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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子监绯闻录-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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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桓持剑一挡,嗓音多冷肃:”在房里老实待着,甭想在本指挥使面前耍花招,否则刀剑无眼,小命堪忧。”
舜钰抿抿唇:“你仔细看看,当真不认得我?我是。。。。。。。。。”
沈桓满脸薄蔑,你让我看我就看,当我使挥使白瞎的麽?!
他偏不看,眼高于顶。
舜钰瞅他这模样,也懒得多话了,想想说:“我不出去也可,你去惠民药局替我买包合欢花来。”
沈桓把剑拔出鞘,左晃右舞的,剑气寒光凛冽直刺舜钰的眸子,他叱责道:“我乃内阁次辅、吏部尚书沈大人跟前带刀指挥使,秩品六品,岂容汝等宵小颐指气使。“
”你既然不肯,让旁的侍卫去也行。“舜钰把一锭银子递给他:”记得多余银钱还回来。“
沈桓浓眉紧蹙,剑尖一挑将银子摔于地,冷笑:”一介书生买合欢花又有何用?莫不是要趁机偷风报信,遣人来救你?当你沈爷爷我傻是不是。。。。。。。再多说一字,把舌头割了。”
”。。。。。。。。。。“
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就是说的眼前这景。
“你个傻蛋。”舜钰随手抓起块砚台朝他扔,再观沈桓额上青筋直跳,铜铃大眼圆瞪,心里发怵,忙转身三两步踢鞋上榻,把荼白帐子一扯,用樱草洒花薄褥蒙住头。
简直气得心肝胆颤。
枕间褥里若有似无散着一缕檀香,她不由抱紧背头汲那味儿,几日神经崩紧但得松懈下来,浑身就懒懒软软不愿动弹,她怔怔看着透过瓦缝射下的光线,映得帐子忽明忽暗的,忍不住打个呵欠,意识渐愈朦胧。
舜钰想,沈二爷或许一会儿就回来了!
。。。。。。。。。。。。。。。。。。。。。。。。。。。。
一乘青篷软轿嘎吱嘎吱抬行在青石板道上。
沈二爷揉着眉宇间的倦意,听徐泾低声在问:”就没有一个活口吗?“
清风抱起受伤的春林夺路而逃后,留下的残党余孽被捉捕回县衙后,还未来得及审讯,即毒发而死,死状甚为凄惨,有白胖虫子从耳鼻唇中混着污血爬出,显见种过蛊毒,以此控制其为”鹰天盟“所用,这样的手段实在令人不寒而栗。
他沉默着没说话,半晌才道:”京城可有传来甚么消息没?“
徐泾露了笑容,语气显然很轻快:”徐阁老呈递秦砚昭任工部尚书的奏疏,皇帝批红未过。想必是永亭(冯双林)给皇帝的那封密信成了事。“想想又有些担忧:“若是皇帝将此信,交给徐阁老或秦砚昭辨认,那永亭该如何是好?”
