她抱回床上,拿被子替她盖严实,柔声道:“你放心,我现在好得很,再也不会像从前那样。虽然那个刺青的颜色可能浅了一些,但我并没有感到任何不舒服啊。你若不信我的话,反正下个月沅姐姐就会来,到时候让她再彻底检查一下,总行了吧。”
“璟华,我总是怕”阿沫紧紧拉住他,眼圈红红,嗫嚅道。
方才真是吓坏了她,以为是他旧病复发的征兆,又或者预示着胤龙翼正逐渐失去神力。那种感觉就像一只黑手,一下子又把她拉回到从前那暗无天日的深渊,冰冷的潮水一下涌将上来,将她吞没,令她窒息。
“璟华,我再也不要你生病了!”她搂着他的脖子哭起来,“我好怕,我再也不要璟华生病!”
“不会,不会!”璟华轻轻拍她肩膀。
她在自己的怀里微微颤抖,像一只被雨水淋湿翅膀的小蝶,凄楚柔弱,和平时判若两人。
璟华心头一酸,他知道这个快乐而坚强的女孩子,她像太阳一样,执着地发着温暖而明亮的光,她有勇气击败世间所有的痛苦,她亦能轻而易举化解一切哀恸和悲伤,但她有唯一的致命伤那便是自己。
“沫沫别怕,我不会再生病了,永远都不会。”他将她抱在怀里,不停亲吻,又反反复复保证。
“再不会像从前那样!为了沫沫,我也不会!”
也许是赤脚受了凉,到天明的时候,阿沫有些发烧。
璟华俊眉紧锁,立刻传了药师替她诊治,告知只是轻微的受凉,喝几副药发发汗就好。
他仍是不放心,亲自煎药,又亲自哄她喝下。两天两夜,寸步不离。
她软软的,身上没有力气,头又昏昏沉沉,难受至极,抱着他哇哇乱叫。
“沫沫,你不舒服就睡一会儿,一直这么叫,一会儿嗓子都要痛了。”璟华好言哄道。
“我现在就已经很痛了,璟华你看看我喉咙上是不是有个洞?不然怎么这么痛!”她脾气很大,力气也大,完全不像人家病中的姑娘那种柔弱无力。
“没有啦,没有洞。”他无奈道:“生病了是这样的,沫沫乖,再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不要,我一直在睡觉。”
“可你没睡着啊?”
“不管!躺在床上就算睡觉了!”她又开始不讲道理。
好吧,他投降。
人生第一至理名言,千万不要和沫沫讲道理。
因为她就是道理。
你怎么讲,她都是道理。
璟华拿她没法,最后只好自己也脱了衣衫,陪她一起躺下,阿沫这才停止了吵闹。
她本来就发着低烧,闹了一阵也确实累了,声音有些不同以往的酥哑,眸中水汽氤氲,软弱慵懒,竟是别样迷人。
“璟华。”
“嗯?是难受么?”
“唔,”她轻轻摇头,“你以前生病,也都一直这么难受么?”
璟华莞尔,轻轻吻着她的额头,“好好的,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我从小都没有生过病啊,现在才知道生病这么难受,所以我想璟华以前,一定比我难受一千倍,一万倍,可是却一声都没有吭,不像我叫得厉害。”
璟华笑道:“你是女孩子啊,娇气些是应该的。”
“璟华,那个胤龙翼,真的没关系吗?”
“没关系的,你别多想。”
“璟华不骗我的话,我就告诉你个好消息。”
“哦,你有了?”璟华望着她,似笑非笑道。
“正经点啊!”阿沫瞪他一眼,“我去跟迦南栩说了,让他请迦南枫叶撤销那个诉状,他答应了。”
璟华沉吟半晌,却没说话。
“怎么啦,璟华不高兴吗?是不是我这样做不对?”阿沫有些忐忑。
“没有,没有不对。”璟华笑了笑,淡淡道:“我只是有些意外,沫沫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么做?”
“我想为陛下分忧啊!”阿沫微微有些得意道,“快要公审了,我看你总是愁眉不展的样子,回来得也越来越晚。”
她将自己往璟华身上又再靠了靠,叹道:“我天天给蒄瑶送饭,觉得她其实也挺可怜的。她怀着宝宝,明明应该是最开心幸福的时候,却给关了起来,连琛华的面都见不着,天天见着我,就跟我打听琛华的情况,想知道他好不好。”
璟华并没有马上接口,他的喉咙口有些发紧,费了些力气,才勉强吐出来下面的字句,“差不多,我每次去看琛华,他也总是问我蒄瑶怎样,宝宝怎样。”
阿沫道:“蒄瑶大概也是知道自己将来有可能照顾不到这个孩子吧,所以现在白天黑夜的拼命给宝宝赶做衣服,从刚出生,一直做到会说话。”
她望了望璟华有些发白的脸色,低头闷闷道:“璟华,我想,如果真的救不了他们,我们一定要好好待他们的宝宝,就像就像我们亲生的一样。”
空气变得凝重,良久的沉默后,璟华缓缓道:“琛华的孩子,本来就是叫我伯伯,我们带大他,是应该的。”
阿沫点了点头,轻轻叹道:“璟华你人这么好,我知道你会跟我想到一起去。但如果能有自己父母在身边,自然是最好。所以我想,如果让迦南栩的爷爷撤销对琛华他们的诉状,会不会就为他们减轻些罪行?
