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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妻倾世-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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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翘和白芷自然伺候,不过东西多了拿不来,半夏,麦冬几个也来伺候。
等茶水点心都摆上了,丫头们自觉的就都撤了。
这是宁家,宁芝的院子,她们就不必紧跟着了。
“本殿倒是羡慕你,你这日子过的极好。”裴珩也不客气,方才就有丫头伺候他洗手了。
这会子就开始吃东西。
“大家都极好,我便是想不好,也不能太特殊了。”宁芝说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话,就不说了。
裴珩也没再继续问,只是换了一个话题:“你与太子很好?”
“太子……太子殿下是个好人。性情温和,脾气好。”宁芝淡笑。
“好人?好人受罪。”裴珩想起了太子妃宁鸾,便是不想多说,也表露无疑了。
“殿下,其实很多事……表面上和实际上是有区别的。当然了,我并不赞成姑姑做的事。”
宁芝轻叹:“太子殿下是个好人,可是作为太子,也许他并不合格。”
当年是宁鸾跪求宁则礼,不吃不喝非要嫁给已经有了太子妃好多年的太子。
宁则礼最终疼爱女儿,答应了,也给太子施压。
可是……
“当年的事,你我都不曾经历过,可是直至如今,裴家也该知道,宁家不会造反。”既然不会造反,那么……又何至于宁家施压,就真的换了太子妃呢?
已经换了,作为一朝太子,既然被臣子压制的不成喘息,怎么就为了所谓的真爱,与太子妃形同陌路呢?
要是一个普通男人,无可厚非,可是太子不是普通男人。
“你这一说,到还是太子的错了?”裴珩脸色一冷,显然是动怒了。
“殿下不必动怒,我并不是说太子不对。我已经说过,姑姑做的错了。她只看自己的得失,丝毫没有估计家国天下,这一点,就大错特错。”宁芝摇头。
“我只是说,太子当年,明明可以做的更好。明明可以……不这么玉石俱焚的。”
裴珩的怒气略有缓和,口气依旧不好:“宁家女子,一贯擅长狡辩。”
“呵呵。”宁芝轻笑:“这可是殿下的气话。据我所知,姑姑可不会狡辩。”
木头似得过了那么多年罢了。
做事从来顾头不顾尾,既然都敢给太子下药,差点弄死太子。
还留着那柔弱的韩氏做什么?
她与太子,韩家与宁家,甚至是宁家与皇家,这二十来年的恩恩怨怨,不少出自那一样病歪歪的韩氏!
“殿下也该信宁芝的话。毕竟,殿下可没有一个爱的死去活来的韩清宁不是么?”宁芝揶揄。
裴珩又哼了一下,不过心里的怒气,倒是真的散了。
喝了几口茶之后,他才又道:“本殿看你,也不像是什么都不懂。何以对外,你只有美貌与跋扈?”
“伪装。”宁芝勾唇:“韩佩鸳才名在外,就真的是个名副其实的才女么?诗词歌赋读的好,能写诗,能画画固然是好事。可是我宁芝要的从不是那些。”
“是么?那你要什么?本殿能给你?”裴珩看她。
“当然了。殿下是大晋的希望。”宁芝也看过去:“跟着殿下你,我能得到很多。见识很多。毕竟,殿下您迟早还是要回北方那座皇宫去的不是么?虽然,殿下出生在临京城。”
宁芝的话,说的轻轻的,带着少女的娇憨,好听又清脆。
但是,听在裴珩耳朵里,却是振聋发聩。
是啊,他出生的时候,大晋半壁江山已经丢了,他是生在临京这个皇宫。
生在看似安逸富贵的宫中,无忧无虑长大的小皇子。
可是,他并不是不知道,北方塔族跃跃欲试。
也不是不知道前线经常打仗。
更不是不知道若是挡不住,临京只怕也没有了。那时候,大晋已经亡国,皇子又算什么呢?
