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家小商女-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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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凌理解这里的百姓，从前她只是在这里来治些疑难杂症、陈年旧疾的。她在此地呆的时间短，自是不能医到所有有需求的人。

　　　　这得知她又来了，心里肯定是激动的，只是今日放眼望去，抱小孩的，搀扶老人来看诊的居多，这是为何？

　　　　冬凌一面微笑友好的和围着她的百姓客套，“各位乡亲这么热情，我能不来吗？”一边观察着他们的症状。

　　　　这才注意到，他们表面的症状大致都差不多，咳嗽、流鼻涕、有些撑着头有气无力的眯着眼……从这些表症猜到，怕是遇流感了。

　　　　“乔大夫，帮忙看看我孩子吧！”突然，人群挤出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噗通一声跪在了面前，哽咽道，“都已经烧了半个月了，药没少吃，可是不见好，这要是把脑袋烧坏了可怎么办。”

　　　　“还有我娘，这几天也一直喊头疼。”

　　　　有第一个，有第二个，突然之间，围来不少人，都是这几天看过病却一直没好的，眼下他们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乔冬凌身。

　　　　这阵势吓得青芽脸都白了，生怕这些人会伤害到冬凌，赶紧将冬凌护住，眼睛警觉得注视着周围的人。

　　　　冬凌却从青芽身后走出来：“大家不要着急，也不要挤，既然我来了，我不会不治的。今日破例没有人数规定，看完为止！”

　　　　众人听冬凌这么一说，都安心了！他们之所以往前挤，是因为冬凌每天只看六十个病人，他们怕排不号。

　　　　有冬凌这句话，他们还有什么必要这么围堵住冬凌呢？

　　　　梁掌柜好不容易挤到冬凌面前，又见着大家都安静下来了，连忙招呼：“好了，好了。大家赶紧排队吧！”说完，连忙前护送着冬凌进到济世堂内！

　　　　远远地，街角站着两个人，其一身着天青长衫的男子，双手抱在胸前冷笑，“我倒要看看这个乔冬凌要怎么解决。”

　　　　身后的仆人开口：“老爷，乔冬凌可是太医的徒弟，医术在咱们荆沙可是顶有名的，万一她真给人治好了，咱们以后在河西县不好过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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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30章　我的规矩

　　　　天青长衫的男子不屑的看了一眼，道：“你以为这病那么好治？没有我爷爷留下来的秘方，一般大夫是治不好的。　”

　　　　仆人一下子愣住了，随即想明白了，连忙竖起了大拇指，“老爷！高！”

　　　　“等着吧，总有出事的时候，到时候等他济世堂来求咱们了。”男人说完，转身消失在街角。

　　　　冬凌借着回堂内的这个空当，问梁掌柜：“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怎么会有人烧半个月没好这么严重？而且有这么多人，我今日过来路过别的医馆，没发现有这种情况呀！”

　　　　“乔大夫，我们医馆的大夫这些天想了不少法子，都没有很好的治疗效果，眼看着病的人越来越多，我们也着急。而其他医馆其实也遇到这种情况，这次这个病来得突然又凶猛，怕医不好损了名声，要么关门，要么声称大夫不在，大多都闭门谢诊！”

　　　　看来事情有些严重，而且这些人大多恐怕都是拖了好些天没有医治好的，老人小孩儿体质弱，还是先从病重的以及小孩儿老人先看！

　　　　冬凌觉得这个时候还是要分一下轻得缓急，便说：“梁掌柜，你去跟外面的人说一声，让外面的人让病重、小孩儿老人排在前面。”

　　　　梁掌柜有些疑惑，随即点头：“是！我这吩咐下去！”说完，他便出去执行了。

　　　　梁掌柜见着外面那些排队的人，年轻的症状轻的全跑到前面站着的。那些看起来较严重的，还有一些老人小孩差不多都排在后面了。这可是正好和冬凌安排相反呀！

　　　　在场的人还在排队，争吵声，指责声，讨论声，闹闹轰轰的。梁掌柜一看明白了，重病的还有老人小孩儿怎么可能挤得过年轻症状轻的？

　　　　梁掌柜便清清了嗓子，喊了一声：“大家安静一下，现在大家依次排好队，乔大夫说了，先让病重的人、老人小孩排在前面。”

　　　　梁掌柜的话音刚落，听到人群一个愠怒的声音传来：“什么叫老人小孩在前面，咱们不是人吗？”

　　　　“是，我们的病也好几天了，万一拖的更严重，到时候岂不更坏。”