哪怕是要受重刑,又或者是要一直关在牢里,但只要能活着,就总算有个盼头。
终有一天,等他们两个赎清了身上的罪业,等我们也将孩子平安养大,璟华,他们就能有全家团聚的一天。”
全本欢迎您! t1706231537
(三十九)玩具
自从上次的虐囚事件被发现后,琛华的待遇便明显提升了很多。狱卒自然极会看颜色,知道这个三殿下虽指日就要上诛仙台的,但没上之前,依旧是不可得罪的三殿下,嘱人给他每天打扫牢房,每天更换囚服,一日三餐更不敢怠慢。
这些固然不是因为他发了善心,而是做给天帝看的。
璟华几乎每天都会去天牢。
为琛华施了以灵换灵**,令他自己元气大伤,但仍是每天都撑着去,他要确保那个法术确实成功了,而没有什么其它反噬。
至少目前看来,都很好。
一开始琛华还有些嗜睡,等三五天过后,便逐渐好转起来,那些邪恶的功法已经彻底散去,再不会突然蹿出来啃噬他的三魂七魄。他现在的身体里,充满了璟华深澈醇厚的灵力,善良温暖,慷慨慈悲。
璟华很欣慰。
尽管他自胤龙翼得来的灵力如今只剩下了一半,甚至连背后的刺青都明显地黯淡下去,但看着三弟的胃口慢慢恢复,能吃下些正常的饭菜,也看着他的眸子渐渐由红转黑,他还是极满意的。
他唯一只是自责,为什么没有早些发现琛华的状况,在他血瘾还不严重的时候,就帮助他戒掉,这样就不至于酿成后面的惨祸,又或者在他堕魔之前,就好好地关心他,不致令他走上歧途。
浪子回头,不知还来不来得及。
另外,他偶尔还会盘算下,下个月大哥和沅姐姐回来,到时候自己又该想个什么办法蒙混过关。
可今天,当璟华走进天牢的时候,突然一枚袖箭朝自己飞来!
璟华微微闪身,用两指稳稳夹住。
“二哥,没伤着你吧!”琛华急忙道。
那枚袖箭又短又竹子做的,根本伤不了人。
璟华摇摇头,好奇道:“这是什么?”
琛华笑了笑,将手中发射袖箭的机括递给他看,“我在这里闲着无聊,就问青澜讨了些材料,做了些小玩意儿。”
璟华望了望,拥挤的天牢中,现在堆了不少东西,一些竹子和木头的生胚,还有各种刻刀、锯刨、磨砂的工具。
琛华兴致很好,拉着璟华道:“我昨晚兴起,做了一宿都没合眼,二哥你看看!”
天牢里连桌凳都没有,不过在地上垒了些砖,又铺上草垫和褥子,做成一个可供人休息的床。
琛华就在这唯一的床上,摆了许多东西。
有三五支竹蜻蜓,一把木头的弹弓,六枚陀螺,零零散散几个不同样式的九连环、鲁班锁甚至,还有一只没有上色的纸鸢。
琛华有点孩子般的得意,拿了一个竹蜻蜓,献宝似的捧给璟华,“二哥觉得怎样?手艺还成吧?”
那个竹蜻蜓有一对小小的竹桨,被琛华用砂纸磨得极光滑,没有一丝毛刺,那根竹签的底部也用丝绸包了起来,小心地隐去了那端尖锐。
璟华怔怔地端详,喉咙有些发紧,“这是你做的玩具么?”
琛华似有些不好意思,垂了头,复又抬起,嘴角微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低声道:“是啊,做给我呵呵,做给我儿子的。”
心口隐隐有些作痛,璟华勉强笑了笑,轻声赞道:“做得很好。琛华,想不到你的手也这么巧。”
琛华害羞似的笑笑,“其实我从小就喜欢做这些,只不过一直都没有机会。现在想起来,从前那些岁月倒真是蹉跎了,如果好好的,倒说不定能司个匠神之类的。”
璟华默然。
胸口的疼痛密集起来,不算极其激烈,但就像一把钝刀子一点点地挫着他的心,撕开了这些日来刚结的痂。
琛华并未察觉出璟华的异样,仍饶有兴味地向他展示着自己的作品,一个个介绍过来。
“二哥,你看这个纸鸢,还是你小时候教过我做的呢,我都没有忘记。只是我丹青不如你,所以就用了张白宣,二哥替我画点什么吧?你说小孩子会喜欢什么?锦鲤还是大鹏?”