第18章 希望
可这些话,他只听过一次。
还是十岁那年,大哥病重的时候,托付后事说的。
后来,大哥挺过来了,似乎他也就忘了。
父皇从不说,臣子们也不敢提起。
也不过是上朝的时候,臣子们会提起前线如何罢了。
这一刻,无关身边是谁,他只觉得感动。
有个人,想跟他回北方去……
裴珩又喝了一口茶,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变化。半晌抬头:“宁芝,你野心不小。”
宁芝笑了笑,有的话,还不到说的时候呢。
要是告诉他她还有心夺位,只怕是要吓着他了。
以后吧,以后告诉他好了。
不管怎么样,她相信自己的眼光,裴珩虽然任性脾气差,可是是个大度的人。也是个赌的起的人。
真好。
“殿下,您大人大量,原谅宁芝可好?”宁芝歪头,很可爱的看裴珩。
裴珩有一瞬间的愣怔,他有点茫然,哪里还怪她?
“唔,瞧着殿下这样,是不怪我啦?殿下放心,姑姑是姑姑,宁芝可不是那样的。”宁芝又笑着,将点心推过来:“殿下再吃点?”
裴珩被她弄得很是不自在,倒像是被她小的宁芝让着他一般。
“不必胡思乱想。”裴珩想了想又道:“本殿脾气如此,若有得罪你的地方,只管说便是了。”
后一句,吞进了肚子里,虽然你是宁家女,可本殿也不至于欺负一个小姑娘。
宁芝不再说话,只是笑一笑,就慢慢的喝茶。
两个人不说话,倒是不尴尬,只是裴珩到底是有点不习惯,过了一会开口:“若是碰见了梁楚晗不必与他计较,本殿替你出头。”
“好呀,不过他大约也不敢惹我。”宁芝一叹:“只是我八姐死心眼,这样一个人,非看做良人。”
裴珩几乎是落荒而逃。
原因是,他随口问了一句宁芝看的良人呢?
只见那少女歪头看他,然后张嘴:“宁芝的良人,便是殿下。”
然后,裴珩十七年来第一次红了耳根子,就再也坐不住了。
裴珩出了禄国公府,宁芝在亭子里笑了一会,也进了正屋更衣去了。
唔,不得不说,她喜欢裴珩,又多了那么一点。
着实是个挺好的男人了,难得的恩怨分明。这样的男人,有朝一日权势在手,宁家就算是再惨,也不会满门都被杀了的。
当然,这是她输了的前提下,宁芝想,她不想输啊。
韩家,韩佩鸳和韩佩卿坐在一处说话。
“二哥又是何苦,那宁芝虽然跋扈,却着实聪明,惹她做什么?”韩佩鸳淡淡。
“我还不是为你不平!我韩家的嫡女,倒是比那宁九低了一头,你倒是服气?”韩佩卿哼了一声。
“那是陛下的意思,我不服气又如何?何况,便是不服气,是几句气话能管用的?这临京城,谁人不知她宁芝跋扈?她连朝廷命官的脸都敢打,二哥如今还没做官,真是不给你面子,你如何好看?”
韩佩鸳叹气:“何况,争一时长短有什么用?”
“姑姑传话回来了,宁芝去见过太子妃,又是不欢而散。”韩佩鸳道。
“这姑侄两个,倒是真的不合。”韩佩卿笑了笑:“妹妹有什么打算?”
素来知道这个妹妹聪慧,他今儿却是冲动了。
“眼下是没有,不过,我看着殿下也未见得就喜欢她。不过是乱捧着。宁家的权势如今是动不得。姑姑能忍二十年,我自然也能。就尽管捧着那宁芝,叫她高高在上不好么?”
反正,陛下八十一岁了,还能活多久?
太子那样,活不活的过陛下还是未知。
二殿下迟早是要坐上皇位的,那时候,一切都要重新洗牌!
韩家是文官,对陛下的危害小的多,再与宁家对抗中,少不得要折损,最后留下来的,就是赢家。
宁家害了太子一生,二殿下又差不多是太子殿下养大的,他对宁家的恨意,绝对最深。
“二哥只需记住,宁家不动,宁芝就安稳。我们韩家与他们宁家世仇,又何苦争夺我这一丝得失?总要叫宁家一家子来赔的不是么?”韩佩鸳淡淡的,可这淡淡的话语里,却是含着刀剑。
韩佩卿只好点头,他素来知道,自己不如这个妹妹,今日看来,何止不如,是根本不可能赶上了。
“哎,只是可怜姑姑,也心疼你。”韩佩卿叹息。
两代都是韩家最出色的姑娘,却偏偏都毁在宁家人手上了。
“已然如此,说这些没有用。就是姑姑,也不会喜欢你这么想的。”韩佩鸳起身:“姑姑忍辱负重二十年,所图的不是这些。”
说罢,就径自走了。
韩佩卿再次叹气,举起茶杯,像是喝酒似得灌进去。
心里苦的要命。
这一头,裴珩出了宁家之后,想了想还是往太子府去了。
他经常不回宫,有时候半个月一个月也不回去,就住在太子府里。
所以,这不并不稀奇。
太子府的仆从见了他,也是习以为常了。
亭子里自己下棋的裴诀见了他就笑问:“韩家的牡丹宴结束了?”
