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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武小娘子-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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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外,梁景湛一身玄衣,敲完鼓就跪在汉白玉的道上,静候宫里来人接应。
今天守门的,正是中央禁卫军的中尉,平津侯的左膀右臂。
他惊讶的瞪圆了眼睛,问道:“长兴伯,您这是何故?”
他看看周围,被惊天鼓的动静吸引来的百姓,已经越来越多。
梁景湛郎朗说道:“我乃威武大将军梁将军之孙,状告前右仆射萧乾、镇南侯文之水,伪造罪证,污蔑我梁家通敌叛国!
臣叩请万岁,还我祖父一个公道,还梁家一百条人命清白!”
这下子,周围的人全炸了锅。
人群里当即有人质疑:“梁家男丁不是一个也没留下吗?”
“听说逃出去一个梁三郎。”
“难道三郎在外娶妻生子?可看年纪,对不上呀!”
大家议论纷纷,都对梁景湛的身份质疑。
梁景湛默了默,扬声说道:“我父乃梁家二郎,他与母亲早在边境结为夫妻,没来得及回京办酒席,就被奸人所害;
而我母亲,带着我躲进云龙山,为求生计,落草为寇!”
他前思后想,自己不能以真实身份出来。
且不说自己早已经面目全非,就是说出来,也没人会相信,反而让诉状可信性大打折扣。
只说杜筱玖。
她虽然是定北王郡主,与梁家并没有切实的血缘关系。
然而她被梁秀秀收养的事实,却被众人熟知。
自己与她,是名义上的舅甥,在此刻暴露,可以预见杜筱玖将面对的压力和非议。
自己是来为梁家翻案,不是自找麻烦的。
所以他借用了二哥为益阳公主编纂的那个故事。
自己矮了一辈没关系,只要能为梁家翻案,只要能堂堂正正同杜筱玖站在一处。
梁景湛的话,像石子投在平静的湖面,荡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围观人群一阵静默之后,开始有人感叹当年梁家的骁勇善战,以及为大楚立下的汗马功劳。
当年大齐皇帝不慈,下令有身孕的孕妇进宫,让妖妃效仿商朝妲己辨认男女。
是梁将军,关键时刻从天而降,攻破京城赶跑了昏庸的大齐皇帝。
虽然梁将军听命于高祖,可是百姓第一个看见的是他,记得也是他的情。
这为之后梁家的功高震主埋下了危机,但也为现在的梁景湛获得百姓同情,提供了机会。
这事过去不过三十年,好多上年纪的人都还记着。
人群开始骚动,有年迈的人给众人普及起梁家的辉煌战绩。
平静侯匆匆赶来时,见到的正是这么一副场面。
他心突突跳,手心里全是汗。
没想到,梁景湛突如其来,走了这一步棋。
平静侯不知道昨天宫里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永明帝与镇南侯文家撕破脸的时刻,提前了。
平津侯的人开道,让他顺利来到梁景湛面前。
平静侯眯着眼睛,注视梁景湛良久,才问:“你说你是梁家二郎的儿子,可为何顶着梁家三郎的名字?又有什么证据,证明你的身份?”
梁景湛说谎前,自然做了万全的准备。
他掏出一枚印签:“我三叔逃难时,与我有幸相遇,交给我这枚印签,以及收集的证据;
他逃过朝廷追捕,却死在文之水的暗影刀下;
我悲痛不已,顶了他的名字来震慑那些心中有鬼的人!”
平静侯接过那枚印签,却没有看。
他的目光停在梁景湛的袖口。
上面的图案,别人不认识,他却知道。
那是威武将军梁家的家族徽章,如今仅存在与刑部的案卷档案里。
看来,梁景湛身份,毋庸置疑。
那么……
平津侯说道:“敲响惊天鼓,面圣伸冤,是要付出代价的,你可想清楚了?”
梁景湛笑:“既然要为梁家伸冤,我自然做好了上刀山下火海的准备!”
能让梁家一百条人命,入土为安,建碑立牌。
哪怕是死,他也在所不惜。
431刀山
人群里一阵倒抽冷气的声音。
梁景湛脱了上衣,从容躺了上去。
噗呲一声,钉子扎入肉体的声音传出。
梁景湛却一声不吭,忍了下去。
平静侯看着不忍,悄声说道:“你这又是何苦?”
