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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定相思-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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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衣男子在寡妇的衣服上擦掉剑尖上的血迹,转头看向老人:“真相已出,你可否放人了?”也不等那老人答话,伸手打开笼门,把那人从笼子里拽出来,挑断缚在他手脚上的绳索,还剑入鞘转身便走。

    众人早前被黑衣人那一剑吓住,现在才缓过神儿来,正面面相觑之时,却见几个男子拿着木棍铁锄之类挡在黑衣人面前,为首的一人叫道:“坏了老子的好事儿就想走,没那么容易。”抡起锄头就向他头上砸去,黑衣人用剑鞘挡开,也不拨剑,冲入几人当中,三两下就将他们打倒在地。

    “村长大人,这人恐怕便是李三儿吧,他见事情败露,竟要杀人灭口,这事你管是不管?”

    村长见在陌生人面前丢了脸面,也没想到自己村中的人竟会做出如此丑事,铁青着脸对众人吼道:“把李三儿扭送官府,将这个不要脸的贱人关进笼子里。”寡妇厉声尖叫着被硬塞了进去。

    黑衣人翻身上马,一拉缰绳来到银发男子面前,向他一伸手,将他拉上马背,扬长而去。

    只听得背后传来村长的声音:“沉塘……”

 第二十八章 甘为下人

    晌午时分,不少赶路之人停下车马,在路边的茶棚下或是歇脚乘凉或是饮茶用饭,茶摊边上拴着的一匹马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如此通体乌黑不见一丝杂毛的马儿实不多见,再看马儿边上坐着的两个人,更是让人好奇,只因其中一人年纪尚轻却是一头白发,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烂污损。全本小说网;HTTPS://。m;

    与他同坐的黑衣人完全不理那些议论,待小二上了茶与饭食后,也不与同伴招呼,自顾自的吃了起来,那银发人也不介意,提起筷子也是大吃。

    黑衣人吃的差不多了,又喝了两口茶后,向四周看了看,从怀里掏出一块碎银塞进银发人的手里:“顺着这条大路一直前行便是下凉城,你可以在这里求人搭你,约莫半日即可到达。进城后买一匹马,别再穿这么好的衣裳,找一套粗布的换上。一看你便是第一次出门,钱财露白才引来了杀身之祸,快去寻你的下人,免得又碰到了什么歹人。”

    银发之人看了看手里的银子:“多谢公子好意。”

    黑衣人险些将口里的茶喷出来,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人道:“你会说话?”

    银发人嘴角上扬,问道:“公子为何觉得我不会说话?”

    “那女人不是说你是哑巴吗?你若会说话,方才要将你沉塘之时,为何不为自己辩解?”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那些人欲置我于死地,我无凭无据百口莫辩,无人会信的。”

    “所以你就一句话都不解释的任由他们将你沉塘?”

    “若非公子出手,也只得如此了。”

    黑衣人见他表情温和淡定,便低头喝茶,不再与这人理论,心里只道真是怪人。

    那人却又将银子交还于他:“你已救我性命,不能再拿你钱财。”

    黑衣人并没有伸手去接:“不算什么,日后再还我便是。”

    “自是不行,若你不嫌弃,我愿跟在你身边做下人,以换得一餐饱腹。”

    “你做下人?”虽有意隐藏,但举手投足间仍是不经意的流露出高人一等的气势,此人在自己家乡必是个人物,让他做下人绝对是自找麻烦。

    那人见他不愿,对着他一抱拳:“既然如此,大恩不言谢,日后若有缘,必肝脑涂地,报此大恩。”说罢放下银子,起身便要走。

    “你身无分文,何以为继?”

    “银两虽都被那李三儿拿走了,但贴身玉佩侥幸未被他们找到,下凉城内自是会有当铺,当了它便可解燃眉之急……再次谢过。”出了茶棚,沿着官道走了。

    黑衣人也不叫他,把银子收起,仍然喝着茶,这人昨晚落难恐是意外,他的随从现在定是四处寻他,等被寻着了,他又是不可一世的主子,怎还会记得曾有人救过他的性命。不过他的声音,似乎在什么地方听过。

    又歇了大约半个时辰,付了茶钱,上马后便往下凉城方向赶,没走多久,便见前面出现一个人影,催着马儿上前,竟真的是他。

    “你真的准备走到下凉城去?”

    那人抬起头,紫眸中透出的莫名喜色一闪而过:“不走又能怎样?”

