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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子监绯闻录-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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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泾拈髯沉思之际,众人又说起旁来。

    。。。。。。。。。。。。。。。。。。。。。。。。。。。。

    再说田姜,眼见沈桓气沉沉地走了,念声阿弥陀佛:“总算是送走这尊神,我们选布料,他凑甚麽热闹劲儿。”

    采蓉笑道:“或许他也想裁匹布送喜春也未定。”

    田姜不信,沈桓她好歹了解其脾性,粗犷豪迈,对女子不是死缠烂打的主。

    落花即无情,流水便无意,更况还牵扯沈容。

    正思忖着,忽听一声嗓音清朗:“今是甚麽风把二嫂吹来了?”随音望去,竟是沈五爷风流潇洒的从后门进,身后跟着四五伙计,手中垒捧各色布匹,迎面而来。

    沈桓等几也从内室走出,上前拱手作揖,见过礼退至田姜身后站着,赶都赶不走。

    沈五爷见这阵仗,皱起眉嘟囔:“二哥何时这般谨慎了?我同二嫂说个话都要防?”

    田姜揩着凤穿花桃红绫帕子,“噗哧”掩唇笑了,那杏子眼含波潋滟,白颊扑粉,十分姣媚可人。

    沈五爷有些神魂颠倒:“二嫂真好看。。。。。。。”话音犹存,便听沈桓清咳一嗓子,他喉咙一噎,语气顿转:“我是说二嫂这帕子真好看。。。。。。。”

    田姜微敛笑意,看向他身后的伙计,指着岔话问:“这些布匹的花纹,看着倒更显新颖别致!”

 第肆玖伍章 意难测

    沈五爷命捧布伙计站在田姜面前,一字排开任她挑拣,自个则坐回椅中,边揭盖吃茶,边笑嘻嘻道:“这些是我从江南千挑万选的上等货,京城其它贩衣铺难见,都不稀得拿出来卖,还不够那些达官显贵后宅女眷分的。/全本小说网/https://。/”遂又问沈桓:“不是说二哥也陪来麽?他现人在何处?”

    沈桓大声回话:“二爷有事耽搁,稍后就到!”

    沈五爷听了顿觉无趣,况见着二哥心底也发怵,索性随便指了件事儿,同田姜简单几句话别,辄身依旧从后门洒洒离开。

    他这一走,众人都松了口气儿。

    田姜溜扫过伙计手中的布匹,不得不叹服沈五爷目光独具,都是极好料儿,恰瞟到一匹鲤鱼跳浪纹织金妆花缎,忆起那日同薛氏山洞拿奸时,巧七穿的就是这缎子马面裙,沈五爷笼络女子手段风流又大方,暗忖怪道薛氏瞧着冒火,还有那孀妇听说自个将被发卖,泪涟涟四处求情,便是去五房做个厨下烧灶的也使得。

    翠梅揉着眼睛,笑道:“皆是金光闪闪、花团锦簇的纹样,实在挑拣不出高低来。”

    田姜收回心神,一卷卷从手中拈过,侍卫张宏匆匆来禀:“沈二爷托人捎话,他有公务加身赶去吏部,让夫人随便欢喜地挑就是。”

    田姜抬头,不知何时窗外,雪大若梅瓣,满天飘飞不止,忽听铺门处有吵嚷声,随音望去,毡帘即打起,三五厮童簇拥一清隽男子走入,他丝绒斗篷沾染白蝶,足靴荡满银花,忍不得脊骨一僵,竟然是秦砚昭。

    掌柜斥责伙计几句,迎上拱手作揖,秦砚昭语气难辨喜怒:“悬上门楣匾,铺满桌台布,开门做生意,来者皆是客,岂有放这个拦那个之理。”他的眸光冷沉,唯有与田姜视线相碰时,才有了暖意。

