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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二美-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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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其实她早想换换家中的瓷器了。
刚搬来这边府上时,殿下就送了整整一车的精美瓷器。
就是摆宴年节时才许拿出来用,平常家里老人家舍不得,生怕糟蹋了好东西,俱都只用自家买的便宜货。
如今好容易寻个借口,砸了这一屋子,明儿正好就能换新货了。
于是心情大好的美娘,等殿下喝了口茶,才拉着他去后园踏青,让下人打扫收拾。
小夫妻手牵手走在菜地边的田垄上,美娘还跟他说,“家是什么地方?家就是当你不如意时,可以回来撒气撒娇的地方。你肯在我面前发脾气,才是拿我当媳妇呢。若成天端着装着,又有什么意思?”
殿下心中受用,面上有些讪讪,“只太糟蹋东西了。”
美娘嗔道,“什么叫糟蹋?这瓷器拿来装吃的用的,算是正经用途。但能让人消除郁气,不也是正经用途?否则你若为此憋出病来,吃的那些药钱,身上遭的罪,岂不比这几个杯盘值钱多了?
且这些用具本就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若一套用上七八年,那些匠人们喝西北风么?只当替他们多找些活干了了。再说又不是无缘无故砸了取乐,偶一为之,不算什么。”
殿下得她这番劝解,当真大开眼界。
打小人人教他要规矩懂事,唯有美娘生怕他憋着,宁可让他砸东西消气。
这破坏的感觉,还当真是好极了!
再看她那自打开春后,就跟吹皮球般鼓出来的小腹,殿下忽地想起一事,唇角微勾。
结果偏给美娘瞧见,又偏给她猜中心事。
“怕我将来惯孩子?纵得他们无法无天?这你大可不必担心,我要惯呀,也就只惯你一个!”
哎哟哟,这热辣直白的情话,直听得殿下一张俊脸,都红成了天边的晚霞。
嘴上嫌弃着,“大白天的,庄重些,省得旁人听见。”
心头却美得跟灌了蜂蜜似的,甜得了不得!
然后不生气的殿下,开始跟美娘商量正事了。
“那虞亮要来便来吧,总之孤也不怕他。只如今贞淑郡主哭着求着要上京去给她母亲召魂,这事倒有些难办。”
庆国风俗,人死之后,必须有亲人在坟边,为其每日召魂。满上七七四十九天,人才能消除今生的一世罪孽纠葛,安然投胎。
就算她爹庆国皇叔是战败而死,但身为贵族,最后贞淑郡主和母亲,还是为其作足了法的。
如今乍然听闻母亲过世,贞淑郡主身为唯一女儿,自然就想去京城,为金选侍召魂。
闵柏倒不是不肯放她走,如今她还能跟着京城来的传旨太监一并回去,也不用单独派人送。但问题在于,汉王殿下觉得金选侍死得有蹊跷。
虽然传旨的太监说,金选侍是病死的,可闵柏不信。
就算燕成帝从来没召幸过金选侍,但妃嫔过世,哪怕是庆国小皇帝硬送来的,但碍于面子,死后也应追封一下,再行下葬,多少得些体面。
但金选侍入宫时是八品,死后仍是八品,这就很不寻常了。
想想萧明珠,她都是七品的才人。
据说如今这位萧娘娘还颇为受宠,皇上十次去后宫,有九次都是去她那儿,就更让闵柏心生疑惑了。
他父皇能看上萧明珠什么?
而这萧明珠被压制多年,乍然翻身,却是没有半点音信送回家乡炫耀一把,那她在宫中得的又是什么宠?
以上疑点太多,殿下跟庆国皇叔,又颇有几分不打不相识的交情。不忍让他唯一的血脉,也断送在宫廷,才没有立即答应。
听他说起这事,美娘才告诉他,“这事你不说,我也要说。昨晚我收着贞淑郡主送来的血书一封,正想跟你说呢。”
“她还写了血书?”