萧家已经败落,文之水也生死不明。
梁家的血海深仇,其实也算报了。
然而梁景湛却不认同。
他要的,是梁家以良臣将相的身份,堂堂正正受后人敬仰。
而不是做一个史书中,被人争论的,有通敌叛国污点的梁将军。
他身为“梁景湛”碌碌无为一生,今天为梁家洗清罪名,也算不辜负父母兄弟对他的包容。
梁景湛望着头顶湛蓝的天空,万里无云,真是个好天气。
不知道此刻,杜筱玖听到他的消息没有。
若是自己真的没有挺过刀山火海,只求下辈子,早些遇到她。
滚刀山的过程,还要一字不落的背出诉状内容。
梁景湛滚一下,背一段诉状。
字字句句控诉当初对梁家的污蔑,以及梁家建立的功勋。
没一会儿,他身上衣裳全是血色,声声啼血,围观百姓全部动容,不忍再看。
人群中的青山脚下一软,噗通跪在地上,哭着喊:“伯爷,伯爷!”
青岩踢了他一脚,咬牙说道:“起来,被给公子丢脸!”
青山战战兢兢爬起来,用袖子抹泪,不敢多看一眼。
闻讯赶来的齐喧,拨开人群挤了进来,见状差点没晕过去。
他冲青岩怒道:“为什么不拦着他?”
梁景湛疯了,竟然告御状,过刀山火海。
齐喧再仔细一看,已经过了刀山走下钉床的梁景湛背后,全是密密麻麻的血窟窿。
鲜血顺着对方的走动,染红了汉白玉的道路。
烈日下,炙热的焦臭味伴着血腥味,在空气里漫延。
齐喧双手紧紧拳在一起。
若是被姐姐知道,不知该心疼成什么样。
他竟然无能为力,眼睁睁看着梁景湛受苦。
他抢过青岩手里的衣服,冲了过去。
“哥!”齐喧哽咽。
梁景湛面无血色,满脸都是黄豆般大小的汗水,哪怕是练家子,此刻身子也是摇摇晃晃。
他回头,见是齐喧,咧嘴一笑,更衬的脸色白的吓人。
“看好你姐姐,别让她冲动,出来惹事!”梁景湛叮嘱。
他现在最担心,就是杜筱玖这个变数。
齐喧含泪点头。
接下来还要过火海,挨耳光,平津候放水,直接命人抬了梁景湛,进宫面圣。
齐喧也要跟着进去,平静侯将其拦住:“齐世子,大朝会你怕是没有资格参加。”
齐喧气恼,却又没办法反驳。
第一次,他特别想让父王赶紧造反,入主皇宫大内。
梁景湛一身血迹跪在大殿之上,仅被平津候做了简单的止血包扎。
隔着高高的台阶,永明帝眺望着梁景湛。
此时此刻,他心底是佩服的。
“你说萧家和文家,联手污蔑梁将军,可幼稚证据?”他沉声问道。
梁景湛将手里厚厚一沓纸,递过头顶。
平静侯接过,传给永明帝。
永明帝接过证据,先小声问了一句:“最近休息的可好?”
