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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反攻记-第3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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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风的美,似男似女,亦正亦邪,脸上从不带一丝笑容,可一旦弯开唇角,便连那些自诩看尽了天下颜色的客人,也都痴了。

    一身白衣的他,似是从天上走上来不染世俗尘埃的谪仙人。

    一身黑袍的他,又像是从十八层地狱而来的恶魔罗刹。

    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像是能勾人心魄一般,满是诡异的魔力。

    从起初的愤怒,到最后的淡漠,看着那些长相俊秀的少年被迫屈从,成为赏菊阁里的小倌,清风觉得,自己的心,早已死了,所以,收起那些可怜的同情心吧。

    两年的功夫,赏菊阁在都城里名声噪起,大把的银钱从客人们的钱袋,流进了主上的小金库,清风功不可没。

    可是,清风别无所求,只求一间属于自己的屋子,只属于他。

    主上向来是好说话的,听了清风的话,只一夜之间的功夫,赏菊阁后便出现了一片摇曳的竹林,竹林深处,是一栋简单却又温馨的竹楼。

    主上严令,除清风外,任何人不得擅自闯入竹林,违者杀。

    所以,在前院,他是谈笑风生,为客人们挑选可心小倌的清风公子,虽免不了要被人言语轻佻的占些便宜,可他却都赔着笑脸,拿捏着那个度,将他们照顾的服服帖帖的。

    回到竹楼,卸下了满身满心的疲惫,他,只是个十五岁的孩子。

    竹林里不是没有闯进过外人,可是,前几个,都是自诩也是主上面前的红人,不逊于清风,想借此挑战清风的人,可是,毫无例外,他们最后都很惨。

    主上虽然留下了那样的话,可那只是一个震慑,他不信会有人敢擅闯竹林,可是,如果真的闯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可清风不,他是忘忧谷最优秀的刺客,最善于伪装的毒蛇,他怎么会让敌人闯进自己的地盘,而不动声色的看下去呢?

    所以,那几个人直到合上双眼,都没有看清楚,清风到底用了什么招数。

    自那以后,竹林,成为赏菊阁的禁地,无人能入,无人敢入。

    可是。时隔一年之久。又有人不怕死的闯了进来。

    听见外面的喧嚣的时候,清风蹙着眉头,起身披着宽大的袍子出了门。

    竹林外面,是几个一脸怒气却又不敢冲进来的人,只听声音,清风便是那些人是赏菊阁里的打手。

    赏菊阁也好,旁边的几个青楼也罢。每家都会养一批数量庞大的打手,对付那些前来寻衅挑畔的客人,抑或是不乖乖听话的自己人。

    不知道这一回,又是哪个性子倔强不肯屈从的男孩儿。

    清风的心里,早已没有了同情悲悯一类的字眼,所以。抓起那个眼中起初是哀求继而是狠戾的男孩儿,清风毫不犹豫的将他丢出了竹林,丢在了那些如狼似虎的打手面前。

    他在明,他在暗。

    竹林里,清风看着那个男孩儿平静的面容上,眼中却似能喷出火来一般的愤怒,清风却一时呆住了。

    许多年前,自己也是这个模样吧。倔强。却不得不屈从现实。

    可是,人来了这个世上。不就是来吃苦的?

    如是想着,清风自嘲的笑了笑,返身回到了竹楼。

    清风徐徐,竹叶婆娑,可是那一夜,他竟难得的睡不着。

    一连几日,清风再没见过那个少年,他想,大抵只有两种下场,要么屈从,成为赏菊阁的下一个当红小倌,婉转于贵人的身下,抑或是在夜色中被一顶乌蓬小轿接去富户人家,送去那些深闺寂寞的贵妇身畔。

    再要么,便是死在赏菊阁,继而成为城外乱葬岗上一具无人认领的尸/身,最终被野狗叼的七零八落。

    可是,他没死,却也仍旧没成为小倌。

    清风不信,这世间还有骨头这么硬的人,便连如今势头最猛的如意,当日受了整整七日的折磨,如今,照样不是巧笑着在外头迎客,反而成为了赏菊阁的招牌?

