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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神护夫-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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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瑞皱着眉,搞不懂她,“她冲到河边做什么?”
  “刚才有个在岸边玩耍的小男孩不慎滑落河里,她一瞧见就不假思索的跳下马车,跳入河里救孩子了。”古向安非常冷静的回答,表现得事不关己,他的任务是保护王爷的安全,所以冬喜儿的死活他并不在意。
  况且他对现在判若两人的冬喜儿一直心存顾忌,态度就更冷淡了。
  “停车。”欧阳瑞没好气的命令道。原来是那丫头爱管闲事的新毛病又犯了,“情况如何?她会泅水吧?”
  马车外的古向安停顿好一会,确认河边情况后才回答,“她识水性,孩子快被她给救上岸来了。”
  那就好,幸好他还没蠢到自己不懂水性也一古脑地跳下去救人,反而让自己也成了需要被救的人,给别人增添麻烦。
  等她上岸来,他非得好好训她一顿不可,她是他的护卫,是王府的奴婢,可她弃他不顾,尽管其他人的事情,这像话吗?
  又过了会,古向安再次报告,“王爷,又有新的状况。”
  “什么状况?”还没完吗?
  “冬喜儿是将孩子给救上岸了,只不过她——”
  “她又怎么了?”欧阳瑞已经快没耐性了,不懂古向安说话慢吞吞的到底在干么。
  “她突然滑了一跤,又跌回河里……”古向安紧盯河边状况道:“似乎刚才为了救孩子花费不少力气,无力再游回岸上,被河水冲走了……”
  第4章(2)
  “你说什么?”欧阳瑞猛然掀开车帘往外望,神情满是担心,“那你还愣在这做什么?还不快去救她?”
  “可是属下是保护王——”
  “本王命令你去就快去!”
  “遵命。”古向安只好赶紧转身,冲到河边追人去。
  “快点跟上!”
  欧阳瑞焦急的命令车夫驾马,马车沿着河岸往下游的方向追过去,他看着冬喜儿在河中载浮载沉的身影,真恨自己只能在一旁干着急,无法亲自下水去救她。
  要是他识水性就好了,就不必等着其他人去救,这种煎熬真不是普通难受!
  古向安沿着河岸追着冬喜儿跑,在终于拉近两人距离时纵身一跃,跳入河中,很快就抓住她的手,并将她拉往自己身边,然后开始往岸边游回来。
  马车紧接着也追上他们,才刚停下都还没稳住,欧阳瑞就迫不及待的跳下车冲到岸旁,关心冬喜儿的状况。
  司甄甄一被古向安救上岸就跪坐在地,不断地呛咳出声,她刚才不小心喝了好几口河水,难过极了。
  “喜儿!”欧阳瑞在她面前蹲下,担心的摸着她脸蛋,“你还好吗?有么有哪里受伤?”
  “咳咳……我……我很好……咳咳咳……没事……”她刚才明明很顺利将小男孩给救上岸了,没想到脚底却突然一滑,又落回河里,还被水流冲得大老远,连她自己都吓了一大跳。
  但在她滑落河里的那一刻,她看到有只短镖射入她脚边的土地里,若不是她先一步滑进河中,就会被伤到了。
  有人要害她?可她根本没有和任何人结怨啊?
  欧阳瑞根本不管她说好或不好,反正没给御医看过前,她全都当成不好。
  就在古向安和车夫目瞪口呆下,他毫不犹豫的打横抱起她,快步回到马车上,并且吩咐道:“你折回皇宫一趟,去请徐御医到府来看诊。”
  “我……咳咳……我真的没事……”司甄甄吓坏了,第一吓是他居然就这么不避嫌的抱起她,第二吓就是他竟然又要叫徐御医出来看诊!
  她真的没事,她只是喝了几口河水,咳完就没事了。
  “你安静就好。”欧阳瑞训完她之后,再度命令古向安,“你还不快去,愣在这做什么?”
  “属下马上去。”古向安只好转身办事去。
  司甄甄一身湿淋淋的被带回王府,就算她在马车上再三申明自己真的没事,还是阻止不了欧阳瑞执意一路抱她入府的举动。
  她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内心的悸动也跟着无法控制,越来越强烈,对他的行为既苦恼又忍不住感到有些……甜蜜。
  好不容易,他终于将她给抱回房里,本以为事情终于告一段落,没想到他依旧紧张,命令外头的丫鬟道:“快去准备热水还有煮姜汤,动作快一点!”