平静侯一怔,垂头退了下去,并没有回答。
永明帝面无表情,展开手中的厚厚纸张,越看脸色越难看。
百官全伸着脖子,想知道纸上写的什么。
当初梁家罪名出来,倒是有几个打抱不平的。
然而先帝却将那几个人,贬官的贬官,收监的收监。
梁家一案,被灭家的不止他一家。
留下来的百官,不是萧文一派,就是中立。
一晃十年,好多人都快忘了曾经的京城,还有一个梁家。
永明帝看完,重重哼了一声,将纸张传给左仆射。
左仆射看完,脸色土灰,征得永明帝同意后,又将证据传给了下一个大臣。
大殿之上鸦雀无声,只有翻纸张的声音。
过了一炷香的时候,证据传递完毕,所有人都沉默不语。
文家护下被梁将军逐出族的张宫,然后暗示萧家收买张宫,伪造通敌新建,作为首告进入大理寺。
梁景湛交上来的,不但有萧乾的亲笔信,还有文之水的信件和记事本。
都知道文之水是武将,却有写记事本的习惯。
不知道梁景湛从哪里偷出来的,文之水日记里,多半是对那些女孩摧残的各种手段和心得,只有两页,洋洋得意记下自己算计梁家的伎俩。
许是记下这两页纸的时候,文之水以为梁家死绝了,也没有人会翻出他隐秘的记事本。
梁景湛将记事本当众拿出,真是费尽心机。
哪怕有些官员对梁家一案不以为然,可记事本里变态的手段,足以令人将文之水碎尸万段。
永明帝问:“长兴伯,萧乾已经死了,文之水也昏迷不醒,你又怎么证明,这些东西不是你找人伪造的?”
梁景湛轻轻一笑:“上官太后能为臣证明!”
众人哗然。
永明帝更是差点从龙椅上跳起来。
怎么又牵扯出上官太后?
他怒道:“放肆,太后深在内宫,怎知朝廷政事;长兴伯,不要大放厥词!”
永明帝想起昨天,上官太后将梁景湛等人请进永寿宫的事情。
上官太后想干什么?
借着梁景湛的手,将自己拉下皇位?
他虽然不想做这个皇帝,可主动不做,跟被人逼宫,却是两个概念。
梁景湛却说:“当年萧文梁家,污蔑梁家通敌,证据就是伪造信件;
那些所谓的通敌信件上,该有梁将军的印签,成了梁家通敌的铁证;
然而先帝和太后都知道,梁将军的印签早在一年前就丢了,他早就报备了朝廷,换了新的印签;
这些事不知道为什么在萧文两家污蔑的时候,先帝并没有提出疑问;
这件事情,太后娘娘知道详情!”
永明帝两眼发直,欲言又止。
梁景湛话里的意思,是先帝也参与其中,默许了人污蔑梁家?
平津侯阴鸷的望了梁景湛一眼。
真是好本事,瞒的他们死死的。
上官太后怀疑文家害死太子,自然乐意看着文家倒霉。
然而案情又牵扯出先帝,让身为儿子的永明帝,又该如何自处?
办亲生父亲的罪名吗?
梁景湛其实,也不愿意这样将永明帝拉下水。
但这是太后同他交换的条件之一。
432两难
梁景湛将先帝拉下水,太后就将手中的资源分他一大半,支持他成为一方霸主。
上官太后一介女流,上官家族又遭重创,手中根本没有兵力。
她给梁景湛帮助,借对方势力,换静嘉公主未来一片安稳。
如今天下,太平盛世中掩盖着种种暗涌。
北齐不会一直老实,大楚后继无人,定北王虎视眈眈,镇南侯位文家不会坐以待毙。
梁景湛想在夹缝中求生存,紧靠浮生商号的钱财,是远远不够的。
就他手里那几张武器改良图,都是烧钱的东西。
大楚矿山,曾经一半在慕容家手里,一半在上官家手里。
当初先帝算计上官家族,为的就是那一半的财富。
永明帝当初并不在意皇位,并不知道详情。
等他继承帝位,收回了矿山,却发现账目上的大额财产不翼而飞。
他首先怀疑的是四皇子。
因此这半年,他一直派人密切监视四皇子的遗孀。
然而并无所获。
今天梁景湛突然将上官太后卷入其中,永明帝按住心口,脑子里冒出一个不妙的想法。
财富固然诱人,将文家推翻,更是永明帝的第一目标。
永明帝心想,乱了套了。
乱了就乱了吧,要让文皇后看看,就算成为九五之尊,也不是什么好事。
他就像一个赌气的孩子,当即说:“将太后请进朝堂!”
文皇后在内宫,听闻朝堂上发生的事情,坐在凤椅上半响没有动弹。
丁一和若灵,胆战心惊立在两旁,谁也不知道文皇后脾气什么时候爆发。
然而过了很久,文皇后突然笑出声:“很好,不错。”
丁一和若灵对看一眼,都不明白文皇后的意思。
文皇后却松了一口气。
果然梁景湛是梁家的人,只是身份让人惊讶。
梁家流落在外的子嗣?