沈二爷也笑了笑:”皇帝生性敏感多疑,他对徐阁老结党营私其实甚为忌惮,永亭这封信正中其下怀也未定,管它是真亦或假,目的达到便可,怎会再去追根溯源自寻麻烦,更况。。。。。。。。“
他顿了顿:”皇帝的心思并不在此等小打小闹上,你瞧近日里藩王可不太平,周王以“贪虐残暴”罪被押至蜀地圈禁。岷王以“不法事”被贬为庶民,听闻弹劾襄王的折子也递进内阁,皇帝削藩的野心已然势在必得,昊王迟早也难逃此等厄运。“
徐泾听得神情肃然,沈二爷从袖笼里拿出封信笺给他,嘱咐道:“你派人连夜赶路,亲自送进藩王府昊王手上,事关重大,其中万不可假借他人之手。”
徐泾忙应承着接过,也就在此时,轿子突然停了下来。
。。。。。。。。。。。。。。。。。。。。。。
舜钰被热醒了,茫茫然不知身在何处。
额上一滴汗滴落于鼻尖。
她无意识地呻吟一声,嗓音竟如被灼伤过般沙哑。
腰肢酸软的都支不起背脊,她费了许久才坐起,撩开纱帐,夜色已昏沉,月光在窗前洒落一地清辉。
她倒底是睡了有多久,烛台正燃着黄晕,照亮一桌犹冒热气的饭菜。
舜钰趿鞋下地,双腿虚软打圈,呼口气都觉烫辣辣的。
说她此时犹如离了河水,露在火阳下曝晒的一尾鱼也不为过,实在焦躁干渴的快要成了鱼干。
今日是十五,胸前那朵红花又要肆意张扬,蛊毒发作再所难免。
至桌前哆嗦的吞下药丸,端起茶盏一饮而尽,再走到门边,见沈桓倚墙坐着,手里拿着只大鸡腿,正啃得满嘴沾油。
”沈使挥使,麻烦你唤人打一盆热水来,我要盥洗手面。“舜钰有气无力道,嗓音绵软软的。
沈桓竖耳听得脚步响动,浑身顿时精神抖擞,鸡腿也不啃了,把指头骨节捏得咯咯响。
娘的,这小书生下午骂完他傻蛋后,心情很好的去睡大觉,他心情可不好,憋屈坏了。。。。。。此仇不报非君子。
”给爷爷先磕三个响头。。。。。。。“他忽然闭嘴,这小书生脸那么黑,怎都能透出红晕来,眼睛怎那麽媚,嘴唇怎那麽红。。。。。。。有古怪!
莫不是同青龙山那帮人一样,肚子里有虫?!
心中陡然发紧,恰一个店内伙计端了半铜盆温水经过,他一把抢过递给舜钰。
舜钰也不多话,端了盆泼泼洒洒置在案上,取了棉巾开始洗脸,水愈来愈黑,脸愈来愈白,她拭去水渍,转身直面探头探脑的沈桓。
沈桓抬手揉揉眼,又在衣袖上抹抹,这是黑天瞎日的见了鬼麽?这这这。。。。。。刺杀沈二爷的鹰天盟要犯怎变成。。。。。。。
“冯舜钰,怎地会是你?”沈桓跳进屋里,凑近舜钰东看西看,惊吓的脸色大变:“你不是同徐蓝一道走的吗?怎会突然在这里?沈二爷可知道你是你?你怎会扯进‘鹰天盟’里。。。。。。。。。”
舜钰其实很想静静,这沈桓跟只恼人的麻雀般,聒噪得人头痛病都犯了。
“啊。。。。。。。。。。。!”
她尖声叫的屋顶都要掀了,唬得沈桓闭了嘴,这才喘着气吼:“你赶紧去惠民药局,替我买包合欢花来。”
听得动静躲在门边瞧热闹的伙计,忍不住道:“此时天已晚,惠民药局休诊,去了也无人。”
第叁陆肆章 蛊毒中
京城,教坊司,王美儿房。(全本小说网,https://。)
绣鸳鸯蝴蝶的大红锦帐蓦得被扯开,秦砚昭眸瞳还留有残欲,却已赤着滚满汗珠的背脊,走近案前取过洁白棉巾子,掬起铜盆里的水盥洗手面,随侧伺候的丫鬟,帮他将身躯仔细擦拭干净。
半晌功夫,他已穿戴齐整,抬手将月白直裰的衣襟再拨紧些,鼻息间嗅到清爽的皂胰子味,脂粉香不曾沾染身半许。
“这是要走了麽?”帐子里传来妓娘慵懒的问。
秦砚昭面无表情,仅冷淡地“嗯”了声,丫鬟打起帘拢,他头也不回的跨出门槛去。
