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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妃无双.2-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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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的,只是为了让他们“一家”相聚。

    “凌无双,你可知,你如此猜度孤王,等同于羞辱孤王。孤王随时可以杀了你。”拓跋飏怒发冲冠,蓦地拂掉桌案上的东西。衣袖拂过砚台时,染了他一衣袖的黑墨,他却恍若不知,只是死死地盯着她。

    “那就杀了我吧。”这也许才是最好的结果。

    “物尽其用,孤王杀了你,岂不是浪费了?”拓跋飏冷然的反驳。

    她含泪望着他,“子慕,谢谢你。可是无双走不出这里了。”

    她决绝一笑,转身离去。

    他的眼神暗晦不明的闪烁着,眼中似酝酿着惊涛骇浪。

    须臾,只余惊涛骇浪停歇后的平静凄凉。

    凌无双挺直脊背走出御书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她只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

    身子一软,险些摔倒,幸好素月一把扶住了她。

    她转头看向她,安抚的笑笑,由她搀扶着离开。

    直到走远了些,凌无双才敢卸下伪装,泄露脆弱。

    “素月,本宫该怎么办?”

    “公主,离开吧。拓跋即便容得下公主,也容不下这个孩子。”素月声音凝重地劝。

    “本宫何尝不知。”凌无双长叹一声,她自认一向处事果断,可她到底只是个女人而已,她没有办法在瞬间就狠心决绝的处理掉自己的孩子。

    “可是……”素月刚要再次开口,凌无双便拍拍她的手,“本宫都明白,本宫知道该怎么做。”

    她与皇甫睿渊原本就回不去了,如果这个孩子是他的,他们之间就更加回不去了。他若是能乘人之危,便连曾经爱过他,她都会觉得后悔。

    她如今犹豫,不过是单纯的心疼一条无辜的小生命。

    “走吧。”她重新振作,伤春悲秋本就不是她的性格。

    抽出被素月搀扶着的手,她挺直脊背,向无忧楼而去。

    素月凝着她的背影,眼神暗了暗,快步跟了上去。

    须臾,两主仆来到无忧楼门前。

    “素月,你候在门外。”凌无双吩咐一声,一个人进了大殿。

    大殿中央,她盘膝而坐,缓缓落下眼帘。

    她想求得心灵的平静,却只能在心里忏悔,忏悔那个她即将做的决定。

    如果,她不能带着这个孩子远走天涯,她就不该生下他,让他受人白眼,吃尽苦头……

    那一日,凌无双不知道在大殿里坐了多久,直到天色越发暗了下来,屋外传来了素月的声音。

    “公主,该用膳了。”

    她这才缓缓睁开眼。而这会儿,她的眼中已经只余一片清冷。

    “素月,去告诉大王,本宫愿意一直留在拓跋,答应他的要求。”她的嗓音微微嘶哑,决绝里透着苍凉。

    “……是。”素月微一迟疑,应声快步离去。

    凌无双拄着地面,想要从地上站起,已经麻木的腿一软,险些摔倒。她稳住身子,坚强的向楼梯走去。

    麻木的腿已经失去了知觉,就如她此刻的心,仿若已经听不到踏过楼梯的声音。

    二楼楼梯口,她顿住脚步,望着始终没有解开的棋局,唇畔缓缓弯起。

    她的人生就如这盘死局一样,怎么走都走不出一条活路。

    这一生,她到底还要失去多少,才是这死局的尽头。

    抬步继续向三楼走去,她在等待着,等待着他来结束这一切。

    她按上泛疼的胸口,只觉得刚刚开启的心门再次缓缓地关了上。

    她爱过的人,她的夫君,都成了她生命中的伤。

    每落在楼梯上一步,都好似落在了自己的心头,踩疼自己的心。

    “吱呀——”

    她推开三楼的门,这间本以为已经住习惯的屋子,这会儿却如此的陌生。

    她忽然明白了,大概是因为这里根本就不属于她。

    她迟疑着,迈进屋子里,走到书桌前。

    那副丹青还如她第一次来时一样,摆在那里。她的视线定格在幅丹青上,回忆流转,回到那一日。

    丹青不渝,坚贞不渝,多美的寓意啊!

