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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是条龙-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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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折腾了这么一下,他额上已满是冷汗,闭着眼睛昏昏沉沉。

    “现在怎么办?贞鳞掉了,你……你会……”她还是怎么样都做不到把那个字说出来。

    璟华缓缓睁开眼睛,勉强笑道:“你怕我会死?呵呵,不会的。你忘了,我师父说过,我是……咳咳,我是绝处逢生的命,肯定会有办法的。”

    “可是……”

    “沫沫,别怕。”他握住她的手,微笑着,轻轻道:“我只是有些累,你让我眯一下,说不定醒来就好了呢?”

    “璟华,你又骗我!不许睡,我不许你睡!”她真的怕,他的心脉又弱到像去魔鬼岛求医之前的样子,她真怕他这么一睡就永远醒不过来。

    “唉……不会的。”璟华轻叹一声,摸了摸她哭得湿哒哒的小脸蛋,无奈道:“仗才打到一半,我哪敢死啊?再说还有你这个让人不省心的。我……生病是不假,但也确实两天两夜没合眼了。咳咳,你壮得跟牛似的青澜哥哥都去睡了,沫沫……唉,你也让我睡一会儿好不好?”

    阿沫再不让也没办法,璟华又强撑了片刻,终于还是昏睡了过去。妙沅的药已开始奏效,他脸色终于慢慢显出来一点红润,皮肤也没那么烫人,但阿沫现在知道,这都是假的。

    只要没有贞鳞,这一切都是假的。

    他终究还是难逃一死。

    怎么办?她望着他俊美无俦的睡颜,连偷偷亲他的心情都没有,愁眉不展。

    璟华这一觉也没睡多安稳,他清晨睡下的,不过一个多时辰,田蒙就在门外求见。

    阿沫轻手轻脚走到帐外,掀开一道帘子,嘘了一声道:“田将军,璟华他刚睡。”

    璟华从她来到军中起,就未隐瞒过两人关系,是以田蒙他们早已知晓,见她出来开门也毫不惊奇,只递上一封浇了火漆的信函,道:“阿沫姑娘,陛下的加急密函,是要劳烦殿下亲阅的。”

    阿沫收下,道:“知道了,一会儿璟华醒了,我会告诉他的。”

    田蒙愣了一愣,料想她不懂规矩,便又解释道:“呵呵,阿沫姑娘,是这样。这是陛下的加急密函,必须接到手后速速回复才行。”

    阿沫本来就心情极坏,听田蒙这么一说火气又蹭蹭上来了,乌黑溜圆的眼珠子一瞪,嘎巴声脆道:

    “这什么话呀!那再叫他陛下,他也得讲道理是不是?

    璟华为了他的江山奔前忙后,半条命都折腾没了,晚一点儿回信又怎么了?给他睡个安稳觉又怎么了?

    他老爹在九重天上喝个茶、溜个弯儿,等等不就完了?什么叫接到手就得速速回复啊?他还就等不得这一时半会儿了?

    田将军,你说是不是?说不定我这儿速速回复了,那老头儿拿到手还不一定就速速拆开看呢!凭什么死掐着我们呀?”

    田蒙倒吸一口冷气。

    殿下,您真是高啊!

    您这是哪儿找来的姑娘啊?这么能说,而且还真什么都敢说啊!一张嘴就撸这么一大串,还句句都带理!还敢管陛下叫“老头儿”!她敢说我也不敢接啊!

    还好也不用他真的接,璟华在帐子里头已经醒了。他本睡得很浅,听到阿沫叽叽呱呱地在门口说了这么一堆,显见也是实在听不下去了,只好出声道:“田将军,请进来说话。”

    那封密函其实也并没什么特别重要的内容,不过照例问了问他前方战事如何?然后又再三强调,无论如何只许胜不许败等等一些老话。

    田蒙还没进来时,璟华就已经坐了起来。他半靠在床上三两眼读完了信,正打算去桌上写回信,却被阿沫一个眼刀杀过来。

    璟华明显是顿了顿,讪讪地堆起一个讨好地笑,心虚道:“沫沫。”

    阿沫板着脸,心安理得地无视他。而当她转头看向田蒙的时候,田蒙觉得,那眼光可就凶悍了绝对不止一倍。

    田蒙不愧是老奸巨猾,见势不妙则立即开溜,边退边道:“殿下,那个您慢慢回复,好了叫一声,末将……呃,就在帐外候着。”

    “客气,走好!”阿沫一路眼刀恭送他出门。

    只等田蒙出去,她回过头,竟意外地发现璟华还是乖乖在床上。她这才稍稍满意道:“怎么,现在肯听话了?生病了就要听大夫的话,犟什么犟!”

