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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妃无双.2-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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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子蓦地一僵,没想到他会突然吻了她。这些日子的平淡相处,让她差点忘记了,他是她的夫君,他们之间还要亲密。
她下意识地挣扎,他却抱紧她的身子,将她死死的囚在他的怀中,深深地吻着她。
她握着伞的手不禁一颤,险些将手里的伞扔掉时,他忽然握住她的手,成了她的支撑。
她的视线被雨水淋得有些模糊,却还是努力睁着,用眼角的余光看向一侧,便见他的大掌紧紧地裹着她的手,将油纸伞好好的固定在花木上方。
很多时候,一个人的力量是薄弱的。她第一次觉得,她需要一只手,握住她的手,一起支撑下去……
他停下缠绵的吻,用额头抵住她的额头,轻声呢喃:“无双,你要好好的。”
她愣了下,不懂他为何突然这般说。难道,她还不够好好的吗?
即便思疑,她还是没有多问。
“嗯。”她从喉咙中发出一个音,还透着热吻后的特殊嘶哑。
他得到了答复,对宫人吩咐一句“准备热水”,蓦地打横抱起她,对一侧不敢上前的宫人吩咐道:“过来,护好这两棵花木。”
宫人赶忙上了前,挡好两棵在暴雨疾风下摇摇晃晃的小花木。
他则抱着她,快步走进无忧楼。
“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她小声要求。
“孤王想抱着你。”他说着用自己的额头蹭了蹭她的,竟是一改霸道的语气,变得温柔起来。
她的心里一滞,觉得今天的他有些奇怪。
定定地望着他眼底的温柔,她想问,却终是什么都没问,只是安静的窝在他的怀中。
他抱着她快步的上了三楼,直接走进三楼沐浴的屏风后。
“你先将湿衣服脱下来。”他交代一声,便走出了屏风。
她伸手,解开湿漉漉的衣衫,刚一退下外袍,就又听到他走回来的脚步声,不禁俏脸一热。
她不禁屏住呼吸,捏紧衣衫,已经做好了迎战的准备。
须臾,他转过屏风,映入她的视线。
她看他手里抱着的棉被,不禁又是一愣,便听他道:“一会儿脱下湿衣后,用棉被裹好自己。你身子不好,免得受凉。”
她微一迟疑,便见他将棉被搭在无水的木桶沿上,转身离开。
她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心里不禁有股暖流滑过。
他这些日子默默地陪伴,以及这一刻的关心,都让她无法不感动。
原来,他不是不知道她的身子不好,他只是不愿意说……
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又变得微妙了些,有莫名的情愫在涌动。
她想,或许那是亲情。一种夫妻间日复一日,月复一月积累出来的情感。
她感激他,在她最脆弱的时候,给了她默默地陪伴。
即便不关乎爱,但有些情,有些人,有些事,也足以让人记挂一生……
凌无双咬了咬唇,出于礼尚往来地道:“大王也去换了湿衣吧。”
“嗯。”他淡淡地应了声,随后她听到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想必他已经下楼了。
身上的凉意不禁让她哆嗦了下,她不敢再多想,迅速将湿衣服脱下,拿过棉被裹在身上。
宫人很快准备好了热水,倒入木桶中,退了下去。
素月刚要来拉她身上的棉被,她便躲了下,小声问道:“素月,大王呢?”
“在外边。”素月暧昧地笑笑。
凌无双被她笑得有些不好意思,赶紧小声解释道:“本宫只是想问问他换下湿衣没。”
“还没有,坐在二楼的棋局那里,不过宫人已经去取干爽的衣物了。”素月说着扯下她身上的棉被,扶着她进了浴桶。
温热的水抚过她冰凉的身子,舒服的感觉顿时沁入了她的身体。
她没有再多问,闭上眼,将身子靠在桶沿上,陷入了深思。
他有心事,她看得出。但他不愿说,她自然也不愿问。
他们之间看似走近了,每日朝夕相处。可是,心底却终是隔着些什么。
或许,便是因为他们心底那些不能道出的秘密吧!
他们都是有秘密的人,坚守了自己的心,自然就阻止了别人的走近。
“公主有心事?”素月从旁关心地问。
她愣了下,随即笑笑,问:“很明显吗?”