    鼻子一酸,有泪滚落在画卷上。

    她一惊,赶忙擦去脸上的泪水,怕晕染了桌上的画。

    只是,下一瞬,她却生生的僵住了动作。

    落款提名空出来的位置上,竟是缓缓显出了字迹。

    她旋即明白过来,这里的字迹大概是遇水便会显现。

    她的心跳忽然加了速,总觉得那一处隐藏着什么秘密。她只是微一犹豫,便快步走到门边,将门插好。又快步走到屏风后,端了一盆水回到桌边,用葱白的指尖沾了水,一滴一滴地滴在画上。

    随着水滴在画纸上晕染开,那一处的字迹也渐渐的显现而出……

    一个完整的“清”字,落入她的眼帘。她的手一颤,又落下几滴水。随后,又有一个字晕染了出来……

    “清清……”她的唇瓣动了动,轻喃出纸上的两个字。

    “公主。”素月的声音蓦地在门外响起。

    她一怔收神,强压下心里的翻腾,“见到大王了吗?”

    “见到了。”素月的语气低落,“大王说,公主若是决定了,就自己解决吧。”

    凌无双的身子一晃,险些摔倒。她艰难地挪动脚步,走到门口将门打开,眼神空洞地看着素月。

    “素月,帮本宫想办法找些堕胎药来。”

    素月的鼻子一酸,又险些落泪。

    “公主若是舍不得……”她刚一开口,便被凌无双喃喃的声音打断了,“本宫没有别的路可以选。”

    “公主!”素月嘭的跪在地上,“要不然我们再等等,等主子来救公主。”

    “本宫无法再等,也无路再退。”一个把身子给了两个男人的女子,便是自己那一关都过不去,她还能奢望别人的谅解吗?

    她现在就好似站在百步开外的人,遥望着两个男人,向谁走去都难。

    “公主……”素月的视线氤氲,咬咬唇,最终还是起了身,向楼下快步而去。

    凌无双缓缓低下头,视线落在她还未隆起的小腹上,旋即死死地闭上眼。

    心口的疼痛又加剧了几分,她的额上有冷汗渐渐渗出,眼前的楼梯不停地晃动。

    她扶住门框,想要支撑住自己的身子,却终是无力的滑了下去……

    多日未上朝的拓跋焰烁这会儿正置身于御书房中,与自己的亲侄子对峙着。

    “王叔若是喜欢这里,孤王便将这里让给王叔。”拓跋飏说着起身,一语双关。

    拓跋焰烁的眸色一暗,一抹失望极快的闪过后,撩袍跪了下去。

    “请大王尽快做决定。”

    “王叔最近这一年来,跪孤王的次数越来越多了。”拓跋飏俯视着殿中的人,眼中有暗潮涌动。

    拓跋焰烁的身体僵了下,“君臣有别,以前是臣不懂事。”

    拓跋飏轻嗤,“王叔当真就如此不相信孤王?”

    “忠言觐见,本就是臣下的本分,并没有不信任大王一说。”拓跋焰烁挺直脊背,铿锵有力地回。

    “哦。”拓跋飏点点头,“若是孤王不答应呢?”

    “还请大王以社稷为重。”拓跋焰烁微昂了昂头,大有与拓跋飏对峙之势。

    “王叔是不是也太过危言耸听了,孤王不肯与宁王合作,就是不以社稷为重?”拓跋飏的眼神渐戾,“宁王不过是丧家之犬,凌灏离的手下败将,孤王之前肯利用他,已经算是给他面子了。”

    “大王可以看不起宁王,那拓跋和翾国的和平又可以维持多久?”

    拓跋飏冷笑,并不想与他多谈,“孤王自有决断,王叔若是对孤王的做法有异议,大可以反了。”

    “大王这是为了凌贵妃吗?”拓跋焰烁忽然冷冷地出声,“那臣倒是想问问大王,若是凌贵妃有孕的事情传了出去,大王如何面对天下幽幽众口?”

    “王叔这话何意?”拓跋飏的脸色一沉。

    “凌贵妃有孕的日子未免也太巧合了。”拓跋焰烁直指要害,“亦或是大王打算将凌贵妃还给显帝,换取暂时的和平,再看着翾国内乱?”

    拓跋飏的眼中狠色乍现,死死地盯着跪在堂下,毫无惧怕之意的拓跋焰烁。

    无忧楼内,香烟弥散,用作安神。

    床上的凌无双眼皮轻轻的跳动,缓缓睁开眼。

    “公主,你醒了。”素月又惊又喜的声音在床旁响起。

    凌无双转头看向她,仔细回想了一下之前的事情,才问:“本宫又毒发了?”

