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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是条龙-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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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去!

    她的动作迅捷无比,几乎看不清是什么时候手里便多了一根银针出来。可她快,璟华更快,轻轻巧巧地便避了开去,同时反手拗住了她的手腕。

    “婆婆,得罪了。”他道,轻轻放开。

    他分寸掌握得极好,既制止了她,却没有丝毫弄痛她。妙沅怒道:“你,你总是这样自作聪明!”

    他淡淡道:“璟华不敢。婆婆为了留下璟华这条命,不遗余力,璟华感激不尽。只是为人臣子,有些事不得不为。还请婆婆见谅。”

    “好,你想怎样就怎样好了,谁稀罕来管你!”她恨恨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丢给他,“希望你还有命撑得到回来找我!阿沫对你情深义重,你若敢负了她,哼……”

    “沫沫这里,我自会同她……告别。”他抬起头,绝世的容颜上,笑容终见凄然。

    “璟华,你到底在外面弄什么呀?怎么还不睡?”阿沫一觉醒来,发现身边还是空空的,璟华竟还没进屋。

    今天晚餐后,他就神秘兮兮地在屋子外面,搞了一晚上,既不准她出来,也迟迟不进来。

    她揉了揉惺忪睡眼,刚推开门,璟华就已经拦在门口,笑道:“沫沫你好心急,我还没画完,你现在出来不就没有惊喜了吗?”

    “璟华你在……画画?”她已经是又惊又喜。

    璟华微微一笑,指着外面几幢被她涂鸦后的,在暗夜中仍熠熠生辉的石屋,“沫沫如此热衷丹青,我自然也不能落后,这才所谓鸾凤和鸣啊。”

    “璟华,”她明显是被他的温柔心思打动,心疼道:“那你也别太晚了。你才刚好,不能太过劳累。”

    “嗯,我会的。”他将她送回床上,替她掖好被子,“明早起来,就给你个惊喜,好不好?”

    他坐在床边,任由她紧紧拽着自己的手不放开。她睡着了,不知梦见了什么,连睡梦中都在笑,无比高兴的样子。他光看着她,也忍不住唇角上扬,呵呵,她确实就是这样的,不论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都是那么神采奕奕。她就像一抹明媚的阳光,照亮了自己原本黯淡的、死气沉沉的生命。

    她说的没错,之前自己总是一本正经的,一天中没几次是笑的时候。但自和她在一起后,连自己都慢慢变了,变得爱笑,也爱开玩笑。甚至明知是无法兑现的诺言,也忍不住会去奢望。

    他说要背着她在四圣境跑上九十九圈,教三十六重天的各路仙家,人尽皆知他要娶她;

    他说要将毕生绝学倾囊相授,好让她在靖天神兵会上拔得头筹,比她哥哥青澜更受人拥戴;

    他说要带她携手江湖,遨游四方,行传世之义举,救万民于水火,做一对心系天下、快意潇洒的侠侣佳偶……

    做不到有什么关系?就算想想也是好的。

    他站起来,继续去屋外完成他的画。上次他手术的时候,阿沫在外头画了一天一夜,把妙沅的那几栋黑漆漆的石屋,彻底改头换面。她用的颜料又十分特别,在暗夜中会发出莹莹光亮,加上她粗犷不羁的画风和充满想象力的大胆用色,现在的魔鬼岛,看起来更像是童话中的城堡,神秘瑰丽,令人目眩神迷。

    她只余了最后一座石屋,也就是他们现在住的这栋屋子还没来得及动手。他算算自己快要动身,便想在走前,将它也画完,作为与她告别的礼物。

    “告别”——没错。他们,终于还是走到了尽头。

    就算他不愿意去想,去承认,他们还是难逃——“告别”。

    沫沫,你相信吗?和你在一起的这些天,比我这一辈子所有加起来的美好都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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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十九)诛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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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清晨,阿沫比平常早了好些醒来。

    身边仍是空空如也,她一下从床上跳起来,慌张道:“璟华,璟华!”