　　　　“乔大夫都说了，让我们小孩儿先看，你们排后面去！”一个抱着小孩儿的妇人赶紧抱着小孩跑到前面。

　　　　她刚被人挤挤搡搡的挤到了老后面，她怕伤着孩子所以认了，这听乔大夫有这规矩，她赶紧抱着小孩跑到前面。

　　　　前面的人自是不让，这样一来本没有排好的队伍，再次乱了起来。一时间，哭喊声一片。

　　　　冬凌刚把坐诊的东西放好，听见外面的吵吵声更大，她便起身走出来，面色一沉，“赶紧按照我说的做，别耽误时间！”

　　　　“这样不公平，大家都是病人！凭什么要让！”

　　　　冬凌寻声望去，想找出说话的是谁，可是好像谁都没有开过口一般，都眼巴巴的望着她。

　　　　“都是病人不错，可病情也分轻重缓急，我的规矩是这样，不遵守我的规矩，不要来找我看病？”冬凌一脸的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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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31章　卫生问题

　　　　众人听了冬凌的话，都在观望他人，渐渐的开始有病情稍轻的主动往后站，可大多数人还是没动，冬凌一转身，留下一句话，“什么时候按我的要求排好了队，我什么时候开始接诊！”说完便留给了众人一个背影。

　　　　她隐隐约约感觉像是有人在煽动病人，但这种想法转瞬即逝，她刚看到的这些人都是一脸病态，或许是自己想多了吧。

　　　　有了冬凌这句话，在济世堂的组织下，这些人很快便排好了队。

　　　　叶昱临微微一笑，冬凌是霸气！转身便见到秋冬季节还满头大汗指挥排队的掌柜，说道：“梁伯，去里面把椅子都搬出来让病人休息一下。”

　　　　梁伯连连点头，抹了一把脸的汗，赶紧带着伙计进去搬椅子出来。

　　　　外面安静了，冬凌开始接诊。安兴和跟青芽两人一左一右跟护法似得站在冬凌旁边，生怕冬凌有个什么闪失。

　　　　第一个诊治的人便是之前女人抱着的小孩。

　　　　男孩浑身脏兮兮的，此时紧闭双眼，小脸通红，兴许是鼻子堵了，微张着嘴呼吸着。

　　　　“病了半月？”冬凌掀了掀他的眼皮，见女人点头，又问，“之前吃的些什么药？”

　　　　女人连忙说道：“先前孩子咳嗽，我给他吃过你们治咳嗽的的成药，一直不见好又去抓药。”说着递了一个药方给冬凌，“药方我也带来了！”

　　　　冬凌看了看药方，属于治疗风寒的。伸手探了探脉象，不由皱了皱眉。

　　　　根据女人之前所说，孩子此时呼吸沉重，有发热、高烧不退，还有说胡话的症状。

　　　　结合脉象，果然如她最初猜测的一样是流感，这可不是普通的风寒。

　　　　这两者算在现代，有时候也难以鉴别，经常被当做普通感冒治疗，这也难怪别人开的方子不管用。

　　　　冬凌很快在药方加入了板蓝根、金银花、野菊花等能杀死病毒的几味药，同时让青芽倒了点热水给孩子喝了些。

　　　　并嘱咐道：“孩子的饮食一定要注意，不能让他喝生水，没烧开的水绝对不行。孩子一发汗，要给他擦干，不能这么脏。”

　　　　妇人连连点头：“是，是！”

　　　　“记得常洗手，给孩子的吃食也要注意。等稍微好点了让他出去走走，这样有益于恢复。”冬凌再三交代，女人拿了药，抱着孩子很快离开。

　　　　第二位是个老太太，脑袋疼的直哼哼，把脉过后，冬凌发现他跟之前小孩一样的特点，那是指甲和身都不太干净。

　　　　抬头，远远看去，大部分人都这样。

　　　　不由皱了皱眉，其不乏穷苦人家，温饱问题都难以解决。以往得了病症，能拖则拖，不到万不得已也不敢医，这也造了他们平时的习惯。

　　　　卫生和着装都不太在意。

　　　　于是，在诊治完开了药方之后，不管是谁，都叮嘱一下之前跟女人说的话。

　　　　眼看着夕阳落山，人才算少了些。

　　　　见冬凌有些疲惫的活动四肢，叶昱临赶紧递过来一杯茶，一抹心疼闪过眼底：“明天晚点起吧，看你累的。”

　　　　“谢谢。”冬凌接过茶，道谢之后又摇了摇头，“我还撑得住，只是……”