    掌柜观他穿绯红官袍,锦鸡补子,佩花犀革带,显见是朝中秩品二品的权臣,情知得罪不起,踌躇地朝田姜看来。

    田姜朝他颌首,那掌柜连忙说起恭迎话,命伙计搬椅请坐,又斟来翻滚香茶。

    沈桓等几将田姜围得密不透风,手握兵器,神情警戒。

    秦砚昭唇边勾起一抹讽意,随意坐于椅上,一面端起盏默默吃茶,一面紧紧盯着田姜,不复于在扶柳胡同的苍白憔悴,这才多少光景,她已是气色鲜媚,满脸儿扑堆着粉俏。

    。。。。。。。。连掌柜都似觉察出些许异样,手里拿着剪尺裁碎布头子,却只拿眼暗自睃来睃去。

    田姜不想再多待,请他近到身边,指着布匹温和道:“这碧色面百花芙蓉妆花缎可裁袄子,荼白水波鲤鱼纹缎可裁裙子,豆绿面蔓草粉蓝夔龙凤锦帛可给二爷裁罗袍,还有这青莲色面玉棠花团寿妆花缎。。。。。。。”她顿了顿:“留着待用罢。”

    掌柜点头称是,又道明个就请裁缝入府量衣,田姜道声谢,遂让采蓉取过斗篷穿戴齐整,目不斜视从秦砚昭面前径自朝门前走,听得他开口吩咐掌柜:“她方挑拣的绸缎,每样给我也备齐,夫人有了身子,要讨她欢喜。。。。。。。”

    田姜抿了抿嘴唇,伙计打起帘子、又荡下帘子,一阵寒风夹杂雪花扑面而至,她打了个噤,身后说话声再也听不清了。

    。。。。。。。。。。。。。。。。。。。。。。。。。。。。。。。。。。。。

    沈泽棠亥时才回沈府,侍卫挑着红笼行在前头照路,沈容替他撑起青布大伞,无人说话,只有鞋履踏琼碎玉的声响。

    沈桓已候在二门,沈泽棠一行人过来,他三两步迎上拱手作揖,接过沈容的青布大伞,边走边禀报布行里情景,悄眼暗窥二爷神情,瞧不出甚麽端倪。

    经福善堂门前,陆嬷嬷拎一大包燕窝恰迈槛出,满脸陪笑道:“冬至即近,宫里赏赐给老太太的,老太太又让我给二夫人送去。”

    沈容上前接过燕窝,沈泽棠问:“母亲还没安寝?”

    陆嬷嬷摇头答道:“天冷落雪显湿寒,老太太的腿就一阵阵酸疼,丫头正伺候着,是以还未曾!”

    沈泽棠蹙眉,命侍卫守驻院门,只带沈桓沈容往槛里走,果然窗内烛火摇曳,廊前立着三五穿一色藕粉簿袄、青缎比甲及丁香裙子的丫鬟,帘里送出铜盆残水,她们接过泼洒在雪地里,再去净房里盛干净的热水。

    一个丫鬟听得脚步窸窣扭头望,见沈二爷一行人过来,连忙拎着裙摆下阶来迎,巧笑道:“二老爷来了!”

    沈泽棠看她眼生,并不多说甚麽,门前丫鬟已打起帘拢,他错身走进房里。

    沈桓收了伞,同沈容坐在外间吃茶,听得窗下嘁嘁喳喳低语,遂走近凝听,却是陆嬷嬷在训个丫头:“没规矩的东西,叫你抱猫喂雀只顾搪塞,看到主子爷来,倒跑得比兔儿快,你才进府几日就长歪心思,去拿镜子照照可也配!这趟饶过你,若再被瞧见对主子爷眼邪嘴歪地,就去厨房里烧火去。”

    说话声随走渐远,沈桓复回椅坐着,却见喜春捧来碟栗粉山药糕搁在桌上,沈容端起盏吃茶,眉梢眼角竟是抬都不抬,那喜春朝沈桓笑了笑,转身走了。

    沈桓拿起块热糕,边吃边看沈容,忍半晌终忍不住,吭吭哧哧道:“你也对她好一点,深宅后院多争斗,这些丫头自有艰难面,活着不易。”

    沈容瞟他两眼,有些戏谑地笑:“就算你被玫云迷住魂魄,也别把喜春往我身上推,消受不起。。。。。。。。”