    黑衣人叹道:“走着的话晚上可赶不到了,上来吧。”拉他上马之后,跨下马儿竟是不走了。

    “你是不是又想偷懒?再不走便不给你糖吃。”扯着马的耳朵威胁,那马打了个响鼻,突地半直立起上身,黑衣人不备,身子往旁边一倒,还好后面的人在他的腰间扶了一下。侧过脸对他道了声谢,便一巴掌拍在马头上,“你可真是要zàofǎn了,差点儿把我掀下去,看我如何教训你。”

    马儿晃了晃脑袋,似是极为不愿,但却是继续往前奔去。

    黑衣人双眼直视前方,策马而行,没有看到身后之人光华闪过的双眸。

    日头偏西,两人一马已进了下凉城,黑衣人牵着马,向银发人介绍城中的情况:“你别看这城小,但它在官道的必经之路上,方圆几十里之内都不再有像样的城镇,赶路经商的都必须在此落脚,这里可是相当繁华的……”正说着,却将那人向一店铺走去,抬眼一门,店铺门前赫然挂着一个“当”字。

    “你干嘛去?”一把拉住他。

    “自是当了玉佩购马换衣,多谢公子一路照顾。”

    这人来真的?黑衣人将他拉进旁边一家小饭铺,随意点了些饭食后问他:“你当真是一人在外,分文全无?”

    “我为何要欺骗于你?”那人不解。

    直视着他,见他那双紫眸坦然与自己相对,无任何不安之色,黑衣人重新打量了他一番:“你是一个人出门的?”

    “正是,身边再没有旁人。”

    黑衣人思索片刻,轻轻皱眉问道:“你真是愿意做下人?”

    “这玉佩是我家传之物,奈何如今走投无路,如果公子不弃,我确是愿意跟随左右以换温饱,否则,只得忍痛。”

    “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

    “虽然与公子相识不久,但我却能肯定公子不是恶人。”言下之意,你是做什么的与我无干。

    黑衣人没料到他竟有如此一说,把佩剑放于桌上,问道:“你可知这把剑沾过多少人的血?”

    那人缓缓摇头,一双紫眸始终对着他的眼睛,没有一丝惧怕之色。

    “此剑名唤祭天,出鞘必须见血,江湖中尽人皆之,祭天一出,必须以血祭之。”

    “今天此剑出鞘之时,我已看过,果然是一把好剑。公子是磊落之人,被这把剑所杀之人,恐怕也是罪有应得。”眼中尽是赞许与坦然,却不见其它。

    黑衣人盯着他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的缓慢说道:“无需再叫公子,称我乌鸦便可。”

    银发人唇角微微一勾后答道:“在下瑹瑀瑄。”

    习武之人自然能看出对方武功深浅,这人一点内力也无,就算会几手也是花架子,而且对乌鸦这个名字一点反应也没有。他是真的一无所知,还是隐藏得太深?若不是想要害自己,他非要跟着究竟有何企图?

    乌鸦直盯着那双与自己平静对视的紫眸,半晌后轻轻一笑:“好,你若愿意,那便跟着我吧。”是福是祸,总有见分晓的一天,一味躲避,可不是乌鸦的性格。

    “你是姓图?”看来这银发紫眸之人必是外邦之人无疑,否则怎会有这怪异的名字。

    银发之人向小二要来笔墨纸张,将自己的名字写于纸上,递给他看。

    “瑹瑀瑄”三字映于眼帘,乌鸦瞪着看了半天。

    “公子有何见教?”见他只盯着字不说话,瑹瑀瑄不解问道。

    “让你见笑了,这名字……起得好,只是难写了些。”乌鸦看了看周围吃饭之人,又望了望街上来往的行人,估计见了这三个字,没几人能读的出来。

    他笑答:“公子所言极是,家母教我写这几个字时,可是费了一番功夫。”

    这人虽是一直都是笑的,但似乎只有这个笑,才是带着一些温度的。

    乌鸦的戒备之心,不知怎的竟少了几分,且生出了些许熟识的感觉。

 第二十九章 姓名

    吃过晚饭,找了一家客栈要了两间客房,安顿好之后,乌鸦又给了小二一块碎银子,让他依着瑹瑀瑄的尺寸去订几套成衣。全本小说网;HTTPS://。m;

    “明天一定要送来一套,今天不小心跌落马下,这衣服不能再穿了,事情办得好,缺不了你的好处。”

    “您就放心吧,小的认识一家裁缝铺,动作可麻利呢。”

