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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武小娘子-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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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今天一大早,草民家的大姐儿,又是叫热水,又是洗衣裳,早饭的食盒都有四层!”
杜仁说道:“一个小丫头,哪里来的这么大胃口,要吃几个人的份量?
再说,她平时也从不碰水洗衣服的。所以草民觉着,她屋里肯定还有其他人!”
张县丞眼睛眯了起来:“你怀疑,她通匪!”
054来呀,搜!
小玉将带血的衣服埋在后院,又堆上柴禾盖上雪。
等她将洗涤好的被单被罩,晾在厨房里后,才提着熬好的红枣茶,回了东厢。
上房和西厢,似乎知道在杜筱玖那里得不了好,安安静静的再不作妖。
青岩还没醒,杜筱玖倒了碗茶递给梁景湛。
两人坐在炕沿,默默喝茶,谁也没说话。
外面的雪越下越紧。
也不知过了多久,杜筱玖突然开口:“原来雪是这个声音。”
以前下雪天,娘最爱倚在窗棂,默不作声。
杜筱玖问,她就说在听雪的声音。
那时候杜筱玖不懂,雪怎么会有声音,难道比小调还好听?
现在她能静下来听雪声了,可是娘却没了。
杜筱玖将脸埋进碗里,肩头微微耸动。
梁景湛伸出手,想拍拍她,却看见小玉瞪着双警惕的眼睛,正盯着他看。
好吧!
梁景湛又收回了手。
好在这种尴尬的局面并没有维持多久,外面响起一阵乱糟糟的脚步声。
没一会,一个护卫敲了敲杜筱玖的窗户:“县衙里来人了!”
唉?
杜筱玖立时抬起头,眼睛水汪汪的。
她放下碗,卷了卷袖子:“我就知道!”
从杜仁往里间探头探脑,她就知道对方估计起了疑心。
果不其然,这才多大会,就把县衙里的人给惊动了。
平津侯城外剿匪,县衙里张县丞坐阵,这时候过来,可没按什么好心。
她对梁景湛说道:“你在屋里莫出声,小玉,将热水倒进木盆里,装作洗澡!”
小玉有点当,我为什么要洗澡?
可是她还没问呢,杜筱玖已经头也不回掀帘子出去了。
门口两个护卫大哥,一左一右护在门口。
院子里,张县丞亲自带了十几个衙役,个个配着刀剑。
她的好舅舅杜仁,缩头缩头的躲在张县丞身后,目光躲闪。
再抬头,西厢房的窗户又开了一条缝。
杜筱玖眯了眯眼睛,皮笑肉不笑:“张大人好雅致,大雪的天,来杜家赏景?”
“杜姑娘是爽利人!”张县丞说道:“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昨个儿城里进了山匪,县衙的人正四处搜捕。”
“这与我何干?”杜筱玖直接打断了张县丞的话。
她指了指身后两位门神:“我有护卫大哥,山匪来了,也会被打跑,对不对?”
两个护卫点点头,丝毫没有意识到,昨天夜里他们睡的正香的时候,东厢真的进了人。
杜筱玖笑着转头,冲着张县丞拱了供手:“多谢张大人挂念,我没事,您请回吧!”
他怎么,这么不待见杜筱玖呢?
张县丞感觉读了多年的书,碰到杜筱玖后,才真真切切明白了什么叫“如鲠在喉”。
他咬了咬后牙槽,说道:“杜姑娘误会,本官是来搜捕山匪的,请你配合!”
配合?
杜筱玖挑了挑眉毛,转身进屋。
院子里的人全都懵圈,咋一句话不说就走了?
我们来找茬的好伐?
给反派点尊重行不行?
没一会,杜筱玖左手菜刀,右手匕首走了出来。
她将菜刀往门柱上一砍,直接定在了上面。
然后杜筱玖又将匕首,往腰里一塞:“你们不就是怀疑,本姑娘屋里有山匪?
来,搜吧!光打嘴仗不动手,倒让你们忘了,本姑娘是文武双全!”
“……”
055搜就搜
众位衙役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全不知如何是好。
杜筱玖的彪,果然货真价实。
杜仁脖子后头一阵凉风:杜筱玖屋里竟然藏着菜刀,幸亏早上他没有粗暴的闯进屋。
张县丞眼皮子直跳,气道:“杜姑娘,你要妨碍公务不成?”