小夫妻对视一眼,同时看到彼此眼中的决定。
更不能让她去了。
这样的心态,只怕入了宫廷,发现什么蛛丝马迹,顿时就要闹出事来。
第443章 磨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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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闵柏不愿意贞淑郡主去京城白填炮灰,还顾念了几分与她父亲的旧情。/全本小说网/https://。/
美娘就是理直气壮,偏袒自家男人了。
她没那么圣母,有那么多的同情心去施舍泛滥。
贞淑郡主要尽孝要干嘛,都与她无关,但她绝不会让人平白带累汉王殿下。
既然明知金选侍死得有问题,若贞淑郡主还执意前往京城,她死不要紧,万一给人利用,拖汉王府下水怎么办?
“这个恶人我来做,你只管做好你的正事就行。”
殿下不肯。
好男儿怎肯让媳妇替他冲锋陷阵?
可美娘忽地瞧着蹓蹓跶跶蹭过来卖萌讨食的元宝,笑得顽皮。
“这恶人我也不白做。你去给元宝打扫屋子,收拾鸡笼,清理猪圈,也给小玄子小金子整理一下狗窝,替我的小红马刷个澡,就当付我工钱了。汉王殿下,没做过这种事吧?敢不敢去?”
素性爱洁的殿下,为难的看着那只越发圆胖贪嘴的胖熊猫,忽地心念一动,豁然开朗。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孤去!”
他脱了外袍,挽起衣袖,说走就走。
再转头,还想问问要不要夫妻双双把活干。却见小媳妇甚不体面的吹了声响亮唿哨,顿时把林府后宅的一帮鸡鸭猫狗都给召唤来了。
分果果,发骨头。
主人真是太好啦!
哎,
这是哪来的小奶猫?
一只黄狸花,一只黑白花,还有只雪白雪白的三只小猫,圆滚滚的跟在两只大狗的屁股后头,奶凶奶凶的冲过来抢食了。
惊得小鸡小鸭慌作一团,四下逃散。
打理菜园的婆子赶紧丢出几条小鱼干,笑着回话,“这几只小猫不知被哪个野猫遗弃,便给小玄子小金子叼回来养着了。小归小,能干着呢!不咬咱们自家的鸡鸭,瞅着有老鼠,还知道喵喵叫,两条大狗就一下给拍死了。只如今养得它们有点不知道自己是猫是狗,可喜欢看家护院呢。”
甚好甚好。
美娘一脸欣赏,又打赏了几条小鱼干。
狗拿耗子猫护院,她们家的小动物,就是这么多才多艺。
就跟她们家的汉王殿下似的,上可领兵打仗,下可清理粪便,也能干着呢!
“殿下,加油啊!”
美娘享受着小动物们众星捧月的集体卖萌,还给殿下比了个从谭迎春那儿学来的小心心。
殿下不为所动,冷着脸看她玩的欢快,一脸傲娇的扭过头去。
说好的同甘共苦呢?
一点臭气都忍不了,还妄图用颗小心心就收买他,他是那么好收买的人吗?
哼,
太医说了,五个月了,胎像稳固……起码也要酱酱酿酿才可以!
不识趣的下人来问,“那殿下,您也别去了吧?”
跟少夫人一起,喂喂小鱼干啥的,不就得了?
才不!
一言九鼎的殿下,已经盘算着要如何讨回便宜的殿下,大踏步的去了。
要说这些东西再臭能有虞亮臭?
他要是连鸡笼猪圈都扫过,不信还忍不了区区一个虞亮。
于是,在不知情的时候,还没到任的虞亮虞大人,已经被当成鸡屎猪粪,给汉王殿下打扫了一遍又一遍。
但让人意料的是,熊猫粑粑居然没那么臭!
不过当天晚上,从头到脚,反复洗了三遍,才被美娘允许进屋的汉王殿下,还挺感慨。
“怪不得大姑她们一向偏疼元宝,居然不怎么臭。”
美娘悄悄闻着殿下身上,已经洗得香喷喷了,才给他添了碗汤,“这话你可别当着它们的面说,那元宝贼精贼精的,可会讨好人呢。现在园子里的猫猫狗狗,都不爱跟它玩。连小八出门瞧见它,也总是呵呵。”
殿下更感慨了,“看来不管走到哪儿,都有讨人喜欢,也有讨人厌的家伙。”
他忽地觉得,父皇把虞亮弄来,也不算什么了。
人不能总跟自己喜欢的人打交道,总也得跟讨厌的人打交道。
只当他是块磨刀石,不就完了?
