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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子监绯闻录-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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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行清静与繁俗喧闹仅一门之隔,那人的奸忠善恶,也在某个午夜梦回时一念而间,谁也无法左右谁,命运终由己定。

    舜钰闻到股子浓烈的面油香,顺着味儿去,已被人群围簇的水泄不通,好不容易推推搡搡入得圈内,却是在现做月饼,案前三五人,有擀面团塞馅的、有雕花压纹的,还有专入炉烘烤的,招牌写有十多种口味儿,一时眼花缭乱觉各样都好,竟是难以抉择。

    她便称了莲子蓉月、杭仁枣泥月、五仁罗汉月,想想又称些咸口的金华香腿月、南乳香肉月及火鸭鸳鸯月。

    伙计热情的用油纸仔细包了,并附送些糖蜜果食。

    从人群里挤退出,一缕秋风吹抹额前薄覆的汗珠,说不出的清爽,舜钰东张西望,瞟扫间忽觉有道视线在紧盯她,蓦得回眸,五六步远处,杨衍被三四侍从簇拥着,他锦衣华服富贵天然,又是那般清风朗月的人物,想不看见都难。

    舜钰叹了口气,怎生的阴魂不散,连沐休逛个街市也能邂逅呢,明明彼此都瞧不顺眼。

    却也无奈,同田叔陶嬷嬷交待两句,即走至他跟前作揖见礼,杨衍蹙眉,声音冷清的很:“冯寺正,本官怎到哪里都能与你偶遇?你是故意的?”

    “。。。。。。。。”脸可真大!

    舜钰气笑了,抿抿唇回话:“杨大人此话差矣!人生何处不相逢,相逢未必皆有情。您若青天红日高照,吾为大江一叶浮萍,原就身份悬殊难有交集,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请容下官告退。”

    语毕辄身就走,烦他!

    “慢着!”杨衍急唤住她。

    舜钰脚步微顿,回首不耐问:“杨大人还有何吩咐?”

    杨衍只道:“你随吾来!”即朝偏殿廊下走,那里皆是占卜算卦的或买卖货术传神之物。

    “这是要做甚麽?”舜钰随他至一算卜摊前。

    “相面!”杨衍答的简洁。

    “杨大人还信这个!”舜钰忍不得勾唇,睃他面色顿凝,便不再吭声,只瞧那算卜人头戴青巾、留一把雪白长须、身穿黄褐道袍、足踏半新不旧陈桥鞋,手捏个细馅大包子正啖到半处。

    他虽目不明耳却听得清,把包子搁进油碟里,自笑问:“小夫妻来相面麽?求财求官或求子?求身健求吉凶还是求大运流年?”

    一旁侍从插话进来:“瞎老儿胡诌乱语,我家爷还未婚娶,哪里来的小夫妻?明跟你讲,来的是两位官爷。”

    “是麽?!”算卜人翻翻白眼,接着道:“我精通四柱八字算命断语,能识阴阳格局判一世枯荣,唯憾盲目不得观尊容外,还无我算不准的命相。”

    杨衍喝退侍从,径自坐于他对面,把生辰八字说了,算卜人边掐捏十指纹,边念念有词,不肖半刻已眉梢舒展,先开口讨银:“每卦命金五钱。”

    听得罐子里滴溜扔铜板声,方笑判:“官爷豪气,我亦直言。您今年二十五岁,壬申年,癸卯月、庚寅日、乙酉时。依我所讲,你八字清奇,命带正财正官正印,乃大贵大权之造。你金盛得火生水却克木,定是面方白净,眉高眼深,但自幼体弱多病,药罐不离身。幸大运交今岁,得体健神清之态,目下虽透红鸾星动,却也吊起一个计都星作扰,虽桃花运不济,但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合该有贵人星助,你若调转心性与他合力,日后必握威柄之权,一生顺遂,不缺荣贵。”

    杨衍先听还信,愈往后愈觉可笑,起身甩袖离开:“我那侍从果没说错,胡诌乱语,一派胡言。”

    舜钰撇撇嘴儿,只觉这人别扭的很,即然要来算命,总该信者不疑才是,想想又干卿底事,便给算卜人作个揖,告辞欲走时,也就电光火石一瞬间,右腕被瞎老儿攥住,两根手指搭于脉上。

    舜钰唬了一跳,沉下脸待要挣脱,他已很快放开,神色大变道:“好好的九天凤凰命格,贵受椒房之荣宠,怎地就被另个命硬的煞星给毁尽?惜哉!惜哉!”

