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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武小娘子-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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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筱玖这么一嚷嚷,不止在场的几个人,就是外面的围观百姓,也听的清清楚楚。
人群里一阵骚动,甚至有人喊了句:“杜姐儿娘不是刚下葬吗?”
竟然让她去冲喜,欺侮人也不待这样的!
随即有人附和:“没错,杜姐儿这么好的一个娃娃,竟然给人冲喜!”
看来她在延城县,也算没白晃荡。
杜筱玖微微一笑,又爆出个惊人的消息:“不过,据我所知,贵公子似乎已经死了,我又不是观音菩萨,能冲的活吗?”
在梦里,娘走的第三天,杜筱玖就被塞进花轿,去了张县丞家。
然后,她们说张家公子已经死了。
025管闲事
现在都第八天了,张家公子或许早已不在人间。
这家人三番两次的要她过去冲喜,不是催命又是什么?
杜筱玖紧紧盯着对方的表情。
张县丞的脸上果然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恢复了怒气。
杜筱玖更加确定,张家那位公子早挂了。
她冷冷一笑,抬高了声调:“张县丞,您倒是给句准话呀?”
张县丞黑着一张脸,袖子里的手,恨不得立刻伸出来掐死杜筱玖。
他是要杜筱玖进张家冲喜,然后好弄死她。
可是这种隐秘,却被面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片子,给弄的全城皆知。
“来人!将这个……”他怒道:“不知哪里冒出来的,违法乱纪的小民,押下去!”
张县丞气的口不择言。
杜筱玖却“噗呲”一笑:“那本姑娘还真要问一句了:小民我,违的什么法,乱的什么纪?
不过是个小女孩,对自己的未来,有点疑惑。
或许问错了场合,但是县丞大人,这么快就喊打喊杀,小民我,还真是害怕的紧!”
“……”张县丞指向杜筱玖,气的手抖。
伶牙俐齿。
伶牙俐齿!
周围百姓,全摒住呼吸,目不转睛的盯住杜筱玖。
乖乖,知道杜姐儿虎,不知道这么虎。
这可是县丞大人呀,没有县令,他就是延城县最大的官。
这么不给对方脸,杜姐儿这是要造反啊!
杜筱玖一点不怵,抄着手静静看着张县丞。
快呀,请开始你的表演。
张县丞头上直冒黑气,扬声高呼:“人呢!快来人!将她扔出去!”
当着京里来的平津侯,给他没脸。
这笔帐,必须算!
一直看热闹的柳文清,在杜筱玖一走出来的时候,就挺直了身子。
他狐疑的上下打量几眼杜筱玖,又碰碰平津侯的胳膊。
“你,看着她眼熟吗?”
平津侯只不过瞟了一眼,目光一凝,随即摇头。
这时候,衙役们正要上前去抓杜筱玖。
柳文清咳了一声,说道:“张大人,何必欺侮一个小姑娘?”
衙役们立刻站着不动了,纷纷朝着张县丞张望。
柳文清是定北王府的幕僚,张县丞是他们的直接上级,到底听谁的?
张县丞听到对方说话,收起怒气匆匆的表情,一拱手:
“此女妖言惑众,鼓动民心,下官怕惊扰了大人和侯爷的雅兴。”
柳文清耸耸肩头:“本官的雅兴,就是助人为乐。”
张县丞的脸顿时不知作何表情,他为难的看向平津侯:
“侯爷,您看您一路奔波,本官想着让您好好用顿早饭。柳大人这……”
定北王同京里一向貌合神离,平津侯作为新皇的亲信,许是会帮自个儿的。
然而平津侯冰着一张脸,说道:“无妨,本侯爷也想听一听,张县丞家的公子,是否需要这位小姑娘冲喜。”
张县丞的心情,犹如坠入冰窖,比外面的北风还冷。
他暗暗咬牙,冲着自己的长随使了个眼色,然后又堆起笑:
“那……咱们别在门口吹冷风呀,赶紧雅间里坐着。”
他转身请两位贵客先走,自己随后,狠狠瞪了杜筱玖一眼。
柳文清脑后似乎长了眼睛般:“张大人,别吓唬人家小姑娘!”
