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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妻倾世-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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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大了,就给你生孩子,然后陪你一辈子,好不好?”
裴珩刚才那些有点……说不清楚的狠劲儿,就一下子都卸了。
然后就滑座在宁芝身侧的地上,只是手还拉着她:“我方才,怕过。”
宁芝当然知道,他说的是战场上。多正常啊!谁不怕啊?
“可是,你还是做到了。其实,我觉得厉害的人不是不怕。而是尽管会怕,也一定会做好。”人终究是人,怎么会不怕呢?
可是很多事,就是怕也要做。还要做好。
事实上,视死如归这句话,说的不就是这个意思么?如果死了,就当我是回家了吧。
可谁能说,我真的一点也不怕死呢?
所以啊,她的未婚夫很厉害。他也不过才是十八岁。
他还是个在蜜罐子长大的小皇子呢。
宁芝想,这样的裴珩,可真迷人啊……
第166章 累
但是他身为主将,是不能就去休息的。
战事虽然胜利了,可是亲身经历过的人才知道,一场战斗的胜利,不光是只有欢呼。
战场要打扫,伤兵要安抚,下一场战事的用度要调配。
宁芝也知道这些,所以拉着裴珩,又洗了一遍手和脸,亲自看着他狼吞虎咽了些吃的,就看着他走了。
她没有任性的叫他休息,她知道不能。
她自己也不能,于是快步赶去了伤兵的帐篷里。
果然,已经从战场上转移过来的人很多,这一次战斗太激烈了,受伤的人多,伤势重的也多。
两个小兵扶着一个断了腿的进来,一边走一边还说呢:“咱们孤笼镇来的幸运多了,好在有伤药,不然他不得流血流到死啊?”
“可不么,还是咱们九姑娘厉害!”
“哎,兄弟,你们说的是咱们皇妃娘娘吧?”一个已经养了几日的伤兵问。
“啊?不是……是……”那个小兵就被问糊涂了。
宁芝赶上来笑着拍他:“还不赶紧把人扶着躺好?”
那小兵两个一脸红,哎了一声就把人扶着过去了。
过了一会,才去和另一个小兵就这个称呼嘀嘀咕咕去了。
只是很快就谁也不顾不上了,因为伤兵抬过来的太多,抬出去的尸首也越来越多。
宁芝第一次亲手包扎的人死去,她愣了好一会。
那是个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几岁的男人,临死,他只念着一个名字,叫巧儿的。
也不知是他的妻子,还是孩子。
他被抬进来就已经糊涂了,浑身的血迹,不知道哪里伤势最严重。
肚子上似乎还在冒血,可是黑乎乎一片,沾着泥巴,看不清楚。
、宁芝用一大团的棉布压住他的肚子,却也没有缓解。
她其实心里知道,没救了。
这样失血,除非是现代的医疗,马上输血再手术……
可是这是古代。
这样死在战场上的人太多了。
她不过是第一次亲自接触罢了。大家都很忙,平时这样的伤患是不会叫她管的,今日忙的太厉害罢了。
宁芝手抖,可是还是坚定的压住。
那人嘴唇还在张合,可是声音却渐渐不闻。
后来,宁芝停住了徒劳的动作,用已经脏的不得了的手,将那人的眼睛合上。
然后喊了一声:“抬出去吧。”
她没有表现的太难过,也没有失态,哪怕是第一次。
她知道,只要战争还在继续,这样的事情就不能避免。
甚至顾不得想太多,下一个伤兵就抬过来了。
一个抱着腿的小兵,眼泪鼻涕糊着一脸。看见宁芝,想止住哭,又止不住,抽抽噎噎,还带着些惧怕。
宁芝轻轻笑了笑:“别怕,疼了就哭。”
谁规定这些汉子不能哭?
