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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神护夫-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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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向安虽然始终紧跟在欧阳瑞身旁,但其他护卫会按时告诉他府内所发生的各种状况,好方便他全盘掌控府内安全,所以欧阳瑞才会问他。
“听说那位丫鬟的爹身染重病,想要向城中一位医术高超的名医求诊,但那位大夫有个奇怪的规矩,想要求诊就得先抽签抽不到允诊签,他就不看诊。”
这位丫鬟存够了钱,想要替自己久病的父亲请大夫看病,去了好几回却始终抽不到允诊签,还她感到非常沮丧。
听说那名医的签筒内又一百支签,其中只有三只允诊签,每日去试手气的人多不胜数,但能抽到允诊签的人却寥寥无几。
而且大夫还规定,一人一日只有一次抽签机会,要是没抽中,就只能明日再来。
当司甄甄听到丫鬟诉说自己的手气如何差时,马上自告奋勇替她抽签,没想到一抽就中,丫鬟的父亲终于能够顺利被那位大夫医治。
听完古向安讲诉,欧阳瑞没好气的轻哼一声,“她倒是挺闲的啊。”
他知道她在王府总是逮到机会就从他身边开溜,耐不住性子待在他身旁,所以他也不勉强,允许她在王府时不必时时刻刻跟着他,只除了外出时她还是必须跟随。
结果这样一来,她倒是乐得到处找事做,帮完一件有一件,忙得不亦乐乎,早忘了她是他的贴身护卫,而不是其他人有求必应的活菩萨。
“总而言之,你们有任何疑难杂症都可以来找我,不必客气,只要我能帮得上忙的,我一定帮。”司甄甄不该热心助人的个性,爽朗地大发豪语。
“那真是太好了,本王也有疑难杂症,不交给你办,你要是知道了恐怕会浑身不舒服吧!”
“呃?”背后突然传来熟悉的挪揄嗓音,司甄甄赶紧转过身来,果然见到欧阳瑞和古向安正逐渐靠近中。
“王爷。”她和丫鬟同声行礼。
“冬喜儿,本王听说事情只要有你帮忙,没一样不成功的,是吗?”
“那是当然。”司甄甄非常有自信的回答,“只要事情交给奴婢,没有奴婢办不到的!”
不是她自吹自擂,而是真的如此,只要她经受的事情,不管有任何问题都会迎刃而解,除了是她上辈子早已帮人帮出一套心得之外,她这五百年的修行可不是修假的,她的法力让她做事总是异常顺利,没什么阻碍能奈何的了她。
“所以无论本王要你做任何事,你都有自信能够达成?”
“那是当然。”她又再次肯定的回答。
“很好……”
欧阳瑞突然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让她看得忍不住冒出鸡皮疙瘩,颇有不好的预感。
“本王打算送人一床鸳鸯戏水被当成结婚贺礼,若是买现成的,好像表现不出心意……干脆就由你来帮本王绣异床。我想,这应该难不倒你吧?”
其实根本就没有这回事,他是存心找事让她忙的,谁叫她偏爱让自己忙得团团转。
“什么?要奴婢绣一床鸳鸯戏水被?”司甄甄惊呼出声,“等等等等,奴婢对女红——”
“你要拒绝?你刚才不是才说,只要交给你的事情,没有你办不到的,这么快就自打嘴巴了?”
司甄甄气煞无言,暗暗思考,她对女红不行,但她可以私下找其他人帮忙把!
反正只要能拿出一床上得了台面当礼送的鸳鸯戏水被,他应该就没话说了。
“那好吧,这事奴婢接下了。”她浑然不觉自己已经跳下他特地为她挖的陷阱里,“所以王爷打算给奴婢多少时间准备这床被子?”
“十日。”
“嘎?”她有没有听错?“王爷,请您……再说一次?”
“就是十日。”欧阳瑞笑得万分恶劣,“你也明白,本王没有太多耐心,十日已是本王忍耐的极限。十日之后,本王就要见到一床精致的鸳鸯戏水被出现在本王面前,逾时,本王就当你此次的任务失败。”
看着她傻眼的表情,他突然觉得欺负她能让他心情愉悦,她那错愕的模样着实逗乐了他。
她爱忙,他就让她忙个够,但她只能为他而忙。他要用这床被子让她忙得焦头烂额,无心去理会其他人的事。
她是他的!不知为何,看见她为了其他人的事忙得忘了他这个主子的存在,他就忍不住想打断她,让她不至于忘了自己还是他的贴身护卫。
欧阳瑞任性霸道的用这种方式宣示自己的所有权,要她无论何时都挂记着他的事,谁都别想同他抢。
司甄甄不敢置信……十日?这分明是要整死她呀!就算是绣坊的绣娘们合力绣床被子,也得耗费一个月得时间,他要她十日就把被子交出来,根本就是存心想整她。
脾气差也就算了,没想到还这么恶劣,真是小人!他如此为难人,就算是神仙也会发火呀!