  “是!”丫鬟们急忙奔走,就怕动作太慢王爷又会不耐烦发起脾气。
  司甄甄先是换下自己一身的湿衣裳,免得受寒,而在等待灶房烧热水的期间,徐御医已被古向安给快速请回王府,先帮她看诊。
  她坐在椅上,任凭徐御医左瞧右看,又是搭脉又是探温的,忙碌好一会徐御医才终于停下来。
  “徐御医,情况如何?”欧阳瑞紧张关切的问。
  “请王爷放心,冬姑娘安然无恙,虽喝了几口河水,却没有收到任何伤害。只要泡个热水祛寒,应该就不会有问题了。”徐御医恭敬的回答。
  有了徐御医保证,欧阳瑞才安下心来,不再继续大惊小怪,吩咐其他人送御医回宫,让同是一身湿的古向安回去换下衣裳后,事情才暂时告一段落。
  热水还没送过来,而他在安下心来后,总算有心思开始对她发脾气,“冬喜儿,你是不是忘了你是本王的护卫,该保护的是本王得安全,结果你却为了救一个陌生娃儿让自己差点遇险——哪有护卫是像你这么当的?”
  幸好今日有惊无险,虽然她从昏迷中清醒后就一直很好运,很有福气,但要是再来一回,没人能保证她是否也会同样幸运。
  他不希望她受到任何伤害,却又因为私心而矛盾的将她带在身边,毕竟他也知道真正最会招来危险的人,其实是他自己。
  还没完?司甄甄无奈的轻叹口气,认命听训,“是,奴婢下回会更小心,不让自己受伤的。”
  对了,短镖的事她到底要不要讲?但……讲了又能怎样?或许是她误会了,或许是她把其他不知名的东西看走眼,误认是短镖……更何况她没得罪任何人,应该不会有人暗算她,越想越觉得是误会一场。
  在没有确切证据不说自己遭到袭击,只怕引来更多不必要的混乱,她只是喝了几口河水而已他就紧张成这样,要是说了,不知他会过度反应到什么程度。
  嗯……不妥,她还是别说的好,应该真的只是误会一场。
  “你还想有下回?”欧阳瑞摆起臭脸,明显非常不满意这个回答。
  司甄甄再叹口气,这个任性的王爷还真是很难伺候,“是,奴婢往后绝对会恪尽职守,绝不再随意做出不该做的事了。”
  “你最好记住你自己说的话。”他轻哼一声,不是很相信她的承诺,因为她太会出乱子了。
  她没好气的瞪他一眼,要她给承诺,却又不相信?不过说实话……其实她也挺怀疑自己到底能遵守诺言多久不破功,不会又忍不住不分亲疏的热心助人下去……
  这样想来,他倒是很明白她的性子啊!
  此时,仆人们终于将一只大木桶搬入司甄甄房里,紧接着开始在木桶内倒入热水,欧阳瑞不便再继续留在房内,转身准备退出房间。
  “泡完澡,喝下丫鬟送来的姜汤后就好好休息,别再随意乱跑。”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管到这种程度了?虽然脑海里嫌他多事的碎碎念不断,但她心上还是泛起一股有些暖暖的感受,柔声应答,“是。”
  得到她的回覆后,他才甘心离开她房间,准备回到自己院落换下也被她碰湿的衣裳。
  但才走到一半,换过衣衫的古向安便急急由后追上他,“王爷,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他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纳闷的瞧着古向安难得有些微笑意的脸。
  “属下刚才得到消息,派出去的人已经找到邱道士的行踪了。”古向安兴奋的报告,他等这一日可是等很久了。他相信只要邱道士来到王府,肯定能揭穿现在冬喜儿的真面目,而王爷也就会恢复正常,不再被现在这个诡异的冬喜儿所迷惑。
  然而欧阳瑞的反应却先是一愣,之后的语气也非常平淡“是吗?所以邱道士现在人在哪?”