    “你果然算的不准。”舜钰冷声低叱,再不理他。

    杨衍背影渐远,她即唤过田叔与陶嬷嬷,再买些石榴梨枣橙橘等鲜果,打了一坛新酒,见得日头偏斜,这才乘上马车绝尘而去。

    。。。。。。。。。。。。。。。。。。。。。。。。。。。。。。。。。。。。。

    待回至秦宅,元宝还在呼呼酣睡,小月亮听得动静睁开眼睛,见得娘亲坐在跟前,伸着白嫩的手儿要抱。

    舜钰抱起丫头掀帘出房,从树上摘了片红叶子给她玩耍,便坐在院里椅上懒洋洋地晒日阳。

    时光渐止,流光缓停,岁月静好似乎就在此时。

    忽听得董家那边“吱嘎”一声门动,有听不清的低喃细语,片刻后,月琴轻轻弹拨起曲子,女子娇柔婉转的歌声,随风越墙而来。

 第伍玖肆章 心有疑

    听隔墙那女子唱:

    姐儿生的似雪花,才郎一心要瞧她,没有什麽拿,买了一匣宫粉,两朵绣绒花,称了二斤螃蟹,买了半斤虾买了个大西瓜,一出门栽个马爬爬,洒了宫粉揉碎花,爬了螃蟹逃掉虾,摔碎了大西瓜,再也不瞧她。/全本小说网/https://。/

    这民间小调怪是有趣,舜钰抱着小月亮悄悄踩过湿泥,贴墙根站,听她微顿,又弹起月琴唱:

    。。。。。虽不是糟糠的配,也是我三生有幸,落花流水,在萍水相逢,意合情同,山盟欲与诉、海誓将与吟,我这想邪的心。。。。。。。

    舜钰心突突跳得厉害,脸色时阴时晴,小月亮咿呀抓她发丝儿,见娘亲不理人,瘪起嘴哭将起来,这才察觉小丫头屁股湿哒哒的一团,墙那头歌声嘎然而止。

    舜钰咬着嘴唇归至房里,小月亮衣裤湿透了,遂命翠香抬来一盆热水,卷起袖子替她洗澡。

    沈勉最喜欢憨憨的元宝,趴在床上逗他玩,咯咯笑声不停歇儿。

    给小月亮穿好衣裳,抱去和哥哥并肩躺着,两个你摸我下儿,我摸你下儿,相亲相爱的很。

    纤月扶着蹒跚学步的来福凑近榻前,来福长牙了,笑起来,口水滴嗒不停流。

    舜钰独自走出房,董家那边弥起一缕青烟,药味儿似有若无的飘散过来,她略站了站,命侍从将梯子搭上隔墙,撩袍蹭蹭再上墙头。

    落日余晖把小院染得半黄半暗,顾嫣姑娘坐在院央,穿戴简素,拿把蒲扇在轻扇炉火,上炖的药罐噗呲噗呲顶盖响,一把月琴随意搁在石矶,听得有谁清咳一嗓子,随声仰起颈,见是舜钰探出头来,也不羞臊,起身搭手见礼。

    舜钰作揖回礼,见她复又坐下继续炖药,不经意问:“顾姑娘瞧着面善,似曾在哪里见过?”

    顾嫣没有吭声儿,面庞却发白,舜钰岔开话:“你家爷得甚麽疾症?吃了这许久的药?”

    顾嫣朝正房窗间瞟了眼,才回话:“小女没来几日未细问,只晓得爷快大好了!”