然后,她用袖子,将自己的眼泪擦了,就熟练的将小兵的裤子剪开,检查伤口。
从上午忙到了黄昏时候,才总算是飞刃进来看看九姑娘是不是还忙着,没有用膳。
也许是情形太过叫人震撼,就连白芷几个,都投入的忘记了这些事。
终于想起,她们还是姑娘的奴婢。
最忙碌的一阵过了,宁芝也不是就真的顾不得吃饭了。
她累了一天,晃了晃身子,被麦冬扶着:“你们都累了,歇会吧,洗漱洗漱先吃东西吧。”
几个人哎了一声,愧疚又难过的看宁芝。
“别难过,好歹,我们这一仗是胜了不是么?”宁芝笑了笑,回头看帐子里横七竖八的人,他们都很疼。
终于是见着了裴珩,两个都没什么力气说话。
洗漱过了,累的根本没了胃口。
裴珩见宁芝这个样子,就知道她也没歇着,在想说你不必如此的话,却也说不出口了。
“殿下还去么?要是不去,睡觉吧,我是实在撑不住了。”宁芝眼皮子打架。
裴珩点头,他更累。
然后两个累极了的人连动都不想动了,直接和衣躺在了裴珩大帐里头的床榻上。
并没有抱着,只是挨着。
几乎躺下来就睡着了,哪里有一丝旖旎心思?
门口,上官纪诧异的见里头灯灭了,下意识去看飞刃。
飞刃笑了笑:“别想多了,都累坏了,肯定是睡了。”
上官纪想了想也是:“那还进去么?”
“算了,这是夏天,不会冻着的。你也累坏了吧?去歇会吧,今儿我守着。”飞刃毕竟没有上战场,累也是有限的。上官纪却是跟裴珩一样,几乎是连轴转了两天了。
上官纪也实在是扛不住,何况除了飞刃,还有其他侍卫,没什么不放心的,应了一声,就拐去旁边帐篷歇着去了。再不睡一觉,就会死。
死了还怎么保护主子?上官纪脑子都糊涂了,只能这么想,很幼稚的想。
帐子里,宁芝和裴珩真的是睡得很踏实。
一觉到了次日早上,裴珩习惯早起,所以到了以往习武的时间,就会醒来。
这一回,他虽然也醒来,可是知道自己实在是还需要睡会,就不想动。一时间也忘记了身边还有人了。
但是他这么一动,宁芝就感觉到了。宁芝浑身不舒服,衣裳都没换,能舒服才有鬼。
烦躁的踢腿:“连翘……”
这一出声,裴珩吓了一跳,一下子弹起来,才恍然想到昨夜的事。
又因为忽然弹起来,叫酸痛的一身肌肉都集体造反了一下,简直难受的要命。
旁边宁芝也被他这忽然弹起来彻底惊醒了,茫然的看他:“你干嘛?”
一早起,像是她怎么了他似得。
“没……没什么,你醒了?”裴珩那个尴尬啊。
之前也不是没看过小未婚妻睡颜,只是这孤男寡女的,就这么共处一室了?竟没有人来拦着?
“你这样像没什么?这才什么时辰啊,你闹什么呀!”宁芝起床气彻底爆发了。
没睡够,身上不舒服,被吓着,这三条加一起,她这会子都管不了这是谁了!
被小未婚妻凶了,裴珩没有生气,只是觉得很奇怪。然后看着一脸不耐烦,一脸很火大的宁芝,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你就这样与本殿睡了?”
第167章 下手太快
宁芝眼角抽搐,简直是要暴起。
也确实暴起了,二话不说,拎着软枕对着裴珩就是一顿拍。
下手太快了,砰砰砰就是三下。
裴珩被她拍傻了,他肯定是躲得过,但是真是被拍的愣在当地。
知道宁芝停住手骂了一句:“神经病!”
裴珩不懂神经病是什么病,只是茫然震惊的看宁芝。
宁芝跳下地穿好鞋,鄙夷的看裴珩:“昨晚都累成什么样子了,与你睡了如何?再说了,我是你的未婚妻,与你睡了你还亏了不成?”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大清早你闹什么闹!