  “在距京城五日路程的小乡镇中。属下派出去的人已经请他往京城动身,估计再过三日就能到达。”
  欧阳瑞轻蹙起眉,他先前之所以会答应古向安找邱道士来,是因为对冬喜儿被附身之事半信半疑,同时也希望她恢复原状,这样才有办法知道季如妍的死因,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实在受不了改变之后的她。
  但相处至今他的想法早已改变,觉得现在这个冬喜儿的个性也没什么不好,已不希望她一定要复原。
  况且若真是被妖魔鬼怪附身,他身边应该多少会出现一些坏事才对,可非但没有,他反倒觉得她带来了福气,屡次令他及旁人逢凶化吉,重要靠近她的人,似乎都多少沾染到一些福分。
  连府中其他下人也这样觉得,所以应该不是他的错觉。
  不过他更希望冬喜儿的性子改变是受伤失忆的影响,而不是因为被什么不知名的东西附身……
  古向安见主子深思许久迟迟没有进一步指示,不由得纳闷,“王爷?”
  欧阳瑞顿时回过神来,既然之前已经应允要让邱道士过来看看,现在反悔也说不过去,只好道:“本王明白了,就等邱道士三日之后出现再说吧。”
  或许只是古向安多虑了,干脆就让邱道士来验证这件事吧。
  第5章(1)
  三日之后,邱道士顺利抵达瑞王府。
  他是一名留着络腮胡的中年男子,眼神锐利,像是任何事情都逃不过他的法眼,身上还散发出一股非常明显的凛然正气,让人不由自主便会相信他不是等闲之辈。
  古向安将人带入花厅,欧阳瑞已坐在厅内等候。
  邱道士拱手行礼。“王爷。”
  “邱道士,劳烦你走这一趟了。”欧阳瑞表情平淡的说道。
  “降妖除魔本是贫道的职责,并不麻烦,不知王府内状况有异的那名女子此刻在哪?”邱道士在来之前,便已透过王府派出
  她不敢违逆,马上迈开步伐走到回廊里,站在他面前,害怕得不敢正眼直视他,等着他再度责骂。
  欧阳瑞对奴仆们畏惧自己的状况早已见怪不怪,他不经意瞧见她手上的斑斑红痕,眉心蹙得更紧了。
  真没想到她蠢到这种程度,连早已受伤都不知道该停手休息。
  “真是的!搞什么鬼?”他从袖袋中掏出一方白净帕子,甩到小喜儿手上,继续用命令的口气说:“将受伤的手包起来。”
  “是。”她赶紧依言将手上的伤痕遮掩住,免得他越看越不舒服。
  “在你手上的伤痊愈前,要是再让本王见到你练箭,你往后就不必再练了,直接离开王府,省得本王越见越心烦。”
  不等她回答,他便转身离去,留下小喜儿一个人静静站在回廊内,瞧见他渐行渐远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
  她低头望着手心的白帕,突然觉得身子似乎没那么冷了,一种不知该如何形容的暖意顿时盈满心头,一点一滴,慢慢驱散她身上的寒意,使她从胸口到四肢百骸都感受到了那一股温暖。
  他的口气虽然强硬霸道不耐烦,让人感到心惊胆战,但仔细一想,他刚才所说的话听起来虽是在骂人,却有着几许关心,并非全然是不好。
  没想到他竟然会关心她……就算他只是纯粹看不惯,她还是很开心,甚至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淡淡的笑意浮上嘴角,她不懂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觉得王爷其实并不怎么可怕了,或许是发现他原来也是有善良的一面,只不过不常让人瞧见罢了。
  她会等手上的伤痊愈后再继续练习,往后也会更加努力习武,好尽快有资格待在王爷的身边保护他,成为对他又用的人,让他对她刮目相看。
  她愿意为他做牛做马,只要他吩咐一句,她拼死都会去完成,绝不会让他对她失望。
  成为他的贴身护卫是他希望她有朝一日能做到的事,所以她一定要努力习武,就算当护卫危险重重也不要紧,她不害怕。
  除非她死了,要不然她一定都会站在他身边,竭尽心力地保护他;除非他不要她了,否则她绝不离开,这辈子只认定他一个主子。
  他对她的好,就算只有这么一次她也感到满足了,毕竟他是主。她是仆,一生能有这么一次已是奢侈。
  她将包裹着白帕的手掌轻握成拳,脸上笑意久久不散,对刚才发生的事回味再三,站在回廊上好久好久后才依依不舍的转身离去,回到自己的房内,听话的暂时休息……
  司甄甄明白那是什么感觉,那是情窦初开的依恋。
  因为欧阳瑞不经意的一个举动,让冬喜儿感觉到温暖,头一次被人关心,单纯的小丫头便动了心,从此之后,眼里,心里只有他一人,只为他一人拼命。
  她懂,并且感同身受。不知是否因她现在附身在冬喜儿身上的关系,她的感受特别强烈,内心也跟着激荡不已。
  她甚至因此对欧阳瑞有些改变,觉得他虽然高傲霸道、任性妄为,却依旧有善良的一面,并不是全然不好的……
  从昏迷中慢慢转醒,司甄甄还深陷在刚才的回忆情感中,久久不能自己,直到睁开眼,发现一旁有个神情明显不耐烦的男人一直瞪着自己,她才猛然回神,赶紧从床上坐起身。
  “王……王爷!”