    话音未落,一块啃大半的热糕直朝颜面扑来,他肩稍偏,热糕擦耳过,“啪”砸在墙上烂成稀泥。

    抹去发鬓沾的零星碎屑,沈容神情沉肃,起身冷冷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旋而头也不回离去,沈桓气结。

    再说沈泽棠,见沈老夫人倚在炕上,喜春半跪在侧旁正替她揉腿,他净过手,上前命喜春让开,再坐炕沿边儿,一面卷袖勒臂,沈老夫人怔了怔欲要开口,却见他已经开始找寻她足心穴道,按捏的不轻不重,力道用的正中恰好,顿时有股子热气顺着小腿往上攀爬,先前久揉不去的酸痛感,似乎不再那麽明显了。

 第肆玖陆章 夫妻结

    沈老夫人舒服的半阖眼眸,由衷夸赞:”二儿这手法是从何处学的,果然腿痛缓解许多。。。。。。。“

    沈泽棠随意道:”九儿每逢葵水时总是腹痛,便寻了医书来看。//全本小说网,HTTPS://。)//“

    沈老夫人笑着瞅他不说话,其它丫鬟偷抿嘴儿笑,沈泽棠这才意识到说了甚麽,也微微笑了。

    ”九儿年纪小,你多疼她些也在情理。“沈老夫人稍顷道:”只是莫要娇惯太过就好。“

    沈泽棠默了默,开口道:”她以前过得辛苦,倒想把她惯得更娇些。“

    ”你。。。。。。。。“沈老夫人哭笑不得:“半句不好都不允说麽,你以前可不这样性子。”

    沈泽棠只笑笑没再吭声,凝神于手中按捏动作,沈老夫人朝喜春看去:”你好生瞧仔细,下趟也这般可省些力气。“

    喜春颊腮微红,欲凑近过来,沈泽棠摇头:”因要拿准穴位,不懂医理者勿要轻易尝试,否则弄巧成拙反有害无利。“

    说着话已停毕,喜春忙捧过热水,伺候他净手,待他端起盏吃过茶,方语气温和道:”我日后常来替您按捏就是。“

    ”人年纪大了谁没个病痛,能捱得过就不算事。”沈老夫人摆摆手:“你朝中公务要紧,莫将余心搁在我身上。”

    沈泽棠还待开口,听得有人回说:”邓嬷嬷来了。“

    ”这般晚她来作甚?“沈老夫人疑惑命她进来,那邓嬷嬷急忙入房,见得沈泽棠也在,连忙上前请安,从袖笼里掏出两只黛色绣福寿团花的护膝,递上回话:“荔姐儿晓得老太太腿疼,特意缝的,圈在膝盖处保暖。”

    沈老夫人惊喜地接过,凑近烛灯左右打量,颌首笑道:“难为她有这份心思,针线也做得愈发像模像样。”

    邓嬷嬷满脸陪笑:”都是二夫人教得尽心,荔姐儿黏她的很紧。“

    沈老夫人叹了口气:”也是个可怜孩子,如今这样甚幸!”转而看向沈泽棠打趣:”就等你何时再给荔荔添个弟弟。。。。。妹妹也好!“

    沈泽棠放下手中茶盏,沉声道:“九儿年纪还小,不急于一时。”

    沈老夫人神情微滞,九儿年纪是小,可他却已而立,传承子嗣耽搁不得。。。。。。开口欲要多劝两句,他却起身作揖告退了。

    。。。。。。。。。。。。。。。。。。。。。。。。。。。。。。。。。

    田姜洗漱过,歪在床上灯下看书,不晓过去多久,才听得窗外积雪压竹噶吱作响,随望去早已夜幕深垂,正打算阖书安寝,翠梅报说:“二老爷回了。”一语未落,便见沈泽棠掀帘进得屋来。

    她趿鞋迎前要替他脱去大氅,却被阻了:“我一身雪寒气,莫要过给你。”说着自解了递给丫鬟。

    田姜闻得他身上若有似无的酒味儿,抿起唇问:“不是说有公务要办麽?怎去吃酒了?“

    沈泽棠摸摸她的脸颊:”是办公务,随着吃两盏应酬而已。”接过衣裳去净房盥洗。

    待再回至屋里,桌上已摆一碗儿滚热的挂粉汤圆,田姜见他只看向自己,并不动手,索性拈起瓷勺舀一颗吹温,递他嘴边:“二爷不吃麽?是咸鲜肉陷的,不甜!”

