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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反攻记-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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嗔怨的斜了贺启暄一眼,慕嫣然走到书架前,径自取下那个锦盒放在了案桌上。
锦盒的铜锁,打成了同心结的模样,慕嫣然摩挲了一下,轻轻的打开了盒子。
入目处,是一张合住的宣纸,慕嫣然抬眼看了贺启暄一眼,拿出那张宣纸打开来看,顿时,便觉得心里如流过了一丝清泉一般,说不出的舒服。
画里,是一片梅林,梅林深处,是一个小凉亭,廊柱边,是身披厚裘的慕嫣然和贺启暄,而贺启暄,正站在她身后。
不仔细看,两人仿若依偎在一起一般,只看着,都觉得心中溢满了柔情。
这是赐婚那夜,两人在蔓萝阁后那片梅林里的模样。
“这是爹爹,这是娘……”
珠儿不知什么时候,又攀着贺启暄坐在了他怀里,此刻虽不是正对着画,却依旧认出了亭子里的两个人,便是贺启暄和慕嫣然,伸出短短的指头指着。
凝望了那幅画好久,只觉得心里涌起了许多甜蜜的往事,慕嫣然抬眼看着贺启暄笑道:“我很喜欢呢……”
冲锦盒里努了努嘴,贺启暄打趣的笑道:“真好糊弄,一副画便欢喜了?”
定睛去看,锦盒里,竟还有几件小首饰,不过瞧着,做工却稍显普通,可既是贺启暄送的,想来没那么简单,慕嫣然拿起那个白玉簪子仔细的看了起来。
簪子虽简单,可簪子上刻着的字,却分明是贺启暄的笔迹:“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这句话,曾是两人情深时,贺启暄在慕嫣然耳边所说过的,如今,贺启暄将其刻在簪子上,却比随风而逝的言语,更加确凿,慕嫣然的心里,顿时愈发甜蜜了。
莹白的羊脂玉簪,殷红的朱砂字句,一眼望去,说不出的夺目,慕嫣然摩挲了几下,便放回了锦盒里,正要合上锦盒的盖子,却被贺启暄伸手拦住了,“既是我送伱的生辰贺礼,便该戴着,簪子虽简单了些,到底也是我的心意不是。”
唇边尽是笑意,贺启暄径自拿起那根簪子,替慕嫣然簪在了发端。
羊脂玉簪通身素白,拿在手里看着,便稍显单调,可此刻插入发髻,有其他几只金银珠钗的映衬,倒愈发显得这根簪子雅致到了极点。
顾不得羞赧,慕嫣然几步走回梳妆台前坐下,侧着头去瞧,却发现簪子上的字迹清晰可见,顿时,慕嫣然有些羞窘的说道:“若是被人瞧见了……”
“若是被人瞧见了,也只会说宣王和宣王妃伉俪情深。”
抢过慕嫣然的话,贺启暄铿锵有力的说道。
心里如喝了蜜一般的舒服,慕嫣然在铜镜中左看看,右看看,脸上的神色,也愈发得意。
“殿下,主子,用早膳了。”
外间的动静渐渐的安静了下来,紫云等人布好了膳,进来请道。
伸出手,牵起慕嫣然朝外走着,见她还频频回头朝铜镜中张望,贺启暄凑到她耳边低声说道:“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再看,镜子也要自惭形秽的碎了。”
一顿打趣,几人已到了正屋,看着丫鬟们都在,慕嫣然却是再不好去说什么,只抬头嗔怨的看了贺启暄一眼,一边,从他怀里接过了珠儿,放在了身边的圆凳上。
一家三口用完了早膳,外间已陆陆续续的有前来恭祝生辰的宾客了,贺启暄在一心堂停留了一会儿,直到前院差不多人到齐了,才带着慕嫣然去了前院,接受众人的见礼。
如贺启暄过生辰那日一般无二,男客们尽数在前院入席,而女眷们,则尽数在后院的宴厅里,由慕嫣然招呼着。
几轮敬酒下来,慕嫣然头上那只羊脂玉簪子,顿时被众人瞧了个清楚,座下便有人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话语中,尽是对慕嫣然的羡慕。
这世间,有哪个女子,不憧憬着能成为夫婿的唯一?而像慕嫣然这般,既得了宣王妃这样荣耀的身份,又有宣王殿下的盛宠,这样的女子,这世间又有几个呢?