  “你可终于醒了。”欧阳瑞坐在床畔,板着一张脸,非常的不悦,“你哪是怕马怕成这副德行?”居然一见到马就吓昏过去?从前的她可是骑术高手,没想到一失去记忆就变成蠢蛋一个,真是让他大开眼界。
  “呃……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子。”司甄甄结结巴巴,心虚的回答,“或许……是我脑袋哪里撞坏了,还没恢复过来,所以才会怕马吧。”
  欧阳瑞轻蹙起眉。她之前始终都是以“奴婢”自称,摔坏脑袋之后,倒是开始会自称“我”了。
  不过失去了记忆,难道连一些根深蒂固的习惯也会跟着改变吗?像是彻头彻尾换成另一个人一样?
  内心的疑惑越来越多,他却也那这种状况无可奈何,只能希望她赶紧恢复记忆,回归正常,免得他会被这变得有够蠢的她给气死。
  “可以下床了吗?咱们还得去寺庙一趟。”
  “什么?还是要去?”司甄甄狠狠倒抽一口气,她不想再被马吓昏一次呀。
  “废话!当然要去。”欧阳瑞没好气的瞪她一眼。他真是怀念之前那个只要他吩咐一句,就能完成事情的她,比现在这个总是大呼小叫兼状况外的模样好太多了,“不骑马了,咱们改坐马车。”
  “……是。”除了答应之外,似乎也没别的选择,因为她此刻可是人家的护卫,就得尽护卫的本分……咦?她这次下凡的考验,该不会就是代替冬喜儿保护欧阳瑞吧?
  既然她会附身在冬喜儿身上,原因肯定和考验有关,而冬喜儿心心念念的唯一一件事就是保护欧阳瑞,就算因他而死也无怨无悔。
  况且师父提点过,一切但凭直觉行事……她的直觉就是这么告诉她,她的考验绝对和冬喜儿及欧阳瑞脱不了干系。
  这么一想,似乎还真像那么一回事,不管到底是不是,反正做了再说。但……
  她根本就不是当护卫的料呀。
  “你还傻愣在床上干什么?”欧阳瑞都已经起身走到门边了,她却没跟上,转头见她还坐在床上不知在想些什么,他真是忍不住火大,“快出来!别让本王再说第二次。”
  “呃?”司甄甄被吼声吓得猛地回过神,赶紧掀被下床,不再迟疑,“是。”
  她亦步亦趋跟在他后头,这回前院停着的是一辆马车,除了他们两人外,随行的古向安及其他护卫依旧是骑马。
  见他先上马车后,她才小心翼翼的绕过马匹,进到马车内后大大松了一口气,暂时放下心来。
  马车离开王府,往京城外的郊区而去,约莫两刻钟之后,他们便来到山中的一间清幽寺庙前。
  这间寺庙香火并不鼎盛,人烟稀少,但季如妍若是出门参拜,一定是来这间寺庙,不去其他的地方。
  司甄甄跟着欧阳瑞走下马车,进到寺庙内,古向安也跟在主子身旁,其他护卫则是在寺门前等候。一行三人向寺庙住持打过招呼便往后头走去,到达当初季如妍和冬喜儿坠崖之处。
  悬崖在寺庙后头,并且隔有一段距离,从崖上往下望,深深幽谷让司甄甄一看便头皮发麻,害怕得忍不住往后退几步,就怕一不小心摔下去。
  欧阳瑞看她苍白难看的神色,以为她受到刺激,终于想到些什么,赶紧问:“怎么?有回想起什么吗?”
