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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武小娘子-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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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氏连连给胡氏使眼色。

    “弟妹眼睛抽筋?难道你没听到?我是亲婶娘,才关起门说这话的。”

    胡氏说:“外面人说的那叫啥:说咱们连个支应门庭的男人都没有,云姐还妄想着嫁进宫,大白天做梦;

    也不瞧瞧,太后连自己亲侄女都嫁给傻子,怎么可能要一个破落侯府的千金?

    我说大嫂,你们是不是真的还想着攀高枝?

    别想了!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现在的小皇帝需要靠山,肯定从重臣家里选皇后;

    妃子也是妾,咱们云姐也是手心里捧大的,怎么能送进宫做小?”

    金氏脸由红转黑,若不是全身没力气,早拿枕头砸了过去。

    张氏也连连咳嗽。

    胡氏全撇嘴:“我的话糙理不糙,你们想想是不是那个理!”

    守在门口的喜儿,不安的瞧着脸色铁青的贺丹云。

    贺丹云过来有了一阵,听胡氏咋咋呼呼,她没有让人通报,立在门口听了半天。

    “二嫂少说两句吧!”张氏看不进去,出言劝道:“你说的是实话,可大嫂现在病着,亲事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寻来的!”

    胡氏说:“我这不是心急吗?云姐儿嫁不出去,底下的几个姐儿也不敢找婆家!”

    言语里,竟是埋怨起贺丹云挡了堂妹的路。

    “二婶这话不对!”贺丹云甩帘子进屋。

    胡氏一个激灵,碍着长辈面子,硬是坐着没动。

    贺丹云先问候了金氏的病情,转而对胡氏似笑非笑:“总归是分了家的,各家是各家的姑娘,何必拿我做借口?”

    二房的两个妹妹,可都是庶出。

    身为主母的二婶,可从没有上过心,为对方操心过亲事。

    如今倒拿她当借口!

    胡氏也不高兴:“云姐,你这话诛心!

    一家人就算分了,也还连着筋。

    在外人眼里你就是贺家的嫡长女!

    你不嫁,底下妹妹们还真不好说婆家!”

    “哥哥不在,家里没有支应门庭的男人,又有谁会娶这样的?

    我怕是一辈子也嫁不出去,二婶莫不是要逼着我削发出家,为二房庶出的妹妹让道?”

    贺丹云家里横惯了,又一向看不惯胡氏,语气很冲。

    胡氏气的起身:“云姐,你冲我吼什么?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二婶的好心,我还真不敢领!”贺丹云说:“平时没见你往侯府跑这么勤快,这半年为什么,大家心里都明白;

    皇上可没削我哥哥身上的爵位,他出去历练两年,回来一样娶妻生子!

    就算一辈子没孩子,二婶以为爵位就会落到二房身上?

    您也不想一想,大楚朝三十年,可有爵位落到旁支头上的?

    前面淮阴侯没儿子,几个兄弟眼巴巴望着,爵位照样被朝廷收回去。

    我就不明白了,这贪念你们到底是怎么起来的!”

    “你……”胡氏听到爵位会被收回去,慌了。

    家里老爷和儿子,都是分析爵位的可能性,可没给她说过还有收回去这一说。

    她求救的望向张氏。

    张氏有两个儿子,没点想法是不可能的。

    张氏目光里闪过慌张,笑:“云姐胡说八道什么?

    就算没儿子,瑜哥儿难道不会过继?

    咱们平津侯府的爵位,是祖宗拿命换来的,若是保不住,以后死了也没脸去见祖宗!”

 帝欢(4)

    贺丹云冷笑:“过继那是以后的事儿,二位婶娘若是没事,就请先回去吧。

    这大雪,说不定下到什么时候呢。”

    “走就走!”胡氏慌着去家里找人商量:“你这孩子说话太气人!”

    贺丹云直接吩咐丫鬟们:“送两位婶娘出门!”

    琉璃亲自送胡氏和张氏出去。

    胡氏罕见的只埋头赶路,不说话。

    张氏左右瞧瞧,问琉璃:“琉璃,侯爷也有音讯没有?”

    “侯爷好着呢,隔断时间就来信保平安,还说可能会遇到心上人呢!”