“噗!”杜筱玖笑出了声:“少扯虎皮做大旗!公务,我还说你假公济私呢!
如今延城县谁不知道,张大人勾结我这个舅舅,火急火燎的骗我进你们家,好做成阴婚!
奸计没有得逞,趁着贵人出城剿匪,你假公济私来我这里翻腾。
我屋里有匪没匪,还不是你说了算!”
噼里啪啦又是一顿喷。
门口两个护卫,看张县丞的目光,已经极度不善了。
若不是嫌丢人,张县丞气的都要背过气去!
他堂堂一个朝廷命官,总不能跟一个丫头片子打嘴仗。
可是动手,他朝门柱上的菜刀瞟了眼……不一定打的过,到时候更丢人!
他吹着胡子,回头瞪了杜仁一眼。
杜仁擦了把冷汗,知道杜筱玖战斗力强,不知道她面对官府的人,还这么彪。
他从张县丞身边走出来,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大姐儿,你解释解释,怎么大清早床单上有血迹,又吃下三四个人的饭?”
杜筱玖眉头一竖:“难道舅母每个月,没有那几天?难道县丞夫人,没有那几天?难道你们媳妇,没有那几天?”
院子里的所有男人,全都面红耳赤低下头。
有衙役都帮着杜筱玖说话:“张大人,人家一个小姑娘没了娘,遇到这种事,难保不慌张,咱们就别在这里为难了。”
“对嘛,我媳妇那几天,就特别爱吃甜食!”又有一个人帮腔。
一群乌合之众!
张县丞真的快要气晕了:“若真是如此,杜姑娘让我们搜一搜又何妨?
没有山匪,谁还能为难你,难道还能变出个山匪不成?”
杜筱玖急了,张县丞明摆着不罢休,杜仁又添油加醋。
她又不是诸葛亮,面对这么多人,飞速的动脑筋,真的很吃力。
这时候,上房的屋门“吱呀”一声打开,杜筱玖的心更沉了。
徐老太走了出来,双手抄在暖袖里,一点看不出手腕的伤来。
她堆着笑对着张县丞道了声万福,张县丞点个头,算回礼了。
徐老太又转向杜筱玖:“大姐儿,开门让官爷们进去看看,别妨碍衙门办事!”
她倚老卖老,直接拿着长辈的口气,朝杜筱玖施压。
杜筱玖狠狠咬着嘴唇,不看她,也不说话。
徐老太脸上挂不住,对张县丞解释道:“这孩子,自从她娘走后,就跟魔障似的,老怕人抢她娘留下的念想儿。”
“大姐儿,”她转向杜筱玖,俨然一个和蔼的长辈:“外祖母给你保证,官爷没谁也不动你的东西,就进去看看。”
说的杜筱玖,真跟个小家气的人一样,一点东西都看在眼里。
杜筱玖的小胸脯,气的一鼓一鼓。
张县丞趁机呵呵一笑:“原来如此,是本官错怪杜姑娘了。来人,进屋看一眼就出来,不许乱动东西!”
他又朝着门口两位护卫拱手:“两位,本官公事公办,还请行个方便。”
两个护卫犹豫了一下,毕竟他们的任务是保护杜筱玖人身安全,没说还要阻碍衙门办事。
就这么一犹豫,已经有两个衙役控制住杜筱玖,另几个掀帘子进了屋。
056轮到我了!
然而众人还没眨巴一下眼睛,屋里就传出一声小姑娘的尖叫。
随后,进去的四个衙役,面红耳赤滚了出来。
真的是“滚”的。
“大人……有……”其中一个衙役,滚到张县丞跟前,说话吞吞吐吐。
张县丞没想到会是这种局面,踢了他一脚:“里面有没有山匪!”
那个衙役哭丧着脸:“有……没有,没有!”
“到底有,还是没有?”张县丞气的,抬脚准备亲自过去看看。
衙役一把拉住他的袖子,说道:“没有山匪,有个小姑娘,洗澡呢。”
“……”
啥?
张县丞傻了眼。
那个衙役都要哭了,这要是传到媳妇耳朵里,知道他今天看别的小姑娘洗澡,今晚上还不得在冰天雪地里跪搓板?