“二哥,你看看这个鲁班锁,给小孩子会不会太难了些?你说多大的孩子能玩这个呢?五百岁还是六百岁?我记得你好像四百岁不到就已经能解开所有的鲁班锁了。唉,不过你自不同,我们九重天上有几个能有你这般聪明的。”
“还有这个,二哥,我给他做了把小木剑。”琛华递了到璟华面前,“二哥剑法那么好,三界内都无敌手,以后我也不担心我孩子的武功。二哥,你说让他几岁学武的好?五百岁吗?五百岁的孩子用这样的小木剑,尺寸还行吗?会不会太小?”
未等璟华回答,琛华又自言自语道:“感觉还是小了些,要不今晚再重做一把好了。”
“二哥”
璟华紧咬着唇,袍袖中的手又不自禁地攥紧。
不知道是不是眼睛又出了问题,琛华越是滔滔不绝,他的眼前就一阵阵发黑,胸口早先的隐痛变得密密麻麻,无孔不入,那些可爱的玩具,一件件仿佛夹枪带棒,铺天盖地压将下来,令他他无法喘息,亦无处逃避。
“二哥,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吗?”琛华见他脸色发白,担心道。
“没有,我呵呵,我只是看到了这些,想起小时候的事。”璟华强笑了笑,“真快,我一直觉得三弟你还没长大,没想到竟是我们三兄弟中最早一个当爹的。”
“快吧?呵呵,我也没想到。”琛华温和地笑。
他仍是一头白发,除去了魔功,只是令他眸色恢复了而已,这头白发却是变不回来了。
但这样的琛华,却多了一种从未有过的东西。
平和,安详,知足,沧桑。
他就像是一夜间洗褪了千年的繁华,曾经的春雨沾衣,轻薄少年都已被遗忘。他幡然悔悟,慨然赴死,愿以这一死来洗清自己满身罪业,更愿以这一死来**儿平安一世,喜乐无忧。
“说真的,我一开始对蒄瑶并不是真的。二哥你知道我的,我总说人不风流枉少年,我也从没有对任何女人认真过。”
琛华淡淡地笑,眸光平静温和,像是在说一段很久之前的回忆。
“蒄瑶也是,她心里一直都只有你,到现在仍是。”琛华笑了笑,自嘲道,仿佛这件事已不再让他耿耿于怀,生命临到最后,便什么都看透了。
“但我仍是喜欢了她,真的就喜欢上了。这大概是我从前辜负了那么多女子的报应,最后让我爱上一个并不爱我的人,还那么死心塌地。”
“三弟”璟华开口,却发觉接下去的话,根本无言以对。
“呵呵,没什么的,现在这些爱不爱的都已经不重要了。”
琛华笑笑,释然道:“二哥,我和蒄瑶恶贯满盈,死不足惜,我现在只希望她能平安地把孩子生下来,长大了能像你这样,做个堂堂正正的人,修为差一点也不要紧,但一定要学好,千万别再像我这样。”
“三弟,先别说这样的话,二哥在替你想办法。”璟华语声低涩,如鲠在喉,“未必就没有办法。”
琛华温柔地望着床上那些可爱的小玩具,并没有留意到璟华已经痛到发白的脸色和额际的细微冷汗,兀自言自语道:“其实有兄弟挺好的,我这些天在想,就好比我们三个。
虽然大哥很早就不和我们在一起,你也喜静不喜闹,真正在外面疯的,其实就我一个,但不管怎么说,也是有兄弟的了。”
他走到床边,拿起一根小竹马道:“若我们生在平常人的家里,哥哥穿完的衣服给弟弟穿,或者弟弟被人欺负了,哥哥出去帮着打架呵呵,二哥,你说如果我们在那样的家庭长大,会不会也很好?”
璟华沉默。
三弟的话,让他一句都答不上来。
今天琛华一反常态,喋喋不休着家长里短,那些话啰里啰嗦,一点都不像他三殿下飞扬跋扈的风格。可是那些话又偏偏是他说出来的,带着最后的温暖和迟暮的忏悔。
其实琛华本来就是那样子的。
璟华想,他印象里的三弟真的就是这样子的。他热情、鲁莽、真诚,轻佻,对别人毫无恶意,对自己毫无责任。
他就该不用担负任何压力,轻轻松松地长大,等过个几年,娶个门当户对的妻子,收收心,生下三个儿子四个女儿。
他也许会仍旧在外面余情未了,家里吵得鸡犬不宁,他也许还时常会要哥哥嫂嫂们去替他调解,立下保证再不出去鬼混等等
他应该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过,等到胡子一把,然后寿终正寝。
他不该像现在这样,经历那些残忍可怕的东西。
堕魔,嗜血,然后假装长大了一样,笑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