想通了的殿下一抬眼,就见小媳妇瞅着他偷乐,活跟偷了鸡的小狐狸似的。
“你笑什么?”
有吗?
美娘赶紧收了笑容,摆出一副纯良嘴脸。才不承认自己正想着,以后还要找机会拐带殿下挖个地,锄个草,干些没干过的农活。
想想日后家里种的菜,养的鸡都有美美的殿下留下的汗水,莫名觉得吃得都开心了呢。
“那不是在想,要怎么当恶人么?与你无关,无关的。来来来,这百合绿豆糖水,是专门给你煮了清火的。特意多放了糖呢,喝吧。”
被算计的殿下似有所查,甚觉此地无银三百两。
不过没关系,先吃饱喝足,晚上再逼供算帐去!
这一夜,小夫妻闺房夜话,要如何算帐,到底谁赚谁亏,不必细论。只是回头美娘这恶人,到底没做成。
贞淑郡主主动来见了她一面,红肿着眼睛,表示要收回之前的话。
“……我若有心,在府中替她超度也是一样。何必一定要去京城,多生事端?”
看瑞姑在她身后轻轻颔首,美娘便知,是她在背地里劝过贞淑郡主了。
瑞姑劝得很直接,也很犀利。
贞淑郡主,你已经不是当初庆国得势皇叔的千金娇女了,凭什么想尽孝道就尽孝道?
就说你们庆国的宫女太监,从前你身边的奴才,难道爹娘死了,人人都来告假,还要主子出钱出力,千里奔丧去尽孝心么?
贞淑郡主身形剧震,直到此时,才真正明白自己的身份处境。
从前她虽落难,但从未被人刁难,所以心底,还是一直以贵族自居。直到瑞姑把她点醒,她才真切意识到,她如今不过一个囚徒,一个奴婢。
旁人面上客气,尊称她一声郡主,但她若还当自己是当初那个金枝玉叶的庆国郡主,就是不知分寸了。
痛哭了一夜的贞淑郡主,不,从此她只当自己是白贞淑。真正长大了许多,也成熟了许多。
到底宫廷中长大的女子,冷静下来,就明白了瑞姑未尽的言下之意。
母亲死得这样不明不白,她躲在湖州府尚能保住小命。真去了京城,估计就是羊入虎口,有去无回了。
第444章 春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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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白贞淑过来便跟美娘告了个罪,“之前在殿下面前哭求,还跟少夫人寄那血书,实在是贞淑大错特错,还请少夫人责罚。全本小说网,HTTPS://。.COm;”
看小姑娘经连番打击,瘦得小脸都脱形了,还含着眼泪,唇色苍白的跟自己赔罪,美娘到底心软,便没说重话。只劝她不要多思多想,照顾好自己身体才最要紧。
“我如今也是要做母亲的人了,颇能体会为人父母的心情。凡父母之于子女,总是希望他们平安顺遂,喜乐康泰的。这比什么虚礼都要紧。”
贞淑郡主谢了她好言相劝,回了王府之后,果然打起精神,专心打理那些扶贫借贷之事。
而且比从前更见用心,且更愿意去体察这么做的深意。
只是心里,到底埋下了一根刺。
若不是庆国战败,自己怎会有今日的处境?
她不恨美娘,不恨逼死父王的闵柏,只恨燕成帝。
当初大燕第一次派兵参战之时,父王就对燕成帝十分不满。
好端端的,你干涉别人家事做什么?
又不是他当了皇帝就要造大燕的反了,庆国国小民弱,一向都只有做属国的份,你管他们叔侄谁坐龙椅?