似乎为了证明衙役说的是真话,屋里小玉的哭声更响亮了。
衙役慌里慌张的,给后面偷笑的同事们解释:“没,没看见,那小姑娘披着衣服呢。”
没进屋的衙役,都憋着笑。
张县丞还没回过神,杜筱玖趁机推开了抓自己的那两个衙役。
她的心都提在了嗓子眼,现在听衙役们说,屋里没山匪,顿时来了底气。
杜筱玖直奔杜仁,伸手就揪住了对方的领子:“舅舅,你贪图我娘留下的财产,好好说就是,何须找了官府的人来作践我?”
她一句话,扭转了徐老太的说辞,直接将舅家塑造为贪恋孤儿财产的小人。
这句话,可比徐老太的更让人相信。
毕竟杜家,靠着杜秀秀过日子是事实。
而杜仁,有时候出去谈个生意,最后都得靠着杜秀秀兜底。
杜仁涨红了脸,支支吾吾:“我……没有!”
杜筱玖可不管这些,手一松,杜仁倒退两步。
他还没松口气,杜筱玖的爪子已经挠到了他的脸上,顿时几个血口子显了出来。
接着,杜筱玖地上一滚,抱住张县丞的腿哭嚎起来。
“我不管,你们就是欺侮我一个小姑娘!”她嚷嚷道:“我娘辛辛苦苦挣银子,就是为了我过好日子。
结果她一走,舅舅不仁,外祖母无义,日日算计与我。
前个儿跟您勾搭,让我去你们家阴婚,要我的命!
今个儿,更是冤枉我私藏山匪!”
她一把鼻涕一把泪,搓出来的鼻涕,直接往张县丞袍子上一抹,恶心的对方不行不行的。
杜仁怕张县丞恼羞成怒,连他也恨上,于是忍着脸上的痛去拉杜筱玖。
结果杜筱玖抱大腿抱得更紧,张县丞的袍子都快给撕裂了。
“你别拉我!今个儿我就当着诸位官差大哥的面,问个清楚,你们到底让不让我活!”杜筱玖大声问道。
东厢房里小玉的哭声,都被她给盖了下去。
小玉收了声,悄悄穿好衣服,打开一条窗户缝。
姑娘能骂能打,没想到还能撒泼,真是涨了见识。
张县丞狼狈不堪,脖子上的青筋凸起,连声说道:“是你舅舅来告密,说你私藏山匪的。
本官为了全城百姓安稳着想,也得过来看看!你赶紧撒手!”
他将过错,全推给了杜仁。
杜筱玖也不敢得罪官府太狠,见好就收,顺着台阶就爬起来,又扑向杜仁撕咬。
杜仁瓜皮帽滚落地上,衣襟也被撕的裂了个大口子,脸上又添了几道血印子。
057谁怕谁!
西厢房里的周氏也躺不住了,催着缩在屋里的杜贲出去救人。
杜筱玖目光一扫,也不打算让她们好过,嚷道:
“舅舅,你是不是前几天去花楼被我撞见,就想着借官府的手,又夺财产又灭口!”
“……”
这小丫头心思咋那么毒呢,杜仁抱头。
他怕了不成吗,能找个地方哭去吗?
西厢房里的周氏,立时变了脸色,一把拉住刚准备出去的杜贲。
她推开窗户就骂:“小赔钱货,你可别血口喷人,什么花楼?”
杜仁激动的含着眼泪,连连点头:没错,就是血口喷人。
杜筱玖不慌不忙,小嘴一撇,眼睛一斜:“上月初一,舅舅去了县里唯一的花楼,送给小翠一个金簪子;这个月初六,舅舅又去,送的是二十两的银票;昨天……”
杜仁惊恐的跳起来,去捂杜筱玖的嘴。
杜筱玖脚下一闪,躲开了。
周氏求捶得捶,气的砸着窗棂直骂:“好你个杜老二,骗我说出去谈生意。
你它娘的生意谈到了花楼,贱娘们的裤裆里!”
她顺手抓起个茶碗,朝着窗户外的杜仁砸过去。
杜仁慌不择路,躲闪的时候正巧碰到张县丞身上。
张县丞身子一晃,被茶碗砸了正正好。
满院子的衙役,看戏一样看他们耍。
就是东厢门口两个护卫,也是开了眼界,没想到小县城里的人家,这么泼辣有生活气息。
张县丞是真的怒了,一甩袖子:“走!”