    她惊惶地从屋内奔出来,粉嫩的双颊瞬间变得惨白,各种不好的念头争相涌进脑子里——璟华呢?是又晕倒了么?被沅婆婆接回她那里了?还是干脆就不告而别了呢……

    她正胡思乱想、慌不择路地往外冲,门一开,却正好一头撞进一个宽阔清冷的怀抱。

    “啊哟,沫沫你撞得我好痛!”璟华正从外面进来,揉着胸口,无辜道。

    “璟华,你怎么还在外面!我以为,以为……”她放下砰砰乱跳的心,为自己的胡乱揣度有点不好意思。

    “以为我晕倒了?还是干脆跑了?”他微笑道。

    她被他猜中,更害羞,“撞痛了吗?快看看伤口有没有裂开?”

    璟华笑笑:“伤口倒没关系,我给你做的早膳差一点便洒了。”

    他手里确然端了一个托盘,里面两碗粥,要不是他眼明手快避开了,便真的洒了。

    她讶异道:“你做的?你整晚都没睡?”

    “嗯,画得兴起,忘了。等画完一看,天都亮了,便索性去抓了两只蟹,熬了点粥。”

    阿沫将信将疑地回头望了一眼自己的那栋石屋,四壁还是黑漆漆的老样子,疑惑道:“你画完了?画哪儿了?”

    璟华将托盘放下,提了个用海草编的大篓子过来,里面不知装了什么宝贝,整个篓子都放着亮晶晶的光。

    “璟华,这是什么?”她好奇心起。

    “呵呵,”他未语先笑,“在观池的时候,你出了那么多稀奇古怪的题目来考我,今天我便也出道题来为难为难你。”

    篓子里是数以万计的小石片,每一片大概只有半寸大小,很薄很薄,一面黑色,一面五彩,却又分辨不清到底是什么。

    阿沫捡起一片小石片,惊讶道:“你就画在了这个上面?”

    璟华轻轻敲了敲她的小脑瓜,略有些得意道:“我是先画在了石壁上,四面石壁都画了。等颜料干透,再将图案削下来,裁成这小小的一片片,重新打乱,装在这篓子中。”

    “天哪,你不会是要我将它们一片片重新拼起来吧?”阿沫大叫,“璟华,你……你也太恶毒了!这么多,你要我拼到什么时候去?”

    “很快的。你在观池出了那么多难题来难我,现在也该来试试解我的难题了。”

    通宵未眠的人终于在此刻的笑意中流露出一丝疲惫,语声低哑却温柔道:“沫沫,我有事要出趟远门。你乖乖的在这里等我,我要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这画里自有答案。你什么时候拼好了,读懂了,便什么时候来寻我。”

    他捧起她的小脸,在她额上轻轻印上一吻,“如此,你也不会太无聊,是不是?”

    等青澜脚踏祥云赶到蕴秀宫的时候,却见宫门紧闭,守门的侍从一个都不见。他脚下一跘,推门急入,却见内里也是空空荡荡,莫说姜懿,连宫婢、女官都全无踪影,往日雍隆威仪的蕴秀宫像整个被搬空了一般。

    “娘!娘!”他终于方寸大乱,心道莫不是自己终究来晚了一步,轩辕広已向姜懿下了毒手。

    他脸色煞白,连奔带跑闯入姜懿寝殿,见殿内一个人影背对着自己,怔怔地蹲在地上,定睛一看,却是琛华。

    琛华听到背后脚步声,猛地站起来,似有些惊讶在这里会遇到他,“青澜,你找我找到这儿来了?”

    “哦,是啊。”青澜有些尴尬,定了定神,顺着他话道,“你怎么在这里?为什么蕴秀宫里一个人都没有?”

    “我也不知,”琛华看上去很无助,担忧道,“我想来找母后,让她再想办法劝劝父君,同意我代二哥出征,却连一个人影都没见着。”

    青澜心下更急,“你知道平时她还有什么常去的地方么?”

    琛华摇头,“没了。母后深居简出,除了最近常去兵部看我操练外,基本很少去别的地方。”

    青澜心下一酸。是啊,他的母亲在这空荡荡的九重天上本没有什么好留恋的,除了最近找到自己才让她又对这荒芜的生命重燃起希望外,她看似坐拥万千,其实却一无所有。他突然瞥见琛华手里的一块破布,脸色一变,“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你看看。”琛华递给他。

    青澜接过,却不用再看,心下已了。那是姜懿做给他的小衣服,她藏了几千年,每当相思难捱的时候,便偷偷拿出来以慰思念。她捧着这件小衣,哭哭笑笑着入眠,上面沾过她不少泪痕,而现在,这件小衣服已经被撕成了几片,上面几团红色,是沾染的血迹!