    夜色是最好的夜行衣,没怎么费力,清风便在暗室见到了他。

    他已经奄奄一息,瘦骨嶙峋,身上无一处完好的地方,便连那日怒视过清风的眸子,如今都已经被血糊住,可清风却觉得,这样的他,似是在哪里见过,那么的熟悉。

    眸光清冷的扫过那几个守着他不许他寻死的打手,清风动作轻柔的将他从架子上解下来,拖着他回了竹楼。

    又是整整四个月,如当日自己养好心口的伤一般,少年养好密布遍身的伤,也花了四个月,而那四个月,成为清风记忆中最快乐的四个月。

    终究还是个孩子,即便再讨厌这虚伪浮躁的人世间,他依旧无法逃离。

    躲在竹楼里,又能如何?依旧只是一个孤独寂寞的人,而他,还是个孩子。

    玉郎……

    清风亲切的唤着,面上带着浅笑,心里也有一丝柔软,可唯有清风知道,这一丝柔软,也是有保留的,一旦哪日他要离开自己,那丝柔软,也能化成软剑,置他于死地。

    也正因为如此,主上兴师问罪的时候,清风云淡风轻的说,他愿意终身为奴,为主上效命,请主上放过玉郎。

    那一刻,玉郎的心里,感激,感动,酸涩,悲怆,无数种感情交杂充斥在一起,让他再看向清风的眸光,便多了几分柔软。

    竹楼是赏菊阁的禁地,无人能入。

    竹楼是清风的净地,唯有玉郎能入。

    清风和玉郎,永远都会在一起,他们是彼此最好的伴侣,此生不渝。

    所以,当清风和玉郎再度出现在赏菊阁的时候,珠联璧合的宛如一对玉人,而外人的目光愈发炽热灼人,也正因为如此,流入赏菊阁的金银珠宝愈发汹涌,主上眼里的笑意越发深邃,便不再提让玉郎接客的话头,算是放过了玉郎,默许了清风。

    所以,即便主上在旁人眼中是何等的残忍狠毒,在清风眼里,这已经很难得了。

    终究逃不脱主上的手心,终究只是他攥在手心里的一只鸟雀,既如此,何不选择最安逸的牢笼,舒服的度过这漫长的一生呢?

    清风以为,这一生,大抵是就是这样了吧?

    第一次听到宣王妃这个名字,是从赏菊阁的小丫鬟们口中,看她们一脸艳羡,清风不置可否。

    都城中的闺门小姐。不见得有什么好的。等嫁了人,又被夫婿冷落在一旁,到时候,她们就会变一副嘴脸,到时候,自然会有乌蓬小轿趁着夜色潜入她们的院落。

    只不过不能像男人一般正大光明的来寻欢作乐,可内里。还不是一样的?

    清风满心的不屑。

    主上说,宣王的人,在暗里查他的一些进项,让清风多留意些,不动声色的给他一点教训。

    可是,见到宣王妃的时候。清风的心里,软的一塌糊涂。

    明明是被绑来的,她却安之若素,毫不迟疑的端起自己备着的蛋奶羹喂了怀里的孩子。

    那样的信任,清风从未遇到过,她不是该事事小心的怀疑一切吗?

    见到她,清风更加惊讶。

    那些贵夫人见到自己时,不是一脸的贪婪。就是满眼的厌恶。可她没有,像是不知道他清风公子是谁一般。她的眼神平静不已,只有一丝惊艳的欣赏。

    对,是欣赏,不是玩弄,不是欲/望,也不是厌恶,仿若他和旁人无异。

    那一晚,对清风而言,是新奇的一晚,也是温暖的一晚。

    自那以后,他再未见过她。

    可是,对她却多了几分好奇。

    知晓她是慕府唯一的嫡出小姐,知晓她顺利的嫁给了六皇子,却也知晓了那些不被人知的隐秘情事,得知她早已私下和六皇子定情,还默默的等了他两年,才从战场上等回他,继而成为他的新娘。

    清风竟有些轻松的长叹了一口气。

    这样的女孩儿,便该有这样美好的归宿,不是吗?

    所以,再见到宣王,清风的眼中,便有了几分审度。

    可是,真的有人们常说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的说法吗?

    宣王位高权重,听说最是厌恶青楼和赏菊阁这样的地方,可是见到清风,他的眼中,同样没有厌恶,仿若,他只是一个平常人。

    平常人,多么美好的一个词啊。

    清风做梦都希望自己是一个平常人,没有去过忘忧谷,也没有置身赏菊阁。

    在那之后,日子如平日一般的自在,看书抚琴,对弈练剑,有玉郎在身边,从前的孤独寂寥,倒也不那么难打发了。

    可是,一夜之间,什么都变了。

    赏菊阁事发,牵连到了一向谨慎小心的主上,暴怒的主上将满腔的怨气,都倾泻在了清风身上。

    可玉郎,那个清风心里还带着一丝犹疑不知能不能尽信他的玉郎,在紧要关头护住了他,奋力的摆着手要他快逃。

    清风呆住了。

    其实玉郎可以逃脱的,两个人在一起朝夕相处了这么久,以清风教给他的那些本事,他完全可以逃出赏菊阁,找一个无人识得他的地方逍遥的过完此生的。

    可是,他转身护住了他,护住了本该丧命的清风。

    耳边充斥着他怒极的话语,“清风,快跑,快跑啊,跑的远远儿的,不要让任何人寻到你,快啊……”