文皇后知道益阳公主和梁家二郎的公案。
梁家出事后,文家不但派出杀手紧追梁景湛,还去查看梁家二郎是不是真的有个孩子沦落在外。
自然没有查到多少有用的消息。
文皇后一直以为,那是梁家二郎为躲避益阳公主,撒的慌。
原来、竟然、是真的!
那又如何?
说来说去,都还是个落草为寇的山匪,可以借用的势力能有多大。
想跟她和文家斗,单薄了些。
文皇后问道:“上官太后可去了大殿?”
丁一答了一声:“估摸着,这个时候已经到了。”
文皇后挑了一下眉毛。
上官太后?
原来她已经怀疑太子的死了?
翠鸣宫外,突然一阵慌乱,有小宫女跑进来,惊慌的说:“皇后娘娘,万岁派了禁卫军来!”
文皇后猛的站起身,瞪圆了眼睛。
她当机立断:“丁一,速去镇南侯府!”
可丁一哪里还出的去,翠鸣宫已经被禁卫军团团围住,连个苍蝇也飞不出去。
文皇后长吸一口气,若是没猜错,镇南侯府现在,估计也被禁卫军包围了吧?
先帝布局十几年,才给上官家迎头一击。
而永明帝,借着文家的势力,才上位半年多,就迫不及待的要过河拆桥。
真是看错了他!
文皇后冷笑一声,想起昨天召如意夫人进宫的事情。
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翠鸣宫里的文皇后,不慌不乱。
永明帝坐镇的朝堂,一片诡异的静默。
所有的人,都看着大殿中央,一跪一座的两个人。
跪着的,是梁景湛。
坐着的,自然是上官太后。
大家对上官太后的话,一时半会,消化不了。
什么叫先帝授意?
什么叫先帝明知故犯?
什么又叫梁家势力被文家暗中吞并?
什么又叫当年四皇子手里的账目,被文家篡改?
我滴个乖乖!
上官太后这是要干什么?
有机灵些的,顿时想起太子的死因,偷偷朝大殿之上的永明帝瞅。
永明帝手脚冰凉,再一次感受到皇帝不易当。
文家就文家,扯什么先帝?
文家若是有本事吞没四皇子手里的财富,怎么又会被人逼回庆州城去?
永明帝警惕的望着上官太后。
上官太后说了个痛快,心里顺畅许多。
别人能污蔑梁家,她自然也能污蔑先帝和文家。
太子之死,上不得台面,纵然翻出来也改变不了永明帝是皇帝的实事。
更何况,她还要顾忌到静嘉公主的安慰。
上官太后,只求出口恶气!
再说,除了文家掠夺四皇子财富这一点,其他全是事实。
她环顾四周,冷冷说道:“万岁召哀家来说当年事,哀家全都说了,还有事吗?”
她跟哪个大臣对视上,哪个大臣就慌忙避开目光。
平静侯不忍永明帝为难,出列朝上官太后行礼说道:“太后娘娘,您说文家构陷梁家,是先帝恨其功高盖主,亲自授意,可有证据?”
先帝死了多半年了,上官太后与他因为上官家的事,闹了很久。
万一,她是故意往先帝头上泼脏水呢?
平津侯心里,其实是相信上官太后的。
可永明帝是儿子,怎么治先帝的罪?
他不能让永明帝,担一个忤逆犯上、大逆不道的名声,永远挂在史书上,被后人指点。
永明帝,本不该受这些磨难的。
上官太后听他问起,又是一阵冷笑:“先帝做坏事,难道还留下证据?
文家一个南部破落户,怎么突然就崛起,置办桃花庵、拐骗幼女、收买官员,银子哪里来的?”
平静侯想说,文家本来根基就不弱。
可是想想文家的突然崛起,他看了梁景湛一眼后,突然哑然。
若说是因为武器改良图,可是改良武器也需要银子。
不见梁景湛手里那么多,至今力量还很薄弱吗?