    ——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青澜仿佛脑袋“嗡”的一下,全身如坠冰窖,他只愣了一下,旋即往宫外奔去。

    琛华追出来,大声道:“青澜,你去哪里?”

    凌霄殿!自然是去凌霄殿!青澜在心里怒吼的声音,几乎要撕碎蕴秀宫的穹顶。他冷静不下来,他也不要冷静,他只想要上凌霄殿去问问轩辕広那个昏君,到底把他的母亲怎么了!

    当他怒气冲天地踏进凌霄殿时,却发现里面根本鸦雀无声。整个兵部除他之外,天一生水全部将军、副将、参将悉数都已到齐,在殿上黑压压站了一片。田蒙正垂手一旁,恭敬地回答天帝所问。

    田蒙见他,立刻往后退了一步,把最显眼的位子给他让了出来,小声道:“副帅,你来得正好,天帝正在询问关于出兵的事宜。”

    青澜是率直,但却并不莽撞。他见此时这么多人在场,又都是在商议正事,虽心念姜懿安危,也只好以大局为重,敛起满腔焦躁,沉着脸拱了拱手道:“臣参见陛下。”

    天帝点头,刚说了句“青澜将军……”,就听琛华从门外一路嚷进来,“父君,父君!”

    天帝被打断,脸色明显不悦,“众位将军正在议事,还不快退下!”

    琛华仍不知进退,大声道:“父君,恕儿臣逾矩,是母后!母后失踪了!”

    兵部众将历来被璟华约束得极严,纵是听闻这样石破天惊的消息仍未敢显出哗然,但已看得出,所有人脸上皆是愕然一片,彼此面面相觑。

    轩辕広大怒,一拍龙案,喝道:“放肆!兵临城下,你仍不知孰轻孰重!如此目无纲纪,扰乱朝堂!你是想和那个嚣张的贱人一起上诛仙台吗?”

    琛华呆了呆。

    父君说了什么?母后,上了诛仙台……

    为什么?怎么会?

    在他的记忆里,母后从来都是凌驾于一切之上的存在。父君也许并不喜欢她,但从来都不会违拗她。九重天上任何事情,只要母后点头,父君就一定会答应。

    父君对母后的态度,就像母后对自己。不管自己提多离谱的要求,母后连问都不问统统都会答应。他不知道什么算爱,他觉得,也许这就是吧。别人都说他是三个皇子中最得宠的那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从他记事起,便一直都是这样,时间久到他几乎已经忘了这背后的真正原因是什么,也从来没推敲过。他觉得那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

    可现在,父君把那个捧得比天还高的母后叫做“嚣张的贱人”……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母后上了诛仙台?谁判的?谁敢判她!难道不怕父君降罪?

    下一瞬,他恍然大悟——是了,自然是天帝——他的父君,除了他又有谁敢将天后送上诛仙台!

    “为……什么?”琛华如鲠在喉,却还是问出了这句话,他不知道有另一人正巧也想听。

    天帝深沉的目光缓缓抬起,看着青澜,亦看着底下众将士,隔了一阵,悲悯道:“也好。虽家门不幸,但我与众位生死与共,也不宜将此事相瞒。天后她,与姜贼里应外合,处心积虑想灭了我胤龙一族,独坐九重天。我察觉到她险恶居心,虽屡次警告,她却仍一意孤行,昨日更在我茶中下毒……”

    他语声哽咽,似内心极度痛苦,无法再说下去。半晌方道:“她终究是我发妻,我不忍将她处以极刑。只暂时将她送上诛仙台,望她以自身修为为祭,日夜对天祷告,为远征的将士们祈福,将功抵过。”

    天帝慈目直望向青澜,目光深远而透彻,一字一句都仿佛带着对三千众生的无限悲悯,“青澜将军,你是兵部副帅,以为我如此处置可妥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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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十)远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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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澜瞠目欲裂,全身紧绷得几乎快要断掉!

    他知道那定然是天帝的诡计,是察觉了两人的关系,而要惩治她的不忠,那件带血的小衣便是最好的证据。可是朝堂之上,众目睽睽,他眼看着天帝道貌岸然地坐在上面演戏,眼看着那个伪君子颠倒黑白、血口喷人——

    他又能怎样!