廊下背手立着一长者,头戴浩然巾,身穿蟒衣,脚踏白底黑面官靴,正昂面目光炯炯望着天边的圆月,不是别人,竟是内阁首辅徐炳永。
他身后跟两个长随,一个持玉骨川扇儿,扑走扰人的流萤,一个捧着黄花梨荷叶形茶盘,盘内放着玉雕的茶盏。
秦砚昭怔了怔,却瞬时恢复了平静,上前作揖见礼,徐炳永摆摆手,拈髯淡道:”王美儿娇花弱柳,秦侍郎血气方刚,既然如干柴烈火般欢洽,怎三催四请你就是不来,可是不给老夫面子!“
秦砚昭便知方才房中动静皆被听了去,心底掠过一抹厌恶,面上却如常,语气恭敬地回话:“徐阁老多虑了,最近工部诸事繁杂,难得分身,再且岳丈似察觉出甚么,常将下官耳提面命训诫一番,便没了闲趣。”
徐炳永呵呵冷笑两声:“李尚书如此糊涂,即便是京中家资尚可的百姓,三妻四妾、暖玉偎红皆能享,汝等朝中大员作何不允,你毋庸怕他,我替你撑腰就是。”
“哪敢劳烦徐阁老,下官自有计较。”秦砚昭婉转谢绝。
前世里,皇帝再如何轮流换,贵为礼部尚书的李光启,倒一直是混得风声水起。
官场风云诡谲,前途难卜,这或许会成为他最后的救命符,岂能轻易的割弃舍离。
徐炳永亦不过随口一提,转而接了侍从手里的茶盏,状似随意问:“你近日里都在忙何事?”
秦砚昭谨慎低言:“皇帝意欲削藩,知下官擅造火器,命神机营的所有火炮、火铳、火箭、火蒺藜、大小火枪、大小将军筒、大小铁炮等,皆由下官带领工匠主办,并改进原有火器易哑空、出火慢及难射远等弊处,为日后应对昊王的数万兵马作足准备。”
徐炳永边吃茶边不落痕迹的觑眼看他,半晌才意味深长道:”此次提任你为工部尚书,虽遭皇上批驳未成,你也不用懊丧,他能将火器交与你主办实属不易,心底想必对你已生器重之意,你好自为之,若削藩顺势而成,莫说尚书之职,入内阁为辅臣亦大有可能。“
秦砚昭喜怒依旧不显于色,语气平和的道谢,徐炳永反倒笑了:”若是旁的官员,听我这席话,定会显狂喜放纵之态,你倒是镇定从容,颇有几分长卿(沈泽棠)的风范,甚好!“
”下官与沈大人为人处事相差甚远,他有其城府,我自有胸怀,徐阁老再莫将下官与他相提并论。“
话里的清傲不遮不掩,徐炳永并未见怒意,倒是有些惊奇地看了他会儿,正欲开口,忽听得帘拢簇簇轻响,烛光下有个人影儿一晃而过,他便不多话了,只是拍拍秦砚昭的肩膀,直朝王美儿房走去。
秦砚昭又在廊下略站了站,这才撩袍下了台矶,慢慢地朝外走,他心里定是激动和愉悦的,激动的手攥握成了拳,愉悦的唇角勾起笑容,连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他从未觉得教坊司上空的明月好看过,然今晚却不同,大如银盆,璨璨生辉,映得满园银海弥漫,琵琶丝竹声隐隐传来,竟如仙乐般动听。
他不自觉地思念起舜钰来,那个倔强丫头,他只等她回来。
。。。。。。。。。。。。。。。。。。。。。。。。。。。。。。。。。。。。。
黄昏时还有圆月挂梢头,谁知才过个把时辰,已是阴霾漫天,空气潮热,廊下几盏红笼纹丝不动垂吊着。
无星无月亦无风,树叶深隐的夏蝉也噤了声,唯见远处天际间时有白电暗闪,闷雷低咆。
一场暴雨正不动声色的悄然酝酿。
沈泽棠由侍卫簇拥着走进悦来客栈,在途中又遭刺客堵截,幸得有暗卫尾随,一番较量后倒也有惊无险。
”二爷,你的衣裳。。。。。。。。“徐泾满心内疚,他手无缚鸡之力,能活命全倚仗沈二爷相护。