　　　　“只是什么？”叶昱临连忙追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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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32章　病菌传染

　　　　冬凌喝了一口茶，今天确实累着了，嘴巴也讲干了。叶公子这回似乎学聪明了，茶里知道放胖大海，“我怕他们不按我的叮嘱来。”

　　　　“不能吧！”青芽有些疑惑，“他们都病成那样了，应该会按时吃药啊。”

　　　　冬凌摇头，“吃药的事我倒是不担心，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注意到，今天这些看病的人，不管是身还是手，多多少少都有泥。”

　　　　安兴挠了挠头，“有泥很正常吧，都是些做粗活的，不可能养尊处优。生活习惯哪能一下改得过来！”

　　　　叶昱临淡淡扫了一眼，见她身也沾了不少灰尘，这倒是少见。冬凌一向对这个较在意。

　　　　冬凌知道安兴说得有道理，他们怎么可能一下改变生活习惯，便说：“从明天开始，热水不停歇的烧，来看病的人，让他们事先洗手擦脸，再喝杯热水。”

　　　　这个突然的决定，令在场所有人都是一愣。

　　　　看病还要这么多讲究？

　　　　伙计们你看我我看你，只觉得她有点小题大做。

　　　　最终，还是梁掌柜开了口：“乔大夫，这样一来，咱们济世堂的成本会增加不少啊……”

　　　　单单是烧水的柴火是一笔不小的开支，这样完全没有意义啊，难道只是为了那些人看病的时候干净一些？

　　　　“这不是一般的风寒或者头疼脑热。”冬凌严肃说道，“如若按原来的法子治疗，后果不堪设想。”

　　　　济世堂的大夫闻言，欲言又止。

　　　　冬凌看了一眼，问道：“您想说什么？”

　　　　犹豫了一下，大夫还是开口：“乔大夫今天开的药方我看过，里面多加的药材……我觉得……觉得……”

　　　　说到一半，结结巴巴起来，不知该怎么表达。

　　　　冬凌突然一笑，知道他想说什么，接着他的话说道：“觉得多此一举对吧？”

　　　　大夫尴尬的低下头，她毕竟是叶昱临找来的，而且乔冬凌可是荆沙的名医，若自己在言语得罪了，也不太好。

　　　　野菊花、板蓝根那些有清热解毒的效果确实不假，可很多人的要药方之已经有清热的药材。并且这几味药性寒，长期吃对脾胃不好，这才是他费解的地方。好在没太大的坏处，所以没有当时指出。

　　　　“在您看来，我入的几味药都有什么效果？”冬凌突然觉得面前这位大夫很负责，换了一般人，知道自己是叶昱临请来的，恐怕也不敢说。

　　　　大夫正色道：“清热解毒。”也是解毒这个效果才让他觉得费解。

　　　　话一说出口，叶昱临若有所思的看了冬凌一眼，顿时呼吸一滞，这个病有问题？

　　　　却见冬凌轻轻一笑，道：“说的不错，是解毒。我之所以让你们明天做那些事，也是为了消毒。”

　　　　“消毒？”突然听到一个陌生的词汇，所有人均是一愣。听说过解毒，也没听说过“消毒”一词啊。

　　　　“对，是消毒，很多人觉得有时候不干不净，吃了没病，实则不然。”冬凌尽量用他们能听懂的言语解释道，“一些东西通过眼耳口鼻无形进入到体内，所以人才会生病，保持干净才能减少病菌的传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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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33章　另有原因

　　　　在坐的几位听冬凌的解释，连连点头：“说得也有道理！”

　　　　冬凌接着解释：“病症不及时治疗，从而形成毒素。　而消毒，顾名思义……如您在针灸前用酒浸泡银针，防疫病用雄黄、皂荚等磨成粉末，这些都是消毒。”

　　　　大夫细细一想，确实如此，不禁对她敬佩几分，“乔大夫想的果然周到。”

　　　　冬凌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又道：“从现在开始，这里的每个人必须喝煮沸过的水，衣服一天一换洗，吃饭前出恭后一定要洗手。”

　　　　见他们还想说什么，便加了句：“这也是消毒。”