“还有任何问题吗?”欧阳瑞笑笑的问,谅她不敢有任何问题。
“……没有。”
“那就好,本王期待十日之后你的表现。”吩咐完毕,欧阳瑞就转身离去,将问题丢给她苦恼。
果不其然,在这之后,司甄甄一有空挡就把自己给关在房间里,再没时间理会其他人的问题。府内下人也不敢再找她帮忙,因为欧阳瑞已下令,不准再有任何人占去她的时间,谁敢违令,就等着被轰出王府。
这么做真的很恶劣,但欧阳瑞本就是任性妄为之人,想欺负一个丫鬟,不必有任何理由,只要他高兴就好。
然而古向安却觉得非常不妙,因为欧阳瑞不曾做过这种事,单纯的以欺负仆人为乐。
王爷对仆人从来只有役使的态度,高高在上,阶级分明,但他现在面对冬喜儿时,虽然依旧有王爷的架子,却少了一股不可侵犯的距离感。和她吵嘴,被她气得哭笑不得,甚至拿欺负她当乐子,,界限没了却犹不自知,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他担心情况会往他不乐见的方向发展,毕竟现在冬喜儿还不知是被何方妖魔鬼怪附身,就怕王爷是中了什么妖术,才会突然间对她感兴趣,被她所吸引。
只不过古向安担心也没用,欧阳瑞做什么事,他都没有立场阻止,也阻止不了,只能在一旁穷烦恼。
第3章(2)
整整五日,欧阳瑞的心情都特别好,只要想到冬喜儿正因为他交付的任务而苦恼不已,他就特别开心,之前她在苏醒之后总是害他气得跳脚,现在终于换他让她吃吃苦头了。
不知当十日期限一到,她却无法达成使命时,会如何哭丧着脸求他原谅?光是用想的他就感到有趣极了,真恨不得十日期限赶紧到来。
结果没想到才第六日,她竟然就“出关”了——
“王爷,您瞧。”
书房里,司甄甄将一床大红底色配上五彩绣线的鸳鸯戏水被展开在欧阳瑞面前,请他查验,上头所绣的一对鸳鸯色彩鲜艳、活灵活现,只怕连御用绣房内的绣娘手艺也没这么好。
欧阳瑞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东西,她只花五日就弄出一床被子?这怎么可能?除非她有千只手,要不然绝不可能!
他脸色错愕的指着被子问:“这真是你绣的?”
“那是当然,奴婢拼死拼活、日夜不休,耗费了整整五日才完成。”她有些心虚的回答。
这怎么可能会是她绣的,幸好她在天庭修行时和不少神仙都有良好交情,因此躲在房内偷偷恳求织女姐姐下凡来帮她忙。这一床被子,其实是织女姐姐帮她绣好的。
“王爷,奴婢相信将这床被子送出去,绝对不会丢王爷的脸面。”她喜孜孜的道,“这被子不但绣功精美、华丽耀眼,更重要的是奴婢还特地请求天上的织女星赐子祝福,让盖上这床喜被的新人能够白头偕老、恩恩爱爱,缘牵一生一世不断绝。”
这可不是他随意胡扯的,而是织女姐姐真将她的祝福一针一线绣了上去,这被子是有神力加持的。
只是欧阳瑞听了不但不见喜色,脸色更是沉了不少,恼火的命令仆人,“把被子拿出去烧了。”
“啊?”一旁帮忙展开被子的两名仆人错愕的面面相窥,王爷真要他们把这床精美的被子拿出去烧掉?
“什么?不能烧,决不能烧!”司甄甄难掩激动,不解的问:“王爷,奴婢好不容易才完成王爷的要求,王爷为何要将奴婢的心血毁去?”
“本王说烧就烧,还需要什么理由。”她的话不经意刺中他心中痛处,什么白头偕老、恩恩爱爱,他才不信这种鬼话。他和季如妍之前失败的婚姻让他厌恶这些好听话,听在他耳里,就像是在讽刺他的失败。
他是个天之骄子,从小到大一帆风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唯独婚姻这件事让他栽了一个大跟头,冬喜儿那些话更令他难掩愤怒。
欧阳瑞瞪向还没有任何动作的仆人,“还愣在那做什么?拿出去烧了!”