    不能呼吸,清风被他推搡出了赏菊阁的后门,脚下,不自禁的就跑了起来,耳边,是疾驰的风,还有迷蒙的泪。

    玉郎,清风不值得你这样倾心相待,不值得。

    寻了个隐秘的所在,清风已狼狈不堪的像个街上的乞丐,终于,等到赏菊阁事了。

    可是,等他再潜入赏菊阁,那里已经一片狼藉。

    分不清哪个是玉郎,泪眼婆娑中,清风双手带血的将已经倒塌的竹楼刨开,找出了玉郎所有的东西,打包带在了身上。

    “清风,人活一世,不止为了自己,还要为了别人,所以,咱们不能轻易言死。”

    “清风,等到来世,咱们必定是铁骨铮铮的汉子,到时候,咱们可以像现在一样大口喝酒,咱们可以去报名应征,将满腔的热血挥洒在战场上。”

    “清风,来世,咱们还是好兄弟……”

    耳边,回响起玉郎曾经说过的话,清风不停的朝前走着,走着……

    玉郎,此生,便是天人相隔,我们都永远在一起。

    清风和玉郎,永远都不分开。

 之苏若

    “姨妈,药煎好了,我扶您起来喝药吧。”

    屋帘掀起,一个身穿淡紫色衣裙的女孩儿端着药碗,走到床榻边坐了下来。

    床榻上,躺着已过年过四旬的中年妇人,妇人的脸色有些潮红,显然是患了病,不时的还抬起帕子捂住嘴低咳几声。

    “蕊儿,这些事,让丫鬟们去做就好了,你何必亲自动手呢?瞧瞧,这才几日的功夫,手都变糙了……”

    任凭女孩儿取过软枕,妇人起身半靠着躺下,抓着女孩儿的手怜惜的说着,眼中,还带着几丝疼爱的歉疚。

    “姨妈,一点儿小事罢了,累不到我的……”

    抿嘴笑着,被唤作“蕊儿”的女孩儿径自从袖中取出一条丝帕,衬在妇人的下巴下,端起药碗喂着她喝完了浓稠的汤药。

    陪着妇人说了会儿话,见药劲上来妇人又有些昏昏欲睡,蕊儿轻手轻脚的退出了内屋。

    回到耳房,将药碗递回给小丫鬟,又吩咐了她们去厨房准备午膳,蕊儿才坐下来喘了口气。

    “表小姐,这些日子,可多亏了您了,要不然,我们夫人的病,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呢。”

    想及前些日子的凶险,妇人的贴身丫鬟绿枝满面感激的说道。

    “绿枝姐姐这话说的可就太客气了。她是我嫡亲的姨妈,如今,又是我在这世间仅剩的亲人,姨妈待我如亲生女儿一般的好,我自然也会好好侍奉姨妈,应当的。所以绿枝姐姐,以后,这样的话莫要再说了,否则,我心里可要难过的。”

    俏皮的说着,蕊儿冲绿枝展颜一笑。

    随即,却有些落寞的说道:“也不知道大表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有他在家。姨妈的日子,也会好过些,那些人,便休想踩在姨妈头上。”

    闻言,绿枝的脸色,也渐渐的黯了下来。

    病床上的那名妇人,是山东薛家二房的正头夫人。人称薛二夫人。

    薛二夫人当年怀着身子的时候,薛家的老太太身子不好,又因为老太太一向疼二夫人,所以二夫人便拖着笨重的身子在身边照料。

    后来,薛老太太病好,薛二夫人也到了临产的日子。

    许是一直以来太过劳累。薛二夫人生产不顺,最后难产诞下了薛家二房的大少爷,也是那次,薛二夫人伤了身子,再难有子息。

    不过有薛老太爷和薛老太太的疼惜,薛家上下对这位二夫人也是敬重有加,不过,这样的情形。也只维持到两位老人去世的时候。

    服完了孝。薛二老爷相继纳了三位姨娘进门。

    二姨娘娄氏是当地知县家的庶女,颇有才名。薛二老爷到娄府拜见娄知县时恰巧见了一面,当即惊为天人,最后,以贵妾的身份将其迎进了门。

    相继诞下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有娘家的依仗,和薛二老爷的偏宠,薛家二房的掌家大权,渐渐的落到了娄氏的手里。