“嗯。”素月点头,复又道:“公主嘴上不说,不喜不怒的,但这不是公主的性子。”
“原来真的这么明显啊。”她呢喃一句,没有再说话。
可是,她这么明显的沉默,他都不问,亦不像他的性子……
凌无双穿戴整齐,已是两刻钟后,她是故意拖延着时间,想等着他走了。
数日没有算计的相处,加上无忧楼前雨中的种种,她总觉得两人之间有了微妙的变化。
这变化让她心惊,让她不得不排斥。
且不说她的心里已经有了另外一个男人,单说她身体里的蛊毒,若是想活命,也不能再对任何人动情。
出浴后,想他已经离开了,又怕他没离开,还在二楼,她便小声问素月,“素月,大王走了没?”
“奴婢一直在这里侍奉公主,奴婢也不知道。”素月摇摇头,复又笑得神秘兮兮地道:“要不要奴婢去给公主查探下?”
“你这丫头……”凌无双嗲怪地瞪了她一眼,她忽然发现这丫头跟了她之后,越来越没规矩了。
素月憋着笑,赶忙低下头。
她倒不是觉得凌无双的样子有多好笑,只是她乐意见到这样的主子。
前些日子的凌无双安静得好似真的已经超脱成仙,她真怕主子会随时飞走。
凌无双又瞪了她一眼,才向门口走了去。
让素月去探探,倒是显得她心虚了。她还是自己下去吧。也许他已经离开了。于是,她驱步下了二楼。
整座无忧楼,只有三楼帝王的寝室有门隔着室内和楼梯,但二楼和一楼都是楼梯直通。
她才一走到二楼与三楼之间的拐角处,便蓦地顿住了脚步。
这人,居然还在……
拓跋飏这会儿已经换了一身干爽的衣袍,背对着她的方向,坐在棋局前,还有些湿的发铺陈在他的背后,黑亮的颜色便是女人看了都会嫉妒。
他许是听到了脚步声,转头望来,便见她远远地站在楼梯上,一身雪白的中原飘逸衣裙,墨发未束,顺在背后。
他遥望着她,有片刻的晃神。但,也只是片刻,他看着她的双眼便已经如深潭一般幽深,掩去了所有情绪。
“过来。与孤王一起研究这棋局。”他对她招招手,声音低沉地道。
她闻声,再不情愿,也只得挪动步子,向他走了过去。
棋局旁,他向她伸出手。
她迟疑一下,还是将手放在了他的掌心。他满意的一勾唇,拉着她坐在自己的身旁。
她无奈地叹了声,这男人的征服欲怎么就这么强?
她坐下后,他倒是不再搭理她了,一个人专注的研究起了棋局。
只是,握着她的手,却没有松开。
他的掌心很暖,即便是在这样的天气也能很快捂热她冰凉的手。
他不开口,她便也安静地坐着,在心里仔细地研究着他走的每一步棋。
“这么安静,不是你的性子。”他忽然说,打破安静。
她愣了下,笑言:“大王何时见无双闹腾过了?”
他转头看向她,神情十分认真,“就是没见过,孤王才想看你闹腾一次。”
她又是一愣,唇角的笑随即晕染开,又灿烂了些,“无双若是闹腾起来,就是个魔头,到时候只怕大王不喜,会命人将无双抓去砍头。”
他不回话,定定地凝着她许久,忽然道:“孤王比谁都希望你活着。”
这一会儿的工夫,她第三次愣住,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这般说。
“无双,答应孤王,放下皇甫睿渊。”他握着她柔荑的大掌紧了紧,那双本来无波无澜的黑眸中,这会儿竟是装着千言万语。
她微抿眉心,将他前后的话一联系,身子不禁狠狠一震。
“大王知道了?”她讷讷地问。
“嗯。”他点头。
“大王是如何知道的?”她隐瞒得如此之好,他怎么会知道?随即一想,她的事情又有几件能瞒住他?