累了好几日的宁芝脾气也彻底兜不住了,她愿意任劳任怨。可是这会子就想发火。
直到宁芝叫了丫头进来伺候更衣,裴珩都还没回神。
他实在是被吓了一跳,一向矜持又规矩的未婚妻,忽然就爆了,他真的需要冷静一下。
早膳吃的诡异的和谐,然后宁芝就又去伤兵帐篷忙活了。
裴珩自打被拍过之后,就一直没说话,等宁芝走了,他才松口气。
心里不知道什么感觉,当然不是厌恶,只是觉得宁芝忽然变了一个样子,不好接受。
可是转念想,其实……挺可爱的。
不过,也没时间想太多,很快就召集了将军们来议事。
战事暂时似乎是胶着了,昨日左洲军是赢了,可是也损失惨重。
塔族人那边更是如此,所以双方默契的暂时停止交火。
不过谁都知道,这是暂时的。塔族人随时会继续打过来,左洲军也不敢懈怠一分。
一旦打起来,消耗就会比平时多,所以左洲军这边的调配就很重要。这些事容不得出错。
以及下一步该如何做,都是要严密计划的。
战场上的事,瞬息万变,裴珩不敢耽误一丝一毫。
另一边,宁芝忙过了一波,看着众人将伤重残疾的一波人送回左洲之后,就叫人请了孤笼镇的陈奉来。
宁蕴还在军中,也有幸在大帐议事。他没有出战,所以不用担心受伤。
陈奉昨日胳膊伤到了,不过不严重,这会子裹着胳膊来见宁芝。
“姑娘。”陈奉行礼。
“将军免礼吧。”宁芝笑了笑,陈奉虽然是侍卫出身,但是如今也已经是小将军一个了。
“姑娘客气了。”陈奉嘿嘿笑,俨然还是过去的样子。
“伤势如何?昨日包扎我不在。”宁芝看他。
“嗨,不碍事,就是小伤口。姑娘是有事么?”陈奉忙道。
“嗯,想问问,咱们的人损失的多不多?”宁芝问。
“早上查点过一次,轻伤了七百多个,重伤了三百多人,死了……死了两百多人。这就算是很少了。咱们的人是最后上去的。”陈奉怕宁芝伤心又忙道:“姑娘叫人安排的药起了大作用,不少人救了命!”
“我知道了,孤笼镇的重伤残疾,也送去左洲的话,你吩咐下去,分开养着吧。”她的人少,也可以优待一二。
“是,姑娘您放心。”陈奉想劝,可是大敌当前,不知道怎么劝。
宁芝清楚他的心思,笑了笑:“你们都要小心,不要再受伤了,伤了哪一个我都心疼。”
“是,属下一定好好的,不叫姑娘您担心……听闻姑娘这几日累坏了,身子要紧,这些事,叫旁人做吧。”陈奉道。
“我会量力而为的,好在这里的军医们都是实心眼,不会将我当个菩萨,不然我也没法呆着。”宁芝道。
陈奉叹口气,点点头,罢了,劝什么呀,好歹没危险,就是累了点。
还有殿下呢。
这一次停战,中间有三日。
这三日里,左洲军丝毫不敢懈怠,裴珩也丝毫不敢懈怠,甚至每天穿着甲胄,并不敢卸了下来。
就准备随时出战。
终于在第四日早上,塔族人卷土重来。
早就等候许久的左洲军出战迎敌。
也许是上一场打的太激烈,皇子亲自出战给了左洲军信心,也许是虽然上一场惨胜,但是塔族人战死的很多。
反正不管是怎么样,左洲军勇猛无比。
可是塔族人多年来屹立不倒,怎么可能是软柿子?