    璟华苦涩一笑,“沫沫,我……我走不了。”

    “什么?”阿沫大惊,再顾不得和他赌气,掀开他的被子,就去检查他的双腿。

    “只是没有知觉,表面是看不出什么来的。沫沫,你……别生气,应该是和上次一样,不过是血脉闭塞而已,”他倒镇定得很,反过来笑着来安慰她,好像不良于行的人是她而不是自己,“你试试看在我腿上推宫过血,让血气活起来,应该会有用。”

    阿沫不等他吩咐,便按照上次沅婆婆教的手法,沿着血流方向,一个个穴位推拿起来,同时还配合自己的灵力,忙了快半刻钟,璟华的双腿仍是一点知觉都没有。

    初冬的天气,阿沫已急得一头的汗,她知道这血脉闭塞若短时间内能恢复,还没什么,就好比被人点了穴道,解开也就好了。可若时间一长,就会对筋脉造成不可逆的伤害,就算以后勉强治好了,总还会有点后遗症。她带着哭腔道:“怎么办?我弄不好。我去找青澜哥哥,不不,我去找沅婆婆!”

    她说着就要往外冲,却被璟华一手拉住。

    “别慌。沅婆婆离此地十万八千里,哪里过得来?”他依旧很淡定,“你的方法是对的,只是力气太小罢了。这样,你告诉我哪几个穴位,我自己来。”

    “你自己?”

    “嗯。”璟华笑笑,“怎么啦?小看我?还是不舍得传授我你的独门秘术?”

    阿沫也勉强扯了扯嘴角,她知道他是故意这样说来缓解自己的情绪,那自己就更不能把内心的害怕表露出来,惹得他还要反过来为自己担心。

    “是啊,这么高明的医术,我怕你学不会呢!”阿沫指着他踝骨上方三寸的三阴交,道:“先是这里。”

    璟华点头,将灵力汇于两指间,出指如风。

    “感觉怎么样?”阿沫急道。

    璟华摇了摇头。

    “那……那怎么办?”她知道这句话没用,但除此之外,竟不知还能说什么。

    璟华服了药后脸上显现的淡淡红润不过才维持了片刻,现在又重新变得苍白起来。他勉强笑了笑,“没事,才一次而已,我再试试。”

    这一次他没有再用指力,而改右手握拳,朝着自己的腿上狠狠一拳砸了下去!

    吓得阿沫一声惊叫!

    “你……你这样用力,会把自己腿骨砸断的!”

    他喘息了两下,不动声色道:“不会,我下手自有分寸。龙骨硬得很,没……没那么容易断。”

    “可是,看着就很疼的样子。”她心疼极了,他对自己还真下得了手。

    “呵呵,我就是怕不疼,如果一直都没有知觉就完了。现在能觉得疼,倒是好事。”他虚弱地笑着,问她道:“接下来,还有哪个?”

    阿沫又把血海、合谷、曲池、足三里等腿上几个活血的主要穴道一一指给他,等给所有的穴道都推宫过血之后,也已经忙了快一个时辰。璟华气喘吁吁,连话都说不出一句,脸上满是大颗大颗的汗往下滴,不知他是疼的,还是累的。

    他只放任自己在床上靠了一小片刻,稍微攒了攒力,便睁开眼睛,朝她笑了笑。

    尽管脸色苍白如雪,但这双眸依旧漂亮得动人心魄,或者说因为脸色苍白,更映衬的眸色黑亮如深潭,纤长浓密的睫毛不时扑闪两下,仿佛看一眼就要让人深陷其中,再拔不出来。

    阿沫看着他,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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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零一)同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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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刚替他擦去满头的冷汗,他病得可怜,却还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一睁眼就要笑着讨好自己,想到这些,她也实在对他凶不起来,终于放柔了语声,叹道:“璟华,你有没有发觉,认识你之后,我就叹气越来越多了。我以前都不怎么叹气的。”

    璟华却得意,“可是我却发觉,认识你之后,我笑得越来越多了,我以前都不太会笑的。”

    他接着又补充了一句,“这可不是我自己说的,田将军、蒯将军,还有长宁他们都这么说。”

    “所以说,我很不划算啊!我把我的快乐都给了你,可是你却总让我提心吊胆。”她忿忿不平。

    他拉起她的小手,放到唇边轻轻吻了下,歉意道:“沫沫,对不起。”

    阿沫嘟着嘴,顺便用那只被他拿去亲的手,刮了下他的鼻子,“我也不要你的对不起,你就好好给我歇一天好不好?不要回什么密函,也不要去操心什么军务,跟他们讨论什么战术,就安安心心做一回我的病人,为自己好好吃顿饭,再睡一觉,行不行?”

