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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反攻记-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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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呀?”

    院子里,有人提着灯笼前去开门问道。

    “主子们可歇下了?”

    却是林管事的声音。

    坐起身,慕嫣然径自上了台阶进了里屋,贺启暄坐起身说道:“让他进来吧。”

    “殿下,府门外跪满了人。尽数都是文府三房的人,阖府上下三百多户人,已全在府门外了。”

    林管事稳步走过来,站在贺启暄身前三步处低声回道。

    “为首的,可是文总督?”

    贺启暄抬眼问道。

    摇了摇头,林管事答道:“回殿下的话,以文府大老太爷和二老太爷为首。”

    长叹了口气,贺启暄看着林管事吩咐道:“去请文总督进来。”

    “是,小的这就去。”

    领了命,林管事转身疾步朝外去了。

    乌云尽散,柔和的月光普照大地,带着一丝说不出的朦胧美,贺启暄苦笑的自言自语道:是你痴了,还是傻了?

    寂静的苍穹,自然给不出答案,而门外响起的脚步声,拉回了贺启暄远去的思绪。

    “微臣叩见殿下……”

    跪倒在贺启暄面前磕了头,文嗣逡拜道。

    “舅父,你这又是何苦?是启暄恣意妄为……”

    贺启暄沉声叹道。

    “殿下……”

    正色看着贺启暄,文嗣逡梗着脖子说道:“微臣这么多年尽忠尽孝,唯恐有一言一行不妥为宫里的贵人带去灾祸。如今,淑敬皇后已故去,宫中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依旧是文府众人誓死效忠的,只凭当日对殿下和王妃的无礼,文府已是死罪,罪责难逃。”

    见贺启暄要出言开脱,文嗣逡俯身磕着头道:“微臣上罪己诏,已快马加鞭送往都城,文府大祸将至,也实属自惹祸乱。”

    不知是夜色染黑了双眸,还是眸中的伤痛沉寂了夜,贺启暄沉默了许久,方叹了口气答道:“舅父,是我轻狂了……”

    纵使他心中无规矩,这天下,却是无规矩不成方圆的。

    “微臣死罪……”

    文嗣逡不敢接话,只不停的叩着头。

    “舅父……”

    抬手示意他起身,却见他执拗的跪着不敢有丝毫异动,贺启暄不再强求,叹了口气道:“舅父,自母妃薨逝,我便再也不想在宫中多待一日,未等皇子年满二十出外就藩的时限到,我便跟父皇请旨要就藩,虽私心想去麟州练兵,可想着郓州是母妃的故地,便是跟母妃呼吸着同一片天地下的空气,也总是好的。所以,我轻车便装的带着王妃和孩子,一路游山玩水般的来了郓州,再到云都……”

    想及宛贵妃是尚剧毒而死,以及之后查出的那些事,贺启暄的心里,对那个世人向往的皇宫,带着无比的厌恶,那时的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结束那一切,逃离那个让他喘不过气的牢笼,展开自己的新生活。

    新生活里,有慕老太太那样慈祥和蔼的祖母,有慕昭扬和柳氏那样和善的长辈,还有慕容言慕容峻以及慕容睿那样的亲厚伙伴。

    身边是自己心悦的爱人,膝下有天真可爱的孩子,这样的生活,贺启暄便是在梦里,也是一脸的笑容。

    到头来却发现,如今,罪无可恕的,并不是文府众人,而是他自己。

    无奈的摇着头,贺启暄轻声说道:“启暄自小便不守规矩,也从未把规矩放在眼里。打从离宫前来藩地的路上,我便一直想着,总要替母妃在众位长辈身前尽一回孝道……”

    “微臣死罪,文府死罪……”

    回府知晓了贺启暄和慕嫣然当日到文府后的情形,文嗣逡只觉大祸临头。

    先不说文府众人没有在贺启暄到达云都当日便前去跪迎,只贺启暄做小登门这一件,文府三房的态度,便是抄家灭门之罪,此刻,即便大抵猜到了贺启暄是这样的的想法,文嗣逡依旧觉得文府罪无可恕。

    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子,将来会是亲王,而他们,即便是他的母族,依旧是臣子。

    那些普通人家唾手可得的温情,从他出生在皇家的那一刻起,便再也不可能拥有了,而他,一心奢望这一切,却是从一开始便大错特错了。

    见文嗣逡又要磕头谢罪,贺启暄抬手止住,一边看着站在身后的小贵子吩咐道:“去,请大老太爷,二老太爷和三老太太进来。”