张县丞下意识的想笑,却比哭还难看。
杜筱玖松了一口气,对着扒在窗户上,紧张的看着她的小玉,打了一个放心的手势,然后昂首挺胸,也跟着进了雅间。
026请家长
三位大人依着次序坐下,平津侯依旧没拿眼看杜筱玖。
柳文清眯着眼睛,细细问道:“小姑娘,家住哪里?有什么亲人?同县丞家的亲事,又是谁给你定的?”
杜筱玖立在那里,朗朗答道:“小女姓杜,家里是做皮子成衣生意的,住在八宝胡同第三家。
我娘被县丞家的马车给撞死了,昨个儿刚下葬。
外祖母说,是娘给小女定了县丞家的亲事,小女就不明白了。
我娘一向疼我,怎么会将我许给,一个要死的公子哥儿做媳妇?
这话,小女是不信的!”
她看向张县丞:“也不知道张大人,私下同我外祖母做了什么交易。
一个撞死我娘的凶手,这般羞辱与我,竟要我趁着热孝,去您家冲喜去!”
小玉不说,她还真不知道撞死娘的车架,是县丞家的。
赔了点银子给外祖母,这事就算了了。
但是外祖母他们的意思,可不代表杜筱玖。
张县丞怒斥:“一派胡言!”
他转身对平津侯和柳文清解释:“下官确实管家不严,车夫驾车快了点。
但是下官当时就派了人过去慰问,给足了银两,将撞人的车夫也打了棍子,撵出了府。
杜家的人,也说了不再追究。”
柳文清和平津侯都没有答话。
杜筱玖又道:“按说出了这种事,亲事应该不作数,才合常理。
为何你们家不仅不避嫌,还挺着急接我进门?
莫不是,怕我事后报复,打的斩草除根的主意?”
张县丞心里咯噔一声,跳将起来:“胡言乱语!”
他吼完,看到柳文清和平津侯侧目,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
张县丞重新坐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此女巧言令色,柳大人和侯爷,千外别被她骗了。”
柳文清瞥了眼平津侯:“侯爷,您怎么看?”
平津侯冷冷道:“判案不是我擅长的,柳大人做主就是。”
柳文清笑呵呵的扭头,对杜筱玖说道:“那你愿意去冲喜吗?”
杜筱玖眼睛一亮:“自然不愿意!”
冲喜嫁娘的地位有多低,是个人都知道。
娘再好说话,也不可能做这种事!
这件事,从头到尾透着诡异,里面什么阴私,她现在还不知道呢。
柳文清点点头,直接说道:“既然人家小姑娘不愿意,张县丞也不要强求。”
张县丞慌了:“这件事,是家里母亲做主,下官不敢独断!”
“呦,”柳文清斜眼道:“没想到张县丞还是个孝子!”
张县丞坐立不安:“不敢,不敢。”
柳文清却收了笑,正色道:“莫非令堂让你杀人,您也去不成?”
张县丞脸色顿成土色,忙站起身摆手:“不敢、不敢!”
柳文清又问:“人家小姑娘不愿意,莫非张县丞准备硬抢不成?”
“不敢,不敢!”张县丞都要哭出来了,心里恨死了杜筱玖。
杜筱玖却没事人似的,冲着他微微一笑,甚是挑衅。
张县丞血气冲上脑门:“但是,亲事本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容一个小姑娘大放阙词!
还是请杜家的大人来,好好说道说道。”
027你敢吗?
杜筱玖翻了个白眼。
“我娘没了,谁还能帮我做主?”她说道:“我同外祖母和舅舅关系并不好,舅母动不动就说要卖了我去。
这种人家订的亲,我能相信吗?”
说完,眼睛里储满泪水,跟个没主的小奶猫一样,看着柳文清。
就算看着她不眼熟,柳文清这会儿心化了。
他扭头对平津侯说道:“侯爷,你们京城高门里,这种苛责孤儿的事还少吗?”
平津侯已经默默喝完一盏茶,听到柳文清说话,紧紧皱眉。
半响,他才说道:“听这位姑娘的话,那外家也不是什么好人,这门亲事算了吧。”
张县丞急了,眼睛不住的往门口张望。
他自从接到平津侯,还没听见对方说超过四个字的句子。
第一个长句,竟然是为杜筱玖说话。
张县丞心里羞恼,只觉得自己要栽在延城县了。
正在这时候,门被一个衙役推开,小心翼翼探头进来:“张大人,杜家来人了。”
这回轮到张县丞眼睛亮了,他立刻说道:“快带进来!”