　　　　有了第一天的坐诊，第二天来的人更加络绎不绝，远远的，排队站了不少人，也有不少看热闹的。

　　　　都听说济世堂新出了规定，一传十十传百，也都知道了。

　　　　“啧啧，看病的人真不少啊，不过这样折腾病人，也不知道他们什么心理。”一人叹气说道。

　　　　“可不是，也不知道什么怪毛病，怕咱穷苦人脏了她的手呗。”另一人低声附和着。

　　　　“别胡说，乔大夫可是仁心仁术的好大夫，那脓胞痰流的她都没嫌过，还会嫌我们手脏？”有人听不过去，出声说了一句。

　　　　“是，是，你们别在这胡说八道诬蔑乔大夫！”

　　　　那两人见济世堂的人过来，讪讪笑了笑，便没有再说了。

　　　　看着越来越长的队伍，叶昱临的眉头没松过。趁着梁掌柜空闲时，将其拉到一边，问道：“这些病人以前都在咱们这里诊治的？”

　　　　梁掌柜忙摇头，“哪能啊，河西县除了咱们济世堂，大多都会去同和斋。他们掌柜把铺子给关了，说是要修整，其实是怕治不好，一坏了名声，二怕担责任。这不，所有的病人往这边来了。”

　　　　要说河西县最有名的医馆，是济世堂和同和斋了，同和斋要修整，再加最近发病人又多，济世堂已经完全忙不过来了。

　　　　“若真只是如此好说，怕他不是因为你说的这个原因。”叶昱临总觉得事情哪里不对，病人络绎不绝，再这样下去，冬凌的身体怕是吃不消。

　　　　“东家的意思是？”梁掌柜经叶昱临这么一说，好像也觉得不太对劲！”

　　　　“没什么，我们做好自己的事，别让人抓住什么把柄便可！”叶昱临说完，面色微沉。

　　　　同和斋！

　　　　下午，冬凌好不容易歇口气，看着青芽专门给她准备的饭菜，筷子碗才刚拿起来，听到门外再次传来一阵吵杂声。

　　　　“走开别挡道，没看见这是赵员外家的轿子吗？”一个家仆模样的人，一脸傲慢模样，吩咐轿夫停了轿子，抬腿踏进了济世堂。

　　　　“你是乔冬凌？”仆人神色倨傲的扫了一眼，目光落在冬凌身。

　　　　冬凌瞟了一眼来人，眸闪过一抹厌恶，她很不喜欢这人说话的语气，没理！继续吃饭！

　　　　青芽微仰着下巴，说：“哪里来的小厮，说话这般无礼？我们小姐的大名也是你等能叫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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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34章　有多金贵

　　　　仆人轻笑了一声，没料到乔冬凌身边还有一个这般厉害的丫头。　若是放在平时，他定好好教训一下，只是现在事情紧急，便不与她计较，“哟！还是个护主的丫头，今儿小爷我有急事，不跟你一般见识！”

　　　　说完目光又落到冬凌身，做了个请的手势，道，“我家八姨娘身体不适，请你过去诊治。”

　　　　已是下午，外面还有不少病人在排着队，突然冒出这个人，病人们或多或少不太高兴。可他打着赵员外的旗号，他们算不满，也不敢多说。

　　　　赵员外是什么人？那是河西县有名的豪绅，据说还是京城某位大官的亲戚。

　　　　这位生病的八姨娘，深得赵员外喜爱。前不久街，因为一个小乞丐不小心弄脏了她的衣裙，当时下令把人脚打折了，他们哪敢得罪？

　　　　冬凌没有理会，继续去吃碗里的饭菜。

　　　　“喂，跟你说话呢，我家八姨娘……”

　　　　“出去排队！”冬凌头也没抬，只吐了四个字，仍旧淡定的吃着饭菜。

　　　　仆人顿时瞪圆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的模样，怎么也没想到这小丫头片子这么大的架子，“嘿！我说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是不是？我是赵员外家的，你让我排队？”

　　　　梁掌柜一见不对劲，忙来到冬凌身边，悄声将这人的来历告知给她：“乔大夫，赵员外不能得罪呀！听说他有个亲戚在京城里当大官儿，连县太爷都礼让他三分！”

　　　　“我又不是县太爷，我是大夫！要不别找我看病，找我看病守我的规矩！”冬凌当着那仆人的面，毫不留情面的回答。

　　　　仆人听完脸都黑了，可想着主子的交待，便耐着性子再次说道：“我跟你讲，轿子在外面候着，我家员外说了，让我快去快回！我家员外脾气不好！”

　　　　拿员外施压？是他们家的员外，是他的主子，跟她有毛线的关系？

　　　　叶昱临在一旁一脸看戏的模样，这仆人在冬凌面前说这个，太可乐了！

　　　　忽然，冬凌停下了筷子，不屑地一笑，说道：“我这里还有很多病人等着，大多数都等了一午，没时间出诊！”