“若是无双真的毒发而死,大王会恨无双吗?”她低下头,用长睫遮住眼中的思绪,不想他看到。
她想,于他而言,若是她死了,这定然是很讽刺的事情。
他的妻子,为了自己的敌人动情而死。
她只是想想,也觉得愧对于他。
“孤王才不会恨你这种笨女人。”他咬牙说,无情的声音却不知为何有些微的颤抖。
“是啊。无双一直很笨。”她自以为可以算计人心,算来算去,她竟是没有赢过他一次。
“你是笨。”他咬牙肯定了她的笨。
她安静的接下了他的怒意,他这会儿就是给她两巴掌,她也觉得自己活该。
只是,一阵漫长的沉默后,他却忽然说:“为何你总是笨得让孤王心疼?”
凌无双本已经绷直的身子竟又僵了下,鼻子一酸,有泪涌出。
在遍体鳞伤后,有人愿意说一句如此窝心的话,她心里的悸动已无语言可以形容。
“无双,你愿意回到皇甫睿渊的身边吗?”他忽然又问。
她这次已经惊得抬眼看向他,晃动着泪水的眼中全是不敢置信。
他要将她还给皇甫睿渊?是想圆了她死前的心愿?还是……
这样动情的时候,她不想曲解了他的意思。
他抬手,拭去她眼角的湿润,为她解惑。
“他手里有情蛊的解药。”
凌无双平静了许久的心忽然有刺痛划过。情蛊?她身上的蛊毒吗?皇甫睿渊为何会有解药?拓跋飏又是从何知晓的?
“大王是如何知道他有解药的?”凌无双试探着问,心不禁慌了。
“他以解药相要挟,逼孤王交出你。”拓跋飏面色沉沉,不知在想什么。
凌无双从来没有一刻像这会儿一般恨皇甫睿渊,他怎么可以这么做?
他一边挥军攻打翾国,一边还想要回她。
他当真觉得在他攻打翾国的时候,她还能与他钟情于宫廷?
他见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不禁急道:“无双,你怎么了?是不是情蛊又发作了?”
“不要碰我。”她一把推开他,甩开他的手,痛苦地看着他,“为何要告诉我?”
拓跋飏被她推得只是略微晃了晃身子,眸中有痛色涌动。
“你们其实都一样。”她以手掩唇,轻轻的抽啼着,泪水滑过脸颊,顺着指缝流入口中,涩然的味道就如爱情给人的无奈伤痛。
他不接话,只是平静地看着激动的她。
“为何要告诉我?我已经躲起来,不让自己受伤了。为何还要让我知道?”凌无双心口的疼越发的剧烈,喉间已经有腥甜涌了上来。
“若是孤王不告诉你,不管孤王怎么决定,你都会恨孤王,不是吗?”他终于开口,冷漠地回。
他从来便是这般,总是不掩饰他在为自己谋划的坦荡。
这话倒是哽得她再也说不出怨怪的话来,这本就不是他的错。
她刚刚也只是一时间太难过,才会口无遮拦。
他将事情告知她,并无错。要不然她还想让他怎样?难道是默默的什么都不说,就将她送去给皇甫睿渊,让她恨他一辈子?
她的身子已经摇摇晃晃,她却还在死撑,不想在他的面前倒下。
拓跋飏叹了声,终于起了身,抱着她快步向楼上走去。
她本不想让他抱,但他的动作那么快,那么霸道,半点拒绝的机会都没给她。
她只得在他的怀中低着头,不看他。
他也不看她,目视着前方,抱着她上了三楼。将她放在床榻上,复又吩咐素月,“去给你主子点些凝神的熏香。”
“是。”素月赶忙点了屋里一直备着的熏香,担忧地看了眼床榻的方向,退了出去,守在门外。
拓跋飏看着床上满脸泪水的她,叹道:“孤王就知道告诉你,你会这么大的反应。”
她沉默不语,垂着眼帘,冷静下来后,再也无法像之前那般责怪他了。
他做怎样的决定都没错,只因她的情蛊一次次发作,是为了另一个男人。
他长有厚茧的指腹轻轻地拭去她脸上的泪水,柔声哄道:“你睡吧。孤王守着你。”
“我不想去。”她忽然说。
是,她不想去,她没有办法面对如今的皇甫睿渊。
到时候即便她解了情蛊之毒,亦是生不如死。
让她彻底的放下对翾国的责任,她根本做不到。回去了只会增加了彼此的痛苦,倒不如死在这里,也清净了。
“若我不在了,素月会向皇兄交代我的事,绝不会牵连到拓跋……”她终于抬眼看向他,说出的话却让他不禁拧眉。
“你以为孤王告诉你这些,是怕翾帝迁怒于孤王?”拓跋飏冷笑,盯着她的视线染了薄怒。
“不是……”她回得有些迟疑,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眼见着他的脸色又难看了,她只觉得自己已经解释不清,便拧眉痛苦地呢喃:“我疼……”
他眼中的怒意一滞,终是散了去。
“疼就好好地给孤王睡觉。”他没好气地道。
她赶紧识相地闭上眼,不敢再与他多说,免得再说错话。
他静静地凝着紧闭双眼的她好一会儿,才起身离开。
他若是坐在这里,她怕是一时半会儿都不用睡了。
三楼的门开启,再关上。凌无双才敢睁开眼,看向门口的方向。
她咬紧唇瓣,强忍着疼,眼中有着化不开的沉重。
她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挣脱与皇甫睿渊之间纠缠的情缘?