    “嗯。”素月倾身将要起身的她扶起,“好在公主这次没事。”

    凌无双靠在床柱上,拧紧眉心,轻喃:“这蛊毒不是应该一次比一次毒发要严重吗?”

    素月被问得愣了下,随即惊道:“是啊。公主这次怎么会没有大碍。难道……大王……”

    凌无双眼中的情绪抖了下,敛下睫毛,问:“本宫让你找的药呢?”

    素月微一迟疑,才回:“拿到了。”

    “将药熬好交给本宫,你出去吧。”凌无双压低眼帘,思绪被掩去。

    “是。”素月退了下去。

    室内从归于平静,凌无双才将视线落在了不远处的桌案上。

    清清,是一个女子的名字吗?

    拓跋飏能一直将这幅画留在无忧楼,可见这个女子的地位。

    她忽然觉得,拓跋飏藏得太深,怕是任谁都无法窥探他心底的真实想法。而她就这样莽莽撞撞地行于拓跋皇宫,不知己知彼,又何来胜利?

    她曲起膝盖,将脸埋进膝盖中,将自己缩成一团。

    她不想认输,可这茫然无助的时刻,她真的很希望有一个人可以靠一靠,告诉她怎么做才是对的。

    泪水已经染湿了锦被,她却浑然不知。直到楼道里传来了脚步声,她才强制将自己从伤痛中拉出,抹去脸上的泪水。

    很快,门被推开,素月走了进来,手里端着热气腾腾的药。

    素月在她的床前停下脚步,“公主。”

    “给本宫吧。”凌无双的声音又低又沉重。

    素月的手指死死地捏着药碗,迟疑了好一会儿,才递了过去。

    凌无双伸手去接,原本以为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却还是在摸到药碗的那一刻,手微微的颤抖了起来,下意识地屏住呼吸。

    “公主,要不然再想想。”素月握着药碗的手不肯松开。

    “放开。”凌无双冷声命令。

    素月的鼻子一酸,只得松了手。

    微微药香,混合着屋里宁神熏香的气味,一起冲入她的鼻间,她的动作微顿了下。

    她只觉得,这碗堕胎药还没有喝,腹部便已经隐隐作痛了。

    素月以为她是后悔了,小心翼翼地看着她。

    凌无双微垂眼帘,眸中似乎闪过了什么,旋即用力地闭上眼,遮去所有思绪。她将药碗送到唇边,不再给自己犹豫的机会,咕噜噜的便喝了下去。

    苦涩的味道在口中蔓延开来,心正在被凌迟。

    小腹处的疼蔓延开,滚烫的泪渗出眼缝,将心头烫出了永远无法磨灭的伤。

    “公主!”素月想上前,却被凌无双厉色制止,“出去!”

    “是。”素月哽咽着应了声,转身时已是泪流满面。

    直到屋里再次只剩下凌无双一个人,她才将脸窝进膝盖里,压抑地哭了起来……

    渐渐的,下身有热流淌出,好似有什么在脱离她的身体。她慌乱得全身颤抖了起来,蓦地抬头,想要呼唤门外的人,唇瓣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

    那一刻,她只觉得她的心在一点一点地死去……

    惊雷滚过天际,一场大雨来得是如此急。

    无忧楼内,轻纱晃动,湿气弥散,床上的女子卷缩成一团,早已经不再动。

    “公主!”门外传来急切的敲门时,却仍是唤不来凌无双的半点反应。

    敲门声终于停下,随之是一声巨响,紧闭的门被撞开。

    从门外冲入的素月,不待站稳,便向床边冲了来。

    一把撩开垂下的幔帐,浓烈的血腥味让素月的身子一僵。

    “公主!”她推了推缩成一团的凌无双,却没换来她的一丝回应。

    屏住呼吸,她将凌无双翻了过来。蓦地,冷寒的电闪过天际,照亮屋子的那一瞬间,晃得凌无双的脸色惨白如纸,异常的吓人。

    素月的心狠狠一疼,没有时间犹豫,起身向外奔去。

    出了无忧楼,她向太医院的方向跑了两步,又生生的收住了脚步。

    她站起大雨中,迟疑了下,才再次抬步,却已经换了方向,向御书房的方向而去。

    豆大的雨点打在素月的身上,当她跑到御书房门前时,浑身上下已经湿透。

    “站住!”门前的侍卫将她拦下。

    “我要见大王。”素月的眼中杀气腾腾,大有不让路,她就杀过去的意思。

    “大王被沫舞公主请去了,并不在书房。”