沈泽棠看了眼撕条口子的衣袖,并不以为意,急步只朝自己房间走,却见个伙计百无聊赖守在门外,沈桓不见了踪影。
他神色一凝,徐泾先皱眉问起来:”这里守门的指挥使去了那里?“
伙计见众人面容冷峻,凶神恶煞的模样,唬得直打哆嗦,暗悔不该贪那银子应了这差事,忙上前跪下磕头:”房里的爷说没有合欢花泡浴,他就要死!门外的爷,就赶去惠民药局。。。。。。。。“
他话未完,沈泽棠已掀帘跨进房里,桌上饭菜有用过的痕迹,墙边摆着大木桶儿,里头的热水还冒着热气。
再往床榻走,荼白帐子紧密阖着,他抬手欲要扯开,却听得舜钰急切道:”不许掀帐子,沈桓你个傻蛋,怎才回来?”喘口气依旧无力:“把花瓣洒木桶里,你就出去。“
她的嗓音不似平日里刻意压得粗低,此时显了女孩儿的娇俏憨媚,勾得人心都软成了一汪水。
沈二爷莫名有些发酸,幸得他回来的及时,幸得沈桓那傻蛋还未回。
”二爷?“徐泾掀了半帘有些踌躇的问。
“再派侍卫去买合欢花。”沈二爷头也不回道:“把门关紧,无我命令谁也不许进。”
但听得门“嘎吱”阖紧声,他一把扯开帐子,目光瞬间幽沉下来。
床上的人儿裹着锦褥子,却又难捺如火的烫热,不情不愿探出光裸的腿来,抵着床沿蠕动着。
嫩白的足尖触碰到他的腿,便无意识蹭磨着,逗引沈二爷去看,那足儿怎生的这般纤薄小巧,这趾甲怎生的那般粉莹圆润,你怎生还忍得住不抓起来。。。。。。。
沈二爷官场浮沉数年,修身慎行,心性淡泊,常于高僧研习佛经,从不色令智昏。。。。。。。。他忽然俯身将热乎乎的脚丫子握在手里,毫不犹豫地啃了一口。
第叁陆伍章 蛊毒中(2)
舜钰自打从秦仲那里得了压制蛊毒的药方子,每逢十五月圆,皆吃药丸泡合欢花浴,平平顺顺未出差池。全本小说网,HTTPS://。m;
可今夜却不同,虽吃过药丸,却无合欢花浴可泡,自沈桓去后,她便愈等愈是心神难安。
窗外无一丝风动,无一声蝉嘶,墨云浓滚,星月俱隐。
屋内弥漫着异样的燥热,烛火橙蒙,山水屏风上,随意搭着沈二爷的锦帛直裰,不经意恍神间,倒像真有个人温柔沉默的立在那里。
伙计拎来一桶热水,看她的眼神有些古怪,舜钰从袖笼里掏了一两银子,嘱咐他在门外守着,除买药去的指挥使外,旁人若来需得先通传。
伙计脸露喜色,接过银子千恩万谢的去了。
舜钰松口气,脱下直裰,松解里衣,把紧裹胸前的布条儿层层卷展,抬足跨进木桶里。
清水被她的体温熨得好似也烫热起来,烧的肌肤有些微麻痒,又舒服又难受。
氤氲雾气飘袅,她低首打量自己。
千里迢迢奔波辛苦,连这好馋的嘴儿都不敢肆意多吃,众人皆说她瘦弱娇小身无二两肉,可你瞧,这胸前两团儿却无惧捆裹束缚,长得圆圆粉粉,沉甸甸地,竟是一点儿没耽搁呢。。。。。。。。她拿手掌去试着掂量。。。。都难以包满了。
这样的认知让她很懊丧,前世里用来取悦男子的利器,却是今生诸事难行的阻碍,忍不住就生气,指尖捏着棉巾恨恨的擦过,忽儿不晓触碰到甚么地方,身子猛得打个哆嗦,一种奇怪的感觉,让心底空空难以言喻。
她用力掐自己手臂一记,若是沈桓买合欢花回来,怎能让他看到自己如此不堪。
抓住桶沿强撑着站起,褪去湿透的里衣裤,随手拿过搭在屏风上沈二爷的直裰,把身子裹住,直朝床榻里去。
。。。。。。。。。。。。。。。。。。。。
窗外一声雷轰隆隆,灯花炸了一下,舜钰忽然惊醒过来。
床沿立着个高大清梧的男子,看上去十分儒雅,面容很温善,微蹙眉,目光深邃。
沈二爷不知何时回来了。。。。。。。。
舜钰抿抿嘴要说话,却倏得瞠大眸瞳,他的手竟攥握住自个嫩白的足儿。