    “是,奴才遵命。”

    领了命,小贵子小跑着朝外去了。

    一盏茶的功夫,三位老者步履匆忙的跟在小贵子身后进了一心堂。

    相继在文嗣逡身边跪倒,三人不住口的念道:“文府死罪,还望宣王殿下海涵,文府死罪,还望殿下海涵……”

    目光在跪在面前的众人脸上扫过一圈,贺启暄无奈叹道:“这次的事情,如今看来,倒是我想的不够周到了,本想着这里是母亲的故土,想以一个外孙的身份尽尽孝道,却惹出如此事端,是启暄错在先。”

    “罪臣/罪妇不敢……”

    贺启暄的话,让三房的三位老人惶恐不已,其中尤以三老太太最甚。

    大老太爷历经前朝变迁,心中知晓文府前番所为多有不妥,本想着是贺启暄先伏低做小,未拿出皇子藩王的气势,文府虽有欺主之嫌,只要贺启暄不追究,此事便可一掀而过。

    可如今已被文嗣逡捅至君前,事情再无转圜,大老太爷虽惶恐不安,心内却翻来覆去的思忖着办法,是故,大老太爷一边磕头认罪,一边眼角余光处,仔细的打量着贺启暄的神色。

    见贺启暄表情不似作伪,想到他那日到文府的谦卑,大老太太故作诚惶诚恐的拜道:“都是罪臣之过,当日殿下轻衣便装,罪臣猪油蒙了心,犯下如此死罪,罪臣愿意上罪己诏揽下一应罪责,还望殿下看在罪臣曾是两朝元老的份上,饶过府中老幼妇孺,殿下,老臣有罪……”

    说着,大老太爷老泪纵横。

    摇了摇头,贺启暄一脸自责的说道:“此番事宜,均是启暄轻狂率性而为,若说有错,也是启暄错在先,启暄会上陈情表,在父皇面前直言,至于文府……”

    顿了一下,贺启暄长叹了一句,看着身后的小贵子说道:“送他们回去吧……”

    “罪臣/罪妇有罪……”

    如今说再多也是枉然,只能盼着都城里有皇后和太子在,而贺启暄又送上了陈情表,永成帝能看顾众人的颜面对文府从轻发落。

    如是想着,几位老人连同文嗣逡,磕了头,站起身朝外去了。

    “舅父……”

    轻声唤了一句,见文嗣逡脚步一顿,贺启暄改口唤道:“文总督留步。”

    “罪臣在。”

    转过身跪倒,文嗣逡低垂着头,等着贺启暄的问询。

 第四百四十三章 风平

    院落寂寥,小几上的灯笼里,烛火随着拂过的清风轻微摇曳,一坐一跪的两个男人,脸上的表情,如出一辙的凝重。

    不知过了多久,跪着的文嗣逡拜倒冲贺启暄磕了几个头,站起身脚步沉稳的朝外去了,而贺启暄,看着他的背影,满眼萧索的落寞。

    “主子,外面起风了,可要送件衣服给殿下披着?”

    走到自进了屋就一直站在窗前的慕嫣然身边,紫云轻声问道。

    摇了摇头,慕嫣然一脸黯然,“别去打扰殿下,让他静一会儿吧。”

    一夜无眠。

    朦朦胧胧间,似乎天边出现了第一束光亮,慕嫣然才迷蒙着睡去,等再睁开眼时,天色已大亮了,而身边的床铺空空,贺启暄竟一夜未睡。

    “紫云?”

    扬声唤着,见紫云疾步进了内屋,慕嫣然问道:“殿下人呢?”

    “昨晚您哄着小郡主睡觉的时候,自己个儿没熬住也睡着了,后来殿下进来,把小郡主抱到右梢间去了,他在床边坐了一会儿,然后就去了内房。奴婢瞧着内房的灯亮了一晚上,天刚亮,殿下就回屋更了衣朝营里去了。”

    紫云走到锦桌旁,一边仔细的答着话,一边提过茶壶倒了杯温水,又兑了些许槐花蜜,捧过来递给了慕嫣然。

    倚在床柱边,慕嫣然轻叹了口气,小口小口的饮尽杯中的蜜茶,将杯盏递给紫云,有些默然的起身梳洗穿戴起来。

    一连几日,贺启暄的脸色都冰冰的,便是珠儿一如从前的逗乐。他脸上也未有一丝笑颜。

    都城,皇宫。乾安殿。

    “太子殿下,这是郓州总督府送来的八百里加急奏章。”