不过,也是在大燕出兵的时候,白翰就已经预料到自己的失败。
堂堂上国帝王,既然出了手,就不可能输。
这个脸面,丢不起。
只那时的白翰,仍乐观的跟妻女预计,就算败了,他也有可能争取到划地而治。
谁知最后闵柏来了,他输了,还输得那样一败涂地。
但白翰输得心服口服,临终前也说,就算是为了安抚人心,他那皇侄想来也不会难为她们母女。
可谁知世事难料,她那好堂弟才平定乱局,便把她们母女送来了大燕。
如今父王尸骨未寒,母亲又跟着去了。自己想要尽孝,都无能为力……
不,
她还是可以做点力所能及的事。
白贞淑想了许久,唤来自己的忠仆。
他原是白翰的旧部,只因早年在战场上瞎了一只眼睛,还废了一只手,无人当他是个威胁,故此才能追随她们母女,一路来了大燕。
“我明日就去求告,让你随同那些太监去到京城。替我给母妃坟前上柱香,再收拾些她的旧物。你若得空,也悄悄打听一下,母妃究竟是怎么死的。若打听不到也无妨,只管找寻机会,命人把我这只珠花送回庆国,给洪大人。告诉他,我在这里。”
忠仆领命而去。
他自然知道,白贞淑说的洪大人,正是辅佐她那堂弟,庆国小皇帝上位的第一功臣,洪明修。
也是庆国第一才子,家世显赫,聪明机辨。
当初要不是他一封书信,才华横溢,情真意切,打动了燕成帝,也不至于有后头那些祸事。
按说,白贞淑理应是恨他的。
不过如今,她却在想,坐上了龙椅的凉薄堂弟,还会跟从前似的,对这位有半师之谊的洪大人言听计从吗?
如若不能,洪大人看到她的珠花,又得知母妃的死讯,他该作何感想呢?
不得不说,白贞淑这一步,赌对了。
当远在庆国的洪明修听说金选侍病故的消息时,难过了许久。还建议庆国小皇帝上书求情,接回金选侍的骸骨,归葬故里。
男人间的争斗,何苦牵连到女人?
都是有妻儿老小的,他也不希望自己哪天败了,妻女就落得如此下场。
可庆国小皇帝,一脸冷漠的拒绝了。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何况一个罪臣之妇?且死了都没得个封赏,这样无用之人,接回来也是辱没祖宗!”
他自觉已坐稳江山,越发不把洪明修放在眼里了。凡事一意孤行不说,还总跟洪明修唱反调,闹得他十分没脸。
洪明修含恨离去,偏数月后,便收到白贞淑的珠花。
得知她在汉王府,虽是被皇上赐下的姬妾,却并没有被闵柏充入后宅。
洪明修心中滋味,复杂难言。
思前想后,终于提笔,给白贞淑写了封请安的书信。
却不料因此又生出一场天大波澜,却是谁也预料不到的。
芜城。
三月里,春雨绵绵,润物无声。
虽说春雨贵如油,田里的农夫瞧着高兴。但城里的主妇,却恼火得很。
这雨淅淅沥沥,时停时下,总不来个痛快,却又十来天见不到日头。家里晾的衣裳总不见干,被子更是一攥一把水似的,阴湿潮冷。
靠近城北军营的一处胡同里,初为人妇的江婉婉,正跟当值回来的郑飞扬抱怨。
“……这样天气,生炉子烤吧,太糟蹋钱。不生个炉子,屋里竟是潮得没法呆。”
郑飞扬新官上任,要熟悉各种军营人情,本就累得慌。回家听她絮叨这半天,已是极限,忍不住道,“照你这么说,左邻右舍都不必活了。横竖银钱都在你手上,你若不乐意,爱搬哪去我都没意见。只求你别絮叨,让我清清静静看会子书吧。”
江婉婉剩下的盘算,只好统统又憋了回去。
成亲几月,她真不能说郑飞扬不好。
附近他这样的小军官多了去了,没一个跟郑飞扬这样清静省事的。
所有的俸禄全上交,连同以前攒的八十两银子,操办完婚事之后也俱给她收着。郑飞扬就随身搁几两银子零花,再不瞒她。
平素又不在外头喝花酒,又不赌钱消遣。除了在军营里当值,回家只看书写字。
对了,还帮她挑水干活来着。
上无公婆侍奉,下不必照顾叔姑。
郑飞扬带她回去成亲时,就跟郑寡妇母女说好了。
若她们老老实实不来添乱,他就照应她们母女一日。若她们定要找麻烦,便是给人欺负死,他也不会吭一声!
郑飞雪也渐渐大了,正是要倚仗兄长面子说亲的时候,哪里敢不答应?
于是,江婉婉的日子,越发好过的。
左右邻居妇人瞧着,谁不羡慕?
都夸江婉婉是前世修来的福气,才嫁了这么个好男人。
不过江婉婉觉得,她的要求也不高。
可郑飞扬怎么就不能去找美娘张个口,换个好点的小院来住?