  她尴尬一笑,“没有,我可能还要多待一会,好好想想。”
  “那你慢慢想吧。”他可没那种闲情逸致陪她在崖边晒太阳,打算进到庙内休息,“等你想出什么之后再来告诉本王。”
  “是。”
  她目送欧阳瑞离去,古向安也紧跟在主子身旁,但就在走了一段距离后,他突然神色奇怪的瞧了她一眼,那疑惑探究的眼神让她心里发毛,好像他在怀疑她什么似的。
  镇定、镇定,只要她不说,没人会知道现在占有这个躯壳的魂魄不说冬喜儿,也没人奈何得了她。
  直到他们身影远离后,司甄甄才蹲在崖边,一个人对体内的冬喜儿魂魄低声喃道:“喜儿,一个月前你到底是如何和王妃一同摔下崖的?你告诉我吧,这样我才有办法给王爷一个交代呀。”等了好一会,还是没等到任何回应,她只好继续说:“王爷为了这件事情已经烦很久了,你若是不想让他再继续心烦,就赶紧给我一个答案吧。”
  本以为抬出欧阳瑞,冬喜儿多少会有些反应,没想到是她多想了,冬喜儿没反应就是没反应,自始至终连理都不理她。
  她又在崖边待了一阵子,苦恼着回去该如何面对欧阳瑞。她问不出答案,又不能随便捏造一个理由蒙混过去,看来还是只能继续装失忆,硬着头皮面对他的怒火了。
  决定好之后,她起身离开悬崖边,回到寺庙内,找到在庙里客房休息的欧阳瑞。
  “王爷。”她有礼的躬身。
  “有想起任何事吗?”
  “呃,呵呵……”司甄甄尴尬的笑着,没有回答。
  欧阳瑞看她表情僵硬,不必再问也知道答案是什么。
  他叹了口气。徐御医的建议他都做了,她却还是这副蠢样,什么事情都想不起来,他到底还能怎么办?
  季如妍的死是他心中的一根刺,她一天找不回过往记忆,那根刺他便一天都拔不掉,会始终困扰着他……不行!他一定得想办法让她恢复记忆!
  既然刺激一次不够,他不介意再来第二次、第三次,非得刺激到她恢复正常为止!
  “回王府。”
  他从椅上起身,没好气的走出客房,一旁的古向安也跟着走出去。
  司甄甄暗暗松了口气,她本来很担心他会大发雷霆,没想到他这么轻易就放过她。
  坐上马车打道回府,马车内,她瞧他始终臭着一张脸,忍不住想,他若能多笑一些的话,肯定很好看,态度要是再温柔些,那就更好了,绝对能够迷倒众家姑娘。
  欧阳瑞从刚才就一直感受到她毫不掩饰的注视,双眉于是蹙得更紧,冷瞪她一眼,“看什么?”
  “呃,抱歉……”她赶紧低下头,“我只是觉得,王爷要是能多笑一些那就好了。”
  “那里好?”他的嗓音明显透着不屑。这丫头失去记忆后连胆子也跟着大了起来,竟敢无礼的直视他不放?
  “当然好,笑能让一个人的表情变得柔和,让人看了觉得舒服,还容易招来福气哦,比整日愁眉苦脸的要好非常多。”她很认真的解释,同时给他一记灿烂笑容。
  “福气?哼,本王不必笑就够有福气了,你的建议真是多此一举。”要他像她一样笑得像个蠢蛋?他才不做这种事。
  “话不是这么说的,王爷——”
  “小心,有刺客!”
  下山的路走到一半,马车突然停下来,外头的古向安高声警告,下一刻,马车外就响起刀剑猛烈撞击的声音,而且不止一处,前后左右都有。
  “刺客?”司甄甄一听,吓得马上往欧阳瑞身旁缩过去,还不自觉的抓住他手臂,神情异常害怕,“怎么办,有刺客,咱们会不会有事?”
  “你问怎么办……本王才想问你在干什么?”他像是见到虫子爬上身似的,一脸嫌恶的甩着被她拉住的手臂,“冬喜儿,你是本王的护卫,刺客来袭你该做的事是想办法保护本王,甚至在危急时当本王的挡箭牌,而不是抓着本王的手,愚蠢的问怎么办!”
  “什么?挡箭牌?”她顿时吓出一身冷汗,“这太残酷了,可以不要吗?”
  “当然可以不要,那就拿出你的本事来,好好保护本王!”
  “什么本事?”她一慌,便一股脑的把自己五百年来所学的“本事”全部招出来,“我只会招财进宝升官发财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让人好运连连万事兴隆六畜兴旺家家户户都平安健康但就是不知道该怎么保护……”
  “闭嘴!”这女人怎么净说蠢话!
  “啊——”她忽然又惊叫一声。
  欧阳瑞本想推开她,没想到她的力道比他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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