    舜钰指指月琴:“方才可是你在唱曲?嗓音若萧管般好听,平日里酒廊乐肆常于同僚应酬,听多文儒骚客高雅之词,这般小情小调的反更鲜人耳目。”

    顾嫣淡淡谢过,用铁锹伸进炉口扒熄燃炭。

    舜钰吸吸鼻子:“药味儿闻着极苦!董娘子提起你家爷有腿跛之症,我倒识得位医术高明的郎中,若是有需择日就请来,也可帮衬着瞧瞧他左边半张脸,如能治愈、就无须整日里戴那黄金面具。”

    顾嫣听得一脸呆,疑惑道:“我家爷虽有腿伤,脸却是好的,不曾戴过黄金面具。”

    语毕察觉自己多嘴,恰药汤扑簇簇自盖沿溢出,连忙拿棉巾罩住药罐柄拎起。慢慢朝房间走去。

    舜钰听得这话顿如轰雷掣电,手指紧抠进梯架木屑里都不自知。。。。。。。。果然没有猜错,自路边偶遇沈桓后,暗卫的时隐时现,沈容、董大娘言行诡谲,她那不切实际的猜疑愈发明晰起来,顾嫣出现时,她还以为自己错了。。。。。。。原来、原来从未错过!

    好啊。。。。。。。真是好啊。。。。。。。竟然算计到她身上,枉她。。。。。。。枉她午夜梦回时那麽多眼泪,全白流了。

    陶嬷嬷来寻舜钰用晚膳,见她面无表情地正从梯上下地,目光沉潋复杂,看得人心底发怵,听她开口道:“你都知道是不是?”

    “知道甚麽?”陶嬷嬷没来由的气虚。

    舜钰冷笑一声,不再问了!

    。。。。。。。。。。。。。。。。。。。。。。。。。。。。。。。。。。

    顾嫣端着药碗走进正房,那位爷站在窗牖前,背手朝外望向墙头的景致。

    他穿石蓝色缎绣仙鹤纹直裰。身型高大清梧,脊骨挺直,听得动静未曾回首,嗓音却很温和:“你与她说了甚麽?”

    顾嫣把碗小心翼翼搁在桌面。

    这位爷来时见过一次,今日吩咐她弹月琴唱曲一次。

    虽仅寥寥两次,虽他清润儒雅极了,但常年身居高位浸洇的凛凛气势,实令人生起敬畏之心而不敢造次。

    她将经过细述一遍,听他语气里有些笑意:“你做的很好,退下罢。”这才暗松口气,行个礼朝帘外走,又听他说:“戌时会有人带你离开这里。”

    顾嫣站定谢过,不曾多问一句,饶是再不济的去处,都是胜过教坊司那般生不如死之地的。

    房内恢复了静谧,那男人不晓站了多久,才辄身走回桌案前,端起凉透的汤药一饮而尽。

    一只野雀立于窗台梳理羽翼,听得“嗤”一声烛火点燃,映亮房内沈二爷的容颜。

    它抖擞翅膀忽而飞起,斜掠朝隔墙对面去了。

    。。。。。。。。。。。。。。。。。。。。。。。。。。。。。。。。。。。。。。。。。

    舜钰有些神魂飘忽用完晚饭,陪元宝小月亮玩了会。

    秦兴和田叔提早从盛昌馆回,来她房里聊话,顺便打探当前局势,俗说宁做太平犬,不做乱离人,更况开门揽客的酒肆商贾,朝堂异动、百姓大乱,他们最是惶惶难安。

    舜钰也不隐瞒,皇帝与藩王皆在招兵买马,争夺天下在所难免,需得尽早做好打算。

    这一聊至酉时才止,翠梅进房伺候她洗漱过,遂歪在床上看书,思绪莫名的烦燥,一个字儿都未进眼里。

    忽一阵秋风吹得枝梢喽喽作响,似有马嘶车轮声隐约传来,她怔忡半刻,才趿鞋下地,披起斗篷急走出门外,除满院枯叶卷地乱飞,再无其它。

    恰见翠梅端着铜盆在泼水,即问她可听到甚麽,翠梅颌首:“方听得隔壁唐大娘的嗓音,雇的马车到了门口,再抬箱笼,说有人要走了。”

    “有人要走了?!”舜钰低语,缓缓望向黑沉模糊的天际。

    一轮圆月大如银盆,比往时更为明朗,是个夜行避走的良辰好景。

    翠梅“嗯”了声,微笑道:“天色晚了。。。。。。。还是早些回房歇息罢,明早还得去大理寺哩。”