“不能烧!”司甄甄马上扑过去将被子给抱住,死也不让织女姐姐的心血被人毁掉。
“喜儿,快放手。”
“不放不放不放,我死也不放!”
仆人们开始和她拉扯起来,但她的力气太大,两方竟呈现诡异的拉锯,两个男人力气竟然敌不过一个女人。
过没多久,仆人那一方居然败下阵来,手一松,来不及收回力气的冬喜儿便瞬间往后踉跄退了好几步,眼看就要抱着被子跌倒。
“啊——”
欧阳瑞瞪大双眼,眼睁睁看着她冲着自己倒过来,他来不及闪躲,硬生生被她给撞倒,和她一同躺倒在地。一大床喜被将他们俩淹没在下头,场面顿时变得一团混乱。
“唔!”欧阳瑞忍不住闷哼一声,他堂堂一个王爷竟然成为一名护卫丫鬟的垫背,这还有天理吗?
“啊——对不起对不起——”司甄甄手忙脚乱的拼命挣扎,好不容易才翻身坐起,却没想到……自己竟跨坐在欧阳瑞身上,那姿势看起来是说不出的暧昧。
“王爷,您还好吗?”仆人们赶紧将覆在他们身上的被子拉开,却在看到她跨坐在王爷身上的姿势时忍不住一愣。
欧阳瑞是第一个回过神来的人,他见到司甄甄压在自己身上,两人还被喜被半盖着身子,表情不由得错愕一下,但之后旋即勾起一抹笑,挪用道:“怎么,你很想和本王白头偕老、恩恩爱爱,缘牵一生一世不断绝?”
“谁……谁想了?”
司甄甄瞬间羞红了脸蛋,从他身上挣扎起身,抓起被子就赶紧逃出书房,怕他又要命令仆人将喜被烧掉,也羞于见到他挪揄的笑脸。
“呵……”欧阳瑞撑坐起身,轻笑出声,原本的满腔怒火被她这样一搅合,瞬间消失无踪,尤其是她那难得害羞的神情,让他感到分外有趣,这是他之前从来不曾见到过的。
现在这个冬喜儿,比之前有趣太多了,她若是恢复正常,或许他还会感到有些遗憾呢。
司甄甄一路疾奔回自己房里,跑得气喘吁吁,满脸通红,但她早已分不出自己之所以脸红,是因为急急奔跑的缘故,还是因为……欧阳瑞?
刚才压在他身上的那一刻,她居然有种怦然心动的感觉,既害羞又慌乱,但……这怎么可能?她明明知道他是个高傲任性的家伙,又怎会对他产生好感,这不是在自找苦吃吗?
况且她即将成为神仙,只要通过考验就能位列仙班,神仙是不该沾染人间情爱的,她还没蠢到明知故犯,然后害自己五百年的修行全部白费。
“这肯定是错觉,应该是受了冬喜儿一魂一魄的影响,真正喜欢他的是冬喜儿,不是我……”她拼命摇头,用力否认,原本慌乱的心思终于安定不少,渐渐冷静下来。
肯定只是错觉,她不必自己吓自己,没事的……没事……
第4章(1)
皇宫御花园内。
欧阳瑞今日被皇帝龙豫钦召见,陪着他在楼台上下棋品茗,十分悠闲。
“阿瑞,听说你府里最近是鸡飞狗跳的,有趣吗?”龙豫钦在棋盘上放下一颗黑子道。他和欧阳瑞同年,模样斯文,但太过斯文看来就显得有些软弱无能,给人无法成大事的错觉。
“咱们俩来换换身份,你就知道到底又不有趣了。”欧阳瑞下了颗白子,两人在棋盘上杀得不分轩轾,难分高下。
“难得见你也有棘手苦恼的时候,朕真是万分好奇,想会会那位百年难得一见的奇女子。”龙豫钦笑得幸灾乐祸。
他们其实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交情极深,龙豫钦刚登基时因为年轻,被朝中老臣看轻,又不能和他们撕破脸,造成朝廷动荡不安,因此便和欧阳瑞合作,并且请欧阳太后帮忙,由他扮白脸,欧阳瑞扮黑脸,在众人面前演起戏来。
他装得软弱无能,让老臣们疏忽轻视,以为他不足为惧,而他想除掉的人,就有欧阳瑞出面解决。
所以朝中传言欧阳瑞任性狂妄,仗着太后的宠爱作威作福,只要他看谁不顺眼,就会无所不用其极的将那人给整死,这些其实都是他们刻意做出来的,而皇帝龙豫钦就故意装作拿欧阳瑞无可奈何,让朝臣们求助无门,就这么合作无间的慢慢出去阻碍朝政运行的诸多绊脚石。