他的手掌似用凉水盥洗过,那股子清凉透过灼热足心洇满全身,还来不及品咂这滋味,却见沈二爷把她的脚趾头。。。。。含进了嘴里。
脚趾湿乎乎的,忽觉一股子刺痛意。。。。。竟咬了一口,倒让她混沌的思绪有了片刻的清明。
“沈大人不可。“舜钰开始挣扎,一踢一蹬的拼足气力要把腿儿缩回。
哪想得沈二爷更绝决,抓住她的脚踝顺势按住麻筋处。
舜钰惊呼一声,身子跟着软了,被他轻轻松松地拉拽至床沿前。
沈二爷居高临下俯睨着床上的凤九,拉拽时乌发散了,锦褥落了,不看她春眉水目,粉面朱唇,只说这个妖精,何时竟裹着他的墨色直裰。。。。。。。
一个女孩儿,知道穿男子的衣裳意味着甚么麽!
他俯低身躯,看她眼里满是戒备之色,用手强抵着他胸膛,要分开彼此距离,终有些忍俊不禁,笑意缱绻的低问:“你为何要徐桓买合欢花?听说没有此花你会死?”
舜钰闻着沈二爷身上淡淡的檀香味道,竟似催情迷香般惑乱她的神志,更有虫儿在细细啃噬她的心尖,咬她血肉,吸她骨髓,有种难以压抑的虚芜欲念,冲破药效的阻碍,开始在四肢百骸里燃烧游走。
“嗯,没有合欢花我会死,二爷要救我。”她话说的软绵绵地,推抵沈二爷的手,不知何时悄悄环上他的颈。
“让我怎么救你?”沈二爷嗓音低沉暗哑,似被凤九传染了,呼出的气息亦滚烫灼人。
舜钰咬着唇瓣不说话,哧哧地笑了,修长又柔软的双腿,如蛇般缠绕上他的腰身,把自己湿麻烫热的空虚处,义无反顾朝他腹下抵蹭个不住。
沈二爷额上滴落下汗珠来,溅在她的美人骨处,缓缓往衣襟深处、起伏曲线淌去。。。。。。。。
他的视线随之一黯,抬手扯开衣襟,现出那朵烙在雪肌上的花儿,半开半阖的招摇,竟是比前次看得更为嫣红,却透出股子难以形容的妖异。
他凑近想看得更仔细些,却被舜钰捂住了唇,听她喘着气说:”花儿不能碰。。。。。。亲它会死人的。“
”谁说我要。。。。。。亲它。“沈二爷喉节微滚,眼底欲念浓重,除去这朵毒花,还有更美的景招他稀罕。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他饶是学富五车,才高八斗,被众文人墨客推奉为当朝大儒,却实在无法理解此句中含意。
不过现在他深悟了。
。。。。。。。。。。。。。。。。。。。。。。。。。
沈桓拎着一包合欢花匆匆而来,虽是浑身被骤降的暴雨淋得透心凉,却丝毫不敢耽搁。
看见门边除徐泾沈容外,还有几个侍卫也在,神情古怪又有些尴尬。
”二爷可是回来了?“沈桓拽过徐泾的袖管抹一把脸,娘的,这场雨差点把他浇死了。
”你买的合欢花哩?“沈容劈头盖脸的问。
沈桓抖抖手里油布裹的纸包:”冯生说没这个就要死。。。。。。。。“
”冯生!“沈容等几异口同声,面面相觑,徐泾有些不敢置信:”里头那个黑脸书生,是冯舜钰?“
沈桓还未开口,就见帘子一掀,沈二爷走了出来,里衣有些凌乱,襟前半开露出精壮的胸膛,颊上还犹存一抹暗红。
二爷素来衣冠楚楚,这番模样实在数十年偶遇。
听他徐徐道:”合欢花在哪?“
沈桓忙奉上,见二爷接过转身要进房里,忙大着胆子问:”冯生现下可安好?“语气里的忧虑不遮不掩。
沈二爷看他一眼,冷淡道:”你辛苦,喝些姜汤,早些歇息去罢。“说毕,帘子一荡,没了人影。
”冯生。。。。。。。“还没问出所以然哩,沈桓嘟囔,被沈容狠朝腿肚踹了一脚:”要你咸吃萝卜淡操心,那是二爷的人,你唧唧歪歪问个甚么劲。。。。。没见二爷不高兴了?”