    他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和母亲,不论怎样都无法光明坦然地面对这个世界,他们永远没有办法走到大太阳底下,向世人响亮地承认他们的关系。即便他知道凌霄宝座上的那个人是多么虚伪阴毒,而他的母亲是多么爱他。

    没有用,他是——私生子。

    他的母亲,在还没有婚配的时候,就偷偷地生下了他。

    那是一段屈辱的,不被世人祝福的爱情。

    他的生父为此死在姜赤羽的剑下,顶着诱拐公主的罪名,名字至今不得上炎龙族的勇士碑。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母亲总是咬着牙说,要打败姜赤羽和轩辕広,要扶他登上帝位。因为她早已知道,生存于这个世界,你若没有力量,就只能看着别人专横。

    哪管他的父母当时爱情有多美,哪管他的母亲千年忧思、舐犊情深。他们说对就是对,他们说错就是错——如此简单,如此粗暴。

    平生第一次,他感觉这么无力,他有想保护、也必须保护的人,可他无能为力。他明知天帝是陷害了他母亲,为的是杀一儆百,牵制炎龙,又或者是要以她为质,逼他全力以赴打赢这场仗,而他却明知她无辜,依然无法为她正名。

    他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紧紧地立在那里,熊熊恨意在眼中灼烧,他觉得就快克制不住要这样冲上去,将那个伪君子揪下宝座当众撕碎的冲动。不过几步开外的距离,天帝就是修为再高,又怕他作甚,大不了鱼死网破,同归于尽反倒痛快!

    但他没有这么做,全身关节因为努力克制而发出“咯咯”的声响。他听到自己的喉咙里发出一个声音,那个声音用自己从未听过的干涸破碎道:“陛下英明。有天后娘娘祈福,臣等必能军心大振,早日凯旋!”

    天帝点点头,微笑且赞许,“天朝有澜卿这等年轻勇将,胤龙何足为惧?”

    琛华沉默良久,突上前几步,猛然跪下道:“父君,儿臣恳请代二皇兄出征,儿臣必浴血奋战,勇猛杀敌,求……求父君答应,得胜之日,能……恕母后无罪。”

    天帝微微一笑,语锋却挟带冰雪,“琛儿此时请战,是要大义灭亲么?”

    琛华如五雷轰顶。

    他直到此时方才明白过来,为何父君一直一直不同意他为二哥代帅!

    不是因为他修为不够,不是因为他经验不足,而是因为——他的母亲。

    他身体里流着炎龙的血啊!

    他好笨,他直到现在才想明白。他看着青澜、田蒙他们,兵部每个将士脸上都阴晴不定,他们一定在静看好戏,嘲笑自己为何如此不自量力。他们早就心知肚明,二哥在兵部的地位无人能及!

    细细回想,父君其实从来都没有对自己有什么特别的眷顾,那些所谓被人称羡的宠爱,无非是逢年过节多一些赏赐,或者代表他出席一些无关紧要的宴席,颁一个虚名罢了。

    他的眼里永远只有二哥。那时候二哥还只是少年,就已经意气风发地牢牢掌握着兵部的实权,天一生水、百万雄兵!哪怕他看起来对二哥如此的不近人情,可那残酷和严厉里同样也包含了非他莫属的殷切期望!

    不像他对自己,从来都没有管教,没有约束,更没有期待。

    原来,父君从来都没有爱过自己,就像他从来没有真心对过母后一样。

    他们母子,是这九重天上格格不入的存在,被敬畏,同时也被孤立。哪怕是自己的父君,对于他们,也只是远远的客套和放任罢了。

    他依旧跪在地上,像是犯了弥天大罪般抬不起头来。身边的一切都变得遥远,他听见那个与他有血缘至亲的男人用温厚低沉的嗓音仔细问青澜行军路线、作战计划、军需粮草,等等等等……

    天帝甚满意青澜的回答,最后点点头,颇有些无奈道:“澜卿与众爱卿思虑周详,自是万无一失。只是如今……唉,仍旧没有璟儿的消息么?”

    天帝长长地叹了一声,似乎前几天急召璟华时的叱骂与威胁全都与他毫无关系,悲悯的眸中泫然欲泣,“璟儿他向来以国事为重,身先士卒,此次迟迟不归,恐怕实在是力不从心……然,雄兵百万不可一日无帅,望众爱卿在四部将军中推举一位,担此重任,以完成璟儿未尽之责!”