欧阳瑞树敌众多,全是为了龙豫钦,但明知自己会变成众矢之的,他还是一口答应龙豫钦的恳求,不曾有过任何怨言。
“奇女子?”欧阳瑞轻哼一声,“应该是奇蠢无比的女子吧。”
“既然蠢,你又为何执意将她带在身边,而不是要她滚得越远越好,来个眼不见为净?”龙豫钦瞥了眼站在楼台下等待的身影,笑意更深了些。
为了说话方便,刻意无所顾忌,楼台上只有龙豫钦和欧阳瑞两人,太监们及欧阳瑞的随从都站在下面等候,并没有上楼来。
而欧阳瑞带进宫的随从除了古向安之外,就是冬喜儿了。龙豫钦了解他的个性,不带无用之人在身边,所以他让“还病着”的冬喜儿一同进宫这件事,才会让他感到玩味不已。
欧阳瑞的表情显得有些尴尬,“她对我还有用处。”
“不就是等着她恢复记忆,告诉你季如妍是怎么死的。这样有需要寸步不离的带在身边吗?”龙豫钦继续逼问,可不想让他如此轻易蒙混过关。
“反正有用处就是了。”欧阳瑞打定主意装迷糊到底。
其实在发生喜被意外之后的这几日,冬喜儿都可以躲着他,让他颇不是滋味,所以只好以主子的身份逼迫她时时跟随,不容她逃避。
他也不知自己怎么了,之前恨不得她滚的越远越好,但现在却无法忍受她主动避开自己的行为,简直矛盾之极。
瞧表哥难得出现困扰的神情,龙豫钦是好奇到极点,但欧阳瑞明摆不想多说,他也不好再继续逼问,免得表哥恼羞成怒,“那么宰相府一直要你给个交代,你打算如何处理?”
季如妍意外死亡的事情对季宰相打击甚大,他整整称病了半个月才上朝,对于女儿的死因,季宰相不愿再追究,就怕越想越伤心,因此全交由儿子季哲刚处理。
瑞王府和宰相府联姻,其实是龙豫钦促成的,两边都是他目前倚重的人,所以他才希望两家结亲,让关系更稳固,对朝廷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可他没想到之后居然会发生这样不幸的事,而欧阳瑞和季如妍婚姻不顺的情况他也是知道的,因此多少对表哥也感到有些歉疚。
“除了拖字诀,暂时也没其他好办法。”欧阳瑞神色瞬间黯下,显得若有所思。
古向安派出去的人已经查出上次袭击马车的刺客是受到季哲刚所指示,这让他想不透,他是迟迟没能给宰相府一个交代没错,但季哲刚有必要就派出杀手取他性命吗?
他总觉得事情并不单纯,似乎还有什么隐情,所以暂时按兵不动,看看季哲刚还想出什么花招。
又下完三盘棋之后,龙豫钦才肯放他走。
他离开宫门,坐上马车,见那个丫头又在迟疑着要不要上马车,忍不住不悦的沉下嗓恐吓,“冬喜儿,你还愣在外头做什么?还是你比较希望自己骑一匹马好刺激刺激?”
司甄甄一听到他用骑马当威胁,不敢再挣扎下去,赶紧走进车厢。她真的很不想再一次做到马背上,那滋味实在是太可怕了。
她和欧阳瑞各坐一边,壁垒分明,眼神左飘右移、上瞧下看,就是不敢和他的视线对上。
她发现自己生了一种奇怪的病,一种只要和他视线对上就会开始脸红害羞的怪病,所以这阵子除非万不得已,她都尽量不看他,就怕又犯了病。
她明明努力告诫自己要冷静、保持平常心,但或许因为这个身子不是自己的,她根本控制不了那怦然心动的感觉,总是为他乱了套。
马车缓慢行走,车厢内陷入一阵诡异的宁静中,欧阳瑞见她又是那副逃避的窝囊样,一股无明火顿时烧上胸膛,打算好好“整治”她一番。
“冬喜儿。”
“嗯?”她终于对上他的眼,但随即又害羞的将视线往下移不敢看太久,转而盯着他的唇看。
喔……他的唇有棱有角的,真是好看……不行不行,看他的唇依旧会让她分心,那……那她再将视线往下移好了……
“冬、喜、儿。”欧阳瑞猛地靠近,掐住她的下巴,逼得她不得不抬头和他对视,“你将本王当成什么了?妖魔鬼怪?连看也不屑看?”