裴珩有些不自在的坐下来:“嗯。”
裴诀诧异,这个弟弟素来不会这样,这是怎么了?
“有心事?”裴诀停手。
“我送了宁芝回府,坐了一会。”裴珩想了想还是没有问起当年事。
当然不是因为宁芝几句话就对那些事有了看法,可一直以来,他其实并不是特别清楚当年的事。
不过,他话到嘴边,又不敢提起。
大哥为这些事,伤了一辈子,如今太医都不敢说他能活多久。
他又何苦提起呢?
“芝芝是个有意思的孩子,你不要总是带着情绪与她相处。”裴诀不厌其烦。
自打婚事定了,他总是有意无意的提醒裴珩不要慢待了宁芝。
“我知道,宁芝是挺好的,大哥放心好了。”裴珩笑了笑,算是第一次正式认同了裴诀的话。
“那就好。”裴诀又拿起棋子。
心里却想着,真是个聪明的小丫头,这就叫珩儿改观了么?
希望这一对小儿女能好好的,再没有谁与谁的结合,能叫他看见希望了。
看着这黑白漆盘,裴诀好似看见了完整的江山。
第19章 韩清宁
裴珩住太子府是最平常不过的事了。
所以,他歇着去了之后,太子也起身往后院走。
太子府不小,太子妃的正院在最后头,而属于韩侧妃的院子,就离得前院最近了。
也是一处幽静的好地方。
韩清宁出身书香世家,自然是喜欢清雅高贵的。
所以,她这里的陈设永远是淡雅为主,素色的装饰,修剪的有意境的花草树木。
她也不种牡丹,纵然韩家有一片牡丹园。
可韩侧妃喜欢的,是铁骨铮铮的白梅花,以及开在春日里的白玉兰。
于是,这个季节里,就没有她喜欢的花了。
这院子,她住了二十年,裴诀也来了二十年,很习惯。
院子里也不像别处,会飘着香气,这里有的,永远是药味。
草药的味道其实不难闻,很多还很好闻。
何况,闻了这么些年,也习惯了。
裴诀只需闻一闻,就知道今日这药,是韩氏的。
他们两个都需要长期服药。
见他来了,韩清宁扶着丫头的手出来迎接:“殿下。”
“你不舒服,起来做什么?”裴诀上前一步,扶着她。
“不碍事,老毛病罢了,又不是多严重。”韩清宁带笑,眼中却是浓的化不开的无奈。
然后与裴诀一起,进了屋里。
已经是将近午时了,他们两个都受不住暑热,所以这会子还是回屋好。
进了屋,韩清宁就咳嗽了几声。
裴诀心疼的看着丫头们伺候她喝水。
这是他这一辈子最疼爱的女人,可跟着他,受了一辈子罪。
当然,今年四十岁的韩清宁也不是他的元妃。
想来,也是他裴诀不好。
十六岁那年大婚,嫡妻是金氏,也是个温柔的性子。
婚后七年,金氏终于有孕,却在六个月上小产了。
从此身子也夸了,几年后人就去了。
那时候,才娶了比自己小十来岁的韩清宁。
韩清宁文才出众,样貌也好,知书达理,与他这个儒雅的太子最是相配。也一度琴瑟和鸣,恩爱非常。
可好景不长……
直到那年,十五岁的宁鸾非要嫁给他。
后来……他不得不委屈自己最爱的女人从太子妃成了太子侧妃。
一个侧字,对韩清宁来说,无意是灭顶耻辱。
她书香世家,如何接受这样的耻辱?