    琉璃看不惯她们,故意扯谎吓唬对方。

    胡氏脸更阴沉了。

    张氏强笑一下,不再多问。

    琉璃喊了轿子,直接将两位送到二门,才罢休。

    她正要转身,一个外院的婆子叫住她:

    “琉璃姑娘,正好你在,西街布料铺子的小二来了,说有重要的事回禀。”

    琉璃皱眉。

    年底的账早报过了,铺子里还有什么大事?

    等见了小二,听了对方说的话,琉璃心慌慌的。

    姑娘救过的小子,不就是当今的万岁爷?

    天呢!

    琉璃塞了碎银子给小二:“赏你的,我这就去告诉姑娘!”

    她扭头就跑,中途雪地太滑,还摔了一跤。

    “姑娘!”

    贺丹云正看着丫鬟熬药,听到琉璃声音不对,回头一瞧,大吃一惊:“你这是摔跤了?”

    琉璃裙子上,粘的全是雪,上面还带着点枯草。

    琉璃抖了抖裙子,踏进屋里,附耳说了一通。

    贺丹云的心,“嘭嘭嘭”。

    他这是什么意思?

    贺丹云埋头沉思。

    琉璃见没人注意,悄声说:“姑娘,一定是万……他,放不下你!”

    刚才听胡氏那般瞧不起姑娘,琉璃气死了。

    眼下就是个机会。

    若是抓住,自家姑娘就能青云直上。

    “我不去!”贺丹云目光变的坚定:“他想娶就娶,想推就推,如今又要我出去偷偷见面,把我当什么?”

    “可……”琉璃还想劝。

    贺丹云挥手:“你让小二就这么回他!”

    “可他派了人来,亲自接您,到时候咱们怎么扭的过?”琉璃着急。

    这不是抗旨吗?

    贺丹云主意已决:“你在大门口等着,他的人来了,也这么回!”

    平津侯府,包括女人,没有被人耍着玩的道理!

    双瑞听见琉璃这么回,大松一口气。

    他也知道,根本请不到贺丹云。

    平津侯府外人瞧着不行,可他心里清楚,好着呢!

    皇帝恩宠不断,赐的年礼都比别家厚重。

    齐喧心里想什么,双瑞心里大概能猜出来。

    他啧啧摇头,万岁爷在姑娘心思上,欠缺的多着呢。

    齐喧喝了一肚子茶,也没有等到贺丹云。

    他坐在回宫的马车上,支着下巴,非常严肃。

    双瑞隔一会儿,瞄一眼。

    看的齐喧恨不耐烦:“我脸上有花,看什么看!”

    “万岁爷,您是不是喜欢贺姑娘?”双瑞冒着掉脑袋的危险,直言问道。

    齐喧耳朵一红,没搭理他。

    喜欢吗?

    当时是拒绝过的。

    那时候看着对方失落的背影,齐喧心里变的空落落,却不懂为何。

    等搬进宫里,面对空荡荡的皇宫,齐喧心里像长了荒草。

    慌!

    他脑子里,总是想,若是当初没有拒绝,携手贺丹云站在高处,俯瞰整个皇宫也不错。

    尤其那些大臣,吵吵闹闹,要他大婚的时候,这种念头更强烈。

    齐喧说不清楚,这是不是喜欢。

    今天慕容清芷嫁人,听着外面喜洋洋的乐器,齐喧心里蠢蠢欲动。

    他很久没有干脑子一热的事情了。

    今天是个例外。

    齐喧心里很乱,像缠在一起的麻绳。

    双瑞听着齐喧一会儿笑,一会儿叹气。

    他点头:万岁真的喜欢贺姑娘。

    那为什么不直接下旨呢?

    难道真的如外人所说,想找个势力大的妻族?

    一行人回到宫里,就被请进了慕容太后的宫殿。

    慕容太后在见到安然无恙的齐喧时,才长长松一口气。

    “你这孩子!”她扬起手,想打,又舍不得。

    最后,慕容太后直接搂住了齐喧。

    “你现在身份不一样,背负着大楚整个江山。

    你姐姐和姐夫前面打仗,万一你后方遇到危险,谁救你!”

    慕容太后很铁不成钢:“眼看着性子稳了,怎么又开始跳脱?你出宫干什么?”

    “母后,你想娶儿媳妇吗?”齐喧没头没脑,问了一句。

    慕容太后愣住,下意识看向双瑞:“双瑞,你们出去见谁了?”

    双瑞腿一软,跪在地上。

    太后英明,可他不敢说呀!

    “是贺丹云!”齐喧主动招了:“我想她做皇后!”

