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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二美-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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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直言让她不来,太打击人了。

    他让百姓建这桑基鱼塘,虽是从书看来,却是很古老并有效的养殖方式了。

    塘边种桑树,既可防水固土,又能养蚕,缫丝纺线,给百姓多一项收入。而蚕砂,又恰好是喂鱼的肥料。

    可这些道理,是很难跟乡亲们讲明白的。

    在朝堂观政三年之后,本来他们那一届的前三甲,都可以留京,谋个好差事。

    他想为了生母梅姨的名字做点什么,愿去寒冷的北方,为大燕平定外患。

    至于展云楼,挑了南海。

    如今海北方有薛慎镇守,他愿到南方,为开拓大燕海域,做个先锋。

    展云楼和欧阳棣,对他佩服得是五体投地!

    而是他要去为大燕,为天下,撬动江南盘踞多年的利益圈。

    可石棠,显然不是一只寻常的兔子。

    表面看,他们富可敌国,甚至有能动摇国本的能力。

    如之前青州旱灾,江南不愿借粮一样。

    而江南的那些世家,哪怕是诗书名门,真的光鲜亮丽,一派风光霁月么?

    否则虞家这样堂堂的帝师之家,虞老太师过世才多少年哪,为何会养出虞亮这样的儿孙?

    他虽是江南人,但更是大燕子民。

    皇听了很高兴,却没遂他的心愿。

    小子!

    想当年,他去青州抗旱,还是堂堂汉王呢,遇到多少艰难险阻啊。如今发掘铜矿,如此巨大的暴利,各路人马更该眼红了。

    所以石棠,只好先去挖矿了。

    原以为曾经皇亲自治下的地方,肯定是政通人和,下齐心。不想现实,根本不是如此。

    饶你说破天,人家不听不信不明白。算你是为了他好,他也还要按照自己的那一套来。真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以他现在的水平,若去了江南,只怕是羊入虎口,白给人下菜。

    未必。

    治理国家,或是一州一县出了问题,可不是这么容易的事。

    虽然困难很多,但只要一点一点的去努力,总有解决的时候。

    所以他还是很有信心,往名臣的道路,大步前进。

    但如今如何合理劝退一个小姑娘,却让他颇感为难。

    “展大人,您让我们领的书送来了!”

    小菊妹瞪大眼,一下认真起来,“大人你说!”

    在美娘,如今得尊称皇后娘娘了,帮着长春道长推广这份小画册之后,收效极好。

    可,可在青州得了个大铜矿的燕武帝,还是没钱!

    皇,他是真穷。

    请了常平郡主,以慈善捐助的方式,揽下这件差事。

    林皇后当年那封信,深深影响到了谢常平。

    直接拿钱财帮助有困难的女性,只能救济一时。真想要长远解决问题,得让她们自立。

    招收京城那些穷困女子,给她们找些力所能及的事做。

    相较于男子,更多的女子,因承担着母亲妻子女儿的职责,男子更愿意为家庭付出。

    从帮人缝洗衣裳,打扫煮饭这样的家务小事,渐渐扩展到各行各业。

    但木制雕版印多了,都会出现磨损和脏污,一般再印,成色会差许多。

    所有的雕版,都被她们仔细清理打磨干净,印刷稍有油墨沉积,马再次清理。

    字迹清晰,图案准确,连配色,都显得更加柔和清丽。

    “你去找夫人,让她安排个人,教你认得这面的图画和顺口溜,回头你再教给邻居孩子们,行么?”

    小菊妹在衣擦了擦手,才虔诚的双手捧过,生平接触到的第一本书。

    书印得漂亮极了,面的小图也特别浅显有趣。

    “这是在烧水。嗯,旁边这人直接喝河里的水,肚子痛,生病了。”

    展云楼毫不吝啬的夸奖了小姑娘,正想教几句顺口溜,忽地有百姓敲着锣,急急奔走呼号。

    “海来了一艘好大的船,定是来抢东西的!”

    小菊妹一手抓着书,一手拉着展云楼要跑。

    展云楼却是松手让她快走,高声急呼。

    不得不说,关键时刻,有个能主事,敢担当的县官,情况好多了。

    尤其一个面刺字,被流放来的囚犯头子,名叫五哥的,主动站出来道。

    五哥一带头,那些胆大的青壮,便拿着扁担锄头,跟在士兵衙役后头,壮着胆子来帮忙了。

    在城门这儿,已经可以清楚的看到,海面果然驶来一条大船。完全不似普通渔船,可瞧着似乎也不太象海盗船吧?