    捧着奏章放在了龙案上,苏平低声说道。

    “苏公公,父皇可还是在漪兰宫?即是八百里加急,定然是地方上难以抉择的大事,不如送到漪兰宫去,请父皇阅览后定夺吧。”

    太子看了一眼封着火红色封漆的竹筒,看着苏平说道。

    似是早就得了永成帝的吩咐,苏平低声笑道:“皇上既让太子殿下监国,可见对殿下的能力是信任的。既如此。太子殿下处理便是,不用等圣上裁决了。”

    听出了苏平话语中的意思,太子不再坚持,挥了挥手,示意他去永成帝身边候着了。而他,则拆开竹筒,取出了里面的奏章。

    面色不变,可微蹙的眉头,却表明了他心中的犹难,太子将文嗣逡递上来的罪己诏放在案桌上,颇是为难的叹了口气。

    夜色缱绻,树影婆娑,宫道上。尽是斑驳的暗影,远处的灯笼摇摆,光晕便在黑暗中划出一道温暖的路痕,犹如呼唤游子归家的乡音。

    “素心……”

    漪兰宫里,面色平和的永成帝坐在下首处,看着前方案桌上的牌位。眼中尽是清浅笑意,仿若宛贵妃就坐在那儿一般。

    “太子监国,朕放心,皇后安心,朕真想去陪着你。”

    轻声叹着,永成帝的话语中,透着一份孤寂,犹如湖边翘首嘶鸣呼唤爱人的天鹅。

    “暄儿又闯祸了,你若是知道了,怕是又要睡不着了……”

    虽话语中带着一份怨怪,可永成帝的脸上,却有一丝宠溺的笑容,“混小子打小就没规矩,他去边关的那两年,偶有密谈送来的奏章,也尽是他在军营里惹是生非的祸事。你不许朕插手,执意让他自己闯出一番名堂,朕也应了,好在咱们的儿子懂事,两载归来,军功赫赫,龙虎大将军一名,倒也不是虚名。”

    “他在军中时,便和边关将士称兄道弟,从无规矩,哈哈……”

    爽朗的笑着,似是想起了贺启暄小时候的趣事,此刻的永成帝,一脸的父爱慈祥。

    “自小在上房跟着夫子们学诗礼仪,他便是个没正形的,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不是晚到就是早退,起先几次,夫子们也总是依着规矩罚他,后来发现,他便是没规矩,知晓的也比旁人多,布置下去的功课却是一点都没荒废,时日久了,那些夫子们索性就由着他去了。若不是朕有一次临时起意,怕是真以为像他糊弄朕所说的似的,每日好好儿的在上房待着呢。”

    天家的骨肉情,君父臣子,先君后父,便是永成帝,也曾羡慕过平常人家的那份温情。

    脸上透出了一份淡淡的笑容,永成帝抬眼看着宛贵妃的牌位摇头道:“这回,这混小子可该知道了,不是他掏心掏肺的待人好,旁人便会同样的待他的……”

    想起贺启暄临行前执意恳请他不要先颁布就藩诏令,美其名曰无规矩不成方圆,庐王和焕王都是年满二十才就藩,而他则未满二十,师出无名徒惹人恨。想着他也是大人了,何况还是去自己的封地,迟早都要有自己的能力,永成帝便应下了。

    虽如此,仍旧担心没有藩王的仪仗,一路上若是有了什么意外,可就追悔莫及,永成帝暗自吩咐下去,让一队暗卫远远的跟着,每日来报,直到他们安全抵达郓州为止。

    贺启暄自出了都城,便像脱缰的野马一般,日子过的好不快活。

    晨起登山看日出,下雨临亭赏细雨,傍晚时,还要去河边看看落日的倒影……就藩的路途,在他眼里,如游山玩水一般,那日子,当真是惬意的紧,看到暗卫送回来的奏报时,永成帝口中笑骂,心里,又何尝不期盼着自己也能如此浪荡一番。