    璟华想了想,终于微笑着道:“好。”

    阿沫甚满意,她让他重新躺好,掖好被子,自己却搬了张凳子,坐到大门口。

    璟华好笑,“沫沫,你坐那么远干什么?”

    “替你把风啊!”她故意朝外面大声喊,“要有谁敢来打扰大帅休息的,我一律大棍子打出去!”

    璟华哭笑不得,“沫沫,你过来。”

    “不。”

    “你来,和我一起睡。”璟华朝她笑道,“我觉着……有些冷。”

    他在床上支起半个身子,白色里衣的领子微微滑落,隐约露出精致的锁骨和完美紧实的胸部肌肉线条,再配上那个勾魂摄魄,病弱中带了一丝慵懒的笑容,活脱脱一副男色春宫啊!

    阿沫竟下意识地咽了一下口水。

    等她意识到的时候,不禁羞愧至极。不,她当然不是天良发现,羞愧自己如此好色,而是羞愧自己反应如此之慢——

    傻瓜,人家是在邀请你上床去啊!

    竟然还傻愣愣地坐在那个硬板凳上,光知道咽口水。

    阿沫知错立改,当即以小跑步的姿态,屁颠屁颠儿地奔到床边,三下五除二就除了外衣,扑到上床去。

    “璟华,我来了!”

    她迅速地钻进被子,像条八爪鱼一样紧紧缠住,最后把脑袋枕在他胳膊上。

    “这样重不重?”

    “不重。”

    “睡一夜会麻么?”

    “不会。”

    他一直在笑,然后转过来,环住她的腰,“沫沫。”

    “嗯?”

    “你……箍得我太紧了。有点,透不上气。”他轻轻道。

    “哦哦,对不起,对不起。”她赶紧放开,“不好意思,我第一次和男人睡,没有经验。”

    他笑了笑,“没关系。”

    “璟华。”

    “嗯?”

    “你还冷吗?”

    “嗯?”

    “你刚才说冷,我才抱得你那么紧。你还冷吗?”

    “小傻瓜,”他在她唇上轻轻一啄,“我现在热得很,怎么还会冷?”

    “真的?”阿沫大有相见恨晚之感,“我也是啊!璟华,你不知道,我热得都捂出汗了!”

    她忍不住把一只脚伸到被子外面,“原来,两个人一起睡要比一个人睡热这么多!唉,璟华,早知道这样,你就应该在去北方打仗的时候,也找个人一起睡睡,那就不会着凉生病了。”

    璟华愕然,“我,找谁?”

    “我哥啊,田将军、石将军也行。”她想了想,又补充了句,“蒯将军不行,她是女的。女的里面你只能跟我睡。”

    璟华一头黑线,生生被她呛得又咳嗽起来,咬牙道:“我,不会跟他们睡的。”

    “哎,你不要这么挑剔嘛!不过,三个男人里面,我还是比较推荐我哥,他长得比田将军和石将军好看多了,你睡前看一张英俊的脸,比较不容易做噩梦。”她认真道。

    他实在无法再继续这个话题,吮咬住她粉嫩的唇,温柔惩罚。“沫沫,闭嘴!”他轻轻道,不待她回答,又紧接着吻了上去。

    唔,行吧。

    她已经被他吻得晕头转向,你说怎样……唔,那就怎样吧。

    阿沫醒来的时候,璟华已经起来了,正坐在床边穿衣服和靴子。

    她拉着他,睡眼迷蒙,“什么时候了?怎么又起来了?”