    沈泽棠面容十分柔和,初婚后见他虽温顺却掩不去胆怯疏离,而此时对他展现的体贴亲呢,却这般自然而然。。。。。。。心底说不出的欢喜涌动,把一身阴霾情绪化去大半,他俯首将汤圆含进嘴里吃着,稍许认真道:“谁说不甜?甜煞个人!”

    “怎会呢?特意嘱咐过,把脊肉去筋捶烂,仅添葱末酱油搅拌为馅的。”田姜嘀咕着舀一颗来尝,哪里有甚甜味,抬头迎上沈二爷含笑的目光,再略思忖,腮处倏得泛起嫣红,情话总是突如其来,令她着实害羞,却又抑不住怦怦雀跃,手脚都不知怎麽摆放了,把碗连勺塞进他手里,软着声嗔:“又欺负我,罚二爷全部吃完,连汤也不许剩!”

    这怎会是欺负。。。。。。。沈泽棠坐椅上继续吃汤圆,没会儿见田姜又蹭过来,手里拿一匹布给他看:“给你裁罗袍穿!”

    是豆绿面蔓草粉蓝夔龙凤纹,他想想斟酌说:”这般颜色纹理,如徐蓝此间少年更适宜,我却老了。“

    ”二爷才不老,是你总穿鸦青黛蓝或秋香这般暗色调儿,显得沉稳而已。”田姜撇起嘴儿走他身后,将布料沿肩线摊平在背脊上比划:“二爷穿豆绿色更显斯文儒雅,你自己看,适宜极了。”

    沈泽棠正用香茶漱口,听得这话有些好笑,他背后可没长眼睛。。。。。。。。握住田姜的手腕带到身前,搂着坐在腿上,下颌轻抵她肩膀,语气温善:“我比你年长许多,怎会不老呢,其实说来,元稹比我更般配你,他文韬武略,胸襟开阔,气魄勇猛方刚,前程亦不可限,与你恰年纪仿佛,可以相伴一同老去。。。。。。。。我却不行。”他顿了顿:“我总是要先你数年去呢。”

    田姜仰首想看他,沈二爷不让,只得去抓握他的大手,指骨间有拈笔磨的薄茧,俯首就在他掌心咬一口,忿忿地:“二爷说话不中听,嫁你为妻自是我心甘情愿,又干元稹何事?你若后悔给纸休书便是,用不着辩这些寒碜人。“挣扎着起身要走,沈二爷却箍紧她的腰肢,走不得,便负气的把头扭向一边。

    沈二爷看着她耳穿小金环,亮闪闪地轻颤,是真恼怒了,噘着嘴儿眼生寒水,不由闭闭双目,他今遭遇到些事,思绪稍显烦乱了。。。。。。他怎能烦乱呢,即然当初怀揣私心,硬把田姜缠绕入他的命途里,就绝计不能烦乱。

    噙起嘴角温声哄她:”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欢娱在今夕,嬿婉及良时,此生得汝足矣,何来后悔之说。“

    田姜觉得自己怪不争气的,听沈二爷吟两句诗词儿就软了心,偎在他肩头不吭声,半晌低问:”可是朝堂的事惹得您?也可说与我听的。“虽帮不了甚麽,但说出来总比闷在心底好。

    沈二爷道声好:”会说给你听的,不过现在深晚,该安寝才是。“旋而抱着她起身朝床榻去。

    忽觉田姜的手圈紧他的腰身,听她嗓音掩尽怀间,自然地淌进心里:”你不许早我数年去。。。。。。就是不许。“

    沈二爷又”嗯“了一声,微微笑了。

 第肆玖柒章 岁静好

    隆冬清晨,窗外北风吹雪,寒声难平。//全本小说网,HTTPS://。)//

    黄铜大盆内,火星整晚燃烬,新炭未添,自有股子清冷四处乱窜,沈二爷起了一回,重点燃炭火,这才又上床榻,把暖呼呼的田姜捞进怀里抱着。

    田姜被凉醒了,揉着眼问他去哪里,沈二爷阖起眼帘,含糊着说生炭盆子。

    田姜便揽紧他的肩胛,小声嘀咕:“怎都不披件衣裳,二爷身骨冷透透的。”见窗纸透进清光来,又戳戳他胸膛:“今不用去吏部麽?”