    她仅穿里衣,风吹得冷,抚搓胳臂走向明间,院子里瞬时寂静下来。

    舜钰紧了紧斗篷衣襟,忽得不管不顾朝大门跑去,越跑越快,呼吸紊乱,心都蹦到了嗓子眼。

    抽出木闩,使劲拉开乌油大门,待她迈出槛,还自气喘吁吁时,望见一辆青篷马车摇摇晃晃驶出胡同口,转眼就不见了。

 第伍玖伍章 两相见

    舜钰望着青篷马车悄失在暗沉的夜幕里。全本小说网,HTTPS://。.COm;

    愤懑、难过、委屈杂着失望齐聚心头,鼻子蓦得发酸,眼睛湿漉漉地。

    他就这样一走了之,连个面也不见,不看她。。。。。。。哪怕看一眼孩子也好。。。。。。。

    这男人是有多冷酷无情啊,为了宏图霸业妻儿皆可抛。。。。。。。与朱煜、秦砚昭又有何区别?

    忆起旧日里的甜言蜜语,此时仿若裹糖的砒霜,比她前世里吃的那盏要人命的梅花酒,还毒百倍!

    不要她跟孩子们是罢。。。。。。。。那她和孩子们也不要他了!没甚麽大不了,谁离了谁还不是一个活。

    舜钰抬起袖笼抹抹脸,眸光怒狠狠紧盯董家闭阖的大门,那里有多安静,她心底的火就烧得有多狂猛。

    还是不死心。。。。。。。。她定要亲自进去看看,人去楼空又怎地,不是还有董娘子麽,明就抓进刑部严刑拷打,夹、拶、棍、杠、敲全上,非逼她交出沈二爷的去踪不可,然后,然后她就去皇帝那里告发,定让他知道田九儿超凶的,让他后悔抛妻弃子,让他的宏图霸业见鬼去。

    走到门边,手才触及铜钹,就听轻哑的噶吱声。。。。。。。竟是虚虚掩着。

    她心底的晦涩愈发挡不住,看来是真离开了,连门都未上闩。

    。。。。。。。。。。。。。。。。。。。。。。。。。。。。。。

    沈泽棠坐在桌案前,端盏吃着热茶,一面听沈桓和沈容回报密讯。

    他蹙眉打断沈容,转而问沈桓:“周忱那边现如何?”

    沈桓拱手答话:“自侍从被我在太平县毒死后,他吓破胆子,赏重金寻了两位江湖侠客傍身,白日官道行再不走夜路。明日应能至风陵渡口坐船北上,二爷是否还需继续追踪?”

    沈泽棠沉吟稍顷,另问:“南平县的案子怎样了?”

    沈容插话进来:“冯公公传信,锦衣卫带盗犯连同古器进宫面圣,皇帝震怒,已将周忱府邸团团围住,只待品验古器真伪,若确是真物,查抄周府一准板上钉钉。”

    沈泽棠颌首命他:“你传吾话给徐令,让言官在朝堂上谏,借此风波彻查当年田启辉满门抄斩案。”

    再看向沈桓:“周忱继续跟着,旦得哪日府邸被抄,勿须旁人要他的命,他也会自行了断,不能就这麽轻易让他死了。”

    沈桓连忙应诺,欲要开口说些甚麽,忽得脸色微变,压低声道:“有人来。”

    转瞬已闪身至窗牖前,捏紧刀柄朝外望去,廊前挂着灯笼,又有明月当空,院里虽树影婆娑,石板道却莹莹散发青幽,一个穿樱草色锦帛直裰的年轻儒生正悄悄走近,月光洒进他的眼里,衬得白晳容颜楚楚动人。

    唿的一缕风过,吹得沈桓浑身毛骨悚然,他搓着大掌走来走去,嘴里念叨:“夫人来了!怎麽办、怎麽办?”