衙役同情的看了杜筱玖一眼,便推杜仁进了雅间。
杜仁哪里见过什么贵人,一抬头看见气宇轩昂的平津侯,以及端着架子的柳文清。
再看看绷着脸,目光里喷着火的张县丞。
杜仁腿一软,直接跪在地上,连磕了三个响头:“给大人们请安!”
张县丞嫌恶的说道:“你们家为什么不看好自己的小孩,让她跑出来丢人现眼!”
杜仁慌忙说道:“是小民的错,这就领家里去!”
他是被县丞家的人找到,半路上说杜筱玖冒犯了贵人,要他来领人的。
这时候听张县丞一吓唬,心里更没底了。
杜仁站起身,就要拉扯杜筱玖。
杜筱玖轻轻一闪,避开了他的手:“舅舅,我是请贵人们主持公道的。
我娘才死,县丞家就逼着我进他们家冲喜,您觉着合适吗?”
听到这话,杜仁脑子瞬时炸开了。
这个丫头片子,可是作的一手好死!
他不敢抬头看柳文清和平津侯,只眼巴巴的望着张县丞:“大人?”
“大人什么大人?”张县丞怒了:“赶紧带她走!”
真是个笨蛋,将人带走先!
帐回头算。
杜仁慌不迭的点头,就要去逮杜筱玖。
杜筱玖眼泪刷流了出来,直奔柳文清:“求大人做主!”
这丫头!
倒是挺会看人下菜碟,知道他心最软。
柳文清站起身,将其护在身后:“你是他舅舅?”
杜仁不敢妄动,迟疑着点头。
“即是至亲,为何要将外甥女往火坑里推?”柳文清根本不看张县丞的黑脸:
“且不说冲不冲喜,你可知道张县丞家的公子,似乎已经没几天活头了?”
张县丞的身子僵住,低着头,将眼里的恨意全埋在心里。
杜仁呆了。
柳文清继续说道:“你这是欺侮人家小姑娘没娘,让人直接做望门寡呀!”
“柳大人!”张县丞猛的抬起头:“为何口口声声,咒我儿子死!”
杜筱玖立刻接口:“你儿子就是死了!你敢让我们进你家,看看他喘没喘气吗?”
张县丞浑身发抖,强制自己要冷静。
028搞定!
杜仁眼看着不对头,忙呵斥:“大姐儿,太过了啊!”
杜筱玖佯装害怕,又往柳文清身后躲了躲。
离的近了,杜筱玖的眉眼,柳文清看的更加清楚。
他心里骇然,面上却不动声色。
“此亲事若不作罢,本官就上报王爷,参你个为官不仁、强抢民女!”他直接说道。
张县丞眼皮子直跳,却一下子抓住了对方话里的漏洞:
“本官是朝廷任命,柳大人说什么向王爷参本官,岂不是大逆不道!”
他转向平津侯:“侯爷是圣上心腹,柳大人这般无视朝廷,侯爷不管吗?”
气氛这么紧张?
杜筱玖吓的不轻,悄悄从这个人脸色,再扫到那个人的脸上。
平津侯却淡定的饮了口茶:“本侯爷是个武将,任务就是剿匪。”
张县丞被噎的不轻,却也无可奈何。
面前两位,哪个他都得罪不起。
平津侯是一品侯不假,但是剿完匪,人家直接返京。
天高皇帝远的,他也够不着。
但是地位在这里摆着。
还有讨厌的柳文清,不是朝廷官员,但是王府幕僚。
延城县是定北王的地盘,若是得罪太狠,他在定北王耳边一嘀咕。
张县丞头上这顶乌纱帽,也戴不牢。
他叹口气,好汉不吃眼前亏。
“亲事作罢就作罢,”张县丞说道:“这种巧言令色的人,本官家里还消受不起!”
杜仁急了:“可是……”
“闭嘴!”张县丞道:“带着她赶紧走,不要再惊扰贵人!”
得到一句“亲事作罢”,杜筱玖闹富贵轩的目的达成。
她见好就收,朝着座上的柳文清和平津侯就是一个大礼:
“大恩不言谢,小女在此,多谢两位大人相助!”