    璟华在她额上温柔一吻,轻轻道:“前方传来战报,姜赤羽已经率大军朝梦泽进发了,我要去和几位将军商议对策。你乖,再睡会儿。要是饿了,我一会儿叫人给你送吃的进来。”

    阿沫拽住他,抬起头仔细瞧了瞧。还好,可能是吃了药,也休息过了,他这会儿脸色总算比早上好看些了。

    “放心,我只是和他们说点事情而已,又不是去打架。”他看她用被子蒙住头,躲在里头一声不响,以为她不高兴,便柔声哄她。

    她的声音嗡嗡的,一句话在心头翻来覆去,又在舌尖覆去翻来,终于还是藏不住,如沧海的遗珠一颗颗滚落,发出明亮而动听的声音。

    “璟华,我……”她声音小得不像自己,却还是被他一字字听得清楚:

    “我好喜欢你。”

    璟华笑了,拉开她蒙得紧紧的被子。

    “沫沫。”

    她慢慢睁开眼睛,看见他风雅如玉的容颜,看见他温润如水的笑,绝世无双。

    “我也好喜欢你。”他笑了笑,低低道。

    他不敢再流连于她,强迫自己利落地站起来,系上素色鞶带,似乎这样不去看她,就能让他把下面的话说得更流畅。

    “等打完仗,也等我身体再好些,”他在鞶带上打结,手上顿了顿,轻轻道,“我一定再补你一次,最好的。”

    阿沫迷茫道:“什么补一次?补什么?”

    他失笑,果真还是孩子啊。

    “没什么,你再睡会儿。”他捧着她粉粉的小脸,在额头印上一吻。

    “璟华,早点回来。”她关照。

    “嗯。”他答应了一声。

    合上帐门的时候,他突然想,他们刚才的对话其实像极了凡间一对再平常不过的夫妻,丈夫要为生计出门奔波,而妻子恋恋不舍,左右叮咛,嘱他务必早点归来,呵呵……

    如果这小小的营帐就是他们的家,那该多好。

    如果这就是一辈子,那又该多好。

    天山灵鹤自古穿越三界五常,长途不惑,风雪不畏,意志坚韧且认路极准,不将信件送到绝不会中途放弃,向来是仙界之人最喜欢用的通讯工具。此时,正有一只灰色的灵鹤在凌霄殿外盘旋三圈,终于缓缓降落下来,停在了轩辕広的面前。

    它油光顺滑的羽毛已沾满污浊,一条纤细的腿骨上还有着血痕,显见这一路很是艰难,又或是被什么人刻意追逐截杀,却奋力脱逃,终不辱使命。

    轩辕広从它口中取出那封密函,看了看,再一扬手,密函便在空中化为灰烬。

    灵鹤已振翅飞去,天帝一声冷笑,袖了双手,大步走向诛仙台。

    那个女人还没死。

    远远地,他就看到她,披头散发、满身是血地被捆灵绳绑缚在那里。每日两次的万箭穿心之刑竟还没有让她的意志消沉,她竟然精神还不错,眯着眼淡淡地看着来往翻滚的云海,瞬息变化的雾霭。

    这是他花了极大的代价才娶回来的女人,却又是他恨了一辈子的女人。

    世界上有那么多的夫妻反目,通常都是因爱生恨,而他知道,他对她,从来就没有一丁点的爱。他们之间,那就只有恨,纯粹的恨,*裸的恨。

    她对他,应该也一样吧。

    甚至,当他察觉到她与那个西海的年轻人非同寻常的关系时,他竟然一点没有生气或者嫉妒,而是本能的松了一口气。

    他庆幸她对他,一样没有感情。

    这让他觉得,自己并不欠她什么,这让他的恨意更冠冕堂皇,更理由十足地把她送上诛仙台。

    没错,她不守妇道,她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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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零二)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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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年,北方雪灾。

    大雪连着下了六十年,从凤莲山以西,一直到漠北,冰封千里,所有的庄稼颗粒无收,再后来,牛羊牲畜也尽数消亡。北方三十二属国,已经反了一半。

    而他刚丧了发妻,拖着一双嗷嗷待哺的稚子。国库空虚,兵力羸弱,焦头烂额。

    前线一天三道加急文书传来,求增派援兵镇压叛军,以扬九重天之浩荡恩威。

    可他哪里来的援兵?