他们输了一场,像是发了疯一般喊着左洲军听得似是而非的口号,弯刀不要命似得往左洲军身上砍来。
比之上一场更惨烈,更叫人畏惧。
到了第三日的早上,天空似乎都被染红了一般,裴珩已经受伤了,他草草下来裹住伤口,喝了些水,就又不管不顾的提着长剑加入了战局。
这三日来,他总共也就抱着长剑睡了不到三个时辰而已。
裴珩挥剑的速度变慢,越来越慢,不过好的是周围人全都一样。
他甚至看见一个左洲军的小兵闭着眼挥舞着短枪。
空气中是灼热的腥臭味,也不知是血迹,还是这四五日死去的人已经有了臭味,尽管也有人在战场上抬走伤兵以及死人,可是总归没有停战,不可能干净的抬走。
裴珩耳朵似乎失去了应有的作用,听得见塔族人的喊叫,却像是隔着一层膜一般。
眼睛也越来越花,他知道自己快撑不住了,太累的时候,连恐惧都没有了。只是机械的重复着动作。甚至连敌人身上被他的长剑刺伤冒血,都感觉像是假的……
不过好在是左洲军累,塔族人也累,终于在第五日的时候,双方默契的彼此后退,鸣金收兵了。
再打下去,两败俱伤,不管是哪一方,都不能扛着。
裴珩听见了鸣金,看见了塔族人潮水似得往后退,就再也扛不住了。
双方都鸣金,这是和。
可左洲军这边,不得不欢呼,哪怕死了太多人,也只能欢呼,说这是胜。
这一回,裴珩是被抬下来的,他伤势不严重,只是脱力和困的太厉害了。
宁芝赶过来,见他昏睡在木板上,皱眉问旁边人他的情形。
没有人敢隐瞒,忙一五一十的说了,宁芝点头亲自跟着去照顾。
大帐里,宁芝叹口气,她实在是搬不动裴珩。
只能看着上官纪几个给裴珩脱了盔甲。宁芝看上官纪,他也是一身的狼狈:“你也歇着去吧,我来照看。”
第168章 临京事
上官纪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
宁芝坐下来,先是看了裴珩许久,然后才给他清理。
“姑娘,奴才们来吧?”麦冬和半夏在这里候着,就是准备干活的。
“嗯,先脱了他的衣裳吧,脏成什么样子了。”宁芝看着皱眉。
这一身衣裳在盔甲里穿了五天,不用说也知道什么样子。这可是盛夏,饶是素来干净的二殿下,这会子也不好闻的紧。
麦冬和半夏忙应了,几下子就把裴珩的衣裳扯开了。
裴珩忽然皱眉,一把抓住了在他腰上解腰带的手,一双眼虽然通红冒着血丝,但是眼神仍旧锐利无比,甚至带着杀气。
宁芝见麦冬疼的变色,忙叫了一声:“是我,你松手。”
裴珩没有松手,只是将目光调过来,看着宁芝。看了好几眼,然后才松手,很快就又闭眼睡着了。
宁芝先看麦冬的手,红了一圈,轻轻叹气:“力气真大。”
“姑娘,奴婢没事的。”麦冬道。
宁芝点头,然后俯身:“裴珩,是我,你好好睡你的,我替你清理一下。”
裴珩这会子还有一丝意识,想说不用,睡醒再说。又想说你出去吧。
可是终究扛不住这一身困倦,最后也没开口,渐渐的,就感觉不到身上的事情了。
宁芝主仆几个照顾他脱了脏衣裳,简单擦了身子,也没给他再穿一身,就那么给他盖上毯子。
“姑娘,放才奴婢听了一下,这回战死的不少呢。”半夏咬唇:“也不知什么时候打完。”
“打完了又如何,是等塔族人不再觊觎大晋的疆土?还是等他们退回原本的地方?”宁芝嗤笑:“不然,这就没有完的一天。至今,大晋还是被动挨打。这些年,所有的战事都是守。”
都没有主动出击的时候……
“姑娘……那不是遥遥无期?我……奴婢看着那些受伤残疾的兵,好可怜,他们有的,都没有家人了,以后都不知如何过活……”麦冬皱眉。
“所以,这场战争不知道多久,不是眼下这一场,而是……”整个天下。
就算是大晋肯放弃北方的疆土,可是塔族人不会满足的,除非有一方消亡,否则……如何能太平呢?
“你们该庆幸,如今虽然是打仗,我们还能支撑,还能打,还说的上输赢。”宁芝轻声说着,带着些自嘲和无奈。
有朝一日,大晋连打都打不起的时候,只会更惨。
半夏拉着麦冬与宁芝行礼后出去给她手腕上药了。
宁芝留在帐子里,给裴珩胳膊上的伤处重新包扎。
他身上青紫痕迹很多,不过不算严重。宁芝没管。
宁芝想,想来,这个年轻的皇子已经意识到了艰难之处。才上过战场几天,眼神都不一样了。
原本,他也可以在做几年无忧的皇子的。
这一场战事,就这样打几日停几日,到了八月里,也已经是打了一个月了。
这并不稀奇,有时候一场战争打几年都是稀松平常的事。
临京城里,太子一直主持调配军粮军饷,倒是没有叫裴珩有什么后顾之忧。
但是战事进行久了,势必是对各方各面都有影响的,朝中也渐渐有些不太稳定的声音了。
主要是回京两个月的裴霖不甘寂寞。
他蛰伏十年,就是为了能有一番建树,他是看着皇位回来的,岂能叫自己这么碌碌无为?