“才……才不是这样。”她只能硬着头皮面对不悦的他,“王爷是何等高贵之人,奴婢这种低贱的下人当然不能直视王爷,免得对王爷不敬。”
“现在倒是懂得和本王说起规矩来了,那你之前怎么就不知道要尊敬本王?”
“之前……是奴婢病得糊涂,连规矩也忘了,请王爷恕罪。”
“想要本王恕你的罪?没那么容易。”他冷哼一声,摆明了就是要找她的麻烦。
“那……那王爷想怎样?”她被逼急了,本性又跑出来,语气也不禁有些冲,反正要杀要剐都随便他了。
欧阳瑞看着她气呼呼的表情,才发现她的样貌似乎有了些微的改变,以前是又尖又瘦的瓜子小脸,现在倒变成有些圆润的鹅蛋脸,而原本冷若冰霜的刚硬眉眼也变得温润柔和,让人看了亲切顺眼。
或许是因为她慢慢的改变,他才浑然不觉,直到今日仔细一瞧,和脑海中她过往的样貌互相比对,他才发现到其中的变化。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改变?人家说相由心生,莫非是因为她的心境变得和过往不同,才连带样貌也慢慢变化,变得不再像从前的她?
他的脸庞太靠近,并且又一直盯着她细细打量,害得她又不争气的开始心头小鹿乱撞,很想将他一把推开。
但她不能,要是真的做了,不就马上自打嘴巴,既没规矩又不尊敬,不被他反过来讥讽那才奇怪。
但、但她真的快忍受不了,甚至听到自己砰砰作响的心跳声,越来越强、越来越强,连身子都开始发热起来。
发现她脸蛋渐渐泛红,他倒是扬起一抹兴味十足的笑,故意问:“你在害羞?”
“我……我才没有!”她死都不会承认。
“若不是害羞,你的脸怎会红得像是猴儿屁股?”
她会因他而露出害羞神色,不就表示他正吸引这她?一意思到这件事,欧阳瑞的心情顿时大好,不介意自己被她“觊觎”。
司甄甄又羞又窘的伸手压住自己脸蛋,继续否认到底,“在我这并不是害羞,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嗯?”
“只是……发烧!”她变得迟钝的脑袋终于勉强找出一个理由来,“是因为发烧,才不是因为你。”
还想继续狡辩?“你发烧了?本王瞧瞧。”他毫不犹豫的摸上她额头,光明正大的吃起豆腐,脸庞有多靠近她几寸,近到能感受到彼此呼出来的气息,情况暧昧至极。
司甄甄简直快晕倒了,他肯定是故意这么玩她的,分明是见她出糗!
“你真又发烧吗?本王这么摸不出来?”
“我需要散热,我去做马车前头!”不敢再和他一同待在车内,她宁愿和车夫挤在前头,看着马儿屁股心惊胆跳,也好过继续面对他心慌意乱。
欧阳瑞看她急急忙忙的掏出车厢,模样滑稽,忍不住狂笑出声,“噗!哈哈哈……”
他以前这么不知道捉弄她是件这么有趣的事?看着她手足无措的反应,就算他前一刻心情再如何不好,也能因她而笑了出来。
他越来越觉得,她即使变不回从前那个冷冰冰的冬喜儿也不是件坏事了,反正能保护他的人多得是,并非无法取代,但让他感到心情愉悦,却不是任何一个人都有办法的。
虽然已止住狂笑声,但他脸上的笑意却还是久久不散,并决定暂时不将她从马车前座抓回来,免得一次将她给逼到极致,她会承受不住。
马车又前行一段路后,突然间大大摇晃了一下,像是有什么人突然从车上跳下去一样。
欧阳瑞轻蹙起眉,不知道外头的人在搞什么。
过了一会,骑马随侍在马车旁的古向安才隔着车帘向他报告,“王爷,有状况。”
“什么状况?”
“冬喜儿突然跳下马车,冲到一旁的河边去了。”
欧阳瑞皱着眉,搞不懂她,“她冲到河边做什么?”
“刚才有个在岸边玩耍的小男孩不慎滑落河里,她一瞧见就不假思索的跳下马车,跳入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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