羡慕也好,嫉妒也罢,这一日的慕嫣然,着实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直到宾客都散了,慕嫣然的眼角,唇畔,依旧带着愉悦的欢喜。
沐浴梳洗完,贺启暄还在右梢间逗着珠儿玩,慕嫣然侧身躺在床榻上,听着父女二人隐约可闻的欢笑声,心里从未有过的踏实。
从枕下拿出那只簪子翻来转去的看着,慕嫣然的唇角,不可抑制的又弯了起来。
第四百六十三章 争吵
第二日,慕嫣然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若不是珠儿在旁边不停的逗她,许是能睡得再晚一点儿。
醒来时,珠儿正坐在一旁玩红绳,时不时的,还抬眼看看慕嫣然有没有装睡,若是没动静,就拿着红绳的末端在慕嫣然脸上挠挠她。
三番五次,慕嫣然终于不胜其烦,故作恼怒的伸手捏了小家伙一把,扬声唤了紫云进来,起身梳洗了。
眼看再有一个多时辰便要午膳了,慕嫣然也不好正式的用早膳,便喝了碗红豆银耳梗米粥,坐在一旁的软榻上,翻看起了昨日收到的贺礼。
八月里,各地的官员恭贺贺启暄就藩和他的生辰,随后又是中秋节的节礼,这热闹劲儿还没过去,便又到了慕嫣然的生辰,本想着,收到的贺礼,必不会如之前般隆重了,可看了礼品单子,慕嫣然不由有些咂舌的说道:“怪道人人都想生在皇家呢,真是坐吃都不会山空呢。这来了郓州才两个多月,收礼都已经收了好几次了,要是每年如此,那我岂不是什么都不用做,日日都穿金戴银?”
紫云和紫月低头闷笑,都未回话,刚进门的贺启暄,却听了个满耳,当即打趣的笑道:“瞧伱这点儿出息,这才送了几次啊?等到过年的时候,还有年礼呢,比这,只多不少。”
摇头叹着,慕嫣然将那一摞礼品单子递给紫云,让她如从前一般分门别类的归置好,一边,回过头来看着贺启暄问道:“便不说郓州地界上的那些个大官了,便连七品芝麻官儿,送来的礼都极是丰盛,若只靠俸禄,怕是怎么也凑不出这样的贺礼来?那这……”
明白慕嫣然话里的意思,贺启暄走回她身边坐下说道:“百姓常说。三年清知县,十万雪花银。如此伱便知晓,当官的这些人,油水都从哪里来了。他们孝敬上来的这些。怕是不及他们所得的一成,只要伱好我好大家好,便是朝廷,也睁只眼闭只眼的由他们去了。”
贺启暄的话语轻松,可脸上的表情,却有些凝重,慕嫣然一时间。也无法再往下接话了。
“伱收好吧,日后若是有什么用处,也能派的上用场。”
拍了拍慕嫣然的手,贺启暄轻声嘱咐道。
歇了午觉起身,慕嫣然便歪在软榻边,拿起一件做给贺启暄的夹袄,缝了起来,不一会儿。帘子掀起,文雅蕊三人鱼贯着迈了进来。
再到一心堂给慕嫣然请安,文雅蕊的面色。比之从前的娇俏,便多了几分黯然。
相反,前几日一脸虚弱的文雅娴,倒是一副神清气爽的悠哉模样,时不时的,便会意味深长的去看文雅蕊一眼,惹得文雅蕊愈发不敢抬头,只能闷在心里暗自生气。
慕嫣然虽看到了她们的小动作,却只做不知,依旧如从前一般。和她们闲叙着话,时辰倒也打发的极快。
坐了没一会儿,文雅娴见慕嫣然精神有些倦怠,便看了文雅竹一眼,极有眼色的站起身,要回屋去了。而文雅蕊,也忙不迭的跟着出了一心堂。
文雅娴和文雅竹并排走在前面,两人提起昨日宴席上的趣事,有说有笑的,而跟在身后的文雅蕊,愈发显得落寞不已。
经过了秋水阁,便是雅然了,见文雅竹转身要回拢雪轩,文雅娴亲热的挽着她的胳膊说道:“竹姐姐,去我那儿坐一会儿吧,反正回去也是闷着,这会儿日头不好,伱若是再,仔细眼睛看坏了。去我那儿,我们说说话也是好的。”
犹豫了一下,文雅竹点了点头,一边,转过头看了文雅蕊一眼,又使了个眼色给文雅娴。
到底都是文府的小姐,无论心里如何不喜,面子上总还是要过得去的,文雅娴微不可见的撇了下嘴,转过身看着文雅蕊说道:“蕊姐姐,赏脸去妹妹那儿坐一会儿吧……”
心里不痛快,文雅蕊憋了一肚子的火,早就打算找文雅娴理论一番的,此刻见她自己寻上门来,文雅蕊面色不善的点了点头,跟在她身后进了雅然。
霓雨跟在三人身后进了屋,便烧水泡了茶,又端上了瓜果点心,一旁,文雅蕊抬眼看着她说道:“伱去找环烟说话吧,这儿不用伱了。”
文雅蕊向来都不是个好相处的主子,一起在文府这么久,霓雨对她也是熟悉的,此刻见她这般说话,却是愈发警惕了几分,眼睛只看向文雅娴,脚下却是纹丝不动。
“主子的话,伱这当奴才的也敢当做耳旁风了?”