    小二高兴的拿着银两走了,乌鸦出了自己的房间,来到后院马厩,见有人正准备从他的马身上往下卸鞍子,可是那马左躲右躲却是不配合。

    “不用你了,我自己来。”乌鸦见那小厮走了,来到马前,马儿见他靠近,低着头一个劲儿的蹭他的脸。

    乌鸦用手指戳着马头说:“现在知道讨好我了,下午还想把我从背上掀下去呢,我可说了要罚你呢。”

    马儿轻晃着头,伸了舌头添他的脸,乌鸦自然不是真的生了气,从怀里拿出两个糖块:“罚你今天只能吃两块糖。”

    马儿用舌头卷了糖,他便挽起袖子,卸了马鞍,提了一桶水,找了个刷子,把马儿全身刷洗干净,准备牵了缰绳把它带进马厩,可马头还是往怀里钻。

    “没有了,说好了一天只吃一次糖的。”一人一马对视了一会儿,那马突然一晃头,将马鬃上的水甩了乌鸦一身。

    “云墨……”乌鸦正欲开口教训这无法无天的马,却听背后有人轻笑。

    月光之下,瑹瑀瑄一身白衣虽不洁净,但仍掩不住那剑眉星目,不得不承认,这人真是好相貌。

    “玉兔,是你呀。”乌鸦心头升起一丝疑虑,但仍是和他打招呼,那人不答话,只是温和的看着他。“啊……对不起。”真丢脸,自己居然叫错了别人的名字,不过他叫玉兔什么来着?不对,哪儿有大男人叫玉兔的……

    “不妨事,我的名字确实不好,难写也难记,你能叫对两个字已实属不易。”瑹瑀瑄一点都不恼,“你的马着实有趣,是叫云墨吗?”

    “你还说它有趣?”乌鸦狠狠的在马头上拍了一巴掌,将它牵进马厩拴好,与他一同往回走,“明天带你去选马,一定要选一匹乖巧听话的,云墨实是调皮。”

    瑹瑀瑄点了点头,在乌鸦的房门前打了个招呼便进了自己房间。

    找了小二打来热水,乌鸦在浴桶中细细想着自己似乎漏了件事,但是直到睡着,也未曾想起。

    第二日清晨,乌鸦见着下楼的瑹瑀瑄穿了一身新衣:“可还合身?”

    “很好,谢谢。”

    小二将早饭端上来时,乌鸦给了他一吊赏钱。

    “多谢公子的赏,以后有事尽管吩咐。”

    吃过早饭,两人来到街上,一头的银发又是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再加上一副微微含笑的俊美容貌,不知惹红了多少粉颊。

    乌鸦大步进入一家米铺,掌柜见了他,尊了一声公子,将二人引入后院。

    “你去选一匹马。”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瑹瑀瑄点了点头,往马厩去了,乌鸦与掌柜进了旁边的厢房。ǎlè上缰绳和马鞍。

    乌鸦拍了拍马身说道:“好眼光,它是这里最好的马,这纯白的毛色,倒也配你,可起了名字?”

    “云锦。”

    “不错,以后和云墨是一家人了。”

    回客栈吃过午饭,乌鸦边向后院走边对他说:“我下午有事,你若觉得在客栈无聊,可在城内逛逛,明天便离开。”交待完骑上马就走了。

    瑹瑀瑄一下午未踏出客房半步,只是给了店小二一个布袋,吩咐他办了件事。

    过了午夜,一道黑影从窗户闪进房间,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隔壁的人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第二天吃过早饭,正准备结房钱,只见店小二笑呵呵的捧着一个布袋跑到瑹瑀瑄跟前说:“这是您昨天吩咐的,您过过眼。”

    乌鸦看那小二的殷勤劲儿,问清了价钱,又赏了一吊钱。

    两人打点行李,从马厩中将两匹马牵出,云墨看着身边通体纯白的云锦,不安的用前蹄刨着地面,云锦轻轻打着响鼻,似乎被它吓着了,但是却没有后退。

    “云墨,不可如此,它是云锦,以后你们要好好相处,知道吗?”乌鸦抚着云墨的头安慰道。

    上马出城后,瑹瑀瑄将布袋递到乌鸦面前。

    “什么?”乌鸦打开布袋,掏出的是一条紫色的剑穗,与别的剑穗不同,这条剑穗还挂着一块长条形通体翠绿的小玉牌,没有繁琐的花纹,只是简单的在双面都刻着三个字:瑹瑀瑄。

    他温和的嗓音在耳边响起:“这样你便不会忘了我的名字。”