    及至娄知县官运亨通的一路升到了知府,娄氏在薛府的身份愈发水涨船高,薛二夫人愈发不被人放在眼里了。

    薛二夫人生性柔弱善良,再加上伤了身子再难有子息,自己便觉得低人一头,这么多年下来,如今,便连二房的下人,都谄媚的称娄氏一声“娄夫人”,若不是还有薛二夫人从娘家带去的一众下人,以及薛家老太爷和老妇人留下的一众老人,薛二夫人在二房,怕是连立足之地都没有了。

    薛二夫人唯一的儿子,考中了进士后被分派到了远方一个贫瘠的小县城里当县官,人都说,是他不知变通,没有事先打点好上司,所以才被发配到了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

    不止是外人,便连薛府的人都暗地里说,薛府二房的大少爷,这辈子是没什么出头之日了。

    是故,自儿子赴任后,薛二夫人在二房的日子愈发艰难,连年的郁郁不欢和对儿子的担忧,薛二夫人终于病到了,缠绵病榻数月,病情却愈发严重,便连大夫看过都摇头不已。

    只不过,自打表小姐韩蕊到来,薛二夫人的病情,却稍稍有了些好转,这无疑让薛二夫人身边几个贴心的下人高兴不已。

    “绿枝姐姐,后院的梨花开了,我们去摘几只回来做插瓶吧,姨妈醒来瞧见,也会欢喜的。”

    轻蹙着的眉头渐渐的舒展开来,韩蕊站起身,牵着绿枝的手朝外走去。

    绿枝心下一顿,点了点头,转身交代了几个小丫鬟各自做好手头的事,跟着韩蕊去了后院的梨林。

    正是四月,桃花未谢,梨花却已开的烂漫,韩蕊和绿枝一前一后的走在梨林里,偌大的梨林,便只余微风吹过的沙沙声响,和两人的轻微脚步声。

    走到梨林中央,警觉的四顾着看了一眼,一览无余的林子里并未瞧见有人,韩蕊转过身,一边抬手折着梨花树枝,一边压低了声音冲绿枝说道:“绿枝姐姐,我怀疑,姨妈的药里,有人动了手脚。晌午,我已经和大夫说过,他为姨妈瞧完了病,开下药方交给我便好,到时候,让姨妈身边亲信的下人去抓药吧,不可假手他人。另外,以后熬药的事,绿枝姐姐也多费心。”

    韩蕊的话,顿时让绿枝神情一怔。

    可绿枝跟在薛二夫人身边这么多年,豪门大户里的腌臜事,不说见过的,只听过的,怕是耳朵都起茧子了。

    再联想到娄氏在薛府二房的猖狂,和她对薛二夫人越来越不恭敬的态度,绿枝的心里,顿时明白了。

    点着头,绿枝愤恨的咬着唇应道:“表小姐,绿枝记下了。夫人病未好之前,屋里的事,奴婢全听您的,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要夫人能好起来,奴婢当牛做马报答您。”

    “绿枝姐姐客气了,姨妈的身子能好才是顶顶要紧的事。”

    轻声说着,韩蕊抬眼看了一眼开的花团锦簇的梨花。微不可闻的轻叹了一口气。

    薛二夫人的身子越来越好。身边下人们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

    看着已经能下床在院子里走动几圈的薛二夫人,韩蕊的眼中,尽是雀跃的欢喜。

    “好孩子,这些日子,委屈你了。”

    薛二夫人看着温顺的搀着自己的韩蕊,柔声说着。

    “姨妈,蕊儿不委屈。只要姨妈能好,蕊儿便开心极了。”

    娇声说着,韩蕊扶着薛二夫人回了屋。

    春去秋来,一转眼,韩蕊到薛府已经三年了。

    三年,韩蕊已褪去了当年的稚嫩青涩。变成了一个窈窕明媚的少女。

    “蕊儿,又为大夫人熬药呢?啧啧啧,瞧你,小脸都热的通红了,让表哥我看见,心都疼了……”

    张开扇子为蹲在药炉前的韩蕊扇着,一肥头大耳满脸麻子的男子一边说,一边还侧着身子朝韩蕊身边凑去。

    贪婪的吸了一口韩蕊身上散出的淡淡清香。麻脸男伸出手去想摸韩蕊的脸。却被韩蕊闪身避开了,“二表哥。请自重。”

    “自重?”