他还记得,他与宁鸾大婚前一夜,韩清宁哭着与他说的话,她说我这一生遇见殿下,便输的什么都不剩了。
那时候,一身白衣的韩清宁真叫裴诀心都撕碎了。
也是那时候起,裴诀做了唯一一个狠心的决定,不碰宁氏。
可是……也因此,更加害了韩清宁。
当然,裴诀身子不好是从小的事。
先皇后怀孕的时候后宫争斗厉害,他不足月就出身了。所以多年来,一直是病弱的。
后院里以前很多人,只有一个金氏曾经怀孕过。这足以说明一切了。
可是,这并不足以叫他毁灭。
来了临京的那一年,一切都是混乱的,起先毁了的只是半壁江山。
后来,还有裴诀这个人。
宁氏果然骄傲,几年不碰她,她便也不稀罕要他了。
只是给他喝了一副药,叫他以后谁也碰不得。
可惜,他打小身子弱,这一副药,差点要了他的命!
他躺了七天七夜,韩清宁守着七天七夜,也是那时候,韩清宁彻底坏了身子。
就此,两个人一起残破的活了二十年……
如今,再回忆前程往事,很多事都淡了。
只心疼这个女人,跟着他一辈子,不是吃苦就是受委屈。
她高贵的心,都不知道掉在地上多少回了。
守着他一个不能人道的人,不肯离开。
“殿下琢磨什么呢?我今儿胃口好,咱们早些摆膳如何?”韩清宁比谁都清楚他想什么。
多想想吧,想多了,才能对宁家恨之入骨。
太子啊,就是太软弱了。
“嗯,那就摆上。”裴诀一年四季里,极少有胃口好的时候,不过饭菜总是要吃的。
只一天三顿喝药,胃口如何好的了?
“与殿下说些趣事,前日里佩鸳送来一幅画,说是自己画的,殿下猜画的什么?”韩清宁笑问。
“哦?莫不是牡丹?佩鸳擅长花草吧?”裴诀笑问。
“不是,要是花草,我倒是不稀奇了。”韩清宁笑着:“是美人!真真是美的叫人炫目。”说着,就摆手叫人去拿。
不多时,丫头们就拿来了画卷打开。
裴诀只看了一眼就笑了:“这不是芝芝么?”
一身大红衣裳,看起来像是站在一处大典里,这不是前几日端午宴的时候?
“佩鸳这画技越发纯熟了,竟也画出了芝芝几分美貌来。”裴诀纯粹欣赏道。
“可不能这么说,她极少画人物的,能画出几分九姑娘的神韵,已经不错了。”韩清宁也又看了一会道。
“清宁,委屈你了。”裴诀拉着她的手。
其实他知道,韩家女子都是不想做妾的。
可说这世界的女子,谁愿意做妾?
她们的身份,本该是高贵的,就算是不进皇家,也该是与旁人做正头夫妻……
可惜了,做姑姑的委屈了一辈子,做侄女的……
“殿下哪里话。我就不说了,都是命。佩鸳和我不一样,她聪明也懂事,何况这是圣旨,说不得委屈。再说了,九姑娘和……也不一样。以后她们能和睦相处的。”韩清宁先是暗淡了一下,随即才笑道。
裴诀只是轻叹,拉着她:“是,芝芝与她姑姑不同,她很聪明。绝不会糊涂。佩鸳……也希望她不糊涂。”
虽然,裴诀并不觉得这样的两个人一定能好好相处。
定然有有一个再上,有一个在下。
他都接触过,他素来对晚辈们都很好,所以,不管是宁芝还是韩佩鸳,他都是喜爱的。
只是,依他看来……韩佩鸳的聪慧太流于表面了,怕还是芝芝更胜一筹。
不过这话他说不得,他舍不得叫韩清宁担忧。
“放心吧,我会劝珩儿,叫他善待佩鸳的。”裴诀说这话的时候,内心再苦笑。
因为,他不会劝的。他只想叫裴珩好好对芝芝。因为宁家,才真是牵动大晋的血脉啊。韩家啊,他虽然愧对韩清宁,可是韩家……并不老实。
第20章 游湖
宁芝收到了裴珩请她游湖的帖子的时候,一双美眸就带了笑意。
“既然是殿下邀请,那我定是要去的呀。转告殿下,明日一早,我便去柳叶湖了。”宁芝笑盈盈的看上官纪。
上官纪温润一笑:“如此一来,殿下也开心了,那就明日见?属下还有点事,就不能多留了。”
“好,叫人送上官大人出去吧。”宁芝摆手。
送走了上官纪,白芷就笑:“二殿下请您去游湖,这是好事。”
“是啊,这是好事。”不管裴珩心里如何想,人的好感都是相处出来的。
多相处总是好的,她还有很多机会。
她毕竟还小,不会圣旨一下就进了裴珩的后院。
“叫飞刃来。”宁芝笑盈盈的。
不多时,飞刃就进来了。
“姑娘,有事?”飞刃笑问。
“啊,飞刃呀,我要叫你做坏事了。”宁芝眨眼。
飞刃就好笑,这是姑娘又要欺负人了吧?