    这青天白日,艳阳高照的,这海盗究竟是胆子太大,还是有恃无恐?

    展云楼正皱眉琢磨,衙役们已经架好远程火弩,问他要不要先发制人了。

    箭头注了油,只要点火,攻击对方的甲板船帆,很容易燃烧起来。

    要不以衙役们那点战斗力,哪敢跟着展云楼出来迎敌?

    眼看衙役们都点火把了,展云楼是越看越不对劲,“你们谁眼神好,看看船头旁边,那是个什么字?”

    低矮的城墙,一个青壮道,“我,我眼神好。我看得见,可我不识字啊!”

    留在城墙的五哥道,“你写在地,我能认。”

    “大人,那,那是一个湖字啊!从前汉王在湖州造船,才会写这个字!”

    怪不得眼熟,送他和家小来此赴任的,可不正是湖船么?

    “嗳!”

    “大——燕——越——州!”

    船的人,兴奋若狂,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突然把一面降下的船帆,重给拉了起来。

    原林!

    城墙的五哥震惊了,“难道,难道这是皇后娘娘的船?”

    展云飞倒是细心,命人拿了些清水干粮,紧随其后也来了。

    衣衫破旧,头发蓬乱,又黑又瘦,跟野人似的。

    “我,吾等乃大燕子民……”

    那年人忽地哭了,激动得泪流满面。跪在甲板仰望苍天,又不停的捶着胸口嘶吼,哽咽难言。

    “林!林、美、娘。”

    “汉王、少夫人、派我们出海、五年、回来了!”

    谁想说好的一年之期,竟是走了五年多。

    天哪!

    这本身是一个迹!

    这些人得赶紧保护起来,快带他们回岸去!

    尤其那花白头发的年男子,更是擤掉鼻涕,蹿了过来,“我们要见到林少夫人,或是汉王殿下,才会下船。之前遇到风暴,我们的罗盘掉海里了,才会迷失方向。既然回到大燕,我们买点清水干粮走。”

    什么?

    在终于意识到展云楼不可能,也不敢欺骗他们之后,葛秀才抱着小结巴雷长庚,开怀大笑!

    “皇后娘娘的宝贝,谁敢抢?谁敢!”

    展云楼赔着笑,心里是不大信的。

    可等他进去略瞧了一眼之后,再不敢瞧第二眼了。

    东西太贵重,丢人他赔不起。

    “本官看你颇有胆识,又能识字,愿不愿意组织乡勇,做个团练。协助官府,护卫一方平安?”

    展云楼道,“看过了,也知你原是林皇后手下。可你自来此地服刑,风评甚好。一个人一辈子,不可能不犯错,你已经为此付出了代价。那么往后余生,愿不愿意为了自己,也算是为了皇后娘娘,守好这个小县城,做点好事?”

    会的,他会为皇后娘娘,守好这个小县,报答她当年的情谊!

    与南海的晴天日丽不同,北地正是一派冰天雪地。

    连貂裘都不肯穿,只顾焦躁在大殿外走来走去,走去走来。

    在为燕成帝足足守满了二十七个月的孝期后,林皇后才怀了第三胎。

    因为如今宫一位皇后,半个嫔妃都无。

    朝臣们又不敢说。

    好在林皇后孝期结束,很快怀了。

    在太医诊出皇后怀的是孪生双胎后,越发开怀。

    万一,生的又是公主怎么办?

    代国公主不提了,聪明伶俐,在跟着李大学士读书启蒙后,那是一日千里。

    至于芜城公主,则完美遗传了林皇后的音律天赋。娇小玲珑,人见人爱。

    但王朝还是需要小太子啊!

    只能拿着林皇后的祖母和姑姑,都曾生育过龙凤胎来互相安慰。

    所以当皇后娘娘终于发动,自登基起,从未有一日懒政的燕武帝,表示要罢朝几日,陪媳妇生孩子,臣子们纷纷赞同。

    可大概是孪生子的缘故,美娘这胎生得格外艰难。

    这不能怪太医不尽力。

    这要怪——

    太医都快急疯了。

    可进去也没用啊。

    这可怎么办?