    沈容的脸色也有些苍白,巴巴看向沈二爷,希得能给个保身之法。

    但看他噙起嘴角,一副早已等候多时的模样,甚而还叹息一声:“这傻丫头,总算是回过神了。”

    眼前莫名地发黑。

    廊上脚足响动声窸窣近了,沈桓有种想与沈容抱头痛哭的冲动。

    沈泽棠冷眼看这两人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九儿人美心善通情理,至于他们怕成这般麽。

    放下茶盏站起身,听得脚步在锦帘前顿止,他指指梁顶,简短道:“上去。”

    也就沈桓沈容轻捷跃起的当儿,那帘子一阵簇簇响动。

    。。。。。。。。。。。。。。。。。。。。。。。。。。。。。。。。。

    舜钰是瞧见这屋里烛光昏黄,便径自满腔怒火走近,在帘前把情绪酝酿,用力掀起帘子迈进去。

    沈二爷背手站在地央,穿石蓝绣仙鹤纹直裰,他神情温和,眼眸深邃地看着她,以至舜钰都有些恍惚,好似仍在沈府的栖桐院,她给老夫人请安才回,进房便见他在看书,闻得声响抬起头来,唇边勾起一抹笑意。

    她闭闭眼睛再睁开,这不是午夜梦回,沈二爷是真的站在她面前,嗓音低且轻柔地唤:“九儿!”

    她睁大眼睛上下打量他,面庞依旧清隽,没有缺眼睛少耳朵,两只胳膊和两条腿都在,走了两步也没有跛。

    。。。。。。。。谢天谢地!

    “不认识我了?”沈二爷笑容深沉,去握她纤白的手指,哪想舜钰倔强着脸儿,侧身迅速躲过。

    他握了一掌的微凉,却依旧和颜悦色。

    沈二爷好端端站在自己面前。。。。。。。为甚麽就一墙之隔,不来见她算罢,竟连捎个讯儿都不愿。。。。。。。心底怒火又腾地熊燃起,她撇撇嘴冷笑:“二爷化成灰我都认得,我只是在看您哪里残了或缺了。”

    沈二爷饶有兴致问:“若是残了或缺了。。。。。。。。你就不要我了吗?”

    舜钰理所当然地点点头:“我这样美人儿的夫君,定是位玉树临风、首尾俱全的谦谦君子,若是您有残缺的话,我要被旁人在背后戳脊梁骨儿。。。。。。。。我超虚荣的。”

    看他虽然喜怒不形于色,眼眸倒底烁了烁。。。。。。。。就是要他也不好受。

    沈桓气得差点从梁上摔下来,沈二爷受了多少罪才苦熬到现在,瞧这婆娘肉多嫌肥的神气样儿,着实令人心塞塞。

    舜钰在把椅子前抻着腰肢坐下,寻着话说:“方才有马车载了人走。。。。。。。”

    沈二爷倒盏茶给她,一面平静道:“是顾姑娘。田玉把她从教坊司赎出,原是宿在客栈,出了些事,送到我这里暂避几日,他那边安顿好了就送走。”

    “顾姑娘长得美,唱曲儿也好听。”舜钰吃口滚茶下肚,苍白的颊腮有了血色。

    “是吗?!”沈二爷不甚在意道,九儿清瘦了许多,平日里没吃饭麽。。。。。。。。看着怪招人疼的。

    舜钰笑了笑:“二爷眼里只有王美儿那个尤物罢!她怪会伺候人。。。。。。。”

    沈二爷打断她的话:“那时你身后跟着秦砚昭,我实在无奈,只得躲进王美儿房里,不曾碰她半根汗毛,她亦如是,彼此只是做一场戏而已。”

    舜钰垂颈瞪看盏里虚浮的茶叶,忽而低问:“你为甚麽不肯见我?哪怕是让董娘子或沈容捎个话也好。。。。。。。。”

    憋了许久的委屈煞它不住,索性咬紧嘴唇,把哽咽含在喉里。

 第伍玖陆章 两情长

    沈二爷温声解释:“从昭狱被救出,吾一直在养伤,后听闻你未曾去金陵,宿在这里诞下儿女,重回大理寺。。。。。。。曾来过一趟整守一日,看着有人潜暗处将你刺探,遂不敢靠近。//全本小说网,HTTPS://。)//”