　　　　仆人瞬间跳脚：“这些贱民和八姨娘能一样吗！”

　　　　“怎么不一样？你家八姨娘镶金了？在我看来，每个生命都是一样的、平等的。如若你家姨娘真需要我诊治，便让她来排队。”冬凌语气十分的果断，一副毫无商量的余地。

　　　　外面的病人们见状，纷纷愣了愣。跟赵员外家的姨娘相，他们确实贱命一条，可乔大夫居然说他们是平等的。

　　　　谁人都知道，她这一趟去了，诊金绝对不少，凭借她的医术，病治好后，绝对有不少赏赐。她却因为他们放弃了这些，更不惜得罪赵家……说不感动，是假的。

　　　　“刚才谁说乔大夫是想折腾咱们，之所以让咱们洗手，肯定有原因的。”

　　　　“是，既然不信她，何必来找她诊治！”

　　　　屋内，赵家仆人脸都气红了。心里想着，这小丫头片子，还真当自己是根葱了，居然敢这么跟他说话！伸手一指：“你！给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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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35章　岂有此理

　　　　仆人话音刚落，冬凌便开口：“慢走不送。　”说完都懒得看那人一眼，继续吃饭。

　　　　“哼！不识好歹！”那仆人气愤离去。

　　　　外面，大夫正在给人把脉，抬头瞧了一眼，有些敬佩，同时也觉得担忧。

　　　　梁掌柜连连叹气，忍不住朝叶昱临看去，他心里担心不已，孰料他们公子一脸笑容地看着乔冬凌，这个结果好像是在他预料之一样！

　　　　梁掌柜欲言又止：“公子……”

　　　　叶昱临朝梁掌柜看过去，见他那担忧的模样，毫无在意的一笑：“不必担心，一个员外而已！”

　　　　梁掌柜一噎，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一脸无奈。权贵、平民，那是无法逾越的鸿沟，即使她觉得平等，有些人却未必觉得啊。

　　　　夕阳渐渐落下，将人影拉得斜长。

　　　　赵家，仆人刚回。把在济世堂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赵员外顿时大怒，大手在桌狠狠一拍：“她乔冬凌是什么东西，敢欺我赵家无人？”

　　　　“老爷，我当时已经报出您的名号了，可那臭丫头居然说……说……”

　　　　“说什么！”赵员外见不得他吞吞吐吐的，眼睛一瞪。

　　　　仆人赶紧回答：“她说八姨娘跟那些贱民都一样，不管什么病，都得按照她的规矩来。”一边说着，一边暗观察自家老爷的脸色。

　　　　赵员外一听，差点气个半死，“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他要不是同和斋那边有事，不能诊治，他怎么也不会去找那个小丫头片子。

　　　　别看她有些名气，但赵员外是打心眼里瞧不起，一个女子能有多大能耐？给他赵员外的宠妾看病，还怕辱没了他呢。

　　　　“老爷，那八姨太的病……”仆人小心翼翼的问道。

　　　　赵员外冷哼一声：“你去找几个人，今晚，无论如何也要把她给请来。”

　　　　这个“请”字咬得很重，仆人一下子明白什么意思了，可转念一想，“济世堂可是叶家开的，我去请人……那叶公子岂能绕我？”

　　　　“叶家算个屁！不开了几间济世堂，能跟我大舅？你不会悄悄把人绑了带来，等看完病给她些银两，再赔个不是？”赵员外抚了抚头的员外帽，一脸恨铁不成钢的骂道，“这点小事也要我教？”

　　　　仆人讪讪缩头，“是是是，我现在去准备。”

　　　　“快滚！耽误了如梦的病，唯你是问！”一想到自己的宝贝小妾此时饱受病痛折磨，赵员外便觉得心痛。

　　　　那可是自己砸了多少银子、打败多少富商，才从青木娄纳回来的。这么一朵漂亮的解语花，他才舍不得看到她一点痛苦。

　　　　是夜，五个黑影齐刷刷出现在街角。

　　　　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白天来请冬凌的仆人长旺，冲四人叮嘱道：“别伤了她，迷晕了直接带走。”

　　　　“嘿嘿，你放心吧，这种事儿我们哥几个何时失手过。”

　　　　“去吧。”长旺满意的点点头。

　　　　下一秒，四人消失在眼前。

　　　　不消片刻，不声不响地翻进了济世堂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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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36章　连声求饶

　　　　回冬凌来河西都是住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