杜筱玖直觉,眼前两位贵人,对自己似乎异乎寻常的纵容。
尤其那个柳大人,看自个儿的目光透着股好奇和……狐疑?
莫不是,他们认识娘?
她又抬眼偷偷瞄了一眼,还没细看,杜仁就赶紧拉扯住她:“大姐儿,赶紧跟我回家去!”
杜筱玖忙收回神思,轻轻将杜仁的手拂去:“我自个儿会走!”
既然冲喜的危机没了,自己一时半会也死不了。
杜筱玖下意识的摸了摸怀里,随身带着的地契、账本和银票。
有这些东西在手里,外祖母和舅舅怕还得头疼一阵子。
果不其然,杜筱玖跟着杜仁刚踏进杜宅大门,徐老太就冲了出来。
延城县城小,从南到北一个时辰就能走完。
杜筱玖这边富贵轩一闹事,那边就有人传到了杜宅里。
也就是杜仁埋头找人,没有听说,被糊里糊涂的带去做了个挡箭牌。
徐老太在家里,可是听了的全,就连张县丞答应不娶杜筱玖做冲喜儿媳妇的事情,她都知道了。
这会儿见儿子和杜筱玖回来,她咬着牙冲过去质问:“大姐儿,你莫不是想拖累死我们,才开心!”
这话真是奇怪。
杜筱玖道:“拖累?难道不是您拖累我?本以为冲喜够恶劣了,感情您给我定的阴婚,急慌慌的要我命呢!”
徐老太脚下一软:“你胡说什么!”
“怎么是胡说?”杜筱玖不急不缓:“张县丞唯一的公子已经死了!”
直接撕破脸得了,实在没耐心与对方虚以逶迤!
徐老太脸上,慌张之色顿起。
029奈我何?(为盟主宁晓佳+1)
徐老太说不出话。
无知无畏的周氏可不管不顾。
她住着拐杖立在西厢门口,张嘴就骂:“小贱人、赔钱货!克父克母,天煞孤星!
你闹的痛快了,我家贲哥儿怎么办?他县学可怎么进?”
一提这事就伤心,周氏气的直哭。
她的话提醒了徐老太。
徐老太重新拉下脸:“大姐儿,你平时胡言乱语也就算了,眼下还诅咒起当官的人家,可想过你弟弟的前程!”
杜筱玖掏了掏耳朵,只装听不见,领着小玉就往院子里闯。
徐老太一把抓住她:“咱们家可就贲哥儿一个根,他将来进学中举,不也是你的依靠?”
杜筱玖一用劲,挣开了徐老太的手。
她扫了一圈,见家里人,包括管家和丫鬟都在。
“外祖母,您这话不对!”杜筱玖正色道:“若是嫁进去,命都没了,天大的依靠有屁用!
至于贲表弟,他能不能成为你们的依靠,还不一定呢。
他读书什么样,你们自己心里没点数吗?十二岁了,他《幼学琼林》读完了吗?”
写的字还没有杜筱玖好,这一家子,怎么好意思说杜贲将来,是她的依靠?
她的拳头,才是她的依靠!
周氏不高兴了:“还不是我家贲哥儿,请的先生不行!”
杜筱玖“噗呲”笑出声:“脑子笨怨先生,字不好怨笔便宜,若是将来在县学,也不学无术,舅母又该埋怨谁呢?”
周氏气的又要骂。
徐老太要被她们给气死了,周氏真是一点脑子都没有,又被杜筱玖带偏了话题。
她怒道:“我不管,冲不成喜,你也得去县丞家里,好好跟人道个歉!”
就算有贵人撑腰,贵人走了怎么办?
杜家可还要在延城县过日子呢,还有皮子生意,也得依赖县里通融。
“屁!”杜筱玖忍不住爆了粗口:“别我娘一走,你们就觉着我好拿捏。
告诉你们,若这房子不是我娘的,谁稀罕回来!”
她一转身,对小玉说道:“烧壶热水,做点热饭,本姑娘吃饱了要睡觉!”
一家锤子!
退亲只是为了自保。
查清楚那什么文书,弄清楚这一家子到底要什么。
然后釜底抽薪,那才是她接下来要做的事!