    “是谁在刺探?”舜钰猜测:“是徐炳永罢,他一直疑心二爷使得金蝉脱壳之法逃出昭狱。”

    沈二爷道:“徐炳永过于自信,认定吾纵然逃出火海,也是个被杖毙将死之人,不足为惧。”他顿了顿:“刺探你行踪的有两拨人马,一拨是秦砚昭,一拨是杨衍。”

    舜钰怔了怔,秦砚昭使任何阴招她都不奇怪,可杨衍又在算计甚麽。

    听沈二爷接着说:“吾忧心你与孩子安危,冒险住进这里,却不得更进一步。杨衍那厮身为大理寺卿,一腔真意效忠皇帝,其谋略心机甚深,行动作卧敏感锐捷,擅抓人蛛丝马迹处,未曾逊吾多少。九儿你生性单纯,喜怒易显于外,然朝堂诡谲,官员千面,是以才不敢透露你吾还活着,其实于吾又何尝不是一种煎熬!”

    舜钰静静坐着,垂颈默看自己手指,脑里恍恍惚惚的,忽而惊跳起来,慌张问:“那我闯进这儿,外面可有人看到?”

    见沈二爷笑着摇头,她吁口气坐下,又不知该说甚麽,数月里彼此各自熬煎自己的苦楚,终于得见千思万念的那人,却不知该如何表达,分开这许久,似乎那份感情也变得陌生和平静了。

    一阵夜风吹得廊下灯笼扑簇簇作响,舜钰复又站起,蠕了蠕嘴角:“。。。。。。。。。我明白了,天色已晚,二爷早些歇息罢。”搭手作个礼,辄身欲朝外走。

    沈二爷已看了她半晌,伸长胳臂攥住她手腕使力带进怀里,俯下身凑近她耳畔,嗓音低哑且柔,只容夫妻二人听见:“田九儿,若不是日夜想着你,舍不得丢下你,吾早已死了。”

    舜钰肩膀蓦得抖颤,她仰起脸儿,一错不错地凝着沈二爷,他眸光幽沉,鼻梁挺直,嘴角微抿,下颌因清削而显得棱角刚硬,抚着她脸颊的指骨满含亲近,似乎就是刹那间,尘封多时的浓情蜜意,如急浪朝她扑天盖地打来,难承受的不能自已,眼眶红红地,主动抬手勾紧他的颈后,亲上他的薄唇,唇瓣微凉,有淡淡的苦药味儿,鼻子顿时发酸,把嫩软的舌尖喂进他口里,搅动一团湿热。

    那啧啧亲吻声儿在静谧房内显得清晰又暧昧。

    乖乖。。。。。。。沈容颧骨浮起暗红,用袖去挡沈桓瞪得快要掉出的眼珠子。

    沈二爷轻喘着分开彼此,看着舜钰眼波流转,娇颜晕起嫣粉,朱红嘴儿水光潋滟,再按捺不住,弯腰将她抱起,舜钰想起在教坊司,那时他走路还有些跛,便嗔着要下来:“我重着呢,你莫腿软摔了我。”

    俯首咬她嘴儿一记,气息灼沉地低笑:“我现在浑身硬的如石头,稍会你摸过就知晓。。。。。。。。”

    不要脸皮。。。。。。舜钰娇羞的把脸埋进他的衣襟,乖顺的不敢动了,沈二爷抬头朝梁上使个眼色,大步往床榻而去。

    沈桓和沈容身轻如燕跃下地,连滚带爬出了房,站在廊下不自然的互相对视,那画面直击心灵深处,实在是难为他们俩个童男子。

    “流鼻血了!”沈容冷着声提醒。

    沈桓后知后觉抬起衣袖划过鼻息处,果然显了一抹殷红,他仰起脸望星空,悄声儿嚷:“娘娘地,二爷原来这麽骚。”

    沈容听不得谁说二爷不好,肃起脸色道:“关二爷何事,是夫人轻浮。”

    董大娘睡眼惺松端着碗儿走近,看见他俩很诧异:“都甚麽时候了,你俩还杵在这里拌嘴?二爷没歇罢,我给他送来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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