    徐太后带着两个孙女,早都在这儿跪着了。

    秋大姑和葛大娘,另跪在神仙菩萨跟前,连官令都忍不住给天地了三柱清香。

    可美娘怎么还不生?

    “别担心,我之前卜了一卦,美娘虽有些凶险,但不至于生不下来,总有贵人相助……”

    这典型是病急乱投医了。

    众人精神大振,齐齐追问,“可是皇后娘娘生了?”

    “不是,你报什么喜呀!”闵柏没好声气,差点赏了人板子。

    “快快快!”

    “朕亲自去!”

    长春真人可是极高明的大夫,这点最要紧。

    在代州边关苦心蛰伏数年,终于完成生平著作,才回到京城的长春道长。可怜须发皆白,都快百岁的长春道长,连口茶水都没捞着。被燕武帝亲自扶着软轿,被一众侍卫抬着,简直是用飞一般的速度,给送到了皇后宫。

    长春道长缓了好一阵子,才算是缓过了那阵子头晕目眩。

    大殿里的太医稳婆,宫女嬷嬷们,眼巴巴的看着,见老道长不急不徐,从怀里取出一根细细的小银针。在火烤过,转身交给那稳婆。

    啊?

    居然是这么个法子,如此简单粗暴?

    似乎,好象,有点道理!

    再折腾下去,她真是半点力气没有了。

    那小针轻轻一扎。

    稳婆大喜。

    之前抱在一起看不清,如今生下来一看,稳婆大喜。

    呼!

    终于有皇子了。

    美娘已经累得精疲力尽,浑身汗透的她,虚弱表示,“再也不生了。这一回,再也不生了!”

    大殿外头,闻知喜信的燕武帝,更是喜笑颜开。

    瞧瞧这话,似乎太子是个烂白菜,没人要,正好扔给儿子似的。

    闵柏觉得不大可能。

    谁知这回却是被徐太后言。

    哟哟哟!

    惊鸿公主,自觉已经是个大孩子了,才不会妒忌小弟弟们,却忍不住提点不靠谱的徐太后。

    徐太后听出大孙女的醋意了,“你放心,皇祖母再如何,肯定最偏疼你。我们琴姐儿要妒忌呀,妒忌你姐姐去。”

    “我才不妒忌姐姐呢,只要皇祖母疼我们,疼谁都一样。”

    徐太后心都酥化了。

    闵柏瞧着,只觉心口饱胀,满满全是幸福。

    “父皇也疼你们!朕的两个宝贝女儿,永远是爹爹的心尖尖,掌明珠!”

    小惊鸿掩嘴笑着,还不忘管着她爹,“父皇你连斗篷都没穿一个,冲到雪地里撒野,仔细回头招了风,母后又要生气,您不爱惜自个儿身子。”

    燕武帝天不怕地不怕,怕自家媳妇生气。

    这才对嘛。

    “不好了不好了!”

    闵柏如今可沉稳得很,双生子都已经平安生下来了,还能有什么情况?

    小太监咽咽唾沫,“皇后娘娘肚里,还有一个!”

    闵柏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不是说双生子吗?怎么多出一个?”

    徐太后嘴叫儿子别慌,自己慌得手软脚软,话都说不清楚了,“那个,这个……”

    小太监这才捋直舌头,“是,是小皇子生下来了……可,可他生下来没动静啊!”

    竟是,是——死胎?

    看他还想跪下行礼,燕武帝厉声道,“说正事!”

    话音未落,闵柏已经跟阵风似的,冲进大殿里去了。

    旁边宫女嬷嬷已经跪了一地,可方才还累得半死的美娘,却是乌眸雪亮,专注盯着怀里,已经浑身青紫的小小婴孩。

    可美娘半点也不嫌弃的给他嘴对嘴吹着气,还轻轻反复按压他单薄脆弱的小小胸膛。

    闵柏眼眶微湿,走到床边坐下,“朕来。”

    闵柏爱怜的抚过妻子冰冷的小脸,“你教朕。”

    “按他的心脏,轻一点,但要跟心跳一样快。”

    但叫美娘怎么舍得?

    闵柏用热水洗了个手,快速擦干,开始按压起儿子的小心脏。

    “你瞧见没?父皇也来了。爹娘都在呢,哥哥们都去吃奶了,你不加把劲吗?”