第445章 香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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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附近,就有这样的好屋子,郑婉婉都去看过了。(全本小说网,https://。)
虽也只有一进,五六间屋,但从进门起盖房的地方,便垒起了三五级台阶。底下垫得高,房梁自然也比别家高出一截,整套屋子的采光和通光,就显得清爽多了。
前院还围了个小天井,后头有个小院子,不管洗衣晾晒,种花种草都是宽敞便利。屋里还带着整套的榆木家具,皆有七八成新。
只这样的好屋子,价钱也不便宜,足足二百两银子。
要说在芜城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也真不算贵了。那中间人还说,若诚心想买,一百八也行。可江婉婉家底统共就八十两,如何买得起?
回来跟郑飞扬一说,他就摇头,“有多少钱办多少事,那屋子再好,咱们住不起也是白搭。且也别说我了,就我们军中几个多年的老百户,不也跟咱们似的?人家还一大家子挤一处呢。”
于是江婉婉想要叫他去借钱的话,就万万说不出口了。
其实他们如今租的这屋子,确实也不差。
正经三间青砖房,也是宽敞明亮。小两口住一个单门独院,多少邻居羡慕?
但人吧,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江婉婉好歹是官家小姐出身,跟着美娘也一直住着好屋子。所以这跟左右比起来,算是不错的房子,她是真心看不上眼。
可成亲之前,郑飞扬便跟她约法三章。
以后无甚要事,不许麻烦美娘,秋大姑她们也不行。
除非年节,得他同意,否则平时最好都不要上门走动。自关起门,过好自己的小日子便是。
江婉婉当初还暗自高兴来着。
她如今已消了奴籍,少跟美娘她们走动,不也能让人淡忘她曾为奴为婢的不光彩过去?
可过起日子,她方知自己太天真了。
怨不得人家说,宁做富家妾,不做贫家妻。
她们还不算真正穷人,可跟美娘那边一比,就差到天边去了。
别说住的屋子,平日里喝的茶叶,烧的柴炭,吃的米面,甚至买的红糖,处处不如美娘多矣!
江婉婉直到如今,才真正明白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琐碎艰难。
还有那黄脸婆,到底是怎么炼成的。
从前在府里,烧的俱是上等的无烟炭,也没感觉。可如今市面上,哪有这等好货?便有也买不起。
一顿饭做下来,头发鼻孔里全是灰。就这么烟熏火燎的,她就是个仙女儿,也迟早熏成灶妈子。
至于原林的护肤品?
出嫁时美娘倒是送了够用大半年的一整套,可恨那时不知珍惜。回双河镇成亲时,被郑寡妇母女合伙说番好话,她就手一松,送了小一半出去。
如今再想买,却怎么也舍不得了。
于是她是极想回去林府,低个头服个软,讨些便宜的。可郑飞扬始终不松口,她能怎么办?
心中正自烦恼,忽地邻居小子来叫。
他家有几片瓦破了,屋子漏雨漏得厉害,偏他爹这几日当差不在家,他娘便叫他来,央郑飞扬去修补一下。
都是同僚,又是邻居,郑飞扬二话不说,挽了袖子就跟人去了。
当年他跟着美娘邻居,叶成叶大叔学了几手泥瓦匠的活计,时常帮人砌个墙修个瓦什么的,可是结了不少好人缘呢。
可江婉婉却不大高兴。
回头滚一身泥土,衣裳还得她洗。到时干不了,又得生炉子烤,不又是一身灰?
谁知次日一早,这隔壁婶子却又提着一小篮极新鲜的嫩香椿,前来道谢了。
各家都不富裕,昨儿也没招呼,这是她叫儿子一大早去山里摘的,择得干干净净,给他们尝尝鲜。
好歹这忙没白帮,江婉婉心中郁气消散,脸上也有了笑意。
客客气气把人送走,正想说晚上炒个鸡蛋加个菜,谁知郑飞扬却道,“美娘妹妹也爱这一口,且她正怀着孩子呢,只怕嘴馋,要不你给她送去吧。”
江婉婉本有些不高兴,可转念一想,美娘素来行事大方,真若投了她的喜好,说不定也能说说借钱的事了。于是换了衣裳,兴兴头的去了。
等到了林府,门上人一看到她提的香椿,却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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