“不高兴?”沈桓挠挠湿淋淋的发:“没见啊!”
徐泾一脸孺子不可教的态,摇摇头走了,方才听得房内嘤嘤呜呜的动静,怕是二爷把生米煮成熟饭了。
第叁陆陆章 蛊毒中(3)
木桶里绽满合欢花,随水游沉,一室暗香浮动。/全本小说网/https://。/
沈二爷把湿答答的舜钰抱到案上,拿起长棉巾替她擦拭干净,见她无衣可穿,再去寻件自己的荼白里衣将她裹了,抱到床榻上。
看她拽过锦褥搭身,面朝墙壁缩成团儿,唇角噙起一抹笑容,也不多话,辄身走至桶前,就着里头残水盥洗。
舜钰默默出了会神,忽觉背后窸窸窣窣响动,床榻旋而一沉。
“凤九,睡了?”沈二爷语气温和在问。
舜钰肩膀一僵,立即阖紧眼眸装死,耳畔传来他轻低笑一声,便没了甚么动静。
春夏交至的雨水云散即止,听得窗外屋檐哒哒在滴水,还有瓦片顶上,三两只猫儿追来逐去在闹春,嗓音如娃儿娇啼。
沈二爷睡着了吧。。。。。。。她努力让自己入梦里,脑中却愈发清明,一阵风透过窗缝儿,吹灭了燃烧的烛火,眼前未黯,有皎洁的月光,映得纱帐半似银海半惝恍。
半晌过去,舜钰依旧辗转难眠,她竖耳细听背后沈二爷的呼息,却诡异的安静极了,忍不住回首悄看,竟对上一双炯炯含笑的眸瞳。
心蹦到了嗓子眼,急急扭头不想理他,沈二爷正等着小兔子落网哩,哪里还能再顺她的意,伸手用力扳过她的身子,伸过腿去同她腿儿亲密绞缠,在箍住柔软的腰肢,就这般实实被他轧住。
舜钰脸红的仿若要滴血,狠着声嗔道:”沈大人可是忘记方才的教训了?“
方才。。。。。。。。沈二爷的神情可有些不好看,这丫头火上浇油的劲倒是足,他不怒反笑:“我倒要谢凤九提醒。”
舜钰瞬间明白甚么,手忙往枕下探,哪想沈二爷动作更快,眨眼功夫,那把短刀已握在他手里,闪着森森青光,他不紧不慢地把玩,嗓音也森森地:“既然你不想睡,我们就算算方才的帐。”
“是你欲行不轨要将我欺辱。“舜钰满脸儿逞强:“我不得已而为之的。”
“将你欺辱?”沈二爷饶是再欢喜她,也得把理讲清楚:“是谁搂着我颈子不放的?是谁解我系带扒我里裤的?是谁两腿夹紧我腰不放、拼命凑送的?”若是这般他都清心寡欲,真可以当和尚去了。
“你你你。。。。。恬不知耻!”舜钰羞愤的红了眼眶,即便因着蛊毒她行为多放荡,可后来呢,合欢花洒入木桶后,他竟点了她的穴,做下那般的事。
冷眼看凤九咬着唇忍泪,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儿,沉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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