    沈二爷懒懒的嗯了,攥住她的手指继续睡,田姜便道:“恰巧叫李裁缝来量衣,省得特为您再跑一趟。”

    半晌未听应答,仰颈看他的脸,眉峰丰俊,阖目睫长,鼻梁挺直,上唇比下唇薄些,唇角勾起,便是不笑也显得很温和。

    她抬手去摩挲他下颌新出的胡渣,刺刺糙糙抵的掌心发痒,忍不住哧哧轻笑。

    沈二爷便是再想接着睡也不能了,睁开眼睛,正对上田姜目光炯炯、笑靥如花的模样,倒是很会自得其乐。

    他握紧另只捣乱的手,顺势将她覆在身下,语气有些戏谑:“你精神倒好,愈发能受住了。”

    田姜怔了怔,脸儿倏得通红,咬着嘴哼一声:“听不懂。”

    “真听不懂?”沈二爷凑近耳边低语,他很愿意解释给她听。

    其实他昨晚不过一时情绪使然,田姜却当了真。

    为证明他依旧年富力强,臊着脸面撑扶着榻沿边儿,手儿抓握他的从背后入。

    那般扭腰晃股地诱引他狂肆大动,再有嘤嘤咛咛声助兴,直弄得一地儿湿,也不晓是谁的。

    沈二爷深觉适实的卖惨还是有必要的。

    田姜连耳带腮发烫,伸手推搡他的胸膛,沈二爷还想逗逗她,却听得帘外有丫鬟走动说话声。

    晓她脸皮薄透,把嘴儿亲啄一下,这才松开手,自她身上翻下,趿鞋穿戴周整,翠梅等已捧了热水进来。

    待沈二爷洗漱毕,见田姜正坐在妆台前梳髻,颊腮红晕依旧未褪,觉得十分有趣,现在知道害羞。。。。。。昨晚那般大的胆儿哪去了?

    田姜被他看得不自在,幸得婆子送早饭来,竟还有一碟糟泥螺,沈二爷道:“是南直隶的知府进京述职,赠了一坛,你尝尝味道可好?”

    田姜欣喜地挟起一颗,一丁嫩肉滑溜脆嫩,酒香儿盈绕舌尖,竟比那日金小姐送杨衍的糟泥螺,味道更胜一筹。

    她不过略提了提,沈二爷即放心上。。。。。。有些感动地再挟一颗,递到他唇前,沈二爷也没拒绝,不过吃后便再没动过了。

    。。。。。。。。。。。。。。。。。。。。。。。。。。。。。

    用过早饭,沈二爷先去书房,田姜则披上斗篷往沈老夫人处请安,走进福善堂的院子,就听得房内传出崔氏的笑声。

    廊下站着几个拢袖缩颈的丫头,有的过来迎接,不待她问,已先道:“是闵老夫人、谢老夫人和李老夫人来探望老太太。”

    田姜颌首,知道这是沈老夫人娘家姊妹,她与沈二爷成婚时皆送来贺礼,闵谢两位老夫人家境殷实,李老夫人相比则要寒酸许多。

    房内果然沈老夫人倚在炕上,炕下朝西一溜椅坐着三位老夫人,东边椅始前坐着何氏,中间空两椅后坐薛氏,崔氏站在榻沿说笑话,她嘴能言擅辩,把老太太们逗得前仰后合。

    抬眼见田姜进来,忙上前亲热地拉她手,领到三位老夫人跟前,不说明,只嘴里笑问:“您们猜猜她是谁的媳妇儿?”