    “不许,不许这么叫我的孩子!我们小哥儿不懒,是一时睡迷糊了,对不对?他也是个乖孩子,好乖好乖的。”

    一屋子太医宫女,都听得落下泪来。

    琴姐儿在外头听着,顿时含泪,望着苍天跪下了。

    “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徐太后抹着眼泪,也跟着跪下了,“老天爷,你要带,把我带走吧。我活够了,把我小孙孙留下吧。他才多大啊,还没睁眼看过一眼人呢!”

    流着眼泪祷告苍,把孩子留下吧,留下吧!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您的海船回来啦!”

    殿外来报信的侍卫,只听说皇后娘娘终于平安生下小皇子,他原本还想来个喜加喜。

    等报完喜信,这侍卫才留意到宫非同寻常的压抑气氛。

    侍卫莫名,“是,真是皇后娘娘派出去的船,雷长庚和葛秀才出海的船,回来了……”

    然后是燕武帝狂喜的声音,“孩子活了!美娘你看,孩子活了!”

    太医赶紧前,接过小皇子检查身体。

    出生半个时辰都没有动静的孩子,竟然也能活。

    “孩子哭出声有救了。娘娘,我们是拼出性命,也必会留下小皇子!”

    挺多的。

    但最让帝后珍视的,是他们弄来的航海图,还有植物种子!

    当然,这些种子不一定都能活。但只要能给大燕增添几种作物,那是功德无量啊!

    是他毕生行医的积累,这些年,他窝在代州不动,是为了写这本书。

    如今,老真人无私的全然把它们公开了。

    只是美娘看着书册作者一栏,赫然还写着迎春居士,与原林居士,诧异了。

    可列自己,没必要了吧?

    长春道长笑道,“娘娘虽然没有涉及里面的内容,可这些年要不是有您的鼎力支持,老道哪有闲心写下这么一本书?算写,也是不齐全的。如今列娘娘名字,老道还有一层私心,便是想将出版之事,尽数拜托娘娘。老道能在闭目前,看到这套书出版,便余愿已了。”

    而后,谭迎春得知,自己居然能在这时代出本书,留下些除了孩子之外,完全属于自己的一点东西,可是高兴得又哭又笑。

    不过爷儿几个私底下高兴得很,也倍觉骄傲。

    还主动表示,等书印出来,他们要买个一百套,留着传家送人!

    特意来信表示,女儿是他家养的,为何不干脆冠以谭氏大名?要是女婿不同意,外孙你们要替你们娘发声哪!

    如今的她,疯魔过后,也要给皇后娘娘打点贺礼了。

    全是小皇子。

    百姓们是衷心羡慕,朝臣们再也不敢提选嫔妃入宫的话了。

    如此多子,宜室宜家,哪个妃嫔有这本事?

    甚至有臣子,仗着跟皇熟,偷偷打听起生子秘方来。

    才不告诉你们!

    御花园的吉祥乔二,美滋滋的给皇后娘娘献三盆盛开的白茶花。还顺便跟着二位小公主,去看了一回小皇子们。

    我的天,

    再来三个……

    可又有人忧心忡忡,既然如此,将来继承皇位,要怎么分得清谁是谁?

    燕成帝冷笑,这样天大的秘密,朕会告诉你们吗?

 第596章 番外七 并蒂莲

    (全本小说网,HTTPS://。)

    泰始四年,夏。全本小说网,HTTPS://。.COm;

    天热得厉害,却听不到蝉鸣,只有一大群一大群的乌鸦,嘎嘎叫得人心烦。

    “都结束了。”

    “如你所愿,都结束了。”

    断了一臂的洪皇后坐在榻前,端起小小的一盏茶,慢慢抿下。

    她原想质问,想嘲讽,想怒骂,但最终,只有那满心的伤感,最终化为一声悠长的叹息,和着早已凉透发苦的茶水,一起咽下。

    “你们,你们怎么能这么做?你们这是卖国,是卖国!”

    怔愣出神的白贞淑,似是突然被惊醒,整个人歇斯底里,将洪皇后面前的茶具全部扫到地上,摔得粉碎。

    洪皇后举着手上唯一幸免的小茶杯,眸光冷得如庆国冬天的雪。

    “那又如何?再依着你这样作下去,连庆国都要亡了!”