    田蒙上奏:“臣以为,青澜将军骁勇善战,对陛下亦忠心不二,乃最适合的人选。”

    蒯方与石耳,率余下将士齐声道:“臣等亦推举青澜将军为帅!”

    青澜单膝下跪,生硬道:“青澜才轻德薄,难当此大任,恳请陛下另择良将!”

    天帝从龙案后走下来,双手扶起青澜,赤诚道:“澜卿过谦了,璟儿他向来视你如手足,剿灭炎龙又是他毕生所愿。如今他身不能亲临……澜卿,你可愿带领他的将士,替他完成夙愿么?”

    这番话说得极为真挚,又将璟华抬在前面,若换做往日,青澜只怕真的会被天帝这凛然大义给深深感动。

    可如今,他只是眸光一寒。

    他不会忘记,便是眼前这个虚伪阴毒的男人栽赃嫁祸,判了他母亲上了诛仙台;他不会忘记自己赶到漠北时看到璟华那满身浴血的样子;他也不会忘记瑶池喜宴,璟华明明高堂在上,手足在旁,却满目焚心欲死的悲凉……

    他会同姜赤羽决一死战,却绝不会是为了眼前这个阴险卑鄙的小人!

    他刚待要说什么,却听司殿灵官在殿外高喧:“二皇子殿下驾到!”

    二十万大军集结在南天门口。军旗猎猎,战马萧萧。

    轩辕璟华一身紫金玄铁战甲,绝世容颜上玉鬓若刀裁,浓眉如墨画,头盔上缨穗儿红似烈焰,迎风飘舞,更映衬得他翩若惊鸿,英姿勃发。

    他就站在队伍的最前头,身后是同样扬刀跨马的天一生水四员大将,各个身姿挺拔。中央十万步军,两翼骑兵各五万,如风中静林,肃穆而立。

    璟华已经记不清在过去的一千多年里,在他从军之后,这已经是第几次出征了。但印象里,没错,这是他的父君第一次来送行。

    轩辕広递了一杯酒给他,温言嘱咐,“炎龙穷凶极恶,璟儿切记要万事小心。”

    他言辞恳切,饱含着一个为人父者对孩子拳拳爱意和恋恋不舍。璟华手一滞,竟不敢相信地抬头。

    “璟儿,此次你不在天庭的这段日子,终于让父君认清了自己。”轩辕広压低声音,喟叹道,“之前父君对你太过严厉,但那因为你的母妃。璟儿,你长得如此像她,看到你我总会想到,她是因你而去……”

    璟华抬头,眸中难掩巨浪拍岸的澎湃情绪,“父君难道真的觉得,母妃是因璟儿才故去的吗?”

    轩辕広似不明所以,依旧道:“璟儿,把你母妃的死归咎在你的身上确实不公。这些年我因畏惧天后气焰,亦忽略了你和你大哥,但让你们受了不少苦。但如今父君都想明白了。等你得胜还朝,我就废了那个贱人,我们父子三人从此共享天伦可好?”

    璟华默了默,天帝如此情深意切的话,叫他听在耳里不知该信多少。身上又泛起一阵寒凉,惹得胸口隐隐作痛。他突然笑了笑,豪爽道:“父君说哪里话,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儿臣此去,必蹈锋饮血,取姜赤羽的项上人头为我天族立威!”

    他转过身,不再去看轩辕広,面对手下二十万大军,率先喝下壮行酒,用力一摔酒盏,剑指苍穹,大声道:

    “以血祭血立国威,不破姜贼誓不归!”

    所有的将士们也都纷纷喝下壮行烈酒,摔破酒盏,怒吼的誓言回荡在南天门上空,响彻云霄:

    “以血祭血立国威,不破姜贼誓不归!”

    璟华笑了一笑,双腿一夹马腹,率先纵马疾行。留给他的父君一个潇洒威武的背影,也引得众将士意气奋发,纷纷打马追行。

    也许,这是他兵戎生涯的最后一次。

    父君来为他送行,尽管只有这么一次,但总算也是送过了。父君还对他说了那么多语重心长、辞意恳切的话,说他后悔对自己那么严厉,后悔在过去没有再多关心他一点,他还说等他凯旋之后,要和自己还有大哥,一起共享天伦……

    他告诉自己那些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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