徐老太气的胸闷,差一点没有站稳。
杜仁怕她出事,忙上前扶住,低语道:“娘,慢慢来!”
徐老太猛的睁开眼睛,盯住杜筱玖的后背。
可不得慢慢来,她可不能倒下,让十几年的心血成了泡影!
周氏一眼看见小玉,又咋乎起来:“贱婢,还敢回来!”
杜筱玖闻言,一个转身:“小玉又哪里得罪舅母了?”
“这几日家里忙成什么样,她倒是跑出去没影!”周氏嘟囔了一句,不敢看杜筱玖要杀人的眼睛。
杜筱玖冷冷一笑:“舅母不是说将小玉卖进腌臜地了吗?我念自幼长大的情分,赎回来了,不行吗?”
周氏目光直飘,心虚的不敢看人。
小玉听到杜筱玖为自个儿撑腰,立刻挺起腰杆,昂首挺胸的往后厨去了。
杜筱玖想了想,拍拍自己的胸脯:“李管家、小红,你们的身契可在我这里,认清楚谁才是主子。”
李管家和小红,互看一眼,低下头去。
杜筱玖轻蔑的扫视了周氏、徐老太和杜仁一眼,哈哈一笑,扭身回屋睡觉。
030又来(为盟主宁晓佳+2)
杜筱玖搂着房契、银票、账本,还有三个下人的身契,望着火炕发呆。
给娘送葬、跑酒楼闹事,跟做梦一样。
都回来两天了,她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杜筱玖抽了抽鼻子,将东西重新叠好,塞进自己怀里。
这些东西,她必须随身带着,不敢轻易放下。
杜筱玖站起身,走到火炕跟前。
娘说:从墙头那里开始,往里数六块砖,再从上往下数三块。
她默默数到那块砖前,用手摸了摸,并没有去砸。
外面院子里,就是舅舅一家,专门竖着耳朵听东厢房里的响动。
娘的东西,是要她藏起来带走的,岂能打草惊蛇?
杜筱玖长舒一口气,站起身,一个转身躺回炕上。
自从那天从酒楼回来,她一头栽倒在炕上,睡了两天一夜。
说是睡,其实也不敢真的闭上眼睛,生怕舅舅他们冲进来,像捂死娘一样捂死她。
杜筱玖用手揉了揉眼睛,想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正在这时候,外面院子又想起周氏尖锐的声音:“呦,这不是大壮?找大姐儿呀?
我说你们也老大不小了,男女厮混在一起,也不难看?”
杜筱玖在屋里,脸色拉的老长。
这个舅母,折了腿也不闲着,见天的骂天骂地,没打改还是怎么着?
她跐溜下炕,拉开屋门就怼:“舅母,操那么大的心不嫌累得慌?
有这空儿,管管贲表弟读书,免得去了县学,也被人笑话!”
周氏忌讳哪个,她就往哪里踩。
气的周氏张嘴又要骂。
杜筱玖抢先冲着一脸茫然的大壮喊道:“你来干什么?”
让他们帮忙抓人,谁知道最后她被人抓走。
杜筱玖还没问当天,大壮和二柱干啥去了呢。
大壮挠挠头,偷偷瞟两眼周氏,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杜姐儿,我是来找你……嗯……”
杜筱玖有些不耐烦:“不讲义气,姐这几天不高兴,别来烦我!”
她现在可没功夫和心情,找小伙伴玩。
大壮有些傻眼:“杜姐儿,我和二柱打不过人家,只好撤了,你不是后来没事吗?”
周氏耳朵竖的高高的,听见大壮说话,眉头也竖起来:“你们又闯什么祸了?”
大壮捂住嘴,杜筱玖和周氏关系一向不好,可别给她惹麻烦。
杜筱玖却不怕:“管你屁事,管好你孩子就好。”
她又转向大壮:“我也没怨你,这几日家里情况你也是知道的,我现在一大堆事,估计最近不会找你们玩了。”
蠢笨蠢笨的,杜筱玖想找他帮忙,都怕对方好心办坏事。
大壮有些失落,“哦”了一声,走了。
门口蹲着二柱,见他出来,赶忙站起身:“哥,杜姐儿生咱们气吗?”
大壮摇摇头。
二柱见他表情不对,狐疑:“那你咋不高兴?”
大壮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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