    这是记仇了?乌鸦看着那微笑的脸,觉得他并非眼见的那般随和无害。

    “这玉牌不是你说的家传之物吧?”乌鸦举着玉牌细看,剑穗不过才五个铜钱,可看这玉牌成色,五两银子都不止。

    “我还没有如此大方。”说完竟先行打马跑在了前头。

    未等乌鸦有所动作,云墨便展开四蹄追赶而去。

    “你是要和我比试骑马?”瑹瑀瑄见一人一马快速赶上,似乎非要超过他才肯罢休。

    “不是我要和你比试,云墨从不许别的马跑在它的前面,我也无法了。”

    他轻声浅笑,也放松身子,不再有何动作,任由云锦是快是慢,不想它竟和云墨较了劲儿,两马跑了大半天,竟未分高下。

    乌鸦怕马累得脱了力,不得不强行勒紧缰绳,云墨将前蹄高高扬起,不满的打了几个响鼻,才停了下来,而瑹瑀瑄也配合着他叫停了云锦。两匹马已是累得满身大汗,已经能看到前面有一座小镇,两人索性牵着马步行前往。

    在小镇中找了间客栈住下,乌鸦放下包袱便去为云墨卸鞍刷洗,瑹瑀瑄也没有假手他人,给云锦洗干净之后,拍了拍它的头赞扬道:“真是好马。”

    乌鸦掏出糖块,先是给了云墨三块,后便试探性的伸到云锦嘴边,问道:“你喜欢吃吗?”

    看见云锦毫不客气的把糖吃了,云墨没有不满,而是用头轻轻磨蹭着云锦的马颈。

    乌鸦笑着说:“你看,它俩这么快就成好朋友了。”对上瑹瑀瑄含笑的眼,暗想他这一对圆圆的大眼若是红色,再配上这一头银发,当真像是一只成了精的兔子。

    第二天一大早便启程了,临行前,乌鸦特意买了一大包的干粮,带了两大壶的水。

    在随后的三天里,两人一直在密林中穿行,即便遇见村庄也是打马通过,饿了咬几口干粮,夜里便是找了一个背风的地方和衣睡下。

    乌鸦本是以为这大少爷受不了风餐露宿之苦,坚持不了多久即会自行离开,所以才假装出着急的样子抓紧赶路。谁知他这一路跟来,半声苦也没叫过,让他吃便吃,让他睡便睡,再无多言,使得乌鸦更是摸不着头脑,他如此相随究竟是为了什么?

 第三十章 疗伤

    第四天出了林子,爬上一座小山,在山顶可望见不远处有一座城池。全本小说网;HTTPS://щww。m;

    “那是晓云镇,我们今天便在此落脚,可以大吃一顿了。”

    在晓云镇中找好客栈,匆匆吃了午饭,乌鸦只是简单说了一句:“我出去一下。”便又是一下午不见人影,瑹瑀瑄照旧是哪里也不去,在房间里待了半日。

    傍晚时分,在晓云镇最大的馆子叫了一桌上好的席面,乌鸦狼吞虎咽一番终于喂饱了馋虫,打着呵欠回了房间。

    刚听到三更声响,瑹瑀瑄临窗而立,一片云彩飘过挡住了月光,隐约间可见一道黑影从远处蹿房越脊奔来,闪身到隔壁房间跟前,挑开没有关紧的窗户钻了进去,月光再次露出时,窗边已不见了那一头银发。

    “真是倒霉。”乌鸦将面具摘下仍在桌上,也不点灯,借着月色从包袱内翻出一个瓷瓶,坐于窗边,撕下右边的整支衣袖,右上臂赫然一道血口,左手拿起瓶子,用牙咬掉堵头儿,也不清理伤口,把一整瓶药粉洒在伤口上,也不管是否均匀,胡乱找了块白布把伤口缠上,关了窗子倒在床上,在四更天还未敲响时,便已经睡熟。

    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也未见瑹瑀瑄露面,琢磨着必是这几天露宿睡得极差,所以现在还未醒。心中嘲笑着大少爷的柔弱身子,踱到后院,却见他正在为云墨上马鞍。

    “你怎么不先去用早饭?”