    “有甚好猜的。”沈老夫人摇头指着田姜:“是我的二儿媳妇。”

    田姜一一行了见礼,闵老夫人神情惊奇的打量她,迟疑地问:“这就是泽棠前阵子新娶的媳妇儿?”样貌出众,看着尚小。

    沈老夫人知她意,说:“正是呢,莫瞧她年纪轻,性子却定,通身本事最有我当年的风范。”

    崔氏听得眼神一变,闵老夫人便道:“你这几个媳妇,次次介绍与我们,次次都这番说辞,听得耳根起腻。”

    一众皆忍不住笑起来。

    “是麽,我倒忘了!”沈老夫人也笑道,并不以为意,又闲话起旁的家常。

    李老夫人则携过田姜的手,吩咐丫鬟搬来椅子,伺候她在自己身畔坐了,上下看一回,这才语气和善说:“泽棠幼时曾随我住过三年,与我感情甚深,知他脾性,你能嫁他是福气,他能娶你亦是福气,我盼着你们来年再生个一男半女,方才叫圆满。”

    田姜红着脸称是,李老夫人见她性子乖顺可亲,说甚麽皆都恭敬应下,心底愈发喜欢,索性从腕上褪了个翠玉镯子,要亲自给她戴上,田姜缩起手只是婉拒。

    李老夫人道:“我现虽不比那几个老姐姐富足,好歹曾经也风光过,这镯子是个有灵气的好物,能降福抵灾,你不嫌弃穷酸就收下。”

    那镯子衬得肌肤白皙莹润,且话都说这份上。。。。。。。田姜不便再拒,连忙道了谢,李老夫人轻声道:“你婆婆说你有她当年的风范,可未曾夸过别的媳妇哩。”

    她二人这边说着话,田姜不经意间看见崔氏,正给闵老夫人斟茶倒水,满脸儿奉承,不由笑了笑。

    。。。。。。。。。。。。。。。。。。。。。。

    几个老太太要打马吊,田姜惦记裁衣的事,先行告退回至栖桐院,沈二爷依旧不见影,倒是满屋子飘散着芋栗香味儿。

    “厨房里的林家媳妇送来些,让吃着玩。”翠梅用铁锹扒开黄铜盆厚积的炭灰,里头埋了七八个芋头和一把栗子,唆着指尖捞进盘里,热腾腾的,田姜剥了芋头吃,觉得十分香甜,便唤人各拿些给沈荔送去。

    才吃着,听得个婆子在廊前问:“二夫人可在麽?”采蓉半掀起毡帘,认出是前门看守的赵婆子,后跟着个穿青袍背布袋、年愈半百的男子,忙道:“可是来量衣的李裁缝?”

    “正是呢!”赵婆子笑着回话,采蓉让她俩略等等,转身给田姜禀明,田姜让翠梅领李裁缝去外间吃茶,叫采蓉打来热水,伺候她盥洗过手面后,也来至外间。

 第肆玖捌章 闻噩耗

    说起这李裁缝,已值两鬓斑白不惑之年,行走深门后宅数年,专事给夫人小姐量体裁衣,针线随身,剪尺长掖,有一手精湛技艺,兼为人尤其规矩,手拿罗尺量裁却半点不沾富贵身,因而名声雀起,日日忙得颠飞,请他上门一次委实不易。全本小说网;HTTPS://щww。m;

    替田姜裁衣整耗去一个时辰有余,方才坐椅上歇息吃茶果,候着要再替沈二爷量身,并不是个冷场的主,陪笑道:“小的常年裁制衣裳,练出火眼金睛,勿需手摸,便晓夫人挑得这些状花缎子是稀罕货,待年尽开春后,小的敢铁口直断,这些个颜色花纹必大受欢迎,到那时这买银势必水涨船高,现价番几倍不止。“

    田姜笑道:”如此说来,沈五爷倒是会做买卖的人。“

    李裁缝头点若鸡啄米:”沈五爷眼光好,懂女人心,每趟坐船去南方带回的布匹,哪趟不是赚得盆满钵满,京城别的布行皆是干瞪眼只有羡慕的份。“

    田姜淡笑不语,端起盏吃茶,真行啊。。。。。。。原来这几房皆深藏不露,就沈二爷最实诚,当了数年的冤大头。

    她默稍顷,似想起甚麽不经意道:”那日在布行里,有位爷买的布匹与我相同,他可有请你上门去?“

    李裁缝头摇若拨浪鼓,连连叹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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