    及至珠儿淋雨生病,贺启暄的路程,才算是正式起步,暗卫知晓那是钦封的明珠郡主,不敢耽搁,就近寻了位大夫,还未来得及送过去,途中搭救的夏侯氏已帮了忙。

    终于,安全的到了郓州。

    暗卫带回来的最后一份奏报,是贺启暄到达藩王府当日,文府未有丝毫动静,而贺启暄,派人前往文府送拜帖。

    从看完奏报的那一刻起,永成帝就知晓,他那战功赫赫,不拘小节的儿子,此番怕是要吃亏了。

    刻意的没有让暗卫采取任何动作,只隔几天送一份郓州进展的奏报,永成帝心中暗暗念叨,已是两朝元老的文家老狐狸,切莫让他失望。

    可看到贺启暄轻衣便服的带着慕嫣然去了文府,而文府竟无愧受领的那一刻,永成帝的心里,一直便有的一根刺,终于冒出了头。

    清冷的叹气声,在空阔的漪兰宫内久久回荡,永成帝的笑容中,有一丝苦涩,“文昌忠,两朝元老,朕甫一登基,他便以身心俱疲无法为国尽忠为由告老还乡,带着文氏几百族人,迁徙回了郓州。那时的朕,极欣赏他这份壮士断腕的豪气,如今看来,他到底没有辜负先皇对他的评价。心思深沉,懂得取舍。他怕是一早,就开始为太子铺路了吧?”

    心心念念为太子铺路的文府,如今践踏着他另一个儿子的尊严,永成帝心中愠怒,脸色却不变,深沉了吸了口气,永成帝带着一丝浅笑的说道:“素心,文府好歹还有个明白人,你兄长文嗣逡,却是个好的,这些年,他踏实肯干,大梁的二品官里,怕是没有一个如他这般实干的人了。”

    眼中的赞赏浓的化不开,永成帝站起身,看着宛贵妃的灵位沉声说道:“素心,文嗣逡是个封疆大吏的料,有他在,文府便是成了一块腐肉,从他那一支,也能生出新鲜的血肉来。他是除了暄儿以外,你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素心,朕绝不会薄待他……”

    案桌上的烛火,摇曳出了一室的温馨,永成帝目光柔和的说道:“那混小子,只怕以你兄长一人之力,还点不醒他,这事,朕便替他担着,只有他自己个儿看透了,才算是善终了。至于文府……”

    永成帝的眸色渐深,却是许久都未说话,平添了几分厉色。

    从漪兰宫出来,月牙儿已升至头顶,永成帝大踏着步子朝前走着,一边轻声问道:“太子可回宫了?”

    示意身边的两个小太监照好了路,苏平低声答道:“回皇上的话,太子殿下自收到郓州的八百里加急奏章,便再未出言,这会儿还在乾安殿呢,怕是就等着您回去呢。”

    点了点头,永成帝的眼中,划过了一抹意味深长的深邃。

    乾安殿内,太子仍旧坐在龙椅上,批复着朝臣们递上来的奏章,目光偶尔瞥过那封罪己诏,太子手中的动作便会一顿。

    一边,是自己嫡亲的外族,一边,是手足兄弟……

    静心思忖间,乾安殿的殿门响了,永成帝大踏着步子迈过了门槛。

    太子忙不迭的放下手里的御笔,几步下了玉阶拜道:“儿臣参见父皇……”

    点头应下,永成帝走过去坐在了龙椅中,目光落在那封罪己诏上,永成帝看了太子一眼,拿过奏章看了起来。

    “太子怎么看?”

    将手中的奏章合起放回案桌上,永成帝看着微垂着头站在身前的太子问道。

    “父皇……”

    知晓永成帝此举存了考校的心思,太子不敢马虎,将方才心内思虑过的主意又斟酌了一番,方抬眼看向永成帝。

    为君者,切忌专断。

 第四百四十四章 浪静

    “爹,还是您老人家老谋深算……”

    文府大房的书房内,看着大老太爷一脸安定的表情,大老爷恭维着说道。

    眼皮轻抬,扫了一眼沉不住气的大儿子,大老太爷轻咳了一声肃清了喉咙道:“这回的事,到眼下,怕还没完呢。”

    神色一怔,大老爷讶异的说道:“爹,嗣逡那罪己诏已呈上去一旬了,快马加鞭,怕是早到了金銮殿圣上手里了,圣上若是果真怪罪,此刻,圣旨怕是已经到了。如今音讯全无,可见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是花了心思在里面,皇上便是有心替宣王处置咱们,也不能落了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的面子啊?”

    摇了摇头,大老太爷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方反问道:“文府目无尊卑,可确有其罪?”