    素月闻言,来不及回应那侍卫,便向寒雨院跑了去。

    寒雨院。

    外边大雨瓢泼,寒气袭人,可寒雨院内却暖意融融。

    这会儿,拓跋飏已与淳于沫舞酒过三巡,淳于沫舞还没有进入正题的意思。

    “沫舞,若是没事,孤王还有政事要处理。”拓跋飏撂下酒杯。

    “最后陪陪沫舞,大王也不愿意吗?”淳于沫舞的眼中泪光闪动,“沫舞就当真不值得大王留恋一分?”

    拓跋飏一抿眉心,只是盯着她,并未开口。

    “阿飏。”她忽然用了最亲昵的称呼,这时却是一道惊雷滚过,湮灭了她的声音,他只看到她的唇畔轻动了下。

    她忽然便又沉默了,只是定定地看着对面的拓跋飏,眼神疏离,再也没有了平日的爱慕和眷恋。

    拓跋飏与她对视着,面容淡定从容。

    淳于沫舞失望地冷笑,忽然问:“大王是怎么做到的?”

    拓跋飏并未搭话,仿若没有听到她的话。便在这时,素月的声音在寒雨院外乍响,“大王,奴婢素月求见。”

    拓跋飏的神色一紧,却又狠狠地压抑下了自己的情绪。

    闻得此声,沫舞好似听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一般,忽然欢快地笑了起来。

    “你做了什么?”拓跋飏寒了声,紧紧盯着她的视线里透着警告。

    被他这么一问,沫舞不但不害怕,反而咯咯的笑出了声,笑够了,她才挑衅地道:“魔鬼是不配得到幸福的。”

    拓跋飏一眯眸,刚要站起,门外的素月已经冲了进来。嘭的一声,跌跪在地上,“大王,公主出事了,奴婢求大王救救公主。”

    拓跋飏蓦地握紧双拳,可面上,却并无多少动容。

    “你主子怎么了?”

    素月因他默然的声音,心凉了半截。

    “主子恐怖是小产了。”

    不待拓跋飏接话,沫舞竟好似听到了什么乐子一般,疯狂地大笑起来。

    “哈哈哈——”

    寒雨夜,她的笑声如鬼厉一般吓人。

    素月的视线冷冷地扫向她,险些就抑制不住自己,冲上去杀了她。

    拓跋飏却是看也不看沫舞一眼,蓦地起了身,快步走向了雨中。

    素月刚要跟上,就听得身后的沫舞问:“你猜猜这场戏,何时才能落幕?”

    “疯子。”素月嫌恶地唾弃,快步奔进雨中。

    沫舞却不甚在意,缓步走到门口,望着屋外的雨丝,唇畔始终挂着一抹薄凉的笑。

    “郡主为何要与大王如此说?难道不怕大王怀疑郡主吗?”绿萝侍立在一旁,忍不住问。

    沫舞闻言,转身看向她,仔仔细细地看,直到看得绿萝有些窘迫,她才问道:“绿萝,你说这深宫中真的有真情吗?”

    “自是有。”绿萝没有半丝的犹豫,“奴婢对郡主的心,永远不变。”

    绿萝一直拿着深浅,始终唤沫舞“郡主”,怕“公主”的称号惹得她不快。

    “我当然知道,你对我的心不会变。”沫舞轻轻地笑,忽然划过天空的闪电晃得她的眼神忽明忽暗。

    “天色不早了,奴婢伺候郡主早些歇着吧。”绿萝略微有些不自然地笑笑。

    “本宫的仇就快报了,本宫怎么会睡得着呢。”沫舞看着她,笑得阴森。

    “郡主小心隔墙有耳,若是叫人听了去……”绿萝越发觉得她不对劲,小心地提醒。

    “本宫如今什么都不怕了。”沫舞的笑意从眼底泛出,近乎解脱的笑。

    绿萝一怔,她已经转身,跨向了门外。

    “郡主想去哪里?奴婢为公主撑伞。”绿萝赶忙喊她。

    “我去凑个热闹。”沫舞的声音里夹着喜悦,却又比这雨丝还凉。

    绿萝来不及拿扇,赶忙跟上,从旁劝:“郡主还是歇息吧。这个时候过去,只怕会惹怒大王。”

    “放心,他不会杀我的。”沫舞不甚在意地道:“我与他从小一起长大,我哥哥正在边疆为他浴血奋战,他怎么会杀我?”