都还没看过瘾呢,衙役们不无遗憾,但是长官发话,不能不走。
没一会,院子里闲杂人等,全撤了。
杜筱玖收了手,放过了满脸土色的杜仁,又看向徐老太:“外祖母,管好你儿子,我可听说那个小翠,得了脏病。”
西厢房里又是一阵“噼里啪啦”。
徐老太铁青着脸:“不知羞耻!一个小姑娘,张口花楼、闭口脏病,你娘就这么教育你的!”
“别提我娘!”杜筱玖咬着牙道:“你不配!”
徐老太怒道:“别以为没人管得了你,从今往后,你不许出东厢房的门!
若是不听话,我豁出脸面去县衙,告你个不孝!”
杜仁整好衣衫,朝着杜筱玖冷冷“哼”了一声,喊道:“李管家,将东厢房的窗户和门,全给封上!”
一直躲在角落里的李管家,应声而出,但是刚走两步又缩了回去。
那两个护卫,一左一右护着,他不敢惹呀。
杜筱玖昂头:“李管家,收拾收拾东西,回老家过年吧!”
李管家,签的是十五年活契。
如今在杜家,满打满算,也不到十年。
李管家愣住:“姑娘,这不合规矩。”
契约没满,怎么撵人呢?
杜筱玖朝着东厢喊了声:“小玉,把李管家的身契拿来,顺便包三个月的月银!”
提前节约,可不得给三个月的月银。
她转向李管家:“我打听到你儿子生病了,需要银子续命,对吧?”
李管家不吭声。
小玉噔噔噔,将杜筱玖不知什么时候准备好的解约书和一张银票送了出来。
她脸上还带着水汽,一出来,睫毛都成白的了。
杜筱玖接了东西,递给李管家:“之前我舅舅收买你的银子,我就不克扣了,拿着银票和解约书,滚蛋!”
三个月的月银,和没了杜秀秀的杜家,李管家果断选了前者。
他接了东西,话都不跟杜仁说半句,扭头就收拾东西去了。
杜筱玖一背手,面朝徐老太:“外祖母,想关我,也得看有没有那个能力!”
说完话,她脚步急着就往自个儿屋里去。
人呢,人呢?
衙役说没看见山匪。
屋里连个衣柜都没有,哪里能藏起两个大男人?
058快去!
杜筱玖一脚踏进屋里,就看见梁景湛坐在炕沿,不紧不慢的喝茶。
炕上的青岩,已经醒了,依靠在炕头,看见杜筱玖进屋,还笑了笑。
杜筱玖绕着两人转了圈,问道:“刚才你们俩,藏哪里了?”
梁景湛指一指后窗:“就蹲在那里。”
此时小玉也走了进来,捂着嘴,小声说道:“太吓人了,要是他们不害臊,进来仔细搜,咱们今个儿就完了。”
梁景湛背着青岩,蹲在后窗。
死亡恐惧下,小玉终于理解了杜筱玖的意思,厚着脸皮半解衣裙,就等着那些人进来,往对方头上泼热水。
“亏了姑娘反应机敏。”小玉说道:“拉着老爷和官差,撒泼打滑,移了他们视线。”
杜筱玖得意洋洋:“那是,也不看你家姑娘是谁。”
但是梁景湛的脸,从杜筱玖进来,就是黑的。
杜筱玖笑着笑着,就被对方的低气压,搞的很尴尬。
“你拉那么长的脸干什么?”
救了他,还得看他脸色?
这表兄太难伺候了!
梁景湛说道:“委屈你了。”
杜筱玖松口气,一挥手:“这算什么事,小菜一碟!”
不说还好,一说话,梁景湛的脸更黑了。
杜筱玖眉头紧蹙,让小玉出去守着,她要好好问问这俩山匪,到底几个意思。
姐还救错你们啦?
然而小玉一出去,梁景湛就站起身,将杜筱玖拉到书案前。
“云龙山,还有个藏身之处,平津侯怕是不知道。”他刷刷几笔,画了一张图:
“交给张宫,让他拿着去找平津侯。”
哎?
杜筱玖被闹懵了,没明白他的意思。
梁景湛耐心的解释:“就是张县丞,他叫张宫!”
哦!
为什么咧?