“那姑娘您说,这坏事属下给您做去。”虽然是主仆,可他是看着九姑娘长大的,怎么瞧着都亲切,做坏事就做坏事吧。
“首先呢,你要打听一下,明日殿下除了我还约了谁。要是有韩家和彭家的姑娘呢,那就算了。如果没有的话呢,就把消息传给她们。不然呀,太寂寞了也不好。”宁芝道。
这随手就能办的事,她乐得给人挖坑呢。
估摸着,韩佩鸳是不会上当了,彭筱么,那就……不好说了。
虽然彭筱弱的很,但是很多时候都蹦跶的叫人厌烦,收拾多了也就老实了不是?
飞刃实在是没忍住,笑着点头去了。
这叫什么?打草搂兔子?
宁芝吩咐完了事,就没心事了,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次日起来,换上一身翠绿色裙裾,然后披上纱衣,梳了个漂亮可爱的垂挂髻,两只翠玉簪子一插,就算好了。
再挂上一对猫眼石的耳坠子,灵动又活泼。
出门的时候,裴珩就来了。
他是来接宁芝的。
见了他,宁芝笑的格外叫人喜欢:“殿下竟来了。我还说我早点去呢。”
裴珩面对这样笑着的宁芝,着实有点吃不消。
不是不喜欢,是……一个人的心思,总不是那么容易就转变的。
“早些出门不热。”裴珩这句话说的有点干巴巴的。
宁芝点头:“那就走吧。”
上了马车,也没停止笑意,是蛮高兴的,不管裴珩是为什么来,她都该高兴。
裴珩要是顾及她,那自然是好事,就算是只是因为宁家,那也是好的。
生在太平里的裴珩做戏无所谓,就怕他不懂做戏啊。
到了柳叶湖,宁芝下来就见裴珩已经下马,站在她前面。
“到了呀,瞧,荷花都有很多花苞了。”正是五月里的江南,天气暖了,荷花都出来了。
裴珩嗯了一声:“走吧。”
他们从这边直接就可以去湖心亭,凉爽又舒适。
两人一起,宁芝带着连翘,将飞刃几个留在了岸上。
裴珩只带了一个上官纪。
其实带不带,他自己也是个武功很好的人。不过,总要有人伺候的。
湖心亭里,有两个宫女一早就候着了,这会子见他们来了,将茶点都摆好,就站在一边装不存在了。
“荷花都没开,我就闻见香气了。幽幽荷香啊。”宁芝没坐下,她站在栏杆处,看着湖面以及岸上的风景。
裴珩也过来,与她站在一处:“据说……这里原本不叫柳叶湖。”
“盛京城中,也有一处湖泊,也叫柳叶湖。”宁芝接话。
这盛京城,就是原本的大晋都城,如今丢给了塔族人。
“所以,才把这里的湖也叫做柳叶湖?”裴珩问了一声,却也没打算叫宁芝回应。
他虽然生在这里,可是这些事也不是绝密,虽然父皇不肯提起。
但是他总是能知道的。
“大约是陛下也……想念吧。”宁芝嘴角轻轻勾起:“怎么殿下说这个?”
“本殿只是……”裴珩不知怎么回答。
他生在太平时候,从小金尊玉贵,又因为父皇年迈,兄长孱弱无子,被寄予厚望。
可是很多事,父皇不肯提及,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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