    她得意地笑了笑,蓦地收住脚步,转头盯着绿萝,又扬了扬唇角的弧度。

    “而且,今夜所发生的一切,也不是我的错。”

    “可毕竟是郡主……”绿萝小声提醒,话还没说完,便被沫舞冷声打断。

    “没错,是我命令你做的。可那又怎么样?”沫舞神情诡异地盯着她,反问:“难道你打算出卖我?”

    绿萝赶忙摇头,“奴婢就是死也不会出卖郡主。”

    “那就好。是以,你不说,我不说,又怎么会有人知道呢?”沫舞说着,继续抬步向前,丝毫不在意大雨将自己淋湿。

    绿萝有些被今夜的沫舞镇住了,不敢轻易再劝,只得跟上去。

    素月与拓跋飏一前一后进了无忧楼,门一关上,却听他吩咐道:“你留在楼下,不要上来,也不要让任何人上来。”

    “是。”素月只得收住脚步,等在一楼门前。

    拓跋飏步履沉重地迈上无忧楼,一步一步,在素月的眼中是稳健而不急。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沉重中,有着不愿意面对的伤。

    不曾停滞的步子在三楼门前,蓦地顿住。他望着紧闭的门扉良久,才有勇气推开那扇门。

    门一敞开,满室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一室的黑暗仿佛望不到尽头,再也没有了往日的那一盏等待他归来的温暖灯光。

    他的呼吸不禁一屏,身子僵直了片刻,才迈进了门,向床铺走去。

    越是接近她,那股子弥散的血腥味便越是重,他的拳攥得便越是紧。

    好似走了许久,他才走到了她的床旁。

    她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丝毫不知,他正眸光复杂地看着她。

    他缓缓蹲下身,用指腹抚过她的脸颊,愤恨地低吼:“凌无双,既然你当初选了皇甫睿渊,为何现在不愿意与他离开?就因为孤王碰了你吗?是以,你觉得自己配不上他了?”

    “你一定很恨孤王吧?”他自嘲地笑了笑,忽然咬牙切齿地道:“你没资格,你没有资格恨孤王。”

    拓跋飏低低地笑出了声,他才是她的夫君,他却可笑的在这里问着自我羞辱的话。

    他可以不救她,一个背叛了他的女人,本不值得他救。

    这一辈子,他最恨的便是背叛。

    对,她不值得。

    他蓦地站起身,急切的转身,想要离开,却在迈出门的那一瞬间,又生生的顿住了脚步……

    淳于沫舞在无忧楼前停下脚步,仰望暗无灯火的三楼,痴痴地笑着。

    冰凉的雨丝落在她的脸上,她只觉得舒服。

    “郡主,我们回去吧。”绿萝不得不再次开口劝道。

    “为什么要回去?”沫舞转头看向她,“好戏还没有上演。”

    “郡主到底想做什么?”绿萝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猜猜?”沫舞神秘兮兮地道。

    绿萝不禁哆嗦了下,只觉得沫舞已经疯了。

    “猜不到?”沫舞忽然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够了才道:“那就等着看好戏吧。”

    绿萝恨得咬了咬牙,却不得不忍着。沫舞是她在这后宫立足的唯一筹码,她不能动她。

    她们在楼下站了大约一个时辰,沫舞才抬步向无忧楼的大门走去。

    门前,侍卫直接拦下了她。

    “公主,您不能进去。”

    “我能救凌贵妃,也不能进去吗?”沫舞不急不慢地说。

    侍卫刚要开口,守在门里的素月闻声,忽然开了门。

    “沫舞公主能救我家主子?”

    “郁。”沫舞只说了一个字,自信的笑笑,明明全身已经被淋透,却让人感觉不出半丝的狼狈。

    素月大惊,“难道……”

    “没错。”沫舞笑得越发得意,素月懂了,可绿萝一时半会儿却没明白过来她的意思。

    “奴婢立刻上去禀报。”素月又惊又喜,快步向楼上跑去。

    绿萝顿感不对劲,立刻问道:“郡主刚刚与素月说的那个字是何意?”

    “一会儿你便知道了。”沫舞笑得很是神秘,眼中的光彩好似打赢了一场仗。

    须臾,素月便跑了下来,“公主,大王请您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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