    慕容太后皱眉。

    齐喧跟贺丹云两个的事情,她全知道。

    两个孩子自己的事,她没掺合。

    “她怎么说?”慕容太后默了默,问。

    “没见着。”齐喧沮丧死了。

    他踢了双瑞一脚:“你说!”

    双瑞立刻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慕容太后又气,又想笑:“你当人家姑娘,是物件,你想扔就扔,想要就要?”

    “……”齐喧不明白。

    “你呀。”慕容太后点了点齐喧脑袋:“看来还得我出手!

    这样吧,回头我让她进宫,你们见面好好说说。”

    齐喧不太乐意:“万一她不同意,让外人知道她单独进宫,我怕对她不好。”

    慕容太后笑:“你倒是有心,那年前办场冬宴,邀请适龄姑娘来,如何?”

    啊?

    那不是变相的相亲吗?

    齐喧傻眼。

    慕容太后一瞧那笨样,就不想搭理。

    她一挥手:“阿奈,帮我拟个旨意!”

    有了儿媳妇,大胖孙子还远吗?

    齐喧想溜。

    慕容太后想起来一件事,喊住他:“追小姑娘是个技术活,你最近多学着点!”

    学?

    跟谁学?

    齐喧又没朋友,总不能去问自己那个白胡子老师。

    好烦呢!

    齐喧沿着走廊,来回转悠。

    “万岁爷,万岁爷!”双瑞紧跟其后:“奴才听宫里老嬷嬷说过,从前先帝们讨宠妃们欢心,也不是太容易的。”

    齐喧本来想嘲笑,但是转而眼睛一亮。

    对呀!

    皇帝三宫六院,后妃争宠。

    可也有那痴情的皇帝,冷情的妃子呀。

    “双瑞,老祖宗们都是怎么讨妃子欢心的?”齐喧眼睛特别亮。

 帝欢(5)

    慕容太后要办冬宴的事情,并没有藏着掖着,很快在权贵之间传开。

    有野心的大臣们激动了。

    宴会就宴会,还要适龄的姑娘参加?

    说明什么?

    说明他们有希望做国舅,权倾朝野。

    各家姑娘蠢蠢欲动,开始节食练习仪态、学习琴棋书画,准备到时候大显拳脚。

    大家都翘首以待,等着大雪消停后,宫里的安排。

    只是大雪连下了三天,依旧不见停。

    贺丹云抄着袖子,立在廊下,忧心忡忡。

    这雪要再下,就形成了雪灾。

    十年前,大楚朝也曾经发生过雪灾。

    贺丹云随着哥哥,在城外设粥棚,见多了衣不果腹的灾民。

    如今齐喧刚上位,北边还打着仗,如果遇到雪灾,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姑娘,风大,咱们进屋吧?”琉璃怕贺丹云也病倒。

    贺丹云问:“你去打听打听,城里城外,可出现灾民?”

    琉璃犹豫:“姑娘,奴婢斗胆说一句:如今咱们最好关起门过自己日子,外面那些琐事,咱们管不起。”

    贺丹云竖眉:“你听说了什么?”

    “二夫人说的那些话,奴婢出去打听过,句句属实。”琉璃说:“咱们侯府今日不同往日,若是姑娘还像之前那般张扬,谁知道他们又嚼什么舌头!”

    贺丹云看杏雨:“你也这么认为吗?”

    杏雨行礼:“琉璃说的有一定道理,姑娘不见太夫人都撑不住了吗?”

    贺丹云倒吸一口冷气。

    侯府现在,在外人眼里这么不堪了吗?

    “只恨我不是个男儿!”贺丹云抽出鞭子,朝着廊外的青松狠狠抽去。

    树上厚雪洒落,飘了主仆三人一身。

    琉璃和杏雨连忙给贺丹云打雪。

    贺丹云一扬手,推开两人,朝外奔去。

    “姑娘,姑娘!”琉璃惊的连连高呼。

    杏雨瞧出贺丹云奔跑的方向,拉住了琉璃:“让姑娘静一静吧。”

    琉璃着急:“我不该给姑娘说那些话。”

    杏雨叹口气:“你也没错,咱们做奴才的就该规劝着才对;

    自侯爷走后,姑娘什么都压在心里,总想多做些事忘掉;

    可家里的事尽管做,外面挣名声的事情,确实不易太多了。”

    平津侯将兵权交出去,离家出走,侯府顿时变的无依无靠。

    外面那些常年被侯爷压制的人家,早就迫不及待想来踩一脚。

    若不是朝廷念着旧恩,恩宠不断,侯府怕是早就七零八散。

    也亏了姑娘和齐喧早前有点事情,这才让那些想落井下石的人,行事前掂量掂量。

    姑娘何尝不知道这些?