    “这……”

    大老爷面色犹疑的看着父亲,方缓缓的点了点头。

    “即便是圣上有心不追究,有三房在,如今一举一动,可都在眼皮子底下呢。这些日子,只要藩王的诏令一日没下来,咱们就得恭敬一日,否则,到时候圣上雷霆震怒,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大老太爷仔细的叮嘱道。

    “儿子如今愈发觉得父亲从前英明决断,当日圣上登基,大封百官,便是父亲,也因为皇后娘娘,而封了一等钟山伯,若是旁人,怕是尾巴要翘到天上去了,可您带着全族几百人,硬生生的从都城迁离。回到了郓州。”

    想起当年的事,大老爷心中还颇是感慨,“现如今,一并封了爵位的人,死的死,没落的没落,任谁。也不如文府底蕴深厚,算起来,文府这些年在郓州。表面光鲜不说,比那都城里的爵爷伯爷,不好上千万倍?父亲此举。不亚于韬光隐晦,儿子心服口服。”

    大老太爷曾是大梁老臣,苦心孤诣几十载,又岂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

    此刻听儿子这般炫耀,大老太爷心内的得意,便现在了脸上:“富贵险中求,咱们文府的富贵,当日从都城迁回郓州,才刚刚是个开始,等到太子殿下登基。咱们文府……”

    顿住口再未往下说,大老太爷父子二人俱是一脸的期盼,再想到前几日全族几百口人跪倒在宣王府的情景,愈发觉得物有所值。

    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可若真是能免了文府的灾祸。大丈夫一跪,又有何惧?

    文府三房的乐安堂内,三老太太低垂着眼目,拨弄着手里的佛珠手串。

    而下首处扶手椅中,依序坐着文嗣逡和三老太太的另外三个儿子。

    “娘,儿子事后就觉得不妥。前来和您老人家说过的,您偏不听,此番文府怕是将有大祸临头。若宣王殿下上书陈情,再加上宫里还有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想来死罪是可以豁免的。娘,君君臣臣,即便文府是宣王殿下的母族,到底是藩王,日后咱们都要恭敬些,便是见了宣王妃,您也要磕头请安的。”

    下首处,二老爷文嗣修沉声劝道。

    手中的动作一僵,三老太太紧紧捏着那生硬的佛珠,抬眼看着儿子应道:“我已经老了,虽然眼不花耳不聋,却也知晓文府虽分作三房,可关起门来却是一大家子。大房不跪,二房不跪,偏生咱们嫡亲的三房就要跪?”

    眼角余光看见文嗣逡的面色一变,三老太太嘴角一撇,将未说完的话顿在了口中。

    文嗣逡的面色,不仅三老太太一人注意到了,在座其它人,也尽数看到,当即,二老爷和三老爷便站起身,附手拜道:“大哥,此前之事,弟弟们着实糊涂了,当日宣王殿下送了拜帖说要前来拜会,大房领头,并未张罗接驾,还未等弟弟们反应过来,宣王殿下已轻衣便服的登门了。”

    见文嗣逡黝黑的面色愈发铁青,知晓他已动怒,二老爷和三老爷对视一眼,忙不迭的辩解道:“弟弟们前来拜见宣王殿下,母亲说只论亲情不论尊卑,宣王殿下也默许了,所以,所以……”

    “糊涂……”

    伸手一巴掌拍在身旁的案几上,文嗣逡看着面前的两个兄弟训诫道:“为官数十载,君臣纲常,岂是他人一言一行就可以任意改之的?宣王殿下不在乎,那是他不拘小节,文府的人,能跟着犯糊涂吗?”

    深呼了口气,想到事情都已发生,再多的怒斥也无济于事,文嗣逡无奈的摇头说道:“大错已铸,如今,只看天意吧,天要亡我文氏一族,我们也怪不得旁人,自作孽,不可活。”

    说罢,文嗣逡有些无力的叹了口气。

    顿时,屋内陷入了一阵静默。

    过了好久,三老太太将手里的佛串放在身旁的小炕几上,看着座下几人沉声说道:“宫里有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宣王又上书了陈情表,此番文府之难,想来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日后,尔等谨言慎行,记住当日的过错便是。”

    知晓自己有错在先,却拉不下脸在儿子们面前认错,三老太太软语说道:“老婆子还能活几年?日后,都是你们自己个儿的日子了,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依足了规矩便是。”

    “是,儿子谨遵母亲教诲。”

    文嗣逡站起身,连同三老太太的三个亲子,一起冲三老太太行了礼,鱼贯着退出了乐安堂。

    “大哥留步……”

    出了乐安堂的月亮门,二老爷出声唤住了文嗣逡。

    “大哥,若是当日你在府里,怕是就不会有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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