似乎除了死,他都不会放过她……
而无法安静的人,又何止她一人?
外边还下着淅淅沥沥的雨,拓跋飏便没有离开,而是在一楼大殿盘膝而坐,闭着眼,静心打坐。
良久,门外传来内侍的声音。
“大王,翱王求见。”
拓跋飏闻言,没有立刻睁眼。
而门外的人深知他的脾气,也不敢断然再出声。
是以,内侍那一声落下后,室外再次安静得只余淅淅沥沥的雨声。
大约一刻钟后,拓跋飏才睁开眼,站起身走到门口。
他这厢一拉开门,便看到拓跋焰烁正直挺挺地跪在雨里。
“王叔这又是作甚?”拓跋飏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只是冷漠地问。
“臣有事想与大王商议。”拓跋焰烁披散的头发已经全部被打湿,黏在了脸上。
“皇叔如今是否觉得孤王是昏君?”他发沉的寒凉声音在这样的雨天里,让人听了不禁心惊,便是拓跋焰烁也是微微一惊,立刻俯身拜了下去,“臣不敢。”
拓跋飏盯着匍匐在地下的他良久,抬步迈出无忧楼,走入雨中。
立刻有宫人上前,为他撑伞。
他也没有叫起,直接向院子外走了去。
拓跋焰烁听得脚步声,微抬视线看了眼,赶忙爬起,快步跟了上去。
两人离开后,三楼的凌无双问素月:“素月,你说这叔侄两人是怎么了?”
“奴婢听说,大王与翱王最近有些失和。”
“为了何事?”凌无双不禁有些吃惊,按理说,这叔侄俩的脾气是不容易反目的。
素月有些迟疑,不知是否应该将听到的后半截话说出。
最近宫里有个传言,说拓跋飏与拓跋焰烁两叔侄失和,全都是因为凌无双。
一时间,中原妖女媚惑人心的谣言,又传了起来。
若不是自家主子这些日子不想问世事,一心清修,她也就早说了。何必等到今日,看主子痛苦,说与不说的不知该如何抉择。
“素月,别瞒着本宫。”她虚弱地命令道。
素月想了想,公主若是生了疑,这事想瞒也瞒不住,只得将听来的事情给凌无双说了一遍。
“怎么会因为本宫?”凌无双拧眉反问。
“想必是有人别有用心,想要污蔑公主的名声。”素月咬牙道。
“即便不是因为本宫,起了这种流言,也足以说明大王与翱王之间确实生了嫌隙。”凌无双不禁担忧,若是这叔侄俩起了嫌隙,很容易会让人钻了空子。
若当真是因为她,只怕日后拓跋焰烁要视她为眼中钉了。
“公主这会儿还有心情操心这些?”素月心疼地道:“公主难道真想将命赔在拓跋?”