    他不仅没有援兵,连胤龙翼也没有。

    不过是个挂名天帝罢了。

    这时,姜赤羽却主动提出和亲,先把妹妹嫁过来,名正言顺地封后,再帮他去摆平那些欠揍的家伙。

    轩辕広没理由不同意,这个交易听上去划算极了!唯一要落人话柄的是,他的发妻尸骨未寒,而他们胤龙向来又是族内通婚的规矩,一夫一妻,一生一世。他现在不仅要续弦,而且还要娶个外族的姑娘,来做他们胤龙的天后。

    朝堂上,名仕人臣大辩三日。

    正辩得一帮白胡子老头唾沫横飞、巧舌生莲时,他突然狠狠地踢倒了龙案,怒喝道:“若谁再议不得另娶、不得外婚,谁便与我去平了那谋反的十六国!”

    这帮迂腐的蠢材!只知道守着老祖宗的破规矩!那些人造的是他的反,革的是他的命!他腹背受敌,他四面楚歌,他不这么做,还能怎么办?

    炎龙族的那个姑娘,他娶定了!

    娶她,一切与爱无关。

    他诚惶诚恐地带着从国库中凑出来的,一份看上去还算体面的彩礼,亲自去漠北迎亲,去娶那位素未谋面的长公主。

    娶回来,才知道她原来叫姜懿,还是漠北第一美人。

    可对他来说,她叫姜懿还是姜二、姜三,长得是倾城之色还是无盐之貌,对他来说,并无分别。她不过是姜赤羽答应去替他摆平逆臣贼子的一个附赠品罢了。

    那时候的他,毕竟还年轻,如果换到现在,他一定不会再那么单纯地去相信一个人了。那时他只以为姜赤羽想要攀附他三界之主的地位,也以为他十分疼爱这个妹妹,想为他寻个体面人家,这才动足了脑筋要把姜懿塞给他。

    他想得太美,姜赤羽虽然三拳两脚就镇压住了叛国,但并没有将它们归还给他,而是直接就囊入了自己的版图,同时马不停蹄,一不做二不休,堂而皇之将没有起兵谋反的那另外些国度,一并也都给收了!

    北方三十二国,一夜之间,全改姓了姜。

    然后,他竟还厚颜无耻对轩辕広称,“那些邻国虽尚无谋反之实,但早晚会起谋反之心,不如由微臣先动手,防患未然,为陛下分忧。”

    轩辕広只能说好。

    他记得自己当时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刚被自己册封为天后的那个美丽女子,她还是那样面无表情,静静端坐,冰冷淡漠的眼神,和此时一模一样。

    他恨她,从娶进门的那刻起。

    因为她,他过得如此窝囊,事无巨细都要看她脸色行事,四海八荒都知道九重天上真正说了算的其实不是天帝,而是那个姓姜的女人;

    因为她,他不得不狠下心对自己的一双儿子,她嫌弃他们,连他也不敢对他们有半分慈爱颜色,幼年丧母,却连父爱也不可得;

    因为她,他做了许多他不愿做的事,装成一副他不想成为的样子,事与愿违,情非得已,又有谁知晓?

    但现在没关系了,他挨得起,也终于挨出了头。只要璟儿在前方灭了姜党叛军,他就立刻杀了这个女人,让他们兄妹俩一起去死!让他终于可以扬眉吐气!

    说起来,自己确实也蛮能忍的。璟儿性子惯于隐忍,这一点倒是像自己了。他冷冷一笑,大步向她走去。

    直到他站在她面前,她依旧没有抬头看他。他最恨的便是她这种无所谓的样子,似乎不论他做什么,在她看来都嗤之以鼻。

    “这两日,天后过得还习惯吧?”他佯装关心。

    姜懿的声音比他更冷漠,不,不是冷,而是不含任何情绪,身体上不间断的折磨让她语声嘶哑,却一字字都回敬得清楚,“有劳陛下关心,臣妾很好。”

    “很好?”轩辕広笑笑,“原来天后喜欢这里,那倒是我的不是了,委屈你在蕴秀宫住了那么多年。”

    她也扬起用苍白干裂的唇角,礼貌地笑了笑,“住哪里都可以,臣妾怎敢让陛下费心?”

    虚假而客套,冷淡而有礼,正是她一贯的风格,千年以来一直如此,不过是换了个地方。

    轩辕広是来嘲弄她的,却被她的态度激得怒意勃生。没错,这个可恶的女人!

    日以继夜的折磨,不过是让她看上去憔悴狼狈罢了,她的发丝散乱,但眼神却依旧明亮如昔,她唇角含血,但笑意却丝毫不减。

    他甚至在她的脸上,读到了对自己那么明显的嘲讽和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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