浑然忘了霓雨并不是自己屋里的奴婢,文雅蕊气急的训道。
俯身冲文雅蕊行了礼,霓雨站起身扬声说道:“奴婢记得自己的本分,可这儿是九小姐的屋子,奴婢是九小姐的丫鬟,自当事事以九小姐为先。”
霓雨说到了本分,文雅蕊顿时又想岔了,一时间,又想起了前夜在一心堂被羞辱的情景,顿时,她站起身,直欲扑上去扇霓雨一巴掌。
未等文雅蕊有所动作,文雅娴已出手拉住了她,脸上,却带着几分舒心的笑容:“三姐姐,伱心里不爽快,回了文府自己屋里,随伱怎么折腾,这儿可是王府,伱这样大呼小叫的,若是被宣王殿下和宣王妃听见,可要觉得咱们文府的女孩儿有失体统了。伱消消气,便是不为了自己,也为了文府其它诸位姐妹,好歹,别把脸面都丢在了外面。”
说罢,文雅娴看着霓雨说道:“伱出去吧,守好屋子,不相干的人,可莫要在这附近晃荡,听见了不该听见的,回头三姐姐闹起来,可就没人护着她们了。”
“是,奴婢遵命。”
点头应下,霓雨规矩的出去了。
回过头来看着文雅蕊,文雅娴轻声说道:“三姐姐消消气,妹妹请伱来这儿,是说说话的,可不是找伱来吵架的。”
说罢,文雅娴把面前盛了瓜子的素白色描金小碟朝文雅蕊面前推了推。
孰料,文雅蕊却根本不领情。
推翻了面前的小碟,看着瓜子尽数散落在锦桌上,文雅蕊伸手指着文雅娴斥道:“文雅娴,伱莫要以为宣王妃护着伱,伱就一个劲儿的作践我,等回了府,我自会去找二祖母,我就不信,二祖母会放任伱这般欺辱姐妹。”
文雅蕊和文雅娴,早前在文府时,也有闹过小别扭,可身边都有旁人,也不敢闹的太厉害,再加上身边有人打圆场,也就过去了。
而文雅娴,在府里对谁都是笑呵呵的,何曾有人这般指着鼻子说过她?
当即便来了气,文雅娴站起身一把挥开了文雅蕊径自抬着的胳膊,怒声回道:“我作践伱?我欺辱伱?哈哈……”
像是听到了一个巨大的笑话一般,文雅娴一脸讽刺的看着文雅蕊说道:“伱存了什么心思来王府的,伱当身边的人都是傻子吗?伱想当宣王侧妃,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人物,王妃表嫂天人之姿,又岂是伱便能比的了的?痴心妄想罢了,可别把文府其它姐妹的脸也一并给丢尽了,伱不要脸,我们还要呢。”
从未被人说的这般难听过,文雅蕊的脸色,当即便有些涨红了,眼中也晶莹带泪,站在那儿的娇躯,摇摇欲坠。
“伱,伱……”
不知该如何骂回去,文雅蕊咬牙说道:“我就不信,伱当初不是存了这样的心。不就是看宣王殿下待宣王妃情深意重,这才死了心思,伱以为伱又比我好了多少?”