文家……
平津侯一咬牙:“万岁,若是长兴伯和上官太后的指控是真的,文家真的十恶不赦!”
他只提文家,不提先帝。
永明帝顿时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当即下旨禁卫军包围镇南侯府。
犹豫片刻,他顺便把翠鸣宫也围上了。
此事也不能仅听梁景湛和上官太后一面之词。
永明帝下令让大理寺、刑部和京兆尹衙门三堂会审。
说是三堂会审,也是平津侯牵头做主,其他两位做个旁证。
梁景湛被送回长兴伯府,先养养身上的伤。
青岩和青山,架着梁景湛回长兴伯府,他的院子。
从一下马车,梁景湛的目光就下意识的四处扫视。
可惜,一直进了院子,都没有见到那个想看见的身影。
是自己说,让杜筱玖听见什么,都不要出门。
如今对方真的听话,不出定北王府的大门。
梁景湛心里,竟然是无止境的失落。
433帮忙造个假
镇南侯位于京城的府邸,被禁卫军团团围住。
周围邻居,全是勋贵。
他们即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能猜出八九不离十。
惊天鼓一响,很快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梁家的后人来伸冤。
这个时间点……
如意夫人听着下人惊慌的回禀,脸色情绪却半分也没有变化。
“他们只是围住,又没进来。”如意夫人轻声劝慰下人:“也有可能是保护镇南侯府不被人侵扰。”
没过一会儿,小院子里又重归宁静。
如意夫人整了整袖子,正要回屋,看见自己的丫鬟瑶光匆匆走来。
“夫人,那位姑娘死了。”瑶光小声回禀。
那位姑娘,自然是不久前,被如意夫人关进刑房的张楚楚。
如意夫人目光里的哀伤一闪而过,随即就露出一副漠不关心的神情:“死就死了,扔出去就是。”
瑶光点点头,又想搀扶如意夫人进屋。
如意夫人摆摆手:“我想跟侯爷单独待会儿,你守着院门,别让人打扰。”
瑶光不疑有它,乖乖去院门口守着。
如意夫人垂首,推开了屋门。
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镶着大颗南珠的绣花鞋,正随着主人的脚晃来晃去。
再往上,是绣着艳丽牡丹的裙摆,和笑眯眯喝茶吃点心的少女。
如意夫人深吸一口气,将屋门重新关上。
她立在那里,问:“外面已经被禁卫军全部围住,郡主不怕出不去吗?”
杜筱玖笑了:“他们围的是镇南侯府,又不是我。”
她想出去,谁还敢拦着?
如意夫人又问:“您这时候过来,不怕上头怀疑定北王府也参与了构陷梁家?”
杜筱玖又笑:“就算定北王构陷梁家,我跟他又没什么特别感情,怕什么?”
若真是那样,杜筱玖背叛定北王,毫无心理负担。
总归,自己不是他养大的。
如意夫人也跟着笑了:“没想到郡主心肠如此冰冷,长兴伯知道吗?”
“咱俩也差不离,你不是将自己亲妹妹,亲手整死了吗?”
当她没听见外面对话?
杜筱玖站起身:“来吧,别废话,咱俩谈谈。”
她来这里,可不是听如意夫人瞎哔哔的。
如意夫人一挑眉:“我跟郡主,没什么好谈的。”
杜筱玖讥笑一声,指一指里间:“文之水的性命,你也不在乎?”
里间,小艾手里的刀,就垂在塌上文之水的头顶。
只要杜筱玖这边给个信号,大刀立马就能将文之水的脑袋,砍成两半。
如意夫人眼睛都没往里间瞟一下。
杜筱玖见状,走进里间,摇着头啧啧两声,对文之水说:“你的宝贝小心肝,貌似不太不在乎你呀。”
塌上躺着的文之水,对杜筱玖怒目而视,却动弹不得。
杜筱玖不急不躁:“侯爷什么时候醒的,是不是身子还不能动弹?”
说着话,她还上手在文之水身上掐了一把。
文之水痛的满头大汗,嗓子却发不出声音。
杜筱玖是真的好奇,坐在塌前,对着文之水身体东戳戳,西敲敲。
“真是厉害,什么人能避开你所有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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