    哈哈笑着,麻脸男站直身子,朝前走了一步贴近韩蕊说道:“二爷学了那么多本书,偏偏没学过什么叫自重。”

    伸手想要抓韩蕊的手,却见她端起了煎药的紫砂小鼎朝自己递了过来,麻脸男情不自禁的朝后退了一步,转而恶狠狠的看着韩蕊说道:“小贱/人,别不识抬举。你若是从了爷,爷就纳你进门做姨娘,让你吃香的喝辣的,否则……”

    顿下的半句话未说完,麻脸男却一脸笃定的看着她说道:“你觉得,你能逃得出爷的手掌心吗?都十五了还没许配人家,等及笄过后,你也只有做妾的份儿了,到时候,我去跟我爹说一声,把你许配给我,还是抬举你了,你以为,靠一个病秧子的姨妈,护得住你吗?哼,敬酒不知吃罚酒……”

    “韩蕊克父克母克夫,这是庙里的大师算过的,韩蕊早已在佛祖面前立下誓言,此生不嫁,侍奉姨妈终老。二表哥若是不怕韩蕊克死你,尽管去跟二姨丈说好了。”

    丝毫不畏惧麻脸男的要挟,韩蕊面色沉着的说着。

    旋即,见麻脸男落荒而逃,韩蕊面色得意的转身径自忙碌起来。

    可是,看着浓稠如墨的药汁从紫砂小鼎里流进碗里,韩蕊脸上的光彩,却渐渐的黯了下来。

    每年一到春秋之际,姨妈就会缠绵病榻,长此以往下去,便是铁打的身子,也会熬空了啊。

    轻蹙着眉头,韩蕊端起药碗进了屋。

    没过几日的消停日子,麻脸男再次惬意的摇着扇子来寻韩蕊,可这一次,他再也不提要纳韩蕊过门做妾的事,只动手动脚的占韩蕊的便宜,便连绿枝过来替韩蕊抵挡,也被麻脸男掌掴着踹了出去。

    “你一个孤女,没有娘家的依仗,又有克父克母克夫那样的名声,你以为还嫁的出去?做姑子倒是容易些,可是表哥舍不得啊?好表妹,你从了哥哥,即便没有名分,哥哥保准让你过的比正头夫人还风光,穿金戴银吃香喝辣,一世无忧,如何?”

    将韩蕊逼退到了厨房的角落,看着面前佳人吹弹可破的娇嫩肌肤,麻脸男吞咽着口水,语调轻佻的说着。

    原以为,说出了“克夫”的话,他就不会打自己的主意,可如今,那人竟无耻的做着这样的美梦,韩蕊顿时有些慌了,悔不该把平日都揣在身上的剪刀放起来。

    “你……无耻至极,滚,滚……”

    大力的喊着,韩蕊只觉得心里无比惶恐,可话未说完,下巴便被麻脸男捏在了手里。

    “贱/人,爷看上你是你的荣幸,别以为有几分姿色就想许配了好人家,告诉你,你即便能嫁的出去,爷也定然要先睡了你。”

    狠声说着,眼见韩蕊面色泛红的挣扎着,麻脸男的脑海里,却浮现出了另一幅春/意缭绕的画面,顿时,有些难以控制的凑了过来。

    “畜生……”

    身后,响起了妇人愤慨的话语声,麻脸男只觉得脑后一疼,顿时失去了知觉。

    韩蕊怔怔的抬起头,便见只穿着一尚衣的薛二夫人。手里提着一根粗大的柴火棍。脸上,仍旧是一副狰狞的愤懑。

    “蕊儿,蕊儿……”

    丢下柴火棍,将韩蕊拢在怀里,薛二夫人颤声唤着,下一瞬,怀里的韩蕊发出了呜咽的痛哭声。

    回到屋里。薛二夫人当即唤了绿枝,让她带着小丫鬟,把韩蕊的铺盖都搬到了正屋和自己一起睡,一边交代了韩蕊的贴身丫鬟言桑,任何时刻都不得离开韩蕊身边一步,一旦见到娄氏的几个儿子出现。立刻去唤她。

    许是心中有了一口气,薛二夫人的病竟渐渐的好转了起来。

    及至过了端午,听得官府的衙役瞧着铜锣在各家各户通传要送秀女进宫参选,薛二夫人的心里,当即便有了计较。

    唤来了韩蕊,薛二夫人柔声说道:“蕊儿,姨妈的身子,这么多年了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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