“要不然呢?”她知道,素月听到了她与拓跋飏的对话。
“奴婢若是公主,就去显国。先保住了自己的命,再取那欺人太甚的显帝性命,只要他一死,显国必然会大乱。”素月狠狠地道。
“你说的有道理。”凌无双苦笑着点头。
“奴婢知道公主舍不得显帝,对他仍然有情。但,是他不管公主的生死在先,执意咄咄逼人,公主又何必与他客气?只要他驾崩了,天下也就安定了。”素月的语气比之前更狠了几分,之前对显帝的事情不做评论,完全是怕主子伤心。但今儿得知显帝有解药,却不肯交出,她不禁恼怒。她不懂什么情情爱爱的,她只知道,若是爱就是如此的残忍和掠夺,不要也罢。
凌无双听得不禁心惊,起初她还以为素月说的是气话,这会儿才恍然间明白,素月是真的希望她这么做。
可是,她怎么能……
即便他们无法再相爱,也不该用这么残忍的方法去结束曾经的挚爱情深。
“素月,本宫累了,你下去吧。”她冷了脸色,这便是她给素月的答案。
“是。”素月这会儿也意识到了自己言语的过激,主子的事情,哪里轮得到她来插嘴。
她只得欠了欠身,退了下去。
安神熏香明明已经熏染得凌无双昏昏欲睡,她却怎么都无法静气凝神,安然入睡。
心口的疼还在继续,素月的期望,她虽然不会去做,却有话说进了她的心里。
皇甫睿渊总是如此咄咄逼人,若是不从他的身上解决问题,只怕这天下就难以消停了。
她很清楚他的野心和抱负,她不想说他是错的。毕竟这样的野心她的皇兄有,她的夫君有,皇甫睿渊又凭什么不能有?
只是,他不该再惦念着她,让她站在一个如此尴尬的境地,让世人唾弃她是红颜祸水。
可是,她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改变这一切?
黄大哥啊黄大哥,你当真要让无双如此为难吗?
拓跋焰烁一路随着拓跋飏而去,本以为是领着他去御书房谈事,却不想拓跋飏竟是去了先王的寝宫。
那里本是历代君王的寝宫,但拓跋飏登基后却并没有住进去。
两人先后步入寝宫,拓跋飏对身后的侍从一摆手,示意他们下去。
之后,他视线淡淡地扫过屋里的一应摆设,似在怀念着什么。
“知道孤王为何没住在这里吗?”
“大王想等完成了先王的心愿,再住进来?”拓跋焰烁大胆的猜测。
在凌无双出现之前,他从来没有怀疑过拓跋飏作为一个王者的能力,他甚至觉得,他要比他的父亲优秀很多。但,凌无双出现后,发生的种种却让拓跋焰烁不禁想起了当年的先王。他也曾威震四方,却为了一个女人险些丢了江山。
他不能眼见着拓跋再有人重蹈先王的覆辙,将刚刚起步的拓跋再次推上险地。
“不,孤王不住在这里,是因为当年种种于孤王而言皆是噩梦。”他收回视线,转身面向拓跋焰烁,“是以,皇叔觉得孤王会重蹈父王的覆辙吗?”
拓跋焰烁微愣,没想到拓跋飏竟能直指他的担忧。
“臣不曾怀疑过大王的能力,臣只是不解大王最近种种决定。”拓跋焰烁恭敬地低着头,“今日臣收到绮罗的书信,她说显帝愿用沫舞换回无双公主,从此沫舞便是无双公主。”
拓跋飏很清楚,拓跋焰烁对他越是客气,越是证明了两人之间的隔阂。
“孤王就猜到,皇甫睿渊定然还会有后手。”拓跋飏倒是不惊讶,这在他的意料之内。
“臣觉得,如此交换,不管于谁而言,都是最好的结果。除非……”拓跋焰烁缓缓抬起头,迎上拓跋飏的视线,“大王舍不得。”
“孤王即便舍得,那请问王叔,孤王为何要听命于皇甫睿渊?”拓跋飏的脸色一沉,话却未完,“他当年能利用亲皇叔与太后**的家丑大挫周国士气,皇叔就能保证他在换回无双公主后,不告知天下?”
拓跋焰烁的身体狠狠一震,关于这一点,他倒是完全没有想到。
“他只需再用同样的计策,天下人就会耻笑孤王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拓跋的子民更会耻笑孤王为女色,置天下于不顾。”拓跋飏顿了顿话,盯着拓跋焰烁变得难堪的脸色,复又问道:“王叔如今是否还觉得这样的交换最好不过?”
“是臣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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