    白贞淑不停的摇头,“不会,不可能!只要再多给我一点,再多给我一点时间——”

    洪皇后轻嘘了一声,“听!听见了吗?为何外面听不到蝉鸣,只有乌鸦叫得这样厉害?是死人,死的人太多了!你在宫中,还有一日三餐。可外头的百姓,已经在易子而食了!是吃人哪,人吃人!”

    白贞淑猛地一惊,脸孔雪白的半掩着嘴,可还是挡不住空气中若隐若现的腐臭味。

    那,那是死人的味道。

    最早,在父王和先帝,叔侄争位大战时,她曾经闻到过的。

    白贞淑急急打断思绪,不愿意多想。

    却是想起,自己最初回到庆国的时候,也曾经想起,还确实做了些好事的。

    她学着美娘和汉王殿下,由官府出面,借贷给百姓种子和家畜。待养成之后,官府只抽取小小的利益,余下的,就用于养民。

    那时,刚刚经历过战乱和暴君的百姓们,对这位新上任的仁慈女王衷心感激,也给予了他们所有的信任与忠诚。

    可从什么时候,这份善心开始变质了?

    是从白贞淑想要打压洪家,争取更多的权力?

    还是白贞淑想要争取的臣子,明示暗示着想要从民间收取利益?

    又或者是白贞淑嫁的那个丈夫,要为他们洪姓分支争取更显赫的地位?

    ……

    白贞淑已经不愿去回想,事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失控的。

    她只是不明白,为什么青州旱灾,闹了整整三年,面积更大,情况也比庆国更加严重,却没有发生任何动荡?

    但庆国,不过短短一年,百姓们就四处揭竿起义。

    打的口号,不是什么“清君侧”,就是“女主天下,庆国遭殃”……

    她从一开始受人爱戴的女王,变成只知宠信男人,祸国殃民的罪魁祸首,也不过才用了这么短短几年时光。

    如今的白贞淑,是真心后悔了。

    当年燕武帝伤了眼睛,美娘,哦,人家如今是林皇后,想要副熊胆,可她送去的是人参。

    后来庆国旱灾,白贞淑厚着脸皮,给美娘去信求助。她知道美娘素来心善仁厚,信中极尽可怜之词。然后林皇后回她的,是一百两黄金。

    刚好够买她当年的那些人参。

    黄金。

    可她要黄金有什么用啊!

    又不能吃又不能喝,她要的是粮食,是粮食啊!

    她想派兵出海打渔,或是去远处购买。可从先皇手中丢失的福禄岛,紧紧掐住了庆国的咽喉。

    薛慎守在那儿,很大方的把庆国派出去的船队都放出去了。但是,没有一艘船能够回来。

    没下黑手。

    薛大人可是很有操守的。

    他只是引着那些庆国船只,去了空闲的荒岛,耕种打渔,还不用遭受庆国那样的重税盘剥。

    然后,那些船只上的士兵,策反了他们的将领。

    在征得薛大人的同意后,又偷偷摸摸驾着船回来,把家小全都接走了。

    如此往返,庆国短短数月,就逃离了将近二成的百姓!

    白贞淑看形势不妙,果断重兵封了所有港口。

    如此一来,民怨沸腾。造反的,就更多了。

    白贞淑又开始后悔。

    在一开始,事态还没有失控的时候,她并没有采取更合适的方式,去解决问题。反而还想着争权夺利,想要利用动乱,大权独揽。

    于是,她用铁血手段,去镇压饥肠漉漉的百姓们。却因此,收获了更加猛烈的反扑。

    到底,白贞淑虽然落魄过,却从未真正挨过饿。她不知道,饥饿才是这世上最令人疯狂的事。

    当吃不饱的时候,人是会变成野兽的。

    白贞淑的丈夫,那个志大才疏,自命不凡,领兵去镇压的洪家子弟,就死在了百姓反抗的洪流中。

    是被活活咬死的。

    身上的肉,全都百姓啃光了。

    白贞淑不敢去想象,那是怎样一种死法。她也直到那一刻,才真正知道害怕。

    反观洪明修,却在被白贞淑一早用重兵赶出朝堂后,便倾尽家底,开仓放粮。

    然后,带着少数理智尚存的百姓,百般设法,种着那一点点稀薄的粮食。

    又在百姓把王夫咬死之后,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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