    “不过风言风语说两句,碍不着咱们过日子。”杏雨叹气:“可姑娘若是想出去救灾,那就不可收拾了。”

    粥里参点东西,买通几个流民闹事……外面那些人,多的是法子让好事变坏事。

    闹大了,皇帝有心保,也保不住。

    姑娘没兵没权,扬鞭子反驳,最后抽的是自己。

    这世道,对女人,从来都是刻薄的。

    杏雨见琉璃想哭,说:“你若是担心,不如去布料铺子瞧瞧侯爷有音讯没有。”

    琉璃沮丧:“一个月里跑去七八趟,也不见侯爷半片消息。”

    “那就跑十趟,二十趟!”杏雨说:“我不信侯爷这么狠心。”

    大义是大义,太夫人难道就不是他亲娘?

    不顾亲情,只讲大义,与畜生何异!

    贺丹云去了练武场。

    有哥哥和家将的练武场,一向热闹。

    如今除了皑皑白雪,什么也没有。

    看场子的,是个老家将,断了一条腿,被侯府养了起来。

    他见贺丹云立在场上发呆,唉声叹气的拿了蓑衣过去。

    “姑娘,你怎么来了?”他将蓑衣递给贺丹云。

    贺丹云眼眶红了:“李爷爷,家将们都还好吗?”

    李老头默了默,点头:“说不好,侯爷走前走了安排,都衣食无忧;说好,到底不比侯爷在的时候。”

    侯府家将,都在朝廷里领着职。

    可是侯府没男人,他们想效力,都没办法,只能暗中保护着太夫人母女。

    贺丹云紧紧抿着嘴,一言不发。

    李老头摇头:“姑娘,回屋吧,过完年找个人嫁了,咱们也都安心。”

    现在大家愁的,就是贺丹云的亲事。

    她嫁个好人家,太夫人老有所依,侯府有没有,都无所谓。

    从来他们护的,都是贺家嫡系,不是侯府。

    贺丹云不走,反而脱了斗篷,走向练武台。

    那里的兵器,在雪地里闪着寒光。

    李老头目瞪口呆,望着舞剑耍刀的贺丹云,想说什么,最后却化为一声叹气。

    也不知过了多久,大雪竟然开始肉眼可见的变小。

    想来今年是瑞雪,不会有灾情发生。

    琉璃和杏雨从外面冲进来,激动的冲贺丹云大喊:“姑娘,姑娘!”

    贺丹云满身大汗,喘息着扭头,却见琉璃手里扬着封信。

    她心里一动,只奔下练武台,却因为激动,摔在雪窝里。

    “姑娘!”杏雨慌忙紧跑过去,扶起她,拿起厚厚的斗篷给她披上。

    贺丹云抓住她的手:“是不是哥哥的消息?”

    杏雨热泪盈眶:“是,是!”

    说话间,琉璃也到了跟前。

    贺丹云一把夺过信,两三下撕开。

    她一目十行,将信看完,脚一软又跪在雪地里:“苍天呀,天不亡我侯府!”

    琉璃捡信,杏雨搀扶贺丹云。

    贺丹云又哭又笑之后,推开两人:“快,快去给母亲报信!”

    琉璃闻言,撒开腿往松鹤院跑。

    杏雨问:“姑娘,是不是有喜事?”

    简单的平安信,不可能这么激动的。

    贺丹云点头:“是呢,是呢,侯府要有后了!”

    杏雨瞪大了眼睛:“侯爷他……在外面成亲了?”

    “差不多。”贺丹云笑:“是个山里的姑娘。”

    “……”杏雨震惊的不知道说什么。

    贺丹云来不及多解释,急匆匆往松鹤院去,想看看太夫人金氏的反应。

    两人刚走进院子,就听见屋里的哭声。

    贺丹云心惊,掀帘子进去,却发现金氏将信捂在胸口,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母亲。”贺丹云知道她是喜的,笑着走过去。

    “云姐呀!”金氏泪眼婆娑:“咱们侯府有后了!”