杜筱玖依旧没明白。
“……”梁景湛细细解释:“张宫来这里出任小小八品县丞,怕不是他所愿。
我觉着,可能跟京里陷害梁家的人有关系。所以,他必是要另攀高枝,为自己加大筹码的。
若是能在平津侯面前露个脸,立个功,想来他求之不得。”
杜筱玖想起张县丞对平津侯的巴结,甚至为了攀上平津侯,对安定王府派来的柳文清,隐隐有疏离之态。
她点点头,似乎有些明白梁景湛的意思。
梁景湛继续说道:“你将这图纸交给他,哄着他出城去,半夜里,我去他书房查勘一番。
想来他也没将杜家人当成一回事,有关你家的文书,必不像诬告梁家的证据一样,藏的那么深。”
万一放在一块,更好!
杜筱玖接了地形图,顺口问了一句:“你为什么这么肯定,张县丞家里有什么证据?”
梁景湛默了默,并没有隐瞒:“他一个败类,哪里来的胆子诬告,背后定有人撑腰。
而且之后并没有被杀人灭口,多年后还能捞个一官半职,想来手里定是握有筹码的。”
“你怀疑他手里,有同人罗织梁家通敌的信件?”梁家的仇恨距离她太远,并没有多少感触,杜筱玖更加惊讶的是别的:“那厉害了,竟然藏那么久,还没被人找到!”
京里那贵人,该有多失败呀!
梁景湛眼睛里,是深不见底的幽邃。
他不愿同杜筱玖就此事多谈,站起身,将杜筱玖推了出去:“趁早不宜迟,你赶紧去,今天晚上我就摸进去。”
059诱惑
杜筱玖带着地形图,一踏出东厢,就感觉上房和西厢的窗户,立刻关的严严实实的。
她对着这两个方向,轻蔑的一笑,大声喊了声:“小玉,看好门户,本姑娘去县衙一趟!”
估计这会儿,杜仁在西厢跪碎砖头呢,不敢再往东厢里钻。
杜筱玖带着一个护卫,放心的朝着县衙走去。
大壮就蹲在巷子口,看见她出来,忙奔过去:“杜姐儿,山匪真的去你们家啦?”
“屁!”杜筱玖眉头一竖:“要是在我们家,那些官差能空手走人?”
大壮愣了愣:“也对。”
他围着杜筱玖转了两圈,偷偷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
二柱跟在后头,说道:“杜姐儿,我哥以为山匪来找你麻烦呢。”
杜筱玖呵呵一笑:“不怕,我有贵人派的护卫,快让开,我去衙门有点事!”
大壮小心翼翼的,朝着她身后不远的护卫瞄了一眼,退到了一边。
眼看着杜筱玖走远,二柱推了大壮一下:“哥,你为啥不直接说!”
大壮摇摇头:“别闹了,我配不上杜姐儿。”
以前她家就有钱,自己家只是小摊贩。
现在杜筱玖都得贵人青眼了,出门还有护卫,他大壮更配不上了。
少年的心,在大雪皑皑下,冻成了碎冰碴。
杜筱玖一直将他当兄弟,可不知道他的心思。
踩着厚厚的雪,不一会她就走到了县衙门口。
张县丞刚换了身干净衣裳坐定,就听见有人回禀:“大人,杜家大姐儿来了!”
顿时张县丞的后牙槽,生疼生疼,拉扯的后脑勺都发紧。
“她来干嘛?”张县丞没好气的问。
难道在杜家闹的不过瘾,还跑县衙里撒泼耍横?
下属回答道:“杜家大姐儿,说要借咱们一匹马,外加几个人,去城外找平津侯。”
啥?
张县丞站了起来:“我没听错吧?”
杜筱玖又要作什么妖?
他催着下属带自己去,一直走到马廊,正看见杜筱玖在挑马匹。
“被乱摸!”张县丞大喝一声:“你会骑马吗?别乱摸!”
杜筱玖收回手,翻了个白眼:“要不你给我派辆马车?”
真的很想打死她怎么办?
张县丞抄在袖子里的手,忍了又忍,强按住要打死杜筱玖的冲动。
“你找平津侯干什么?”张县丞问道:“不知道现在是剿匪的关键阶段,不能打扰吗?”
杜筱玖,故意摸了摸袖子,回避了张县丞的问题:“您也知道平津侯正剿匪,可别耽误了正事!”
张县丞眯了眯眼睛,盯着杜筱玖的袖口问:“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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