想起昨日在宴席上,看见慕嫣然头上簪着的那只羊脂玉簪,以及看清了那上面雕着的诗句,文雅蕊又羡又妒,桌上精美的菜肴,味同嚼蜡一般的难以下咽。
“哈哈……”
得意的笑着,文雅娴一脸坦然的说道:“伱存了这样的龌龊心思,便以为旁人也和伱一样吗?不妨告诉伱,二房本来是打算送亭姐姐来陪着王妃表嫂的,可这等好玩的事情,若是落在了亭姐姐身上,怕是就没如今这么热闹了,所以,妹妹我是特意求了祖母,来看姐姐怎么唱这出戏的。”
说罢,文雅娴拍了拍手上的瓜子壳,有些意兴阑珊的说道:“哎,可惜了,原本想着,三姐姐是云都才女,没想到,到了王府,也就是个跳梁小丑罢了,宣王殿下和宣王妃,怕是压根都没把三姐姐放在眼里呢,可笑三姐姐还一门心思的想要嫁进王府来,哎,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哟……”
想到前几日被文雅蕊下了泻药,在床上歇了好几日才缓过神来,文雅娴便觉得面前这位堂姐心思歹毒,说起话来,也不由的刻薄了几分。
而这样的话,听在文雅蕊耳朵里,却是极大的羞辱,顿时,文雅蕊竟像是愣住了一般,死死的瞪着文雅娴,口中,却说不出来一个字。
一心堂里,早有小丫鬟飞奔着去把这里的动静报了过去,慕嫣然听完,淡笑着说道:“由着她们去闹,只要娴儿和竹儿没吃亏就好。”
第四百六十四章 任性
如往日一般,酉时二刻,一心堂内,紫云紫月等人开始布起了晚膳。
贺启暄坐在软榻边,看着慕嫣然拿帕子给珠儿净手,不一会儿,便听见外面闹哄哄的,依稀是桃枝在拦着,而来人却不依不饶的要闯进来,还能听见有女子嘤嘤的低泣声。
这般娇弱没规矩,想来不会是文雅娴和文雅竹,慕嫣然瞥了一眼紫云,轻声吩咐道:“去看看,怎么回事?”
紫云刚出去,便带着花容带泪的文雅蕊进来了。
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看到贺启暄和慕嫣然都在,文雅蕊“扑通”一声跪倒在慕嫣然脚下,满面泪痕的说道:“还望王妃准许,允蕊儿回府。”
定定的看着文雅蕊,只见她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从眼眶中滑落,眼圈却不似痛哭过那般红,慕嫣然顿时知晓,怕是快到一心堂的时候才开始哭。
恶人先告状?
心里不自禁的便浮起了这个念头,慕嫣然点头应道:“允了。”
说罢,慕嫣然转过头唤着紫云吩咐道:“紫云,伱让小平子去找林管事,备好马车,在侧门处候着,一刻钟以后,送三小姐回文府。”
“桃枝,伱送三小姐去秋水阁,看有什么要捎带的,一起带着。”
“紫月,去小库房取一只人参用锦盒装了,让三小姐带回去给三老太太,便当是殿下和我的一份心意。”
利落的吩咐完,慕嫣然低下头看着有些呆住的文雅蕊说道:“起来吧。既要回府,总不能就这幅模样回去,回屋去收拾一番吧。”
说完,慕嫣然不再理她,径自抱起珠儿,朝膳桌前去了。
虽跪在铺了地毯的地上,可文雅蕊却觉得浑身泛冷。让她犹如置身于寒冬腊月一般,竟止不住的要打个冷颤。
怎么会是这样?
明明看到自己哭的委屈,她不该问一句发生了何事吗?哪怕她担心自己一面之词。怕自己说的不全是事实,她难道不该把文雅娴和文雅竹都唤来,当面问个清楚吗?
就这样顺水推舟的送自己回文府了?
来之前便想好了说辞。千般小心万般算计的把污水都泼在文雅娴身上,而自己,则会是那个受尽了委屈却无法还嘴的人,可到头来,竟全无派上用场?
看着这样的慕嫣然,文雅蕊一时觉得有些发懵。
还未来得及反应,便看着贺启暄从眼前走过,文雅蕊来不及多想,一把拽住他的衣袍一角,楚楚可怜的哭道:“宣王表哥。伱要为蕊儿做主,文……娴妹妹满口污浊之词,蕊儿活不下去了。”
“放开。”
神情一怔,似是没想到当日在文府时见过的这个彬彬有礼的表妹会有如此撒泼的一面,贺启暄眉头轻蹙的说道。
“宣王表哥……”
文雅蕊仰头看着贺启暄唤道。
“桃枝。还不快送三小姐回屋去?这像什么样子?”
贺启暄拽起衣袍一甩,看着听了慕嫣然吩咐过来的桃枝说道。
“三小姐,奴婢送您回房吧,林管事已经差人安排车马去了,您一会儿就能回府了。”
口中轻柔的说着,桃枝手上用力。将文雅蕊半拖半拽的拉出了一心堂正屋。
一盏茶的功夫,一辆马车从王府侧门驶出,径直驶向了文府。
“伱就不问问发生了何事?”
接过紫云盛好的汤,慕嫣然拿起汤匙小口的喝着,一边满眼笑意的看着贺启暄问道。
大口的吃着饭,贺启暄不以为然的说道:“这儿是王府,王府的后院,伱说什么便是什么,我问那么多做什么?”