他有了自己的府邸,也雕梁画栋,美轮美奂,可是却没有上朝的资格。
缺了什么,少了什么,自然有人给他送来,可是他却不能接触朝中事物。
这是裴诀的意思,陛下自然没意见。
建文帝并不知如何对待这个孙子好,但是显然没有什么补偿的心思。
所以裴霖如今在京城,明面上可说是十分尴尬了。
当然,他不是个能轻易被打倒的人,背地里自然不少做事。
又有韩佩齐帮着,倒很是拉了几个大臣站在一处。
当然,至于是真的站在一处,还是嘴上的都不要紧,为了利益暂时合作,也没什么问题。
于是,就在裴诀替裴珩安抚后方的时候,朝中就有人上折子,说皇孙殿下也是满腹经纶,又也年纪不小,该大婚了。
古人常说,齐家,治国,平天下。
首先就是要成家才好立业啊。
一旦皇孙成亲了,那就是成人了,那时候,想要入朝也就更方便了。
裴诀不想叫裴霖早早入朝,可是没有看着侄子不大婚的。所以这大婚的事,倒是考虑起来了。
当然,想要娶哪家的姑娘,就由不得他自己选了。
裴诀将裴霖叫来太子府,询问起来。
“皇伯怎么看着这么瘦了?可是劳累的?”裴霖一见面就问。
他如今管裴诀叫皇伯,叫裴珩皇叔,倒是也决然不提自己的出身了。
“前方打仗,事情多,少不得操心。”裴诀笑了笑:“坐吧,你我也有日子没见了。”
“是啊,侄儿没本事,成日里看看书罢了。大事一件也帮不上。”裴霖笑了笑,有些愧疚,却没有怨怼的意思。
“你也不小了,二十四岁,要是寻常人家,该是好几个孩子的爹爹了。”裴诀咳嗽了几声道。
“皇伯……不敢欺瞒皇伯,之前是蹉跎了,还请皇伯做主。”裴霖略带不好意思。
裴诀看了他许久,轻轻叹气。
到底不是在身边长大的孩子。
这孩子的一切都太干净了。裴珩远在左洲,到底有时候顾不上。
裴诀也不是草包,早就去查了几轮裴霖的过往。可是太过天衣无缝,像他说的一样。
太过完美的过往,反倒是叫人生疑。
所以,说起这个来,裴诀只觉得有点无奈好笑。只怕是这孩子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了……
“你既然有这个心,年纪也到了,就给你定一门亲事,你是皇孙,也不能怠慢了你。急不得。”裴诀想,不管他隐瞒了什么,目的是什么,到底也是皇室子孙。
这一点,做不得假。
“是,有劳皇伯了,多谢皇伯替侄儿想着。”裴霖感激道。
“大婚一时半会没那么快,你也不小了,回头孤王给你先看个侧室,也好有人伺候你才是。侍妾也该有几个,不要委屈了自己。”裴诀道。
第169章 宁家
裴霖仍旧感激,带着些不好意思谢过了裴诀。
他为人处世也确实有几分本事,又拉的下身份来,所以很是比裴珩会哄人。
一时间,饶是太子知道他做戏居多,也不得不感慨。
本来皇室血脉是最淡薄的,可是经历过几乎灭门的裴氏皇族又不一样。如今看着这样的一个侄子,太子无论如何不能冷漠以对。
倒也算得上相谈甚欢了。
正院里,太子妃听着丫头汇报,点了点头:“这个裴霖你们看来是什么人?”
“奴婢瞧着,怕不是个好相与的。”孙姑姑沉吟:“做事倒是周全的很,只是也未免太周全了。他这回来,给您送的是一对玉如意。”
“不过是拿着陛下和殿下赏赐的东西拿来送人罢了。”蛮儿哼了一声。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孙姑姑顿了顿,还是道:“以前二殿下何时送过呢?”
这话一出,就是一静。
宁鸾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淡淡的看着院子里的湘妃竹,半晌道:“把那竹子都砍了吧。”
湘妃竹,真不吉利,她可没那么多眼泪给这些竹子。都不记得是哪一年不死心种下的。她爱的是鲜艳无比的牡丹和红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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