    “是呀。”贺丹云垂泪。

    金氏捂着信,吩咐丫鬟们:“赶紧的将侯爷屋子烧的暖暖和和的,咱们迎接侯爷夫人!”

 帝欢(6)

    贺丹云瞧见,笑:“我知道你想什么。”

    杏雨红了脸:“奴婢觉着,一个山里的姑娘,怎么做的了平津侯夫人。”

    金氏猛的收声,目光凌冽的射向杏雨。

    贺丹云解释:“不论山里的山外的,哥哥喜欢上的,一定不错;

    再说了,京里千金大都娇柔,哥哥若是喜欢,也不至于蹉跎到现在。”

    总之一句话,只要平津侯肯娶媳妇,管她什么出身。

    何况,平津侯信上说:他的命是那姑娘救的,雪地里用身子将他暖活,他没道理拒绝。

    他一醒过来,就在姑娘父母见证下,娶了对方。

    如今姑娘怀了身孕,山里到底条件不好。

    平津侯派人护送姑娘一家上京,很快就到了。

    杏雨还是担心。

    万一对方,上不得台面怎么办?

    “侯爷跟着回来吗?”杏雨担心的问。

    贺丹云摇头:“他还要继续浪迹天涯。”

    定是那一位,还好好活着呢。

    不过管他呢,不让侯府断子绝孙,贺丹云救谢谢他!

    一夜之间,侯府气氛变了样,进进出出的下人脸上,都是气洋洋。

    张氏派来探望金氏的婆子瞧见,逮着一个丫鬟问:“府上怎么那么高兴?”

    “我家侯爷夫人要来了,还带着小侯爷!”丫鬟喜滋滋的。

    侯府有后,下人们活着都有盼头。

    婆子一惊,顾不得进去见金氏,扭头就走。

    贺家三房的四进宅子,坐落在南区,远不如侯府显赫。

    张氏正坐在正堂上,指着跪在地上的一个娇滴滴女人骂:“下贱蹄子,二爷才多大,你连他的床都爬!”

    张氏两个儿子。

    长子贺瑾承书生一个,今年落了榜,正在屋里苦读,拼三年后的科举。

    次子贺瑾璋,才十五六岁,不学无术,正在议亲。

    屋里跪着的那个,是新买来伺候贺瑾璋的丫鬟,十七岁,长得如花似玉,叫春梅。

    不知怎的,贺瑾璋跟她,做在一处。

    等张氏发现,春梅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

    打吧,对方肚子里是自己的孙子。

    不打吧,眼看着贺瑾璋要娶亲,儿媳妇进来就要养庶子……

    张氏想想都头疼。

    春梅哭的稀里哗啦:“夫人饶命,奴婢和二爷是真心真意。”

    张氏气笑了:“狗屁的真心实意。”

    她在外面温婉,家里可是横着走。

    小丫鬟妄想跟主子真心实意,张氏起了杀心。

    孙子还会有,留着这个祸害,影响次子议亲才是重要的。

    “来人!”

    “夫人”

    张氏和婆子的话音,一同响起。

    张氏皱眉:“慌慌张张干什么,年礼送过去了?”

    婆子是她从娘家带来的,姓贾,专门跑外务。

    贾婆子看看左右,凑过去,伏在张氏耳朵上窃窃私语。

    张氏脸都变了:“你打听清楚了?”

    “清楚了,那姑娘一家三口,马上就要进京了。”婆子说:“咱们岂不是白白盼一场?”

    张氏脸色狰狞。

    她一向擅长隐忍,从前没机会也就罢了。

    平津侯一走,她来了机会。

    她找人在二房那蠢父子耳边怂恿,让胡氏当了马前卒。

    眼看着侯府里那对母女,厌弃二房。

    将来就是过继,侯府肯定不会考虑二房。

    那时候,张氏儿子做不了侯爷,孙子可以。

    她早晚会成为威风凛凛的老夫人。

    现在,竟然有人截胡!

    张氏掐断了自己的指甲,声音透着凉气:“你将信里的内容,仔仔细细打听清楚;

    贺瑾瑜娶的野丫头,多大年纪,父母哪里人,长什么样,怀孕多久,一个一个都得问详细!”

    婆子答应一声,退出去。

    刚才被张氏喊来的四个婆子,还在屋里待命。

    春梅哭的嗓子都哑了,也不见贺瑾璋过来救他,心不觉有点冷。

    “夫人?”一个老婆子,指了指春梅,提醒张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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