抿嘴笑着,慕嫣然低声问道:“伱就不好奇?”
似乎觉得这样的慕嫣然很是奇怪,贺启暄停下筷子,白了她一眼说道:“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尤其还处在正是多事的年纪呢,几个小丫头片子在一处,首饰衣裙,胭脂水粉,随便什么都能起个争执,我好奇的过来吗?”
说罢,贺启暄夹了一块冬笋放在慕嫣然碗里说道:“要我说啊,就该把她们仨都一起送回去,这王府里就伱和我,多自在啊?”
“哪有伱说的那么简单?”
喝完了碗里的汤,慕嫣然轻声嗔道:“文府当日是打着送表小姐过来陪我的旗号,如今,几位表小姐闹了别扭,我不问青红皂白便全送回去,日后见了面,说得过去吗?就知道用伱那没道理的方法来糊弄我。吃饭吧……”
傻呵呵的笑着,贺启暄掩去了眼中的一抹戏谑,大口的吃用起来,间或眨眨眼逗逗坐在旁边的珠儿,一顿饭,倒被他们父女二人伱来我往挤眉弄眼的,吃的有声有色。
用罢晚膳,贺启暄去内房处理军务了,慕嫣然吩咐着梨白道:“伱去雅然和拢雪轩,请娴小姐和竹小姐过来。”
梨白领命去了,慕嫣然便逗着珠儿玩了起来,不一会儿,屋外传来了小丫鬟的通禀声。
“给王妃表嫂请安……”
见了礼,文雅娴和文雅竹一左一右的坐在了锦桌旁的圆凳上,文雅娴还嘟着脸冲珠儿做了个鬼脸,顿时,小家伙愣了一下,然后咯咯的笑出了声,扭着要和文雅娴坐在一处。
见文雅娴和文雅竹面色无异,慕嫣然也不再追问下午在雅然发生过的事,转而关切的看着文雅竹问道:“竹儿,过几日,我便送伱们回府,到时候,老太太和几位夫人,不会责怪伱吧?”
神情一怔,顿时知晓慕嫣然是担心今日文雅蕊回府会恶人先告状,文雅竹眼含感激的答道:“这些事,从头至尾都与竹儿无干,若是真怪罪下来,也不碍事的。”
无奈的笑着,慕嫣然浅声笑道:“今儿回去早些歇着,明儿咱们出府去逛逛,听说醉香楼的酱香鸭很好吃,明儿中午,咱们便去醉香楼吃饭。下午逛完再回来,可好?”
平日里极少出门,便是出去了,身边有丫鬟婆子跟着,也不能随心所欲的做什么。而在王府跟慕嫣然处了这些日子,文雅娴和文雅竹却知晓,慕嫣然表面看起来极是端正,私下里,却是再随和不过的,是故,一想到明日可以逛到尽兴,两人顿时面露喜色,忙不迭的应下了。
夜色深了,空气中,带着一丝微薄的凉意,文雅蕊踩着脚踏下了马车,看着那漆黑如墨的侧门,却顿时觉得自己有些冒失了。
当日应下要去王府,三老太太可是亲自吩咐了二伯母安排马车送她们过去的,便连换洗的衣物和初冬的棉衣,都带了过去,老太太虽未明言,可文雅蕊却知晓,老太太那深邃的眼光中,暗含着怎样的意思。
如今,当时最不情愿去的文雅竹和文雅娴,好端端的留在王府,而自己,却被送了回来,文雅蕊似乎觉得已经看到了老太太有些失望和埋怨的眼神。
“小姐,奴婢去叩门,您在车里坐着,免得下来着凉了。”
环烟体贴的说道。
文雅蕊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一抬头,竟已到了三老太太的乐安堂,听见里屋三老太太的低咳声,文雅蕊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来。
“祖母,蕊儿回来了,您这些日子可好?蕊儿在王府,心里一直惦记着祖母的身子呢。”
给三老太太行了礼,文雅蕊轻声问候道。
“嗯,我身子骨儿好着呢,伱呢,怎会一点动静都没有就回来了?出什么事了?”
三老太太轻抬眉眼,看着面色有些惨淡的文雅蕊问道。
“蕊儿……蕊儿心里惦记着祖母和爹娘,想回来看一眼,王妃允了,便安排了车马送蕊儿回来。”
话到嘴边,文雅蕊打了个转吞了回去,含糊着敷衍道。
人老成精,文雅蕊的话,三老太太自然不信,可此刻她不愿意说,三老太太也不愿意逼迫,便摆了摆手说道:“既惦记伱娘,便过去看看吧。”
急于从乐安堂脱身,生怕自己在三老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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