    “已经吃过了。”瑹瑀瑄微笑着答道,将马鞍勒紧,拍了拍它的脖颈,转身为云锦上鞍。

    “没想到云墨竟是喜欢你,以前除了我以外,它可不让别人乱碰。”乌鸦抬手要捋马鬃,却因碰到伤口动作一缓,心道侥幸,若不是他替自己上了马鞍,这伤还真不知道该如何瞒过。

    “它跟云锦关系好,连带着对我也没了敌意。”

    “许是吧,今晚又要在林子里将就一宿了,我去结了房钱,顺便再买些干粮。”

    赶了一天的路,月已中天,两人在河边找了块空地生了火,见瑹瑀瑄躺下后半晌都没有动静,想必是睡熟了。乌鸦轻手轻脚来到河边,将袖子拉到肩膀,解开昨晚缠上的白布,血早已止了,只是药粉不匀,一块块的结在伤口上,将已经脏了的布丢到一边,拿起一块儿新的准备重新包上。

    “你就是这样处理伤口的?”瑹瑀瑄坐到乌鸦对面,将丢弃在一旁的布拿起来,翻找到一片干净的地方,沾了河水,抓起他的胳膊,一点点的把药块儿擦掉,月光下的银发更显闪亮。

    “都已经不流血了,还管它干嘛。”乌鸦想把胳膊抽出来。

    攥着胳膊的左手轻微用力,不让他挣脱,另一支手仍是轻柔的擦着伤口。

    “不用那么小心,这点小伤不算什么,我不会叫疼的。”看着他那仔细缓慢的动作,乌鸦性急的嚷道。

    瑹瑀瑄仿似没有听见,继续手里的动作,在清理干净之后抬头问道:“你可有生肌愈肤的药膏?”

    “没有,已然止血,伤口会自然长好的。”

    “会留疤。”

    “那又如何,我身上的疤已经够多了,再多一道也无妨。”那双紫眸只瞥了他一眼便又继续包扎。

    乌鸦疑道:“你怎知我受伤了?”

    “刚才看到的。”

    “你不是已经睡下了吗?”

    “睡得迷糊,被你吵醒了。”

    “我轻功一流,怎么可能吵醒你?”脑中一闪念,尚未抓住便消失了。

    “你为何总是对我疑心甚重?这些时日的相处,我可是做过对你不利的事情?”他一脸你是一个庸人自扰的傻瓜的表情,给他包扎好又重新躺下了。

    乌鸦瞪大了眼睛紧盯着他的背影,得意什么,现在没做出什么事来也许只是因为没有机会,只要是狐狸,早晚都会露出尾巴的。就算你不想害我就很了不起吗?我与你无冤无仇,还救了你的命,若是还想杀我就是忘恩负义。脑子里冒出各种各样的想法,又因为抓不住刚才的想法而有些懊恼,气呼呼的找了一个离那人最远的地方躺了,自是看不到紫色眼眸中的因为想起他那半张着嘴、哑口无言的表情而露出的笑意。

    日出东方,鸟儿们叽叽喳喳鸣叫着飞出窝去觅食,两人也先后起身,各自收拾着行装。盯着披散在肩头不曾束起的银发,乌鸦更觉得这就是一只兔子精,在心中给他长了一对毛茸茸的兔耳朵,不觉笑出声儿来。

    “因何发笑?”

    乌鸦暗叫声不好,连忙轻咳了一声收起笑容,正色道:“没什么了,只是一日之计在于晨……呃……笑一笑十年少嘛,我们该走了。”飞快的骑上马走在他前面,暗地里吐了吐舌头,还好勉强糊弄过去。

    上了大道走了没多久,瑹瑀瑄问道:“也行了有十余天的路,为何今天的官道如此热闹?”

    乌鸦看他似笑非笑的样子有些心虚,半讨好的回答说:“前面便是雨露城,因城中有一座据说百求百灵的雨露寺而得名,每逢初一十五这里便香火鼎盛,幸亏离五月初一还差几天,否则可能连客房都没有了,不过与你我无干,因为到了雨露城便不需要睡客栈了。”

    进城之后,乌鸦似随意闲逛般经过一间裁缝铺门口,店铺掌柜正在门口送客,看了他们一眼便进了铺子。

    牵马绕到后巷,那掌柜已开了后门正在一旁等着他们。

    打了个招呼进了院子,一名少女迎了上来,低着头轻唤了一声“公子”,从他们手里接过缰绳把马牵往了别处。

    “怎么见了这么多次,秦雨还似初次见面般害羞?”

    掌柜栓好了后门笑答:“这丫头平时在人前也是个爽快的,不知为何一见到公子便不好意思起来。”

    “介绍你们认识一下,这位是店铺掌柜秦风,这位是……瑹瑀瑄。”好险又叫错,乌鸦在心中暗拍了拍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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